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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5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线阅读全文V江南
令她不放心的是那个昂贵的礼盒,那是一盒“千疋屋”出品的水果,绝对是水果中的奢侈品。在日本,病人家属也会馈赠礼物给医生,但对护士,通常都是小小的伴手礼。来人的出手太过大方了。
“那是应该的,”对方微微躬身,“以蛇岐八家之名寄存的人,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走的。”
下一刻,他缓缓地从老护士的后颈处拔出折刀,老护士还没死,准确地说是还没来得及死。尽管那一刀是致命的。老护士的血喷薄出来,染红了整面墙壁,她这才缓缓地倒了下去,临死的时候犹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
年轻护士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既没有上前阻拦,也没有惊叫出声。藤原信之介端详年轻护士,笑着凑上去吻了一下那苹果般圆润的面颊,这时年轻护士喉间的伤口才裂开。她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血像泉水那样从指缝中涌出。
她至死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只剩下呼吸机和心率监控仪的声音。藤原信之介站在病床边,温和地凝视着昏睡中的诺诺。如果不是满墙和浸透了地毯的血,这会是很静谧的画面。
这是他第一次见诺诺,也是最后一次。跟他想的有些差别,本以为能让继承人那么神魂颠倒的,应该是年轻版的埃及艳后或者再世的奥黛丽&iddot;赫本什么的。
但确实是个漂亮女孩,即使这么静静地躺着,盖着棉被,也显得那么凹凸有致,艰苦锻炼出来的好身材毕竟不同于那些全靠减肥保持苗条的女孩,有雕塑般的美感。藤原信之介的折刀沿着诺诺的曲线滑动,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反正是家族不要的新娘子,很快就会是一具尸体了,现在落在他的手里,打了大剂量的麻醉药,当作玩具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恺撒不惜跟家族对抗也要娶的女人,对他而言就是个玩具,有种僭越的快感,他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要不要再录一段视频当作珍藏?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打了个寒战,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录下了视频,视频被恺撒看到,结果会是什么?或者他做了什么,没录视频,但验尸报告被恺撒看到,结果会是什么?或者他干脆什么都没做,只是按照长老们的想法一刀把诺诺断喉,恺撒查出来是他动的手,结果又会是什么?





龙族5 第84章雷霆与守望者(35)
这三个假设导致的结果都一样,他会以某种恐怖至极的方式死掉,临死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上一千遍。
家族长老们联手也拦不住恺撒,老家伙们可能都没有拦的机会,恺撒要决定的只是先杀他还是先杀那帮老家伙的问题。真的只是个顺序问题,可能还有死法问题。
真的会密不透风么?东京大学医院中女患者被割喉而死,明天就会上新闻头条,恺撒用脚趾头想也会知道这背后有个凶手,然后他就会满世界追杀这个凶手。到时候老家伙们会不会为了让这位未来的家主息怒,就把他藤原信之介卖了?
这个黑锅他实在不想,也不敢背。
迟疑了片刻,他把折刀收起。
比较妥当的方式还是把诺诺活着运回到罗马去,交到老家伙们的手里,让他们去处理。就算到时候他们仍旧坚持要抹掉这个女孩,他也只是个帮凶而已。
藤原信之介想到这里不禁有点佩服自己,三流杀手才会因为杀人厉害而自得,对一流杀手而言,最重要的数据是自己的生还率。
他又给诺诺注射了一支镇静剂,把她从病床上抱起来,转到一旁的移动担架上。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脸蒙口罩的医生推着一个移动担架从特护病房里出来,沿路跟每一个遇到的人点头致意。没有人怀疑他,东京大学医院的医生护士太多,谁也认不全,病人换病房也常见,何况这位医生还有着一双微笑的眼睛。
他搭乘电梯下行,坦然地穿越医院大厅。医院门外停着好几辆救护车,都没熄火,大群的医生护士小跑着来去,可能是有什么火灾或者交通事故发生,伤者不止一个人。
真是好运气的一天!
藤原信之介满心轻松,把移动担架推到一辆救护车旁,扭头看了看街面。
正是黄昏时分,外面下起了小雨,打着伞的人们脚步匆匆,远处的霓虹灯招牌一一亮起。
藤原信之介正要把担架推上救护车,忽然停下了。
引擎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是重型机车才会发出的声音,不是一台,而是几十甚至上百台!
