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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个鬼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渡人
灵堂处,白幔徐徐飘起,扬起一阵阵阴冷彻骨的风,使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一具棺材孤零零的躺在灵堂中央,地上火盆里还有未烧尽的纸灰,也随着夜风飞扬了满堂,如幽灵舞动。
站在灵堂前,见过众多尸体的祁焕之竟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切。”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安,沈倚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凝神注意着灵堂的动静。
有的人死后灵魂之所以不肯往生,是因为执念太深,她便是寻着这些执念进入他们意识,去看看他们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仿佛有道红色的影子在脑海中飘过,然而,她却抓不住它,也难以确定它从哪里来,在哪个方向。
睁开眼睛,沈倚抬手抚了抚额头,觉得眉心处有些胀痛。
“怎么了?”见她如此状况,祁焕之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她。”沈倚摇了摇头,她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以往那些人就算是排斥她的窥探,也是能找到形体的。
“你再试试?”祁焕之环顾了下四周,然而除了堂外站着的孟全等人,一个影子也没有。
沈倚点了点头,便又闭上了双眼,努力去感觉周围的气场变化,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摇了摇头,沈倚叹了一口气,无奈:“或许孟小姐不愿徘徊,走了吧。”
“这?会不会在别的地方?”祁焕之闻言一怔,难道孟小姐并非枉死么?以前也听一些高人说过,枉死之人,是不会轻易离开尘世的,如果不去往生,就算是没能力成为恶鬼为祸人间,也会徘徊多日方才烟消云散。
“新死的人一般都会在尸体周围,如果别的地方的话也要跟她的死有关,这就是你的事了,其余的我就没办法喽,毕竟我就这点本事。”沈倚耸耸肩,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到。
“两位,请吧。”一直凝神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孟全此时进了灵堂,语气十分不善。
“打扰了,告辞。”愣了一瞬,祁焕之知道此刻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强行去查看孟的尸身,只好作罢,拉着沈倚就往外走。
孟全看着两人离去,眸光几度变幻。
“还给我。”出得孟府大门,祁焕之放开沈倚,摊开右手伸到了沈倚面前。
“什么?”沈倚看了一眼他摊开的手,眼珠一转,假装不懂,反问。
“你都没干实事,钱还来。”祁焕之瞪着她一字一句道。
“诶,什么是我没干实事啊,我好歹来了这一趟,而且平白无故受人白眼,你还找我还钱。”沈倚说着就要离开,心想,钱都到手里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你这不是讹人吗?”祁焕之闻言气极,“什么都没做成你还那么多钱?”
“是你自己巴巴的来找我的,怎成了我讹人了?”沈倚停下脚步,回瞪着祁焕之,说罢,又上前拍了拍祁焕之肩膀,转移话题,“我说祁大人,依我看吧,你这官也没啥好做的,有啥用处呢?”
见祁焕之脸色变了变,沈倚继续说到:“死了人,人家官比你大,权力比你大,你想查啊,谁愿意帮助你呢,还不是本姑娘不畏强权帮得你一把对吧。”
“在我看来啊,官差不是应该威风凛凛吗,瞧你,低声下气的人家还没好脸色给你看,有什么意思啊?”
祁焕之立时沉默了,暗暗咬了咬了牙,握紧了拳头,心道,连你也这么觉得吗?
自己凭着一腔热血考取功名,寻得一点点机会,便努力的办事,想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可他混了这么多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虽是手下领着几个属下,他自己也不过同他们一样是个替人跑腿受人压迫的人罢了。
他从不曾恨自己出身贫寒,却还仗着自己能在帝都有得一官半职而沾沾自喜,如今看来,却突然有些可笑了。
“诶啊,我说你啊,还不如跟着我闯荡江湖,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江湖上谁还给你这种气受?”
根本没看祁焕之神色变化,沈倚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在她看来,乐得自在才是韶华不负,何必过让自己不痛快的生活?
