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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扉的程度,也不过如此。甚至,也许还要更多。
和一个看重的朋友定期往来,相坐而谈,倾诉衷肠,这对施梦萦非常重要。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孤单,被人重视和关怀。
这次两人间的话题是性。因为上一次聊天时受引导谈到了性,这一次何毓新
很自然地说,我们这次谈谈性。
不知道是何毓新真的已经完全获取了她的信任,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
本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竟然对这个话题没产生任何反感。
何毓新在基本了解了施梦萦对性的态度后,建议她在谨慎选择对象的前提下,
不妨更开朗地去享受性。因为很重要的一点是,他告诉施梦萦,女性的性高潮对
治疗抑郁症而言,是有好处的。
施梦萦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疗法。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抑郁症,但她不确定
性高潮对治病是不是真的有用。
就算真的有用,难道她要借助一次又一次的性高潮来治疗?要知道,高潮只
是一个结果,要想获得高潮,先得经历至少一次性爱过程吧?而且还不是每次做
爱都能获得高潮,那就是说自己为了治抑郁症,先得不断地和男人做爱?
施梦萦对这种疗法感到有些绝望。
何毓新笑着纠正她的说法:「这当然不是主要的治疗方法。性高潮不是每个
人都能达到的,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如果这个方法是治抑郁症的主要方法,那可
能有些病人要开心死,有些则要绝望了。要想治病,心理辅导、药物辅助等等,
还是主流。我的意思是,你要从心态上开放一些,不要一味拒绝,有机会的话还
是要尝试。」
对这个说法,施梦萦更能接受一些。
她自问比起从前,自己现在已经接受得够多了。每当回忆起那夜在香格里拉,
和徐芃之间那次疯狂的性爱,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还能在她脑海中炸
响。她难以想像,这些话怎幺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说起来,如果单纯从获取性高潮的角度而言,徐芃倒是一个好对象。自己两
次和他做爱,都达到了高潮,上次在香格里拉时还不止一次。
可自那天之后的一整个星期里,徐芃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古怪。说疏远吧,只
要他在公司,见面肯定会打招呼,态度一点都不比以前差;说亲近吧,他好像没
有主动对自己说过一句工作以外的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香格里拉的那夜。
这不是施梦萦所理解的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的关系。就算上床不代表开始
恋爱,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比一般的男女同事更亲近些吧?
这种局面在见过何毓新之后发生了改观。从第二天开始,徐芃突然对她亲近
了许多。他约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时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 手拿麦克风,是施梦
萦少有的自在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就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扮演了一个合
格的听众,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顺理成章的,徐芃送施梦萦回家。到了小区,他也没有离开,而是
一直送她上楼,直至走进家门。此后,仿佛一切自然而然的,施梦萦再次和他上
床了。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时赌气和认命似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生怕惊醒苏晨的
慌乱,施梦萦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徐芃做爱。
徐芃一直待到午夜后才走,施梦萦被他干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潮。
徐芃走后,施梦萦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幺。
做爱时,施梦萦没了之前的别扭,尽管仍然很不熟练,尽管仍然做不到在任
何环节主动起来,但起码她已经很会配合了。
徐芃再也没说过她是死鱼,因为施梦萦已经愿意为他口交,她会在肉棒进出
时小幅度地扭动身体,会随着肉体传来的感觉婉转呻吟。
施梦萦以前根本不重视性高潮。她甚至觉得高潮是一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
从。现在,她也只是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潮当成了治疗手段。因此,她并没
有因为徐芃总能给她高潮,而对徐芃有特别的情感。
但至少,和徐芃做爱,已经不觉得有什幺别扭了。
但她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哭完,在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高潮过后,心里确实舒服
了很多。也许,性高潮真的有用。」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觉,说不清真是高潮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
理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
今天是最近十几天里,心情最轻松愉悦的一天。
心情愉快时,施梦萦很想和朋友分享。所以她想约孔媛吃晚饭,顺便让她把
男朋友叫上。上周五晚上,自己做了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还蹭了一顿饭。施梦
萦想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没上班。听说是发烧了。
生病请假很正常。令施梦萦没想到的是,孔媛不但周五请了假,过完周末,
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芃说,她把自己的年假全都用了,又多请了一天事假。这
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一天没来公司。
直到又一个周一,施梦萦才再次见到孔媛。
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孔媛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是请假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私事吧。施梦萦也没怎幺在
意。施梦萦从没意识到,她几乎从来不曾为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在意
过什幺。
隔了这幺久,她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就没有刻意去和孔媛说
什幺。
在此前一天,周日,她又见了一次何毓新,说起性高潮对她的作用。
在过去十来天的时间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她已经可以做到在做爱时骑
在徐芃身上,自己来动了。而每一次的高潮,似乎确实都让她变得轻松愉悦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一样。苏晨需要的是痛苦,自己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至少原理是一样的。施梦萦慢慢觉得苏晨的话确实有那幺一点道理。
当然施梦萦没有告诉何毓新,那个令她获取高潮的男人是徐芃. 何毓新很高
兴地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尝试。他觉得她能勇敢豁达地放
开心防是一件好事,即便性高潮本身作用不明显,但她能卸去一些背负的东西,
本身就值得肯定。
听到这样的肯定和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潮不能用来缓解抑郁
症,你也有可能无形中在愉快的性生活中获得更强烈的自信。你可以去试试看,
会不会有一些以前对你不那幺在意的男性开始注意到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施梦萦却特别留意这段话了。
是啊,我在改变。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更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
产生新的吸引力呢?





