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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声号角
连鸣放下设计图,转而问他姐。
“姐,你说我到时候要怎么把这房子送给他?”
“你先告诉我对方如何。”
“是你喜欢的那一卦,”连鸣说得很中肯,“苏穆煜,苏老板。知道吧。”
“哦就古董圈新贵,这几年风头正劲那个?”
“嗯,就是他。”
连表姐点点头:“这样吧,咱俩打个商量。我们公平竞争如何,我钟意他挺久了。长得帅,见识多,还挺温柔一人。”
连鸣:“……”
我告诉你我的姘头是谁,感情您挖墙脚来了。
“算了,”连鸣摆摆手,“你还是赶紧回澳大利亚去当农场主,别回来。”
“嘿!你这小子”
连表姐拍他一巴掌,美人脸气得扭曲。
“瞧你这又是房子又是财产分割的,人在哪儿呢。苏老板还没住你家?”
这里面个中原因太复杂,连鸣一时也说不清楚,他有些糟心地靠在沙发上:“最近……反正任重而道远。姐,你说如果两人之间的感情,总有一方抱着愧疚怎么办。”
“你这都是什么玩意,”连表姐翻白眼,“感情的事,就因为讲不清想不通,才妙不可言。喜欢就拿下,拿下了就好好珍惜。什么愧疚啊,亏欠啊。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只要在一起不就行了。”
“但如果这人分不清是很喜欢你,还是对你有愧疚呢。”
连鸣眉头不展。
“你是不是蠢了,这么多年读的书,喂狗了?”
“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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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文明点。”
“我这是教你做人!”连表姐哼声,“如果一个人纯粹是内疚,早就用其他方式弥补你了。至于给你献身?得了,我今天还有其他事。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连鸣歪着头,对她挥挥手。直到连表姐踩着高跷似的高跟鞋,哒哒走出连宅,他还没从思绪中转回来。
有时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他要的不就是阿煜在他身边么,怎么快得手了,却又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
还是把人……先哄回来?
连鸣在这边思考对策,那头苏老板已放飞自我。
就准你见漂亮男生,神秘人物,就不准他苏美人广交密友了?
这云城李二少到达芙蓉城第一天,便在晚上十点将苏老板约到了当地有名的gay吧。
苏穆煜其实有点不太明白李二少的意思,加上平日里很少涉猎酒吧舞厅等地,不太明白为何这地方只有男人。
苏老板前脚跨进gay吧,坐在卡座上的马三爷蓦地眼睛一亮。再定睛一看,苏老板身边还跟着个男人!还不是连少!
这他妈可有意思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马三自动撇开怀里的小男孩,拿起手机call了连鸣。
“乖乖,我连大少!还他妈在家研究学术呢!所以我就说你搞教育事业是没有前途的!你他妈头顶都一片草原啦!”
马三大着舌头,一喝酒话就大。
“嗬!什么?不信啊。你家苏美人和云城李二正他妈在gay吧呢!问我怎么知道?我操,我他妈也在啊!反正你要不要来,我跟你说”
“喂?喂喂喂?!”
马三爷与手机面面相觑片刻,嚎道:“这他妈也挂得太无情了吧?!”
而酒吧那头,苏穆煜和李二少还没聊上几句,净瞎喝酒了。
不知是今夜酒太烈,还是苏穆煜状态不好,几杯下肚竟有些头晕。
“不行,等会儿没法回家。二少……不喝了。”
李二少帅得有些奸诈,反正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若不是最近苏穆煜因连鸣之事思绪紊乱,断不会对这种人放松警惕。
“回不了家,我们今晚就不回去……好不好?苏美人。”李二笑嘻嘻地越过桌子,想要握住苏穆煜的手。
“不好意思,他今晚必须回家。”
一道凛冽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愠怒,苏穆煜身侧出现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他,撑在他眼前的桌面上。
苏穆煜愣住,熟悉的气息将他裹入,安心到令他腰软腿软。
李二看清来人,吓得心眼子飞:“连、连少?”