“你不说话会死?”祁焕之转过头,眼睛里仿佛有火苗在燃烧。
“呃……”这才看到了他眼底的怒色,沈倚愣了愣,连忙讪讪的摆摆手,“你当我没说。”
心里却是默默道,小气鬼,我说的可是事实,像你处事又不圆滑,做什么官啊?
想到这里,不又在心里将他鄙视了一番。
“走了。”心底被激起了千层浪,极其不平衡,祁焕之拉开沈倚放在肩上的手,简短的说了两个字便走了。
咦?不说钱的事了?见祁焕之早没了找她要钱的兴致,或许是直接就忘了,沈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夜色真好。
虽然是说着没心没肺的话惹得别人不快,但是她又没说错对吧?
一边替自己的行为安排着理所当然的理由,一边心情大好的踢着步子跟在祁焕之身后走,前方的背影阴暗的有些可怕,她权当做没看见。
“哇哇……哇哇……”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两人同时一愣,停下了脚步。
“哇哇……”声音又一次传来,而且比刚才的声音还大了几分。
“什么声音?”祁焕之神色凝重,一身阴霾全无,看着沈倚,低声询问。
“好像是,”沈倚皱了皱眉头,侧耳仔细听了听,“婴儿的哭声。”
☆、似鬼非鬼
“原来是孩子在哭。”祁焕之松了口气,“半夜三更的突然出现也是吓我一跳,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你果然是脑子不好使啊。”沈倚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这像是正常孩子的哭声吗?”
祁焕之闻言一怔,这才凝神细细听去。那哭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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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是被什么捂住一般,有些沉闷,而这哭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低笑,这种低笑的音调却又不似孩童声,十分怪异,听不真切。
祁焕之转过头,睁大眼睛看向沈倚,只见沈倚突然神秘兮兮的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孟府大院,这声音,正是从这院子中发出来的。
“去看看!”祁焕之说着就回过头往孟府大门走去,被沈倚一把拉住,扯到了一边墙角下。
“你觉得我们还能从大门进去?”沈倚一脸不可救药的表情,随后又偷偷指了指墙边,抬起脚步小心的靠着墙走。
祁焕之微微疑惑,也没多想,跟着她一直走到另一侧墙角方停下。
“嘘。”沈倚回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缓缓后退一步,足尖一点,便轻轻跃上了墙头,没发出一点声响。
好轻功!祁焕之暗叹一声,也提气随着跃了上去,落在她身边。
这处墙顶有一外一内两个斜面,两人不敢轻易进到府内,便悄悄趴在外侧墙顶,只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往里看。
孟府内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种声音,早已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的的动静。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盯着灵堂中央,面色苍白,包括孟全,孟夫人也一脸惊恐的紧紧盯着灵堂中央的那具棺材。
时断时续的婴儿哭声以及那种怪异的低笑声正是从那棺木中发出,只是此时声音已渐渐低弱。
沈倚和祁焕之瞪着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此时一听,方才觉得那种低笑声像极了女人哄孩子的声音。
“老……老爷,这,儿会不会……”孟夫人双手抓着孟全的衣袖,声音不住的颤抖,是不是还活着?她没办法说出口,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胡说八道!”孟全强作镇定,声音已然没有了气势,后背和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孟入殓之前确实是气息全无,身体都已经僵硬,又怎么可能活过来?况且,这孩子的哭声……尚在腹中的胎儿,又怎么会有哭声?
想到此处,孟全直觉得全身发凉,又是一身冷汗。
“要不要打开看看?”孟夫人脸色惨白,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孟全迟疑了片刻,呼出一口气,“把棺盖打开!”
