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3开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葛尤客串的警察又让现场很欢乐。
而直到此刻,才点出姜闻的职业,原来是个卖书的。曲颖过意不去,来书市找他,这时配的是一段琴书。
“我从小在北京,土生土长,没招过谁,没惹过谁……”
配唱的是琴书泰斗关学增,他有个孙女,叫瓜尔佳·格格·晓彤。
可以说,张国师这部作品是全方面的突破,甚至有种“玩电影”的感觉,到处花活儿。
片子演了30多分钟,正戏开始,剩下的场景全在一家饭店里。
李宝田居中调解,大款答应拿五万块钱讲和。一个都市混混,一个老派知识分子,在饭店里吃喝谈天。
在许非建议下,这段没用手持摄影,画面平稳。
结果当姜闻掏出把菜刀来,开始切猪蹄的时候,镜头又在晃,又在晃……
外面的阳光突然猛烈,映得李宝田的眼镜片反光,有一半人都是虚的。而饭店环境越来越吵杂,反衬人物内心的焦虑。
一个劝,一个不听。
现在跟五万块钱也没关系了,而是出于老知识分子的良善,极力想让这个年轻人迷途知返。
姜闻买了台新电脑,让李宝田赶紧走。他出门就到处找电话,想让大款别来了,又被姜闻追回来。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好心好意把电脑给你,你出门就卖我!”
“你怎么骂我都行,我是为你好。”
“你怎么那么爱我?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东西?你,刘德龙都算上,我在你们眼里算个人么?”
嗯?
许非以前没注意,此刻听了一激灵,这句好,真好。
“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我都不理解我自己!你甭跟我说这些屁话,我劝过我自己,劝了多少回了,我懂!但就是劝不住!”
“我说两句。在你没给我电脑之前,我的目的就是电脑,你跟刘德龙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但你把电脑给了我那一刻,我对你的看法变了。你给不给我电脑都无所谓,我就想帮帮你。”
这一段更好。
将这个社会大转型,全员迷茫浮躁的时代里,两类人的心理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宝田的演技没得说,并非只能演刘罗锅、喜来乐。
他顿顿顿喝了一大杯酒,带着老派知识分子特有的那种破釜沉舟。镜头斜45度怼在脸上,眼镜片反着光,一半虚白,一半阴影。
吐出一口气,“我只有一条道了。”
“我只有一条道了!”
第二句骤然拔高,面目狰狞,起身将桌子一掀。
啪!噼里啪啦!
随着碗碟碎裂,方才的光影色彩全部消褪,一抹红,一抹梦幻不真实的红突然笼罩整个画面。
仿佛摇滚乐听到了最高潮,仿佛火从炉子里喷薄而出。
轰轰轰!
“我让你干不成!”
“我喝多了,我就撒酒疯了!”
“我就耍流氓你怎么着?!!!”
银幕内外,瞬间激荡起来,看着李宝田在饭店里无法无天,到处掀桌子……竟然生出一种过瘾的感觉。
姜闻反应神速,说是自己得精神病的二叔,暂时关在后厨。跟着大款也到了。
他让大款现场数钱,想借机剁手。
而在后厨,胖厨师以为李宝田是流氓,给灌白醋。李宝田奋力挣扎,砰的砸倒货架,楼下吊着的音像被震掉,正砸在大款头上。
大款头破血流,下线了。
瞬间矛盾又转移,手也没剁成,但姜闻的气已经出了。
跟着正式进入高潮。
“我从小在北京,土生土长,没招过谁,没惹过谁,总想要点强。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我买了一个电脑……”
张国师又在炫自己的色彩运用。
长且逼仄的通道,惨白的,绿蒙蒙的光混在一起,墙上影子闪来闪去。
一群人尖叫逃窜,李宝田拎着菜刀,大裤衩子,破背心子,眼镜片碎了一个,嘶声裂肺:“王八蛋!王八蛋!”
“哇!”
