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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襄王无梦
一番厮杀过后,冲锋的百余骑兵折损了二三十,而杨宗保手下却只剩下了四
人,连总兵王成也未能幸免于难,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元昊见状,将骑兵召回,高声道:「杨宗保!你已陷入重围,插翅难逃,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大夏兵强马壮,国主励精图治,绝非宋室腐朽朝
廷可比,你身为天下名将,若是肯归顺我大夏,必能得到国主重用,一展雄才,
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苦还要负隅顽抗呢?」
杨宗保怒极,厉声斥责道:「住口!我杨宗保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若是屈
服于你等贼寇之下,苟全性命,贪慕荣华富贵,岂不受尽天下人耻笑,又有何面
目去面对杨家历代忠烈!贼将,废话少说,我杨宗保就算身遭千刀万剑,也绝不
做那不忠不孝苟且偷生之人!看枪!」
说罢,杨宗保骑上一匹无主战马,手执只剩半截的银枪,怒吼着向李元昊冲
去,脑子里抱着舍身忘死的信念,只想拼个同归于尽!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元昊冷哼一声,将月牙戟搭在雕鞍上,拿起八宝射日弓,弯弓搭箭,射向
杨宗保前胸。
杨宗保已经力竭,而且满脸是血,眼帘早被厚厚的血痂覆盖,听得破空之音
时,羽箭已到面前,完全来不及招架,他只觉身体一阵绞痛,羽箭已穿透软甲,
射入了左肋,箭头直透后背,强大的贯穿力让他身躯一晃,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
但杨宗保仍不甘示弱,咬紧牙关,双腿一夹马肚,继续向前冲去!
紧接着又是两声锐气破空的呼啸,杨宗保身上又多出了两枝羽箭,其中一枝
深入肺腑,杨宗保顿时呼吸困难,咳出了血浆,身体摇摇欲坠,连那半截银枪都
差点把持不住,但他乃是铁打铜铸的硬汉,即便意识模糊,全身脱力,也不肯后
退半步,仍然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挺直腰板,用枪尖扎了一下马颈,驱使座下马
往前进,战马负痛,长啸一声,不管不顾地向李元昊冲去。
李元昊见杨宗保如此坚强,暗叹一声道:「常听说杨家将忠勇刚强,宁死不
屈,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只可惜你我敌对,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放过你,
既然你一心寻死,那本王子就给你个痛快吧!」
李元昊长啸一声,纵马上前,一戟刺毫无还手之力的杨宗保于马下,枭其首,
对幸存的四位兵卒道:「念在杨宗保宁死不屈的气节,本将不杀你们,速速将杨
宗保的尸身和遗物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幸存的四位兵卒都跟随杨宗保多年,见杨宗保罹难,心中哀恸万分,放声痛
哭,他们很想效仿杨宗保为国捐躯,但李元昊之言提醒了他们,四人抹干了眼泪,
拖着沉重的躯体走上前来,两人抬起杨宗保鲜血遍体的无头尸身,两人拾起杨宗
保的断枪以及头盔,相互搀扶着向山外走去。
李元昊大手一挥,数千兵将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目送着四位兵卒和杨宗保
的遗体远去。
(未完待续……)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三回 惊天奇冤)
作者:襄王无梦。
字数:两万三千六百五十九字。
第三回 惊天奇冤。
上一回说到杨宗保骁勇善战连胜西夏,李元昊诡计多端伏击劲敌,杨宗保之
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天波府众人得知噩耗之后又会如何,欲知详情,且看下
文……
深夜,天波府中。
