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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声号角
大梦追惊局
作者:七声号角




大梦追惊局 分卷阅读1
第1章国殇
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
从所有金色的旗帜下,从所有的宝剑下
夺回你
我要把钥匙扔掉,把狗从石阶上赶去
因为在大地上的黑夜里
我比狗更忠贞不渝*
低压,沉闷的低压,还在持续。
这是苏富比芙蓉城秋季艺术品拍卖会现场,从三天前开槌伊始,这场分门别类、据说吸引海内外众多藏友的大型拍卖会已接近尾声。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若今日百万成交率依然低于百分之十,将会创本年度流拍新低。
从开春第一场首拍到现在,节节走低的成交率似乎有着另一层面的不明影射。
古玩行情低迷,会场内外的藏友都大失所望。空气中的沉闷,搅得水分都蒸发殆尽。
会场内,熙熙攘攘的竞拍者拿着号牌。他们眼观鼻、鼻观口地坐在位子上,看似一本正经又有些百无聊赖。竞拍者随意翻动图册,俨然对剩下的藏品已失去兴趣。
打发时间的他们把目光投到了8号桌上,那一左一右的两名男子,实在太过抢眼。
再把镜头拉近点。
藏友们还没来得及对这两位的“世纪性会晤”做出一番评价,左边身穿高定西装的男人忽然侧了侧身,他对右边男子朗声道:“苏老板,幸会。”
被唤为苏老板的男子从图册里抬起头来,他身着雨丝锦唐装,连袖上绣着致的芙蓉白凤,立领斜襟,金络银滚边儿。他一身雪青,锦面上丝丝雨线般的经条,有如葱郁山林下过一场斜飞明快的雨。
苏老板摸棱两可地笑了笑:“连少,可巧。”
这还就真不巧。
众所周知,连鸣与苏穆煜,是早从传闻里把对方那点“声名狼藉”的轶事,给摸了个底朝天。
聪明人打交道,自是明白在这水深难探河底石的行当里,如何巧妙避开对方。
本次拍卖会与苏穆煜挤到一桌,连鸣始料未及。火星撞地球的概率一旦发生,脱线的大事必定接踵而至。
这不,重点来了。
两人三言五语一交锋,连鸣绕着弯把苏穆煜势必拿下的藏品给套了出来。
要说套,三分真、七分假。苏老板认为连鸣看不上自己相中的东西,有意“掏心掏肺”将此行目的泄露出去。
连鸣煞有介事地追问其原因,只见苏穆煜手执象牙扇,在图册上点点。纯白的扇叶与寒光若隐的剑身形成强烈的视觉差,苏穆煜刻意压低声音,搞得神秘莫测。
他道:“历史九大名剑之首,棠溪宝剑,连少该是不陌生吧。棠溪之金,天下之利*。”
连鸣却是摇头,颇为谦虚地说:“古兵器我不在行,虽如今西平县的棠溪宝剑已恢复历史断层,但我到底是明白一千与一百万的差距,只是这把宝剑的玄妙为何?”
苏穆煜挑着眼尾玩笑几秒,那双桃花眼顺着连鸣的西装裤角一路往上看。笔直的裤线,褶皱也刚刚好。挺括的外套,纯色衬衣。上衣袋里揣着叠好的方巾,一抹暗红将他今夜的着装点亮。
苏穆煜想,人模人样,心眼还不少。
他清清嗓子,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连鸣也不催,配合地搅着面前那杯咖啡。八卦的藏友们倒是看出哪儿不对了,这两人分明从中间划了一道线!
无论是从衣着还是品味来看,中西二式在8号桌上相撞。撞得巧妙又蛮横,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再一看又莫名和谐。
这意味着什么嗨,咱俩就不是一路人!大路朝天各两端,您请勒!
多简洁明了的暗示,但连鸣就是要选择性装瞎。
苏穆煜半响无言,又把眼神移到连鸣的上衣袋,里面方方正正地叠着一块暗红手帕,怎么看怎么.....奇怪。
连鸣见此,不自觉地将方巾抽出,慢条斯理地擦拭五指。
他有意提醒:“苏老板,敢问这宝剑玄妙为何?”
