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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梳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图安静

    “好。”李珺点头。都不是不什么大坏人,应该也都是被那季赫之蒙蔽了。

    谁知,两人刚走到马四身边,蹲下身来,两把寒刀就从天而降架地在李珺和浦芷儿的肩上。

    “饶命。”那马四最先求饶。

    拿刀的正是那叫平安的少年与先前第一辆车上的车夫,车夫膀子上还受了一点儿伤,绑着绷带。

    “又有帮手来了”那平安不客气地臭道。

    “两位爷饶命。”李珺立刻拉着浦芷儿也乖巧地跪下讨饶。

    “饶命”平安冷哼,“我们被射杀的人就死有余辜吗我




065来历
    “季赫之他的来历你知道”黑衣男子继续问。

    “在下算是知道。”老浦轻叹。

    “什么老浦叔怎们知道他的底细”

    “知道了还跟着干那不是明知故犯吗”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老浦细细说来,”老浦叹了一口气:“事情又要从犬子说起了。”

    “蒲樵”几个村民疑惑地念叨。

    “几年前,你们知道的,犬子曾经跟随村里马家的儿子叫马春生的,一起出去想要参军。但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老浦家都猜他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了。”老浦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所以也渐渐快死了这条心。”

    “去年,马家闲置多年的大马府,突然被一群流民给霸占了。他们领头的就是季赫之,还有一个叫孟爷的做帮衬。先时大家只是觉得有些担心,怕他们会对村子里的人不利。谁知小半年过去了,并没有侵犯之举。大家也就放松了些警惕。但是有人传说他们竟然在官道上打劫,村里人就更怕他们了。”老浦站的时间长了有些颤颤巍巍的,众人便让了位置,浦芷儿扶着老浦坐下。

    “但是他们突然向村里人示好,还送些东西接济村里的穷汉们,意思他们可以到大马宅跟着他们入伙,那样不劳而获的事,就有人动了心。”浦大成说着看了看马四他们。

    被绑着的那些人本来还在求饶,现下都觉得不好意思,不吱声了。

    “有一次,他到村里一户人家吃酒,我正好也在,吃得醉了说自己终于又回来了,我们寻思没见过他啊他又改口说,又回到这一带混了。但是他说话的口音真跟我们浦马沟像得很。他手下的人还说他先前脸上受伤,那孟爷找人专门给他治过。之后,脸的模样都变了些。难怪我一直觉得他这身形模样很熟悉。”

    众人听得认真,连喘息声都小了。

    “直到前不久我在后山竟然瞧见他在马家的坟前祭拜。”

    “占了人家宅子,总要拜一拜。”马四闷声道。

    “不,不是那么回事。”老浦激动地否定。

    “那是在做什们马家那坟里可没有什么宝贝。”又有人问。

    浦芷儿却似知道了什么:“难道是”

    浦大成点点头:“我猜他就是当年的马春生!”

    “什么”众人讶异。

    “那爹你给他们帮忙是为了大哥”浦芷儿这才明白。

    “哎!”老浦叹道“我找机会接近他,是想探探,若他真是马春生,好歹能告诉我那可怜的樵儿现在是生是死啊!”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引得一旁的浦芷儿也跟着拭泪,浦豆到底小一些,不甚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自己蹲在一旁玩着石子儿。

    “那你最后打听到什么了吗”黑衣男子打破沉寂。

    老浦缓了一口气道,回道:“我进大马府的日子并不长,只知道他们先前在歙州待过。”

    “歙州吗”黑衣男子又问。

    “对,那孟爷还曾提到歙州那里的情形。”浦大成回忆。

    “不曾听说过歙州有这么一个人物啊”平安敲着脑袋来回踱步。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走这条路”黑衣男子又问。

    “他盯上你们应该有几天了。”老浦道。“昨个姓孟的十万火急地让人回来,找辆马车去接个人,我寻思这是个表现的机会,就赶紧‘借’了云小哥的驴车,跟着去了。”老浦说着向李珺抱歉地笑了笑。

    “谁知接回来的是一对母子,境遇很不好,两人都饿得皮包骨头了。姓季的对她俩的来历只字未提,其他的人也都没问,我以为是他的家眷。但是妇人与孩子都不太认识他。后来,负责在外面探消息的一个叫做公孙天回来,透露了你们的行踪和人马。”

