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渡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金狐
果然无论是明sāo还是闷sāo的,只要是男人都会在意持久这件事,罗溪玉不由暗暗擦把汗,为了能让圣主多吃一两口饭,她容易么,说起来都是辛酸泪。
“好啦,来吃口菜团子,这里面有紫罗兰菜头,小白菜,发丝菜还有几种营养足又降火气的药花,维生素很足哦。”
“维生素?”圣主经常会从罗溪玉口中听到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
“哦哦,就是人身体缺的营养啦。”她急忙打浑而过,“这道我尝过了,很好吃的,吃了可以让眼晴更亮,血更干净,还能清肠去口中异味呢,以后玩亲亲的时候就更清新了,为了能让圣主吃口饭,她已经成了满口慌话的骗子。”
圣主果然听话的吃了……
“来,张口,吃块水果解下腻,再喝口水漱漱口,乖……”
伺候他上床后,罗溪玉多少有些纳闷,今日的圣主比往常还要听她的话,一点都没有发脾气,而且早早竟然将被子放下来,自己脱了鞋,坐在床边等着她上床。
果然她上来后,他先跟她玩了清新口气的亲亲,然后一本正经的问她效果,她脸红,是羞愧的,哪有什么功效啊,本来就没异味儿,就算那菜团子有清肠理气的功效,但才吃了一个而已,哪有那么快,又不是仙丹。
于是她很有骨气道:“有,圣主的口气都变得跟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一样……”
这一夜,红chún惨遭蹂躏。
而圣主不知是换了地方,还是怎么,竟是比往日更为激烈而冲动。
罗溪玉几乎招架不住,化成了一滩水,床本来就小,结果不仅床单,便是连地上都淋了不少。
待得云露渐歇,换了衣物后,圣主搂着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吊饰,然后挂在她脖子上。
罗溪玉此时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她强自的睁眼看了看,只见白瓷的脖子上挂着个黑sè的蛇状物,她不由的用手握着,虽然看着丑了点,但毕竟是圣主第一次亲手送她的礼物,她不由困的眯着眼睛却还喃喃道:“谢谢圣主,我很喜欢,我很喜欢,喜欢……”
然后便意识渐消的沉入到睡眠之中,只听得耳边圣主似乎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这个戴着,不要摘下来……”
当然不会摘下来,罗溪玉清晨做早点时,时不时便拿起xiōng前的黑sè蛇状吊坠,不时的看着,时不时的傻笑一下,圣主居然会想到送她项链,简直太出乎意料了,谁说他们懂情趣啊,只是他不做而已。
罗溪玉看着这个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甚至可以说丑陋的黑乎乎条状东西,当个宝贝似的爱不释手,心里寻思着,这应该是圣主的什么传家之宝吧?或者是历代传给圣主夫人的定情之物?
越想越有可能,一时间想得太多,之脑洞开得太大,使得点心都做得咸了,因为把盐当成了糖。
自从送了项链以后,圣主这几日以来对罗溪玉越加的依赖,无事时,便愿意搂着他,然后静静的嗅着她发间的馨香,以往罗溪玉话多时,圣主时常会拿眼瞪她,让她适可而止。
可是如今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无论她说什么,说多少,他不仅不瞪她,还听得入神。
这实在有些反常了,吓得罗溪玉忙找来葛老,生怕圣主体内的胎毒有异变。
这一日,罗溪玉给他洗了头当,按摩完关头皮xué道后,给他挽起来,圣主突然开口:“溪玉……”
以前他从来不叫她名字的,自从天险之时,时不时的就会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蹦出来,最近尤其频繁,特别是欢爱的时候……
想到这个,她有点脸红,急忙咳了一声道回应道:“在呢圣主……”
他看向她。
“哦,景狱,我在呢……”罗溪玉忙改口,他叫自己名字时,自己也要唤他名字,只是一直叫圣主都叫习惯了,一下子不好改口。
“出去走走……”
