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千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好大的胆子!”黄来福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厉声道:“随我出去看看!”
五寨堡矿工和军士们地临时营房建在一片山脚下,离太平庄堡地不远,营房外是一大片乱草和平地,再附近有一条小溪流。此时,那几百闹事的人就聚在那块平地上,旁边还有众多的围观看热闹的太平庄当地人。
黄来福看向这些闹事地人,只见他们都是青壮男子,手上拿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很多人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羊皮袍,头发乱得像jī窝,不论是脸上,还是手脚,都是乌黑黑地,典型的当地矿工煤黑子形象。
不过黄来福也看出了蹊跷,这些人中,有许多人脸sè凶狠,而且这些人的手脚都很白净干净,不象是每天干苦活的矿工样子。而且看出来,这些人才是闹事的主力,不时的对着身边众人鼓动着什么。
此时领头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对四边呼喊鼓动道:“乡邻们,这些五寨贼要夺走我们矿山和饭食,我们决不答应!”立时周边是一片的响应声:“绝不答应,绝不答应!”旁边一些看热闹地太平庄当地人也是尖笑回应,一些小孩们,还捡起石头,向营房方向扔来。
黄来福转头对刘可弟道:“刘庄主,这些人,你可认识?”
刘可弟看了一会,抚须道:“大部人老夫并不认识,只有一些似乎是本地矿山地矿工。”他顿足道:“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来此地闹事,实在是糊涂,糊涂。”他在这边顿足,似是痛心疾首,而他的两个兄弟,则是看着场中地一切,脸上隐隐有兴奋之sè。
黄来福神情不置可否,他身边站着众多人中,其中一个就有渠良万,此时他偷偷地看了看黄来福的脸sè,走到了那群人的面前,大声喊道:“各位太平庄的乡邻,我们早就和守备黄大人商议好了,开发太平庄一带的矿山,不会夺走你们饭食,只会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守备大人几天前就说了,愿意进新矿山劳作的矿工们,守备大人将开出每人每月一两的工钱,有力劳作的,都会雇佣,让你们过得比现在的生活更好!”
听了渠良万的话,那群人中一些人现出了迟疑的神情,事实上,关于五寨堡的变化,这些人大多听闻,身边有些人就前往了五寨堡打工。而黄来福等人在6日到了太平庄时,就发出消息,此次太平庄煤矿的开发,规模庞大,需要大批的人手,太平庄原来的矿工们,都会雇佣,决对没有失去饭碗之忧。
许多人都是心动,只是在刘家众家奴的威胁下,没有人敢表明自己的态度。再加上刘家众家奴的胁迫与鼓动,此次闹事后,每人回去后可得五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财。而且刘家极力保证,他们身后将有大人物撑腰。就算事情闹大了。也决对不会有什么后果。::?::刘家身后的大人物是谁,太平庄一带的人当然知道,这些人头脑一热,便跟着来了。
当然,事到临头,许多人还是心下惴惴的,毕竟等会攻击地是拥有众多武装矿丁和五寨堡军马驻守地营房,事情会变得怎么样。真是很难说。再加上渠良万刚才这样保证,立时很多人动作慢了下来。
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年青妇女,衣衫褴褛,身上背着婴孩,此时她挤进了那群呼喊闹事的人群中,对一个男人说道:“当家的,要不算了吧。刚才那位大爷也说了,我们还可以去矿山做事,每月还有一两的工钱,要不……”
旁边一手持大刀。样子强悍的人厉声道:“五妞,你在这里乱说什么?那些五寨贼的话也能听?他是骗你的!你再在这动摇军心,我们便对你不客气了。”
那年青妇女地男人。头发蓬乱,手脚脸上都是乌黑,手上拿了一根木棍,他看了一眼那手持大刀的人,有些畏缩地道:“孩他娘,你回去吧,不要挤在这里。你放心,没事的。那些五寨堡官兵不敢动手的。”
那年青妇女流着泪闪开了。
那手持大刀的人厉声道:“乡邻们。那五寨贼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不要上他们的当。这些五寨堡贼要夺走我们的矿山。夺走我们的衣食,我们和他们拼了。”
立时身边几百人都是神情激奋,手中举着兵器:“拼了……拼了……”
渠良万还要说什么:“各位……各位……”这时从人群中飞过来一块石头,正砸在他地头上,渠良万大叫一声,立时鲜血涌了出来。
渠良万一摸自己的头,尖声道:“血,啊是血。”渠源锐忙抢了上去,扶着他道:“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渠良万嚎哭道:“三弟,你大哥受伤了。”见渠良万如此,闹事的人群,及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妇孺等当地人都是大笑了起来。
江大忠低声对黄来福道:“少爷……”
黄来福淡淡道:“布阵迎敌!”