全场震动,谁看过李宝田这种形象?
“拿着刀要杀人不是疯子?拿着刀满世界追着要剁我们的胖师傅不是疯子?我们胖师傅怎么他了?能把他怎么了?”
“不,不能吧。他要剁人么?他不是那样的人啊,那是谁欺负他了……”
绝了!
姜闻的气出了,李宝田疯了。俩人互换角色,姜闻忽然理解了。
“把刀给我放下!”
“我不!”
“嘿,冲我来是吧?有本事剁我,来……我告诉你,要么你剁,要么你把刀放下。”
“我数三下啊,一,二,三!”
李宝田不敢剁。
后面围观着一群厨师服务员,竟然在乐,没错,觉得好玩。
“我数三下啊,一二三……四!”
“哈哈哈!”
“五!”
“哈哈哈!”
哄笑声越来越大,人不能激,尤其老实人,谁都有想杀人的时候。
“六!”
“七!”
李宝田像一条老狗蜷在旁边,姜闻比了个大大的手势,最后喊出一声:“八!”
画面定格,黑幕。
一转到派出所,葛尤客串的警察又上线,被拘留的换成了李宝田。
“小伙子一个劲给你说情,说打赌,责任在他。还好伤得也不重,不然就不是七天的事了。”
李宝田出来,碰着一面的司机来接,司机是李雪建演的。
把那台电脑给他了,还有一封信。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您叫张秋生……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小帅……其实我已经好几年没写过信了,咱俩这档子事我想了好几遍,怎么会跑到您头上来了呢?
后来我想明白了,您是个好人,一直变着法的帮助我。
我这人毛病不少,朋友不多,平时没人爱搭理我,也没人跟我说这么多操心的话。就冲这个,我就把您当朋友了。
没来接您,是有点不好意思见您……最后是我的新地址,还是那句话,想买什么书尽管来找我。
此致敬礼
赵小帅”
直到此刻,观众才恍然发觉,哦,才知道这俩人叫啥。
而直到此刻,他们又发现,这么有意思的片子就结束了?
“哗哗哗!”
没有从头到尾的晃动镜头,观影感受更好。掌声在一瞬间响起,欢迎主创上台,张国师有点底了,看来没失败啊!
(还有……)
从1983开始 第六百二十四章 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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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太逗了!很久没看过这么逗的电影了。”
“晃得有点晕,不过片子忒带劲。”
“这是张艺某拍的吗?不像啊……我没说不好,好看!”
“安红,额想你!哈哈哈!”
老谋子有点乐观。
电影上映数日,观众反响确实强烈,票房节节走高,但评论界贬多过赞,一片冷嘲热讽。
“非主流娱乐片,完全小品化,不像电影。”
“张艺某试图用移动摄影和逆光里的广角镜头,表现城市的不安和内心冲动,但效果是松散、杂乱的,只是对《天生杀人狂》的粗劣模仿。”
“农村人进城,就开始学王家卫了。”
别的倒罢,说模仿谁谁,学习谁谁,张国师不能忍。
“一种电影风格开拓出来,不就是丰富技术,让后来者有参考么?所有用移动摄影的,都是学《天生杀人狂》,都是学王家卫么?电影内核完全不同啊!”
老实人来气,许非就劝:“别理他们,媒体就是靠骂人吃饭的。
有几个真正懂电影的?都是随大流。当然也不能惯着,我找些人骂回去,一来二去话题就起来了,还能把票房推一推。”
“你这是劝我么?”张国师郁闷。
“我跟你讲,验证一部电影最好的方法就是时间。等十年、二十年后,再回过头看这部片,才是真正的评价。
眼下民智初开,审美混乱,怪不得谁。所以甭较劲,票房最实在。”
许非搞这些得心应手,一时间,各方针对《有话好好说》展开激烈争论。
“指责模仿王家卫的,根本不懂电影。
《有话好好说》的精神实质是现实的荒诞感,这源于社会的高速变化而造成的群体性浮躁。
而手提晃动,一方面是角色强劲的行动映衬,另一方面有着强烈的现场感。
姜闻和李宝田是两位具有剧场表演能量的演员,手提拍摄起到了捕捉这种现场感的特色,跟王家卫风马牛不相及。”
“就是学王家卫!”