自从边关捷报频传以来,穆桂英担忧的心也逐渐平静,但这夜却再次辗转难
眠,迷迷糊糊中总是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半梦半醒地爬起来,循着那声
音来源之处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窗前。
忽然,一阵狂风平地起,将虚掩的窗户吹开,刮得吱呀吱呀响,一股阴森森
冷风吹得穆桂英透体生凉,她扯了扯身上单薄的亵衣,正要关上窗门,却见朝思
暮想的杨宗保已站在面前,与她隔窗相望,他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混沌的黑烟,
看不清身上的穿着,俊俏刚毅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愁眉紧锁,面带哀愁。
「宗保,你……你回来了!快进屋来,外面凉,别冻着了。」
穆桂英又惊又喜,便要去开门。
杨宗保却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桂英,为夫时间不多了,这次是特地来向你
告别的。」
穆桂英不知何意,问道:「告别?西夏退兵了么?是不是刚回来又要出征呀?」
杨宗保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双目中也流出了泪水,并没有回答穆桂英的问
题,而是哽咽道:「桂英,这辈子为夫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为夫此去没有什么
心愿,只希望你能好好照料这个家,好好教导文广,让他成为真正的男子汉,若
是……若是你遇到了合意的人,那就随他去吧,不要记挂为夫,为夫欠你的实在
太多了,今生没有机会还,只能等待来生了……」
穆桂英见杨宗保说得情真意切,不似说笑,连忙将手伸出窗外,去搂抱近在
咫尺的杨宗保,谁知杨宗保却像是虚影一般,一碰即散,再看时他已离窗户有五
六尺远了。
眼看杨宗保离得越来越远,身体也越来越模糊,穆桂英急得两眼含泪,哭喊
道:「宗保,你别离开……告诉桂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间,杨宗保的身影再次向后飘,离穆桂英已有三丈多远了,只听得他幽
幽地道:「时间到了,为夫要上路了,记住为夫说的话,桂英,来世再见,珍重!」
穆桂英发疯似的冲出房门,却见四周黑漆漆的,早已不见了杨宗保的踪影,
连那团云雾也散去了!
「宗保,不要!」
穆桂英惊叫一声,腾地坐起身来,看看四周,一片漆黑,静寂无声,伸手摸
了摸,才发现自己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刚才的那一切原来是个梦!
穆桂英连连拍着胸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滴,回想着刚才那个让她心
惊肉跳的噩梦,反复安慰着自己,然而还未等她呼吸缓和下来,却听见夜空中传
来了阵阵恸哭声!
穆桂英心头一沉,爬下床来,胡乱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连鞋子都没穿好
便推开门,衣衫不整地往哭声传来之处奔去。
哭声越来越近,穆桂英也越来越心慌,她远远地望见前堂灯火通明,人头攒
动,于是提心吊胆地往前堂而去。
还未踏进前堂,穆桂英便一眼看见大堂正中央地上放着一副漆黑的棺椁,棺
盖并没有盖上,而是蒙着一块白布,大娘二娘等跪坐在棺椁旁,手扶着边缘放声
恸哭,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太君也颓然坐在了堂前的大椅上,握着龙头拐杖的
手止不住地颤抖。
此情此景让穆桂英瞬间明白过来,她只觉胸内一阵绞痛,突然感到极度恶心、
头昏眼花,手脚发麻,仿佛被一道霹雳击中,失去了所有意识,她想往前迈步,
脚下却一软,瘫在了门前。
屋内嚎哭阵阵,悲凉与心痛化作冲天怨气,冲破了云霄,直达九天,以至于
没有人发现穆桂英倒在了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穆桂英才悠悠醒来,她睁开沉重的双眼,发觉自己已经躺在
了床上,大娘二娘等围坐在床前,脸上依然带着泪痕,神情颇为憔悴。