在云城混的人,谁不知连家大少是什么角色。
“你……来干什么。”
苏穆煜仰头看他,眼睛特别亮。煞是好看。
“带你回去。”
连鸣轻声说。
“你男人有话跟你讲。”
第106章大结局
一百零六
“哎,连鸣。”苏穆煜慢腾腾地跟在身后,脸颊绯红。眼睛因酒气有些发红,“你慢点……到底什么事能不能讲清楚。”
“带你去个地方。”
连鸣头也不回,似还有些负气。
“你能不能别闹脾气,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这点。”苏穆煜瓮声瓮气地在后面抱怨,双手插在衣兜里,步履不稳。“有什么话你能不能说清楚,冷战有意思么。”
连鸣被他念得头疼,只好停下来:“我没有跟你冷战。”
“那你怎么了。”
苏穆煜撇嘴。
“是你一言不合就说分开一段时间,是你一言不合改了称呼,又是你一言不合就跟别人……”
苏老板自觉失言,装模做样地打个嗝,闭了嘴。
连鸣好气又好笑:“我跟别人怎么了,我跟谁?”
“啧,谁管你。”
苏穆煜撇开他往前走,气不打一处来,又别扭又难受。
“哎,阿煜。”连鸣一把拉住他,往停车场走去,“跟你说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有话讲。”
今天的连鸣甚是霸道,苏穆煜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两人拉拉扯扯上了车,连鸣载着他往城郊去。夜里风大,苏穆煜降下车窗,一头黑发在风中肆意飞动。连鸣的车载音乐里放着民谣,先是《唱歌的孩子》又是《春风十里》……民谣么,吉他一弹,舒缓而宁静。渐渐的,苏穆煜酒醒许多。
民谣里唱的都是些爱啊,诗啊,远方。唱的是逝去的感情,遥远的梦想,再也见不到的青春。连鸣偶尔跟着和两声,苏穆煜把手臂搭在车窗上,将头靠着。
两人多天来难得安静相处一会儿。
“鸣哥。”
苏穆煜低低喊道。
音乐飘出车窗,王峥嵘正唱到“也许是回忆让我们有点慌,在过往的岁月,改变了模样”。
连鸣瞥他一眼:“嗯?”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跟我说啊。”苏穆煜的声音很轻,“没必要,没必要不理我的。”
“你没做错,我也没怪你什么。”连鸣说,“你别多想。”
“那你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不满意,不高兴,大可以拿出来一起商量。”
苏穆煜偏过头,认真注视他。
连鸣轻笑两声,从包里摸出烟盒。他点燃烟,深吸后吐一口。连鸣依然不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苏穆煜的头发。
“窗子关上,别吹凉了。到了地方我们再说。”
苏穆煜想说什么,最终闭上嘴,靠在椅背上。
车载音乐里正唱道“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
若是真如此,这世上真有一人为他而来。
应该就是连鸣了吧。
最终车停在一座陵园外面。连鸣带着苏穆煜下车,他从后备箱拿出两瓶酒,还有一些花束。连鸣抱不下,便分给苏穆煜一些。
“这是干什么?”
苏老板不知所以。
“其实,早就想带你来这里。但总觉得还是等你想通吧,可我等了这么久,实在等不下去了。”
连鸣陵园里走,苏穆煜一头雾水跟上。酒意还有些醉人,此时陵园里静悄悄。凉风习习,他实在不明白连鸣大晚上带他来这里所谓何意。
往里走了很久,墓地中阴森森的。苏连二人走过一排排墓碑,最后在一片碑形与周遭不一样的碑林前停下。
“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连鸣说,他弯腰把花放下,动手去分解,拆为一支支的。做完这些,连鸣再从包里摸出打火机。他挨着挨着将这一片碑林前的蜡烛点燃,“这里风景也好,春有百花,夏有树荫,秋有落叶,冬有大雪。四季分明,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苏穆煜看着他点完蜡烛,再一一倒酒。最后连鸣退回来,站在苏穆煜身边。他忽地牵住苏穆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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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离他们最近的墓碑。
“看看上面的照片,这是谁。”
烛光还不够亮,苏穆煜凑近细看,蓦地睁大眼。他撤回身子,注视连鸣:“这是……安如风?!”
“嗯,你看那些。”
苏穆煜顺着连鸣的手指看去冷佩玖、贺琛、周、何小丽……还有许多他曾接手的案子的目标对象。这一片碑林里,竟都是“熟人”!
