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知鱼（宁缺与莫山山续）

主意不打第三针了」。
徐羿眨了眨眼，温和的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接到通知，半个月之后要去趟
拉萨，陪一个副总去谈笔生意，你想不想去看布达拉宫？」





飞鸟知鱼（宁缺与莫山山续） 【飞鸟知鱼】13（宁缺与莫山山续）
【13 藏区艳遇】。
徐羿现在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告诉叶红鱼去拉萨出差的事情，本以
为只是去次布达拉宫，最多加上大昭寺小昭寺，忘了对方是那条爱玩的疯鱼啊。
徐羿哀叹着问叶红鱼：「你会开车么？」。
「不会！」叶红鱼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你规划这么难的路线？」。
「你不是开的很好么？」。
「那我也不敢在高原上连开十几个小时啊」。
徐羿看着叶红鱼的阿里大南线攻略，连续十天，每天要开车9-12小时，心里
很有些犯怵。自己虽然上过几次高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在漫漫无人区驾驶，
不可预知的风险太大了。
叶红鱼抱起徐羿的胳膊，拿头蹭了蹭他的肩膀，绵声恳求：「去嘛，去嘛，
每天我们可以早早起，早早出发，你只管开几个小时就休息一小时，端茶倒水喂
饭开房都有我来，保证不走夜路，肯定安全」。
徐羿摇头：「西藏和新疆的自驾风险远比你想象中的大，我家的公司在这方
面吃过亏，那边最危险的并不是路」。
叶红鱼有些疑惑，徐羿脸上有些郑重：「人，才是最危险的，尤其无人区里
的人」。
叶红鱼有些理解了：「杀人越货？」。
徐羿点了点头：「我家里，叔爷最先做生意，80年代的时候，他们的运输队
跑长途都带着土枪，全国到处都是路霸设障，拦路抢劫。后来严打之后，全国的
道路治安变好了，结果我家那时候反而出了事，接二连三在西藏被抢。2000年的
时候，公司的两辆大车在西藏出事，车在山崖下找到，货没了，三个司机没了，
报警也找不到人，公司直接放弃西藏和新疆的业务，直到这次，一个老合作伙伴
在西藏建厂，给的条件非常优厚，才重新启动业务」。
徐羿很认真的看着叶红鱼：「人祸，出事就是大事，藏区必须要谨慎」。
叶红鱼用力抱紧徐羿的胳膊：「可是，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死就一起
死好了」。
徐羿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太熟悉叶红鱼了，他不知会被感动成什么样，这在
普通女生口中，绝对是山盟海誓，在叶红鱼口中，恐怕就是纯粹想出去玩编出来
的借口。不过，如果是借口还好，若是认真的话，反而让人不安。
徐羿叹了口气：「我回去仔细查查吧，看怎么走合适」。
叶红鱼阴谋得逞，开心的用力点头。
两天之后，叶红鱼看到被徐羿改的乱七八糟的计划，气愤的大声反对，原计
划从拉萨一路向西，依次过羊卓雍错、珠峰大本营、西夏邦马、配枯错、玛旁雍
错、冈仁波齐、扎达土林、古格王朝，结果，计划改成目的地只到冈仁波齐即返
回，不去扎达和土格，而且中间也不绕路去珠峰了，西夏邦马和配枯错自然都看
不到。徐羿摇头：「这是车队的计划，个人需要服从集体。那几天走这条线的，
只找到这一个车队」。
叶红鱼大喊：「自驾要什么车队！跟车队一点都不自由」。
徐羿少见的坚持：「不行，要不就跟车队，要不就不去了」。
叶红鱼负气的把饭碗推到了一边，不高兴的嘟囔：「还什么都没答应你呢，
就这样被你欺负，真等和你上了床，你吃干抹净了，还不定要多过分呢」。
徐羿不为所动的看着叶红鱼：「你继续装」。
