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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顾白心情颇好,倒了杯咖啡,在外面等阮江西。
陆千羊立刻凑过去:“顾大律师。”瞧瞧,她一脸急sè,分明是去邀功,
顾律师心情好,很大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陆千羊一听,大喊:“律师大人,小的有冤情。”
顾白放下杯子,拿出了平日里对当事人的架势:“说说看。”
“我要告一个人。”她痛心疾首,一副深仇大恨之相。
这家伙,每个表情都是戏,唱的是窦娥冤。
律师大人就又问了:“告他什么?”
陆千羊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他威胁我,还对我用bào力。”对着那边被导演缠上的唐天王,恶狠狠地说,“还有人身攻击!”绞尽脑汁,控诉,“他还败坏我纯洁的名声!”
唐易刚好回过头来,陆千羊立马往顾白后面躲,顾白一眼便知,很走心地问:“你想他判几年?十年够不够?”
“十年?”
要是唐天王坐十年牢的话,他的粉丝肯定会叛变的,以后就算是出来,也不会有导演找他拍电影拍广告了,说不定牢里还有人打他,打残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
仔细一想,其实,唐天王也没有那么罪大恶极了,也就刚才在没人的地方,咬了她嘴巴几口,坐十年牢的话……陆千羊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不能做赶尽杀绝之事,她很大度的:“十年这、这倒不用,就让他蹲几天号子,让法官大人训训他,让他以后见到我pì滚niào流就好了,这文明的世道兴小惩大诫嘛。”
“你确定?”顾白思忖,“如果上法庭的话,法官大人万一一个不知轻重——”
陆千羊立刻顺着杆子爬:“我不就是说说嘛,顾律师你日理万机,我哪能这么兴师动众地麻烦你。”继续大侃胡侃,“再说了,经过与顾律师这么一番深度访谈,我立刻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善哉善哉。”
说话不打草稿,见风使舵,那都是陆千羊主修的本事。
“不告了?”
谁叫她是十佳好人呢,太善良没办法,陆千羊摆手:“好说好说。”
话才刚说完,衣领一紧,脖子就被提溜住了,陆千羊扭头一看,嘿,又是这冤家。
“你干什么呢?别老动手动脚,没看见我和顾律师正在商讨大事吗?”陆大爷语气别提多横了,底气很足啊,“再惹我,要你好看!”
唐易懒得听她chā科打诨,直接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唐易,你丫的有本事动嘴别动手啊!再对劳资不敬,我告你故意伤人罪!”
“动嘴?”唐易突然松手,盯着她。
“……”陆千羊眼皮一抖,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拔腿撤离,一只大手勒住了她脖子,一拉一扯,她刚抬头,唐易的脸就撞过来,随即嘴上一痛。
她被唐易咬了!被咬了!咬了!
“流氓!”她一把推开唐易,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啪!”
好响亮的一记耳光!现场的人都惊呆了,然后,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顾律师,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要告这个流氓性sāo扰!”
唐易二话不说,把人抗走。
“流氓,放我下来!”
“你有本事别咬我,和我大战几百回合!”
“麻蛋!你的手放哪呢?”
“我要告你性sāo扰我!”
“来人啊,有人对我施bào!救命!”
施bào?貌似勒住唐天王拳打脚踢的某人更像施bào吧,众人看看戏就行,不参与这种家庭纠纷,就静静地看着陆千羊被唐天王扛进了休息室。
诶,好一出大白于天下的jiān情呐。
当然,此事还没完,倒不是陆千羊真去告唐易性sāo扰,而是刚才那一巴掌,五个手指印足足在唐易脸上出现了五天。就有记者嗅到味儿,问:“唐天王,你的脸怎么回事?”
唐天王回答地很淡定:“家庭bào力。”
这信息量,好大!媒体们都疯了,然,唐天王却闭口不提半点详情,任凭记者怎么问,也没挖出那位对唐天王做出家庭bào力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唐天王疑似有家室的绯闻,荣登了当日头条,多名与之有合作的女演员都被扒了出来,逐一分析,究竟谁是唐天王金屋藏娇的那位野蛮女友,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讨论话题。
陆千羊看到新闻后,撕了报纸,骂了一声粗:“野蛮你妹!”
