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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电视画面中,是一个很空的房间,一个男人远远坐在墙角的地上,一动不动。
这应该不是哪部电影里的场景,而是现场实景,这个房间就在隐峰轩内吗?
杜臻奇为什么特意要让自己看这个?
“这个节目很精彩,嫂子你可要认真地看哪!而且我敢保证,男主角一定是你很喜欢的那种类型!”杜臻奇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令人心悸。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把那小子带到离镜头近点的位置!”
很快,电视画面里出现两个彪壮大汉,快步走到墙角的男人身边。那男人惊恐地缩成一团,也许是以为两个大汉要对他做什么,急促而尖锐地叫嚷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疼痛,声音都明显变了调。
两个大汉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嚷,直接一人抄起他一条腿,朝着镜头方向拖了过来。接近镜头时,一人扶着这男人使他直起上半身,另一人揪着他的头发使他的面孔朝向镜头。
薛芸琳惊叫出声,眼前瞬间一黑。
出现在画面里的男人,竟是黄子君!
只是此刻的黄子君,往日的帅气已经半点不剩了,头发凌乱,右眼角高高肿起,嘴角带血,两边面颊上红通通的一片,分不清到底是指痕还是拳印。因为眼皮的肿胀,看不到右边的眼珠,单从满布血丝,充满疯狂之意的左眼来看,他此刻满怀惊悸,整个人游离在崩溃边缘。
“让他说句话!”杜臻奇继续通过手机指挥。
一个壮汉凶狠地喝了一句,薛芸琳并没听清,镜头里的黄子君惶然地扭脸:“说……我说什么?”
壮汉并没回话,干脆地重重一拳闷在他的肚子上,黄子君“嗷”的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往下一溜,可头发还被人揪着,不等彻底软倒,又不得不连声叫痛地直起了身子。
“我说,我说!我……我……我说什么呀?大哥,大爷!饶了我吧,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我错了,我不该碰那个女人,我不该管不住自己的臭鸡巴,求求大哥饶了我吧!”黄子君晕头转向地信口胡言,到最后恨不能跪下来磕头,只是因为头发一直被揪着朝向镜头,才无法变换姿势。
“嫂子,这脸也看了,声音也听了,是正主吧?咱们应该没找错人吧?”杜臻奇笑眯眯地转向薛芸琳,“刚才听您叫了一声,肯定是认识这位,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了?”
薛芸琳慌张地瞟了他一眼,随即望向闷声不吭的石厚坤,在丈夫脸上,她看不出半分暖意,本就惴惴难安的心,更是战栗不已。
她直到自己此时必须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张口。是就此坦白,还是坚决抵赖?如果抵赖,该怎么设计说辞?转瞬之间,薛芸琳的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却根本拿不准主意。
说到底,薛芸琳就是挣扎在矛盾之间,不甘就此放弃,可残酷的现实又在警告她,不该再信口开河。
黄子君此刻的惨状就在榜样。
看她双目失神,脸孔煞白,迟迟不开口,杜臻奇也不强逼,只是又又拿起手机命令道:“继续打,暂时先别废了他的鸡巴,除此以外,随便打,不打死就行。”
薛芸琳眼中流露出几分惧意。杜臻奇在说出“随便打,不打死就行”这冷冰冰的八个字的时候,就像在酒桌上招呼客人“随便吃,随便喝”那样轻松写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愉悦。难道这种“不打死就行”的事,对他来说,不但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是日常娱乐吗?
自己那个稳重斯文甚至显得有些沉闷老实的丈夫,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朋友?
在电视画面里,两个壮汉已经把黄子君掀翻在地,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因为镜头角度的关系,薛芸琳看不到躺平在地的黄子君被打的具体场景,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断传出,如尖针般戳刺着她的心,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薛芸琳当然不是在心疼黄子君。事实上,前几天黄子君亲口承认迷晕她奉送给金主大佬后,她还想过要在黑道上找人给他一点教训。如果杜臻奇没有插手,也许眼下这一幕会是薛芸琳本人主导的。她现在只是在害怕,怕接下来像黄子君那样被狠狠收拾的那个人,会变成自己。
“厚坤!”薛芸琳扭头冲着丈夫凄凉地叫了一声,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极其尖锐,只下意识地不敢再叫“老公”,但两个字出口后,却讷讷地不知该再说什么。
稍等了一会,不见薛芸琳开口,石厚坤哑着嗓子问了句:“你没什么要说吗?”