苏穆煜像是猛然清醒般,眯了眯眼睛,用扇子在自个儿掌心拍打两下。
连鸣奇怪在哪里呢?
他一边思索这离奇之处,一边分心说:“玄妙就在它是一把青铜剑。其剑细而长,五十公分,剑柄实心呈圆茎形,两箍,箍上有夔龙阳纹,镶绿松石。刃口颜色磨痕呈赤黄色,说明青铜含锡量在百分之十左右,韧性好,强度硬度较高。”
连鸣也听出了不对劲,他用钢笔在图册上划了一道:“可这分明是……”
“对,”苏穆煜说,“可这开门到代的东西,它的年份偏偏是唐!唐代铸造青铜剑,这不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么?”
连鸣没了声儿,似乎在思考什么。
古书上记载,2700多年前,西周时期进入青铜时代。春秋战国时期,冶铁与铸剑文化并存。接着,因棠溪优越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铸剑资源,春秋时期,大批工匠云集,多达七千之众。
而随着工艺进步,战国时期出现钢剑,军事工业上升又一台阶,逐步取代铜剑。
时间推移,各种原因使得剑逐渐从战场上退出,到了唐代,宝剑多是文人侠客、君王将相用来展示其身份与权利的装饰品。
所以,在唐代铸剑已算不得为战争做准备,更别提在拥有钢剑这般先进的技术下,还脑子犯抽去铸造青铜剑。
哪个匠人干得出这等事儿?
要命的是,无论是从笔直的剑脊、平正的剑面、还是从剑格与剑箍上的夔龙纹来看,当年铸造这把宝剑的匠人,必定是个高手。
苏穆煜随意笑着说:“连少应当知道,我本人对这些玄妙的东西,总是抱有十二分好奇的。”
“十分为其年份,还有两分是?”
连鸣将暗红方巾放在桌上,自然地把钢笔别在上衣袋里。
这个动作引起了苏穆煜的注意,他皱眉,福至心灵般想起连鸣奇怪在哪里业界对连鸣的另一个评价此人终年揣着派克钢笔,倒不像玩古董的,像大学教授。
怎么今天换了手帕?
苏穆煜没有细究,他神秘中带着些危言耸听:“还有两分是为这剑中之魄!邪性得很。”
连鸣意外挑眉:“苏老板的爱好果如坊间传言,真独特。”
苏穆煜笑着摆摆手:“没事,闲的。”
他这一笑,那双桃花眼彻底弯成两轮月。眼神迷离,十分勾魂。
大写的性感。
连鸣看得颇为心猿意马,不得不承认“苏美人”的称号,名副其实。
连鸣也知道公义阁的苏老板,美则美矣,干的事可一点都不公义。
但无商不奸,架不住人家眼光好,能力高。
典型的流氓有文化,谁见谁都怕。
苏穆煜这人,多少有些神秘。公义阁很少开门,谁也不知他家




大梦追惊局 分卷阅读2
底多厚。惟有他清楚,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穷光蛋。
和连鸣一比,苏穆煜就是个要饭捡破烂的。
为什么?问公义阁去。
正因如此,苏穆煜做生意便格外“刻薄”。每每袖中定乾坤,都能整得对方面如猪肝,最后还是心甘情愿拱手相让。
毕竟这些心甘情愿转给苏穆煜的东西,都是些不祥之物。
圈里有言:苏老板看上的货,真是真,就是邪!太邪乎,所以没人敢与他相争。
可苏穆煜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前后交谈不过半小时,就这么一把邪乎的“破剑”刚放上展台,连鸣竟然举起了号牌!
他还抢得掷地有声!
“五千万!爷要了!”
苏穆煜震惊到脑子一片空白,简直无法思考!
全场持续了一分钟的静谧。
电话委托竞拍者拿着话筒风中凌乱,网上竞投者也停止了键盘敲击。
什么情况?!
起拍价一百五十万的“破剑”,连鸣压根儿不带喘地直接跃上“五千万”?!
看那架势,势在必得。
拍卖师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眼巴巴地问了句:“2209号先生,多少?”