叶红鱼转了转眼睛，嘟着嘴：「好吧，你最厉害了，什么都瞒不过你，什么
都听你的」。
这么快就妥协了，徐羿狐疑的看着叶红鱼，眉头锁了起来，不对，她应该在
打别的主意。
三天之后出发，接上叶红鱼去机场时，徐羿更加确信，她一定心怀鬼胎，背
着那么大的一个登山包，看那个鼓鼓囊囊的样子，快赶上之前去四姑娘山了。徐
羿皱着眉头：「干什么背这么多东西？」。
叶红鱼嘴硬：「女人出门本来事就多，有什么好奇怪的。」徐羿无奈的看着
她，你出门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小女生看待过。
辗转到了拉萨住下，叶红鱼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换睡衣睡裤，冷不丁徐羿在
旁边问了一句：「一路都住酒店，你带帐篷和睡袋干什么？」。
叶红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把不该掏出来的东西让徐羿看到了，这个
实在不好蒙混过去，叶红鱼只好嘴硬：「万一你像上次四姑娘山一样，爬了三峰
又想四峰呢，有备无患嘛」。
徐羿微笑的看着叶红鱼：「小鱼，你知道么，你正常编瞎话的时候，是非常
自然的，就像我第一次在那个科技论坛看到的那样，你可以非常坦然的胡说八道，
但是，当你心虚的时候，你说瞎话是不敢看我的眼睛的」。
叶红鱼转了转眼珠，转过身去不理徐羿，然后开始换衣服，光天化日当着徐
羿的面换，这还是首次，徐羿还是有些不太自然，叶红鱼轻哼了一声：「游泳的
时候不是比这穿的还少，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徐羿轻轻咳了一下，继续说：「小鱼，先说好了，在西藏，我可不会放你自
己跑出去玩，我把你好好的带出来，就会把你好好的带回去」。
叶红鱼不满的大叫：「我都在你面前脱衣服了，你怎么还是纠缠那个小事呢」。
徐羿苦笑：「还不是被你锻炼出来了……」。
叶红鱼气哼哼的钻进被子，转身不再理徐羿，徐羿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
床上。
第二天一早，和一个车队汇合，这批人居然是从四川沿川藏线一路开过来的，
一行4 辆车，十余人。叶红鱼一看到车队就叹了口气，和徐羿租的车一样，四辆
全是普拉多，这拨人是绝对的腐败游，肯定不会改行程起早贪黑多去几个地方的。
第一天路上的羊卓雍错非常漂亮，徐羿也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水，全然不似
内地的湖水，蓝的极为深彻，近乎于靛蓝。天公作美，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羊湖
全然似一块纯净的蓝宝石，镶嵌在峡谷当中。去过青海湖，原想着湖泊景色大同
小异的徐羿，被这完全不一样的蓝深深吸引，坐在岸边的一块大石上，呆呆的看
着湖面，不知在想什么。那一大票四川同伴在湖边集体跳跃，叶红鱼嘻嘻哈哈的
给他们照相。
念钦康桑雪山间，卡若拉冰川像一只雄鹰，车就停在冰川脚下，看着白的耀
目的冰川，横亘在自己头顶振翅高飞的样子，虽不如四姑娘山登顶时群山巍峨的
壮观，但这么实实在在的贴近，翅缘仿佛伸手可及，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徐羿
带上墨镜，倚着车门，就那么静静的看山，叶红鱼又抛下无趣的徐羿，跑去混迹
在其他的同伴那里，不知死活的在5500米的海拔上蹦蹦跳跳大喊大叫。
继续启程去日喀则时，叶红鱼回到车上，眉开眼笑的和徐羿说：「我刚才和
他们说好了，他们明天直接开到萨嘎县，我们两个绕道南线，不去珠峰大本营，
只去西夏邦马和配枯错，晚上到萨嘎和他们会合」。
徐羿摇头：「不行，我查过攻略，那条路路况不如北线，不能单车去，出问