薛芸琳死死盯着丈夫,几次想说话,却都只是微张双唇,发不出声音。
石厚坤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那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说。我先来看看,你的手机里有没有什么能帮你想到该怎么对我说的东西。”
“厚坤!”薛芸琳几乎是本能地想冲过去抢夺手机,只迈出一步,就被站在身边不远处的杜臻奇一把拽住。看不出,这男人的手劲竟会那样大,像把铁箍似地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横向一拖,把她扯到了沙发边,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一按:“嫂子,你最好别乱动!还是坐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坤哥说吧!”
薛芸琳身不由己地坐了下来,尝试着挣了几下,杜臻奇压在她肩膀上的手猛一用力,差点痛得她叫出声来。
石厚坤冲她摇动手里的手机,苦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开机手势,但出于信任和尊重,几乎从没看过你的手机。只有一次——你可能不知道——我只看过一次,就是你刚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头一天晚上帮你接电话的什么女助理说我之前打的那个电话她没有接到,可通话记录证明,这个电话接通了,通话时间只有几秒钟。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人接了电话,然后马上就挂断了。就那么几秒钟,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好好想想,那个时间,你到底在干嘛?你好好想想,我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薛芸琳愣愣地出神。别的事情她也许是蓄意隐瞒,但现在石厚坤问的事,天地良心,她还是真的不知道!对丈夫打来电话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她完全没有记忆,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打过这个电话!她怎么知道自己当时在电话里究竟发出了什么声音!?
石厚坤没有再理会发呆的妻子,径自滑开手机,自顾自翻看起来。
“厚坤!”薛芸琳阻止不了丈夫,只能用声音试图给予干扰。
石厚坤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丝毫不缓:“你想到该说什么了?”
薛芸琳猛地站起,杜臻奇一惊,以为她还想冲到石厚坤身边去,正要干预,却见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上海那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可能,可能被他们下了药!对不起,厚坤,我一直瞒着你,可我真的怕这件事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薛芸琳此时头脑一片混乱,只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既然石厚坤刚才说是从上海之行后开始怀疑自己,那就先说清楚这件事。反正薛芸琳自问在上海那晚,她也是受害者,并非她主动犯错,哪怕丈夫还是不能接受她的身体被别人占有,至少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不必担负天然的道德劣势。
石厚坤拍了拍额头,嘴角咧了一下:“你被下药了?”
“是啊!厚坤,你,你可以问那个人!”薛芸琳指向电视屏幕,“前几天,他亲口向我承认的!都是他们干的!”
石厚坤用手掌轻击脑门,一下,两下,三下……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他们干的?那就是说,不止一个人?他们……是指和这小子一起搞乐队那几个人吗?我记得,你对我说哪次是要去上海出差,为什么会和这支乐队搅在一起呢?好,就算是他们给你下药,我很好奇的是,你从中宁出发,去上海出差,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使你必须要接触这个乐队,还能为他们留出给你下药的机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啊?”
“我……”薛芸琳一时失语。
“呵……所以你还是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吧。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石厚坤不再理她,任由她跪着,把注意力转回到手机上。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动几下手指,从薛芸琳的角度看去,看不出他正在进行什么操作。
过了几分钟,石厚坤抬手按住两边太阳穴,重重揉了几下,长出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薛芸琳身边,把手机丢到她的腿上。
“在上海,是被人下了药,那今天在家里,你又被谁下药了呢?”
薛芸琳抬头看着丈夫,不知该怎么回答。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明显是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但她又能怎么回答呢?
“你刚才不是还怕公司有要紧事找你吗?我现在把手机还你了,怎么不赶紧看看人家给你留了什么话?很要紧的事啊,别总让人家等着!”石厚坤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
薛芸琳颤着手,拿起手机。
屏幕保留着微信的聊天界面,聊天对象是“大斌”,正是自己不久前刚约要见面的炮友张程斌。
手机被丈夫没收后,这个“大斌”连发了七八条微信过来:“上次去过的,芳园宾馆,312!骚屄,快点给老子爬过来挨操!”
“骚屄到哪儿了?”
