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躲在旁边的王处等人,瞬时懵逼:“哇靠,这就要动手了?”
“王处,您赶紧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他们在这儿动手啊。无论伤了哪一个,我可承担不起啊。”
刘司令急了,拽着王玉林的衣襟,请他赶紧想办法阻止。
“我、我哪有什么好办法?”
王玉林也急的要命,下意识的抬手去摸下巴时,忽然急中生智,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大声说:“李南方嘛?你现在到机场了?好,好,那边会有人安排的,你只需照办就是。好,就这样,再见。”
走廊中,正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岳梓童俩人,听到有人提到李南方的名字后,这才猛地醒悟过来。
他们为什么和斗鸡似的,见面就要动手呢?
还不是为了李南方。
一个自认李南方是自家“明媒正娶”的女婿,一个却自认是他的正牌未婚妻。
而且两家和李南方的关系,都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可再合情合理又能怎么样?
李南方现在是大理段氏的孙女婿,是受刺激失忆后被段香凝给拐来大理的。
他们俩人来大理,是要对段家兴师问罪的。
但还没有看到正主呢,他们却要在这儿撕逼——这样做,太不明智了。
反倒是让段家成了坐山观虎斗的受益者,关键时刻再适当的煽风点火,让两家矛盾越闹越大,闹到不可开交时,段家就已经悄悄把李南方给彻底收入囊中了。
到时候,他们找谁哭去?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蓦然醒悟过来的岳梓童俩人,齐刷刷地冷哼一声,放下了要开撕的架势。
沈国康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第一次被年轻人说这句话,被气笑了:“好,好,岳家主宽宏大量,当然不会和我一般见识。不过我可警告你,这件事咱们没完。等这边的事办妥后,咱们再仔细算账。真以为我们沈家的女儿好欺负吗?”
岳梓童又眯起双眸,冷冷地问:“我是好欺负的?”
“你却是欺人太甚的。”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如果不是你耍阴谋,夜神怎么可能被迫自污?李南方又怎么会在受到大刺激后失忆,结果却被段家有机可乘?”
沈国康越说越气愤:“岳梓童,你就是这些麻烦的源头。”
他生气了,岳梓童反倒开心了:“沈国康,我虽然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我也得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说我耍阴谋,逼着花夜神自污。那好啊,请你拿出证据来。”
“我、我没证据。”
沈国康去哪儿找证据?
岳梓童脸上的笑容凝固,冷冷地说:“那你就等着涉嫌无故诽谤他人,被法院传讯吧。”
沈国康眼角剧烈挑了下,真想一拳打烂这张脸。
可他不敢。
官道之色戒 第1477章 来呀,来撞我呀
岳梓童最喜欢别人恨她恨得要死,却不敢把她怎么着了。
尤其像沈国康这种大人物。
看着脸色变成猪肝色的沈国康,岳梓童颇有成就感,昂起下巴喊了声王阳,咱们走,就像斗胜的小公鸡、不,是小母鸡那样,昂首挺胸的去了。
沈国康的警卫,看到司令气的胸口不住起伏,真担心一个不慎,就会被气炸肺,连忙悄悄抬脚,在走廊中的一个垃圾桶上踢了下。
咣的一声响,惊到了不知该怎么办的沈国康。
下意识的低头——嘿,总算找到出气的东西了,抬脚就狠狠踢在了垃圾桶上。
就仿佛这是岳梓童,用上了全力。
砰地一声大响声中,差不多得有三十几斤的不锈钢垃圾桶,愣是被沈司令给一脚踢出了十几米远。
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轰然巨响的声音,整栋大楼都该听得见。
“走,去段家!”
把垃圾桶当做岳梓童狠狠踢了一脚后,沈司令心里舒服了许多,也没再理睬刘司令他们,转身快步下楼。
“总算制止了一场火星撞地球的碰撞,万幸。怪不得荆红老十抢着去送人呢,原来他早就知道沈司令要来,这才把麻烦推给了我。可恶——你们这些人是吃屎长大的吗?怎么不知道沈司令也来了大理?”
