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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他给袁姝婵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别的安排。昨天袁姝婵问过他今晚
有没有时间,想和他一起去几个高速公路收费站拍摄夜间工作的场景,但因为沈
惜有要去裴家做客的安排,只好把这个计划往后拖。现在空出时间来了,不妨问
问袁姝婵还要不要去拍夜景。虽说收费站基本上离主城区都有些距离,但如果不
去那几个最远的收费站,来回加拍摄,顶多三四个小时就能搞定,就算裴语微十
点左右还能出来,自己那会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但袁姝婵已经和别人有约,无法抽身。
「我正在吃饭,晚上约了人打保龄球,你要不要一起来?」
沈惜笑着问:「一群,还是一个?」
「一个。」
「那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吧,改天再去拍。」沈惜没有细问,但觉得袁姝
婵约的很可能是郭煜,他不方便掺和在其中。或者不是郭煜,而是别的男人,也
是同样的道理,不该去当电灯泡。
突然空出来大半个晚上,沈惜一时不知该去做什么。在去自家的书店或者茶
楼转一转这两个选择间犹豫了片刻,沈惜突然想到上次施梦萦寄视频给他后,他
一直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越等越心焦,时不时来催逼,再拖下去恐怕会让她
更加抓狂。既然今晚有空,索性就约她出来给她个说法吧,省得以后再麻烦。
又掏出手机,找出施梦萦的号码,待要拨出时,沈惜又犹豫了,手指虚点在
屏幕上,迟迟没有真正落下。跟施梦萦沟通,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即便是
沈惜,也视为畏途。
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再盘算片刻,沈惜叹口气,这事终归还是要解决的,拖拖拉拉的更没好处。
他一边苦笑,一边狠下心拨通了电话。
(待续)





情欲两极 【情欲两极】(76)
作者:aksen
2020年1月2日
字数:29,556字
第七十六章·惩罚
这周,施梦萦过得很糟。
最近很忙,忙得都没时间去找沈惜了。不但要抽时间去宁电找人联络感情,
施梦萦还要代班课程助理陪讲师外出讲课。上个月,接连有两个课程助理辞职,
专职助理已经没几个了。
上周施梦萦陪岑颖淑去平州上了两天课,周六中午回到中宁,休息了半天,
晚上就接到沈惜的电话。
虽然真的很疲惫,甚至好像有些发烧,但施梦萦还是应约出门,她等沈惜这
个电话已经很久了。
然而,这次见面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带给施梦萦报复成功的快意,沈惜的反
应完全和她的预想大相径庭。坐下没多久,他就很认真地表示,如果不出意外,
这是他最后一次出来与她谈心。如果有效果,那今后就没必要再谈;如果还是没
效果,那再谈也没有意义。
施梦萦把这句话当成是前男友在试图掌控谈话节奏,并没有太过在意。
「是不是最后一次,可能你现在说也是白说。」
她的反应可能也在沈惜的预料之内,他并没有就此展开争辩,而是直接进入
正题。
「你不是一直问我,你寄来那些视频,我看了是什么感觉吗?我只能说,很
遗憾,没有感觉……」
施梦萦脸色一沉,但沈惜并没有留给她插口的机会,很快就跟上了后半句:
「因为我没有看,直接就删掉了。」
施梦萦错愕不已:「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这次的视频,和上次你寄给我的那些,有很大的区别吗?也
就是那些事吧?」沈惜长出一口气,「我记得你去年就给我寄过差不多的东西,
是很多照片,对吧?还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施梦萦的脑子有些乱,为沈惜压根没看自己拍的那些视频而深感恼怒,这意
味着她和董德有上床时所有的做作和委屈全都白费了,她既想大发一场脾气,又
逼着自己忍耐,免得这次难得的和沈惜正面沟通的机会就此断绝,思绪纷杂,哪
有余暇思考?听到沈惜发问,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沈惜也没指望她能有所回应:「我上次就说过,你需要关心的不是我的感觉,
而是你自己的感觉。如果你开心,那就继续,如果不开心,再一再二何必再三?
