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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九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奔西顾
喜悦的同时,顾九思心底渐渐升起一丝不安。陈铭墨之前允许她和父亲联系的方式是写信,每隔一段时间带来她父亲的一封信,她回一封,仅此而已,为什么忽然在这个时候让她听到父亲的声音?真的是为了奖励她最近表现不错?还是在提醒她什么?
父女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顾九思沉默半天才开口,“您身体好些没有?”
“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的,有的时候我倒真希望一直坏下去,我死了,他们就再也不能要挟你什么了。”
顾九思猛地皱起眉头,“爸爸!不要说那个字!”
当年她离开美国的时候,她父亲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这些年大概都是靠钱在养着,陈铭墨倒是说话算数,如当日约定好的那般,顾九思替他做事,他不会亏待她父亲。
那边随即大笑了几声,带着几分洒脱几分悲怆,“哈哈哈,想不到我顾某人一辈子有那么多儿女,到头来就只有你一个肯留在我身边!偏偏还得不到半点好处!顾九思,你图什么?”
顾九思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回到了孟宜年手里,“就这样吧,陈老让我转告你,只要你好好替他做事,你父亲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你们早晚会团聚的。”
说完便挂了电话。
顾九思听着耳边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强忍着眼泪冷笑,早晚?!她还等不等得到?她父亲还等不等得了?
顾九思沉浸在愤怒和悲哀中不可自拔,把她唤醒的是寺庙钟楼里响起钟声,深沉绵长,在幽静的山谷中回荡。
钟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她心上,顾九思渐渐平静下来。
她该高兴的。
她折腾了这么久不过就是想知道父亲过的好不好,现在她亲耳听到父亲的声音,求仁得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顾九思遥望着钟楼的方向努力绽放出一抹笑容,然后顺着路接着往前走。
才走出没几步就看到陈慕白懒洋洋的靠在寺院门前晒太阳,双手抱在xiōng前半眯着眼睛似乎在听钟声,慵懒得像只猫。
顾九思又走近了几步才听到他嘴里还在轻声数着。
“99……100.....101……102……”
听到脚步声,陈慕白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闭上眼睛接着数。
“103……104……105……106……107……108……”
随着钟声的结束,陈慕白慢慢睁开眼睛,悠闲肆意的轻触着手边的白雪,慢悠悠的念出首诗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顾九思看得出来,陈慕白是真的心情愉悦。似乎每每偷闲暂时逃离那个牢笼时,他的心情都不错,一贯凌厉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下来,一身清贵,眼角眉梢都带了丝散漫随性。
直到陈慕白看着她不说话时,顾九思才感觉到有些尴尬,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顾九思再和他独处时,总有些不好意思,她之前只是觉得他可怕,让她头疼,可是现在却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只能低下头去尽量避免和他对视。
陈慕白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红,似乎并没有捉弄她的打算,很是随意的扬扬下巴问,“手里拿的什么?”
顾九思立刻愣愣的递了过去,“舒小姐送的,给你吧。”
她难得这么老实,陈慕白瞄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回绝,“女人用的东西,给我干什么。”
顾九思似乎捧着的是块烫手的山药,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的看向陈慕白,“我也不要,那怎么办?”
她早上大概只是随意的抹了把脸,粉黛未施,晶莹剔透,连眉毛都是淡淡的,朴素清雅得像是一副水墨画。此刻站在冰天雪地里,身后便是寺庙里氤氲缭绕的烟云,看上去有股飘逸出尘的味道。
她一脸纠结,眼底又带着期冀的看着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双眼睛竟让他微微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姑娘们节日过的愉快不~粽子吃的开心不~反正东纸哥的本次节日总结就是:赶飞机-包粽子包粽子包粽子-赶飞机。
东纸哥秉承着“你妈喊你回家包粽子”的宗旨赶回家,看到东纸娘准备的材料时,都震惊了好吗?!那数量……真是……
东纸哥垂死挣扎:观音姐姐,就是个端午节而已,不用包那么多吧?吃不完都坏了。
东纸娘:泼猴,你管我吃不吃得完,我吃不完我扔你也得给我包。
东纸哥看向皇阿玛的时候,皇阿玛立刻tiáo转了视线,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遥控器呢,刚才还看见呢,怎么就没有了。
皇阿玛!你这借口太拙劣了好吗?!遥控器在你手里拿着呢好吗?!