「桂英,你醒了。」
穆桂英循声望去,却见杨排风扶着佘太君坐到了床前,年过八旬的老太君脸
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与悲伤,仿佛一夜之间便苍老了二十多岁,但那双通红的眼睛
里却又饱含着爱怜和同情。
穆桂英挣扎着坐起身来,哽咽道:「祖母,宗保他……」
话还未出口,穆桂英已是泪流满面。
佘太君扶着穆桂英慢慢躺下道:「桂英,别起来,你现在急火攻心,身子虚
弱,好好躺着,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啊……」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泪水道:「祖母,求求你告诉桂英,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
佘太君长叹一口气,轻轻拭去穆桂英脸上的泪水,缓缓地道:「桂英,宗保
在边关遭遇了伏击,壮烈殉国了……」
这句话仿佛耗费了佘太君全身的力气,话刚出口,老太君的身子便晃了晃,
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清泪,旁边围坐着的大娘二娘等人也忍不住再度痛哭起来。
这个噩耗穆桂英其实早就猜到了,但她心中始终存着一分侥幸,希望这只是
个误会,或者是个噩梦,如今佘太君亲口说出来,却击碎了穆桂英一切的幻想,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只是痴痴呆呆地望着头上的纱帐。
不知过了多久,穆桂英才回过神来,她望着佘太君满是同情和爱怜的目光,
突然想起了昨夜杨宗保托梦所交代的遗言。
「宗保走了,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我穆桂英身为宗保的妻子,理应
继承他的遗志,好好照顾这个家,若是连我都那么脆弱,那文广怎么办?这个家
怎么办?对了,文广!」
想到这些,穆桂英突然挣扎着坐起身来,起身便要下床。
穆桂英的举动吓了屋内众女眷一跳,她们还以为穆桂英太过悲痛,一时想不
开,于是纷纷上前,想去扶住穆桂英。
穆桂英缓缓地拭去了脸上残留的泪痕,挽着佘太君的手臂道:「祖母,文广
在哪里,能让桂英带着文广去看看宗保的遗体么?」
佘太君本想规劝,却见穆桂英眼中悲痛之余,已是满含着坚毅!
佘太君何等样人,经历过夫丧子亡重重打击的她就像百年老树,虽经历了无
数的风吹雨打而枝干斑驳,但树根却依然深深扎在地底,不曾动摇,而且生长得
愈加高大,遮天蔽日。
三年前佘太君方才失去了最后一个儿子,如今唯一的孙儿又英年早逝,身死
他乡,白发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送黑发人,佘太君心中的苦比起任何人都多,甚至
超过了穆桂英,但佘太君清楚,她是杨家的根基,如果连她都倒下了,那杨家这
颗大树就会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岌岌可危。
佘太君欣慰的是,她从孙媳穆桂英的眼中看到了和她当年一样的坚毅和刚强,
身遭千般创伤却坚强依旧,历万难而矢志不渝,这是天波府其他人所不具备的,
她终于找到了传承杨家风骨的继承人,即便百年以后,佘太君也不必担心杨家覆
灭了。
佘太君眼里再次涌现出泪花,但这泪水却不是悲痛的泪水,而是感激的泪水,
欣慰的泪水,她点了点头道:「祖母带你去看宗保,排风,你去将文广找来。」
原来由于事出突然,且考虑到文广心智还未成熟,所以佘太君授意府中所有
人瞒住杨文广,将其带离了天波府,她本来还想瞒着穆桂英,却不料穆桂英听见
哭声便赶了过来,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一行人来到灵堂,这里已布置停当,府中的几位老仆跪坐在灵堂四角,守护
着杨宗保的灵柩。
穆桂英步履沉重地踏进灵堂,一步步靠近那漆黑的灵柩,缓缓推开棺盖,只
望了一眼便泪如泉涌,失声痛哭道:「宗保……桂英来看你了……你跟桂英说说
话呀……」
事隔一夜,杨宗保的遗体已经经过了仔仔细细的处理,身上的血污被清洗干
净,伤口也被新换上的素色寿衣掩盖住,静静地躺在棺椁之中,但缺失的头部却
无法遮掩,只能用沉香木雕出的头颅取代,此等惨象,任何人都不免动容,更何
况穆桂英了!