扯远了,这都是后话,且说去顾家的路上,宋辞大概是心情不爽,破天荒地没有寻着阮江西亲昵,沉着张俊脸,搞得气氛好僵,秦江开车都分外小心了。
“宋辞。”
“嗯。”
阮江西似乎在找话题,想了想:“顾白说叶以萱的病例是假的。”
宋辞漫不经心地:“嗯,是我伪造的。”
秦江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打滑,实在想不明白,宋老板分明丧尽天良怎么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理所当然。
阮江西笑:“她没整容啊。”
“不重要。”宋辞转过头,还是忍不住把阮江西抱进怀里,有些泄愤似的重重亲她,说,“她敢惹你,自然要让她尝点苦头。”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就让宋辞消了怒气,阮江西其实什么都没做,是宋辞把持不住。
然后,就一如平时,宋辞追着阮江西玩亲亲,秦江不听不看,见怪不怪,
许久过后,阮江西才接着刚才的话题:“给叶以萱做检查的医生是叶家的家庭医生,应该很难搞定。”
宋辞亲她左脸,亲完又亲右边,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不难。”
“你给了钱吗?”
阮江西侧头看宋辞,他的chún落在她chún边。有些痒,她笑着躲开,宋辞却托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亲了亲她chún角,这才心满意足,回答:“为什么要给钱?”语气没有丝毫忸怩,解释,“我的钱都是你的,怎么能随便给不相干的人。”
秦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再一次打滑了,还好这时段,路上没什么车,不过还是惹了宋辞发怒:“不会开就早点滚!”
秦江咬咬牙,不做声,白眼一阵一阵地翻,宋辞真是……太特么bào君了。
“你开了别的条件吗?”阮江西很好奇,收买人心,无非金钱,无非权势,世人能抵抗住诱惑的,并不多,她问宋辞,“你给了那个医生什么?”
“什么都没有。”
阮江西不解。
宋辞将她抱进怀里,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脸上蹭:“有更省事的办法。”
若非钱权,阮江西并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收买人心。
说到此处,秦江是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就替宋辞答了:“宋少说,不听话,就弄死他。”说起叶家那个家庭医生,也算是个忠心的,一顿好打也不听话,最后还是宋老板出面了,简简单单干脆利落,直接掏枪,指着那位医生的脑门,宋老板就说,不听话,我现在就弄死你。那位医生当场就吓niào了,别说是叶以萱的整容病例,就算他老婆的银行卡密码也不敢藏着掖着。
诶,宋老板也真是粗bào!秦江不禁又多嘴了一句:“宋少才不喜欢玩弯弯绕绕的利诱,直接来威bī!”bào君bào政,就是如此,一言不合,就掏枪,秦江可不敢告诉老板娘,宋老板没事就爱玩玩极具杀伤力的玩意儿。
尽管,秦江已经话留三分,还是惹得宋bào君龙心大怒:“再多嘴就滚下去。”
秦江立刻闭嘴!他怕宋老板像对待那位医生一样对他,一言不合就要弄死。
阮江西沉吟不语,竟不知晓钱权之上的,居然是bào力。
宋辞见她不说话,有点慌了,哪里见刚才的bào怒,有点小心翼翼:“你会不会不喜欢?”
无所不能无法无天的宋bào君,惧内得无可救药。连秦江这个骨灰级妻管严都要甘拜下风。宋老板啊,一面对阮江西,就节节败退。
“不喜欢什么?”她明知故问,有意逗弄。
宋辞低着头,垂着眼:“我这么,”顿了一下,深思过后,仔细用词,宋辞说,“这么粗bào。”
“噗嗤。”秦江实在没忍住,还是笑喷了!宋老板终于意识到他很粗bào这个铁打的事实了。
“咣!”
还剩半瓶矿泉水的瓶子砸中了秦江的后脑勺,秦江磨牙:“抱歉,是我失礼了。”内心有个声音,抑制不住地呐喊:特么的的宋bào君,你不粗bào劳资是孙子!
宋辞扔完水瓶子,转头看阮江西:“你怎么不回答?”
