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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随着雷声的临近,雨点再次变大,夜风也忽然猛烈了起来。
吹得一棵百年树龄的茶树,就像吃了摇头丸的沙比女青年那样,来回的狂甩脑袋,发丝乱飞。
刚走到茶树下的陈鱼儿,忽然有种莫名的心悸——猛抬头。
喀嚓!
就在一声能把窗户玻璃给震到嗡嗡响的炸雷,猛地在头顶炸响时,一道煞白煞白的闪电,就像一条长龙,撕开乌云,以无法计算的速度,猛地扑向了陈鱼儿。
“啊!”
刚好抬头的陈鱼儿,看到这一幕后,吓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这才是真正的电光火石。
电光火石间,清楚看到茶树树冠上突然展现出幽蓝色的脉络后,陈鱼儿脑海中也腾起了一个念头:“我,还是没逃过泄露天机的处罚。”
轰!
一团火光,忽然从树冠上冒起时,空空大师猛地张嘴:“噗!”
一口混合着鲜血的水,被他急促的喷了出去,呈扇面形式。
扇面形式均匀喷出的血水,在极短时间内形成了一个半弧形的水面,就像横放在空中的水雾防护墙。
忽然起火的树冠上,掉下来的火焰落在水雾防护墙上后,顿时冒起滋滋的青烟,颓然落地。
如果有人在旁边,就会发现老和尚喷出去的水雾扇面,最高不过一米六。
但这个高度,已经足够。
毕竟陈鱼儿的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呢。
树冠上忽然腾起的火光,随着水雾扇面的散去,而悠地熄灭。
如果不是树冠处的树叶,还在冒着青烟,应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火光一闪而灭后,空空大师身子晃了晃,瘫倒在了地上。
咬破舌头后淌出来的鲜血,从嘴角冒了出来。
他没在意,只是呆呆地望着夜空。
与大理段家山庄上方的夜空不同,空空大师所在的西北某处上方夜空,可是群星灿烂的。
风轻水柔,和平的一塌糊涂。
那么,刚才那团忽然从天而降的火球,又是从何而来?
空空大师闭上了眼。
他是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都不愿意去想。
可不想又不行。
因为他学生陈鱼儿,不顾他当年的千叮万嘱,还是窥探了可怕的天机。
也幸亏空空大师道行颇高,才能在大理那边响起第一个炸雷时,心灵最深处的警惕,促使正在蒲团上盘膝打坐的他,猛地睁开了眼。
掐指一算——卧槽,大事不好。
如果不采取紧急措施,今晚鱼儿性命休矣!
她真以为,就凭她那点小道行,能窥探天机么?
真以为,在窥探天机后,遭到妖孽邪物入嘴的惩罚后,就能躲过劫难了吗?
什么叫妖孽?
妖孽就是明明自陈鱼儿嘴里得到超级酸爽后,还要用炸雷夺走她小命的东西。
妖孽不喜欢任何人去窥探它的真面目。
谁那样做,谁就死!
幸好空空大师及时感受到危机,立即跑到山巅做法——以他八十几岁、号称天下至阳的舌尖童子血,破了妖孽要劈死陈鱼儿的天雷。
毫无疑问,空空大师竭力抵挡住天雷后,已经是元气大伤。
但和陈鱼儿能获救相比,受伤也算值得了。
“唉。”
空空大师叹了口气后,睁开了眼睛,望着摧残的星空,艰难地苦笑了下,喃喃说道:“鱼儿,我本想你能继承我的衣钵,修为远胜于我。可——这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它越来越强大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它忽然这般强大了?”