怒冲冲地王玉林,最后这句话却是在训斥几个手下。
那几个手下很想解释说,哥几个到现在一直忙段家军情泄露这档子事呢,哪儿有空去关注别的?
不过可没人敢解释。
领导在发怒骂人时,下属即便是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也最好是低头,闭嘴。
被骂个狗血淋头后,要想出气的办法有两个。
第一,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把手下人骂个狗血淋头。
第二,就是等爬到领导头上,成为领导的领导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看军情处的这些人貌似很可怜的样子,刘司令心中有些不忍,故意扯开了话题:“王处,您说我们是不是通知段家一声?”
“什么?”
王玉林眨了下眼,随即醒悟,连声说:“要,当然要。”
这可是不用费力就能向段家卖好的大好机会,如果就这样白白错过了,王处会拿脑袋撞墙的。
就在王处亲自给段二代打电话“报喜”,说岳家的家主,和沈家的少壮派联袂杀向段家山庄时,正在开车向那边疾驰的王阳,看了眼后视镜,向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岳梓童汇报:“大小姐,后面有几辆车。是军队的勇士越野车。”
岳梓童回头看了眼,嗤笑一声:“且,不用问,肯定是沈家那个不要脸的追来了。加速,让他们在后面吃尾气好了。”
王阳点头,立即加大了油门。
前面的车子速度明显加快后,司机还没有说什么呢,沈国康就下令了:“追上,反超。”
警卫答应了声,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路,稍稍有些窄。”
这是一条双车道的水泥路,道路确实有些窄。
而且王阳为了预防被反超,车子肯定会居中行驶。
道路两侧就是深达一米多的排水沟,只要王阳的车子始终在中间,后面的车子就别想超过去。
沈国康当然也看到路况了,却冷着脸的说:“我不管。你就是飞,也得给我超过去。”
靠。
怎么飞?
警卫有些傻眼。
但司令既然这样说了,那么他就必须去完成任务。
无条件的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既然司令下达了死命令,而且他又“恰好”不会飞,那么要想完成任务,就只能有一个办法了——让前面的车子去飞!
至于让前面的车子飞起来后,会产生哪些严重后果,就不需要警卫去操心了。
大不了,这个司令警卫不干就是了。
不干警卫,也比被一枪崩掉要好很多啊。
抗命不尊,是真要吃枪子的。
警卫一咬牙,就把油门踩到了底。
后面两辆车看到司令的车子忽然加速后,也都同时提速。
“大小姐,他们来势汹汹啊。”
王阳敏锐察觉出了不好,连忙向岳梓童汇报。
“来势汹汹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敢撞我?别管他,就沿着中间走。”
岳梓童还就真不信了,沈国康敢仗着车子是越野车,就敢硬撞她。
王阳有心想说还真有这可能,但也很清楚大小姐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吃亏她是不会相信人家真敢撞她的,唯有在心中叹了口气,抓紧方向盘,密切关注着后面车子的动静。
滴,滴滴。
尖利的汽车喇叭声传来。
这是警告前面的车子,赶紧贴边。
王阳当然不会理。
滴,滴滴。
喇叭声第二次响起,这就是再次警告了。
王阳当然依旧不理睬。
接连两次警告被无视后,后面车子猛地加速,对着前面车的左后尾狠狠顶了过来。
其实王阳也想加速。
最好是靠车子的速度优势,让沈司令始终在后面吃尾气。
可她现在开的这辆车,只是在机场那边租的一辆桑塔纳。
租车行里的车子,在向外租车时,当然得考虑到顾客的安全问题,一般都会给车子安装限速器。
结果就是无论王阳怎么踩油门,最高车速也只有一百二。
沈国康开的勇士越野车,那可是从大理军区开出来的。
军队那帮鸟人,个个开车都和飞似的,只嫌慢,最好是能开个火箭在路上跑,怎么可能会给车子安装限速器?