墙上的两人一直凝神看着,由于隔得有些远,孟全等人说的什么,他们也听不真切,只看到孟全抬手指了指棺木,周围人都满脸惊恐的面面相觑,脚下往前一步又缩了回去,直到孟全回头怒视,这才有几人小心翼翼的向棺木围过去,速度慢极,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他们要开棺。”祁焕之紧紧盯着灵堂中,悄声说到。
沈倚没有回答,突然觉得有些冷,自看到家奴向灵堂中央走去,她便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像是风,却又感觉不到拂动。
那种奇怪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终于缓缓的停在了她的身边。
她身体一僵,微微抬眼,小心翼翼的缓缓转过头看去。
一袭黑影不知从何处缓缓飘落,如一张纸片,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声响,也没带动任何气流,只徐徐的落在她身旁的墙檐上,然后轻轻的坐下,面对着灵堂的方向,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她骇然大惊,身体一哆嗦,差点从墙顶跌落下去,下意识的想要叫喊,奈何声音突然卡在喉咙,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定定的看着突然坐在身边的黑影,借着院子里烛火这才看清楚了身边为何物。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一头乌黑长发直垂腰际,就算是如此暗的光线中,也能看出他如仙如画的容颜,五官线条利落俊美,仿佛雕刻一般。他一身黑衣,领口,袖口和一侧衣摆都绣有一株血色彼岸,卷曲的花瓣在烛火的衬托下妖异如同鲜活一般。
此时他正泰然自若的看着灵堂中央,面无表情,似是不怕被人发现。
“怎么了你?”察觉到身旁的沈倚有些异样,祁焕之转过头看她,一脸疑惑。
“……”沈倚回过头看了看祁焕之,又回头看了看身边这个奇怪的人,见祁焕之一脸茫然,目光凝聚,显然只看见她一个人。
“你看不见?”突然发出了声音,却是低哑难听,她怔了怔,下意识的想摸脖子,却发现自己除了头以外身体全都是僵硬的。
“看什么?”祁焕之神色又添了一分不解,抬头往她示意的方向看了看,除了清一色的墙檐,什么都没有。
沈倚将他的表情尽眼底,侧眼看见依旧坐在身边的男子,心想:“完了。”
以往只要她能看见的东西,她都能与之感应,这次,她却感知不到他的任何意识,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根本就不存在。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别是恶鬼才好。”她不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她虽能与灵魂通意识,却绝对没有对付他们的能力,“就算是恶鬼,我与你无冤无仇,可不关我什么事啊。”
管他是什么,求求菩萨保佑总是没错的。
“你到底怎么了?”看到她奇怪的动作,祁焕之更是不解,抬头看了看灵堂处,那群家奴居然还没有挪到棺材处,孟全的身体几番抖动,似乎在发怒。
“我身边可能坐着一只鬼。”知道他看不见,沈倚欲哭无泪,哑着嗓子低声道,“可又不像是鬼。”
“什么?”祁焕之惊诧的叫出声,随后又缩了缩身子,捂住嘴。
“嗯?”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显然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孟全转过头皱着眉头向这边看来,堂内的家奴立即停下了脚步,彷徨四顾。
沈倚和祁焕之连忙缩回身子,将头埋在了墙檐下,而身旁的那男子依旧直直的坐在那里,丝毫不动。
孟全凝神往这边看了良久,见没什么动静,这才转过头挥手示意下人继续开棺。
棺木中,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任何声响,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几个家奴互相看了看,这才壮着胆子往前,一起用力挪开了棺盖。
棺中女子安静的躺着,面色灰白平静,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与入殓之时别无二致。
这是怎么回事?孟全大惑不解,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又重新皱起,其余下人更是瞪着眼珠面面相觑,惊恐的脸上疑云重重。
沈倚悄悄抬头看院子里,身旁的东西让她怎么也无法凝神去感知院内是否有灵魂的存在,她只能隐隐觉得身边的并非鬼魂,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况且,死的人是个女子,这里凭空出现这个男子,到底和孟家小姐有没有关系?而且他一直淡淡的坐在她身边,似乎并没有恶意。
“喂,”放弃了猜测,沈倚咽了咽口水,突然发现自己声音恢复了,遂低声问到,“你是什么东西?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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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
“什么什么东西?你说我来干嘛的?”并未意识到沈倚这话不是对他说的,祁焕之下意识的反问。
毕竟,他看不见任何异常。
“不是跟你说话,闭嘴。”沈倚斜了他一眼。
“不是……”祁焕之正想反驳,突然想起方才她说身边坐着一个鬼,一瞬间毛骨悚然,急忙缩成一团,不敢再说话。
“无聊出来坐坐。”身边男子突然回答了,声音有些懒散而无力,却十分好听。
“无聊你爬人家墙头坐?”听到男子不着边际的话,沈倚心中的恐惧顿时消了大半。
“嗯?”男子转过头,看着依旧趴在墙头的两人,似笑非笑。
“我们这是办正事!”意识到自己似乎也爬上了人家墙头这个举动,沈倚立时反驳。
男子转过头看院子里,抱着手似乎真的是百般无聊,此时,院子里的人已经重新盖上棺木。
一切渐渐归于平静,那怪异的哭声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说,你能别这么吓人吗,沈姑娘?”祁焕之听着她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沈倚没有理会祁焕之,依旧定定的看着身边的奇怪男子,“你到底是什么?”