罗溪玉挖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圣主最讨厌的事情莫过去出去,因为出去后有无数讨厌的声音,厌恶的味道,及嘈杂的人,一开始来到祖隗,她可是不止一次劝着道,圣主,出去转转吧,饭后走一走对身体好啊,到处看看风景有利于身心健康,好处多多。
结果,他一个眼神过来,罗溪玉便噤口不敢再提,加上铃声一直响,她更不敢让他出去了。
谁想到,今日竟是主动提出要出去走走,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节奏。
罗溪玉愣了整整三秒才露出笑容,点头道:“好的,景狱。”
祖狱建立的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上有浓云树荫遮盖,下有坚硬树根结实盘结,中有山涧泉水蜿蜒流下。
出了偏殿后,圣主便来到了这条两米宽不知流敞几百年山泉水溪边,看着那清清的泉水,罗溪玉不由的奔到边上,用手掬了一捧,喝了两口,甘甜的沁人啊。
“圣主,你要不要来喝一点。”罗溪玉忍不住就水洗了手脸,这才回头问坐在石凳上的圣主,而圣主却并未回应,只是嘴里发现了两短一长的奇怪声音。
接着草丛中有草动的声音。
不说草动,罗溪玉差点忘记这是蛇窟,因为蛇不能进入到祖狱中,所以到此地这么久,她还没见到一条蛇,就在她要起身时,只见草轻轻的动着,接着一条筷子细长的小银蛇便爬到了圣主的鞋面上。
然后身体蜷着圣主的鞋尖,头高高仰起,冲着圣主欢快的吐着舌头。
而圣主却是低头看了眼,然后手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手指敲了敲,那小银蛇似得到了什么暗示一般,竟是将头一扭,然后顺着圣主的袍边,便灵活动着身体往上爬,不一会就由脚爬到了圣主的肩膀上,在圣主耳边吐了两下舌头后,便身影一晃,身体一弹冲到了桌前。
看着它遍桌寻不到,又爬回圣主的手指尖处,如螺丝一样盘着食指,不断的伸着伸尖冲着圣主嘶嘶,那模样不知怎么,竟有一丝可笑。
罗溪玉不由眼前一亮,大着胆子凑过去:“圣主,这只小蛇看着好眼熟,不会是在悬崖底的那个山洞里那一条。
圣主点了点头。
这一只其实不是宝鸣蛇,而是一种常见的毒蛇种,是圣主在山洞里意外中发现在一只,它一直藏在洞中,饿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吞一枚鸟蛋充饥,偏生它这么一条yòu蛇,竟在布满鹰类的鸟巢里孵化出来,又虎口夺食的活了下来,圣主一时见猎心喜,便留了下来。
天地有灵物,像悬崖那般凶险之地,却长得千百年的药草宝贝,自然也生一些通灵性的鸟兽,而这条小银蛇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出生半年多便灵性极佳,简单的人言都听得懂,又经过这些日子的tiáo,教训练,已是赫然成为一坑蛇洞之首。
要知道蛇狱有无数个坑,坑内布满了毒蛇,新蛇进入是根本活不了的,不是被群蛇攻击致死,便是惶然逃脱,而这一只小小一根,竟是一个月内活得如鱼得水,显然已熟识地盘,还能占着阳光最好,的地方,在树上晒洋洋。
其灵气已不下于几岁的孩童。
这样有灵的蛇种,蛇域已是多年未见一只,而即使有,也都是活了百余年的巨莽毒霸,无一不占山为王,轻易不敢招惹。
看着小银蛇,不断在圣主指尖扭动,很像是讨吃的撒娇的样子,本有些怕蛇的罗溪玉,此时也不由的又凑近些,由心道:“没想到它这么可爱啊,它是不是饿了呢,不知道吃什么东西……”罗溪玉四下张望。
圣主却是伸出手,手心里是三颗罗溪玉刚刚吃过用五香卤过的带壳鸟蛋,不知什么时候圣主竟是拿在了手里,似乎是看到了它喜欢的鸟蛋,小银蛇细细的尾巴开始用力的甩,在空中上上下下,不断提醒着它的存在,舌头吐得更快速了些。
“你来喂。”圣主将鸟蛋放到了罗溪玉手心里。
“我喂?可是……”上次在山洞时,她也想要摸来着,但圣主阻止了她,说是有毒。
“无事,它不会咬你……”
圣主已保证过,罗溪玉胆子便大了起来,何况只是一个筷子粗细的小yòu蛇,于是她将手里的鸟蛋拿出两个,只放一个,然后小心冀冀的凑近小银蛇。
圣主嘴里发出一声嘘,小银蛇便松开了尾巴,慢慢顺着手爬下来,然后像游在桌上似的,不断摆尾绕着罗溪玉的手转圈圈,最后终于试探的用头轻触了下她的指尖,接着身子便慢慢的盘游而上。
它并没有立即吃鸟蛋,而是盘在了罗溪玉手心,将蛋卷在身下,身体高高弹起,面对面的冲着罗溪玉吐舌。
