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河西怪杰
捅你一下,蹬你一下,惹的红莉看见了,不是扭连偷笑。
月x日。
短短几天,我确实发现了家中很多秘密。首先是红莉和我爸,我惊讶,年纪
轻轻的红莉,用什么办法,使我爸那么听她的话,红莉说西,他不敢说东,红莉
叫他打狗,他不敢撵鸡。那晚,还没九点,中央台的电视剧刚开,我假装困的睁
不开眼,早早的回到了房中。
挑帘外望,偌大的客厅,只有红莉和我爸两个人看电视。很快,爸爸斜靠在
沙发上呼呼大睡,红莉先推了推他,然后起身进屋,少顷,她喘着小姑的衣服出
来了,可不,她本来就和小姑个子差不多,加上她把自己的披肩发,用丝带扎成
马尾,若看背后和侧面,你准会说那是我小姑梁欣。
「乖……起……,咱到屋里睡去!」爸睁开眼,先像不认识的一愣,然后一
把抱住她,嘴里叫着「欣……欣……」伸头就要往她脸上亲。红莉连忙扭头挣扎:
「别……别……说过多少遍了……,老是急的那样子……」说着话,俩人搂着进
了屋。
睡了一觉,我觉的没动静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地,走到父亲的卧室前,掀开
门帘朝里一望,大吃一惊,红莉并没有在靠墙根的小床上睡,而是和衣和爸爸睡
在一起。只见爸爸裸露的一条腿跨在侧身外躺的红莉身上,我爸一只手搂着红莉,
另一只手塞进红莉的袄里,揣着她末带乳罩的大奶子。
原来如此。
尽管我脚步很轻,但还是惊醒了并没熟睡的红莉,她悄悄的挪开父亲的腿,
小心翼翼的抽出爸爸的手,缓缓的坐起身,朝我努了努嘴,轻轻的下了床,与我
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中厅。末等我开口,她就急的脸红脖子粗,嘴里一个劲
小声嘟囔:「千万别给人说,千万别笑话我……欣欣姐救过我……,为了她,俺
能有啥办法?」。
「——萍萍,当时,我也嫌丢人,也怕别人说闲话,你想想,俺是黄花大闺
女,出点事,传出去,俺咋有脸活人……!不过……」她掀开袄,我看到她腰间
有一根用钳子拧死的八号铅丝。「萍萍,你看到了吧!咱女人,三八线最关键,
我想分界线以上,你爸愿意咋摸咋摸,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你说对吗?」。
为了爸爸,为了小姑,为了我,真是……「莉姨!」当时,我真不知道咋的
叫出了口。红莉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憋不住的泪水,顺腮而下,轻轻的拍着我的
后肩:「萍萍,放心好好念书去吧!别辜负了大伙的望……,让我将来你小姑回
来,我给你爸和你小姑,也有个交待……」。
【四十三】。
月x日。
再有一年,我就大学毕业了,我实在太高兴了,爸爸的病,在莉姨和娴姐以
及小李子的精欣照料下,基本上痊愈了,他偶尔犯病也胡言乱语,但一过那阵,
就像好人一样。真不容易呀!三四年了,爸爸的病,牵动了路桥公司的领导和工
人,生病期间,除了爸爸按病休全额发工资,另外还给莉姨每个月750元,党
的关怀,组织的照顾,真不知让我家如何感谢。
都快十二点了,小李子乘莉姨回屋安置我爸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搂住我,在
我连上亲了一口,还把手伸进我的袄内,摸我的奶奶。我吓的连推带躲,生怕莉
姨出来笑话我,既不敢喊,又不能叫,吃了一个哑巴亏。
电视节目早完了,俺三人还在说着笑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三个人既没
有关电视,也没拉灯,全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快起……,快起……,你爸不见了
……」叫醒我俩的是红莉姨。俺俩一听,霍的全站了起来,大火见大门开了,先
在院里找了一遍,没见人影。哎呀!红莉比谁都急,「他到那里去了,……都怨
我没看住他……!」我一个劲求她:「别自责,莉姨,咱几个都有责任……」小
李比俺俩冷静:「大家都别慌,仔细想想,俺师傅半夜三更能到那……」