一瞬间,藤原信之介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金sè,在昏暗的傍晚尤其显眼。他转身看向那个方向,密集的灯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重骑兵团般的机车队轰隆隆地驶来,骑手们都很年轻,纹身染发,满脸凶恶的神情。
“bào走族!是bào走族!”医院里的人们都被吓到了,跌跌撞撞地跑着躲藏。
bào走族们驾车围绕医院行驶,像是一堵流动着的铁城墙。
那些嚣张跋扈的男孩子们恶狠狠地看着藤原信之介,他们都带着武器,但不过是砍刀或者锯掉枪管的霰弹枪,他们用武器敲打机车的油箱,发出战鼓般的咚咚声。
看着这些狂躁的男孩,藤原信之介又笑了起来。医院里的人都觉得门口这位运送病人的医生莫不是吓傻了,竟然没有赶快带着病人来医院里躲躲。
附近的街面上,其他的车忽然都消失了,这种瞬间清场的动员能力,连东京都政府都未必能做到。
黑sè丰田埃尔法组成的车队开了过来,在医院门前不远处停下,躁动不安的机车男孩们忽然安静下来,停车,整齐地看向那个车队。
首先下车的是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他们跟那些男孩不同,很沉静,却透着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一名男子在车门边撑开伞,另一名男子拉开车门,身穿深紫sè和服的中年妇女走下车来,踩着木屐站在积水中。
女人竖起手对撑伞的男子表示了拒绝,男子立刻退后,女人伸手,有人递上了一柄刀,这是一柄毫无装饰的白木刀,唯独刀鞘和刀柄都染成了华贵的暗红sè。
女人反手提起那柄刀,把刀藏在了自己的手臂后方,踢踢踏踏地走向藤原信之介,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他。
藤原信之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猜得没错的话,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樱井七海?一直没有机会拜见您,却没想到机会一下子就来了。”
樱井七海微微点头,“加图索家的使者藤原信之介先生,我恐怕你不能带走陈小姐。”
藤原信之介耸耸肩,从容地拉开折刀,刀刃卡在诺诺的喉间,“那么留一具尸体怎么样?”
“你不敢,看到这一幕的人太多了,就算你能杀了陈小姐再平安地撤走,恺撒·加图索先生也会杀了你,而且是用最痛苦的方式。”樱井七海缓缓地说。
藤原信之介有些惊讶,这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言辞和判断都很犀利,是个难缠的对手。
藤原信之介手指一转收起了刀子,靠在救护车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这件事跟蛇岐八家没有关系,这是加图索家的人,我代表加图索家来接她。”
“我不管她是谁的人,”樱井七海说,“但有人把她托付给了我,说只有恺撒·加图索能带走她。”
“就靠这些人?想阻止我?”藤原信之介环顾四周,“来的越多,只是伤亡数字会越大,曾经jīng英云集的蛇岐八家,白王之血的后裔们,沦落到只能靠人海战术了么?”