罗溪玉一开始是有些害怕的,虽然是yòu蛇,但却是有毒的,那种凉凉触在手指上的感觉,还游走在手心活物的感觉,实际上是很让人心惊胆颤。
但罗溪玉知道,像蛇一类的,你越是惧怕,收手或抖落,它都以为你要攻击它,从而先发动攻击,所以她就算再紧张,也还是保证着笑容,没缩回手,也没动一下。
那小银蛇像是认人一般,头高高低低上上下下,甚至还贴着她的手臂,绕着圈的查探着,不过,只一会儿的工夫,就再无防备的绕着她的手指,吞起了比它大数倍的鸟蛋。
然后舒舒服服的挂在罗溪玉的手指上,再也不肯下来,还在罗溪玉中指绕成了几圈“戒指”准备缠在上面睡觉,罗溪玉简直哭笑不得。
她将剩下的两颗鸟蛋小心的喂了它,然后又试探的用指尖点点它的脑袋,就像是之前圣主做的那样。
果然那小银蛇也颇喜欢这个游戏,一点它,它就抬高头,再点再抬,始终高高仰起,时不时冲罗溪玉吐快舌,似乎在催促她快一点。
一人一蛇由防备,转而玩得不矣乐呼,时不时被小银蛇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圣主它好可爱啊,简直跟个活宝一样啊,中午的鸟蛋我若没吃完就好了,不知它一次能吃几个,下次我多带一些给它……”
圣主此时安静的坐在桌前,看着罗溪玉与银蛇玩耍,目光中闪过一丝晦暗,在罗溪玉看向他时,这一丝晦暗立即消散无踪影。
他点了点头,应允:“待下次来时,你便亲自来喂它吧,它尚小,多喂养容易亲近……”
罗溪玉顿时笑容满面,虽然圣主不知为何如此好说话,但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心里仍然甜丝丝的开心,她暗里给小银蛇取名叫小圣。
离开的时候,小圣吊在了桌边,头一弹一弹,似还要与她玩这个点头游戏,罗溪简直是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
晚上罗溪玉睡得满头大汗,身体不知为何,好似白日贪凉了些,有些不舒服,汗出的格外多。
再加上天气这几日有些闷热,所以热得汗湿后,她就会不适的醒过来,三次有两次,她都感觉到圣的手摸在她头发上,力道是那般的怜惜不舍,罗溪玉闭目都能感觉出来。
本来是难受的,但如此后,又心里美滋滋,感觉到暖暖的不想打破这种宁静,就没有换衣仍这般就着湿衣睡过去,还有一次她感觉到圣主半夜醒来,一直在看她,手里还抚着她颈间的蛇饰,然后又将其放了回去。
罗溪玉有些疑问,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可问,也就罢了,白日里她便多放露水,让他多睡一点,不要晚上老是失眠。
而吃完饭,她又会拉着圣主去小溪边坐一会儿,看看堡间的夕阳,亲近碧树绿草,心情会格外的好,并且她每次都会带一掌袋的好吃的给小圣。
小圣早已被她养成了习惯,一到时间连觉都不睡的爬到桌边吊着身体等着喂投。
看着它一点点,荤素不岂的将她带的所有东西都吃进肚子里,罗溪玉即是觉得恐怖又感到有趣,她不由打趣圣主道:“你若是有小圣这般不偏食,什么都吃就好了……”
圣主却是坐在那里,眼晴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罗溪玉以为圣主不开心了,晚上又逗他又是哄,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圣主自从带她见了小银蛇后,态度竟是一日比一日冷淡。
使得她再不敢过份亲的小圣,心思重又回到圣主身上,更加百般伺候周到。
可是这般后,圣主竟是连碰都不怎么碰她,半夜醒来身边会空无一人。罗溪玉心中隐隐有不安,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圣主体内的胎毒做怪,毕竟它复发过一次,不知道要隔多久再复发。
这胎毒一日不解,她的心便一日无法安心,于是在圣主夜里不睡,站在窗口一站便是大半夜后,罗溪玉忍不住去找葛老,求解胎毒的进程。
葛老摸了摸胡子,看了罗溪玉半晌,突然问了她一句莫名其妙,多此一举的话。
“罗姑娘可由心希望圣主解胎毒?”
美人渡君 82第八十二章
罗溪玉听到葛老说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真是好久没有反应过来,还喃喃的问:“圣主大婚?葛老,这是什么意思?”
