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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洛武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公子南伽

    作为大洛新帝登基之后,朝廷所举办的第一届武道会,这场彰显大洛国运的武人盛会,不仅是让长安城内的人非常关注,更是已经凝聚了天下武人的目光!

    大洛王朝风气开放,自武道会创立伊始,太祖皇帝便定下了不可更改的规矩,无论是大洛本国人,还是那些来自西域的番邦胡人,周围各岛国之人,甚至于敌国的年轻武人,都可以放心大胆地过来,大洛朝廷绝不会为难你一丝一毫。

    只要自觉有实力,并且年纪在弱冠以下者,皆可参与到这场独属于少年武人的盛会之中!

    历史为证,但凡在这场盛会上崭露头角的年轻俊才,只要不中途夭折,都必定会有着极其光明的前途,哪怕是名义上的外人,毕竟,在大洛为官的胡人和岛国人,在过去一百余年的历史中,可不在少数。

    更曾有那胡人少年,步步登高,与中原的同龄人在战斗中一起成长,最终为己方部落带回了数部武典秘籍,传为一时美谈!

    兼容并包,方显大国气象,而这,也正是大洛王朝的气度!

    只不过,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也正是长安镇武司中人最忙的时间,因为眼下整个长安的安全问题,包括这些少年英才之间的胜负评判,都需要由镇武司之人进行操持打理。

    即使是已经数次扩建的长安城中,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也依旧变得人满为患,就算有专门司职情报收集,暗中观察的悬镜司与城中的驻军,号称武人克星的玄甲军帮助,他们也依然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哪怕是历史传承最为悠久,好手也是最多的长安镇武司,依然会选择在这时候召集齐散布在京畿道各处正执行任务的人手,先赶回长安,主持武道会,维护长安的和平。

    任凭外面群魔乱舞,总之,这方寸之地,绝不能出乱子。

    -

    大洛武道会所用的城中演武场,已经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从第一届大洛武道会开始,直到到现在,哪怕长安城曾经历了数次扩建,就连皇宫要地都有改动,可唯独这里,从未有过变更,一百五十年前太祖皇帝在这里神采飞扬地宣布第一届大洛武道会开始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在凌烟阁开国十二功勋之中,共有四位,是武人出身,而他们,也是大洛最让人恐惧的长安玄甲军最初的四位名义上的统领,他们的雕像,已屹立在这处演武场四方一百五十年,任凭风吹雨打,岁月侵蚀,却不改威武霸道的面目分毫!

    当年那位塑造他们雕像的匠人亦不知究竟是鲁班下凡,还是公输转世,因为这四尊雕像已不能简单到可以用栩栩如生四个字去形容。

    曾有人说,世上没有时间抹不去的东西,但在历经了一百五十年的岁月消磨后,这些雕像上,竟还有当年四位神将的战意附着其上,寻常武人见了,便会自然而然地低头,完全不敢直视其面目,宛如现在正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尊雕像,而正是当年那四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本人。

    这就是大洛的底蕴。

    但让人无比失望的是,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似乎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就连那位文韬武略,具是天下地一等的太祖皇帝的后人,如今的皇帝陛下,竟没有出现,一切的开场仪式都让长安镇武司的人代为操持,只是在点将台上摆了一张奢华的金色龙椅,如此,便算作已经到场了。

    当然了,长安人对这件事其实早已有了预料,毕竟他们的这位陛下,其实只在继承大统之后的头一个月勤勉了一会儿,自那位据传是狐媚化身的贵妃娘娘入宫之后,便连百官都不得见了,更别说这些臭气烘烘,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人了,想要见到天子真容,不是宦官,就得是佞臣了。

    -

    长安司的武服其实很是威武,黑衫白裤,寓意黑白分明,正中央绣着镇武司标志性的张嘴兽头,将一个硕大的武字给牢牢地咬在口中,此为镇武之意,除此之外,没有配发任何制式的铠甲,兵器,或是暗器等等。

    且不说他们这些能够加入长安司的武人都是高手,每人根据所修习的绝学不同,所需要的兵器种类都不一样,就单说这世间的兵器,与长安武库中储存的那些绝学秘籍一样,共分天地玄黄四个品级,而其中最下品的黄级,也就是平时一般人所用的兵器,在面对一个中三品武人的时候,跟没有是没太大区别的,武人体内的真气便足以直接将其震碎。

    当然了,这武人真气自然也有强弱厚薄之分,哪怕只是黄级的兵器,可一旦数量太多,或是使用者的力量太大,自然也会让武人出现力有未逮的情况。

    就比如这长安的玄甲军之所以让这些身怀绝技的武人都感到恐惧,不光是因为这些士兵们所用的兵刃铠甲都已经达到了黄级最顶尖的水准,更因为这些士兵们久经训练,不但悍不畏死,而且配合得当,又有跟武人直接战斗的经验,一轮接着一轮地涌上去,绝不会给武人喘息的机会,一旦一口真气上不来,便会被伤,乃至于直接身




第三十章 我劝你投降
    历经百年风雨,积累了厚重的岁月沉淀,拢共两层高,今日只在最高处安置有一张明黄色龙椅的点将台底下,第一层处,来自长安镇武司的一共八位武人,突然齐齐抱拳,真气浩荡,声传四野。

    “愿诸位,武运隆昌!”

