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对于顾白的桃花账,阮江西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更换得太勤。阮江西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顾白,欲言又止,转眸看了看乖乖侯在一边的女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义正言辞:“顾白,不要熬夜。”
顾白轻笑出声,乖乖遵从:“遵命,女王大人。”脸上,难得笑出一点血sè,他家江西啊,实在太正经。
“那我走了。”
等到阮江西出了病房,顾白眼底的笑意,一瞬消失殆尽。
“阮江西。”
她抬头,走廊的尽头,宋辞半靠墙壁,灼灼凝望着。
阮江西走近他,笑容清婉:“已经结束了吗?”
宋辞抿chún,微微有些凉意地盯着阮江西:“你分明答应过我,会在原处等我。”语气,怨由,有些恼意。
她又撇下他了!
宋辞生气了,他似乎不善于在阮江西面前掩饰情绪,所有喜怒都显而易见。阮江西笑着解释:“我没有走远。”
是没有走远,可是她还是撇下他了!宋辞盯着走廊那边的病房,眉头一拧,训斥她:“你不听话。”宋辞知道,她一定是去看那个姓顾的了。
阮江西失笑,轻柔乖巧地点头:“嗯,是我的错。”扯了扯宋辞的袖子,“你别生气好不好?”
眼波流转,温言细语,宋辞哪里还气得起来:“以后不准撂下我。”
她笑着说好,宋辞这才牵着她的手,眉头舒展,心情由yīn转晴。
“千羊呢?”
“她是谁?”宋辞只记得阮江西,对于别的人,兴致缺缺。
阮江西耐心地对宋辞解释:“我的经纪人。”
他不瘟不火,用毫不相干的语气陈述:“打发走了。”微停顿了一下,他补充,“你的经纪人很啰嗦,很不称职。”
显然,宋辞对阮江西的经纪人并不满意,非常商业的口吻,非常低分的评价。
也许,接着讨论经纪人,宋辞会想辞了陆经纪人。阮江西失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去哪?”
牵着阮江西去了贵宾通道,宋辞说:“送你回家。”回头看阮江西,语气带了些一贯的*独断,“回我家。”
阮江西有些诧异:“为什么?”梨涡浅浅,并没有掩饰她的好心情。
宋辞严词正sè:“辟谣。”有些森冷不满地解释,“你和姓顾的被记者拍到了,我带你回家他们就不敢乱写。”
阮江西轻笑出声,她终于明白秦特助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了,他说:“我家老板每次刚清空记忆的两个小时里,千万千万不要得罪他,你要顺着他,你要迁就他,你要百分百乖乖听话,不然他会有脾气,而且锱铢必较,yòu稚别扭得不像话,要是你顺着他,他就乖得像yòu儿园里得红花的三好学生,不然的话,他会用最简单粗bào的方法让人消失,当然,我觉得阮小姐你是特例。”
原来,只是世人将宋辞奉为了高高在上的神,原来,宋辞,只是她的宋辞。
病房里,似乎从阮江西走后,便僵冷了所有温度,顾白窝在病床里,对身边的如花美眷连眼神都没有一个。美人儿端着娇媚的笑凑上去:“她不识趣,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女人矫揉造作,暗示却显而易见。
顾白眸子耷着,语气慵懒:“没听见她的话吗?我不熬夜,你可以走了。”态度,很显然的不耐。
美人儿娇嗔:“顾白。”
顾白眼眸抬起,已冷然如霜,chún角却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你破坏我的游戏规矩了。”
顾白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顾大律师有他的规则,不能直呼其名,不能留夜邀宠,要乖,要听话,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谁是例外。外人只传顾律师万花丛中过,却不知,他可以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逢场作戏,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得寸进尺,点到为止,那是顾白的规则。
顾白必定从来没有当真,他啊,只是玩心做戏罢了。
阮江西,她却是唯一一个例外。
女人似乎不甘心,红着眼质问:“那她为什么可以叫你顾白?”
顾白反问:“你觉得呢?”眼神,冰冷刺骨。
她终于知道,顾白的软肋是那个女人。
“继承权的案子不用担心,就当是作为你陪我游戏的报酬,现在你可以走了。”
女人脸sè骤白。张张嘴想要说什么,顾白已然背过身去,没有留丝毫转圜的余地,女人突然发笑:“顾少,你玩弄了那么多女人心,是为了吸引刚才那位小姐的注意吗?”