葛老摸着胡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便恢复神情道:“罗姑娘,恕老夫说话无礼,当初圣主买下你,老夫也是考虑路上有个人能照顾圣主衣食起居,而这一点罗姑娘也确实做得不错,圣主满意,老夫也轻松些,因此,老朽也确实动过让罗姑娘一直待在圣主身边这个念头,也错误的给了姑娘一丝希望。
但计划不如变化,谁知圣主这解胎毒的最后一味药,竟是如此难以取得,如果时间若是能有缓和,老朽或许还会想想其它办法,但是,罗姑娘也知道圣主如今的情况,能拖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所以,为了整个东狱,也不得已如此……”
罗溪玉的听得云里雾里,但却听懂了一件事,就是圣主要大婚,新娘不是她。
一开始她根本没有进脑子,进心里,因为圣主身边完全没有别人,而且怎么可能会是别人,圣主那么龟毛的……
“葛老,你在与我开玩笑吗?你别开这种玩笑了。”罗溪玉不由的左右看了看,不会是什么大婚前的考验吧,毕竟昨天圣主还带她看了大殿,还住偏殿呢,说不定这是主祖狱入大殿前的什么仪式或真心话考虑什么的。
葛老看到罗溪玉脸上的笑容,似乎感受到她不愿意相信的心情,不由为难的撸了下胡子,毕竟这个姑娘也确实不错,葛老也是十分看好,如今……
但此事早晚也得说清楚,他不做这个恶人,总不能bī得圣主做,便只好摇了摇头道:“罗姑娘,你可知道解圣主体内的胎毒所缺的一种药物是什么?”
“葛老之前似有说过,是什么天香玉玲膏,由天香玉玲花所制。”这个罗溪玉记得清楚,只是当她想问这天香玉玲膏在哪里有时,葛老便闭口不言,没有再说下去。
“四狱乃是东西南北西域,这天香玉玲膏便是南域的圣物,南域常年冰雪覆盖,寒白茫茫,乃是无任何嘈杂肮脏的纯净之地,也正是如此纯净之地,才会从历代圣主尸身上生出鲜艳如血的玉玲花,这玉玲花的花汁如血,是清除血毒的至圣之物。
圣主体内的胎毒某种程度上,便是血毒,毒血着胎形成畸形血毒,而玉玲花正是此毒之克星。
只是此花生长条件苛刻,需要以南圣尸身的纯净血yè为肥,皮肉为土,冰棺为温,还要常年照射阳光,若要生花,需先保得圣主尸身不腐烂,冻进冰棺中人还如活时栩栩如生,再经过十数年的温养孕育,这样才能使得玉玲花破血而出。
待到花长成后,南圣的尸身便会化成灰烬,消失在天地间,而这玉玲花便是吸收了南圣修炼一身的皮肉身,形成可治血毒的净药。
只是这花太过挑剔土壤,十代南圣,如今只两圣生出玉玲,能生出玉玲也代表着一切南圣修炼大成的象征,所以每形成一朵,都被南狱人视珍宝供奉……”
听到此,罗溪玉身为女子的本能,顿时警觉又恍然的猜到:“那南圣的圣主……是女人?”
“不错,历代的南圣都是女子,她们乃是南羽狱主一脉之传,终生以纯净之身,修纯净之功,行纯净之法,乃为南狱所奉行的三净,东狱与南狱中间隔着西狱,向来没有冲突也无交情,彼此可以说互不往来,但是圣主此次需要她们狱中的圣物。
南圣功法主修身养性,南狱所有的圣主皆是长寿且容颜不改,其战力在西狱中乃是末尾,更不提与东狱相抗,要用直接夺之即可,只是因南狱的地理地势,强攻也有一半毁落的风险,并且以如今圣主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行此举。
老夫也只能尽量客气以暗信互通,以任何代价为圣主换取玉铃膏,却未想到那现任年轻的南圣就在东狱之中,不仅一口答应下来,明日便会将玉铃膏带来祖隗与圣主一见。”
葛老见到罗溪玉越来越苍白的脸sè,摸着胡子的手已经停了下来,细眼一眯,不由放下最后一击,“你是个好姑娘,只是圣主却并不是一个人,他关系到千万东狱人兴衰,他肩上有责任,你们五洲不是有句话,要顾全大局,在如今西域北域蠢蠢欲动之时,东狱与南狱结亲联手,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圣主即能得到玉玲膏拔出胎毒,又能安定四狱目前的稳定。
并且据密探得来的消息,不止四狱,连五洲都已在动心思,想要对东狱不利借此彻底瓦解四狱,如此危机四伏之下,圣主最重要的,便是要取得玉玲花,然后解开胎毒。
为此,无论如何,也都要答应南圣提出来的条件……”
“所以,罗姑娘,老夫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一句抱歉使得罗溪玉摇摇欲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信息,圣主需要解胎毒,解胎毒需要一种膏,得到这种膏药圣主便能活下去,但是要活就要娶别人,娶了别人自己就……
她终于明白葛老为什么一开始问她,是由心的想圣主能解毒吗?