“拙劣的模仿!”
喷子之所以是喷子,就在于他不在乎真理,不在乎胜负,他只想喷。
各方一吵架,沸沸扬扬,一点不耽误观众看片。
历史上,《有话好好说》拿了4600万票房,现直破5千万而去。又对应了那句话:“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算老几?”
而在引进片攻城略地,国产片只能靠《孔书记》维持颜面时,该片让某些人暂缓了一口气。
再一查下半年上映的电影,完犊子了,只有传说中的第三部贺岁片能打一打。
再再一看,许非,又是许非!
《爱情呼叫转移》《阳光灿烂的日子》《甲方乙方》《有话好好说》,以及面纱之下的《不见不散》……
前四部的票房累计两亿出头,平均五千万!
…………
“许总!”
“许总!”
“韩厂长!”
“张导!”
昆仑饭店正举办庆功宴,以今年的环境,也就这一家还能庆功了。
张国师自己想通了,心态平和,笑容满面。韩三坪也暂时从糟心的事务中解脱,难得放松。
挺久未见的吴孟臣冒出来了,握着许老师的手:“有些惭愧啊,我们都当了逃兵,只有你还在坚守。”
“这叫战略性撤退,早晚有回来的一天。”
许非拍了拍他,老吴瘦多了,以前白胖,现在光剩白。
“你最近忙啥呢?”
“上头不是加大儿童电影扶持力度么?儿影厂并给中影了,我们拿出2千万,计划拍22部儿童片。”
“一部不到一百万?”
“没办法,上头要求产量,我们就拍呗。我如今就像你说的那个,躺平任嘲。”
旁边韩三坪听了,惊讶道:“哎,指标落实差不多出来了。今年只有110部片啊,还得包括22部儿童片?”
“是这个意思。”吴孟臣点头。
“去年是146部,这一下降多少啊?”新影联老总道。
“那片子呢?政府不是拿了1亿支持么?”
“都筹备呢,人家明年上映。”
“明年也够呛,现在审查太难了。”
“可能第一年没习惯,慢慢就找着门道了,反正往主旋律上靠呗。”
“主旋律是个筐,啥都往里装。”
众人哄笑一阵,默契的转移话题,不再深聊。
吃吃喝喝,不少人有事先走,许非也正想告辞时,新影联的大股东——市电影公司老总忽然凑过来,“许总留步!”
“还有事?”
“那边聊,那边聊。”
老总把他请到一个安静地方,小声道:“你也知道,现在环境不好,北影厂毙了八部片,中影独善其身,新影联收益下降。
但国家政策摆在这,我们总得支持。条例不说了么,允许我们摄制电影,我就想投资一家影视公司。”
“哟,你也想骗补?”
“可别瞎说!”
老总连忙摆手,正经道:“我们跟你合作这么久,总还学到点市场意识。现在片子少啊,不如我们自己拍,或许还能富裕些。”
话落,似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又赶紧道:“你别误会,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合作伙伴,只是想多条发展渠道。”
“没关系,我乐得影视圈繁荣,不过你找我做什么?”
“呃,我想多找几家联合投资,又不知谁有意愿。许总人面儿熟,能不能帮着牵个线,搭个桥?”
“可以,我尽快问问。”
对方感谢的走了,许非摸摸鼻子,这个套路很熟啊?
1996年,京城市电影公司,投资……哦!