江大忠一挺身,抱拳施礼,大声道:“是,大人!”
很快,营房打开,五寨堡马,步两队整齐出来。这些人整齐行进,队列一丝不乱,身上铁甲闪着寒光,加上他们手中那凛凛白光地兵器,真是压迫力惊人,立时让那些闹事人群的声音都是小了下去,许多人眼中都是现出了惊畏的神情。
而刘可弟几兄弟也是对视了一眼,神情有些惴惴地样子。这样的卫所军队,和自己以前见过的卫所军大不同啊,就是神池堡的那些营兵们,怕也远远比不上五寨堡这些军士,今天这事……
五寨堡军士们神情平静,不急不慢地在营房前排成了阵形,步队那个百户在前,马队一百多骑兵中,分成三部分,两部守两侧,余者中军,围在黄来福身前。
江大忠不住地喝令着,依平日五寨堡的训练,从容不迫地布置完毕,然后他回到黄来福身边听令,在黄来福交待了几句后。
他喝道:“最后警告,你们赶快散去,如有攻击官兵者,一律视为谋逆匪贼,格杀勿论!”
那些闹事的人,见五寨堡军士们这种威势,都是有些畏惧,有些胆小的人,甚至偷偷的跑了开去,随后又被人拳打脚踢地赶回去,就是旁边那些看热闹地当地人,也是远远地闪开。
那群人中,只有几个人在大声鼓动着,一人道:“大家用怕,这些五寨堡官兵只是做做样子,他们不敢杀人地。”那领头的,满脸横肉地壮汉,更是大声喝道:“乡邻们,不用怕,这些五寨贼要夺走我们衣食,我们和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
几百人兵器拿在手里,一边大声吆喝着,互相壮着胆,一边向黄来福这边bī来。说实在,以前这些人中,不是没有人和官兵们对过阵,在他们的印象中。就算来真的。那些官兵也是不堪一击,完全不用担心。
黄来福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开始吧。”
江大忠抱了抱拳,拿起一个哨令竹筒大声吹了一声。
立时前面步队中,每个小旗的鸟铳兵出来,在步队面前排成了三列。鸟铳兵们熟练地装好火药和铅子,各人托住鸟铳的腰腹,用照星瞄准前面的那些bào民们。
那群人又bī上了几步。发了一声喊,咬牙切齿,满脸凶狠地,不知道死活地冲了上来。
步队百户苏东安早己用鸟铳瞄准了那满脸横肉的领头壮汉,他估算了距离,一声铳响,他铳管地烟雾喷出。立时前列鸟铳声大作,一片弥漫地硝烟。
鸟铳轰鸣声中。那领头壮汉被几颗铅丸打在身上,脸上。打得他飞开几步,落在地上时,他的身子。头脸都变得稀烂,这人一时还没死,只是滚在地上大声惨叫着。除了他外。此lún的鸟铳射击,由于对方阵形密集,还打中了另外几人,这几人也是浑身浴血地在地面上打滚着,惨叫声惊天动地。
看到这种情形,那些冲锋的bào民们,都是个个如哑了般,冲锋的势头立时顿住了。还有旁边那些围观的太平庄当地人。也是个个惊叫,远远的逃了开去。就是刘可弟几兄弟。也是个个脸sè苍白。
但这边的攻击却没完,三列鸟铳兵中,前面10人一列打完,便退到后面阵形中。
第二列10人又上前,号令一声响,便是火铳喷射一次灼热地铁砂,又是几个bào民惨叫着倒地,身上现出几个大洞。比起其它卫所军镇的鸟铳火器,五寨堡的鸟铳制作jīng良,虽威力都是差不多,但使用质量,却大大让人放心。
等第二列10人打完,退到后面阵形中后,第三列又上前。这是三排lún放法,明初明军中便采用,到了戚继光时,更是普及,并有了一套严格的鸟铳使用方法。
三lún下来,还没冲到对方面前,bào民们己是死伤十余人。看着大声惨叫的同伴,任是本方有几百人,但却是人人心惊胆战,而且对方鸟铳三lún射击后,己方几个领头的人,还有最悍勇的人,己是在地上翻滚惨叫着,人人是血肉模糊。这种惨样,让这些bào民们人人都是惊恐后退。
再看对方严阵以待,有弓箭标枪等重武器,还有披甲骑兵,那些闹事的bào民们,再也忍不住心中地恐惧,发一声喊,四散逃了开去。
看着那些bào民们哭喊逃避,黄来福淡淡道:“马队出击!”