    说得正是那晚回来的男子,李珺现在也才把这事情脉络梳理清楚了。

    “难怪我昨天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平安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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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懒汉
    因马车夫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所以最后还是李珺架了马车,但这跟驴车还真不一样,跑起来更快、更有劲一些。但她又怕颠着老浦他们,刻意驶得慢了一些。

    那黑衣男子倒也没说什么,骑着马亦快亦慢地跟着。

    老浦在车窗里同他打着招呼:“还耽误了一辆马车。这位爷也真是好人,不知道怎么称呼”

    谁知那黑衣男子并不领情,还是冷言回道:“这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快点儿带路。”

    李珺睃了这他一眼,那气派样貌都是好的,就是脾气太坏。手下鞭子多抽了几下,马车便跑到他前面去了。

    那黑衣男子不防,倒被甩在了后面。一会儿跟上来的时候,自己不知为何又变了语气,同老浦道:“在下姓任,单名一个渲字。”

    老浦自然有些意外,笑着点点头:“有劳任爷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经过大片荒田时,老浦介绍:“这儿都是咱们浦马沟的地方。

    “你们有田为何不种”那任渲奇怪地问。

    老浦叹息道:“还不是年前,朝廷不知吹了哪阵春风,县里重新彻查了田亩,还减租子,村里人都便宜租到了地主的田亩。谁知这好日子还没过多久,一季庄稼还没收完,春风就改了向,变寒风了。高租不变,还有朝廷的赋税,哪家承担得起所以怪不得那马四他们弃明从暗那。”

    任渲听了也陷入了沉默,马车又行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大马宅的林子前。

    跟昨天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景象不同,此刻大马宅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大门也没关,院子里昨日烧饭的大锅还在,那任渲拨了拨火堆里的草灰,还冒着星火。

    “嚓嚓……”院子外面传来了细小的动静,任渲即刻纵身跳上墙去。

    “啊啊,我不是,我不是……”院墙外面传来凄惨的叫声。

    李珺和浦芷儿一起扶着老浦也朝门口走起,浦豆先抢在前面跑了出去。

    “豆儿!”浦芷儿担心地喊着“快回来!”

    “不……”浦豆儿根本不听一路冲出去。

    “马庚叔”浦豆在墙那边喊道。

    “马庚”老浦和浦芷儿互相看了一眼。

    “不是那个懒汉吗”李珺问道。

    “是。”浦芷儿点点头。

    果然,那被任渲逮住的人就是懒汉马庚。那天找驴车时李珺只看到了他家俞娘子,想不到马庚长得还算是人模人样。就是今日穿得有些滑稽:脚上蹬着一双牛皮短靴,一件不太合身的金绒白缎衫,肩上还挂着一双布靴,头上戴着一顶桶状的蓝头巾。被任渲押着,水里的包裹掉了一地。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马庚哀嚎着。

    “他跟姓季的是一伙的吗”那任渲问道。

    “不是,不是”马庚自己急忙辩解。

    老浦也摇摇头:“他也是我们村的懒汉,没瞧见参加过大马宅的事儿,大约是过来讨点小便宜的。”

    “对对,老浦叔,我在家里就听见人家说了,那些流匪被打跑了。我就想他们的老窝里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就悄悄过来看看。”马庚说着指指地上的包袱。

    “你来的时候这里可还有人”任渲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马庚说。“就瞧见有一辆马车从那宅子里面匆匆出来,往西边去了。”他又回忆。

    “西边这范围可广了。”老浦皱着眉道:“那里面东西都搬光了吗”

    “他们走得匆忙,大都拾掇走了。我也没捡到什么值钱的的东西。”马庚说得委屈。

    浦芷儿蹲下来翻检了一番,确实没什么,都是些衣裳、还有一些吃的。

    任渲松了马庚的膀子,马庚讪笑了一下:“多谢,多谢小爷。”

    “这身袍子可能还值点儿钱。”他抖抖身上的衣服,



067发现
    那坟墓有两座,一座是马家老爷马先峥的,另一座上面写着马氏香孚之墓,应当是马夫人的了。李珺环顾四周,坟边的土大概不久前翻过的,旁边也没有什么杂草,只剩下几株野花孤零零地开着。