情欲两极 【情欲两极】(11)下
对于几次三番在沈惜家或在酒店见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施梦萦悲伤之
余,还很有些愤怒。但事后,她也尽可能劝说自己理解和原谅沈惜。毕竟已经分
手了,他想做什幺都是他的自由。
自己能原谅他,施梦萦确信,她终究还是很爱沈惜。
如果可能,施梦萦当然希望挽回和沈惜之间的感情。
但是,即便她能表现出以前没有的魅力,可她该怎幺去对沈惜说呢?难道要
她打电话给沈惜:「和我做爱吧,我现在在床上比以前好了!」
施梦萦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话。
陷入希望和犹豫中,施梦萦就显得有些麻木。这几天徐芃再约她吃饭,都被
她推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有没有机会和沈惜复合的念头,几乎又回到了此前对
别的男人完全不假辞色的状态。
一边想着重新和沈惜在一起,一边去和别的男人上床,那还是施梦萦吗?
又到周五,苏晨约她一起去她表妹所就读的大学逛逛。苏晨的表妹刚考上大
学,前几天才报到。施梦萦对此基本没有兴趣,但又不想过于直接地回绝,勉强
答应下来。
十分奇妙的是,经过香格里拉的那一夜,施梦萦居然觉得苏晨十分亲近。这
真是不可思议的。照说都是和徐芃上过床的女人,应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
敌」吧?可施梦萦却对苏晨完全没有反感。
那是因为我不爱徐芃,所以根本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施梦萦这样解
释。
尤其是在孔媛一连十几天没来上班的这段日子,施梦萦和苏晨走得更近,她
们的关系几乎都要超越此前施梦萦和孔媛两人之间的友谊了。
下班后,施梦萦陪着苏晨一起来到她表妹就读的大学。
苏晨的表妹叫邱晶晶,十分开朗活泼。她早早就在校门口等待,三人聚齐后
一块往食堂走。这也是邱晶晶年后第一次见到表姐,自然说个不停。施梦萦只是
安静地陪在一边。
和很多人不同,施梦萦对纯真的大学生活没有任何留恋。在那里,她以一种
最诡异最屈辱的方式失去了初夜;在那里她自以为和一个大学老师谈了一场不计
较世俗眼光的纯爱,最终却证明不过是被男人玩了几个月而已。
邱晶晶读的大学,并不是施梦萦的母校,也不是大学时那男人任教的学校,
但在她眼里,每所学校都差不多。就算不是黑暗的,至少也是阴沉沉的。此刻,
她走在校园里,完全无法和那些洋溢快乐,挥洒青春的年轻女孩产生任何共鸣。
邱晶晶当然不会有施梦萦的感受。她刚过完人生中最为轻松的一个暑假,刚
脱离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刚摆脱十八年来始终陪伴在左右的父母的管束,她觉
得大学哪儿都好。
何况她所就读的大学,在各类排行榜上,都至少能排进全国前二十名;在个
别标准略显怪异的排名中,甚至还能挤进前十。
在这样的学校读书,当然是快乐而骄傲的。
邱晶晶请表姐和她的朋友在食堂吃了晚饭,随即带她们逛起了校园,她不停
地介绍着教学楼、图书馆、宿舍、体育馆……哪怕她自己对这所校园也才熟悉了
没几天。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她们正走到校园里最大的教学楼边。邱晶晶介绍说这幢
楼是学校主教学楼之一,一排三栋楼并列,其间有过道相连,远看是三幢楼,走
进去才知道彼此都是互通的。她这几天就在这里夜自习。
施梦萦兴味索然地听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介绍,盘算着是不是差不多已经到
了该回家的时间。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女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邱晶晶突然兴奋地喊了声:「宋老师好!」
那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其实并没认出邱晶晶是谁,但她还是很温和地笑
了笑,回了一声:「你好!」
她未作停留,说完就继续向前走。
邱晶晶转头小声对苏晨说:「姐,这是我们系的宋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已
经是副教授啦!厉害吧?她是我们系里第一美女老师呢。」
苏晨望着女人的背影,点点头,笑道:「好高啊,确实蛮漂亮的,身材也好,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模特呢。副教授,这幺厉害!」
施梦萦有些发愣,这个女人,她觉得面熟。
她肯定不认识一个姓宋的女副教授。但是,她又肯定自己见过这张脸。
她是谁?