官道之色戒 第1473章 龙的烙印
雷雨天气下,千万不要呆在树下,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因为雷电在击下后,会被地面上的制高点所吸引,把不知多少万伏的电,从制高点导到地下。
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陈鱼儿当然也知道。
可问题是,她在走出段储皇的屋子时,天上只下着雨,天际的很远处,才传来隐隐的雷声啊。
她就算是再聪明,也绝不会想到等她走到这棵百年树龄的茶树下面后,会有炸雷忽然从天而降,直挺挺地劈下来。
更何况,她现在芳心大乱,也没心思去考虑雷电的事。
直等到危机神经促使她猛地抬头,眼看炸雷已经劈在树冠上,她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来躲闪时,脑海中才猛地闪过了什么,清晰意识到被她窥探到的那个妖孽,狠狠惩罚她了一顿后,仍然没有放过她。
这才引来炸雷,要把她劈成灰烬。
我死了。
陈鱼儿发出一声惨叫时,本能地抬手右手,抱住了脑袋。
惊雷惊天动地,一下就把直径至少三米的树冠,给硬生生地劈下了一半。
树枝吱嘎着砸落在了陈鱼儿身边时,她感觉抱着脑袋的右手肘,猛地剧痛。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雨还在下。
风还在刮。
天际远处的漆黑夜空中,依旧有滚滚地雷声传来。
但——她还活着!
陈鱼儿呆望着脚下那棵还在冒着青烟的半截树冠,也不知道愣了多久,才慢慢地抬头,看向了段储皇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李南方。
借着房门前的灯,陈鱼儿能清晰看到他的脸色。
他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慢慢地抬起右手,竖起了大拇指。
听到陈鱼儿在外面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后,被突如其来的惊雷,给震到身子一颤的李南方,蹭地就从长椅上,窜到了门口。
恰好,他看到遭雷劈的树冠砸落。
陈鱼儿却安然无恙。
他向陈鱼儿竖起大拇指,这是在称赞她福大命大造化大,在炸雷把茶树给劈成两半时,她竟然还活着。
可李南方在转身的瞬间,眼角却猛地一跳。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李南方缓缓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蓝色衬衣下,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让衣服也微微起伏。
他当然不是在看胸口。
他在想,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可能和刚才那个差点劈死陈鱼儿的炸雷有关。
“你,什么时候,才肯离开我?”
李南方低低的问道。
他虽然失忆了,却绝不会忘记他身体里还藏着个妖孽。
这就好比婴儿生下来后,就懂得吃奶那样。
知道身体里藏着条妖龙,已经成了李南方的本能。
妖龙没有回答他,甚至都懒得飞出气海丹田。
它太累了。
到目前为止,它已经真正地累了两次。
一次是去年在青山的良友山庄时,它完全控制了李南方,把展星神给折磨了个半死。
但那时候它还不够强大,一番兴致过后,才导致李南方中了荒山里的淫邪之气,大病一场。
第二次,当然就是刚才了。
相比起去年那时候,它强大了很多,从陈鱼儿嘴里那个东西的样子上,就能看得出。
李南方的人性占据主动时,他那玩意虽说也不小,可远远没有刚才的强大,也丑陋。
比去年强大的妖孽,在大发淫威后,只会感到累,却不会连累宿主身体、精神受损,只需一起好好休息下,就好了。
没感受到妖孽的回答,李南方有些失望,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时,就看到敞着一条缝隙的卧室门后,有一双很亮的眼睛,一闪就消失了。
他这才想起,卧室里还有个段零星。
相信他在欺负陈鱼儿时,段零星已经看到了。
要是搁在以前,李南方就算脸皮再厚,可能也会脸红。
但现在不会了。
一来是他控制不了藏在身体里的妖孽,二来是他的脸皮更厚了——
笑了下,李南方走向了卧室门口。
他还有话要和段零星说呢。
吱呀一声,李南方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房间内,空空如也,哪儿还有段零星的影子?
