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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襄王无梦
面对如此尴尬棘手的问题,即便聪慧如穆桂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退
一万步说,就算那人真的存心轻薄她,此事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若是那人抵死
不认,就算她当面质问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杨文广站出来指责时,穆桂英还曾替
那人辩解过,如今再来追究此事,只怕旁人都会认为是她穆桂英没事找事,恩将
仇报。
如此一想,穆桂英更加为难了,想要看在救命之恩上就此作罢,但一想到尸
骨未寒的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甘心蒙受此等屈辱,一向果断冷静的她,此时竟陷
入了矛盾的漩涡之中,在息事宁人和绝不饶恕两者之间反复徘徊,难以决断。
陷入心灵挣扎的泥沼后,穆桂英不自觉地回想起事发之后李元昊的表现,或
许是由于主观情绪的影响,穆桂英越是回想,越觉得李元昊此人心怀不轨,心里
暗道:「这登徒子后来之所以沉默,很有可能是怕我怀疑他,想起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说话,正是为了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话说回来,救我性命这么大的事,他为
何不敢在爹爹面前多提一句?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贪功劳的姿态,这一切只能
说明他心虚」。
在这种思路影响下,穆桂英连李元昊的来路都产生了怀疑,春兰的溢美之词
并没有让穆桂英改变看法,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心怀叵测,而一路上李元昊表现出
来的恭谨低调,在穆桂英此时看来也纯属刻意伪装,乃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不行。此等来路不明品行不纯且心机深沉之人,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他
再留在穆柯寨」。
思来想去后,穆桂英暗暗下了决心,她坐起身来,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水,
重新躺下,强迫自己放松休息,但她还没合上眼,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天边也
已露出了微光,依照惯例,该是穆桂英起床练武的时候了。
虽然穆桂英一宿没睡,身体也感到有些疲累,但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的晨练早
已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迟疑,换好衣裳便出了门,在闺房前的空地上活动了一
会筋骨,便开始练习拳脚,正练得浑身发汗时,一下人忽然前来禀报,称昨日下
山去察看坠崖马车线索的手下们已经回来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顾不得换下汗湿的衣裳,疾步往前堂而去。
不多时,穆桂英便来到了前堂,她环视了一圈,见父亲穆羽端坐在虎皮大椅
上,神色淡然,十几个汉子垂手立于堂下,面色也无甚异常,心中的担心这才稍
减了一些,定睛一看,却见那几个汉子跟前放着一堆物事,用黑布盖着,刚放下
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穆羽见女儿前来,点头示意她到跟前来,然后看着堂下为首的汉子道:「李
二,你将情况说一遍吧」。
李二得令,走上前来,拜了一拜道:「启禀寨主、大小姐,昨日,属下等人
谨遵大小姐之令,绕道下山察看马车失事现场,经属下等人仔细查找,发现崖下
只有两匹摔死的马和马车的残骸,并无尸体,四周也没有发现足迹或血迹」。
穆桂英听得此言,这才确信佘太君等人没有遇难,心中高悬的石头也终于落
了地,不禁暗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追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何物?」。
李二抱了抱拳,揭开那块黑布,回道:「这些都是从马车残骸里找到的,可
能是一些随身细软或兵器之类的,属下等人不敢擅自打开,所以就从马车上撕了
一块布,一起打包带回来了,请大小姐过目」。
穆桂英心中生疑,定睛看去,只见一堆杂乱的包裹中,几截折断的枪杆和明
晃晃的枪头特别显眼,这才明白那人所言何意,她快步走上前去,拾起那堆折断