她想,如果不知道这一切,她的回答一定是想。
可是现在听到圣主要娶别人才能解毒。
而娶了别人,从此那个人就再跟自己无关,罗溪玉整个人都蒙了。
她犹豫着,明知道如果是真心为圣主考虑,她应该是要识相的,应该是以葛老所言,顾全大局,应该是要为这圣主着想,毕竟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便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她却犹豫起来,想到圣主成了别人的,有另一个女人照顾着她,心就揪着疼,跟有刀片在割似的。
眼泪不由自由的就流下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用手一摸,满手的泪水。
她想,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女人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可以甘心做个妾,最不济做个婢女,只要留在他身边也不那么痛苦。
可是没有如果。
一个现代人的灵魂,从始到终都想要和他一夫一妻的那种感情,以为一辈子就算自己一直伺候他,他也只可能有自己一个女人,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发暖,那时她无数次想,这样的古代,有这么一个男人,什么都不懂,她教会了他,抚平他的脾气,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让他熟悉自己,将自己看成最亲的人,依赖自己,同时自己也依赖着他,尽自己的努力让他过得更好,并且慢慢将他tiáo,教成一个好人,一个好丈夫。
那时她高兴又激动的想,这应该是就是传说中的养成,那种等待青涩的果实成熟的一瞬间的成就感。
她那时觉得,若能将他从邪路掰正,慢慢的让他变成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渐渐的扶着他从以前的yīn暗中走出来,看看阳光,看看以前没看过的风景,尝以前没尝过的心境,让他有血有肉感情丰富,她有过很多设想,给他所有他所缺失的爱等等,这些每每想来几乎快成了她一生的奋斗目标。
在此目标下,他的一生只有自己,自己也只有他,那种无比的幸福与喜悦感。
那时想起,都觉得心口暖暖又激动着。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心口闷的有些喘不上,她说不出让圣主不要娶别人的想法,但又难受的要死,她觉得自己得冷静冷静,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痛也只是暂时的。
只是她需要地方疗伤,于是她忍着心口的刀割,似想到什么,对葛老道:“我好像想起,给圣主做的红豆泥蜜枣糕还在锅,我去看看……”她声音不稳的说完,扭头便躲了开来。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对着面前那已黏得凉掉的豆泥糕发愣,眼角还带着泪,定定的看着案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夜sè的降临,才突然惊醒过来,急忙起身。
她想要将豆泥糕热一热拿过去,因为圣主最喜欢她做的食物,也只愿意吃她做的,她还要加多多的露水,她似有振奋起来。
可是在罗溪端着热好的糕和两菜一汤过去时。
圣主却已经吃过了,看着盘子里只剩下一点的食物残渣,罗溪玉木然又愣愣的记起,她前些日子十分用心教过大厨房那些老奴做的食物,都是圣主最喜欢的,虽然里面没有露水,但看盘底,显然圣主极有胃口,即使不是她亲手做的,也一样可以吃的香。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做,葛老也一定不会让圣主饿着,她也一直觉得在圣主心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结果一直在向她证明,这个世界上真没有离了谁过不下去。
这时,圣主看向她,然后冲她弯了弯嘴chún,她不知道原来一直yīn沉的圣主,有时笑起来也会很暖男,在他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的时候,被将她冰冷的心暖得如阳三月。
他看着罗溪玉道:“溪玉,替我梳洗……”声音是那么平静又如常,甚至还对着她笑,语气那么温柔。
罗溪玉只觉得一直往下坠的心,一下午暖不热的心,一下子都回暖爬了上来。
葛老无论说什么,圣主的心还是想着她的,两人那么久的相处,比葛老想象的还要感情深些,他身边的事都习惯找自己,看,现在不就是需要她么。
很多人觉得伺候人很麻烦,很低下,可是却不了解那种为喜欢的人洗漱的心情,即使累也心甘情愿,心里都是无比开心的,恨不得天天都这样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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