宋辞应该是怕阮江西嫌弃他粗bào,嫌弃也是应该的,阮江西可是淑女,可是贵族,才不喜欢bào力。
然,阮江西摇头:“没有,刚刚好,我很喜欢。”
好吧,爱屋及乌,连养狗都要取名宋辞的老板娘,怎么可能嫌弃宋老板。宋辞虽狠,虽bào戾无情,终归还是阮江西的宋辞。
她的答案,让宋辞满心欢喜,把脸凑过去,要阮江西亲吻,亲完了就用脸蹭阮江西的心口。
宋辞这番举动,与阮江西那只贵宾胖狗,简直一模一样!
因着顾家住得远,七点多才到顾家,秦江没有跟着进去,也十分不想进去,怎么说,顾家依山而建,主宅在最中央的位置,只有一条搭在水里的小桥通往,这乍一看,丫的,真特么像土匪窝,更夸张的是,桥两头,全是保镖,一个一个带着墨镜。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混黑的,他很怀疑,顾家真的洗白了吗?为毛土匪味儿还是这么浓烈这么地道。
难怪宋老板刚才让他连线去了特警大队,这架势,像火拼。
一路,那些面无表情的保镖,对阮江西却十分恭敬,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主屋,刚进门,一个相貌粗犷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迎过来,嗓门很大:“江西小姐可算来了,老大经常念着你,再不来,兄弟们可就要去绑人了。”
顾白走在阮江西后面,虚晃一脚踢过去:“去去去,都漂白了还一副流氓相。”
男人似乎是穿不惯身上的西装,扯了扯领子:“老大说了,狗改不了吃屎。”
这位狗改不了吃屎的,四十出头,正是顾辉宏的左膀右臂,人称六爷,在当年顾辉宏还没有洗白时,六爷也是道上说得上名号的狠角sè。时至今日,褪去一身戾气,成日里养养狗,逗逗鸟,种种花,看上去倒温良憨厚了许多。
老六打量宋辞:“这位是?”眼神太冷,长相太俊,气场太强,一看就不是个寻常角sè。
“宋辞。”两个字,宋辞视线都不曾动一下,落在了阮江西身上。
哟,真够目中无人的。
老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江西小姐的绯闻男友啊。”绯闻男友,这个词,还是最近从cháo人老三那里学来的。
一直连眼神都不给的宋辞终于抬眸,黑瞳微凛。
老六心下一惊,好强势的男人!即便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老六,也不禁下意识后退。这便是宋辞,h市的霸主,
“六哥,这是我男朋友。”阮江西介绍完,特意补充,“不是绯闻。”
老六平时跟老三与顾白走得近,学了一嘴的流氓:“江西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的女人换男朋友可比换袜子还勤嘞,前两天老八的女朋友就甩了他跟老三好上了。”
老八表示很想一脚踹过去,还没走上前,就听见抱着江西小姐的男人扔了一句:“一窝流氓。”
语气,眼神,**裸地轻蔑!
迄今为止,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顾家人的,多半都去见了阎王,敢在顾家的地盘上这么堂而皇之目中无人的,宋辞是第一个。顿时,屋子里一窝流氓都血yè沸腾了。
“咳。”
屋里顾老大一吱声,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不吭声了,只听见顾老大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流氓随便放人进来。”
流氓老六立刻表无辜:“老大,不关我的事,看样子是不请自来。”顾白少爷去请的人,怎么可能会请锡南国际的这位大爷,八成是赖着江西小姐来的。把寿宴搞成了见家长,哼,心机!
顾辉宏顾老大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穿了一身深红的中山装,看上去十分英朗,先是冷瞧了顾白一眼,张嘴就骂:“没出息的东西!”转而看向宋辞,本以为自家没出息的儿子就已经长相极品了,不想宋辞更是生得祸国殃民,男人长成这样就造孽了,何况宋辞这一身气度,顾辉宏审视完,“看来宋大少是瞧不上我这流氓窝了,那顾某也就不自讨没趣了,不送。”
一开口,直接逐客,顾辉宏摆明了不待见宋辞。也是,觊觎顾老大养了十五年的闺女,要搁前几年,顾老大那bào脾气直接就掏枪了,这还算是客气的。
宋辞却是个狂傲的,满眼寒光:“因为江西,我给了你面子,不要得寸进尺。”
四目相对,宋辞眸光灼灼如炬,美极,冷极。
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惊呆了!宋辞是唯一一个气势不输顾老大的,要知道顾老大可是混了三十年黑的呀,手底下经手的人命那是数不清的呀。
难怪传闻宋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一看也不是吃素的。
顾辉宏哼了哼:“口气倒真不小。”
宋辞不置一词,眼底是一汪一尘不染的墨黑。
“老大。”老五从外面跑进来,“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特警啊,我瞧着有上百人,咋回事?”