    没有任何繁杂的仪式,也没有什么花哨的表演,引动天下英才,万众瞩目的大洛武道会,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开始了,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去,却让人热血沸腾,情难自已。

    武道传承,继往开来,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这,才是武人!

    一众少年英才们在长安司之人的指挥下,从演武场的正中央默默散去,期间没有一人敢不听命令,因为哪怕他们在外面是什么了不得天之骄子,但在这里,也只是长安司的人可以随手拍死的蚂蚁罢了。

    从真天才到真无敌,中间还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李轻尘亦是默默地随着人流分列到了演武场的两边默默等待,而在他的面前,正摆放有整整二十五座擂台,通体都由最为坚硬的金刚石铸造而成,再加上朝廷每次都会安排专人以秘法进行不断地稳固,寻常武人哪怕运足了真气一拳打下去,也只会被反震之力伤到自己,完全破坏不了底下的擂台分毫。

    这些在四方都雕刻有威武兽头的演武擂台在这里已经待了足足一百五十年,期间经历了数十次武道会的磨砺,但被交手的年轻武人们破坏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光是这东西,其价值便已经无法简单用金钱去衡量了。

    擂台边上,一位手持卷宗的中年人看着手头的对战名单,看也不看周围眼神各异的年轻武人们,只是运足了真气,在场中发出一声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的高喝。

    “甲辰,第一场,李轻尘!”

    早已准备妥当,一直在凝神等待的李轻尘立马越过人群走出,同时朗声回应道:“喏!”

    那中年人却理都没理他,甚至连头也没抬,而是立马又叫出了另外一个名字。

    “许真一!”

    话音刚落,却见一位身穿锦绣白袍,束高冠,风流倜傥,面目不似一般武人,倒似一位儒雅文人的少年郎越众而出,满脸的倨傲之色,在他走出来的时候,竟还不忘和演武场外的人打了个招呼,看样子那应当是他的一众家仆们,眼看自家公子要上场了,便赶紧为其呐喊助威了起来。

    “少爷加油!”

    “少爷无敌!”

    “少爷加油!”

    “少爷无敌!”

    好一阵聒噪之声,那手持卷宗,身穿黑白两色武服的中年汉子抬起头,眉头皱起,张了张嘴,正想呵斥外面的看客一番,可不知为何,却又闭上了嘴,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招呼道:“李轻尘,许真一,快上去吧。”

    入场之前,已有过一番检查,这大洛武道会的规矩也不多,一是年纪必须在弱冠之下,二是随身携带的兵器绝不可超过黄级,三是尽量别下杀手,将对手制住,或是打下台就足够了,如此而已。

    仍旧穿着那一套洗的有些发白的老旧青衫,并未拿着从乾三笑那借来的钱去置办一身好行头,所以看着很是朴素的李轻尘在路过中年汉子面前的时候,认真地一抱拳,低头感谢道:“有劳了。”

    这位身穿长安司武服的男人所肩负的任务可不轻松,此人既需要作为裁判,公正地评判他们之间的胜负,还需凝神戒备,防止有人在擂台上下杀手。

    这次大洛武道会因为奖励异常丰厚,所以吸引过来的年轻武人们可不少,光是这第一轮的上半轮,便有一百余场,哪怕是分开举行,可因为长安司人手不足的缘故,这几位都需要同时看着好几座台子,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

    更何况,提前与这些长安司的人打好关系也是极有用的,李轻尘可没打算很快离开长安镇武司,相反,他可是做好了在这里多磨砺几年,将自己所需的绝学秘籍一一套到手再离开的准备。

    懒散,不代表什么也不会,相反,他比谁会的都多。

    那本是一脸倨傲之色,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的许真一,也正准备赶紧上台,可在听到李轻尘的这句话之后,立马折返回来,也同样向对方抱拳道:“辛苦了!”

    直到这时,那很不耐烦的中年汉子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可依旧没有对这俩人有什么好话,或是多嘱咐一二,而是甩了甩手,便直接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开始继续点名。

    两人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上台,却未立即开打,这倒也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毕竟来参加武道会的人,那都是些少年英才,年少得志,都有着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大多都不屑于靠偷袭取胜,除非是台下便是仇人,不然很少有一上来便急不可耐地开打的。

    武道会是年轻武人之间的切磋比试,又不是一定要分生死的厮杀,这见了面,自然就得先聊上两句,互相吹捧,互抬身价,那都是很常见的情况。

    不过,历史上当然也不缺那种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等对手一只脚刚刚踏上台,都还未完全站稳,便直接全力偷袭,将对方打下台的,只是这种人,向来都走不太远就是了。

    &



第三十一章 武人的世界
    武,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背后代表的,就是整座江湖几千来,无数人的起起落落,鲜衣怒马,快意恩仇。