于是,军车很轻松就追上了前面车子,撞了过来。
这个撞车也是有技巧的。
可不是闭着眼的猛撞,撞哪个角度,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专门给部队领导开车的这帮鸟人,早就研究透彻了。
王阳当然也懂,所以看到后面车子直挺挺转向自己车子左后尾后,立即猛打方向盘,用车尾正中对准了后面。
这样一来,即便车子被后面车子撞上,也只能是推着前面车子走。
“哈,老沈,你还真敢撞我,这是蓄意谋杀呢。”
看到对方被迫再次调整状态后,岳梓童得意的哈哈娇笑,接着又恶狠狠地:“我呸!这梁子是接下了。我和你们没完。”
后面车子的多次碰撞,都被车技更加精湛的王阳轻松化解。
岳梓童越加的得意,索性伸出脑袋:“来呀,来呀,来撞我啊。”
话音未落呢,她就看到后面又有一辆军车冲了上来。
这样就变成了两辆军车在马路上并驾齐驱了,排成一线呼啸着向前狠撞。
“不好!”
王阳知道后面车子这是要干嘛了,连忙叫道:“大小姐,快系好安全带!”
她的话音未落,后面两辆军车都撞在了车后尾上,车速一下子增快了。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王阳再踩油门了,后面两辆并排着的军车,就拱着她们车子往前跑。
岳梓童却是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呀?你只要把好方向盘就是了。反正他们又不会飞——”
她刚说到这儿,车后右边的军车猛地加速。
两辆军车的车头,都已经牢牢顶住了前面车子的车尾,导致王阳无法利用其娴熟的车技来调整角度,唯有被顶的偏向旁边。
在这辆军车猛地发力时,左边那辆车却来了个急刹车。
于是,坐在车里的沈国康,就看到两辆车子轰然冲向了路边。
一前一后,就像飞车那样,嗖地飞过排水沟,落在了稻田内。
“哈,哈哈,干得好!”
沈国康顿时龙颜大悦,效仿刚才的岳梓童,脑袋钻出车窗,手伸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司令好像年轻了。很久,都没这么开心的放肆过了。”
警卫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勇士越野车好像打了鸡血的疯牛那样,嗷嗷叫着绝尘而去。
“姓沈的,我和你没完!”
气急败坏的岳梓童尖声大叫着,推门跳了下车子。
王阳是多想告诉大小姐,这是稻田啊——
来不及了。
潇洒跳下车子的岳大小姐,随着噗通一声,那双粉嫩的美腿,就被污泥给淹没了小半截。
“哇靠,靠,靠!”
岳梓童顿时蛮性大发,几乎要抓狂,霍然抬头看着军车,尖声大叫:“都给我滚下来,统统滚下来。”
车上的两个警卫,肯定已经被沈国康嘱咐过了,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给司令当替罪羊。
能给老大当替罪羊,这是他们的荣幸。
于是,两个倍感荣幸的替罪羊赶紧下车。
他们在跳下车子时,故意用力,双腿当然陷的更深些。
唯有表现的比岳家主更狼狈,他们才能有好果子吃的。
只是两个智商很高的警卫,明显低估了岳梓童的腹黑程度。
人家冷笑一声,伸出春葱般的右手小手指,勾了勾:“给我滚过来。”
两个警卫面面相觑了眼,其中一个憨笑:“这是稻田,好像不能滚。我们走过去,行吧?”
岳梓童点头:“好啊。”
两个警卫艰难的拿出双脚,趔趄着身子走了过来。
岳梓童接下来的要求并不高:“一个双手抱头,蹲下。”
憨笑的警卫,立即遵命,双手抱头,蹲在了水里。
岳梓童又看着另外一个:“给我扁他。不把他扁的他爹妈认出来,不能住手。当然了,你们可以无视我的命令,但我却会去找沈国康,说你们两个试图非礼我。”
俩警卫懵逼——我的个娘,事情都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谁能担得起非礼岳家主的罪过?