题太危险，要不我们就跟车队，要不你再去说服他们一起走南线」。
叶红鱼怒道：「北线9 小时，南线12小时，看你找的这拨同伙，自驾阿里的，
居然叫什么『好吃好喝好耍团』！他们在拉萨买的水果和零食快堆成山了，这些
人要是肯吃苦，我把脑袋给你」。
徐羿一脸无奈的样子：「人家买的零食和水果，不是你吃的最多么，后座上
那一大口袋，哪一样是你买的」。
叶红鱼转怒为笑：「那是人家看我可爱才送的，我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徐羿也笑了：「配枯错景色比羊卓雍错差的很远，西夏邦马只能远观，和这
一路雪山差异不大，明天还是稍微轻松点，去看后面的玛旁雍错和冈仁波齐吧」。
叶红鱼撅了撅嘴，答应的很不情愿。
后面发展果然如叶红鱼所料，好吃好喝好耍团的一行人确实户外经验很丰富，
也确实非常腐败，中午晚上吃饭都要去大馆子点一桌菜，再加上四川人那么喜欢
摆龙门阵，一顿饭吃两个小时是常态，叶红鱼一直暗暗的咬牙切齿。晚上住在日
喀则的时候，那些人不好好休息预备第二天早起，而是去找了个茶馆打麻将，叶
红鱼气的一晚上不许徐羿碰她，自己缩到大床的一角，跟徐羿抢被子，在身上卷
了两圈就不让徐羿盖。
不过，第二天去萨嘎的行程，叶红鱼最终承认徐羿是对的，高原空气稀薄，
确实容易困倦，其他车都有替换司机，徐羿这边明显有些精力不济，一路靠湿毛
巾和红牛提神，中午更是趁其他人吃饭时，在车里睡了一个小时。这种情况下，
一路行车，停停看看，也是到了晚上才抵达萨嘎，如果真的按照叶红鱼的想法走
南线，恐怕真的会被撂在路上了。
第三天的行程仍旧是8 小时左右，但是风景美了很多，一路看过了公珠错，
玛旁雍错和拉昂错。玛旁雍错是藏地圣湖，车队本次主要目的地之一，奔波到圣
湖边时，已是下午时分，暴烈的阳光早已褪去，天空半布云朵，大湖呈一幅淡淡
绸蓝之色，湖水极为清澈，波澜不惊，完全不似昨天羊湖的冷冽，只觉得是淡淡
温柔。
两个同行女子拿出一张防水地席，展开足有三米见方，一行人横七竖八的躺
在那里，享受高原上难得的温和阳光，直到半小时后突然起风，立刻从暖融融的
状态到寒风刺骨，这才手忙脚乱收拾起来继续出发。
从圣湖开过一个山坡，便是一丘之隔的拉昂错，拉昂错又名鬼湖，和圣湖不
同，它是一个咸水湖，湖水咸涩无法下咽，周边水草不生，湖水亦不能哺育牲畜，
所以被教派定义为邪恶的鬼湖。
叶红鱼却对鬼湖极为喜欢，也许是因为到了傍晚，太阳半落，湖面从深蓝慢
慢过渡到了墨黑之色。这里的风比刚才还要大，湖面一幅狰狞状，湖水波澜大作，
涛声如怒，真如魔鬼的辖区，生命的禁地。
又一阵凛冽的冷风从背后吹来，叶红鱼有些瑟瑟的缩了下肩膀，突然被一双
有力的臂膀环了起来，接着就被拥进了那宽厚的怀抱，所有的寒冷一下子消失，
只听见吹在后面冲锋衣上的猎猎风声。
叶红鱼微笑着把头靠在了后面那个最坚实的胸膛上，声音很轻柔：「笨蛋，
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一晚，又是大床，叶红鱼却完全不似昨晚日喀则的负气，一反常态的乖巧，
主动偎进了徐羿的怀里，轻声细语的和他聊天。
第二天一早起来，收拾完毕，叶红鱼背上自己的大行囊，对徐羿说：「徐羿，
你跟他们看完冈仁波齐就往回走吧，我要留这里转山」。
徐羿愣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叶红鱼大叫：「为什么不行？我来阿里就是为了去冈仁波齐转山的」。
徐羿仍然摇头：「不行，不能随便更改行程，车队十几个人呢」。
叶红鱼不满：「不影响你们啊，我自己留下来就好」。
徐羿一脸谨慎的样子：「不行，太危险。这又不是四姑娘山那样的成熟景区，
你这么弱小的一个女生太容易出事了」。
叶红鱼皱了皱眉头：「那好吧，我不转山了，你陪我去扎达看土林」。