顾白抬眼,瞬间怒气翻涌:“滚!”
病宠成瘾 第四十二章:塘主邀宠
顾白抬眼,瞬间怒气翻涌:“滚!”
车外,街灯斑驳,后退的光景,从车窗划过,流光溢彩得好看,夜风拂面,吹得温柔。时光静好,唯独——
宋老板这一直板着个脸是闹哪样啊!秦江一边开车一边忐忑,就怕宋老板借题发作殃及无辜,秦江觉得,八成和阮姑娘上车前那句话有关,阮姑娘说:明天我来看顾白。
当时宋老板那脸sè……啧啧啧,简直能冻死个人。他家宋大人一向不好相与,这才刚没了记忆,更是难伺候,只是探病这点小事真的至于吗?又不是谁都像宋老板一样没朋友。
阮江西侧着身子,看宋辞:“你好像不开心。”
宋辞面不改sè地否认:“没有。”脸上表情依旧很冷沉,眉头纠结。
“那为什么要皱着眉头?”阮江西伸出手,捧着宋辞的脸,转着对向车窗。
车窗上,倒映出宋辞容颜好看得惊人,脸sè难看的惊人。
宋辞捉住阮江西落在脸上的手,握得很紧,宋辞丝毫不掩饰他情绪的浮动:“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沉吟过后,宋辞将她的手放在chún边亲了亲,他说,“我不喜欢对你一无所知。”
其实,宋辞最不喜欢的,还是从阮江西的嘴里频繁地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你喜不喜欢我?”阮江西笑着凑过去,仰着下巴看宋辞的lún廓,眼珠黑亮,像是藏了欢愉。
美人心计,阮江西一向狡猾。
宋辞微微往后倾身,不自然地敛住眼底的浮动:“别转移话题。”
阮江西反笑:“你也别转移话题。”
宋辞分明知道,她在粉饰太平,她在遮掩那些让他一无所知却满腹好奇的过往,她试图用自己来迷惑他的理智,显然,阮江西拿捏得jīng准。宋辞无奈得揉揉她额前柔软的发:“我对你有些束手无策,这并不是好现象。”
秦江吐槽:老板,难道你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束手无策?那又如何?宋老板无可奈何不是吗?
鼻尖几乎要碰到宋辞的下巴,阮江西步步紧bī:“我可以将你的话当做上一个问题的肯定回答吗?”
宋辞敛着睫毛不说话,眼潭深处有一张密密的网,全部都是阮江西的倒影。
阮江西似乎并不急切,语tiáo平平:“换种问法。”眼波一转,她眸光犀利,学着记者的口吻,“阮江西小姐,你和锡南国际的宋少是什么关系?你和宋少在交往吗?你不回答是默认与宋少关系密切吗?”
阮江西是个天生的演员,学着媒体如此强势的bī问,她信手拈来,话锋一变,依旧又是平日里淑清温婉的摸样,她笑着问宋辞:“这几天记者频繁地问我这几个问题,请问宋辞先生,我要怎么回答?”
宋辞先生微怔片刻,嘴角扬起:“随你。”
看来,宋老板已经乖乖就范放弃抵抗了,前排的秦江一点都不意外,对阮江西服软的这种品行,宋老板早就贯彻得根深蒂固了。
宋辞此言,无疑将自己全权交予阮江西处置。
她笑得眉眼弯弯:“我明天大概又要上头条了。”眸光波光潋滟,阮江西对着宋辞的眼,堂而皇之的坦白,“因为我要告诉记者,我们关系匪浅。”
阮姑娘这是要宣布主权啊。
宋辞沉吟:“会很麻烦。”
“所以?你反对吗?”有些不确定,粼粼的眸光浮动,风吹着阮江西的发,有些散乱。
对于宋辞,阮江西似乎总是患得患失。
宋辞拂了拂她的脸,将车窗关上,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阮江西肩上,眸光,似月影温柔:“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
阮江西笑了,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因为我们关系匪浅,所以,”双手,探进宋辞的西装外套里,落在他腰间,阮江西扬着头,眸子波光粼粼,“宋辞,我有个私人问题问你。”
腰间的手,凉凉的,并不太安分,心尖似羽毛掠过,宋辞有些心神不宁:“嗯?”