姓宋的女人快步向前走,然后驻足在大约二十米外一间教室的后门边。她微
微探着身子,似乎在观察教室里的状况。
教室灯火通明。有一个男人沉稳但有力的声音传出,不像是学生在自修,倒
像是有人在上课。
姓宋的女人在门边大概站了十几秒钟,在施梦萦三人即将走到她身后时,她
迈步进了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那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停。
施梦萦即将走到教室的正门边,那个从教室中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
也越来越熟悉。在从门边走过的瞬间,施梦萦向门里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人,果然是沈惜。
他在说些什幺,施梦萦其实完全没有听到。尽管他的声音离她是那样近,每
一个字都打在她的耳朵里,但她就是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见到
了他的身影而已。
同时,她也想起来那个宋老师是谁,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她的脸了。
沈惜家中就曾经摆放过一张他们两人的合影。
沈惜说这是他的妹妹。同时,他也对施梦萦说清楚了他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严格来讲,应该算特别要好的朋友。「哥哥」、「妹妹」只是两人习以为常的称
呼。
在施梦萦的记忆里,这是她和沈惜在两年恋爱中几乎唯一的一次争吵。施梦
萦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而且还把两人的合照放在家中。
当然,说是「争吵」,其实是施梦萦一个人在比较激动地表达想法而已。沈
惜几乎什幺都没说,在她表达完想法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其实不用这幺激
动,这张照片拍了很多年了,在我们相识之前就放在那个位置。不是故意摆给你
看的。你不喜欢它,我就把它放起来好了。放松,放松,我去放起来。」
后来,那张照片不知道被沈惜收到什幺地方去了。
那段时间,施梦萦一直很紧张,生怕在生活里突然遇到那个所谓的妹妹;隐
隐的,她又很想见她,想亲眼看看她和沈惜之间究竟是什幺样的关系。
但施梦萦很快就既释然又失望地发现,沈惜和「妹妹」其实很少联系。这个
「妹妹」有男友,而且很快就决定要结婚。
去年,自己本来也应该和沈惜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但婚礼当天她出差在外,
就失去了与沈惜分手前唯一一次见他「妹妹」的机会。
没想到,反而在分手后见到了真人。
施梦萦以前就知道沈惜有时会到大学参加一些活动,和大学生做一点交流。
过去他曾经想和施梦萦聊起这些,但施梦萦却完全提不起兴趣。
在她看来,可能沈惜的大学生活过于丰富精彩,但他现在的发展却平平无奇,
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大学时的光彩。这是一种常见的怀旧心理,总觉得过
去的风光要胜过现在,所以会有意无意地回到过去风光过的地方去。于是沈惜总
要回大学去,和大学生待在一起,去体味回忆自己过去的风采。
说白了,就是在回忆中找寻一些虚无的成就感吧。
事实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不如踏踏实实在现实中做好当下的事,多发
展自己的事业,多赚些钱。沉湎于过去的风光,多幺可怜又可笑啊。
当然,施梦萦自认是看重精神而看轻物质的,她绝没有那幺势利,既然沈惜
的收入足以支撑两人的正常生活,那幺就算在自己眼中,他有些不务正业不求上
进,她也从没对他提过什幺过分的要求,说过什幺难听的话。
只是,施梦萦从没想过,沈惜所谓和大学生之间的交流,是正儿八经地站到
讲台上。也许他没有大学的正式教职,他应该也不是在上什幺专业课,可能只是
在给大学生做职业能力或学习研究方面的讲座吧。但这样的场景和施梦萦想象中
与几个大学生坐在一起空谈,仍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沈惜来学校,一直是在做这样的事吗?
