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河西怪杰
而下的汗水,流的眼睛都睁不开。遮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啥都看不清。我素性扔
掉眼镜,凭着来过几次的感覚,一步步的往回爬。手被石子碜破了,膝盖被石楞
磨烂了,可总算到坡顶了,我浑身脸四两劲都没了,不能停,不能倒下,一定要
把红莉背回去,她时为我受的伤,我咬着牙,一遍遍的告戒自己。也不知爬了多
少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抬头看见远处手电光一闪一闪,听到乱糟糟的人
群你呼我喊,「是家里来人了,俺们有救了……」心一松,气一泄,挣扎了几下,
想往起站,可刚站了半截,一头扎到地上,啥也不知道了……「刘哥,喝……喝
水……」。
红莉睁开了紧闭了几天的大眼睛,忍着周身的剧疼,笑吟吟的招呼我,我连
忙转过身走向床边,从床头的小柜上,在乡亲和领导看望她赠送的营养品中拿出
一袋橘子粉,撕开口,倒了一点,兊上水,用小勺搅了搅,边递杯子边叮咛:
「轻点,别烫着……」红莉像不认识似的盯着我看。「快喝吧!……水不烫了,
多喝点!」红莉接过水杯,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莉,多喝点,你看你
嘴唇都干的裂口啦!」「刘哥,你对我真好……!」红莉说。「疼吗?」也不知
咋的,我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我转身送水杯的时候,红莉看我一瘸一拐的,止不住问:「那天晚上你
也受伤啦!」「没啥,没啥,一点皮外伤……」我扭头回答。「刘工,你说的真
轻巧……」前来换药输液的小护士接上了我的话。「红莉,刘工那天送你到这,
真没把人吓死,他满脸都是血,腿上半截裤子挂的稀烂,膝盖红沥沥的,鞋早跑
掉了,一滴滴鲜红的血,顺着脚趾往下流。头上满是刺,脸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
子,膝盖和手全磨烂了,浑身上下拿血裹了,就血水我就给他洗了几子……」小
护士只顾低头挂液体,扎针换药,并没有注意,红莉已泪流满面。当时,我也不
知说啥好,连忙上前,拿起一块毛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好不容易小护士,吊好液体出去了,红莉连忙招呼我:「过来,刘哥,挽起
裤腿,摘下手套,让我看看,你伤成啥样啦!」说着说着就要起来。「别,别,
别一惊一咋的,你哥死不了,那天要不是你……」红莉伸手就拉我,我吓的连连
后退。
红莉一扫过去的郁忧说道:「刘哥,你可不敢死,有个好歹」,我欣欣姐回
来,我咋交待……。
【四十五】。
出院后,红莉表面上没落下残疾,走路不瘸不拐,但是,一到阴天下雨,那
腿疼的钻心。为了救我,妮子伤成这样,我也想报答,却无从下手。这下,红莉
成了工地上的大英雄。她为了保护公司的仪器,资料,奋不顾身,舍己救人。工
地上的表扬,公司里嘉奖,地区报社的记者专门采访她,把她的事迹登在报上。
紧接,根据红莉在工地上的表现,给她转了正,定了级,并照顾她回家养伤,工
资照发,临行,还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营养费。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不平静……就在大桥箱体合拢的第二天晚上,我做完了
当天的工作,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刚钻进被窝。突然,屋门「吱扭」一声开
了,眯眼看到一个裹着军大衣的女人进了屋,她随手拉开门后的电灯开关,刹时,
屋内明晃晃的,真是红莉。
我咋也没想到,她外披草绿色大衣,浑身几乎全裸。上身,只戴了一个刚遮