唯有动手。
“兄弟,对不起了。”
站着的警卫一咬牙,抬脚跺向战友时,就听岳梓童又说:“不用给他赔礼道歉。因为等会儿,他可能扁你扁的更狠。”
听她这样说后,这个警卫心里拔凉拔凉的。
考虑到最好不吃亏,他唯有加大了力气。
“傻子,其实你们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的。我谁啊?这么大的人物,会和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一般见识?”
站在排水沟边,被王阳搀扶着抬着一只秀足来洗的岳梓童,看着在泥水里不住互扁的警卫,不屑地撇了撇嘴。
官道之色戒 第1478章 我要死了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任您宰割,决无二话。
这十六个字,就是代表段家恭迎沈司令驾临的应对方案。
尤其那满脸的笑啊,真挚的让沈国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倒是想见段老,讨个说法。
段二代的回答,同样是让他无话可说:“家父年龄大了,又是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正在安睡。当然了,如果沈司令觉得,必须家父才能回答您的某些问题,那我现在就把他叫起来。”
京华沈家的地位在华夏,虽说是超然般的存在。
可段老终究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除非是沈老亲自赶来,沈国康还没有资格,敢打搅段老的睡眠。
至于他悻悻地讨要说法,段二代则是一推四五六,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段香凝身上。
还满脸恨铁不成钢样子的说什么,等不知道被军方带到哪儿去的段香凝回来后,段家一定会好好惩罚她乱抢人老公的不法行为。
至于李南方——
段二代则满脸的茫然,说他子夜时分他就走了啊。
去哪里?
段家上下都为段香凝涉嫌泄露绝密军情,而人人自危,哪有心思去管别人的老公去哪儿。
看着段二代那张近乎于谄媚的脸,沈国康再次生起了要把这张脸给打烂的冲动。
依旧不敢。
唯有心中叹气:“唉。谁说段二代不堪大用,就是个躺在祖辈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
“您的手机。”
就在沈国康看着段二代,颇有些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无奈时,警卫悄声提醒他来电话了。
也没理睬段二代,老沈正生气呢不是?
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沈国康快步走到了旁边。
就在电话刚接通的那一刹那,老沈依然满脸都是呵护的笑容:“夜神,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却给叔叔打电话,是有什么——”
老沈刚说到这儿,就被花夜神冷冷地打断:“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叔叔了?”
“早晚,嘿嘿,早晚的事。”
老沈讪讪地笑着,微微弯腰的样子,让站在不远处暗中观察他的警卫,心中有些吃惊:“这是谁在给司令打电话啊?我可从没看他有过这态度。哪怕是老爷子,他也是很严肃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在讨好那个人啊。嗯,得牢牢记住这个叫小花的手机号。”
花夜神也没再和老沈计较该不该叫他叔叔,开始说正事:“你去大理了?”
“我能不来吗?”
沈国康的腰板,一下子挺直了,杀气腾腾地说:“段家简直是太欺负人了,竟然敢抢我的侄女女婿。哼,当我们沈家好欺负吗?”
花夜神这次没有否认老沈对李南方的称呼,沉默很久后才说:“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要管!”
沈国康斩钉截铁的说:“如果我不够资格来管,那就让你大伯出马。实在不行,老爷子也是可以——”
“算了吧。”
花夜神打断了他的话,幽幽地说:“沈家对我的态度,我已经深切感受到了。所以,就没必要再表现了。”
沈国康的眼神,黯然了下来。
别看他在岳梓童面前气汹汹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花夜神是不能和李南方在一起的。
和李南方在一起的人,只能是岳梓童。
他明明知道这些,却依旧星夜赶来大理,就是要向花夜神表个态度:“你是沈家的人,谁敢欺负你,我们就扁他!”