的枪杆和枪头,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也不觉悄然泛红起来。
原来那断枪正是杨宗保生前所用,是那四个忠勇的部下从陷金山带回来的遗
物,本来佘太君等人怕穆桂英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想将断枪和杨宗保的遗体一起
下葬,但穆桂英却执意要留作纪念,以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为杨宗保报仇申冤,而
上山之时,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所以杨家一行人的包裹都放在了佘太君的马车上,
如今再见亡夫遗物,叫穆桂英怎能不动容呢?。
那些汉子见状,不知为何,只是面面相觑,穆羽却已猜得女儿心思,挥了挥
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穆桂英却出言制止道:「且慢」。
汉子们正要退下,听得此言,忙回转身,齐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哀思,望向李二道:「除了山崖下,你们可曾
查找过其他地方?」。
李二回道:「启禀大小姐,除了山崖下,属下等人也曾沿途分头寻找,但除
了一些血迹外,并未找到其他线索」。
穆桂英眼神一亮,急问道:「血迹?在何处?」。
李二道:「山坡下的密林中,道旁的野草上,有好几处,但并不多,而且不
在同一个方位,属下等人本想循着血迹继续寻找,但追寻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
什么收获,又怕小姐担心,所以便先行回来报信了」。
穆桂英心道:「那血迹莫非是祖母她们突围时留下的?有多处,而且不在同
一个方位?难道是分散突围?嗯,一定是这样,敌众我寡,一起突围目标太过明
显,分散的话,便于逃脱和隐藏」。
想到这点,穆桂英点点头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杂草丛生,你们能
找到这些线索实属不易,去账房领十两纹银,就说是本小姐给你们的赏赐,下去
吧」。
李二等人闻言,连忙下拜谢恩,喜滋滋地领赏去了。
待所有人走后,穆羽缓步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桂英,不
必太担心,按目前线索来看,佘太君她们应该没有大碍」。
穆桂英将杨宗保的断枪小心翼翼地包好,若有所思地道:「桂英的想法和爹
爹略同,但却有一个疑问?」。
穆羽道:「什么疑问?」。
穆桂英道:「如果祖母她们成功脱离了敌人的魔爪,为何不往穆柯寨而来?
为何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了呢?」。
穆羽略略思考了一番,回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山间小道错综复杂,
许是她们不熟路径,在大山中迷了路,所以才没有音讯吧?」。
穆桂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爹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遇险之处距离穆柯寨
足有十几里之遥,而祖母她们乃是往坡下突围,更加远离了穆柯寨,而之前她们
从未到过穆柯寨,在这茫茫大山之中,一时半会间的确很难找到来穆柯寨的路。
若是如此,桂英倒不担心,因为以祖母大娘她们之能,即使一时找不到出路,
生存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桂英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穆羽皱了皱眉道:「桂英担心那些贼徒仍不死心?」。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不错。女儿昨夜仔细思量了一夜,认为这些贼徒绝不
是一般拦路劫财的山贼盗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他们处心积虑在我们必
经之道上设伏,就是要置我们杨家于死地。如此想来,就算祖母她们成功突围,
这些贼徒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贼徒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悍不畏死,匪首阴险
狡诈,诡计多端,且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随时都有可能对祖母她们造成威胁」。
穆羽闻言,面色凝重地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穆桂英斩钉截铁地道:「再狡诈的狐狸也不敢在猎人面前撒野。相对于祖母
