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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个鬼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渡人
吾家有个鬼情人
作者:青衣渡人

她自小双目有异,神婆说她阴气太重,要以阴克阴,便作法将她嫁到了阴间,多年后她才发现,竟真有只鬼娶了她。他自称是个来往人间与冥界的商人,他每卖一件东西,就要吞噬一个人的梦,他还说在冥界的时候,遇到一个没有鬼愿意要差点被鬼差扔进奈河里的新娘,他突发善心就娶了她。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欢喜冤家前世今生东方玄幻





吾家有个鬼情人 分卷阅读1
☆、楔子
帝都城东,有一处饮茶听书之所,夕阳落下方才开放,名唤风月小楼,长年驻于此间的说书人,自是不言其他,专门讲些情仇爱恨,风花雪月之事,来此处听故事的人自然也是年轻男女居多。
“诸位可听过幽冥黄泉,三生奈何之事?”坐于堂中的说书先生摇着手中的折扇,环视座下,见所坐之人或摇头或点头,于是满意的继续道,“这人死后皆应入黄泉,过奈何桥,饮忘川之水,忘此生之事,前尘过往,皆作云烟。”
“传言,千百年前,前朝有一位舞阳公主,与她的驸马情投意合,十分恩爱,可奈何这驸马天生便是个病秧子,与公主成亲不到三年就身患重疾,英年早逝,这位公主是日思夜思,终日以泪洗面,不到一年也因哀思过度而亡。”
说到此处,座下皆是摇头叹息,说书先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停顿了片刻,“这公主死后,去到冥界,方知那驸马已经转世,于是她便想寻得驸马来世,以续前缘,可这若是轮回,便会忘记前生之事,如若不饮这忘川之水,便不得轮回,这可怎么办呢?”
说书先生说着拿起折扇敲打了一下桌子,厅内众人皆是期待,连声询问如何。
“于是,这公主便不愿轮回,化作万千幽冥花的一株,终日守在三途河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年,百年,千年,她看着自己的爱人一世又一世的轮回,却无法与他见面,自己亦无法再轮回,哀哉悲哉。”
话音落,座下之人唏嘘不已,有人甚至掩面而泣,低问道:“她何不饮了那忘川水,了却这永生永世之痛。”
“如果这世间也有忘情之水,我若是那公主,活着时就喝了去,也好过余生悲痛。”有人扬了扬手中的茶杯,“可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说起这忘情之水,”说书先生扬扇,突然神情一转,神秘道,“传闻世间还真有贩卖此水的商人。”
哦?此言一出,众人都放下手中的茶杯折扇,竖耳听之。
而此时,雅座中有一人,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放至唇边,却没有喝下,而是缓缓勾起了唇角。
“这商人来无影去无踪,有缘之人方能见到。”说书先生继续神秘的说着,“据说他这忘情水卖得价高,就算是见着了也未必能喝到。”
“先生可曾见过?”座中有一人突然戏谑般大笑,“又可曾饮过?滋味如何啊?”此言一出,周围有几人也跟着起哄。
“吾本是一说书人,讲的是别人的故事,何故饮此水。”说书先生闻言摇了摇头,并不生气。
“若此间真有此物,倾家荡产亦好过虐心之痛。”有人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声音却仿佛醉酒一般,恍恍惚惚。
“呵,人间不是常言一醉解千愁么?”雅座中的人突然缓缓开口,声音有些空灵,仿佛不是此间传来,“忘川之水若是金钱可求,与其苦等那商人,尔等何不买它一世喝不完的酒,醉一场算一场罢。”
众人闻言均往雅座中看去,然座中已空无一人,桌上的茶尚且满杯,丝毫未动。
空气中突然有些冷,衣衫单薄之人不由得紧了紧衣襟。
“故弄玄虚。”方才那问说书先生是否饮水之人嗤了一声,十分不屑,朗声道,“要我说啊,你们说的这些都是虚妄,那转世驸马若是还记得那公主,还不如请个巫师作个法,再将那鬼公主嫁给他便是,到了阴间也可直接做个伴,哈哈哈!”说完,他又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阴婚之说,古来皆有,只是这到了阴间是否真能结亲,谁又能见过?”说书人缓缓起身,摇着折扇,“所以,缘分说来则来,说去则去,不如珍惜眼前,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赞同,只那戏谑之人“嘁”了一声,起身离去。
说书先生见人离去,缓缓摇着头,但笑不语。
☆、闺房诡事
黎明,天光初现,晨露微醺,早起的鸟儿欢快的跃上枝头,叫嚣着热闹的一天,帝都城向来繁华,毫不掩饰的在晨光中张扬着只属于它的辉煌。
今日怀阳候府和户部孟侍郎府尤其热闹,缔结良缘,修百年之好。
孟府嬷嬷和丫鬟天还没亮就起身准备给自家小姐梳妆打扮,但是昨晚睡得很早的孟小姐一直到此时都还没有起身。
“昨日小姐说累,睡得很早,怎么这时候都还未起,就算往日也早就起了啊。”孟的贴身丫鬟碧春站在门口焦急的嘀咕着,但是昨晚小姐吩咐过不许打扰,所以她也不敢轻易敲门。
“哎哟,你这丫头!”院内李嬷嬷此时急匆匆的从院外走进来,人还未到跟前,就大声的呵斥起来,“怎么还不叫小姐起身,今天什么日子,今日可是小姐和侯府世子大喜的日子,这可耽误不得!”