顾辉宏立刻睃向宋辞。他倒眼神都不给一个,只看着阮江西。
毫无疑问,人是宋辞带来的,是示威还是干仗,就不得而知了。
阮江西拧眉:“宋辞。”
宋辞解释:“你是公众人物,我让他们来保护你的。”
特警大队出动一百多号人来保护一个艺人?他们吃饱了撑的吗?这解释,鬼都不会信!
顾辉宏倒有些意外,宋辞远不止是一个商人,他这么明目张胆肆意妄为,自然有的是以bào制bào的手腕,他家江西闺女,还真是找了个高危品。
“这里是顾家,我不需要保护,外面可能会下雨,让他们回去吧。”阮江西就事论事。
宋辞言简意赅:“没事,他们闲。”
屋外,楚立人抹了一把砸在脸上的雨滴,实在忍不住:“老子又不是闲得蛋疼,丫的,就你女人金贵。”
小刘副队瞧瞧天sè:“队长,都快下雨了,我们还要守着?”
“不怕死的可以撤。”
算了,守着吧,宋少要镇场子,谁敢晃三晃,兄弟们可不敢,谁让特种部队的首长还要看宋辞几分颜sè。
屋外,yīn风阵阵,屋里,同样寒气凛人。
顾辉宏目光如炬,微露厉sè:“居然出动了特警部队,你倒是比你们宋家那个老头还多几分能耐。”
老八腹诽:哪止几分能耐,外面那一百多号人,可各个都是特种部队里杀出来的,还都带了家伙,一言不合端了顾家都是有可能的。老八五味杂陈呐,这江西小姐的绯闻男朋友,太能耐了,太危险了。
宋辞不冷不热:“过奖。”
宋辞此人,太过居高临下,如此目中无人。顾辉宏chún角拉下,已染薄怒。
然,宋辞自始至终没有拿正眼看顾辉宏。
气氛很冷,很僵。
“顾伯伯,”阮江西站到两人中间,“他没有恶意。”
言辞之间,有显而易见的偏袒,就不由得引人猜测了,要是宋辞真和顾辉宏干起仗来,阮江西这胳膊肘会不会往外拐?
顾辉宏脾气来了,板着一张脸训话:“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白让你在流氓窝里养了十几年了。”
阮江西只是笑笑,十分乖巧,倒是顾白见不得顾辉宏对阮江西撒火:“你说她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把江西养成你这样的?”又看了一眼老三老六老八老十,“还是和这群流氓一样?”
这话,把屋子里一干流氓都得罪遍了:流氓怎么了?流氓招你惹你了!
顾白对流氓等人视而不见:“江西,别理他,饿了吗?你先吃点甜点,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又吆喝着一脸蒙圈的老六,“老六,还不快去把蛋糕切了。”
老六有点踌躇:“那不是给老大祝寿的蛋糕吗?”不应该让寿星来切吗?怎么就成了江西小姐的甜点了?
顾白不以为意:“老头都过了那么多50大寿,还能少了一个蛋糕?”
寿星大人,以及宋辞大人,脸sè一般黑。
这真不是一顿和谐的寿宴,吃个蛋糕都搞得火星四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饭桌上。隐而不发,表面还是风平浪静。
顾辉宏给阮江西夹了一筷子鱼:“江西,你拍的那个电视剧什么时候能看?”