穆桂英恸哭之时,杨排风已领着杨文广来到了灵堂。
佘太君向杨文广招了招手,强忍悲痛,慈爱地道:「来,广儿,见见你父亲
最后一面,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杨家唯一的男子汉了!」
杨文广时年十五岁,继承了杨家优良血统的他身材很高挑,只是有些瘦弱,
面方口阔,浓眉大眼,面如冠玉,生得仪表堂堂,但却稚气未脱,而且眉宇之间
英气不显,反倒有股纨绔子弟的骄娇之气,手里还拿着一个捕蛐蛐用的小网。
听得佘太君之言,杨文广有些发懵,他怔怔地看着众位长辈,见每个人脸上
都带着哀伤的泪水,手中的玩物不觉脱手掉落,他一步步移到杨宗保的灵柩前,
跪在泣不成声的母亲穆桂英面前,颤抖地问道:「娘,这……是真的吗?你们都
是在骗文广……对不对?」
穆桂英一把将杨文广拥入怀中,颤抖着抚摸着他略显稚嫩的面容,深吸了几
口气,强行忍住翻涌的泪水,一字一句地道:「广儿,你曾祖母说的对,你现在
是杨家唯一的男子汉了,今后要肩负起杨家的重担,你爹爹就在这里面,娘要你
亲口向他许诺,你能答应么?」
杨文广怔了半天,见穆桂英眼中满是怜爱和希冀,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穆桂英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扶起杨文广,揭开刚刚盖上的白布,再一次无
限心痛地望向那熟悉的身体。
杨文广虽然已经十五岁,但一直在大娘二娘等长辈的悉心呵护下长大,从未
受过半点委屈,因此心性仍然像个五六岁的孩童。
听到这个噩耗,杨文广完全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在穆桂英的搀扶
下,他既害怕又忐忑地向棺椁中看去,当看到杨宗保那无头尸身后,杨文广一把
推开了母亲穆桂英的手,连连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爹!我爹不会死的!他是
大英雄!你们……你们弄了个木头来糊弄我!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骗我!」
说罢,杨文广发狂一般冲出了灵堂,嘴里含混不清地呼喊着,不顾一切地往
府外跑去!
「文广……」
穆桂英哀叹一声,想要追出去,却因为太过悲痛,再次倒在了地上。
佘太君见状,忙上前扶住穆桂英,并对杨排风道:「排风,你快去将文广找
回来,千万别让他出什么事!」
杨排风领命,带着几个下人出门去寻杨文广去了。
悲痛万分的穆桂英突然跪倒在佘太君面前道:「祖母,桂英求您一件事。」
佘太君搀扶着穆桂英的胳膊,怜爱地道:「桂英,有什么事你就说,祖母答
应你。」
穆桂英痛定思痛,缓缓拭去泪痕,一字一句地道:「桂英请祖母上书圣上,
一请圣上下旨表彰宗保舍身殉国之功劳,二请圣上下旨令我杨家出征,征讨西夏,
为宗保报仇雪恨!」
佘太君点点头道:「桂英你提醒的是,祖母立刻上书皇帝,求他准许我们征
讨西夏,为宗保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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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佘太君和穆桂英等正在灵堂祭祀,忽闻皇帝传旨官到,连忙整理好仪
容,前往前堂接旨。
众人来到前堂,齐齐下拜,山呼万岁。
传旨官展开圣旨,宣读道:「圣谕:征西大元帅忠勇侯杨宗保数十年来忠于
职守,南征北讨,战功赫赫,如今以身殉难,宁死不屈,尽忠报国,实为大宋之
遗憾,朕甚怜之,念其往日战果、今日功勋,特追封杨宗保为护国大将军,擎天
侯,加赐太子少保之位,立功德牌坊,赐忠君爱国金匾,准杨宗保之灵柩迁入皇
室陵园下葬,另赐天波府杨家白绢千匹,以示朕抚慰之心,钦此!」
谢恩接旨后,佘太君拦住传旨官,询问道:「圣上除了追封赐爵外,可曾提
到让我杨家出征讨伐西夏之事?」
传旨官略一思考道:「圣上拟旨之时,下官正在旁边,曾听圣上言及此事。」
穆桂英追问道:「圣上所言如何?」
传旨官道:「圣上说杨家正在悲痛之时,不宜出征,况且是战是和,尚未定
论。」
穆桂英道:「西夏贼子,斗胆侵犯大宋,如今宗保殉国,正应举兵讨伐,怎
能议和呢?」
传旨官方觉失言,面露惶恐道:「下官不敢妄测圣意,刚才之言,夫人就当
下官没有说过,告辞!」
说罢,传旨官便匆匆离去。
穆桂英望着传旨官的背影,一脸肃穆地道:「此事肯定是庞太师从中作梗,
圣上才不肯让我杨家领兵出征,议和之事,想必也是庞太师提及的!」
佘太君道:「桂英,你所言不差,但此事也不能急在一时,待宗保下葬之后,
我们再上殿当面恳求圣上,让我们领兵出征,为宗保报仇!」
穆桂英长叹一口气,目光久久凝视着西北方,眼神中尽是复仇的火焰。
又是一日,穆桂英照常披麻戴孝,在灵堂内为杨宗保守灵,杨排风突然心急
火燎地跑进灵堂,对穆桂英道:「不好了,圣上突然下令,说要收回金匾,拆除
牌坊,传旨官现在前堂,桂英,你快去看看吧!」
穆桂英听罢,心神一震,连忙随杨排风赶赴前堂,来到前堂时,佘太君还未
到,只见大娘二娘等女眷正围着传旨官,情绪激动地讨要说法,杨文广也在其中,
整个前堂闹哄哄的,像是集市一般!