立时那些正养jīng蓄锐的骑兵们纷纷上马!体,估计有三百多具,到处流满了鲜血,一阵风吹来,刮起一阵黄sè的尘烟,夹着一股浓厚地血腥味。当血腥味传到黄来福这边时,几个脸sè苍白的商贾们,再也忍受不住,个个呕吐起来。
骑兵们还在到处追杀着bào民,只要手上有兵器的,一律格杀。
满地地尸体中,忽然响起一个凄凉的哭喊声:“当家的……”
众人看去,却是一个身上背着婴孩的年青妇女,正伏在一具男人尸体面前大哭,那具尸体似乎动了动,随即又静静无声了。
那年青妇女哭了一会儿,突然尖叫道:“我和你们拼了。”找到她身旁一把大刀,向一个五寨堡骑兵冲了过来。
那五寨堡骑兵第一个念头:“一个女人。”
随即五寨堡严酷的训练又让他想起:“这是一个手上有兵器的女人,并且对自己满怀敌意,她是个敌人。”消灭一切危险!”
那五寨堡骑兵一阵风地从那女人身边策马而过,手中的骑枪深深地刺过那女人的xiōng口,从后心穿出,那女人被带飞出几米,啪地一声,那骑兵手中地骑枪从中断出,那女人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阵婴孩地哭声传入黄来福的耳中,黄来福走了过去,从那女人背上抱出了一个婴孩,这是一个女婴,估计只有几个月大,再看向那个女人,她的xiōng口鲜血不断涌出,眼见是活不成了。她吃力地转头,看向黄来福,眼中的泪珠忽然滚落下来,吃力地道:“求……求求你……”
黄来福道:“大嫂你放心吧,我会将这孩子抚养长大,视若己出。”
那女人最后一颗泪珠滚落下来,低声道:“谢……谢谢……”
头一歪,己是气绝身亡。
黄来福抱着婴孩回到人群中,看着脸sè苍白的各人,淡淡道:“此次bào民围攻五寨堡官兵之事,若让本官查出谁是幕后主使,决不轻饶!”
刘可弟兄弟几人,己是脸sè变得死灰!
最新全本:、、、、、、、、、、
回到明朝做千户 第83章 破家
? 厅堂内气氛沉闷,庄外隐隐传来一两声若有若无的嚎哭声,更搅得人心烦意乱。全本小说网忽然一扇窗帘哗的一声,重重地摔在窗格上,一股劲风冲进堂内,搅得屋内各人的衣衫猎猎,也带来了一股清凉。
“妈的,又刮风了。”刘可为起身将窗台关上,嘴里嘟哝道:“***熊,这神池的风,就是一年到头不会断!”
“二哥你将窗台关上作球。”刘可志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烦躁地道:“还是开着吧,这样凉快些!”
“三弟你想吃灰尘和煤渣吗?”刘可为不满地喊了一声,不过还是将那片窗台重新打开支好,并将上缘悬着的竹帘拉起半卷,这样,窗外的阳光便直照入厅堂内,看外面阳光灿烂,今天是个好天气。
刘可为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呆住半响,转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可第叫道:“大哥,你说怎么办?一下子折了一百多个弟兄,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吗?”
刘可志也叫道:“不错,我们刘家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气了,一定要重新招集兄弟,再给那个黄来福一点颜sè看看。”
此次闹事的人中,四百多人,被五寨堡官兵杀死了三百多人,其中一百多人还是刘家的家奴。那二百多个穷矿工,死就死了,但那一百多个家奴,是刘家在太平庄一带横行的资本,却在昨日一场而墨。
一想到这,刘可志就恨得牙痒痒的,只是想到昨日五寨堡官兵的彪悍狠辣,自己几百号人对上人家的二百号人,却是不堪一击,被杀jī宰羊似的杀死了大半的人。他也不禁心下惊惧。刘家在太平庄百年,各样械斗也经历得多了,但如昨日那般地血腥残酷,却是第一次见到,由不得各人不后怕。只是话虽如此,刘可志几人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任兄弟二人如何叫嚷。刘可第却是一直不语,只是出神地看着屋角那盆开得正盛的菊花,直到一个丫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向他奉上一盏茶的时候,刘可第才似乎回醒过来。他接过茶盏,轻轻地吹了一口,然后将茶盏握在手中,目光有些茫茫然的样子。
刘可志顿足道:“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刘可第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旁边的小桌上,温言道:“三弟,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你看那黄来福心狠手辣,也不是好惹之人,其实我们拿着他那些分红,一年下来,也可以过一些安心富足地日子,现在不是很多人和五寨堡合作,发了大财了吗?”