乳头的小胸罩,下身,一条短的再不能短的「比基尼」难裹丰臀。凹凸分明,国
色天香。我连忙转过脸,假装没看见。她见我没反应,径自走到文件柜前,打开
门,一边从书架上拿《施工规范》,一边问:「刘哥,咋不见咱的《设计手册》
呢?」这一问,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心想:这还了得!本来工地上就有人对我说
三道四,若别人知道了……我脸一沉,说道:「莉,你这是干啥哩」。
那晓红莉火了,「你说我干啥哩!咋,给你丢人了,不要脸?」她不但没走,
反而伸胳膊把大衣往身上一裹,面对面的和我坐到床沿上,「丢人,你还知道丢
人?明说,你妹子脸皮厚,从不知丢人俩字怎么写……!」红莉说起话来像连珠
炮,你想招架都招架不住。「我不是你,刘大工程师,为你,你妹子叫喜英一伙
轮奸了,狗操了,我不嫌丢人!我才回去没一个月,你就和冯青青那骚货,借工
作为名,在鹰嘴崖胡来,你对人吗?……」啥事都是凑的,就在红莉养伤回浮山
以前,从省水利学校来了一个实习生,姓冯,名青青,二十左右,外号「大洋马」。
这妮子,上学时,就是一个烂摊子,和许多老师同学,发生过性关系。到俺
单位整天随随便便,大大咧咧,穿裙子不穿内裤,穿背心不戴胸罩,个大人胖,
走起路,大屁股一拧一拧,肥奶子一颤一颤,粗喉咙大嗓子,见谁都熟,连骚带
浪,还没几天,就和俺项目部的几个小年轻娃到后沟里钻了好几回。因为外业上
的红莉走了,所以她盯缺到了测量组。
那天,我俩刚在鹰嘴崖放完线,天就快黑了,我和冯青青收拾好仪器,资料,
正要返身下山,忽见,西北上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乌云,随着呼啸的山风说到就
到,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蜂涌而止。无奈,我和她钻进了附近的山洞。好在
我有应急的手电,打开一看,运气真好,洞里有一大堆烤火的干柴,还有一个用
石头罍成的小炕,上面铺着茅草,手一按,软呼呼的。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洞壁
上斜插着几根尚末用过的松树明子。放下东西,我掏出打火机,随手在小炕上拽
下一把茅草点着,顿时,淡黄色的火焰,腾空而起,洞里马上暖和了,出于异性
的本能,我扭脸走向洞口,让冯青青先烤她的衣服。
「刘工,我烤好了,你烤吧!」我闻讯转脸,打量了一眼斜靠小炕穿戴整齐
的冯青青,窑内的热浪,呛的我一脸打了几个喷嚏,「青青,你先到洞口,我也
烤烤衣服……」我说。「咋,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你……,我都不怕,你一个
男子汉怕啥?」冯青青说着,歪着头,撇着嘴,一脸调皮劲。「那你转过脸,在
小炕上躺一会。」当时,我也不知为啥和言悦色的求她。「行,听你的……」。
青青说。人家既然答应了,我马上先烤裤子后烤袄,顿时,随着我双手在火
上的摆动,湿溜溜的衣服冒出一股股白白的热气。那料,还没等我衣服烤完,赤
着上身,裸着下体,光不溜秋的冯青青,一下子窜到我对面,拦腰抱住了我,鼓
哝哝的白奶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同时,曲起一条腿,用膝盖蹭着我的裆部。
「别,别别,青青……!」马上我慌的口不择言,连推带搡。那知她越搂越紧,
三下两下,俺俩就双双倒在石炕上,与此同时,她张嘴伸舌,把它塞入我的嘴中。
「不行,不行!」我拼命拧头转脸,伸胳膊推她。可青青像山一样的压在我
身上,你上挺,她下压,折腾了好半天,我真累了,素性不动了,心想:我看你
女子到底要干啥?你不动了,她倒停了。跳下去,弯腰把我软绵绵的身子,全部
扶上炕。一手托着白皙浑圆的大奶子在我胸上来回蹭,另一只手塞进我的胯间,
纤纤细手握住我的命根子,左右摇,上下撸,一脸媚态,洋洋得意:「咋了,不
动了,不推了……,刘工,我看上你,你还能跑了,你没老婆,我没对象,咱俩