“嬷嬷,可是小姐……”碧春一听,苦着脸正要反驳,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急忙住嘴。
“可是什么可是!”李嬷嬷见她反驳,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碧春立即捂住了头,低下头伸了伸舌头。李嬷嬷白了她一眼,靠近房门,脸上立即转笑,谄媚般的叫到,“小姐,该起身了,再不起来不及了。”
房门紧闭,屋内没有一丝动静。
“小姐?”李嬷嬷伸手敲了敲门,房内依旧没传出一丝声响。
“这……”李嬷嬷看了碧春一眼,见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于是试探的推了推房门,房门并未反锁,只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李嬷嬷侧耳听了听,没有声音,索性探头进去看……
“啊!”随着一声惨叫,李嬷嬷脸色瞬间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碧春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门去看。
“啊!”碧春尖叫一声,脸色惨白,慌忙后退,连滚带爬的跌到了院子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尖叫声引来了孟府所有人,侍郎夫人看到屋内景象后瞬间晕倒,不省人事,孟全扶着门框,面色铁青,身后的下人吓得直哆嗦,勉强扶着二人。
满屋子的纸折荷花,地上,窗沿,桌上,床上,到处都是。它们大多数被鲜血染成了鲜红,犹如一只只泣血的蝴蝶,即将要翩然起舞。
红纱帐中躺着一名女子,身着大红嫁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嫁衣一起铺散开来,她躺在血红的床褥中,面唇灰白,十指微微扣着,早已死去多时,微凝的眉头未曾舒展开,似乎有些许不甘。
这床上的女子正是孟府小姐孟,今日本是她的出阁之日,为何会突然死在自己房里?
阳光似乎也突然失去了兴致,天空黑压压一片,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而沉重,院子里的人沉默不语,在这春日里,却觉得浑身发冷。院外的人议论纷纷,




吾家有个鬼情人 分卷阅读2
他们不知道院子里具体的情况,只听说小姐死了,一时间院内院外有种不协调的怪异。
直到大理寺官差的到来,方才打破了这种怪异,然而当他们看到屋内的景象时,却都愣在当场说不出话。
待嫁新娘暴毙,满屋子折纸仿佛在为亡灵送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甚至闻所未闻。
为首的一人满脸严肃,身形高大,他向侍郎微微颔首,道:“孟大人,孟小姐的死过于蹊跷,还请我等带回大理寺仔细查看取证。”
孟全闻言沉默,垂手看不清神色,许久后,扶着家奴站直了身体,“祁大人,小女虽还未嫁进怀阳候府,但……名义已定,这……”
祁焕之闻言微微一愣,孟全这是在拒绝?
“不行!”缓缓苏醒过来的孟夫人突然冲上前,声音因呜咽而颤抖着,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儿还未出阁,怎么能由你们带回去肆意侮辱?”