「不行。」徐羿这次连理由都懒得说了。
「那我想再看看鬼湖，徐羿，求你了，就绕回去看一眼就好，就一个小时的
路程，我好喜欢鬼湖啊……」。
叶红鱼可怜巴巴的看着徐羿，徐羿终究心软了，出去找车队的领队商量，请
他们先走，约晚上在萨嘎会合，领队点头答应，叮嘱徐羿路上小心，一定不要疲
劳驾驶。
车队其他人要去219 国道的拍摄点，远拍冈仁波齐峰，徐羿要去修车店再检
下车，就直接分开了。
看着车队已经远走，叶红鱼笑嘻嘻的冲徐羿说：「现在不影响别人了，我们
去札达看土林看古王国吧」。
徐羿恼火的说：「你怎么一会一个主意，我后天必须赶回拉萨，大后天的要
开会，从塔钦到札达要再往西开六小时，怎么都不可能回得来」。
叶红鱼不服气：「那我自己走不就好了，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这么管我」。
徐羿摇头：「来之前你承诺过在西藏都听我的，才和你一起来的」。
叶红鱼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是女人，女人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徐羿坚定的摇头：「不行，我说过，把你完好的带出来，就要完好的把你带
回去」。
叶红鱼翻了个白眼，这头倔驴啊，真是没法讲道理，还是先从了他吧，看着
架势，不听他的，真有可能动粗呢，好女不能吃眼前亏。
带着叶红鱼来到修车店，徐羿让老板给全面检查下，毕竟今天独自跑8 ，9
个小时，还是准备充分点好。
正在伙计旁边蹲着看胎压的时候，店老板提醒徐羿：「你女朋友怎么自己跑
了，还背着那么一个大登山包？」。
徐羿立刻站起转身，看到几十米外叶红鱼正在往一个小巷里钻，立刻拔腿追
去。
几分钟后，徐羿背着大登山包，双手夹着叶红鱼，黑着脸往回走。徐羿的胳
膊如铁环一样，叶红鱼挣扎了两下，发现如蚍蜉撼树，根本不起作用，只好放弃，
被徐羿抱回车里，系好安全带。
高原上的全速奔跑，再加上把叶红鱼扛回来很是费力，徐羿心跳很剧烈，大
口喘着粗气，叶红鱼撅着嘴，一言不发。
徐羿没有理会，喘息平稳之后，冷冷的说：「我可以不做你的男朋友，甚至
可以不做你的朋友，但是你再敢打开车门自己跑出去，我保证会把你捆起来带回
拉萨，别忘了后备箱有一卷拖车绳」。
叶红鱼低头哦了一声，一副乖乖的样子。徐羿叹了口气，唐晓棠曾警告过他
的事情并不是危言耸听，叶红鱼还真不是一般的任性。
还好，从塔钦开往鬼湖的一路上，叶红鱼还是很乖巧，一脸认命了的样子。
路过冈仁波齐的最佳拍摄点，徐羿让叶红鱼下来拍照，叶红鱼懒洋洋的说：「冈
仁波齐那么丑，长得和个大馒头似的，有什么好拍的」。
徐羿像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叶红鱼：「那你还耍尽花样去转山？」。
叶红鱼悻悻的跟徐羿解释：「冈仁波齐是藏地四个主要宗教的神山，认为那
里是世界中心，众水之源，日月星辰之轴，在冈仁波齐转山可以超越生死，摆脱
轮回」。
徐羿皱眉：「你信么？」。
叶红鱼鄙视的看着徐羿：「我怎么可能会信那些，但是，你不觉得冈仁波齐，
世界中心，众水之源，星辰之轴，这名字听起来很酷么？转山这个词听起来也很
酷啊」。
徐羿一幅匪夷所思的样子：「这就是你要转山的原因？」。
叶红鱼点头：「对啊，这理由还不够么？我之前去巴丹吉林沙漠，也只是因
为阿拉善盟右旗这个名字很帅才去的」。
徐羿闭目长叹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那个雪馒头，也没了照相的兴致，直接上
车继续行驶。
八嘎加油站位于三岔路口的位置，三个方向分别是向东回日喀则和拉萨的路，
向南去鬼湖的路，向西去塔钦和扎达的路。
徐羿停车加油顺便去厕所，看叶红鱼有点萎靡，不禁担心，问她是不是那时
背着包跑的太急，有高原反应了？。