于是东纸哥包了整整两盆粽子,想看的可以去东纸哥微博看~东纸哥发誓,这辈子绝对和粽子势不两立!
东纸哥在包粽子的同时,东纸哥的爹不说帮忙还在一边边转悠边嘀咕:少年,你还是太年轻了!
东纸哥边受奴役边抬头问:爹,我娘是观音姐姐,我是孙悟空,你觉得你是什么?
东纸爹想了半天:你说是什么?
东纸哥:金毛犼。
东纸爹想了半天:这名字很耳熟,是哪路神仙?
东纸哥:观音姐姐的坐骑。
于是东纸哥最后一个盟友就离东纸哥远去了~什么是众叛亲离?!这就是!
于是东纸哥进行了自我反省,正常情况下东纸哥回家第一天东纸哥的娘好歹还是会装一装慈母的,东纸哥深度反省之后恍然大悟。
这件事要追溯到东纸哥更新很晚很晚的那段时间。
大家都懂得,睡眠不足的人比较bào躁。
那天早上东纸哥正困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被叫去开会,会议还没开始大家就坐在一起闲聊,boss敲敲我面前的桌子说:一会儿xxx也来,你,jīng神点。
东纸哥就差钻桌子底下去睡觉了,还jīng神?!顺嘴就回:怎么着,说得好像xxx是我前任一样,久别重逢,我还需要强颜欢笑证明没有他我过得更好?
大家笑翻,boss自己也笑,又问我怎么没jīng神。
东纸哥向来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人:哦,那天出差回来不是航班晚点吗。
boss:就因为这个,这都几天了你都缓不过来?
东纸哥: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还有你们家低tiáo奢华的私家车。
boss:有关系吗?你老盯着我的车干什么?
东纸哥:嗯,有关系,太有了好吗?下雨了不是导致航班晚点吗,航班晚点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可以休整吗,你不是拒绝我了吗,然后你一脚把我踹下车开着你们家低tiáo奢华的私家车扬尘而去的时候,大概忘记了这个城市正在下大雨,溅了我一身的水,我感冒了好吗?!
boss的脸此时已经黑了……
接下来的一天几乎所有的同事都能看到一个人pì颠pì颠的跟在boss后面哭着喊着:老大我错了,我早上起床气,我是看开会气氛太严肃了,活跃一下氛围好吗?别闹,快给我签字好吗?
东纸哥被虐到下班,下了班东纸娘打来电话,果然翻旧账,说起上次母亲节不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其直接导致她被东纸爹嘲笑了好几天,说我偏心。
东纸哥一直默默忍辱负重伺机报复,果然东纸娘说完这个又说起白天连打了两个杯子,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东纸哥很快回击:请你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你连打了两个杯子之后,是先给我打的电话还是先给我姐姐打的电话!
东纸娘过了很久回答:你姐。
东纸哥完胜:看吧!
东纸娘反应了几秒之后,开始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于是包粽子包到手软的东纸哥就是这个下场。
这个事情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不要企图和你爸妈讲理,说不过就得挨骂,说过了,恭喜你,等着挨虐吧!
还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保证足够的睡眠有多重要!还还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东纸哥偶尔不更一下是可以理解的!