“下个月就会首播。”阮江西乖乖吃鱼。
顾辉宏还是很欣慰的,他养的闺女,还是很听话的。
顾白也给阮江西夹了一块鱼:“老头,你是不是太无聊,没人和你抢地盘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追剧。”
这不孝子!顾辉宏摔筷子:“你个臭小子chā什么话!我是给老三老八他们问的。”
老三老八表示很无辜,他们才没有像老大一样看了好几遍江西小姐演的剧,还是花絮。
“拍戏顺不顺利?有没有人欺负你?”顾辉宏脸上,又添了几分慈爱,不像对顾白,对阮江西他向来娇养。
“很顺利,我一切都好。”
乖巧懂事,善良温柔,顾辉宏只觉得心都软了,又给阮江西夹了块她爱吃的鱼,嘱咐她:“要是有人给你不好受回来跟我说,我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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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二十一章:当年之事
“要是有人给你不好受回来跟我说,我废了他。”
“我的女人谁敢欺负。”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辞,一开口,就把气氛搞冷了。
顾辉宏哼了一声,对宋辞的话置若罔闻,叮嘱阮江西:“要是有人仗着有点本事就欺负你,管他什么锡南国际锡北国际,老子照样端了他!”
这含沙射影,搞得好直白,顾老大当惯了流氓,不整弯弯绕绕那套,直接矛头就指向了宋辞。
宋辞却旁若无人,侧着身子看阮江西,用自己的筷子把她碗里顾家父子夹的鱼都拨到一边,说:“有刺,不要吃。”然后再重新给她夹菜,直到把阮江西碗里堆成了小山,才夹了块鱼放在自己盘子里,认认真真地开始挑刺,并嘱咐阮江西,“吃我夹的。”
宋辞这是在……挑刺?
顾辉宏刚要发作,阮江西说:“顾伯伯,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好欺负。”
怎么说也是在流氓窝里养了十几年的,哪能没点yīn人的手段。只不过……阮江西又将顾家父子夹的鱼拨远了,吃着宋辞夹的菜。
她对宋辞简直言听计从!这才是问题的根本,顾辉宏语气很强硬:“我不放心,还是养在自己身边安心,过段时间你就搬回来住。”
“我不同意。”
表态的不是阮江西,是宋辞,直截了当,不由分说,言辞之间一股子发号施令的味道,完全唯他独尊。
顾辉宏在道上也是说一不二,哪里见得宋辞这样狂妄的,当场就拍了桌子:“我家江西住哪关你pì事,我什么时候征询你的意见了,你个半路冒出来的小子,闲事都管到我顾家来了,真当老子是纸糊的柿子啊。”
宋辞头都没有抬,继续挑着盘子里的鱼刺:“当然关我的事,她和我住。”
顾白酒杯一歪,洒了一桌,声tiáo骤高:“她和你住?”
宋辞将挑好了刺的鱼放在阮江西盘子里,然后抬眼对视顾白,面不改sè,说:“我们在同居。”
同居?同居!老三老六老八老十都惊呆了,江西小姐可是矜持的淑女,八成是被宋辞给带坏了。
顾白放下筷子,靠着椅背冷冷一笑:“宋辞,未婚同居虽然不犯法,但是让你蹲几年监狱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三老六老八老十突然觉得,老大没让顾白少爷当流氓而是当了律师太明智了。这寿宴,哦,不,这见家长,还是被彻底搞崩了。
宋辞不为所动,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俊脸,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会和她结婚。”墨瞳泼墨,一汪寒霜摄向顾辉宏,“她的户口,我要迁出顾家,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
哦,原来宋辞此番不请自来不只是来找不痛快,他意在——抢人。
顾白不疾不徐,对顾辉宏说了一句:“老头,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眉毛一挑,“你看着办。”
这一个两个的,都要出户,真是造孽!
顾辉宏铁青着脸,起身,冷睨着宋辞:“我们谈谈。”又吩咐老六等人,“今天就到这,你们先回去。”
一窝流氓如获大赦,赶紧撤离事故现场。
“顾伯伯。”阮江西抿着chún角,也放下了筷子,有些担忧。
哼,胳膊肘又往外拐了!顾辉宏甩头,直接先一步去了书房。
“你再吃点,我马上回来带你回家。”
“嗯。”
宋辞亲了亲阮江西的脸,才起身。
阮江西哪里还有心情吃饭,直直看着书房门口,眉头越拧越深。
“别担心,顾老大不一定打得过宋辞。”
顾白这一安慰,阮江西更担心了,水光徐徐的眸,染了几分凉意,她说:“顾白,不要对他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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