“吾等是在查案,夫人请注意言辞。”祁焕之脸色一黑,郑重道。
“祁大人……请不要为难老夫,还请……留小女身后清白……若是怀阳候府开口,老夫自然配合各位调查,只是这验尸之事,莫要再提。”孟全虽是说着委婉之词,态度却是异常强硬。
“你……”祁焕之顿时一滞,这女儿身死,身为父母,不是希望尽快查清真相么,如今却百般推脱,不许他们查验尸身,未过门便蹊跷横死,恐怕怀阳候府更是避之不及吧。
孟全微微颔首,便是不准他们带走孟尸身。
最终,祁焕之等人还是被请了出来,连询问下人的机会也没有。
回到大理寺,他立即派人询问了怀阳候府意见,果然,对方以孟小姐并未正式入府为由拒绝了。祁焕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气得砸了桌子。
难道要这样不了了之?祁焕之在屋内来回踱步,脑中飞速的过滤着相关人等,然而,时间越长,眉头皱得越深,这人人都行不通,难道要去问孟的魂吗?
孟的魂?突然间,神思一动,这正常渠道走不通,不如寻些非常人手段?想到此处,祁焕之直接夺门而出,房门在他的大力下,砰的一声,开开合合好几次才停下来。
午后,被乌云压抑许久的阳光探出了一角,天光折射出来,异常刺眼。孟府发生的事对平民百姓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无聊闲谈罢了,只是碍于孟家的地位,并没有多少人敢大肆张扬。
护城河边人来人往,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河里,偶尔有人伸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只见河面上飘满了大大小小的纸钱,河水缓缓流动,这些纸钱都平平整整的铺在水面上,仿佛一片片白色莲叶。
河桥上站着一名绿衣女子,额前的碎发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犹如这春日的一波碧水,一头青丝只用青钗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虽没有天仙之姿,却也让人为之一动,难以忘却。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装着小半篮子纸钱。
此时,她无视着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声,一把一把的抓过纸钱往河里洒,纷纷扬扬的薄纸仿佛灵魂般漫天飞舞,然而,这些纸钱在空中盘旋许久后,最后竟都齐齐落到了河里,被河水瞬间吸附,顺流而下,并没有一片飘落岸边。
待将一篮子纸钱洒完,绿衣女子看了一眼河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着篮子往桥下走,轻快的脚步,神情自在怡然,与她刚才的行为格格不入。周围路过的人都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她挑了挑眉,将篮子套在手腕上,边走边转着圈,竟然哼起了小曲。
“是不是受了打击,神志不清了啊?”从她身旁路过的一大叔上下扫了女子一眼,低声对身边的一大婶说到。
“哎哟哟,可怜的姑娘,年纪轻轻就疯了,啧啧啧。”大婶听着直摇头,一脸惋惜。
“家里死了人还这么高兴啊,我看就是没良心吧,什么神志不清。”紧跟着一路过中年妇女伸手指着女子,满脸不屑。一番话说得周围人又是一番大义凛然般的摇头。
“我家里早没人了,又不是我家里死了人,关我屁事。”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绿衣女子将篮子背在身后,脑袋往前一伸,不服气的吼道。
“嘿?你这个小姑娘,不是你家里的人你满河里洒什么纸钱啊?”大婶指了指河面,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说到。
“我悲天悯人不行么?要你们管。”绿衣女子撇了撇嘴,杏目圆睁。
“悲天悯人还这么高兴,真是……”中年妇女脸上的表情又添一分,斜着眼又看了她几次,然后扭了扭身子,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想法真是奇怪,走了走了。”大叔啧啧叹了几声,拍了拍身旁的大婶,也一起走了。
“哼!”绿衣女子鼻子一皱,颇为不平的甩着手里的篮子下了台阶,边走边想,再胡说我就撒点纸钱给你们!
“沈倚姑娘,这一脸气愤的是谁惹着你了?”兀自想着,没走多远,身边突然冒出了个高大的影子,吓了她一跳。
她转头一看,只见一青年男子站在身边,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祁大人找我有事?拿来吧。”说着便摊开手掌伸到了他面前。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事才找她,无事不见人影的主,她也就直截了当的说到。
“拿什么?”祁焕之一脸疑惑。
“给我钱财,替你消灾。”沈倚没好气的晃了晃眼珠子。
“诶,沈姑娘,你好些时候遇到麻烦事也是我给你摆平的吧,怎么我还没开口跟你说事,你就开始要钱了?”祁焕之听着她要钱,顿时睁大了眼睛。
“我也帮了你不少忙啊,扯平了吧?”沈倚回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我算是要学聪明了,前两天给那酒楼的老板办事,他那个儿子吧,废物一个,竟然在自家楼梯上摔死了。”
咂了砸嘴,继续道:“他老子怕他死的冤,找我帮忙看看,谁知那小子就是自己失足摔死的,这都不是重点啊。”
说到这里,沈倚一脸愤然,“你说他一个酒楼老板,有的是钱对吧,完事了就只给了我十文钱!还说什么生意难做,本姑娘生意还难做呢,索性家里剩了些纸钱,算给他送终了!”