逻辑不能更bàng!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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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时间~东纸哥的基友一般都比东纸哥勤劳一点点点点点~





君子有九思 第41章
陈慕白很快回神,垂下眼帘掩饰着什么,“不是什么难事,不要就换了钱捐给寺里,他们高兴得很。”
顾九思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哦。”
陈慕白之前手里一直拿着个什么,摆弄了半天忽然叫她,“过来。”
顾九思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了?”
陈慕白冲她招招手,“你躲那么远干什么,再过来点。”
顾九思不知道他要什么,就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坐在石阶上,顾九思微微弯腰看着她,谁知下一秒,他竟然伸手去抓她的头发,顾九思头皮一麻,本能的直起身来,很快刺痛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陈慕白抬手往她的方向松了松力道,“别动!”
顾九思只能又弯下腰去,皱着眉侧身配合着陈慕白。
陈慕白揪着她的头发挑了半天,突然使劲扯了几根下来,顾九思捂着头皮直起腰来瞪他,“你干什么!”
陈慕白也不回答,低着头捣鼓了半天,然后向她摊开掌心,淡淡的开口,“喏,拿去吧,送你的。”
今天第三次收礼物的顾九思已经相当淡定了,只是陈慕白这人,连送别人礼物的方式都这么……别致,他懒懒的坐在那里,微微抬眸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用的“送”而不是“赏”,已经相当给她面子了。
顾九思接过来看着手里黑乎乎像长着长尾巴的虫子一样的一团毛发,沉默半天问,“这是什么?”
陈慕白浅浅的蹙着眉,也是一脸奇怪,“头发啊。”
顾九思觉得大概是自己没表达清楚,又重新问了一遍,“我知道这个是我的头发,请问,除了我头发之外的物体是什么?”
陈慕白指着自己坦坦荡荡的回答,“胎毛,我的。”
顾九思低头看了看,颜sè很淡,伸出手指摸了摸,也很软,好像真的是胎毛。她完全想不到,陈慕白还会留着自己的胎毛。
或许是她脸上的纠结太过明显,陈慕白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结不好看吗?我学了很久。”
顾九思继续一脸纠结的去看手里松松垮垮勉强可以称作一个结的东西,完全看不出这个“结”的结构,似乎只是乱七八糟的将两股头发勉强纠缠在一起。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去看陈慕白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皱眉。
那么好看的手为什么就只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呢?他那绝对不是手,是爪子,不对,动物的爪子都比他灵巧。
此时的顾九思并不知道,在那么久那么久之后,这双被她嫌弃万分的爪子是怎样坐在阳光大好的落地窗前,在金sè的光圈里一脸温柔认真的给一个软萌的小姑娘梳出漂亮的小辫子,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还记不记得他曾经如此笨拙过。
还有,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这个毛团到底是不是个“结”以及这个“结”好不好看,而是……
顾九思深吸了口气,坐到陈慕白旁边耐心的解释,“慕少,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送完礼物打算继续倚着寺庙的门柱晒太阳的某人一脸莫名,“就是放在一起喽,能有什么意思。”
顾九思看了陈慕白半天,不确定眼前一脸纯良的某人到底是在演戏还是本sè出演,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那结发夫妻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你总该知道吧?”