“我知道你的言灵,也知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你想杀他们,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樱井七海说,“我虽然代理着这个家庭大家长的位置,可不过是一个女流,不像我的前任那样果敢,更没有大杀四方的实力。但拼命这件事,其实是不需要实力的。”
藤原信之介夹着烟蒂的手指微微一震。
女人站在雨中,分明韶华已逝,却不知为何有着一种婷婷的风姿,像是一株被雨淋湿的紫sè鹤顶兰。
藤原信之介忽然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去拜会乌鸦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站在源氏重工的大楼下迎接他,低眉顺目,毫无存在感,连藤原信之介这么敏锐的人都没觉察出她身上的异样。
“原来早就见过了,堂堂蛇岐八家的主事者,不惜以那样卑微的面目出现来观察我。其实从一开始您就不放心我吧?我盯着佐伯龙治,你盯着我。”藤原信之介冷笑,“就像蝉、螳螂和黄雀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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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七海没有回答。
其实并非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关系,最初的计划确实是派出乌鸦去对付路明非,可乌鸦居然转而去帮助路明非,这一点樱井七海也觉察到了。可她什么都没说,自己悄无声息地下场。
连乌鸦都不知道,大家长一直盯着他的后背,他以为自己做着孤勇的决断,可以舍身赴死,因为他是蛇岐八家最后的防线。
但樱井七海并未那么早地怀疑藤原信之介的身份,真是那样的话,她早就对藤原信之介动手了。藤原信之介的表演确实很好,比乌鸦更演技派。
但这些话现在都不必反驳,不久之前她得知了乌鸦的死讯。她很后悔,她应该更早出现。
“我们之间何必有这样的冲突呢?大家都是基于自己的立场做事,尤其是我,我只是个接受命令就执行的人。加图索家对蛇岐八家没有敌意,我们只是想要拿回我们的新娘。”藤原信之介摊摊手,“陈墨瞳并非你们的朋友,你们袒护路明非,已经尽到了朋友的义务,是时候放手了,远离这件事,让你的孩子们都安全。我们之间也会继续保持和平。”
这番话恩威并施,藤原信之介觉得有足够的说服力。
就让那个佐伯龙治背黑锅不就行了么?蛇岐八家并没有卷进路明非的事里来,是佐伯龙治自己昏了头,樱井七海作为大家长全程不知情。你好我好大家好,面子里子都有了。
“这是我们的大义。”樱井七海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为大义而生,也可以为大义去死。”
藤原信之介一愣,这老女人居然跟他讲大义。
藤原信之介从不相信什么大义。即使在更古老的年代,大义也都是当作借口来用的。
明智光秀在本能寺一把火烧死了织田信长,是为了大义;丰臣秀吉反过来灭掉明智光秀,也是为了大义;石田三成讨伐德川家康,是为了大义;小早川秀秋临阵跳反,把石田三成卖了,还是为了大义。
世界上一切的义归根到底是为了某种利,可这件事怎么想都对蛇岐八家没好处,这帮黑道人物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那个老女人还站在雨中,身影坚固得像是一面铁墙。
她的那些孩子们提着粗糙的武器,眼神凶狠跃跃欲试,他们共同构成了一堵名叫“大义“的墙壁,如果藤原信之介继续强硬下去,他们就会吼叫着扑上来。
藤原信之介微微鞠躬,转身就走。
他从来都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既然明白了樱井七海不会让路,那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时间零”是个很强的言灵没错,但他不是昂热,无法把这个言灵发挥到那种几乎“时间暂停”的极致,那么面对这么多人,动手还是有风险的。
对一流杀手而言,最重要的数据是自己的生还率,活下去,才有下一次得手的机会。
他走得并不快,步伐也很轻松,靠着“时间零”,他全身而退是很轻松的事,没必要在这个女人面前显得好像是仓惶逃窜。




龙族5 第85章雷霆与守望者(36)
他走出去不到十米,樱井七海带来的黑衣男们就迅速地冲到了诺诺的担架旁,有人架枪瞄准藤原信之介的背影,有人手握利刃藏在衣底组成人墙,剩下的几个人飞快地把诺诺拖走了。
“藤原君。”樱井七海在他背后说话。
藤原信之介站住,攥紧了捆在手腕上的利刃,慢慢地转过身来。
“你的人头,我还是会去取的。”樱井七海说,“这是我以蛇岐八家大家长的名义说的话。”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踩着木屐踢踢踏踏的,像个传统的日本小女人。人墙打开又合拢,她走了进去,背影被她那些黑衣的子弟们遮蔽了。
藤原信之介站在那里愣了两秒钟,咧嘴想笑,那是他的招牌表情,得意的时候也笑,嘲讽的时候也笑,面临挑战的时候也笑。他一直都笑得很可爱,让对手看不透他。
可这一次笑容僵在了嘴角边,他实在有点笑不动,因为樱井七海是以“蛇岐八家大家长”的名义说的那句话。
如果是以她自己的名义,那没什么。藤原信之介自负不是好对付的人,就算打不过还可以跑,出了日本樱井七海也是龙游浅海,不可怕。这个老女人总是要死的,等她死了这个誓言也就破了。
可樱井七海是以蛇岐八家的名义在说话,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蛇岐八家会不惜代价、无休无止地来取他的人头,直到他的死期。
“藤原信之介也失手了么?”阿尔法轻轻地叹了口气,“低估了蛇岐八家的勇气。”
“目前陈墨瞳在蛇岐八家的手中,蛇岐八家已经明确宣布,只有恺撒能带走她。”信使微微欠身,“蛇岐八家明确放出这样的信号,学院应该不会采取更进bī的态度,学院的主要目标还是路明非,他们不在乎陈墨瞳。”
洒满阳光的修道院大厅里,古老的大理石地面明亮得像是镜子,白袍的老人们端坐在拼花玻璃窗下,修士装束的信使恭敬地立在角落里。
阿尔法思索片刻,“恺撒已经进入北极圈了吧?”