“所以啊,你说,我是不是得先把价钱谈好再干活?得我白忙活一场,还不够我吃顿饭!”说罢,沈倚微微喘着气,嘟着嘴,十分不满。
连珠炮弹式的一番话,说得祁焕之目瞪口呆,半晌才咽了咽口水。
“如今是我找你有事,你倒是先听听?”见她仍是一脸不平,祁焕之讨好的笑到。
“你且说说看,也别说我不够朋友。”沈倚翻了翻白眼,道。
祁焕之闻言一噎,缓了缓,才将孟府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吾家有个鬼情人 分卷阅读3
“啥?”听完,沈倚秀眉一皱,提高声音道,“就是说你还被人家赶出来了?你让我去帮你查那孟小姐,谁给钱啊?不干不干!”说罢,她便绕开祁焕之,径直往前走。
她是有些能与死灵沟通的本事,可她也就是靠着这点本事混饭吃,没人给钱怎么行?
“诶,你等等。”祁焕之见她毫不犹豫的就走了,三两步便上前拦住了她,苦着脸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才找你,大不了我给钱!”
“此话当真?”闻言,沈倚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神,立即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贯钱!”
看着她伸出的手指,听到她报的数,祁焕之下意识的捂住了腰包,惊讶的脱口而出,“你去抢好了。”
“不愿算了。”沈倚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又将篮子挂在手腕上,甩着直接走了。
“半贯!”见她丝毫不商量便走了,祁焕之咬了咬牙,追上她。
“成交!”沈倚头也没回,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一脸春风得意。
“……”见她如此爽快便答应了,祁焕之终于明白这是被坑了,顿时欲哭无泪。
“太阳下山后在孟府门口等我,本姑娘先回家睡睡觉补足神。”见祁焕之愣在身后无言以对,沈倚得意的笑了笑。
祁焕之抬头望了望天空,直觉得乌云盖顶,太阳早没了踪影。
☆、若有若无
夜幕降临,乌云蔽月,抬头望天,一片漆黑。只有这高门大院门前挂着的烛光照亮了一方影子。
门前的大红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上面多了一个漆黑的大字“奠”,这喜事突然变成了丧事,也不知谁家欢喜谁家愁。
祁焕之在大门前焦急徘徊,不时的抬头望向道路尽头,那边冷冷清清,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唯有树枝微微晃动。
说好了太阳下山后,她竟然此时还未到,想起他那将要飞出口袋的半贯钱,祁焕之顿时觉得无比冤枉。
待到夜风渐凉,身上的衣服仿佛也耐不住寒冷,跟着他瑟瑟发抖,他才看见一个娇小的影子晃晃悠悠的向他走过来,还连连打着哈欠。
“你迟到了。”忍着满肚子火,祁焕之看了她一眼,将双手抱在胸前冷冷道。
“我跟你说的太阳下山啊,哪里迟到了?”沈倚在他面前站定,不以为然。
“你自己看看什么时辰了?”见她竟然反驳,祁焕之不满的抬手指了指天空。
“怎么了?”沈倚顺着他的手抬头望天,黑茫茫的天空一点微光都没有,于是一脸不解,“太阳不还没升起吗?”
“什么?”闻言,祁焕之顿时气得牙疼,语调也跟着拔高了数倍,敢情她说的太阳下山后是指天亮之前?
“难道你对太阳下山后有什么误解吗?”沈倚看着祁焕之扭曲的脸,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
“是你有什么误解才对吧姑娘!”气不打一处,祁焕之吼道。
沈倚往后退了一步,凝眉看了他片刻,毫无形象的翻着白眼,“还办不办事啊?不的话我好回家睡觉。”说着便做出走的架势。
“我……你!”祁焕之一时郁结,竟然表达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意见的话拿来吧。”说着便向祁焕之伸出手,她一脸得意。
祁焕之闭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将一个钱袋子直接砸她手中。
“既然了钱,我自当尽力。”沈倚掂了掂袋子,满意的入怀中,抬脚便走近孟府大门,直接抓住门扣便“砰砰砰”的扣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是否妥当。
祁焕之一惊,一腔怒气瞬间被吓没了,立即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一把拉开,“这是孟侍郎府,你当是你家啊!”