陈慕白越发的高傲,微微扬着下巴,“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我就是觉得过年了该送你点什么,可是我没准备,反正我身上的东西都挺珍贵的,一根头发也是值得珍藏的,你说是吧?可是胎毛太少了,挽不成一个结,就借你的头发来用用,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红sè束口锦囊袋,把那个“结”拿过来塞进去,然后一起塞到顾九思手里,嘴里还嘱咐着,“收好了,别丢了。”
只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顾九思一眼,有些别扭,有些不自然。
顾九思的注意力被手里的锦囊袋吸引了过去,并没觉察到平日里的陈慕白并没有那么多话,他一向是不屑于向别人解释什么的。
她摸着手里的锦囊袋,质地很好的绸缎,上面用金线绣了个福字,很是jīng致,顾九思看了半天,越发的迷茫,“这是……”
陈慕白闭上眼睛晒着太阳,很随意的回答,“我妈留给我的。”
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胎毛本来是放在这里的。”
顾九思看着手里的第二块烫手山药,递到陈慕白眼前,“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陈慕白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却没有睁开眼睛,薄chún轻启,“先放你那里吧,你帮我保管。如果……”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开口,“你再还给我。”
顾九思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陈慕白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皱着眉赶她,“你还有事儿没有,没事儿就自己玩儿去,别挡着我晒太阳。”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顾九思觉得今天的陈慕白有些诡异,可再说下去他肯定要开始冒火了,只能暂时收了,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再还回去。
陈慕白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某个快要消失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吐出口气。
顾九思回到房间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还是掏出那个结来,按照大致的结构修修整整了半天,才终于能看出这个结的lún廓来。
她拿出手机查了半天,又照着图片辨认了半天才发现,陈慕白打的这个结,名字叫……同心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顾九思被自己脑子中冒出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像是烫到一样把同心结扔到袋子里,然后扔到行李箱里。
脸红心跳了半天,才想起来捂住心口安慰自己。
“陈慕白是个文盲,这么有寓意的礼物他是想不出来的,他只知道砸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
念了几遍之后,顾九思感觉自己的心跳没那么快了,也不敢在房间里呆,便去寺庙门口等下山买年夜饭食材的陈方和陈静康。
顾九思坐在寺庙门口的台阶上,胡思乱想了一个下午,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飞逝,直到天快黑了才看到两个人回来。
每年的年夜饭都是他们四个一起吃,陈方做他最拿手的火锅,虽不是多热闹,倒也温馨。
浓浓的汤汁,不断翻滚着,带起一片热气腾腾,陈静康吃的满嘴流油,含糊不清的问,“我们在这种地方关起门来吃荤,是不是不好啊?”
陈慕白随意挥舞着筷子,还不忘打击陈静康,“是啊是啊,会下地狱的,你去旁边啃清水煮白菜吧!”
陈静康在碗里的肉和下地狱之间左右徘徊,终究还是舍不得碗里的肉,心一横,“我不要!下地狱就下地狱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顾九思看着陈静康咬牙切齿的吃着肉颇有舍生取义的味道,低着头笑起来。
陈慕白状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顾九思下意识的看回去,视线相撞,几秒后两个人均是尴尬的tiáo开视线,各怀鬼胎的低头去锅里捞菜。
陈静康和陈方安静的在一旁看着,然后目瞪口呆,继而有些为难的开口阻拦。
“那个……少爷……你吃的那个才刚刚放进去,还是生的……快吐出来……”
“那个……顾姐姐,你咬着的是姜,那是tiáo料,不能吃的……”
年夜饭在陈慕白和顾九思的不在状态以及陈方和陈静康的胆战心惊中进行着。
这边吃得热火朝天,陈家老宅的年夜饭却有些凄凉,菜sè丰富,却少了些人气。
陈家子嗣虽多,可大多都是面和心不合,每年的团圆饭不过是走个过场,来得快走得也快。
开席没多久,基本的流程走完之后,陈慕昭率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走了。
陆陆续续也有人以各种理由离开,最后陈慕云几次想要开口走人,可刚抬起头就被陈铭墨的眼神bī了回去。
当桌上就只剩下陈铭墨和陈慕云时,陈慕云越来越坐不住了,再一次看向陈铭墨,还没开口就被陈铭墨打断。
陈铭墨慢条斯理的夹着菜,“怎么,让你陪我吃顿饭就这么困难?”
陈慕云和一群公子哥约好了有别的节目,早就迟到了,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不接也知道是催他的,可这边……实在是脱不开身。
他有些无奈的求饶,“爸,您让孟莱陪您不行吗?你说我们两个大男人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
说完又不满的瞥了眼旁边站着的孟宜年,“再加上一个门神。”
陈铭墨简单扼要的斥责他,“你是我儿子!团圆饭都不在一起吃像什么样子!”