连鸣依然牵着他,声音很柔。如晚风轻拂耳朵:“阿煜,当初你不记得往事时,我就决定要做这样一片碑林。”
“我一直觉得,如果哪天你忘记了,把这一切全都抛到脑后。我还替你记着,我会替你记着这一切。”
“他们不单单是你的故人,也是我们这一路走来的见证。”
连鸣蹲在安如风的墓碑前,他用食指轻轻擦拭着安如风的脸。
“就算有一天,你都不记得了。我就带你来这里,一遍遍带你回忆。我当时想,如果你把我忘了,我就一遍遍让你记起。”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跟你耗一辈子。”
苏穆煜的酒意全醒了。在这一片碑林、烛海中,彻彻底底醒来。他无法置信,有些心疼。
“你……就背着我,一个人做了这么多……”
“不是背着你,”连鸣笑笑,“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阿煜,今天带你来看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愧疚了。”
“这些天晾着你,是怕你重拾记忆后,愧疚大于感情,所以才会急着对我好。”
苏穆煜反握住他的手:“我……”
“你先别急,阿煜。”
连鸣说。
“其实该说感谢的人是我,该愧疚的人是我。”
苏穆煜低头,他确实记起来了关于他俩是如何相遇,又是怎样走到一起。
那些都是不太痛快的回忆,苏穆煜避之不及,唯恐连鸣想起。如今却被他自己揭了伤疤。
当初苏穆煜认识连鸣时,连少是一心求死的。其中原因,其实很久后连鸣都不曾告诉苏穆煜。
连鸣只记得当时苏穆煜看他坐在天台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到底是个善良人的苏穆煜走上去,坐在连鸣身边,笑着问:“这位少爷,要不要跟我去见识一下新世界。”
用个俗套的比喻,连鸣是真觉得灰暗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干净明亮的光。
然后苏穆煜带他去了时空之里,带他见识那些求生不能,求死亦不甘的亡灵。
他们在一次次任务中默契合作,出生入死。
连鸣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变质了,就如歌里唱的那样“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心门一旦关上,连鸣察觉自己就似喝醉了酒的人。他闭上眼,苏穆煜就在眼里滚烫。烫得他双目失明,这辈子走不了回头路。
所有的春风,所有的酒,都不如他。不如苏穆煜所说的,我带你去见识一个新世界。
连鸣拉着苏穆煜蹲下,一手揽住他的肩膀,说:“阿煜,你带我看遍这世间所有悲欢离合,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活着。但你自己却忘了。”
“我羡慕安如风的少年豪气,一腔孤勇。我羡慕冷佩玖的赤忱,贺琛的宽广。我羡慕何小丽的坚忍,也羡慕周的忠孝两全。”
“我羡慕过任务里的很多人,虽然我只是看客。”
连鸣说:“阿煜,经历了这么多,他们如这世间苍穹中群星闪耀,每人在时间的长河中熠熠生辉。这么多年,我也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所以我要谢谢他们。”
“鸣哥,”苏穆煜说,“人生苦短,活在当下。”
连鸣看着他,片刻后笑了。他笑得浑身发抖,抱着苏穆煜的手臂不断紧:“知我者,阿煜也。”
人生苦短,活在当下。
很多人都以为是连鸣拯救了苏穆煜,却不知在这之前是谁先走进别人的生命里。人这一生要经历很多因果,遇见很多人。唯有那些在你生命里短暂发光的人,才会被记忆。
有过那么一刻,人应当远走天涯,去看看世界,去寻找什么,去找某样东西,或某人。
连鸣便跟着苏穆煜去找了,他俩找了一圈后发现,要的就在身边。
就是这个人。
然后能如何,活在当下。
“人一旦被感情束缚,就很容易东想西想,”苏穆煜在碑林里慢慢走着,“我是有愧疚,鸣哥。但我不曾想过要补偿你什么,是不是很……不懂事。”
“我也不需要你补偿。”
“话不能这么说,我其实就想。你看,大风大浪我俩经过了。无论如何都认定对方是要走下去那个人,我不能用拙劣的方式来敷衍你。你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也想过了。”
苏穆煜走完最后一块碑,每人扫墓完毕。
他回身拉住连鸣,倾身往他面前凑。意料之外的吻落下,连鸣在这“故人”的碑林,竟有些当众秀恩爱的可耻感。
“阿煜?”