对于阮江西,宋辞没有半分抵抗。
她搂着宋辞的腰,偎进他怀里:“于医生,她喜欢你,你知道吗?”阮江西抿了抿chún,有些不满,“她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时一模一样。”
对于于医生看宋老板的眼神,秦江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阮姑娘看宋老板的眼神嘛……秦江从后视镜里偷窥阮江西的眼神,嗯,灼热汹涌得翻天覆地。
秦江有了断论:来势汹汹,莫过于此。
不过,宋少一向会抓重点,单刀直入地切重点:“你喜欢我?”
简直简单粗bào!
秦江为自家老板的领悟能力点个赞,于医生都是浮云,这才是重点。
“于医生她——”
不等阮江西说完,宋辞便将阮江西揽进了怀里:“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换了她。”俯身,古玉般的眸子染了墨sè,望进阮江西的眼里,语气不似他眼神温柔,强势又固执,“你喜欢我?”
前座的秦江无声地抛了个白眼,宋塘主邀宠邀得太没有手法了,阮姑娘这样的攻势,他就不信,宋塘主会这点眼力都没有,倒觉得,宋塘主更像在求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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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四十三章:亲昵
前座的秦江无声地抛了个白眼,宋塘主邀宠邀得太没有手法了,阮姑娘这样的攻势,他就不信,宋塘主会这点眼力都没有,倒觉得,宋塘主更像在求爱抚。
宋塘主似乎越来越yòu稚了,秦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八点的时候没有给宋老板吃药啊。
阮江西脾性温软,只是笑笑:“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宋辞绷着俊脸,不说话,她有些好笑,还是顺从地承认,“宋辞,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宋辞这才勾起了chún角,温柔了眉眼,本就生得好看的脸,惊艳了光华,他看着阮江西,背后,车窗外的街灯掠过,不及他眸中半分光彩,他说:“对我,你似乎早有预谋,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接近我,你的话我当真了,你我既然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就不由你,还有,”他抬起手,指尖一寸一寸拂着阮江西的脸,语气轻柔,“我会喜欢你,也许现在还不够多,不过我既然偏偏能记住你,要很喜欢很喜欢你应该不难,所以,你也要一直都喜欢我。”片刻的停顿,又道,“并且,只喜欢我一个。”又停顿了一下,“好不好?”
谈判的语气,更像征询,宋辞似乎有些不确定,专注地一直盯着阮江西。
宋辞啊,他允阮江西独宠,却也要求独占。
秦江觉得他快要听不下去了,宋老板这画风与平常在会议室里的反差太大了,简直快刷新他对宋老板的三观,正鄙视着,后座传来阮姑娘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春风拂面,阮姑娘说:“让他下去好不好?”
“……”秦江懵了一下,他突然有种阮姑娘被宋老板带坏了的感觉,以前那个温婉乖巧的阮姑娘哪里去了,这里可是单行车道啊,外边车水马龙,居然要他下去喝西北风,秦江不为所动,坚决不下去。
“滚下去。”
宋老板语气好冷漠,用词好粗bào啊,秦江猜想,一定是因为宋老板邀宠却没有得到阮姑娘正面回答的缘故。
秦江摆了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这就滚。”他滚好了,让这对‘狗男女’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擦枪走火……最好被交通局的人来拖车!秦江抱着肩膀蹲在路边上,满肚子恶毒的怨念。
车里,灯光昏暗,偶尔漏进来几缕过往车辆的灯光,斑驳的光影落在宋辞侧脸的lún廓上,有些模糊的暗影融在他眸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问她,只喜欢他一个,好不好?