连鸣说:“五千万。”
苏穆煜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这人的天灵盖给掀开,五千万什么概念先不说,古玩行里拍出上亿的市价也屡见不鲜。
问题在于,这把剑对常人来说,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苏穆煜陡然面色一沉,他刷地展开象牙镶金扇,一抹瑰丽的光晕跳上这人轻佻的眉间。
他强装笑颜道:“连少可谓大手笔。”
连鸣说:“还是苏老板眼光好。”
自此,苏穆煜那张谪仙般的美人脸,彻底黑成了八二年锅底。
他咬牙切齿:“连少,这把剑邪性得很!”
“我知道,你说过。”连鸣调正领带,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如在琴弦上刷出一个低音,沉稳而磁性。
“那连少举牌的意义何在?”
“无他,钱多。”
何等脑残却霸气的一句话!
苏穆煜不得不佩服,败家败到一定境界,智商?不存在的。
“钱多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连少,后面的乾隆珐琅瓷碗、唐三,哪一样不值得藏?何必在这邪性的东西上跳坑?”
连鸣特正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苏老板一人往火坑里跳。”
苏穆煜差点起身作揖我谢谢您了。
“连少,斗胆再问一句,您要这宝剑干什么?”
连鸣似乎还真在思考,半响,他说:“能干什么,镇宅。”
……
藏友们纷纷侧目,实时直播,一则消息瞬间席卷朋友圈。
你听说了没?
芙蓉城连大少和公义阁苏老板,今天杠上了!
为什么杠上?!
为一把闻所未闻、名不见经传的“破剑”!
苏老板看上的东西,世人都知邪!他连少也敢抢?!
可不是?!
一个不信邪,一个邪不信!
天雷勾地火般碰在一起,一人淡定自若,一人强装大度。
谁能知道苏穆煜此时多想破口大骂,有辱斯文。
连鸣在苏穆煜“伪君子”般心服口服的眼神里忽然笑了,这一笑可不得了。他那英脸上嵌着一对柳叶眼,兼具丹凤的狭长与诱惑,眼尾细长上翘。
要不是连鸣刚抢了自己的“破剑”,苏穆煜这斯文败类定要在内心将此人亵渎一番。
没心情。
苏穆煜烦闷地用象牙扇在掌心敲击,拍卖师一锤定音,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与连鸣抗衡。就算掀了老底拿下来,公义阁的“祖宗”也得把他吵死。
所以,拿不拿下这把剑,自己都里外不是人。
没等到礼宾人员给连鸣送来成交确认书,苏穆煜实在坐不住,起身欲率先离场。
拍卖场内议论纷纷,有人说今天这趟值,要不是经这“破剑”一役,连大少与苏老板仍旧是圈地为营,现世安好。
现在这俩名号响当当的人物杠上了,以后好戏还能少?
可连鸣不管绯闻,继续对苏穆煜糊到地心的脸色选择性装瞎。
他在苏穆煜离场前,扬声说道:“苏老板,交个朋友?”
苏穆煜摩擦着手上的扇子,堪堪笑道:“能看上同样的东西,那必定是知己。”
苏美人没有正面回答,不置可否。似乎连鸣也不在意,好像“交朋友”只是随口一说。他点点头,终于喝了口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
连鸣说:“苏老板,回见。”
苏穆煜直直看进连鸣眼底,那黑如曜石的瞳仁中似乎另有深意。苏穆煜心头一跳,又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必定大凶。
苏穆煜秉承“你笑我也笑”的斯文之态,跟着接了句:“有缘再见。”
当然有缘,自己看上的东西被抢了,能不是孽缘?