结婚吧!来一出老牛吃嫩草,少老天仙配。我保证夜夜管够你……」。
「青青……」我还在推辞,「别这样,你才二十四,我都快五十了,论年纪,
你该叫我叔叔……」冯青青放声大笑:「老刘呀,我该叫你叔,老冯还是我后爸
哩!咋了,别看他人前冠冕堂皇的当局长,背后我清楚,秘书他没操过,褓姆他
没日过,我更是他的家常小菜,从俺十五岁他给我开苞至今,快八年了,他上了
俺多少回,他能记清吗?但他只要给我插上,我就敢叫他叫我姑姑,你信吗?」。
青青说着,弯下腰,张开嘴,双手抱住我的阳具,塞了进去。温腾的舌头,
来回搅动着龟头,像小孩吃奶一样。脑袋左转右拧,不是用牙齿啃鸡巴,向马眼
吹热气。「不行了……,不行了,快停下来,我实在顶不住啦!」我阴茎热的难
受,龟头痒的钻心,随着青青动作的加快,精门一松,一股子浓浓的精液,火山
一样的喷发,窜了她一嘴。
说青青是大洋马,毫不夸张。瞧,那白皙修长的大腿,不肥不廋的臀部,那
个男的不想摸,那个男人不想上,尤其是她那饱满高耸的耻丘,芳草虚掩,引人
注目。谁不想上是傻蛋,谁不想日是太监。豁出去了,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不
日白不日,不操白不操。我从小炕上爬起来,乘她弯腰之际,一把把她按在小炕
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脊背,另一只手把烫似铁棒的阳具,顺着她的臀缝朝下一按,
腰间一用力,硬生生的给她插上了。「妈呀!你的鸡巴子咋那长……,快把我日
死啦……!」青青扬着脸,痛苦万状的叫喊求饶。
好几年都没干这事了,人一但失去了理性,那就是野兽。我可没管她叫不叫,
喊不喊,一抽一插,一插一抽,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哎呀呀……爽
死了,爽死了……就这样,就这样……朝里塞,朝里塞……再深一点,对,对,
就这样,就这样……」青青美的大喊大叫,身子来回摇,屁股左右摆。我也美了,
插在青青屄里的鸡巴,犹如泡温泉,热乎乎,爽歪歪。滑腻腻的阴道,一松一紧,
一紧一松,一股麻酥酥的感覚,像要尿尿。后边过不了瘾,解不了馋,我拔出鸡
巴,把青青身子一翻,提起她的两条腿往开一撇,又给她插上了。
这回我美她不美了,「亲叔叔……亲爷爷……,你饶了我吧!,我实在顶不
住火了……」青青脸痛红,汗直流,气喘嘘嘘,面色苍白,看来挨球也不是好差
事。胸上压着一百多斤,身下插着硬硬的肉棒,连蹂带搓,连摇带晃,别说时女
的,就是男的我看也够呛。「浪屄,你不是爱叫男的操吗?……今我成全你……
我。叫你再骚,……我叫你再浪,我还不信,日不服你……!」我说着,抓住青
青的俩条腿,往肩上一扛,拽住胯间来回推拉,不要说我的鸡巴子,连蛋蛋子都
想给她日进去。
洞外雨末住,洞里我没停。那晚我一起上了她三次,弄的我腰酸腿软了好几
天,也不知那骚屄红红的屄片子疼不疼?
面对红莉义正词严的训斥,我咋说哩!只能双手托腮的低下头。「砰」红莉
扬手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我左半边连火辣辣的。「真不要脸!」红莉
的蛮横劲又上来啦!「你给我说,青青那浪屄,那一点比你妹子强……」她把大
衣一甩,乳罩一扯,三角裤一拉,「刘哥,你看看,咱那里不如那个骚货,她有
的,咱全有,你饿,你馋,你想,找你妹子,你妹子随叫随到,保证供应。」
说着,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我连忙给她披大衣。「别哭啦!
你哥我错了……别哭,别哭啦!」那晓我越哄她越甚。突然,她高声大喊:「欣
姐呀,你在那,我啥时才能把刘哥交给你,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呀……」红莉这一
声,勾起了我无穷的思念,心如刀搅,欲哭无泪。
欣欣呀,梁欣欣,你在那?你在那??你在那???