大概再也不会有哪个人,能让宋辞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阮江西清浅地笑着,微微仰头,chún落在了宋辞的chún上。
宋辞完全怔住。
chún齿相触,阮江西似乎不知道如何动作,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宋辞肩膀微微颤了一下,睁着的睫毛抖动得厉害,眸中,是阮江西微微绯红的脸,与带笑的眼睛。
显然,对于这亲昵之事,宋辞尚不谙此道。
半响过去,阮江西抬起眸子,笑盈盈地看宋辞:“我觉得你应该要礼尚往来,比如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比如我亲吻你,你——”
话音并未落下,宋辞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不知轻重,磕到了阮江西的牙齿,chún畔发热,他却半分不松手,微微张着chún,像动物般,细细舔着阮江西。
阮江西突然想到了家里的狗狗,笑声溢出了chún角。
宋辞抬头:“不准笑!”
阮江西刚阖上chún,宋辞的吻又压下来,依旧是不得其法,只是含着她的chún角,细细地舔吻。
宋辞似乎喜欢上了这种相濡以沫的亲昵感,开始不满足这种止于chún畔的亲昵,伸出舌尖,越吻越深。
车里,空气似乎有些上升,灯光似乎也染上了cháo热的绯sè,突然——
“叩叩叩”
敲打车窗的声音,如此刺耳,敲打车窗的人,如此不识趣。
宋辞抬头,依旧绯红的脸,眸中的颜sè还未褪去,嗓音却冰冷刺骨:“滚。”俯身,捧着阮江西的脸就要继续。
“叩叩叩!”秦江不厌其烦,“叩叩叩!”
好没有眼力的特助啊,宋老板现在肯定想炒了他。
“秦江。”
宋辞不冷不热的一声,警告的寓味已经非常明显。
平日里,若是宋老板这样直呼其名地喊人,除了阮江西,其他人估计都得做好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秦江都快哭了:“我也很想滚,可是宋少,有人在偷拍,那个角度刚好拍到你和阮小姐在,在——”他一张老脸有点不好意思了,婉转地询问宋老板,“您看是您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见宋少脸sè冰冷,又补充,“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找个隐蔽的地方,宋少你想干啥就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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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好大一波狗粮,南子沉思:要不要亲十章呢?
pk已过,坐等上架~
病宠成瘾 第四十四章:阮宋同框
见宋少脸sè冰冷,又补充,“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找个隐蔽的地方,宋少你想干啥就干啥!”
这话说的!阮江西脸sè顿时通红,宋辞脸sè却更沉了,秦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一紧张就会口不择言,居然一不小心把宋老板的禽兽行径说出来了。
宋辞眼sè翻滚的冰寒,直接能把人冻僵,秦特助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宋老板这幅喜形于sè的表情了,立刻补救:“虽然锡南国际的雄威摆在那里,但是不怕死而且上门送死的人总有那么几个,不过老板放心,我这就去杀人灭口,保证消灭得干干净净尸骨不留,绝对不打扰宋少您的好事,您继续,继续!”
说完,秦江立马pì颠地跑去毁尸灭迹,才走两步——
“等等。”宋辞回头问阮江西,“你介意吗?”
秦江嘴角一抽,分明一前一后的两句话,话锋咋就反差那么大呢?前者能冻死个人,后者能溺死个人。
阮姑娘还红着脸,十分听话地偎在宋辞怀里:“只要你不介意。”
所以就是说——
宋辞吩咐:“让他们拍。”
秦江眼皮都抽搐了:“宋少,那可是狗仔啊。”可不是什么正规媒体,这大半夜孤男寡女在车上,给狗仔拍到,那得添多少有sè颜料。
宋老板不以为然,态度很明显。
秦江挨近车窗,再次确定:“宋少,您确定要露脸?”要搁以前,宋老板的肖像权,侵犯者,杀无赦!虽说,宋老板与阮姑娘的花边新闻早就满城风雨,可到底没让媒体登一张照片,这一露脸,阮姑娘便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娘娘了。
宋辞眼眸微凝,扫了秦江一眼:“别挡住镜头。”
秦江嘴角狂抽。得!太子爷要和正宫娘娘同框,他才不多事,自动靠边站:“是我多嘴了,我这就给您腾地。”还非常体贴地提醒,“您继续,继续。”
宋辞将车窗摇下,回头视线灼灼,看着阮江西:“我还想吻你。”
阮江西轻笑颔首:“好。”
一个非常明目张胆,一个毫不矫揉造作,然后,宋辞抬着阮江西的脸,深深亲吻。
月光昏黄,天边的星子散落,铺天盖地都是温柔的光影,落在宋辞的侧脸上,柔软了jīng致的lún廓,怀里的女人,眼波清癯。
秦江蹲在车门边上,捂着自己的老脸,他才不想被对面躲在绿化树里的狗仔拍到脸。
宋老板似乎对某些摸黑干的事情很上瘾,不然怎么可能到十一点才回到别墅!