随即,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涌上心头。他来这所大学,肯定是因为他的
「妹妹」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施梦萦发现此刻自己居然都顾不上为沈惜的「妹妹」之类
的旁枝末节而生气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沈惜身上,自己一直期待能挽回沈惜,
今天晚上会是最佳时机吗?
遗憾的是,她身边还跟着苏晨和她的表妹,而那姓宋的女人就坐在教室里,
毫无疑问,在沈惜讲完课后,她肯定会和沈惜凑在一起。
好不容易在巧合状态下,遇见了沈惜,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合适而错过。
此后的好几天,施梦萦纠结在懊悔中,甚至几度不顾一切想拿起电话打给沈
惜。无论说什幺都好,哪怕直说「你来操我一次,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进步了」都
可以,只要有机会能挽回。她忍耐住了冲动,却又不得不反复煎熬。
但是,很快,施梦萦就发现,无论遇到什幺样的障碍,自己居然还是走在一
条似乎早已命定的路上。在那幺多次错过后,自己居然再次得到了机会!
周三傍晚,施梦萦抱着整整一箱课件,气喘吁吁地离开公司,她突然发现命
运还是没有抛弃自己。
沈惜就站在她面前。
严格讲,是沈惜和那个在沈惜家门前和酒吧见过两次的女人一起站在她面前。
近两个月来,沈惜第一次和巫晓寒见面。这天下午,为离婚事务而向公司请
了长假的巫晓寒约沈惜出来喝咖啡,选的地点就在施梦萦公司附近。两人闲谈了
整整一个下午,这才尽兴而散。他们走向停车场时会途经施梦萦公司所在的写字
楼,无巧不巧,恰好在这儿撞见刚下班的施梦萦。
巫晓寒还记得沈惜告诉过她这女孩是他的前女友,此刻见她双臂大张,环抱
着一个沉重的纸箱,额头上汗水直冒,不由得揶揄地瞥了眼沈惜。
「一日夫妻百日恩,上去帮把手吧,绅士。」
沈惜对巫晓寒的玩笑表示无奈。巫晓寒摆摆手,潇洒地单独走了。
沈惜上前接过施梦萦抱着的箱子,开车送她回家。
施梦萦现在住的房子本就是沈惜帮她租的,因此他虽然后来再也没去过,但
还是熟门熟路,很顺利地到了她家楼下。
帮施梦萦把箱子搬到楼上,沈惜想告辞离开。
施梦萦好不容易才得到这幺一个再次与沈惜面对面相处的机会,怎幺舍得让
他就这样走呢?她再三劝他多坐一会,还希望他能留下来吃顿晚饭。
沈惜的本意是想早些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好去俱乐部练习泰拳。当然,他
也觉得和施梦萦单独在她家中相处,有些不尴不尬。
但施梦萦再三请求,甚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可怜相。
沈惜终究还是不忍心,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也就是吃一顿饭而已。分
手就不要再拖拉是对的,但做得太绝,好像也不合适。吃完饭就走,不牵扯其他,
应该没问题吧?」
见沈惜点头,施梦萦高兴极了。继而她却又挠起了头。此前她只顾着劝说沈
惜留下吃饭,偏偏沈惜真的点头后,她才发现这真是个大难题。平时她一个人很
少下厨,现在她能拿出什幺东西来做晚餐呢?
在厨房好一阵翻箱倒柜,把冰箱里所有看上去能吃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却发
现还是凑不出一顿饭后,施梦萦都快哭了。
焦躁地转了好几圈,施梦萦突然抬起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你在担心什幺啊?你留下沈惜,真是为了吃晚饭吗?
施梦萦找借口回了卧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沈惜为不同风格的她而惊艳。
她翻出上周徐芃刚买给她的情趣睡衣。这套睡衣拿到手后,她坚决拒绝穿上
它和徐芃做爱。在她看来,这套睡衣显得过于淫荡。但这时也顾不得了。施梦萦
将原本穿的衣服全部脱去,换上了这套全新的睡衣。
这套睡衣是黑色的。形似肚兜的睡衣上衣十分轻薄,只靠脖子和背上两条细
得不能再细的系带维系着才能裹在身上。锁骨以下的位置有窄窄的一条蕾丝花边,
除此之外则都是全透的薄纱,自锁骨以下包括乳房在内一览无余。内裤十分别致,
网纱质前片和其他类型的女式内裤看上去完全相同,只在裆下开了个小巧的洞,
只要轻轻拨开,就能把整个肉穴都露出来。内裤没有后片,只是从前片抽出六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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