花夜神又说话了:“我不会改性沈的。”
“夜神——”
老沈的声音有些发颤。
花夜神又说:“但我却很清楚,我骨子里却流淌着沈家的血脉,并为之自豪的。”
“夜神。”
老沈的鼻子,开始有些发酸:“沈家,对不起你。也,也对不起你父母。”
嘟的一声,通话结束,就是花夜神对老沈的回答。
沈国康怅然若失,抬头看着天,过了很久后,才幽幽叹了口气:“唉,走吧。”
前来找茬的人要走了,段二代当然要欢送了。
陪着老沈走到车前时,二代一招手,马上就有人捧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走了过来。
老沈眉头皱了下,没说话。
“沈司令您别误会,这里面是一身女式套装。”
段二代微笑着解释道:“我想,您应该能用得着。”
想到岳梓童要想回到路上,就必须得淌过稻田,把衣服弄脏,沈国康就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大理段家可谓是顺风耳,千里眼。沈某佩服。”
“也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就是恰好有人自那边路过,刚好看到。一切,还请您在岳家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就说段家上下人心惶惶,朝不保夕的,实在不能恭迎她的大驾光临。”
段二代当然不会承认,老沈和岳梓童的行踪,都在段家的暗中监控下。
委托老沈带话给岳梓童后,段二代脸上的笑容收敛,低声说:“这次,段家从中得到了深刻的教训。家父在痛定思痛下,重新规划了段家未来的发展大计。”
大理段氏自从数年前,就初露了权力北渡的野心。
沈国康当然知道。
可现在段二代却又说,段老在痛定思痛下,重新规划段家以后的发展大计,那么当然是要收敛野心,继续韬光隐晦,呆在大理了。
老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却没说什么,抬手给他敬了个军礼后,转身跳上了车子。
雪亮的车灯,自段家山庄那边疾驰而来时,稻田里的那俩警卫,正在斗殴。
就像两个泥人那样,嘶声高喊着,搂抱成了一团,全力痛扁战友啊,兄弟。
不这样做不行。
岳梓童就坐在马路牙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呢,还不时的鼓掌,娇声叫好。
如果能放声痛哭的话,这俩哥们肯定会这样做。
他们活这么大了,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更没见过这般小心眼的大人物。
让俩人相互痛扁、绝不能留情,务必得把对方揍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不说,还得按照她的命令,玩着花的揍。
要不然,岳家主就会打电话,说她遭到了沈国康身边警卫的严重非礼,身子都脏了——
谁从稻田里走一趟,谁的身子不脏啊?
可这个脏,和那个脏,完全不一个性质啊。
就算是千刀万剐了这俩警卫,他们也不敢让人误以为是那种性质的。
所以唯有满肚子英雄泪的,不把战友啊兄弟打出英雄血来,是绝不能罢休的。
直到司令的车子吱嘎一声停在路边后,俩兄弟才放开对方,跪倒在稻田里,欲哭无泪的看着路上。
沈国康下车时,岳梓童站起来撇撇嘴:“都说你们不要因为撞了我的车子,就相互指责,非得替我教训对方而大打出手了。可你们就是不听。唉,真不知道你们长官是怎么选拔你们这种榆木脑袋当警卫的。除非,你们长官也是榆木脑袋。”
那俩警卫,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就没见过这种颠倒黑白的主。
被指桑骂槐的老沈,也是脸色铁青,把段二代送的那身衣服仍在地上,又喝令手下留下一辆车算是给岳梓童赔礼后,就跳上车子跑了。
开车的警卫提醒他:“司令,您还没有对她转告段家委托您说的那些话呢。”
沈国康冷冷地说:“放心,她看到我们铩羽而归后,是肯定不会登门自讨没趣了。”
“哦。”
警卫这才恍然,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他这是在委婉的请示司令,要不要去大理军区,找刘司令索要段香凝。
沈国康又是一声冷哼:“哼。荆红命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的。他既然提走了段香凝,当然不会让我们找到她了。算了,去机场,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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