至于我,分手以后,你想交什么样的朋友,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没有立场去评
价。」
施梦萦一扬脖子,像要说什么,沈惜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没说完:「但既然你
又寄了那么多视频给我,说明我以前说的那些话,你根本不care……其实真的很
难理解,既然我说的话你并不放在心上,又何必那么在意我的感觉呢?如果你真
的重视我的感觉,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是听不进或者听不懂呢?还是说你其实只
在意你自己期待的答复,只要我给的不是你想象中想要的,就完全听不进了?」
略停顿了一下,沈惜解嘲似地轻抚额头,「我最后郑重地再说一遍我的想法:首
先,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拍类似的视频;其次,如果你一定要拍,我管不着,但
请你拍完以后不要再寄给我;第三,如果你拍完以后一定还要寄,我也同样管不
了,但是不是回应你,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把今后每
一次收到视频的感觉提前告诉你,那就是,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不会再看,就
像这次一样,收到以后我会直接删掉。」
「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拍的是我跟董德有上床,是吧?」施梦萦似哭似笑,
期待着自己刚透露的人名可以成为一次暴击。
沈惜略感困惑,也许是在回忆董德有是何方神圣,随即皱起眉头:「你那个
房东?」
「对!」施梦萦干脆地答道,隐约感到一丝痛快。
沈惜流露出稍许难以言说的神情,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回应,沉默了几秒钟,
无奈地摇摇头:「我没看视频,确实不知道,但知不知道这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差
别,我要跟你说的,还是刚才那些话。」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那个老头子上床吗?」
沈惜摇头:「不想。你能不能先把我说过的话消化完了,再想想你是不是还
有那么多问题?我说了,我要跟你说的,还是刚才那些话!如果你一门心思非要
拍那些视频,我管不着,既然我管不着你拍不拍视频,那我同样也管不着你要跟
谁上床,为什么要上床。人啊,只会对在意的事情有好奇心,去问怎么了,为什
么,今后会怎么样?对不在意的事情,我没什么好奇心。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要
想,就算没事,我也会想想怎么休息,怎么娱乐,我为什么要多费心思去想别人
的事?也许过去还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觉得我是个很闲的人,我也不必跟你争论
我是不是真的那么闲,好吧,就算我很闲,我有很多时间,可怎么利用这些时间
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把时间花在追问或者思考你今天做了什么,明天又做了
什么,你为什么做这件事,又为什么做那件事,你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由你自
己去多想想为什么吗?」
这不是施梦萦期待的答案,她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何能如此凉薄,一时欲哭无
泪,竟连发作的脾气都被消磨了大半,之前准备的很多要进一步「刺激」沈惜的
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愣怔怔地坐着。
话说到这里,沈惜觉得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想要告辞,看到施梦萦的神情,
又叹口气,重新摆正坐姿。
「也许,嗯……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期待,也许你希望我能问你为什么,
或者我能直接懂你为什么可能更好。但很遗憾,说实话,我觉得我最大的问题,
可能就是缺乏对你的共情能力。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算是那种比较能够理解
他人感受的人,但越到后来我越发现,对你,我总是摸不准,懂那么一点,但更
多的是不懂,其实你对我也是一样。你想想,我们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在一起磨合,
换来的却是一直都不懂彼此,这不是就意味着,对我们来说,彼此最好的体面就
是互不相扰呢?」
施梦萦神情哀戚:「如果真的有爱,又怎么会不懂呢?」
沈惜苦笑:「好吧,你是这样看待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的……我呢,觉得
理解是一种能力,不是光有意愿和态度就够的。」
「有爱才会有真诚的沟通,否则怎么才会懂呢?就算是分手,你至少应该给
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不要说我没有给交代,不要这么说……」沈惜轻挥双手,像要把两人间无
形的隔阂推开一些,「否则我恐怕真的
会对交代这东西产生误解。去年一月
我提分手,直到请你从我家离开,中间我们又多熬了三四个月,这段时间里我们
几乎每天都在说这件事,你可以说你不理解,也可以说你不接受,但请不要说,
我没有给你交代。」