“我不认为你一个人可以过得好,我也不认为我一个人能过得好。所以我们俩还是得在一起,但我不会抱着愧疚之情,这是对你不尊重。我呢,以后会好好对你,好好生活。”
苏穆煜一顿。
“嗯……其他肉麻的话我也说不出口,就活在当下吧。反正,来日方长。”
连鸣终于长出一口气,揽住苏穆煜的腰:“哎我操,总算把这事儿解决了。走,回家。”
苏老板却不许,他后退一步皱眉:“等等,回什么家?”
“回……回我们家……啊……”
连鸣蒙住,忽然搞不懂他家阿煜要干什么。
苏穆煜冷笑两声,一根指头竖在连鸣跟前:“账还没跟你算完,以为就这么算了?”
“宝贝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鸣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成啊,”苏穆煜咧嘴一笑,拍拍衣服往陵园外走,“给你两个关键词,下雨,电话。”
连鸣站在原地琢磨三秒,赶紧追上去:“哎哎哎!心肝儿,宝贝儿,你听我解释!那是我学生,下雨那天找我说开题报告!今天打电话的,是我表姐。她就帮我一个忙!别无其他了!”
“阿煜!阿煜!”
苏穆煜走得很快,转眼要消失在门口。连鸣冲上前,从后面将他抱个满怀:“你听我说!我他妈敢背着你搞幺蛾子吗?啊!那要这么讲,你跟那李二又是怎么回事。”
“我操,我们那是谈生意!”
“谈生意还能谈到gay吧去,要不是今天马三提醒我,你们还准备谈夜光画册是不是?”
苏穆煜咬牙切齿、一脚踹去:“连鸣,你居然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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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不信你了,你不也是没信我吗?哎哎哎!我开玩笑的宝贝儿,别走那么快!”
“跟我回家啊,乖。车车在这边,我们坐车车回去”
苏穆煜板着脸,忍住笑意:“你他妈逗儿子呢。”
“哪儿能啊,儿子哪儿有你好。”
连鸣上前拉住他,牵起手背在上边亲一下。
“上车,还有东西给你。”
待两人上车,连鸣从后车座上拿过一个文件袋。
“给你的,打开看看。”
苏穆煜压根不推辞,拆开看,是房产证:“我就说,清云轩的房子原来是你送的。大梦里我还特别纳闷儿,我在云城怎么会有房子。”
连鸣发动车,朝着高速路驶去。
“连宅本家在云城,现在时局不同了,有时我会回云城住一段时间。你有空就在清云轩住,我半夜过来。”
“啧,半夜过来,你这是养小情儿呢?偷情?”
“话不是这么说,阿煜。我倒想让你跟我回本家住,你会去?”
“不去,想着你爸我就得慌。”
连鸣笑:“我爸对你印象挺好的。”
“嗯,”苏穆煜调低椅背,开始闭目养神,“鸣哥,我跟你说句实话。”
“你说。”
“云城那房子吧……设计是谁啊,真心挺丑的。”
连鸣噎住,这回说不出那么正大光明的“你男人”仨字儿,他支支吾吾半天:“……那个啊……不用在意,你要不喜欢,你就改了呗。”
“也……也不是不喜欢……”
这话有些迷糊。
连鸣转头看他一眼:“阿煜……阿煜?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苏穆煜顺着惯性,头偏往一边。不断倒退的光影,在他俊美的脸上落下斑驳的线。五官深邃如刻,煞是好看。
“你……你送的……我都……都喜欢。”
声音减低,俨然是睡了。
只要是你送的,你给予的。
连鸣弯起嘴角,多年来,约莫是这一刻最满足。
他将车载音乐调低,一手撇开阿煜额头上的碎发。手指下滑,再握着阿煜的手。
就这样一直,一直开往公路的尽头。
天地变得高远,一辆小车穿梭在郊外盘曲的高速公路上。
天幕深深,银月高悬。
人间,一派安详。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家,是与岁月对抗后的确幸,是殊途同归。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饥来食,困则眠,热取凉,寒向火。一无造作,了无是非取舍。
活在当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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