她们来说,这些贼徒算是人多势众,但比起我穆柯寨,那便是以卵击石了。况且
我寨中兄弟在此地生活多年,对地形的了解也更胜于这些贼徒,我们只需多派些
兄弟下山搜寻,这些贼徒便决不敢再在山中停留,此计虽有打草惊蛇之嫌,但如
今当务之急便是保护祖母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免于落入贼徒之手,此外,此举还
能扩大搜寻的范围,增加找到祖母她们的可能性」。
穆羽颌首道:「桂英所言有理。事不宜迟,爹爹即刻就派人下山」。
说罢,穆羽一扬手,示意堂外的守卫近前,吩咐道:「速去唤李贤弟前来」。
穆桂英闻言,眉头一皱道:「爹爹要将此重任交给谁?」。
穆羽有些诧异地道:「就是昨日护送你和广儿回来的李头领,有何不妥么?」。
穆桂英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不妥,只是女儿另有要事想询问他」。
穆羽点点头道:「那好,此事就让曾福去办,他为人办事也挺稳重的。去传
李头领和曾头领一齐前来议事」。
目视着守卫离去后,穆羽缓缓开口道:「桂英,你是对李头领不放心吧?」。
穆桂英微微叹气道:「女儿的心事果然还是瞒不住爹爹,实不相瞒,女儿确
实觉得此人可疑」。
穆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视着女儿道:「那你跟爹爹说说,他有何可疑?」。
穆桂英一时被问住了,她之所以怀疑李元昊,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李元昊趁她
昏迷时轻薄了她,但提到此事,其他人的印象都是李元昊英雄救美,而她对李元
昊的怀疑(或者说是厌恶)几乎都基于此事,若是抛开不论,穆桂英还真找不出
什么理由来,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女儿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此人身形奇
特,相貌怪异,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穆羽捋了捋银须,哑然失笑道:「就凭这点?桂英,你以前可是经常将人不
可貌相挂在嘴边,怎地如今却变得以貌取人了?莫非是这些年在天波府享惯了荣
华富贵,跟杨家人一样瞧不上爹爹这些草莽人物了?」。
穆桂英见父亲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女儿也是草莽出身,怎会忘本呢?
这些天来女儿连遭大难,历经艰难才回到爹爹身边,女儿自思除爹爹外,再
无人可以分忧,所以才将心中忧虑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穆羽闻言语气一缓,轻叹道:「是爹爹多心了,你最近连遭厄难,心中苦楚,
对身边的陌生人心怀戒备实属正常,对于李头领,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
爹爹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穆桂英也不多言,正色道:「敢问爹爹,对于此人的来历,您可知晓?」。
穆羽不假思索地道:「那是自然。爹爹虽然年迈,但还不至于糊涂,若是来
历不明,爹爹怎会收留,更遑论委以重任了」。
穆桂英点头道:「爹爹的眼光,女儿自是相信的,女儿只是有些好奇,此人
来穆柯寨尚不足一月,怎么便成了地字号头领呢?」。
穆羽道:「当然是因为他卓越的能力与上佳的人缘了。桂英你刚回来,对李
贤弟还不够了解,有此疑问不足为奇,但只需在寨中多待几日,你就会知道,他
的品行和能力有多出类拔萃」。
穆桂英见父亲对李元昊的评价如此之高,心知若不将昨日昏迷时身遭轻薄之
事坦白说出,实难说服父亲驱逐李元昊,但此事实在太过羞耻,即使面对最疼爱
她的父亲,穆桂英也不敢轻易和盘托出。
略加思索后,穆桂英灵机一动,口风一转道:「爹爹如此说,倒叫女儿越发
好奇了,既是如此,女儿索性好好盘问他一番,看此人究竟有何本事,能让爹爹
如此赞赏」。
穆羽笑道:「这样也好,就让桂英你自己去评断,免得说爹爹先入为主,光
替外人说话」。
穆桂英道:「那我们一言为定,等会女儿盘问时,爹爹只许旁观,不能出声,
女儿的这个请求,爹爹能否答应?」。
穆羽见女儿较真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爹爹保证不出声便是」。
父女俩正商量着,堂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父女俩于是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望向堂外。
不多时,两名男子来到了大堂外,此二人正是李元昊和曾福,他们并肩而入,
齐齐施礼后站在了堂下。
话说昨夜夜探闺房,李元昊有幸饱览了穆桂英丰满性感的娇躯,整整一夜,
他都在回味白天悬崖边的软玉温香以及夜晚闺房里的白璧无瑕,以至于夜不能寐,