    目光再次掠过那马夫人的墓碑。

    “香孚,香孚。”李珺思绪一顿,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浦大叔,您之前是不是猜那季赫之是马家的儿子”

    “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浦自嘲道。

    “也许您猜对了。”李珺肯定他。

    “为何”这话说完,连那任渲也看向她。

    “你们瞧,马夫人的名字,每个字各取一半合起来就是“季”字。所以那季赫之是不是取了母亲名字做为姓氏。”李珺猜测。

    老浦点点头:“还是云小哥观察得仔细。”

    “那他为什么要改名字呢”李珺喃喃道。

    “做了坏事自然要改名换姓。”任渲接道。

    “若他真是马春生,那樵儿的下落就有问处了。”老浦激动道。

    “可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李珺苦恼。

    “鸣凤山。”老浦指着那西边道:“你刚才不是说,那里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第二个老巢。”

    “大叔是要去围剿他们可是凭我们这点人,去了说不定还会中了他们的埋伏吧。”李珺好心提醒。

    “这……”老浦心中也似动摇。

    “未尝不可。”任渲在一旁掷地有声。

    “任爷要去”

    “那些流匪若不除自然还会作妖,我已命人去找帮手。”

    “任爷侠义。”老浦拱手道。

    “也可以通知州官前去围剿。”李珺积极地想办法。

    “你确定”任渲反问。

    “不,我们信任爷。咱们也能在村里召集些人也来帮忙。”一旁的老浦使劲拉了她一把,陪着笑道。

    “你们只要不瞧错眼、站错队就算是积德了。”

    “为什么不报……”李珺听不明白,本还欲回几句,但是老浦显然是要她息事宁人的:“云小哥,你忘了咱们也是半个帮凶”

    “这……”李珺一时语塞,他们虽然并不知主谋,但也确实绑了那季赫之一把,任渲的车队因此才糟了难。这么想来任渲不报官也是为他们着想,心中不禁内疚起来。

    大树下,浦豆见他们回来,高兴地挥着手。浦芷儿似捧了好些干草回来,大概是要喂马,李珺便去帮忙喂那黑马。

    任渲的黑马通体黑亮,寻常马市上都难的一见,应该是很好的马种。李珺瞧着突然想起自己那老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有没有又被人抓了去。

    这么想着喂得时候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草根大约是碰到了黑马的鼻孔,它“嗤”地一声,甩了甩头。

    李珺不防向后一推,踩了个空,跌坐在了地上。

    那黑马似也受了惊吓,“嘶嘶”地扬起蹄子,眼看就要踏在她身上。

    李珺正不知如何躲开,突然一阵猛力把她瞬间往后拉起,但这力量太大,她即时站起来也不稳,慌忙之中直接靠在了某人的怀中。

    “去!”有力地命令声在她头顶响起。黑马便乖乖地绕到了树的另一边。

    “还好,还好!”浦芷儿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气。

    李珺惊魂未定地轻喘着,眼前两只黑色的手臂也还侧挡在那里。

    “多谢任爷。”她立刻转身退了几步拱手道。

    任渲瞧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不要靠近我的马!”

    李珺心中的愧疚加感激瞬间瓦解:“是,小的唐突了。”

    天边越来越暗,待最后一丝光亮消逝,几人也终于回到了浦家门口。老浦心中记挂着答应任渲找粮的事情,正欲让浦芷儿去村里看看情况。

    那任渲却道明日再说。

    如此众人自然是皆大欢喜,千恩万谢地把他送走了。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浦家大小就都起来了,浦芷儿还是按照吩咐先去找马四问寻粮的情况。

    老浦的腿肿得厉害,李珺用仅有的一点经验给他简单换了绷带。

    “大叔,若是这两天不发热还好,若是发热就要请郎中了。”

    “有劳小哥了。”浦大成谢道。

    “要不我去找那位任爷帮您要点外伤药吧。”

    老浦连忙摇手:“不用麻烦了,那位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这年头车上押着这么多粮食的,他们不是普通的粮商啊……”

    “这……大叔的意思是”

    “你也瞧见了他们车上还押着犯人,那姓季的大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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