“怎么不说话?你这骚屄还来不来?”
“操,怎么这么慢?再他妈不说话,等会老子干爆你的屁眼!”
……最后一条留言是:“贱骚屄,敢放老子鸽子!操!”
如果聊天界面里只保留了这几句话,薛芸琳还能嘴硬地说是遭到了别人的恶意骚扰,可现在只要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就能看到就是两人之前的对话:“贱狗屄又痒了?”
“求斌爷赏大鸡巴给贱狗解痒好不好?”
“我去开房,贱狗立刻给我滚过来!今天不把你的贱屄操烂,我就跟你姓!”
“斌爷稍等,贱狗马上来!贱狗求斌爷今天一定要把贱屄和骚屁眼都操烂!”
除了这些光想想就头皮发炸的对话,还有两张自己只穿情趣内衣站在全身镜前拍的照片,薛芸琳一阵阵地发晕。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石厚坤劈手把手机又夺了过去。
“我不就只是说要出几天差吗?你就这么熬不住,贱屄和烂屁眼都发痒了?
以前呢?是不是每次我出差,你就开开心心找男人当贱狗啊?说!”说到动气处,石厚坤扬起手来就想把手机给砸了,杜臻奇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坤哥!还有用!先别砸!”
石厚坤喘着粗气,任由杜臻奇从他手中拿去了手机,一屁股坐倒在薛芸琳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上。
“你的服务倒是很周到,出发前先发两张照片过去给人验验货……”说到这儿,石厚坤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薛芸琳的头发,使劲往上拽,“你给我站起来!脱!脱衣服,我倒要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厚坤……”薛芸琳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这……我……”她不停地瞟向杜臻奇,希望丈夫会因为还有其他男人在场而放弃让她现场脱衣的决定。
“脱!你都他妈是别人的贱狗了,还怕被人看?”石厚坤现在气得厉害,顾不上那许多,光是扯拽薛芸琳的头发还不解气,又抬脚在她的腰上踹了一下,将薛芸琳踢倒在地。
杜臻奇拍拍石厚坤的肩膀:“哥哥,你现在这儿慢慢审。现在不是又多一个男人了吗?这货也不能放过!我去布置布置,估计到晚上,就能把人带过来!”
说着,他快步走出房间。
“脱!”之前因为杜臻奇在场,石厚坤虽然心中有气,但一直还端着,现在只有夫妻两个在场,不必再那样压抑情绪,渐渐就遮掩不住心底的羞恼。连催几次,见薛芸琳始终赖在地上拖延,石厚坤难忍躁怒,扬手又打了她两记耳光。
薛芸琳被这两下打懵了,石厚坤此刻的言行,完全不是她印象中丈夫的样子。
看着双眼发红,面色阴沉的石厚坤,原本因为杜臻奇识趣离开而稍稍安稳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石厚坤的脸色一变再变,薛芸琳感觉他随时可能再送自己几下耳光,不敢再拖延,赶紧爬起身,撩起连衣裙的裙摆,兜头把整件裙子给脱了。
在裙子下面,既没有胸罩,也没有内裤,只有一身淡紫色露乳开裆连体网格情趣内衣,两粒乳头上还紧咬着两个金色挂式“乳环”。戴这种“乳环”无需在乳头上穿孔,只需让咬齿扣紧乳头根部即可,虽然这样会有些痛,但因为这两个挂式“乳环”已经用过多次,咬齿已经有些松了,久戴也还能忍受。
石厚坤气极而笑:“我是真没想到,原来我老婆是这么有情趣的女人!花样真多啊,胆子也是真大啊!”