红莉略一沉思:「今天四月初几啦!」一句话问的小李和我,丈二和尚摸不
住头脑。小李子随口答道:「今天十八……」红莉一跺脚:「别慌,只要是十八,
他准在那……」俺们先到了原来小姑常来洗衣服的地方,没人,又到了堤村桥,
也没人,红莉姨慌了,大家全慌了,小李子提议,红莉姨沿河找,我和小李到大
桥一圈找,最后,我和小李子在引桥涵洞里找见我爸。我和他把我爸扶了回去。
等等,红莉姨每回来,再等等,还没回来。天已大亮了,她仍没回来,急死人了
……她到那去了呢?。
月x日。
真是,真是……,我家一个疯子没好,又多了一个神精病。
那天,快中午了,莉姨才从大门外,步子踉跄的进了家,不知咋整的,她披
头散发,面色苍白,脸上挠的一道一道的,前衿的扣子全拽掉了,用急根蒲草系
在腰上,裤子上下精,净泥满土,扯了好几个三角口子。一进门就哭,口口声声
的说,自己没脸活了,连哭带闹。又是自己打自己脸,又是自己揪自己头发。这
回,不是莉姨照顾我爸了。而是我爸照顾她。
直到三个月后,全地区公安系统进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县公安局到我
家了解情况,俺们才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几年前,俺莉姨在亨通饭店闹的那一出,
当时,她和我小姑,上县城,到地区,四处告状,层层伸寃,闹到最后,小仙云
的冤伸了,仇报了,亨通关了门,喜英罚了款,老狄撤职查办双开除。为此,喜
英和老狄恨死了红莉,梁欣,就在亨通饭店关门的前一天晚上,喜英,怀玉,还
有南堡村的几个地痞,二流子,在喜英家喝酒划拳的闹腾了一夜。
亨通饭店后院的地下室里,一盏半死不活的电灯泡映照着杯盘狼藉的大圆桌,
照耀着几个敞胸露背的裸女醉男。喜英:「弟兄们,姐妹们,是谁害的咱,你们
都清楚,……大伙今天能来,这是缘分,你姐真不信咱们能咽下这口气……」说
着扯开上衣,露出她那半杯乳罩紧勒的大奶子,拍着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词。
「对,对,崔红莉,她妈的别神气,要是犯在爷手里……」。
嘴吐白沫的刘二赖,摇摇晃晃的比比划划。「二赖哥说的对,梁欣,别她妈
的狗仗人势,现在要不是李淑娴护着她,老子早把她干了……!总有一天,老子
要……操,操死她,让她嚐嚐老子……金箍棒的厉害!」另一个柿饼脸小眼睛的
胖墩子,也摇头晃脑的随声应和。
喜英转过桌子,拉着只顾低头吃菜的狄怀玉说:「怀玉哥,你咋他妈的熊了,
瘫了,不就是一个破镇长吗?他不让干,咱就不干了,当官浑身累,无官一身轻。
有啥了不起的,你扳指头数数,那个饭店没小姐,县公安局为啥只查封咱饭店,
这还不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吗?」。
狄怀玉瞪着他那喝的通红的牛眼说道:「球,她想逼死俺,俺偏不死,这俩
母屄片子别能,有朝一日落到她爷爷手里,不戳烂她们的骚屄片子才怪哩!」随
车而来的镇发廊老板「万人迷」齐娜娜,轻蔑的一笑:「好我的狄大镇长哩!你
千万别吹了,你说你,日了一个仙云,就惹了这么大的祸,弄的喜英姐跟着你倒
霉。尿泡尿照照你自己吧!别旱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天生就是日你姑奶奶的命
……」说着,把裙子一撩,白花花的大腿一伸,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蹬,夹起一筷
子鱼香肉丝往嘴里一塞,掂起一瓶子啤酒一饮而尽。
喜英扭到娜娜身边,抬手夺下她的酒瓶子,说道:「妹子,别泄」气,三十
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先别小看咱狄哥,别看他现在下了台,廋死的骆驼比马大,
以后有事,还离不了人家……「二赖子,小胖墩几个地痞流氓,站了起来声说:」
狄哥,喜英,娜娜姐,咱门兄弟姐妹一场,有啥事吭气,保证指那打那……,只
要你们发话,俺俩马上去把那俩母屄片子撕了……「娜娜摇摇晃晃的走到他俩跟
前,嘴喷酒气,倒倒歪歪,把二赖子肩膀一拍,莫糊不清的说:」兄弟,够义气,