秦江怨念了整整一路,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辆sāo包的红sè法拉利,呀,这唐家少爷的鼻子真是灵啊,秦江下车,帮宋老板和正宫娘娘打开车门,然后退到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唐易搭着两条大长腿靠着门前大理石的柱子,一脸不怀好意的揶揄:“夜黑风高,舍得回来了?”并没有得到宋辞一个眼神,唐易抱着手,打量阮江西,“听说他只记得你。”
阮江西乖巧地靠着宋辞,并没有回答,却是宋辞语气沉冷:“你消息很灵通。”
唐易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一张男女皆宜的俊脸笑得勾人:“自家人,自然多留了心眼。”落在阮江西身上的视线,越发探究,“我该恭喜你吗?撬动了宋辞这座油盐不进美sè不动的冰山。”
三天,阮江西只用了三天,把宋辞这只让他、乃至让无数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切齿的妖jīng给收了,该普天同庆吗?终于有人可以治宋辞这只妖jīng了。
阮江西倒不谦虚,笑意礼貌,说:“谢谢你的恭喜。”
唐易哑然失笑,探询地一番睃视,他似叹似笑:“阮江西,你真厉害。”
阮江西并不多言。
“你是谁?”似乎不满唐易露骨的眼神,宋辞将阮江西揽进怀里,侧着身斜睨唐易,十分不友善的语气,“在我家做什么?”
唐易骤然被噎住,一张英俊的脸,被气成了猪肝sè,他怒喊:“宋辞,能不能有一次,记住我这张辨识度极高的脸?”
二十几年兄弟,宋辞依旧死性不改地每隔三天让他做一次自我介绍,阮江西横空出来才三天,就让宋辞这样围着她转圈,这样厚此薄彼,唐天王心里十分十分地不爽,也十分十分地不甘:“你再仔细仔细地看,你说我是谁?”
秦江在一边使眼sè,老板,八点的时候不是给您老看过人物关系图了吗?连名字都说不出来不应该吧。
“你是谁?”宋辞万年冰封脸,一点变化都没有。
秦江已经只能摇头了,猜想,八点那会儿,宋老板急着找阮姑娘,别的神马信息应该都当作了浮云。
再说唐天王,俊脸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一字一字从喉咙口里嘶磨出来:“唐、易!老子本名唐西臣!”后一句,基本是从嗓子眼里嘶吼出来的。
宋辞睫毛都没动一下,对唐易的本名显然一定兴趣都没有。
唐易只能呵呵了:“老子上辈子一定是造了孽,才会跟你做了兄弟。”
宋辞面不改sè:“我没bī你,你可以走。”睃了一眼秦江,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送客。”
唐易气绝。
秦江得令,对宋老板这位老表有点同情,上前恭请;“唐少。”
一向涵养非常bàng的唐天王已经炸毛了,对着眼sè都不给一个宋辞bào走:“宋辞,你还能不能再见sè忘义一点?”
能!当然能!秦江差点呐喊出声了,果不其然,宋辞一边揽着自家女人进屋,一边往后施舍了一个眼神:“她的戏份推后,你先排期。”
哼,兄弟的名字都记不住,女人的戏份倒记得牢啊。唐易yīn阳怪tiáo地回复:“这段时间我有通告,让她先拍。”
宋辞不由分说:“她的手受伤,需要修养。”
就你女人手金贵!
唐易哼了一声,火气很大完全不配合:“难道秦江没有告诉你,锡南国际新季度的广告是我拍的,排期就是这个月。”
秦江抬头无语,他真的没见过唐少这样自掘坟墓的,别说锡南国际的广告了,就算是锡南国际的股份,恐怕连老板娘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好吗?
“暂停他的广告代言。”
看吧,看吧,自掘坟墓了吧。秦江一点都不意外,对宋老板的见sè忘义都开始麻木了:“是,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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