听得传令后,李元昊这才翻身起床,胡乱拿了件衣服穿上,便欣然往前堂而来。
尚在大堂门外时,目光锐利的李元昊便一眼窥见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倩影,
于是更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了堂内,心情之急切令他自己都意想不
到。
进了大堂后,李元昊依惯例下拜行礼,但暗地里他却很巧妙地借着低头施礼
的时机,从穆桂英微露的足尖开始看起,顺着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一路往上,既
隐蔽又仔细地欣赏着堂上穆桂英高挑丰满的娇躯。
由于晨起练功的缘故,穆桂英并没有像昨日那般粗麻裹身,里衣穿的是白丝
裹胸,外套一件银灰色开领窄袖衣,下身则是一条银灰色贴身长裤,一头乌黑的
秀发简单地盘在头顶,虽未梳妆打扮,但相比于昨日的粗麻白绢,穆桂英这身简
练干净的穿着无疑更能凸显出其身段的丰满诱人,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面容也更
能体现出她肌肤的娇嫩水润和五官的精致优美。
李元昊仔细地欣赏着穆桂英的丰满娇躯,脑海里不自觉地联想起昨夜闺房内
香艳的一幕,这让他不禁心潮澎湃,浮想联翩,而当他的目光游到穆桂英那高耸
入云的胸前时,李元昊更是情难自禁,他的鼻息开始变得急促火热,狭长的双眸
几乎毫不掩饰地盯着那饱满鼓胀的胸脯,热辣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几层薄薄的布
料,肆意地游走在那两座突兀高耸的玉女峰上。
李元昊之所以如此大胆,自然是有倚仗的,因为此时身材矮小的李元昊是立
于堂下,而且还微微弓着腰,而堂上的穆羽和穆桂英居高临下,只要不盯着他看,
就只能看到李元昊的头顶和前额,很难看到他的脸,所以李元昊才如此有恃无恐,
此时的他甚至又开始幻想着穆桂英玉体横陈,在他胯下婉转哀啼的画面了。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李元昊自恃不会被人发觉,只顾着偷瞄和意淫,但沉浸
于淫思中的他却不知道,堂上的穆桂英也一直在注意着他。
若在平时,穆桂英对杨家父子以外的男人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穆
桂英脑海里一直在思考如何不露痕迹地将李元昊逐出穆柯寨,所以打从李元昊一
进门,她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定在了李元昊身上。
由于此时正值初夏,且李元昊是从睡梦中被传唤的缘故,所以此时李元昊的
穿着极为随便,上身只穿了一件无袖短衫,下身则是一条麻布短裤,粗壮有力的
臂膀和树桩一般的小腿完全裸露在外,微敞的衣襟处也袒露出大块结实的胸肌,
一小撮浓密卷曲的黑毛从半搭不扣的短衫中顽强地冒出头来,为李元昊不修边幅
的糙汉子形象上又添上了几分粗野。
在看到李元昊之前,穆桂英已经打定主意要驱逐此人,再次看到李元昊后,
穆桂英更加笃定了她此前的推测,看着那矮小但却异常壮实的身躯,记忆中被李
元昊压在身下的种种画面愈发清晰,那种动弹不得的无力感让一向好强的穆桂英
既羞耻又懊恼,她暗暗咬紧了银牙,望向李元昊的眼神中燃烧起了愤恨的火光。
巧合的是,李元昊此时也在痴痴地凝望着穆桂英高耸的酥胸,这无疑更加深
了穆桂英心中的羞愤,她瞬间粉颊泛红,目光中又再添了几分愠怒。
李元昊正沉浸在无边的幻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一道寒芒迎面而来,自知不妙
的他连忙收敛心神,顺着那股寒芒来源的方向望去,这一抬眼,自然便与穆桂英
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之下,李元昊明显感觉出穆桂英双目中透着愠怒和敌视,心虚的他
只当是偷瞄的行径已被穆桂英看穿,于是连忙错开目光,转而望向穆羽,恭敬地
道:「不知寨主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此事说来话长,但其实只在转瞬之间,穆羽虽在场,但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女
儿和李元昊的异样,他瞥了穆桂英一眼,见她紧盯着堂下的李元昊,面带愠怒,
心中疑惑更甚,本待开口,但又想起方才之约定,于是转身坐到了虎椅上,淡淡
地道:「桂英,还是你跟他们说吧」。
李元昊听得此言,方知今日唤他前来乃是穆桂英的主意,想起方才失态的行
为,不禁心生悔意,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随机应变,于是再度垂首,暗自思索着
穆桂英找他前来的目的。
穆桂英将目光从李元昊身上收回,转而望向和李元昊一起前来的曾福,语气
柔和地道:「福伯,昨日之事,辛苦你和兄弟们了,桂英在此致谢」。
曾福拱手道:「小姐哪里的话,为小姐分忧,乃是属下的本分,谈何辛苦?