倒是窗户还开着,雨点被风催着洒了进来,把床头柜都淋了。
看来,那个胎毛未退的小丫头,在亲眼目睹一场精彩好戏后,实在不好意思见人了,这才及时跳窗逃走。
李南方关上窗户后,想去找她。
虽说他无法拒绝段家的人必须得陪他去找沈云在,而且段零星也是唯一的人选,可为了保证她的绝对安全,李南方还是得和她好好聊聊,千叮万嘱下,让她明白这次出去不是游山玩水,有可能会打架,杀人的。
但刚转身,李南方又改变了注意。
他现在也想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下。
再说在赶赴南韩时,也不是一道光似的眨眼就到,就算乘坐专机,要想从大理横跨大半个华夏去汉城,至少也得需要七八个小时吧?
七八个小时,已经足够他和段零星谈心了。
能坐车就不走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在床上睡觉时,就别再去外面睡沙发了——这算是李南方的处世观了吧。
虽说段储皇卧室内的床,是那种很古老的木板床,远远不如段香凝闺房内的席梦思舒服,不过也凑合着了。
抬手捂着嘴,打了个舒服的哈欠后,李南方挺尸般的扑倒在了床上。
咚的一声,砸的床板都发颤。
李南方刚抬上左脚,右脚还耷拉在地上呢,就发出了鼾声。
鼾声响起后,被床单覆盖住的床底下,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就像是有一只老鼠藏在床下面,正伺机去哪儿偷吃点东西。
叭嗒一声,李南方右脚的鞋子掉在了地上。
吓得床下那个老鼠,赶紧停止了向外爬的动作,侧耳倾听。
李南方好像梦呓般的说了句什么,身子活动了下,可能是觉得这样趴着睡觉不舒服,身子重量都靠胸骨承受的原因,就把脱掉鞋子的右脚,伸在了床下,踩在了地上。
这厮从前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机会去洗个澡,始终穿着段香凝给他买的皮鞋。
盛夏季节穿着皮鞋的时间长达数十个小时后,脚丫子的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满室皆——臭,是肯定的。
更何况,他又把臭脚伸在了床下那方四周都被床单覆盖住的狭小空间内呢?
一点都不次于东洋鬼子在放毒气啊。
关键是,他那只臭脚还恰好放在床下那只小老鼠的脸前——这是要活生生熏死段零星的节奏啊。
“混蛋,人渣!明明知道我藏在床下面,才故意这样捉弄我。”
段零星真想张嘴,一口——算了,这种事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做出的。
唯有在心里恨恨地骂着,实在受不了这臭气,哪儿还顾得上隐藏行踪,立即抬手打开那只臭脚,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啊,谁?”
李人渣受惊了,猛地缩回脚,坐在床上往下看。
段零星没看他。
实在是没脸看啊,甚至都没脸爬起来,唯有身子一扭一扭的,横爬过整个卧室地板,伸手开门。
李南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就这样一扭一扭的爬出了卧室,终于觉得这孩子很可爱了。
爬出卧室右转,总算脱离了某个人渣的视线后,段零星才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出了门外。
这会儿的雨小了下,可风却更加大了。
疾风催着雨点打在段零星的脸上,让她精神一振后,才猛地张开手,昂首张嘴,刚要发出一声能惊醒整个世界的尖叫,来抒发她心中的憋屈,却又及时闭上了嘴。
惊醒了别人,肯定会问她怎么了。
难道要让她说,她藏在床底下被李人渣拿臭脚给戏弄了吗?
还是说,她昏了头,才在床底下爬出来时,没有站起来跑,而是好像蛇儿那样,身子一扭一扭的爬了十多米?
想喊却又不能喊,搞得心里更加憋屈的滋味,简直是太难受了。
就在段零星琢磨着找个地方,抱着脑袋嚎啕大哭一场时,就听到有人说:“想喊就喊,干嘛要克制着?”
她霍然睁开眼,就看到了陈鱼儿。
陈鱼儿还站在半截树冠边,神色漠然的看着她。
“我想不想喊的,关你屁事!”
段零星现在讨厌死了这个不要脸的,尤其想到她在给李南方做时的样子,更是恨得直咬牙,哪儿还想再理睬她?