穆桂英正欲上前规劝,忽闻龙头拐杖顿地之声,忙躬身立在一旁,吵嚷的众
人也不约而同地静下来,齐齐望向佘太君。
佘太君缓步走进前堂,目光炯炯地望着传旨官,一字一顿地道:「敢问上官,
我杨家所犯何事,为何要收回金匾,拆除牌坊?」
传旨官上次已领教过佘太君和穆桂英的厉害,唯恐言多有失,只是躬身道:
「老太君,下官只是奉旨行事,对于其中周折实在不知,老太君如有疑议,还请
老太君亲自上朝问个明白,莫要为难下官,让下官交不了差。」
佘太君道:「皇上昨日才下旨赐封,今日却忽然变卦,其中定有蹊跷,此金
匾乃圣上御赐之物,若是不说明白,老身很难交给上官!」
传旨官一脸为难,再三恳求,而穆桂英等则追问其中详情,但传旨官却三缄
其口,绝不透露半点信息,双方僵持不下,场面尴尬至极!
正在此时,突然又传来一声「圣旨到!」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人单手托着圣旨,大跨步走进堂内,他头戴平直幞头,
身穿紫色方心曲领大袖朝服,腰悬鱼袋,须发皆白,目光锐利,正是当朝太师庞
藉!
庞藉走到堂前,威武十足地展开圣旨,朗声道:「圣旨下!天波府众人接旨!」
佘太君和穆桂英等见庞太师亲自来宣旨,心知不妙,无奈地跪拜接旨,佘太
君则立于前头,微微屈身。
庞藉扫了一眼跪下的众女眷,面露一丝得意,朗声宣读道:「圣谕:征西大
元帅杨宗保贪图荣华富贵,与西夏贼子李元昊沆瀣一气,朋比为奸,并且谎报军
情,伪造死讯,卖国求荣,致使我大宋损兵折将,疆土失守,实乃罪不可赦,天
理不容,本当满门抄斩,念在杨家世代为大宋尽忠,故特赦其余人等无罪,责令
太师庞藉亲赴天波府,收回金匾,拆毁功德牌坊,所赐之封号赏赐一律收回,钦
此!」
庞太师读完,昂首道:「佘赛花,接旨谢恩吧!」
此圣旨一下,堪比晴天霹雳,佘太君并天波府众人愤满胸腔,怒冲云霄,哪
个肯谢恩接旨,纷纷怒视着庞太师。
庞太师被天波府众人愤恨的目光盯得心头一震,但仗着手有圣旨,仍色厉内
荏地喝道:「放肆!圣旨已下,尔等为何还不谢恩接旨?难道想公然抗旨吗?」
佘太君顿了顿手中龙头拐杖,目光凛凛地看着庞太师道:「宗保舍身为国,
命丧边关,只换来这几个虚名,一道金匾,我杨家上下本已痛苦不堪,这也就罢
了,如今却突然推翻一切,诬蔑宗保投降敌国,此等歪曲事实,混淆黑白之圣旨,
老身若是接受,岂不等于认罪么?」
穆桂英双目喷火,毅然站起身道:「圣上有何凭据说宗保里通敌国?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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