从明开始,姐的发廊欢迎你们,啥时馋了,吱一声,咱那几个妞,可劲操,姐掏
钱」。
喜英从背后一把搂住了狄怀玉,二赖子,跟小胖墩,说:「兄弟,俺喜英是
没饭店了,那事,不能让大伙尽兴了,啥时想了,找姐,姐免费,……大伙都晓
得你姐的床上功夫。」狄怀玉站了起来,狠狠的说:「好,为了报仇雪恨,咱五
人结拜,有褔同享,有难同当……」。
别看这事几年了,时光的流逝,并没有息灭张喜英一伙报覆梁欣,红莉的欲
望,反而,越来越强烈。红莉在饭店干的时候,进出都不是她一个人,喜英她们
无法下手,她到我家后,虽然,隔三夹五的外出找我爸,但每次都是小李陪着,
她们没机会。可是这次……,真是天赐良机……。
那晚,当喜英一伙狐群狗党发现爸爸一个人走到桥头,伤心落泪的时候,喜
英走上前,装作亲热的样子说:「刘哥,你一个人在这!」爸爸抬头一看,发现
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没吱声。「我看见梁欣端着盆子朝
那边去了……」她又说了句。「真的……,在那……?」爸爸问了句,顺着她指
的方向走去。
喜英见父亲朝前走了,偷偷一笑,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也就在,我们三人在桥上寻找父亲的同时,喜英跟二赖子,小胖墩,以及撤
职查办的狄怀玉,像狗一样的蜷缩在河边高大的咸蓬草中。当红莉在路上将要经
过的一刹那,狄怀玉扬起手中的木棍,朝红莉头上打去。「嗡」红莉只搅的脑后
一凉,头一晕,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哎呀呀!当昏昏沉沉的红莉,睁
开双眼,才晓的自己落入了虎口。
赤着上身,双乳下垂的喜英,笑迷迷的注视着屋梁倒吊,身无寸丝的崔红莉,
破口大骂:「骚屄,你也有今天?」说着,弯腰揪起她下垂的头,「刮,刮」就
是几个响亮的耳光。「畜牲!」红莉骂着,「呸」连水带血的吐了喜英一脸。喜
英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骚屄,你姑奶奶就当一回畜牲!」落下抹脸的手,在
红莉那肉墩墩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骂道:「骚屄,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会告
状吗?今姑奶奶把你绑了,把你揍了,有本事你告去」。
红莉并不示弱,:「喜英,你个王八蛋,你姑奶奶今天落入狼窝,就没有打
算活着回去。」刘喜英哈哈大笑:「崔红莉,你想死,太便宜你了,你姑奶奶,
不想杀人,也不想抵命,我要我的这几个弟兄,亲你,玩你,摸你,操你,拍成
照片,刻成光盘,村里贴,县里卖,让那些没日过屄的孤男寡女,都看看你的肥
屄,白屁股……」。
崔红莉:「喜英,你就缺德吧!你别看你这辈子不会下崽,下辈子都不会。
你家祖祖辈辈绝户头。」人常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恼羞成怒的喜
英,拿出一根雪糕,顺着红莉撇腿倒吊的阴门一插,进去了多半截,同时招呼狄
怀玉他们几个,说道:「弟兄们,上,替你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母屄片子」。
这几个家伙比狗都听话,马上,「呼」的扑了上来,狄怀玉弯腰舔着红莉屄
里流出的冰水,这俩一人一只奶,连舔带抽。喜英搬过一把椅子,稳坐一旁,幸
灾乐祸的看着这帮家伙胡作非为。硬硬的雪糕插入红莉的私处,粘粘的冰水浸湿
了妮子的阴毛。冰冷的感覚,叫她俩腿颤抖,但她并没求饶,咬着嘴唇,一声不
吭。
跃跃欲试的狄怀玉,伸直腰,与他的弟兄们,把崔红莉仰面朝天的吊在地下
室中央,狄怀玉两手把鸡巴一握:「姓崔的,你害的老子丢了官,撤了职,今天
老子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你报覆报覆你,看看,你小也给你插进去了……」他先用
粗粗的鸡巴在红莉的阴沟里蹭了几下,低头往上吐了一口唾沫,俩手把红莉的胯
间往回一拉,身子朝前一挺,「嗤」的一声,那玩意齐刷刷的进了红莉的身子,