事已至此,薛芸琳没必要再说什么,颓然地坐在地上,低头无语。
“说说吧,你跟那个……姓黄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厚坤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又缓缓开口,“我没耐心考验你的诚实,实话告诉你,这姓黄的是昨天被我们抓的,该说的,他差不多都说了,现在我只想听听你怎么说。”
薛芸琳下意识地看向电视屏幕,但此刻屏幕已经黑了,看不到黄子君被关的那个房间里的场景。她也知道没必要自取其辱地问“他说了什么”,首先,石厚坤不会告诉她,其次,想想就知道,不管黄子君说了什么,总归不可能是为她开脱的,多半还会把苟且的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那就索性全都交代了吧。
黄子君确实是昨天就被带到了隐峰轩。回老家已经快一周了,该办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最近两天,他一直在市区活动,原计划周一就要飞回上海。昨天下午去银行处理些私事,出门后叫了辆出租车,车子莫名其妙拐进一条僻静小路,突然靠在路边,跳上来两个穷凶极恶的壮汉,在后座上一左一右将他挟住。
一开始以为遇到了抢劫,黄子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两人并没有抢什么东西,只是拿走了他的手机,随即绑了他的双手,封了口,把他塞到后座搁脚的空间,用脚结结实实地踩住了他,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于是,黄子君又笃定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到后程路面似乎要颠簸许多,被塞在狭小空间里,几乎被踩得窒息的黄子君只差一点就要吐了。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车子是开往哪个方向,直到晕乎乎地被拖拽下车,茫然地看着隐峰轩内的厅堂馆舍,他脑海里还闪过一丝念头:“绑架犯的老窝怎么装修得这么高档?这么有钱,还用绑我这种人吗?”
在刚见到杜臻奇和石厚坤的时候,黄子君还不知道面前这两人当中有一个是薛芸琳的丈夫。薛芸琳很少提她的丈夫,黄子君更是从没见过真容,但在别人强迫给他戴上耳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后,他隐隐感觉不妙,眼前这两个男人必然和薛芸琳关系匪浅。
杜臻奇慢条斯理地问:“录音里是你吗?”
黄子君僵着身子,木然以对,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对,他的脑子已经空了。
“我再问一遍,只问最后一遍,录音里是你吗?”
杜臻奇的态度并不凶恶,但黄子君不知为何却觉得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寒毛直竖,他不敢再装死,怯怯地点头。
“你们两个,把他拖到隔壁房间去,打,别打死,狠狠打!”杜臻奇先是冲他笑了笑,随即说了句让黄子君毛骨悚然的话。
“不是,大哥!是我是我,我不是已经认了吗?别打呀,我什么都说!别打啊!”黄子君哀嚎着,毫无挣扎之力地被两个粗壮男子横拉竖拽地拖走。
石厚坤有些不理解,但并未阻拦,在黄子君被拖走后,问道:“他已经什么都肯说了?先让他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杜臻奇伸长胳膊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哥哥,怎么跟这种人打交道,你可能少点经验。打过和没打过,他在说的时候,态度是不一样的。再说了,反正不管他早说晚说,都是要打的,而且不止打一顿,而且还不是光打就算完了,那先打一顿有什么的?就当解闷了,哈哈。哥哥你放心,肯定会给他留口气,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隐峰轩的房间,隔音条件极好,虽然他们现在身处办公区域,不是在客房或娱乐场地,石厚坤也听不到隔壁发出的动静。直到近二十分钟后,黄子君再次被拖进他所在的房间,看到他身上残破的t恤和短裤,身上斑斑点点的血痕,脸上明显的肿起,嘶哑的嗓音和蓬乱的发型,石厚坤才意识到在刚才这段时间里,他遭遇了什么。
虽然发自内心地痛恨这个和自己妻子有染的男人,石厚坤还是忍不住偏转头去,对眼前这个场面,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应该清楚,我们,想知道什么。”杜臻奇的口气一如刚才那样淡然,挥手示意两个手下离开房间,“不要让我多问,你最好干干脆脆地全说出来,该说多少,就说多少。如果我觉得,你说的还不如我知道的多,那再打你一顿,也就是我那两个兄弟松松筋骨的事。如果你真是被打上了瘾,那就尽管瞒着藏着,你放心,从现在到半夜,我这儿有的是兄弟可以招呼你,都累不着他们。”
黄子君在地上缩成一团,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恐惧地回头看着那两个走出房间,带上房门的粗壮男人,哀鸣转为如同抽泣般的吸气声。
“知道你疼,希望疼痛能让你清醒一点,不要说废话,也不要心存侥幸。行了,看在你刚爽过的份上,给你十秒钟时间再叫唤几声,十秒钟以后你还不开口,别怪我没耐心。”杜臻奇漫不经心地抬手剔了几下指甲,又掸了掸手指,突然大喝一声:“说话!”
黄子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艰难地跪爬起身,连磕了几个头:“大哥!大爷!