“关我什么事,不是你与他打交道吗?”沈倚不以为意的说到,倒也没有继续敲门。
祁焕之抬手扶着额头,果然,跟她讲这些人情世故,权势地位不如自撞南墙。
“谁啊?”伴随着一道怒喝声,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小厮模样的人探出身子来,满脸怒气的看着两人。
沈倚后退一步,若无其事的抬手指了指祁焕之。
祁焕之心中怄气,无奈不能发作,只好对那小厮道,“在下大理寺祁焕之,有事打扰孟侍郎,还请通禀一下。”
“那等着!”小厮闻言将二人打量了片刻,然后扔下一句话便关门进去了。
“唉,狗仗人势哟。”沈倚在一旁啧啧叹了句。
祁焕之知道她虽是这么说,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并不理会她。
孟府大堂内,灯火通透,孟全坐在主位,不住的摇头叹息,原本严肃的脸上亦平添了几分哀愁,而孟夫人却兀自掩面哭泣,旁边的丫鬟满面愁容的换下被泪水浸透的绢巾,也跟着抹了把眼泪。
此时家奴进来禀报,说是祁焕之到访。
“什么,他们大理寺又来要我们儿了吗?”孟夫人闻言红肿着眼睛激动的站了起来。
“奴才看着并不像。”家奴转了转眼珠,小心的说到,“他们就两个人,除了祁大人外,另一个看起来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小姑娘?”孟夫人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转头看向孟全。
孟全低眉沉思了片刻,抬头道,“让他们进来。”
家奴于是小跑着出门,将两人请进府内。
沈倚随意的行过礼后抬眼看见脸色难看的孟夫人,心中嘀咕:我没得罪她吧?
祁焕之向孟全说明来意,孟全听罢,突然直接挥手砸了桌上的杯盏,碎片茶水洒了一地,“你堂堂大理寺官差,竟信这些神魔鬼怪之说!”
“老爷,或许让他们试试也无妨?”一旁的孟夫人却在此时犹豫了起来,开口道。
“你懂什么?”孟全横了孟夫人一眼,孟夫人被喝止,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孟大人,沈姑娘确实有些本事,下官也是希望孟小姐安心。”祁焕之低头抱拳,心想,若说让女儿安心,他们或许能有所动摇。
谁知孟全丝毫不为所动,厉声道:“此事简直荒唐,本官堂堂户部侍郎,怎能由你们胡来?来人,送客!”
“当今皇上每年都会寻高人驱邪祈福,大人是觉得皇上也乱信这些神魔鬼怪之说喽?”一直没开口的沈倚此时突然狡黠的说到。
“你休得胡言,皇上那是望国泰安宁,怎可与此事相提并论?”孟全闻言顿时脸色铁青,心中却震惊她竟然以皇上相胁。
“不都是差不多吗,没有神魔鬼怪,还驱什么邪,作什么法?”沈倚不以为意,秀眉轻挑。
祁焕之在一旁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虽是这丫头口无遮拦,可却也句句在理,若是阻止她,可不是自己打脸?若是不阻拦,又怕她惹得孟




吾家有个鬼情人 分卷阅读4
侍郎怒极,没好果子吃。
“老爷,女儿无故遭此横祸,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还想知道啊!”孟夫人说着便又掩面哭了起来。
“对啊,孟夫人丧女便已心痛不已,如今凶手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我又不动令爱遗体,莫不是孟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沈倚闻言立即添油加醋。
“你!”孟全怒扫了一眼自家夫人,又看向沈倚,眼神凝聚,半晌,才转过身,“罢了!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沈倚得意的瞥了祁焕之一眼,然后也不理众人,背手便往灵堂的方向去,祁焕之怕她胡来,连忙向孟全施了一礼,追了上去。
孟全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回头怒视着孟夫人,见对方低着头不说话,遂大力的拂袖而去。孟夫人见他眼神凌厉,心中慌乱片刻,也小心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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