    每个武人的生活,也浓缩在这一横一竖之间,所谓胜负,也是生死,这才是最真实的江湖,杀与被杀,都只在一念之间,豪情悲歌,都只在风雨之后。

    无怪常常有人会说,武,是术,也是杀人技,因为这一招一式,打从生来,便是为了能够更快地结束敌人的生命,就如同兵戈一样,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杀人的。

    李轻尘一直都很认同这种说话,不是因为他跟那些走江湖的一样,打从心底里就轻视这世间的每一个生灵,而是他觉得,既然要出来行走江湖,就得对自己负责,如果要打,那就得做好所有的,包括自己输掉之后的准备,如果不幸死了,就不能怨天尤人,所以眼前少年对战斗的态度,让他有一些恼怒。

    难道,老辛他们这些人曾经拿命去守护的中原江湖,竟然就是这种人的水池子么

    投降认输

    这是什么道理

    “你或许对我们武人有什么误解。”

    李轻尘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个自幼在温室里长大,所谓的“天之骄子”,冷冷地道,“世家出身,高手指点,不是我一定会输给你的道理,家里养大的狗,永远也打不过塞外长大的狼,这才是真正的道理。”

    言罢,他将手一甩,便轻易地将那个被自己浑厚的真气给暂时封锁了行功的经脉,导致完全调动不了自己丹田内的真气保护防御的许真一粗暴地丢在了地上。

    “嘭!”

    身体跟坚硬冰冷,完全由一整块金刚石所打造的四方擂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碰撞,底下顿时爆发出了轰然大笑声,恶意十足。

    这些心高气傲的少年郎,看起热闹来,那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希望事情闹大,当然了,他们也有资格这么自傲,因为他们的确是一群天才。

    许真一趴在擂台上,用一只手撑着,抬起了脑袋,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满是愤怒之色,耳听得底下越来越大的起哄声,再用余光看到那些同龄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嘲弄与戏谑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一拍地面,猛地从地上弹起,返身一拳就打向了李轻尘的面门。

    这位从江南来的小少爷现在已经被气炸了肺,原本以为自己一番好心言语之下,就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让这个幽州来的蛮子自己乖乖地认输投降,这既是为了对方好,也能成就一段武道佳话。

    却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之下,竟然被其给偷袭成功,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这此生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事关自己的面子与家族的荣誉,他必须要让对方用生命偿还!

    “只会偷袭的卑鄙小人!”

    许真一一拳挥出,刚骂出了一声,冷不丁肚子突然一疼,一股锥心的痛楚从下腹的一个点瞬间扩散开来,席卷全身,让他整个人立马就软了下来,一下子,毫无防备地跪倒在了李轻尘的面前。

    看着对方倒下,李轻尘这才收回了刚才踢出去的脚,同时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暗道这种人如果去了幽州,又没有家族照拂的话,只怕都活不过两个晚上,便要被人给杀死,如果运气再差一些的话,或许会死得很惨,很惨。

    既然自觉丢了脸,所以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跟对方拼命了,那又怎么可以在只受了一丁点痛苦的情况下,就坚持不住,主动散去了自己的招式呢

    在同样的情况下,李轻尘自问自己就算是被人直接从要害处给捅上一刀,这一拳也必须得递出去,能不能落到对方的身上,落到了又是否有用是另外一回事,可如果连反击的唯一机会都不敢去抓住,这种人还当什么武人

    “咳咳!”

    江南小少爷无力地跪倒在台上,两只手虚捂着自己的肚子,双眼暴突,使劲地咳嗽了两声,将脸都给憋红了,刚才这一脚正踢在他下腹的穴位上,差点没给他直接疼死,一口气堕下去之后,好不容易才铆足了力气挥出的一拳自然就半途放弃了。

    下一刻,擂台上突然出现了那个身穿长安司黑白武服的中年人,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李轻尘后,一手拎着许真一后颈的脖领子,直接将他给丢了下去。

    “甲辰第一场,李轻尘胜!”

    他们长安镇武司的人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背景,就别说你区区一个江南许家了,长安司办案,向来就连朝廷大员的面子他们都懒得卖,故而很多长安司武人对不可招惹那位国舅爷府上之人的命令,是一直憋着一团火的,这也是为何这位被临时调回长安的中年男人打从一开始,就一脸的不高兴,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机会。

    对手都已经被人给丢下去了,裁判也已经当众宣布了结果,李轻尘自然也随之跃下了擂台,与此同时,他的身后,那中年汉子多了几分耐心的声音继续响起。

    “甲辰,第二场,无心,



第三十二章 乾三笑来访
    当李轻尘从演武场走回客栈中的时候,一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瞧见了乾三笑在屋中静候的身影。

    一个人躲在远离窗户与光亮的黑暗之中,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一套宽大到足以罩住全身,从脖颈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袍,脸上,也依旧戴着那个标志性的黑白二色纹路的鬼脸面具。

    李轻尘有时候都在思考,如果有一个人,跟眼前这人的打扮一模一样,自己是否能一下子认出来,或者说,乾三笑这个名字,到底只是眼前这区区一个人,还是多少人共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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