我错了!我不该招惹那女人!我是!混蛋!我说,我全都说!”
高中毕业后就一直混社会的黄子君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回真撞枪口上了,不管今天这两个男人中有没有薛芸琳的丈夫,又或者有别的恩怨情由,总之,自己的鸡巴已经惹下了天大的祸。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黄子君不是没思量过,有些话说了会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他也想过会不会是薛芸琳找的人收拾他,毕竟刚才那段录音说的主要就是自己出卖她的事。但他直觉上相信此事应该与薛芸琳无关,如果是她想报复,那实在应该亲自出面,看看自己被揍的惨样。而且那件事前因后果其实很清楚,如果是薛芸琳所托,眼前这男人没必要还要继续盘问自己,难道薛芸琳还八卦地想知道自己被下药后被男人操的细节吗?
黄子君横下一条心,已经面临如此绝境,还有什么可遮掩的?耍小聪明不是不可以,万一耍得不好,眼看又是一顿暴打,自己多半熬不住,还不是要多说些实话?一顿顿打下去,迟早会把该说的都说出来,那还不如一次性说完,就算被打,也就打一顿算完。
当然,无论如何,黄子君都要声明自始至终都是薛芸琳主动贴上来找他,而他,不过是个实在难以抗拒一个无底线发骚的大美女的凡人而已。
该受的罪估计还是少不了,但至少能把责任减到最低吧?
当然,黄子君不至于作死到去描述细节,反正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对方总不可能因为缺少细节描述就还要再打他一顿吧?
从和薛芸琳结识到最后因为上海那一夜而闹翻,差不多是过去一整年的事,想想简单,但要一一讲述还是很耗时间。因为受到杜臻奇的威胁,黄子君生怕因为少说了哪件事而触怒对方,所以事无巨细,能想起来的就绝不落下,即便刻意没有多讲细节,但还是一口气说了一个多小时。
石厚坤听得面如锅底,几次想开口制止,最后都强忍着没出声。杜臻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副警用手铐,走到黄子君身后,将他的双手反铐,抬头冲石厚坤一笑:“哥哥,事情呢,交代得差不多了,看看你要有什么特别想问清楚的,细细问,我先出去溜达一会。这小子要是敢不老实,你尽管打,别踢脑袋、下身就行。你要是嫌麻烦,门外有兄弟伺候着,你只管吩咐,那都是打人的行家!”
说完,杜臻奇蹲下身揪着黄子君的头发使他高扬起脑袋,抬手在他脸颊的伤口上重重拍了几下,痛得他一阵惨叫。
“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找惹谁不好?在中宁混,就算没资格听过峥爷,水爷、疤哥的名号总知道吧?真要收拾你,不过就是崇林江里一具浮尸而已。我劝你聪明点,这位大哥问你什么,你乖乖地说,我们心情好的话,总能留你一条狗命。”
黄子君面如土色,“峥爷”和“水爷”的名号,他确实没听过,但“疤哥”
这个名字在中宁的市井坊间实在太响亮了,这是个辣手的狠角色,势力又大,谁不畏惧三分?不是说薛芸琳的老公是官家子弟,现在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吗?怎么又跟这些黑道大哥扯上关系了?
我操!这骚货犯贱找男人,干嘛要拖我下水?这不是坑人吗?
杜臻奇离开房间后,并没在门口傻等。他估计石厚坤至少还得再问一个小时,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这么真诚的感情投入,得知妻子出轨后,除了愤怒外,他肯定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事。黄子君所有薛芸琳的出轨对象中第一个和他面对面的,他肯定有很多事情要问,甚至可能穷追猛打地挖掘各种细节,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说完呢?所以杜臻奇只是吩咐门边的兄弟多留意一下房间里的石厚坤会不会叫人,随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果然,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过程中实在等得无聊,杜臻奇索性把马菲菲叫进来大干了一场,直到他都的肉棒都恢复了状态,正在琢磨要不要再叫张忆彤过来泄火解闷,石厚坤这才颓然地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为他开门的是长得很像张雨绮的“菲菲”,而且还一丝不挂,石厚坤既有些意外,随即就释然了。这女人明显就是杜臻奇养在身边随时玩弄,甚至随时可以拿来招待朋友的一条“纯正”的母狗,跟在老板身边随时伺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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