“什么,就这样算了?”
刘可志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咆哮如雷道:“大哥,你莫不是被那黄来福吓破胆了吧。如果屈从了那些五寨贼,我们刘家的脸面往那儿摆?那黄来福手下有些官兵不假,我们刘家也是一样有兄弟。需要人手外援的话,只要托人带个信,我那堂兄弟一定会带着岢岚山那帮好汉,将这些五寨贼杀个片甲不留,为我们刘家出这口恶气!”
刘可第的目光猛然变得yīn鸷锐利,他喝道:“三弟,你认为我们昨天那事闹得还不够大?还叫你堂兄弟来?……说句话,出大本叫那帮人来不是不可以。但要看对上什么对手。昨天我们试探那黄来福。付出了一百多个兄弟的代价,己经明白这黄来福不好惹。就应该及时收手才对,真要叫上岢岚山那帮人,以后该如何收场?你告诉我!”
刘可志不服,只是囔道:“大哥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可第还要说什么,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腾声。
刘可弟眉头一皱,喝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家奴冲进来,气喘吁吁地对刘可第道:“禀报老爷,大事不好了,那些五寨贼领着一大帮人闯进来了。”
“什么?”厅内几人都是站了起来。刘可为和刘可志二人更是气得怒发如狂,大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大哥,和这些五寨贼拼了!”
还没等几人出得厅来,院进屋门“彭”的一声被踢开,一大帮全身披甲,手持鸟铳的五寨堡军士涌了进来,这些鸟铳兵手中的鸟铳都己装添好火药和铅丸,随时可以击发。他们分两列整齐而进,身上甲叶森然,全副武装,沉重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地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这种威势,冲击着庄内各人的心神,一些刘家地家奴或是丫鬟们,都是避得远远的,根本不敢接近这些五寨堡军士的身旁。连刘可为和刘可志二人的动作都是慢了下来,昨天五寨堡军士们对bào民血腥屠杀的惨状,又印上了各人的心影。
这些军士们直接进入厅内,领头一个小旗一声号令,这些人铳下肩,直接将乌黑的铳口对准了厅内几人,在这个距离中,如果被鸟铳打中,怕是要身前身后都出现大洞,刘可第三兄弟,加上一些厅内的家奴,还有几个丫鬟们,都是全身冒汗,一动也不敢动。
随后在江大忠和一群五寨堡军士们的簇拥下,黄来福神情轻松地走了进来,江大忠和那些五寨堡军士都是全身披甲,只有黄来福一身便装,穿了一件白sè的布衫,发髻上系了布巾,举止很悠闲地样子。这群人中,还有两个五寨堡军士还拖了一个全身血肉模糊的人,这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面。
直到这时,刘可第才似活过来,他忙走到黄来福身旁,试探道:“守备大人,您这是……。”
黄来福不理他,只是直走到厅堂中间,很轻松地打量四周,只见里面宽大,布设华贵,屋内一器一皿都是jīng美无比。厅堂外面还靠着一个荷花溏,凉风习习。让黄来福心想赞叹这刘家倒是会享受。
半响,他才淡淡道:“刘庄主,你地事发了。”
他一挥手,那两个五寨堡军士将拖着的那人,扔到了刘可第的身边。看着刘可第神情大变的样子,黄来福说道:“刘庄主,本官自到太平庄来,以和善为念,不料刘庄主你却阳奉yīn违,当面应承本官,背后却教唆家奴攻击官兵,实为贼匪之为,刘可第。你可知罪?”
刘可为大吃一惊,忙道:“误会,误会了。老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攻击官兵,还请守备大人明鉴。”怪不得刘可第慌张,攻击官兵,这罪名可大可小,如要认真,还可上升到谋反的高度,到时就算是山西镇总兵,也保不了自己。
而他地兄弟刘可为,刘可志二人。此时再不愿,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地上前向黄来福解说分辨,言道自己兄弟三人。决无此意。其实昨日刘家家奴攻击五寨堡官兵,刘家三兄弟也想过事败后的结果,但三人都认为有自己地亲家,总兵大人在后面地关系撑腰,五寨堡的这些人,是决不敢过于认真地。
至于一些可能落到黄来福手中地家奴,到时只要说他们不是自己庄内人就行了。说实在,这些家奴矿工们。对刘家三兄弟来说。只是一些废弃的棋子罢了。
黄来福冷笑一声,道:“误会?”指着那人道:“此人都己经招供。言道昨日bào民之事,都是刘庄主你亲自安排布置,刘可第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人抬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挣扎地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刘可第的大腿,哀声请求道:“老庄主,念在老狗子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救救我吧,他们要杀我的头啊!”