“你看我像什么?”男子低头饶有趣味的看着沈倚,说罢,突然低下身凑到她面前,恶狠狠道,“看错了就挖了你的眼睛。”
看着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俊颜,听到他说的话,沈倚心头一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只见男子已悄然飘落在身后的地面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沈倚大叫一声,正欲转身去抓,这才发现自己依然挂在墙头,那男子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他们抓起来!”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厉喝。
两人这才察觉到他们刚才旁若无人的举动已经惊动孟府的人,而且还毫无顾忌的探着脑袋给人家看。
“快跑!”沈倚一把抓过祁焕之跳下墙头就跑,脚下略施轻功倒是将那些只会拳脚功夫的普通护卫远远甩在了身后。
庭院中,看见两人逃跑,孟全却没有发怒,而是转过身看着棺椁,眼神渐渐凝聚。
“你说他们看清我们的脸了吗?”跑过了两条街,沈倚突然问,半夜三更爬人家墙头这种事没被发现就算了,说出去被当作小偷的话她还怎么混日子?
“不被抓住就行,我们又没干出什么事。”祁焕之虽然没想明白棺木中的怪声是怎么回事,但看出事以来孟全的反应,他隐隐觉得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而且,更为怪异的是,他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孟府,孟全除了摇头叹息外,竟然也没有私下里有过其他举动。以孟全的为人作风,又怎么会让女儿莫名其妙就死了?
“对了,你刚才说的身边有什么鬼?”想到此处,祁焕之接着问到。
“不知道,一个男的,外表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挺好看的。”她想了想,回答。
“你还在意长得好不好,我听着你在问他什么,可问出什么了,和孟有没有关系?”祁焕之闻言深感无奈,她似乎做事总不在重点上。
“他让我自己看,看错了就挖我的眼睛。”有些气喘,沈倚顿了顿,“你觉得我会拿我的眼睛开玩笑?”
“挖?他还在吗?”祁焕之闻言立即四处看了看。
“别跑了,他们追不上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沈倚停下脚步,就着身边的木栏靠着,摆了摆手,“早走了。”
“接下来怎么办?”祁焕之跟着停了下来,一手撑着木栏,气喘吁吁,不得不说,比起腿上功夫,沈倚确实胜他一筹。
“算了算了,回去了,累死了。”沈倚站起身,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便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就走了?”祁焕之愣了愣,混乱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追上去,“你还没还我钱!”
“什么钱,不知道。”心中一激灵,沈倚加快了脚步,装傻。
“沈姑娘,人可不能这么贪心啊!”
“我花完了,没了。”
“这才一天,你就花完了,骗谁呢?再说了,你花你的钱,关我的钱什么事?”