“他们在12天前进入了北极圈,一路上破冰前行,速度不快,预计会在今天抵达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短暂修整后开始环北冰洋航行。”
阿尔法望向自己两侧的老人们,他们以目光交流,不发出任何声音。
片刻之后,他们形成了决议。
“阻断恺撒和蛇岐八家之间的联系,不能让他去东京。陈墨瞳的
事先搁置一下,之后再想办法解决。”阿尔法说。
东京,湾区,一幢不起眼的白sè建筑,入口却有荷枪警卫。
这是日本海上保安厅的一幢办公楼,东京海警部门驻扎在这里。说是警察,但负责着进出东京的航路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重武器,跟军队也没什么差别。
合金制的密闭门缓缓洞开,警卫带着西装笔挺的男人踏入。他们的对面是一堵包裹着钢皮的墙,墙上排列着一个个方形的小门。警卫核对了手中的记录纸,上前拉开了其中一扇小门,冰气散去之后,露出白sè的尸体袋。
警卫拉开尸体袋的拉链,露出袋中女孩那张苍白的脸。
警卫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很少见那么恬静的死者,有着修长的眉眼和柔顺的长发,长长的睫毛上还有白sè的冰晶。乍看会觉得她只是被暂时地封冻了,只需一点温暖就可以醒过来。
“今天早晨刚刚打捞起来,身份还没查明,据推测跟那起沉船事件有关,目前还没有发新闻。”警卫说,“你们国际刑警是怎么知道的?”
来人有预约也递过名片,名片显示他是国际刑警组织派驻日本的雇员,这次来是刚刚打捞起来的无名尸体。
国际刑警组织鼎鼎大名,jīng英云集,持有外交级别的护照,跨国打击犯罪,各国政府也都会给予方便,跟海上保安厅也有很多合作。但作为基层人员,警卫还是第一次和这类jīng英接触,惊讶于这位国际刑警的气质。
他的气质介乎贵族和特工之间,合身的黑sè西装,雕塑般的面孔,金发梳得整整齐齐,几乎从不摘下的墨镜,都透着一股“生人莫近”的疏离感。
国际刑警默默地看着女孩,并未回答警卫的问题。
警卫也不便多话,就在旁边等着,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想询问这位国际刑警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这时候他忽然发现刑警的墨镜下挂着两行冰棱,他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那是泪水,这位冷峻的刑警一直无声地哭泣着。
但他根本没时间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刑警微微一侧身,强有力的上勾拳把他打得离地飞起,一口碎牙合着满口鲜血喷了出去,落地之前警卫就昏了过去。
兰斯洛特恢复到凝望的姿势,好像刚才那记凶狠的勾拳根本就不是他打的,他一直就守候在女孩的床头,此刻是阳光灿烂的早晨,他等着自己的女孩醒来。
“苏茜,我们回家了。”兰斯洛特轻声说,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又仿佛带着地狱恶鬼的哭嚎。




龙族5 第86章利维坦之歌(1)
北冰洋,巴伦支海,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
这个庞大的岛群由150个小岛组成,加起来的面积超过一万平方公里,属于俄罗斯的领土。岛上并没有常住民,但有苏联时代留下的科学考察站。
往年的盛夏,总有满载游客的北极游lún在这里的港口停泊。乘客们会被允许在这个群岛登陆,跟着导游跋涉上一段路,呼吸冰爽的海风,欣赏北极地区特有的植被,幸运的时候还能看到成片的北极罂粟,盛开的时候,它们的花瓣像是镜子那样反光。
但此时此刻,恺撒站在船头眺望出去,却只有白茫茫的坚冰,明晃晃的太阳低悬在地平线上。眼前的世界就像一面凹凸不平的镜子,光影在这里都是扭曲的,感觉随时都会生出幻觉。
远处的冰面上,船员们正清理着那些苍白的人形,用刷子扫去积雪,把它们搬上皮划艇,再用雪地摩托拉着它们返回yaa号。感觉像是一场雕塑展刚刚结束,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展台。