「妈呀!」钻心的痛疼,使红莉大叫了一声,「哎哎呀呀」的呻吟起来。
狄怀玉身子一耸一耸,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日死你……,日死你,日死
你个浪屄,日烂你的骚屄!」忙乱中,狄怀玉看见了龟头上的殷红血迹,兴高彩
烈的叫道:「大伙快来看,还是个原封货」。
这下可苦了那几个了,他俩一会跑到喜英跟前,一会窜到老狄背后,嘴里一
个劲的嘟囔:「喜英姐,俺俩咋办?」喜英没吭声伸胳膊搂住他俩,一只奶上按
一个,一手抓住一个鸡巴撸了起来,「憨蛋,姐的手兿怎样?爽不爽?」刘喜英
真不亏是高手,只几下,就整的他俩一边扭身子一边嘟囔:「姐,真爽……,比
操屄都美!」与此同时,她自己也痒的两腿来回搓,浪水子腿遐流了一大滩。
「喜英,你个狗操的,你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死,明天我一定找一千人,一万
人,日死你个烂骚屄……」。崔红莉一边难受的扭着身子,一边断断续续的骂喜
英。喜英一边给那俩打手统,一边和红莉对骂:「浪屄,都快把你日死了,你她
妈的还嘴硬,你骂老娘狗操的,好,狄哥,先别日了,把咱家」小豹「牵来,看
看狗操谁?……快去,快去!」让狗日少女,亏刘喜英想的出。
她的这命令,使狄怀玉立刻来了精神,他兴致勃勃的到后院牵狗。剩下的几
个狗男女,七手八脚的把红莉捆住,放到屋角的长桌上,按头的按头,压腿的压
腿,整的红莉,动都不能动。那俩家伙好容易见红莉闲了,马上,前头一个,后
边一个,争先恐后的日红莉,把喜英晾到一边。
亨通饭店小牛犊似的狼狗,那是喜英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小姐用的,它只要看
见赤身翘腚的女子,不带放手,呼的扑了上去。双爪趴着红莉的肩头,红彤彤的
狗鞭从下腹伸出,左摇右晃的寻找去处。喜英走上前,手将狗鞭一抓,顺着红莉
的肛门朝下一按,「嗤」一尺多长的狗鸡巴,大半截插进了红莉的阴道。狠狠的
一晃一晃,大嘴张开,舌头伸出,呼吃呼吃的日了起来。
「哈……哈……哈……大伙都看看,骚屄,到底咱俩谁是狗操的,……母屄
片子……地下室,喜英和她的同伙,那一声声得意妄形的淫笑,像鬼哭狼嗥,在
这万籁俱宿的夜晚,在那深似古墓的地下室,刺耳欲聋,嗡嗡作响……。
【四十四】。
出了那事以后,不管喜英一伙国法如何惩罚她们,但社会上沸沸扬扬,红莉
确确实是不能再在堤村和南堡呆下去了。经公司领导同意,我利用公司到滏河桥
施工的机会,将红莉带去。一则,工地离这几百里,这件事没人知道。二则,我
想利用时间的推移,环境的改变,掠去这件事在红莉心中的阴影。
釜河桥位于晋陕两省交界的伏牛山下,是聨系两省交通的必由之路,对沟通
两省互通有无,发展两省经济,有这不可替代的作用。
工程项目部设在滏河岸边的山下,几间活动房一搭,几个帐蓬一支,就是我
们居住和办公的塲所。项目部不大,总共七八个人,女的除了红莉外,还有一个
作饭的大嫂,她俩住在一起。因这段小李外出学习,经项目部批准,红莉跟我扛
塔尺,栽花竿,定位放线。自到工地,红莉一天寡言少语,整天板着脸,虽然工
地民工,只要路上一过女的,不管年龄大小,一齐跟着起哄,别看红莉每天与民
工打交道,可从来没人和她开玩笑。
流逝的时光,使我感到,红莉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尽管她没以前那么活蹦
乱跳,但比才来开朗多了。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水平仪测量,经纬仪定位,
提起起,放的下,又快又准。每天下班,她不但把我身上的衣服,屋里的被褥,
测绘的资料,整理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把每天的测量记录,反复计算,誊
写出来。若遇上绘制断面图,桩位图,她能一天一天的不动,她绘的图纸,规规
矩矩,清清楚楚。时间长了,一会不见她,我总覚的少点什么,怪让人想念的。
我也没想到,工地上的那件事,使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刘哥,全站仪没坏吧!你没事吧!」这是受伤昏迷了三天的红莉醒来的第