当然会再见,毕竟那剑是“那边”的东西,苏穆煜从正经渠道拿不下,他得干点其他事。
要么私下找连鸣协商,以物换物,要么只能
苏穆煜走出酒店,还没琢磨出稳妥的方式。
黑夜中一声粗劣嘶哑的鸟鸣划破宁静,苏穆煜忽然止了脚步,他抬头望去,一只黑鸦从巨大的圆月前振翅而过,立在不远处的电线上不敢靠近。
苏穆煜站在原地,冷冷地抬着下巴。
是“那帮人”找来了。
他抬手对乌鸦招了招,今天这事儿自己办砸了挺没理。
他说:“过来。”
乌鸦飞过去,不敢停落在苏老板肩上,只是不停地扑腾翅膀。
苏穆煜从它腿上取下捆绑的信件,老规矩黑底红字得慌,用瘦金体写的“苏亲启”倒还看得过去。
他没有打开信封,挥退信鸦,盯着那影子没有笑意。
苏穆煜沉默半响,在摩天大厦下慢慢回头,金碧辉煌的酒店矗立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这个世界,是最魔幻的世界,也是最真实的世界。
时代的巨轮不住往前碾压,迎接一个又一个未来。
有一群人,他们在黑暗中紧紧注视着过往,必要时刻,对着深渊倾身而下。
苏穆煜展开象牙扇,九月的深夜还有些燥热。他转身从酒店前长长的台阶上走下去,衣衫上金线勾勒的翔凤似要腾飞。
苏穆煜想起今天的种种,最后不得不盖棺定论。
“连鸣,我得教你做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棠溪……之利”,出自:《资治通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
“我要……不渝”茨维塔耶娃
2本文将会采用“一半基于史实,一半开于脑洞”的方式来编写故事,所以,史实部分【欢迎考究】。如果发现历史




大梦追惊局 分卷阅读3
问题bug,欢迎在评论中指出,我们一起讨论。若是老七的问题,也便于及时修改,不误人子弟。
而有关剧情的想象胡诌部分,就不必较真了。
3为了给甜心们更好的阅读体验,一般都是在文章8万字入v,本文则计划在12万字入v。愿您能喜欢这个故事。
4希望这本书,我们也能合作愉快。比心。
第2章国殇
拍卖会结束,连鸣办完一系列手续之后,提着装有宝剑的密码箱上了酒店十九楼。
今晚他将留在这里,明日s大的学术研讨会结束后,他才能返回云城的本家。
连鸣按着房号寻门,房卡滴的一声,他手腕一沉,走了进去。这间套房对于一人来说显得有些空旷,他拉开领带,顺便解了两颗扣子。
连鸣随手将密码箱放在茶几上,颇有些不屑一顾。他脸上并无胜利带来的喜悦,更无半分对此宝剑的兴趣。
前后表现判若两人,压根看不出在拍卖会上与苏穆煜“较劲”时的兴致盎然。
苏老板没有拂他面子已是克制之至。连鸣想起那人黑成锅底、又得强笑的脸色,便忍不住轻笑。
说白了,连鸣对这宝剑没兴趣,他对苏美人有兴趣。
自苏穆煜从画册里抬起头来,未语先至的不耐烦让连鸣失笑。
更有趣的是,苏老板一张口那语意里又是明明白白的热络。
连鸣仍能想起对方琥珀般眼睛,俊眉斜长如巍山经脉。轻笑时,眼角挑着三分桃色七分清幽。
能成对手,便是知己。能是知己,说明挑开金玉的外表,两人都有点表里不一的流氓。
连鸣坐到书桌前,将电脑打开,准备温习明日学术交流的要点。他的指尖不小心触到放在桌上的钢笔,他顿了一秒,把钢笔放在掌心慢慢拢差点,今天差点就露出破绽。
一块方巾,差点坏事。
连鸣的思绪还没从“惊险”中转过弯,电话铃倒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姓名,揉揉太阳穴,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连鸣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夜色如华。
“父亲。”
电话那头先是不敢置信地沉默一秒,接着噼里啪啦调侃起来:“学会花钱泡男人啦?!据说泡到苏老板头上了,还是块铁板?”
“……”
连鸣眼皮跳了跳,终究没挂电话。
他和父亲多年因“三观不同”导致无法一起生活的情况,使得两人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我只是拍了个喜欢的玩意,算不得泡男人。”
连余风大笑几声,似乎并不在意他泡不泡男人。
“爱怎么玩是你的事,明天你六叔从‘三角’那边回来,早点赶回云城。这次有批硬货,你带着你的人去。”
连鸣想也没想就拒绝:“明天s大学术交流会,你叫六叔后天再说。”
“混账玩意!”连余风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大佬的儿子当教授!像什么话!”
“整天打打杀杀就像话?”连鸣说,“别忘了我们之间协定。”
连余风在那边气得发抖,生这么个儿子也不知是哪个祖坟炸了。
要说父子俩的矛盾渊源,还得追溯到二十年前,若时光能重来,连余风绝不会把连鸣送去上学。
什么素质教育!教出来的不是想当科学家,就是想当教育家!