“哎呀,大不了本姑娘好人做到底,再帮你管管这件事呗。”沈倚不耐烦的甩甩手。
“这事我能不能管都还不知道呢,不过,最后我要是不能结案,你得还我钱。”
“笑话,你请我的钱只是帮你问孟,说过是结案吗?别耍赖啊。”什么?还指望着她帮忙结案?这亏本买卖她可不做。
“你不也没问着?谁赖?我还指望着办件大事升职呢,这四处都要打点……喂!别走!”
“……”
两人兀自丝毫不让的争论着,一前一后消失在黑夜中。
不远处,黑衣男子坐在街道边挂着灯笼的木杆顶上,血红的彼岸随着衣袂缓缓飞扬,他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
☆、街头异变
次日,风和日暄,碧空如洗,然而这样的日子,空气中却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漫天飞舞的纸钱犹如一只只折了翅膀的蝴蝶,在光华夺目的虚空中悲泣,晃晃悠悠不知何为归处。
送殡的队伍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的行人都纷纷避让着,小声议论着,人们远远的见到队伍行来,便立即将大门关闭,待到队伍远去,方才打开。
而在这些身穿白色麻衣的人群中,却有两人鬓边已染霜华,在他人搀扶中缓缓的跟着棺木前进,无声的泪水染尽衣袖。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天桥上,一青年男子转头看向身边的青衣女子,声音有些无力。
“无能和无能为力还是有所不同的。”青衣女子摇了摇头,随口道。
“呵,今日你居然懂得安慰人?”男子无奈笑笑。
“不找我还钱,你想怎样都好。”女子摊了摊手,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腰间,“我不过是嘴上积点德罢了,并没有什么损失。”
“我竟然还指望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安慰,我也是可笑。”祁焕之抬手扶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会白拿你的钱,你要是还想继续查下去的话,我力所能及自然帮你。”沈倚转过身面对着他,抬手拍了拍他有些颓然的肩膀道。
闻言,祁焕之抬起头,怔怔的看了沈倚良久,终还是无言的摇了摇头。
他连寻找证人证据的能力都没有,就算沈倚能帮忙,他又能如何呢?
“唉……”沈倚叹息,一脸惋惜,“这是你自己拒绝的,可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说跟你有关系你会还我?”祁焕之看都不想再看她,径直别过脸去。




吾家有个鬼情人 分卷阅读7
“只是可惜了这孟小姐,死的莫名其妙,她那个未婚的夫君也不管,真是可怜,我以后要是嫁人啊,一定擦亮眼睛……嗯?”边说着边转过头去看送殡队伍的沈倚,突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扶着天桥护栏,探过头往下看去。
只见那在哭泣声中缓缓前行的棺椁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年轻男子,身上还是那身刺绣的黑衣,此时,他一条腿屈膝,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棺盖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伞面亦有一朵盛开的花,血红色的花瓣巧妙的勾勒着伞骨的轮廓。
而周围的所有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他毫无察觉,那些抬棺木的人似乎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比我还缺德,竟然坐在人家棺材顶上!”沈倚震惊过后便是一脸气愤。
“什么?”不知沈倚为何话说了一半又变成了另外一句话,祁焕之还没来得急问,便见身边的女子身形一闪,径直从天桥上一跃而下,轻盈的身体一个转身,稳稳的落在了队伍前方的道路中央。
“喂,你干嘛坐人家棺材上!”不管队伍和人群惊讶的声音,落地后的沈倚直接抬手指着那男子喊到。
黑衣男子抬眼看她,薄唇微抿,似笑非笑。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见对方不说话,沈倚更是气愤的往前走了两步,虽这孟家小姐与她无关,可这个男子的行为却有些过分。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顺着她的目光往棺材上看,棺材上空无一物,不由得觉得有些人,一个人青天白日的对着空气说话,何况那还有一具棺材。
“又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此时,孟全和孟夫人闻声急急的走上前来,见是沈倚,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有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坐在你家女儿棺材上呢。”毫不理会两人难看的脸色,沈倚指着那男子大声说到。
一语出,周围人又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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