他想起来了,原本牵线的是中影,现在求到了自己头上。
………………
清晨,宿舍楼。
老郭被闹钟吵醒,身体疲惫,精神亢奋。
他最近一直很充实,平时去各处演出,没事就去电视台打杂,每月五百块钱。跟在大兴租房子比,简直神仙般的日子。
几个月过去,手里居然有点存款,请假回去看看儿子。
儿子年初生的,在爷爷家养着,自己跟妻子感情破裂,已在离婚边缘。家里不富裕,他也不懂,买了好些奶粉玩具,小孩衣裳。
孩子见自己就哭,抱都抱不得,说起来心酸。但走上这条路了,得坚持下去。
老郭洗把脸,琢磨琢磨不做饭了,奢侈一把出去吃。
我如今可不一样了,有钱,削面、拉面、大碗宽条加两块钱肉……再买个糖三角,插一吸管嘬糖。
嚯!
老郭美滋滋。
吃完奔电视台,还是录《开心百分百》。何炅刚刚毕业,放着央视递来的橄榄枝居然没理。
嘁!少儿节目主持人,也有点诚意好嘛?
果断跟时代签了约。
曹影还在拍戏,甘苹客串主持。老郭熟门熟路的打杂,不时探头瞅瞅,今儿嘉宾全是歌手,哦,有一个不是。
脸生,白白胖胖的,刚烫的头。
他往那边瞅,那人也往这边看,不知怎的,忽有种金风玉露一相逢的赶脚。
从1983开始 第六百二十五章 江湖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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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学评书,后来学西河大鼓,之后又学相声,师父是杨志刚……”
“嗯嗯,听闻过这位前辈……那怎么又到节目组了呢?”
“不是上了次电视么,可能觉得我表现好,留我打杂。不过平时还是演出,我签的演出公司,他们联系活儿,说明天哪儿哪儿,几点几点,完了我就去。
有时是茶馆茶楼,有时是俱乐部,活动啊,反正挺杂。一个人唱戏,俩人就说相声,跟那位张文顺先生,您知道吧?”
“嗯,我拜见过。”
“对,跟其他人也说过,没固定搭档,有空就凑一凑。”
小黑胖子和小白胖子一见如故,交浅言深。老郭后来不承认杨志刚,这会可是认的,否则无师承根本没人搭理你。
余谦点了根烟,还没等抽,就被珑丹妮骂的撤回去,讪讪道:“我师父是石富宽先生,也学相声出身,现在没怎么做了,拍点戏什么的混口饭吃。
不过您来京城,怎么没找个正式单位?”
“我倒想找了,没人要啊!我去年来的吧,求爷爷告奶奶,一度揭不开锅。现在挺好,每周演四五场,一场二十块钱。”
“才二十?”
“我住不花钱啊,还有五百块钱底薪,里外里小一千呢全能攒下。”
“哦,也不错。”
余谦没好意思戳破,这是签的经纪约。公司挺嘚儿啊,演员歌手就算了,怎么还签说相声的?
所谓的底薪,其实就是生活补助,以前三百,现在五百。张家译、吴经、朴树之类的还领着呢。
聊了半天,那边要录节目了。
老郭急忙写了个bp机号,道:“不瞒您说,跟您有相见恨晚之意,要不嫌弃,留个联系方式,明儿请您吃顿便饭。”
“可以啊,可以。”
余谦也写了。
刚起身,又撞见一人,忙道:“许总!”
“录节目呢?去吧。”
“诶诶。”
余谦对他有阴影,当年还是大胖小子的时候,被抢了一只蝈蝈怀恨在心,哼!我早晚写段子里,我说死你!
“许总!”
老郭跟着叫了一声,退避不敢搭茬,以前没见过大老板,但认识脸。
珑丹妮也过来,奇道:“您怎么有空来了?”
“到台里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一切都好?”
“好,就是小影太忙了。我看那甘苹挺合适的,您考虑考虑?”
“她主持?”