脑子都瓦特了!
连家叱咤黑白两道、祖传四代,到连鸣这儿就一根独苗。本着老辈子没什么文化涵养,必须得让儿子去镀金的初衷,连鸣进了最好的英学校。
连余风完全忽视了“走黑”要从娃娃抓起,十几年下来,大佬的儿子硬生生成了“四讲五美三热爱”的现代好青年,一点都不像流氓!
呸,什么流氓。一点都不像大佬。
连余风拉下老脸跟连鸣谈判你看连家历经百年风雨,货源广布东南亚,利爪伸向东西欧。你说不管就不管?家族荣耀何在,威望何在?
好歹连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你不能在你这儿歪楼对不对。
连鸣也不急,根正苗红又有点二百五:国家未来需要我,学术研究需要我。
连余风暴走,操起旁边的天价青花瓷朝连鸣砸去:需要个屁!混账!
连鸣特爷们儿地没躲,当场脑门出血陷入昏迷。吓坏连家上下,惊动了在某个海岛上颐养天年的老爷子。
自此,连家轰轰烈烈的五年决裂三年预演正式拉开帷幕。几年后,连鸣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回了本家。
他往那儿一坐,连余风喜出望外,觉着自己儿子终于有了点大佬样。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我要当教授,还要玩古董。但我现在有人了,咱们订个协议,家族的硬货线路我来管。至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连余风气得吹胡子瞪眼,还好连鸣说得委婉,没直接让他爹尿和稀泥完蛋。
这就体现出受过教育的好处。
自此,芙蓉城连少在教育界与古董圈横空出世,长成了一根……让人一言难尽的英棒槌。
连鸣显然不想与连余风扯西皮,他按捺着最后一分耐心:“六叔再急也得明天晚上,研究会中午结束,我订下午最早一班飞机赶回。”
“什么学术研究会!信不信老子带人把场子给你砸了?!”
“信不信我明天让人把货线给你断了?”
“……”
连余风向来雷声大雨点小,自从连鸣独立后,自己这爹当得万分怂气。
然而不孝子再混账,那也是儿子。
连余风骂骂咧咧挂了电话,连鸣站在窗前揉了揉眉心。
他回头看了眼规规矩矩放在茶几上的棠溪宝剑,心里苦笑两声。
还真是邪性,刚到手,这坏消息就找上门。
苏穆煜哼着小调回了公义阁,芙蓉城东边九曲十八弯的弄巷里,掩着一座江南小院。
在一群破败的合院中,显得异军突起。
从门脸看来,公义阁与其他院子无甚差别。只是此时深夜,独独公义阁的门前还挂着一盏琉璃宫角灯。那灯蹊跷,既不需供电,也不需烛芯。
再看得仔细点,大概会有人因恐惧而逃离。
这琉璃宫角灯里,亮的是一把湛蓝鬼火。
生生不息。
苏穆煜推门进去,门内的世界又是另一番光景。
合院之外,夜深人静;合院之内,晨阳熹微。
一门之隔,两个天地。
这小院子致高雅,秀颀的芭蕉树撑着宽大的叶子互相掩映,淡金色的阳光在枝叶间游荡。
铺到院落深处的青石板路刚被阵雨洗涤发亮,茂盛的花草织成一条繁复的绒毯。
小院东南方,还有一块绿如翡翠的湖泊。雀鸟从湖面上掠过,破晓之前天地间有一




大梦追惊局 分卷阅读4
丝动荡。
这就是公义阁极少开门的神秘所在门内门外,时间完全相反。
苏穆煜顺着石板路走到院落深处,他推开一扇雕花红木门,阳光趁此从门缝与窗纱间挤进去。
柔和的旭日将室内照亮一方,随着苏穆煜关上房门,屋内又变得昏暗如夜。四周严丝合缝地拉着厚重的窗帘,这是苏穆煜为人的最后一点诉求。
他顺手把屋内的蜡烛点亮,火光跳跃的瞬间,屋内随处陈列的奇珍异宝散发出不可言状的绚丽。来自东海深处光晕流转的奇珠,千百年前碧色如水的玉珑,盛着半杯葡萄美酒的玉觥,绿意盎然稍有诡异的猫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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