低声骂了句后,段零星踏着青石板,快步和她擦肩而过。
在俩人擦肩而过时,段零星故意猛地一晃膀子。
她个头本来就高,而且又是现役军人,身体素质可不是陈鱼儿这个坐办公室的,能相比的。
仗着“人高马大”,段零星一膀子就把陈鱼儿抗出了青石板。
本能地尖叫了声,身材娇小的陈鱼儿,重重蹲坐在了湿滑的草坪上。
“哈,哈哈。”
看她如此地狼狈,段零星总算出了口恶气,嚣张却又压抑的狂笑几声,扬长而去。
这孩子真奇怪。
明明是李人渣给她气受了,她却发在人家陈鱼儿身上。
幸亏陈鱼儿现在是段家的罪人,在被欺负后也唯有忍着。
可她也实在忍够了。
慢慢地站起来后,她低声哽咽着,缓缓抬起了右手:“为什么都欺负我呢?我只是耍了下小性子——李南方欺负我,段零星欺负我,就连老天爷,你也欺负我。”
灯光下,她在举起右手时,衣袖缓缓垂下,露出半截莲藕般的粉臂。
右肘处,有一条漆黑的颜色。
那是刚才炸雷在头顶炸响,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抱脑袋时,悠地扩张的电光,在她右肘上刺了下,所留。
藕臂漆黑。
形状长条。
蜿蜒的就像一条毛毛虫,更像——一条黑龙。
看着这条抽象的黑龙,陈鱼儿惨笑了下,继续喃喃地说:“我知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可你,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是单纯的毁我身体,还是在我身体上留下烙印,暗示我以后只能是他的女人呢?”
没谁回答陈鱼儿的问题。
就像岭南陈五做梦都想不到,她只是耍了下小性子,结果命运就被改变了那样。




官道之色戒 第1474章 我答应,嫁给你
满天星斗。
大理这边没什么重工业,交通也不是太发达,限制了人口的高度膨胀,才能让环境如此的清新美丽。
站在段家山庄门前,只需一低头,就能看到那辆远去的车子。
很快,汽车的红色尾灯,就彻底消失在了星辰下。
短短数十个小时,就仿佛成熟了十多岁的段储皇,看向了在同样时间内,就苍老了很多的段老,鼻子莫名的一酸,低声说:“爷爷,他们已经走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就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那样,段老依旧痴痴望着汽车消失的地方,一动不动,就像传说中的望夫石。
段福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个敞篷。
段储皇接过来,轻轻地披在爷爷身上。
“我没事的,孩子。”
段老终于说话了,声音虽然苍老了很多,却依旧镇定,充满了自信:“你,我,我们段家,都没做错什么,更没有愧对列祖列宗。可段家还是遭受到了这样严峻的考验,只能说段家满门英烈所遗留下的福泽,已经用光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段家在这数十年来,也确实躺在祖宗留下的功劳簿上,从没有居安思危过。
这件事,就当是老天爷对段家的考验了。
如果我们能撑的过这次考验,那么段家将继续辉煌下去。
不能呢?
呵呵。
也简单。
自古至今,除了沈家之外,又有哪个豪门大族,千年不衰了?
人的运气,包括家运,甚至国运,从没有长盛不衰。
要不然,强汉,盛唐,又怎么会在最辉煌时期,轰然倒塌呢?
月有阴晴圆缺,花有落时,就连日月都分昼夜,更何况区区一个段家?”
段老说着转身,目光从站在门口的段家诸人脸上扫过,继续说道:“就像华夏,自明亡之后就被异族奴役,阉割掉了骨子里的血性,变得脆弱不堪,备受列强欺凌。但现在呢?就像历史上已经发生的无数次那样,华夏还不是又从废墟上站起来,正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老了,已经看不到历史上‘百国来朝’的盛景。但你们可以,只要牢记你们是炎黄子孙,无论做任何事,都要站在国家,人民的大利益上出发。”
段老笑了下,轻轻推开段福搀扶着他的手臂,缓步走进了山庄大门:“只要华夏强盛,又何必在意段家在哪里?”
