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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5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线阅读全文V江南
她在渐渐地变冷,她变冷楚子航也觉得冷,紧张中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
苏茜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楚子航那张茫然无助的脸。
这个男孩显得很害怕,有母性的女孩会很难拒绝他此刻的眼神。他想要紧紧地抱着苏茜,但他还被那根钢索控制着,只能僵硬地站着,反倒要苏茜使劲地把手抬高,才能摸到他的面颊。
“你……到底是谁啊?”她轻声问。
真是个可笑的问题,分明是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为这个男孩挡了致命的一枪,可她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
她忍受着近乎晕厥的痛苦,一把把拔出身上的黑刀,一根根拧弯那些钢管,拼着最后的力气跑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害怕。她怕兰斯洛特误解了,更怕这个男孩死了。
她已经被这种情绪折磨了很久了,从她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开始。她无法自控地反复想到他,从梦中惊醒,那个梦境可能只是她撑着一条船去跟这个男孩见面,河上都是雾气,雾中一道长桥,男孩站在桥上。
醒来后她会狠狠地嘲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这是花痴了么?或者说得好听点,一见钟情。
可她真是个会一见钟情的人,她是那种一生中只有很少的几个朋友,每个朋友却想交很多年的人。
她喜欢兰斯洛特也不是一见钟情,虽然兰斯洛特有那么多的优点。
她曾经很诚实地跟诺诺说她只会喜欢熟人,那种陪了她很多年,跟她有很多共同回忆的人,才能让她放下警戒心去喜欢对方。
除了兰斯洛特,生命里还有谁陪了她那么多年呢?
其实是有的,只不过那个男孩……就像一个影子,他穿梭在苏茜的人生里,苏茜却从来抓不到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初次见面是从芝加哥前往卡塞尔学院的列车上,普通车厢里,人声喧闹,苏茜很紧张。从小到大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直到卡塞尔学院的招生老师来到她面前,给她讲了很长很长的故事,关于龙和龙的后裔。
那时候她还没有获得自己的评级,跟世界各地赶来的男孩女孩一起坐普通车厢,大概是不少新生来自有传承的混血种家族,他们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最终会上什么样的大学,所以他们显得毫无负担,
跟前往普通大学报到的新生们没什么区别。
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金sè、褐sè、红sè的头发,蓝sè的、绿sè的、甚至紫sè的眼睛,全新的世界就像一个万花筒在她身边旋转,而她是个黑头发黑眼睛、梳马尾辫、戴着近视镜的中国女孩,那么地格格不入。
她抓着自己的裙角,像是要拧出水来。
这时一个同样黑头发黑眼睛的男孩在她对面坐下,他坐下之后就忙着填写入学的各种表格。虽然猜测对方是不是也从中国来的,但苏茜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打搅别人的,所以两个人之间一直沉默到男孩抬起头来,“你的入学登记表填了么?你要不要抄我的?”
“哦哦。”苏茜赶紧点头,那繁琐的表格确实让她很头疼,刚来美国的时候她的英语并不怎么好。
对照那份字体工整的表格,她很快也完成了自己的登记表,小心翼翼地把男孩的表格递还,“谢谢。”
“你看起来很紧张。”男孩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坐在一列全都是怪物的火车上啊。”苏茜不敢跟他对视,强撑着开了一个玩笑。
“那不好么?我们也是怪物,怪物遇到了怪物,就是一家人。”男孩也以一个很淡的笑话回应。
也可能他并没有想要说笑话,他说这话的语气纯属陈述事实,说完之后他就把目光移开了,默默地注视着窗外流动的针叶林。
苏茜也跟他一起望着车窗外,那年的八月底,盛夏还没有结束,伊利诺伊州的森林呈现出无数种绿,从车窗中看出去,像是一幅流动着的抽象派画作,来自中国的男孩和女孩坐在这幅画的两头,像是在博物馆中偶遇,被同一幅画吸引的陌生人。