刘可第一脚将老狗子踹开,厌恶地道:“滚,老夫一向守法,这攻击官兵之事,岂是能让你信口雌黄的?”
老狗子哀声道:“刘可第,你不能不讲良心啊,昨天你说过的,事成之后每人五两银子的,你怎么……”突然他一声惨叫,从他后背透出一把滴血地刀尖,却是刘可为扑来,一刀刺入他的xiōng口,透体而入。老狗子全身颤动不停,挣扎着要去抓刘可为的脸,刘可为又是狠狠地将刀一送,老狗子剧烈地颤抖不停,猛然全身一动,己是气绝身亡。不过他地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显然是死不瞑目。
刘可为抽出刀,气喘吁吁地道:“这厮诬陷良民,昨日又参与bào乱,真是该杀。”
黄来福大怒,指着刘可弟厉声喝道:“混帐,你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杀死囚徒,本官岂能容你?来人,给我把这凶徒抓起来。”两个五寨堡军士喝应一声,就要出来。
“慢着!”刘可第忙道,他走到黄来福身旁,眼中闪烁着jīng光,道:“大人,明说吧,你想怎么样?”
黄来福冷冷道:“刘可第,你谋划bào乱,攻击官兵,罪大恶极,眼下你兄弟又犯下人命大案,本官本应对尔重处,不过……”
黄来福语气略为的温和一些,他道:“念及此事有可能是家奴欺主,肆意妄为,庄主你并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此事就此揭过。不过这么多人因你而死,冤气冲天,这太平庄之地,你们己经没必要待下去了,从一刻起,你刘家立时给我离开太平庄之地!”
刘可第全身冰冷,呆立在当场,不敢相信黄来福的话,百年的家族基业,这一刻,就这样全完了吗?旁边的刘可为听得明白,他咆哮道:“姓黄的欺人太甚!”手持尖刀,向黄来福扑来。
江大忠闪出,一个旋风脚,扫在刘可为的侧肩上,那只牛皮jīng制,大明制式的皮扎军靴,沉重地扫在刘可为地身上。刘可为闷哼一声,身子被击打得几个翻滚,如一个沉重布袋般远远的摔倒开去,落在地上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一条命己是去了半条命。
刘可志大叫一声:“二哥。”他看向黄来福,眼睛血红,他吼道:“姓黄的,我和你拼了。”
高声吼叫着,不顾一切地向黄来福这边冲来。
江大忠抢过一个鸟铳兵手中地鸟铳,抡圆了铳托,一闪身,狠狠地砸在刘可志的脸面上,刘可志脸上血肉模糊,大声惨叫,又有两个五寨堡军士扑了上去,抓住了他的双膀,让他挣扎不得。
江大忠骂道:“你媳妇家娃的,敢对我家少爷动手?”
倒转铳托,狠狠地砸在刘可志的小腹上,刘可志痛苦地抽成一团,说不出话来。他想使力挣扎,却是被两个五寨堡军士劳劳地抓住双膀,动弹不得。江大忠一边大骂,一边手中的铳柄狠狠地砸向刘可志的小腹,刘可志全身痉挛着,口中不断地吐出了血块。
一个在旁的刘家家奴一声狂叫,鼓足勇气,要冲上来解救刘可志,只听一声轰鸣巨响,一股刺鼻地硝烟和火药味在厅中蔓延,那家奴己是被五寨堡一个鸟铳兵一铳轰倒了天灵盖,脑浆与血肉横飞。
厅中一片尖叫,随即又一片如死地般地安静,四周的刘家家奴与丫鬟们,都是缩在一旁,全身不住地发抖。
只有刘可第呆立在当地,泪流满脸,口中喃喃道:“住手,快请住手。”
黄来福挥了挥手,示意江大忠几人放开刘可志,刘可第人一下子如苍老了十余岁一般,他道:“好,黄大人,我们认载了,我们走,我们马上离开太平庄。”影,江大忠低声在黄来福身边道:“少爷,就这样放过这些人吗,他们刘家可是害死了几百人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