陈慕云不服气,“陈慕白也是您儿子,怎么他不回来都行,我早点走就不行呢?”
陈铭墨面sè不善的摔了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滚吧!”
虽然被骂了一顿,可目的达到了,陈慕云还是喜笑颜开的走了。
半晌,陈铭墨才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着,边吃边问,“孟莱呢?”
孟宜年站在陈铭墨旁边低声回答,“孟小姐在房里,要不要叫她过来。”
陈铭墨摇了摇手里的筷子,“不用了。”
孟宜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着问,“孟小姐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要不要……”
陈铭墨顿了下,叹了口气才开口,“不用……她这个年纪跟了我,多多少少有些委屈,多注意点就行了,只要不过火都随她吧。”
孟宜年应下来,转而问,“菜都凉了,要不要给您热一热?”
陈铭墨摇摇头,依旧慢条斯理的去尝每一道菜,孟宜年站在他旁边看了会儿有些担忧,“您怎么了?”
窗外不时传来爆竹声和小孩子嬉戏的声音,落地窗的玻璃上不时闪现出五颜六sè的烟火,陈铭墨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半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寂寞,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难得上午更新~你们不撒个花留个言给东纸哥点个赞吗?
谢谢最美的时光扔的一颗手榴弹,laketree扔的2颗地雷,paysyuren扔的一颗地雷,13224223扔的一颗地雷,miss丶扔的一颗地雷,追着大灰狼的小白兔扔的一颗地雷,谢谢以上姑娘~




君子有九思 第42章
陈慕白一行人吃完火锅便开始打麻将。
隔段时间就互换位置的陈方和陈静康不停的给陈慕白点炮,眼看顾九思就要怒了,陈方在她爆发前以年纪大了不宜熬夜为借口,率先退出战场。
陈静康也嗅到了炮火味,捏着小手帕眼泪汪汪的看着陈方离开的背影:爹,你把我自己扔在这里孤身一人受苦真的好吗?
陈方扔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轻轻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剩三个人,麻将是打不下去了便改为斗地主,只不过这地主斗的相当……霸道。
陈慕白霸气十足,“叫地主!”
顾九思丝毫不让,“抢地主!”
陈静康嗫嚅,“不抢……”
陈慕白挑衅的看了顾九思一眼,“我抢!”
顾九思极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出。”
陈慕白:“45678。”
顾九思:“56789。”
陈静康看着越斗越狠的两个人,手里的牌都快捏烂了,自从他那天在中药池看到顾九思,对陈慕白和顾九思之间的关系有了一定认识之后,每次两个人斗法的时候他都有种要炮灰的感觉,“过……”
陈慕白面无愧sè的扔出几张牌,“78910k。”
顾九思汗,“你不按规矩出牌啊!”
陈慕白继续发扬他霸道的本性,“什么规矩,我就是规矩!你要不要,不要小康子你出!”
陈静康恨不得此刻自己能缩成一个球无声无息的滚出两个人的视线,“……过。”
顾九思火了,釜底抽薪的甩出几张牌,“四个3,炸弹!”
陈慕白低头看了半天,大言不惭的开口,“哎,这里有两张9好像是我掉的,我捡起来啊!四个9压死!”
陈静康看看陈慕白笑眯眯的脸,又看看顾九思黑如锅底的脸,颤抖着开口,“要不起……”
顾九思彻底恼了,眼睛里冒着火瞪着陈慕白,“你不要脸!”
陈慕白厚着脸皮和她对视,竟然还风轻云淡的挑衅,“你到底打不打?输不起就算了!”
顾九思把旁边可怜又无辜的陈静康拽过来,“小康子,你怎么说!
陈静康看看顾九思又看看陈慕白,颤颤巍巍吐出一个字,“过……”
顾九思愤然离家离席!
“太欺负人了!耍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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