然而这个美好的相遇却戛然而止,到站下车的时候,苏茜又茫然起来,学院为不同的学生安排了不同的出口,混血种世家的后代走这边,已经通过3e考试的走那边,还有教授在不同的出口跟认识的学生打招呼,更有些人已经有管家在月台上等候。
她就像一个1900年乘坐火车抵达巴黎的外省女孩,在大都会的洪流中一下子迷失掉了。
“别怕,我也不知道走哪边。”男孩说,“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开,我去找人问问,问到了就回来接你。”
他就这样走掉了,再也没有回来,苏茜甚至忘记了问他的名字。苏茜就在月台上死等,站着等,坐在行李箱上等,直到太阳落山。
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她难过得想要哭出来,她不知道男孩是怎么了,到底是忘了她,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最后是兰斯洛特和他的管家捡到了苏茜,这个法国来的新生显然家境阔绰,却又非常地善良,看到月台上孤零零的苏茜主动上来问候,用自己的车带她去了山顶校园。
大学的四年里,苏茜还是不时会遇到那个男孩,有时候是在某一门选修课上,窗边的人偶尔回头,是那个男孩,可当苏茜下次课再找的时候,那个男孩又不见了;有时候是在
划艇比赛中,划艇一闪而过的瞬间,诺诺大声地喊着加油,苏茜却看到那男孩从划艇上回头来看了她一眼;有时候干脆就是在草坪上,苏茜吃着自己做的午餐,男孩也拿着一个午餐盒子在她对面坐下。他们从未讨论过那天男孩为什么丢下苏茜走掉了,每次见面都像很熟悉的朋友那样,有时候对对眼神,有时候能说几句话,该上课了或者赶什么别的时间就告个别,好像明天就会再见,也不必舍不得。
可往往就是他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见,关于他的记忆总是很碎,像是一部电影被剪碎了又拼接在一起。有时候苏茜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那个男孩莫非根本就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哪有两个那么相熟的人却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努力回忆地话每次跟那个男孩见面都像是在一部老电影里面,连那个男孩的脸都因为胶片的老化而模糊。
可他的存在却又那么地真实,是他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苏茜,因为他的建议苏茜改变了发型;性格也比初入学时强韧了很多,虽然她原本就是个固执的女孩;连爆血都跟他有关系。
某天苏茜在图书馆翻阅古籍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就是这个男孩,男孩一直没有抬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苏茜也就没想要跟他打招呼。
写画完成之后男孩忽然把那叠纸推向她,“很重,不要告诉别人。”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那是一本年代久远的笔记的影印件,男孩在神秘的炼金术词汇边做了注解,就这样,他把爆血的秘密告诉了苏茜,就像那部叫《天书奇谭》的动画片里,猿公把天书交给了蛋生。
兰斯洛特对苏茜非常好,她也从未后悔过接受兰斯洛特的求婚戒指,只不过她心里总是存着一个小小的念头,如果能再见那个男孩的话,她会说声谢谢你。
谢谢我们曾经相遇过,虽然也许不够让我们喜欢上彼此,但我真的有在人群中等过你回来。
不久前的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男孩来跟自己道别,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要毕业了同学们之间互相道别,道别的时候苏茜是笑着的男孩也是笑着的。
可醒来之后苏茜满脸都是眼泪,害怕得坐立不安。一直以来她都隐约地害怕着一件事,害怕那个影子一样的男孩根本就不存在,亦或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可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重逢了……不是相逢,而是重逢……就像是那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孤零零等在月台上的苏茜就要哭了,而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拉起她的手就走。
楚子航……你的名字是楚子航么?