“人美歌甜,往那儿一站就成功,主持有何炯在呢,她搭话就行。”
“……”
许非真在考虑,所有歌手都面临着转型,甘苹培养当主持人也可以。
星河已然战略转变,以前叫专辑,现在都叫大碟,几年磨一剑。比如陈铭就在制作自己的全新大碟,叫《征服》。
如今大力培养的是陈铭、田振、许巍、朴树这四人。尤其后两者,他要求公司有足够的耐心。
在演播厅看了一会,许非抹身奔主楼,来到副台办公室。
京台领导换了好几茬,关系一直不错,而且有李沐在上头盯着。这位副台长也很热情,认真听完来意,道:“现在环境不好,台里又没做过电影,我担心会有风险。”
“不是让台里做,几家联合搞个影视公司,让专业人士做。环境也只是暂时萎靡,毕竟上头这么重视,不可能让电影一直跌的。”
“那好吧,你的眼光我们还是相信的。我召集开个会,商量商量,尽快给你答复。”
许非出来,又奔电视艺术中心。
郑小龙当了主任后,愈发苦大仇深,一见面就抱怨:“一把手真不是人干的。你知道那孙子给我留多大烂摊子么?”
“不知道。”
“入不敷出啊,工资都只能发70%。还好我扭亏为盈,现在账上有一千万。”
噗!
许非抹了把汗,道:“那常青藤剧场续约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回能出个五百集!”
历史上,郑小龙搞的常青藤剧场只持续一年。因为生产力跟不上了,同时他还在搞改革,想把艺术中心变成股份制,阻力很大。
现在两家一起搞,产量轻松达标。
“那就好,今天找你有件事。”
他巴拉巴拉一讲,郑小龙立马点头:“好想法,你不提我也想找你,但钱可能不太多,一百多万吧。”
“够用了。”
不到半天搞定两家,许老师又奔京城市音像出版社。
星河做音乐是没有发行权的,要跟音像出版单位合作才行,所以是老客户。
一位50岁的老先生接待他,此人叫张何平,市文化局副局长、音像出版社总编辑,在京城文艺界非常有地位。
而且眼光准,有能力,《宰相刘罗锅》就是他策划提出的,还有后来的《建国大业》。
“意义我就不讲了,您肯定懂,也不会舍不得这份钱。我这次主要想请您出山,担任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总经理倒好说,我想问问,公司生产是以主旋律为主?”
“当然,现在都以主旋律为主,只不过多样化一点点。”
“你这小子耍滑头,我明白,明白。”
张何平顿了顿,道:“成,那我就接了。”
…………
电影公司老总没想到他这么快,没多久就把人找齐了。
此刻,京台一位副台长、电视艺术中心的郑小龙、音像出版社的张何平,再加己方,齐聚一堂。
首先意愿都很强烈,张何平也能服众,只在投资份额上研究了半天。
最终决定,京台占大头,拿出八百多万,另三家出三百多万,共一千二百万成立一家公司。
性质很特别,既能独立拍电视剧,也能独立拍电影。
许非之所以牵线搭桥,往大了说,是市场活力不够,急需有实力的出品单位;往小了说,是扩大自己阵营,把朋友变的多多。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
谈笑间促成一件大事,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万事开头难,几人坐在了一桌,就代表成功一半。都是有能量的,当即讨论:
“有部《离开**的日子》不错,我们可以申请发行。”
“叶大英要拍新片,想请张国荣演红军。”
“啊?这想法太独特了吧?”
“但我觉得挺好,市场就需要这样刺激,得有新鲜感。”
“那我们可以找他聊聊,看能不能合作。”
三言两语,业务大框就出来了,郑小龙忽想起一事,忙道:“等等,最重要的还没定,公司叫什么名?”
“四家联合,不如叫四海?”
“有点莫名,叫晨星怎么样,意味着新希望。”
“俗,还不如叫四海呢?”
“那干脆叫北海吧?”
“诶,我看真行。”
“小许,你的意思呢?”张何平问。
“最好有特色些,我们扎根在京城的,不如叫紫禁城影业。”许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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