梁欣 【梁欣】(09-10)
作者:河西怪杰。
字数:41013。
第九章、飘泊在他乡。
【四十六】。
要不是我看到我省女作家,发表在《解放日报》上的长篇报告文学「妇女胜
过半边天」,恐怕永远不会知道梁欣这几年是咋过的。
那天,赌气的梁欣,手提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堤村医院。走时,她就左右为
难,回乐昌吧!抚育成人的爷爷奶奶问起,咋办?村里青梅竹马的姐妹们见面,
说啥?自己如何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老爸,如何面对知寒问暖的父老乡亲。轻车
熟路,信马由缰,她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桥边,在俺俩第一次相遇的大柳树下,浑
身疲惫的她,手托双腮,曲身而坐。眼望苍穹,浮想连翩。
这里是梁欣梦牵魂绕的圣地,在这里,她热情的浩哥接待了自己,他的身影,
他的笑声,他的谈吐,他的举动,历历在目,终生难忘。同是在这,二人结拜兄
妹,喜结奇缘。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全像海市蜃楼的蓬莱仙境,片刻消失的无影
无踪。扪心自问,何去何从?如像嫣红姑姑,自己将死的不明不白,况且,也没
到那一步。如若苟且偷生,众人的白眼,街坊的嘲笑,自己如何抬头,如何面对。
还有自己答应过燕茹姐,要将萍萍抚养成人,这事又咋办?再者,刘哥也没错,
她旧情难泯,良心不忍,决非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此时,自己说不清对他是恨,
是爱,是怨,是盼。心里乱糟糟的,咋办都不对。
宽旷的汾河滩上,她眼望着南逝的河水,用树枝在沙滩上写着;刘浩,梁欣,
萍萍………想来想去,「老虎不吃回头食」。不回去,坚决不回去,就是他刘浩
来求我,我也不回去!这时的梁欣,完全像一个小俩口拌嘴,赌气离家的新媳妇,
她是多么希望心上人即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亲昵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抚
摸着自己的头发,由着自己任性撒娇,而他又哄又骗的叙述自己的不慎与过失。
可是……,但是……,如果………。
天亮了,秋夜的露水,悄悄的打湿了梁欣的衣衫,尽管她身上只有衬衣,毛
衣和外套,腿上穿着秋裤和长裤,但生气的她,并不觉的冷。随着东方冉冉升起
的朝阳,汾河两岸,又像以往那么葱绿,那么和谐,机声人声,百鸟争鸣,相继
起伏,时低时高。是啊!晋阳大地这部沁人肺腑的交响乐,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走,赶紧走,刘哥你别能,找不到我,萍萍和红莉能饶你,保准和你闹翻
天,我还不信,你有我厉害?」想到这,她倒有点幸灾乐祸。刚走了几步,她又
犹豫了,她丢不下萍萍,丢不下舍命救己的刘哥,丢不下朝夕相处的红莉妹子,
淑娴姐。更丢不下生她养她的乐昌父老。快中午了,沿着蒲草,芦苇,三棱草混
杂的小路,梁欣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留,恋恋不舍,跚跚而行,不知不觉的走
出了七八里地。由于昨晚至今,粒米末进,又饥又饿,提着行李,爬上了岸边的
路基,她刚坐到路旁的人行道上,就低下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想啥就有啥。朦胧中,从洪洞开往临汾的公交车,停在她的对面,一位慈眉
善目的老师傅慢慢的走到梁欣跟前,笑着问道:「闺女,你是等车到临汾的吧」。
梁欣随口答道:「是。」随即提包上了车。……车开了,静坐窗边看着远逝的村
庄,田野,山峦的梁欣,几句小诗涌上心头:凝眸回首意难详,去地归期两渺茫。
车轮声催家恋淡,汽笛响报路行长。
但愿明日胜今日,也许他乡胜故乡。
英雄寻觅用武地,好花无处不芬芳。
……车到临汾,她提着行李下了车,在城外的小摊上吃了一碗炒面,心想这
里不能停,这是刘浩工作单位的所在地,他们能找到这。下定决心,到乡宁找仙
云去,主意拿定,她捏了捏口袋里准备付医药费的一千元钱,急怱怱的登上了临