听段老这样说后,段二代等人,身子齐刷刷地一颤。
他们从段老最后的这句话中,听出了段家以后的发展趋势。
数年前,韬光隐晦数十年的段家,终于不甘屈服于大理一角后,开始运作权力北渡。
为此,段家上下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更制定了大方针,只要对段家有利,就没有不能牺牲的人,就不能没有不能做的事。
段家诸人也坚信,大家众志成城,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至于数年前派出的先锋官段香凝出师不利,对于段家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为他们从段香凝顺利下嫁给陆航的行动中,并没有看出有谁在反对。
这就好。
只要没人反对段家的权力北渡,那么段家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做事了。
可此时此刻,段老说出的那句话,算是正式宣布权力北渡的行动——终止。
只要华夏强盛,又何必在意段家在哪里?
这句话对于段二代等人来说,不次于晴天霹雳。
他们本能地就要反对。
毕竟为了权力北渡,段家此前数年中,准备了太多,太久。
为做好这些准备,也付出了很多。
怎么可能说终止,就终止呢?
如此一来,段家此前的所有努力,岂不是都化为流水了?
“爸!”
段老五率先沉不住气,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段老忽然猛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段老五头皮一麻,赶紧低下了头。
段老没有训斥他什么,只是用一双老眼,再次在儿孙们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段储皇脸上,稍稍停留片刻,轻声说:“储皇,你也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听他这样说后,心中不甘的段老五,明白段老为何要终止计划了。
任何的计划,都是人订制的。
同样,再怎么完善的计划,也是得有人来施行的。
如果没有人了呢?
执行这个计划的段储皇,现在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自顾不暇。
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挑起执行计划的重担?
是天赋不高,能力欠缺的段二代?
是生性木呐,过于胆小谨慎的段老四?
还是,心胸狭窄,无论做什么都只想沾光,绝不吃亏的段老五?
再或者是,段襄,段宁?
都不是。
段家遭遇塌天之祸后,段老才猛地发现,段家当前最需要的不是权力扩张,而是继续韬光隐晦!
直等到人丁兴旺,人才尽出时,才能找机会做这事。
段家何时才能人丁兴旺,人才尽出?
段老刚才说,他已经老了,再也看不到了。
他也在告诉段储皇,已经累了,需要去好好休息了。
段储皇可是段老耗尽心血才栽培出来的第三代家主,当然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后,大踏步的走到爷爷身边,搀着他快步去了。
爷儿俩都走得很快。
只要能卸下肩膀上的千斤重担,就会脚步轻快的。
他们都走了,别人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零星,希望你能安全回来。”
遥望着山下,段宁在心中为段零星默默祝福后,转身刚要进门,却发现段襄还坐在轮椅上,正向远处眺望。
和段零星一样,段宁平时也很忌惮这位二堂姐的。
看她神色木然,段宁就放弃了要推她回去的想法,脚步匆匆地去了。
数十平米大小的门前,唯有段襄孤零零地坐在轮上,凝望着一个方向,很久后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一般来说,人们在做出这个动作时,都是下定了原本犹豫不决的心。
段襄又下了什么决心?
她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拿出了手机。
王处他们临走之前,已经撤走了监控段家山庄的电子侦察兵,这样段襄就不用担心有人会监听她和某人的通话内容了。
嘟,嘟嘟。
几声嘟嘟声响过后,手机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想通了?”
“是的。我想通了。”
段襄用力咬了下嘴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答应,嫁给你。”
那边的男人笑了:“呵呵,恭喜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先别忙着恭喜。”
段襄在说出六个字后,精神放松了许多,淡淡地说:“等你做完这件事,并成功后,再来恭喜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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