楚子航,重逢真好。
她的手坠落下来,永远地离开了男孩的脸。
飞机上有人在吼叫在哭泣,有人不顾一切地要往下跳,有人拼着命拦住他……不朽者们向着同一个方向转头,看着那架盘旋的直升机,像是古老的部族迎接朝阳……火箭弹拉着长长的火焰弹道,落在海面上就是一道冲天的火柱……楚子航却只听见海cháo拍打着船舷,声音那么孤单。





龙族5 第80章雷霆与守望者(31)
“姐姐,姐姐……”他喊那个女孩,如果他知道她的名字,就可以喊名字,可惜他不知道。
女孩静静地躺在他脚下,海浪涌上来的时候会浸没她的半边身体。如果不是血染红了海水,她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那么地宁静安详。
楚子航没法俯身下来确认她还有没有心跳,因为那根钢索还死死地扣着他的喉咙。所以他还能存着一丝丝的侥幸说,也许这个女孩还没死,她那强大的血统还能帮她留住一线生机,等到飞机降下来救她。
可是一个更大的浪来,就卷着苏茜走了,就像从沙滩上卷走一枚死去的贝壳。
“姐姐,姐姐……”他冲着远去的苏茜喊,声音很微弱,因为他的喉骨快要碎掉了。
可是海浪带着她越来越远,她的脸被洗得如同大理石那样苍白,又让人想到莲花。她随波逐流,不挣扎,更不醒来。
原来那女孩真的是死了,想明白的那一刻,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真奇怪,分明心里也没觉得多难过,可是眼泪就是不停地往下流。
“你到底是谁啊?”他哭着问了和苏茜一样的问题。
应该是某个曾经认识过的人吧?在被自己遗忘的那段人生里。可直到最后的最后,自己也没想起她的名字。
自己又做错事情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话,这个女孩子就不会死。他本该去蒸汽室里救她,帮她包扎伤口,跟她认真地道歉,可他急着去找哥哥姐姐了,而她不知为何又跑了出来。
他一直都是个很努力的人,因为他其实也别怕犯错,犯了错就会给人添麻烦,他不想给人添麻烦。久而久之他就觉得什么事自己都该做好,做不到的,都是他的错。
可他每次犯错就是特别大的错,比如在高速公路上因为害怕所以开着车跑了,再比如把这个女孩钉在蒸汽室的地上。当然前面错的那次他失去的是父亲,这次失去的是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按理说错误的程度是不同的。
可是真的后悔,就像唐朝时候罗绍威引狼入室,引了朱温的军队进自己的封地,从而不得不成为朱温的附庸,后来他狠狠地说:“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
那么地恨,那么地怒,可是铸铁成山,都不能挽回。
本已干涸的力量好像又涌动起来,就像眼前黑sè的大海。他觉得那根钢索有点碍事,于是抓住了钢索。顷刻之间他手抓的地方就熔断了,钢索如同被松开的吉他弦那样弹射。两名拉扯钢索的不朽者仿佛被迎面重击,倒翻出去,一个落进海里,一个把侧舷砸了一个大坑。
不朽者们集体吼叫起来,就像狼群在预感到危机时的反应,既是给自己壮胆,也是提醒同伴。距离楚子航最近的爱德华尖叫着倒翻,后退,他最能感觉到楚子航身上那灼热的热浪。
各种龙文的声音共鸣起来,不朽者们都在预备着释放言灵,这种集体释放言灵的壮观场面原本只应该出现在面对龙王的时候。
“兰斯洛特!兰斯洛特!“伊莎贝尔抓住兰斯洛特的衣领,大吼,“你可以去死,但我要你的权限!我们都可以去死,但该我们做的事情要做完!”
兰斯洛特呆呆地看着伊莎贝尔,这个平日里明艳照人的女孩此刻是如此地威武刚强,简直就活生生的女武神。这让他想到了苏茜,于是他终于部分恢复了理智。
是的,下方的男孩是个龙王级的怪物,不能放走他,放走他会有更多的人死。
他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摘下自己的耳机丢给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立刻套上耳机,“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拾起那支狙击枪,靠在舱门边恢复了射击姿势,把第二颗火元素子弹填入弹仓。
楚子航静静地站在侧舷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悔过的孩子,但从不朽者的反应来看,这个男孩重新成为极端危险的目标,就像东京街头的路明非,正在苏醒。
风向不知不觉间变了,或者说风向一直在不停地变化,海面上刮起了旋风。直升机震颤着,机舱内各种警报声响成一片。
“警报!警报!监测到东京湾上空出现元素乱流,附近人员立刻展开避险!重复,重复,东京湾上空出现元素乱流,附近人员立刻
展开避险!“eva的声音回荡在机舱内。
其实用不着她提示,透过机舱前窗看出去,低空中的云层正呈旋涡状,向着海面下探,倒像是一个个恶魔的尖角从云里探了下来。尖角中还不时闪出电光,传出隆隆的雷声。这是风的旋涡把带着几万伏高压静电的雨云给吸了下来。
毫无疑问是元素乱流,不朽者们苏醒时的元素乱流跟眼下的元素乱流相比,前者是蝴蝶扇动翅膀掀起的微风,后者是巨鲸跃出水面引发的狂澜。
中国古语说,龙动静都有风雨随身,元素乱流强到可以改变区域性气候,这通常都是龙王苏醒的前兆!