汾——乡宁的汽车。
【四十七】。
梁欣在乡宁县台头镇下了车,先在停车点附近,找了一家《红旗旅室》住了
下来,仔细一打听,这附近几十里,叫高家河村的,就有好几个,这里不是平原,
一个村离一个村好几十里,一家离一家好几里。一个村一条沟,稀稀拉拉一二十
家,一个乡管的地方比平原的一个县都大。爬山涉水找人,别说是姑娘家,就是
棒小伙也犯难。一个村一个村的问,半年你也问不完。况且,自己身上就那点钱,
住店吃饭,抬脚动步都是钱,花一毛少一毛,花一块少一块。梁欣想了想,先住
下,找活干,先挣钱养活自己,随后慢慢找仙云。
安顿好住处的第二天,梁欣好奇的上了山到煤矿转。只见路上,满是小三轮,
大汽车,来来往往,络以不绝。一股股黑色的烟尘,忽起忽落,大半天看不见人。
下午,跑一圈回来,梁欣衣服上的灰尘,落了就有半铜元厚,浑身上下全是黑,
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似的。然而,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就在梁欣返回的路上,
她看到了一个用毛笔写的煤矿工人求人洗衣的广告,心里有了主意。煤矿工人那
么多,别说洗见衣服一块钱,就是八毛,胡来几个,自己住店吃饭也用笔清。至
于找仙云,人来人往,也好打听。
说干就干,梁欣先在街上问好了洗衣机以及其它用具的价格,初步算了算,
钱没问题。后回到旅室,把自己的想法给老板一说,年过半白的周老板夫妇,赞
许的点了点头。:「妮子,大爷帮你………」爷俩当天就在供销社买回了所有用
的东西。晚上,梁欣连夜写了十几张广告。第二天,好心的周大爷就跟着梁欣跑
了一天,在好几个煤矿的食堂,宿舍,巷口都贴上了广告。返回时,梁欣心里过
意不去,专门给周大爷买了一条「蝴蝶泉」烟。乐的老人手舞足蹈,喜笑颜开。
你别说,还真行!广告贴出的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十几件衣服,梁欣不但
把衣服洗好,熨好,撒上香水,还把将掉的衣扣钉牢缝好。由于老周熟人多,关
系广,生意一天比一天强。再加上梁欣勤快嘴甜,能说会道,面前缺儿少女的老
俩口,真把她当成了亲闺女。
若说山里饭店人杂,这话一点不假。每天从早到晚,对面的饭店里,喝五吆
六的喝酒划拳声,嬉笑怒骂的打情骂俏声,加上门外路上接连不断的机声人声啦
叭声,吵的梁欣整夜睡不着觉。那天夜里,都快十一点了,忙活了一天的梁欣,
在屋里拉上窗帘,洗了一个澡。端起铝盆往院西南角的下水道倒水,只见一个细
高个的长头发姑娘,扶着一个四十余岁的醉汉进了旅室的大门。
西屋的周大爷闻声开门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的说:「赵老板,你来了………」。
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别啰嗦,快把5号门打开,我……我今晚不回
去啦」。开了门,年轻女子把醉汉扶进屋,周老板知趣的退了出来。
在院中,梁欣拦住了周老板,悄声问道:「大爷,这是咋回事?」周老板把
梁欣手里的铝盆接下,倚在门外,将梁欣让进屋,先「哎」了一声,然后告诉女
子:「这人姓赵,名世明,原是县煤矿的供销科长,仗着他一个叔叔在县上的关
系,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前几年,因和一个矿工老婆发生男女关系,开除了公
职,成了无业游民。八五年,改革开放,他凭着在公司搞过销售的关系,作起了
倒卖煤炭的生意,几年来,连哄带骗,整了几十万,而今,仗着俩钱,专捡饭店,
发廊,歌厅的小姑娘欺负,眼下,又盯上咱高中的小女生,作孽呀」。
周老板看了一眼面有怒色的梁欣,继续说道:「好妮子,你是不知他有多缺
德,他在外面嫖不算,还把那些风尘女子带回家,明铺夜盖。他的儿子更不是好
鸟,别看才十八,喝酒打架带吸毒,坑蒙拐骗啥都干。前几年,因贩毒判刑,活
活气死他妈。听说,他原来煤矿上的相好的,丈夫出了车祸,没半年她就带着一
个十四五的闺女跟了他。不过,这个媳妇厉害,整的他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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