yaa号在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停泊,正是为了这支遇难的科考队。半个月过去了,此地的严寒仿佛连时间也冻住了,一切还是他们刚死时的模样。
背后传来香槟开瓶的声音,恺撒转身返回餐桌边。这张餐桌被设在yaa号的甲板上,洁白的桌布,纯银的餐具,还有专门吃鱼子酱用的珠母贝小勺子,简直就是一张巴黎顶级餐馆里的餐桌。
只不过客人们都穿着厚厚的防寒服戴着墨镜,在这种高纬度地区要是不戴墨镜,紫外线很快就会照瞎他们的眼睛。
“秘鲁产的海鲈鱼,搭配1990年的沙龙香槟,请趁热享用。”帕西揭开餐盘上的银盖子。
海鲈鱼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配菜是烤白芦笋、蒜片煎小牛肉以及鞑靼鲔鱼。
“你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研究所!”雷巴尔科船长赞叹。
“预祝我们此行会有震惊世界的研究成果。”施耐德举杯。
施耐德团队宣称自己是一个来自美国的私人研究所,他们为了研究这个奇怪的寒夏,所以不惜重金买下yaa号,进行这场极地探险。
酒杯碰在一起,其他人都一饮而尽,只有施耐德浅浅地抿了一口。他的呼吸系统原本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进入北极圈之后,情况更糟糕了。眼下支撑他的大概已经不是空气和食物了,而是某种强烈的意志,强烈得像是随时能燃烧起来。
“不过我们在遇难者的旁边吃吃喝喝会不会有点不尊敬?”雷巴尔科望向恺撒刚才眺望的方向。
“没什么,自古以来去往世界尽头的探险就伴随着牺牲。如果我牺牲在这条航道上,希望找到我的人在我旁边举杯,而不是为我哭泣。”施耐德缓缓地说。
“施耐德教授您一定是学哲学的!”雷巴尔科大笑。
宾主们再度碰杯,聊着天享用海鲈鱼。雷巴尔科颇为健谈,从食物聊到女孩,然后是他航行世界各地的经历。他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以雷巴尔科为首的东欧船员们是群豪放的家伙,经验老道,不惧危险,热爱伏特加。
帕西不断地为大家斟酒,雷巴尔科酒到杯干,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一起航行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各位出海的原因呢。”雷巴尔科又干了一杯香槟,舔着嘴chún
“登船的时候不是就说了么?”恺撒微笑,“我们是一间私人研究所,今年北极圈的反常气候很值得研究。”
“这么说可有点不够朋友了啊,加图索先生,”雷巴尔科摇晃着酒杯,“要想骗过老水手可没那么容易。”
芬格尔的神情有点紧张,施耐德和恺撒对视一眼,阿巴斯仍旧低着头,细心地拆解
着那块已经冷了的烤海鲈鱼。
“船长您是觉得我们说谎了?”恺撒淡定地举杯。
雷巴尔科也不拘束,又是碰杯之后一口喝干,“你们不是做研究的,你们身上透着一股军人的味道。当然,你们很有钱,军人不应该像你们这么有钱,但你们是一个军事化的团队没错!”
“何以见得呢?”恺撒笑笑。
雷巴尔科耸耸肩,“加图索先生,您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虽然您尽量不表现出来,但你在任何地方一站,周围所有的情况都在您的监视中,甚至包括发生在您视线之外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您怎么做到的。”
他转向阿巴斯,“阿卜杜拉先生,我算是这条船上最强壮的男人了,可是如果不到迫不得已,我绝对不想跟您玩徒手格斗。”
他再转向施耐德,“至于教授您,您看起来确实像是搞学术的,说话也挺哲学,可您凭眼神就能指挥加图索先生和阿卜杜拉先生,您可千万别说那是因为您出sè的学识。”
他最后转向芬格尔,端详了片刻,跳过他再度看向恺撒。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这俩家伙的师兄!你可不我!”芬格尔就差拍案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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