所以伊莎贝尔才要紧急剥夺兰斯洛特的指挥权,现在每一秒钟都是珍贵的,面对这样的目标,绝不能给他时间,让他完全苏醒。
“维多利亚,你只有一次机会!”伊莎贝尔提示,“所有人,饱和火力攻击!”
直升机上所有的轻重武器齐射,单兵导弹和火箭弹带着白sè的烟迹或者火红sè的轨道射向楚子航,爆炸的火焰和烟尘顷刻间就笼罩了楚子航,不朽者们也无法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固守原地,嘶吼着步步后退。
但伊莎贝尔对于饱和火力攻击这件事并不抱任何期待,之前在路明非身上的失败记忆犹新,如今想起来当年进入卡塞尔学院的第一堂课,教授讲的第一句话是何等的正确,“龙类,永远无法被人类预测。”
能杀伤龙王的只有另一位龙王,就像兰斯洛特背后的七宗罪,恰恰是一位龙王铸造了这套屠龙武器,同理,能击杀楚子航的只有维多利亚放进弹仓的那颗子弹,它的弹头里,藏着一位龙王的骨和血。
而这颗子弹,正在它长长的弹道上飞行着。
维多利亚是第一个开枪的,那颗子弹呼啸着跟楚子航擦肩而过,射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她不是射偏了,而是瞄准了楚子航的后背。这支枪射出的子弹都带尾翼,可以直射也可以走弧线,早在发射之前维多利亚已经计算好了轨道。
在瞄准头盔的屏幕上,她能清楚地看到那颗子弹在茫茫大海上划出的轨迹,甚至穿越了浪花上跃起的泡沫,就像一只离世飘零的孤雁,反而猛地一转身,就变成了死神射出的箭,笔直地去向楚子航的后心。
龙王的鳞甲对它没有任何防御力,命中苏茜的时候,它是在苏茜的身体里炸开,毁掉了苏茜的心脏,命中龙王的时候,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子弹没入烟尘和火焰中,维多利亚低声说,“命中目标。”
饱和火力的攻击还在继续,伊莎贝尔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她刚刚下令杀死了一个什么?一个男孩,还是一位龙王?她的手上沾了血,这个说起来正义其实血腥的战场上,走得深的人总会沾到血。
她回望了一眼兰斯洛特,这个男人像是已经被抽走了灵魂,可他曾经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
天海之间忽然响起了马蹄声,伊莎贝尔惊讶地望出去,这茫茫的大海上,哪里来的马?
可那马蹄声真的是太清晰了,缓慢、沉重,每走一步都在震动海洋和天空,让人以为那匹马是顶天立地的。所有人包括不朽者们都战栗着望向不同的方向,某个东西就要来了,或者,他已经来了。
爆炸的烟尘被忽如其来的狂风吹散,楚子航已经消失了,原地站着一位戴着面具的骑士,他的马居然有八条强健的马腿。
“奥丁!”伊莎贝尔轻声说。
谁都能认出那是奥丁,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主,深蓝sè的大氅、肩上的乌鸦徽记、八足骏马斯莱普尼斯,这个忽然出现的骑士具备奥丁的一切关键元素。
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威严的战士,却更像是位死神,他带着浓烈的衰朽气息,从铠甲之下散落出来的绷带,就像是破碎的裹尸布。
那是一位古老的王,是不是龙王伊莎贝尔不敢确定,但具备着不亚于龙王的威严,那匹八足的骏马是他的王座。他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静静地仰望天空。
那颗带着龙王骨血的弹头就在他背后,高速地旋转着,却无法更进一步。奥丁背后涌现出金sè光焰,火焰组成了透明的墙壁,挡住了子弹,它无法接触奥丁,所以“无视防御”这个重要的属性根本没有发挥作用。
死神的箭虽然尖利,无奈目标是死神本人。




龙族5 第81章雷霆与守望者(32)
“附近人员立刻展开避险!附近人员立刻展开避险!”eva的声音还在机舱里回荡。
伊莎贝尔当然想撤离,但他们已经没机会了。他们观察到外面的空气旋涡时,忽略了自己的头顶,一个空气旋涡带着乌云从天而降,抓住了这架直升机。风眼里的风速还算小,但只要他们偏离风眼,立刻就会因为bào风而坠毁。