况且属下既未找到老太君,也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心中尚愧疚难安,哪里
担得起小姐的感谢呢?」。
穆桂英道:「事发突然,且贼人乃精心设计,训练有素,仓促之间要想找到
他们的踪迹并不容易,你们已经尽力了,退一万步说,至少我们已经确认祖母她
们并未遇害,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
曾福道:「小姐今日唤属下前来,是否仍是为搜寻老太君她们的踪迹?」。
穆桂英道:「不错。祖母她们不远千里随桂英来到穆柯寨,如今却下落不明,
叫桂英我内心何安?」。
曾福点头道:「属下明白了。小姐且安心在此等待,属下这就亲自带人下山,
一定将老太君她们平安接回山寨」。
说罢,曾福便待转身离去,穆桂英却一扬手道:「且慢」。
曾福转过身道:「不知小姐还有何吩咐?」。
穆桂英道:「本寨附近一带山脉连绵,山高林密,而敌人诡计多端,经过昨
夜之后必定有所防备,如今敌暗我明,如若不做好准备,非但找不到祖母她们,
而且还有可能被贼人偷袭暗算」。
曾福面露难色道:「小姐说的是,山里这么大,贼人若是埋伏,确实很难防
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穆桂英有意无意地瞥了李元昊一眼,见他垂首站在一旁,神色并无异常,于
是又转而望向曾福,正色道:「我与爹爹商议过了,就由福伯你亲率两百弟兄下
山,以十人为一队,打出穆柯寨的旗号,沿山脚往外一路搜寻,搜寻时每队之间
间隔保持在一里地的距离,如有发现则以号角为信,迅速支援汇合」。
曾福得令,旋即告退离去,而李元昊在一旁细细听着,不禁暗暗佩服穆桂英
思虑之周密,同时也默默地思考着对应之策。
「堂下之人跪下。你究竟是谁?来我穆柯寨有何目的?」。
正当李元昊沉思之时,一声娇喝忽然凭空响起,其语气之凌厉,发声之突然,
若是寻常人,莫说被吓得尿裤子,至少也会被吓一大跳。
然而李元昊是何等人?
李元昊贵为西夏二王子,尚在孩童时期便见惯了各种阵仗,犯错遭贬后,又
在军营历练了十几年,从最底层士兵做起,靠着自己的努力重获父王李德明重用,
继而亲率大军,只用区区三年时间便扫平了吐蕃、回鹘等部落,将西夏的版图扩
展了将近一倍,似这等身经百战、杀伐无数的征服者,怎会被厉声喝问所吓倒呢?
只见李元昊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来,上身前倾,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地道:
「在下姓李名存孝,延州人士,曾入伍军中,因受奸人排挤陷害,报国无门,走
投无路,特来投奔穆老英雄」。
穆桂英之所以突然喝问,是想震慑住李元昊,一方面杀杀他的威风,以便于
接下来的盘问,另一方面则是为昨日被轻薄之事出一口气,但她没想到,堂下这
个身材五短,相貌粗丑的男人居然如此镇定,如此凌厉的语气对他竟没有丝毫作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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