叶红鱼虚弱的点了点头：「上完厕所帮我去商店看看有没有瓶装氧气，买些
红牛，士力架还有牛肉干吧」。
徐羿有些心疼的点点头，从卫生间出来后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
除了氧气，还买了点肌苷片，他有些担心，就算日夜兼程，离拉萨还有两天路程，
叶红鱼千万不能出事，不行就不去鬼湖了，直接开回萨嘎。
回到车上的时候，叶红鱼并不在，不会去卫生间呕吐了吧？徐羿很是担心，
然后打开手机拨她的电话，却没人接。徐羿皱了皱眉，有些不祥的预感，赶紧下
车打开后备箱，果然，叶红鱼的背包也不见了。
这个混蛋，徐羿气的有些打抖，这个任性的有些过分了，完全不把自己的安
全当回事。
情绪慢慢平复了一下，徐羿开始分析，这里如此空旷，叶红鱼藏不起来，她
肯定上别人的车走了。仔细回想一下，刚才加油站一共三四辆车，一辆suv ，剩
下的应该是面包车，如果叶红鱼上的是面包车，自己往扎达方向追，应该能追的
上。
徐羿刚刚发动起汽车，突然手机响了，叶红鱼发来一条短信：「我们藏起来
了，你找不到的，不用追了」。
这个混球，居然连他想什么都预料到了，徐羿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回了
个短信：「开手机地图，时刻看路，一旦司机往小路拐立刻下车。还有，车牌号
发给我」。
叶红鱼的短信立刻回来了：「放心，我户外经验这么丰富的人，不会有问题
的。车牌号一小时后发给你，别想使诈：- ）」。
徐羿看着短信，又长叹了口气，什么心思什么都瞒不过她。他抬头四望，旷
野一览无余，叶红鱼说藏起来了应该也是在骗他吧，他开始调头，朝来路的方向
开去，叶红鱼一定调头向西回塔钦或直奔札达了。
只是尽自己的速度开了半个小时，超了几辆车，从旁边驶过都确认了叶红鱼
不在里面，她真的是藏起来了，徐羿叹了口气，放弃了寻找叶红鱼，调头开始往
拉萨方向开。
叶红鱼站在鬼湖的湖边，微笑的看着湖面，徐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她
在那么短时间内跳到别人车上，加价包车，去的却依旧是鬼湖，那个和他妥协后
的目的地。
叶红鱼踩上一块大石，就是昨天和徐羿站在一起的那个地方，没有徐羿的怀
抱，湖边还真的有些冷呢。叶红鱼缩了缩脖子，心想徐羿应该急坏了吧，突然有
了一丝歉意。
天气很好，又是清晨阳光不烈，昨天的大风之后，天空湛蓝无一丝云彩，鬼
湖的湖水也变成了靛蓝，就如那天羊湖的样子，风景美不胜收。叶红鱼呆呆的看
着大湖，原以为没有了那么多人的喧闹，自己站在这里的感觉会更好，可是为什
么人少了，风景也更好了，反而觉得不如昨天开心呢，叶红鱼莫名的有些心烦，
不会真的是因为徐羿不在吧。
叶红鱼转身走到面包车的旁边，说：「师傅，走吧，我们去塔钦」。
车开过了八嘎加油站，看到一览无余的前方，确实没有徐羿车的影子，于是
发了条短信：「车牌号，藏f xxxxxx，如果我晚上没跟你联系，帮我报警」。
徐羿的电话立刻回了过来：「把车牌号念给我听一下」。
叶红鱼知道徐羿是让她念给司机听的，莞尔一笑，心里很暖，然后依言念给
他听了，在徐羿的反复叮咛下，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好啦好啦，放心吧，我晚
上再给你打电话」。
叶红鱼挂了电话，片刻之后，徐羿的短信又来了：「如果司机在没人的地方
要强暴你，不要反抗」。
叶红鱼微微一笑，回了一句：「好。」然后心说：怎么可能，我的第一次，
是要和你一起享用的。
徐羿不知道叶红鱼并没有去扎达土林，而是回塔钦去冈仁波齐脚下转山了，
他开始往嘎萨的方向开。车队的领队给他发了条短信，队里有人玩的太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