那是极其漫长的安静,奥丁望着天空,其他人望着奥丁。直到天空中奥丁所看的那个位置炸出了一团金sè的礼花,那些金sè的光流坠落,像是金sè的流星。周围的庞大海域都被这密集的流星雨覆盖了,那些流星贯穿不朽者们的时候,伊莎贝尔才看清了,每一道金sè的光芒中都是一支扭曲的树枝般的长枪。她忽然想起一点来,这位奥丁降临的时候身上唯独缺了一个关键的元素,那支世界树树枝削成的长枪“冈古尼尔”,传说那支代表着命运的长枪在投出之前就已经命中了。
奥丁早已投出了他的枪,对着天空,就像维多利亚的子弹。审判早已下达,现在是死刑的时间,他们所有人都在执行名单上。
伊莎贝尔忽然转过身,抓起他们中最无所谓死亡的那人‐‐兰斯洛特‐‐一脚把他踹下直升机。
伊莎贝尔扶着舱门,望着坠向海面的兰斯洛特,她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组长活下去,就等于这个组还没有消亡,也许是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一次,同一天里不该死第二次,也许是……对他有那么点好感。
下一刻,冈古尼尔贯穿了这架直升机,带着它坠入大海,海水深处传来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这场无情的杀戮中,奥丁一直静静地望着天空,面具旁流下两行金sè的、熔岩般的痕迹,如果那是泪水的话,一定是世界最灼热的泪水。
十几分钟后,这片海域被成群的直升机群和快艇包围了,收到消息的鹤组终于赶到,可他们来的时候,却只是看到一艘千疮百孔的船,从海底浮起来的直升机残骸,还有那些跪着死去的不朽者,他们干缩得像是百年历史的尸骸。
唯一的幸存者是站在甲板上,望着天空默默流泪的男人。很奇怪的,分明看起来是个成年人,可第一眼看去的时候,都会误以为那是个伤了心的男孩。
“日前报导的军火走私组织在东京街头武装冲突一事,昨天夜里有了后续。警方在东京湾附近找到一艘乌克兰籍货船,该船被发现时已经严重受损,稍后完全失去浮力沉入海底。警方推测它是在某种武器的空袭中受损的,推测跟日前的武装冲突事件相关。现场没有找到伤亡者和幸存者,但在附近海域警方找到一具女性死者。死者持中国护照自法国入境,警方已经启动tiáo查其身份背景……”
英灵殿会议厅里,秘党元老们聚集在一起,沉默地看完了这则日文新闻。
之后是更久的沉默,秘党不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牺牲,而是投影中惊鸿一瞥的那艘船……简直是太恐怖了,那是什么样的怪物,和什么样的力量?
“我们的人没有幸存者么?”贝奥武夫打破了沉默。
“我们派驻日本的代理人藤原信之介幸存,他被留下来看管日本执行局代理局长佐伯龙治。但佐伯龙治意图逃走,还杀了我们的两个人,藤原信之介跳海逃生,自己也受了伤,目前在医院治疗,没有生命危险。目前能确定的生还者只有他。”eva的投影就在贝奥武夫背后。
“我们的目标呢?还活着?”
“无法确定,元素乱流一来,通讯信号就被阻断了,我下达的最后指令就是让他们避险。”

那帮日本人怎么解释这件事?”
“就在刚才,蛇岐八家代理大家长樱井七海来信表示严重的抗议。”
“抗议什么?”
“抗议学院擅自在东京展开武装bào力行动,他们声称兰斯洛特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蛇岐八家和学院本部之间的信任。”
“佐伯龙治那件事他们怎么解释?”
“援助路明非是佐伯龙治的私人行为,佐伯龙治已经被撤销日本执行局代理局长的职务。”
难得罕有的,贝奥武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叹息中透着孤单,那些不朽者中,有些人生前曾是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
“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根据估算,两个小时内我能够攻破辉夜姬的防火墙,到了那时,日本全境都会在我的监控下。”eva说。
“很好!立刻组建新的行动组前往日本!”贝奥武夫恢复了常态,“所有的医院和进出口岸,如果蛇岐八家再阻挠我们的行动,秘党也不在意跟他们再度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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