「你觉得你交代了,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分手了。可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
句话?两个人都不爱了,那才叫分手;如果一个人还爱着,那只能叫抛弃。」
「有一定道理,好吧,那换成你更想用的这个词,我抛弃了你,然后呢?」
施梦萦默然不语。
「如果,只要还有一个人爱着,就只能有抛弃,而不会有分手,那无非只是
把世间的一半分手改名叫作抛弃而已。难道因为在名义上它们只能算
抛弃,而不算分手,这些抛弃就不会发生吗?你换了一个叫法,得到什
么呢?说到底,你得到了一个你不是自愿分手的,你是被抛弃的这样一种认
知,觉得你的痛苦全都源于别人对不起你,是这个世界在伤害你。除此之外,还
有什么呢?令我们能心安理得地不必自省和内疚,又能肆无忌惮地不甘和愤恨的,
就是这种委屈的受伤害感。」
施梦萦还是低头不语。
「好像真的没有太多要说的了,刚才,你问我有没有听过关于分手和
抛弃的那句话,我也送两句话给你吧。由误解而亲近,以了解而分手,
木心的这句话,用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恋爱和分手挺恰当的。至于你最近那么热衷
于拍视频,还要寄给我,我不想过多评价,这是你自己的事,但我用乔尔达诺的
一段话最后劝你一次:最近一年,在她和马丁分手之后,就开始感到自己与这
个地方格格不入,也开始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寒风吹干了她的皮肤,即便到了夏
天也不能完全恢复弹性,然而,真要离开这里,她又下不了决心,她已经对这个
地方产生了依赖,被这里深深地感染了,通常,只有那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才能
让人如此上瘾。」
施梦萦猛地抬头,沈惜略显疲惫地摊了摊手:「再见。」
沈惜走了。
施梦萦独自呆坐在包厢里,足足又熬了近一个小时,这才颓然起身。
沈惜说的话乱糟糟地在头脑里晃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表现出来的冷淡,
还是应该理解为是他在嘴硬。施梦萦突然发现,热恋时还不觉得,分手后回想起
来,原来这男人的神情和心思,她从来都看不透。两人间的沟通,基本上是沈惜
怎么说,她就怎么听,不仅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她不懂怎么分辨。
施梦萦拒绝相信自己做的那些事对沈惜毫无触动,这与理智无关,事实上,
是她不能相信,如果信了,她之前所做的,包括约董德有上床等等就统统成了笑
话,她不能接受自己是个笑话。
但不信又如何呢?施梦萦真的感到迷茫。她曾经以为周晓荣出了个不错的主
意,所以接受周旻这个用来刺激沈惜的道具,后来她又自行发挥利用董德有来做
更强有力的打击,但沈惜的反应令她灰心,如果自己做到这个样子都不能令他感
觉痛苦,施梦萦真不知道还要做什么才能报复到他了。
和沈惜的这次见面,似乎成了一个恶毒的咒,接下来这个星期,施梦萦事事
不顺。
周一她去了宁电,本是约好要和人资部副主管面谈,为此她事先还做了很多
准备,可按时抵达了办公室,她却被告知对方临时有个会,只能先等着,坐等大
半个小时后,又被通知说约谈取消。
施梦萦憋了一肚子的气,但也只能忍着。隔了一天,她又去了宁电去见对方
的党群部主任,这次倒没人放她鸽子,但结果还是不理想。对方针对荣达智瑞的
课程挑了很多毛病,起初施梦萦还能耐着性子解释辩白,但在一次次被打断并遭
到质问后,她的火气越来越大,口气和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双方不欢而散。
昨天,施梦萦又暂代课程助理,陪同一位刚进公司不久的中年男讲师讲课。
在她看来,这位新来的讲师本事不大,脾气很烂,似乎不把课程助理当人看,处
处颐指气使。以施梦萦的脾气,自然不会给他好脸,毫不客气地回怼,气得这位
讲师今天上午一到公司就找程莎大肆抱怨。
当然,这种程度的抱怨不能把施梦萦怎么样,周晓荣哪怕只是看在她肉体带
来的乐趣的份上,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找她麻烦的。但是既然有讲师反映问题,
哪怕在形式上周晓荣也要找施梦萦谈一谈,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宁电那边的进展。
可能因为这几天过得太不顺了,被「宁电」这两个字一激,施梦萦莫名其妙
地突然发飙,吓了周晓荣一大跳。
「你干嘛呀?我不就是问问情况嘛,你发什么神经?!」周晓荣没好气地问。
施梦萦黑着脸把头扭到一边,撩起垂到眼前的刘海,胡乱捋到鬓边,沉默地
走到沙发边坐下,不发一语,周晓荣一脸不快地盯着她。
「烦死了!」施梦萦又撩了下头发,突然扬起脸,「我认输了!随便怎么样
吧!」
「什么就认输了?」施梦萦说话没头没脑,周晓荣一片茫然,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说……上次那个赌,你认输?宁电那边彻底没希望了?」
「那些人都有毛病!要么根本不跟我谈,跟我谈的就没个正常的,吹毛求疵!」
「可还没到期限呢,你确定你现在就认输?不再努力一下?」
「总要对方也有诚意和我们谈,我才有努力的必要啊!他们根本不想谈,还
怎么努力呀?!烦死了!随便,我认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周晓荣挠挠脑袋,他对宁电那边本就不抱希望,所以才会把如此重要的客户
交到施梦萦手里,但这会难免还是生出几分遗憾,原本多少带有一丝死马当活马
医的希望,现在这份期待彻底落空了。
「说吧,要怎么罚我!」施梦萦知道免不了又要被这胖子玩弄一次,但好像
也已经习惯,并不觉得难过,只生出一丝面对苦药的微妙心态,早喝早了断,苦
死也不过就是一口吞下罢了。
周晓荣略显尴尬地笑笑,怎么罚她?这还真是个问题呢!