一句话。看见面色苍白的红莉,睁开了眼睛,我提在嗓子燕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顿时,我像小孩一样,高兴的直想蹦。守在门外的萍萍,淑娴,红莉妈,还有好
多人,闻声涌进了病房。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大伙围着红莉,虽不敢大声喧哗,但一双
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斜靠被落的红莉。她妈颤颤惊惊的摸着女儿身上左缠右裹你
绷带,晶莹的泪珠子接连不断的滴在女儿的脸上,头上,身子上。「莉莉,你可
醒啦!……快把你妈吓死啦!」大伙围着病床,问的问,瞧的瞧,倒把我挤到墙
角。
「出去,出去,全部出去!我们要给病人检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
和一个端药盘的护士,分开众人,往病房里挤,边挤边说。
「砰」病房门关上了,俺们几个人都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淑娴,你们几
个都累了几天了,赶快回酒店歇歇吧!着里有我呢!」我说。红莉妈看了我一眼,
说道:「她哥,你也歇歇吧!我招呼他一会……」。
叫她什么呢!我难住了,看年纪她肯定比我小,论模样,微胖的身材,中等
个头,深蓝裤子,浅花袄,脸庞干干净净,眼睛不大不小。浑身上下,真可谓,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红莉一天叫我哥,萍萍一口一个小姨,弄的我无法开
口,狠了狠心:「萍萍,跟你奶奶到酒店去吧!我腿疼,不能走路你们去吧!」
红莉妈倒大方,爽爽快快的应了一声,跟着淑娴,萍萍走了。
忙活了好大一阵医生护士都走了病房内又和往常一样,剩下了我和红莉。我
先用戴手套的手,摆了摆给红莉输液的胳膊,然后轻轻的走到窗口,眺望着大街
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并不时回头望着闭目微睡的红莉,那天的事,实实在在的
出现在我的面前。
复查完泉眼沟的引桥位置,天就快黑了。当我们装好仪器,收拾好资料,弯
腰提包的一瞬间,手掂仪器架的崔红莉,像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刘哥,你背
后的哑炮在冒烟,快趴下……!」说时迟,那时快,红莉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把
我,仪器,资料包全都压到身子下。「轰」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乳白色的烟
尘裹着大大小小的石块,黑压压的落了下来。「出事了……」。
这是末等硝烟散尽,从红莉身下拱出来的我,大脑产生的第一印象。果果不
然,红莉震的晕了过去,头上被落下的石块砸破了好几处,殷红的鲜血,顺着头
发外渗。左腿骨折,半截子裤腿都让血灌了……真险啊!要不是她……我不敢再
往下想了。
「不能慌,坚决不能慌!」我掏出手机,先给工地项目部打了一个电话,然
后安顿好仪器资料,简单给红莉包扎了一下,弯腰抱起红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
回走。泉眼沟离滏河滩少说也有十几里。为了快,我抄小路,翻山越岭,坑坑洼
洼,非常难走。半人深的荆棘乱草,先是挂烂我的衣裤,随后划的我胳膊腿血口
子一道一道的,为了不再让红莉受伤,我伸胳膊把红莉举上头顶。最难走的是楼
合窑大坡,两侧怪石嶙峋,只有一脚宽。无奈,我把红莉捆在背上,用裤带把她
勒紧,俯下身子,跪着朝前走。
天已经全黑了,嗖嗖的凉风,吹的人身乱起鸡皮疙瘩。而我连急带累,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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