两人当初把赌约的最后时限定在八月上旬课程结束前,周晓荣预估自己赢面
很大,但一直以为施梦萦至少会挣扎到最后一刻,哪想到她竟然提前半个月就主
动放弃。
「这个……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想吧,想好再说!」施梦萦一拍膝盖,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周晓荣赶紧招手示意施梦萦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真怕了这女人的古怪脾气,别看她现在认输认得干脆,谁知道出门后会不会立
刻反悔?这种事情,还是趁热打铁的好。
周晓荣皱着眉头,使劲搓着下巴。施梦萦都懒得看他,坐回到沙发上,无聊
地盯着指甲发呆。在她想来,周晓荣不可能玩出什么新鲜花样了。上床?都不知
道跟他上过多少次了;屁眼?也被他操过了;自己甚至连他的臭脚都舔过,他还
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为难自己呢?
周晓荣就在为此头疼。能玩的大多已经玩过,有些新鲜玩法他之所以此前没
在施梦萦身上试过,就是因为觉得她可能不会接受,如果自己贸然提出,万一谈
崩,说不定这个神经质女人脑子一热,连原本能玩的都不让玩了,那才叫偷鸡不
着蚀把米。只是,这回占了打赌的名义,施梦萦又亲口答应一旦输了,愿意接受
任何惩罚,周晓荣觉得可以试着提个大尺度的要求,万一不成,顶多就是被拒绝,
应该不至于一拍两散。
「嗯……你上次说无条件接受任何要求,算数吗?」
施梦萦不耐烦地答道:「算数!算数!你这人真麻烦!快点说,弄完我出去
了!」
「嘿嘿……」周晓荣搓搓手掌,「我一直想试着找个女人喝我的尿,要不你
试试?」
「啊?」施梦萦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你说什么?喝什么?」
周晓荣起身绕到办公桌前,屁股往后一靠,倚在桌沿上,摸着下身揉了两把,
笑道:「从这里出来的,除了精就是尿,精你吃过,只是常规操作,不能算惩罚
了,剩下的就只有尿啦!」
施梦萦张口结舌地愣了一会,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你神经病啊!怎么这么
变态?我不喝!」
「你刚刚还说算数的!」周晓荣振振有词。
施梦萦臭着脸一言不发,嘴上不再拒绝,但一看就知道完全不想妥协。
「哼!」周晓荣也不说话,死盯着施梦萦。
两人对峙着呆了片刻,施梦萦苦着脸说:「你说的这个不可能,换一个!」
「我就要这个!你自己说任何惩罚都可以,现在是说话不算数喽?」
「不是,你这个太恶心了!为什么非要喝……喝那个东西,那么脏!别的条
件我都接受!」
「切!」周晓荣撇撇嘴,「别的条件都接受?」
「是!」施梦萦认真地点头。
周晓荣促狭地笑:「那你能不能吃屎?」
「啊?」施梦萦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到底行不行?」
「不行!这个更恶心了!」
「你看,刚刚说除了喝尿,别的条件都接受,怎么又不行了?」
「你换个正常点的好不好?正常点的,我都接受!」
「什么叫正常点的?正常的还叫惩罚吗?操屄,你也爽的,这个不能算罚吧?
屁眼也是正常套路了,不算罚吧?你自己说,还能罚你什么?我再说一个,罚你
陪指定的客户上床,我给你指定谁,指定几个,你就必须去给他们操,行不行?」
施梦萦气呼呼地别转脸,这个条件她也不想接受,但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连她自己也有点心虚了,难怪周晓荣生气。她后悔当时太过轻率地答应赌约,话
说得太满,现在又要食言,虽然周晓荣的想法太过恶心是主要原因,但不管找出
什么理由来,自己说话不算这一条是逃不掉的。
后悔深了,就突然转化为了强烈的怒意,说话不算又怎么样?凭什么他说什
么我就要做什么?
周晓荣没给她留出发飙的空间,黑着脸说:「你别忘了,我们不是赌着玩的!
我们打这个赌,是因为你的个人行为导致新越集团彻底中断和我们的合作,使公
司利益受损,你自己提出要用宁电那边的续约合同来弥补公司损失,现在宁电这
边你也搞不定,怎么办?」
施梦萦的火气瞬间压下许多,她回想起当初订下这个莫名其妙的赌约的由头,
顿时有些气沮。
这样说来,自己受罚似乎也是应该的,可是,喝尿这个选项实在太过不可思
议了!
「我认罚,但是……」
听施梦萦的语气有些松动,周晓荣赶紧再加一把劲:「你知道应该受罚就好!
那我问你,你说该怎么罚你呢?难道别人要罚你,还必须只能罚那些你愿意接受,
能接受的?」
施梦萦不知该如何反驳,但心理上无论如何过不了关,只能低着头,倔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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