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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洛武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公子南伽

    “他,他就是那,那个武真一吗”

    坐直了身子的李轻尘眉头紧锁,看着那硬挨了神相一击之后,竟还有余力强撑着自己走回去的黄发少年,点了点头,沉声道:“是,他就是那个武真一。”

    沈剑心往后一倒,靠坐在椅子上,语气却有些慵懒。

    “果然还是那般的凶狂无羁,不过看起来,武家的人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呀。”

    李轻尘闻言,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

    “似他这种人,天地间又有谁敢对他好呢”

    ------

    半柱香之后,已经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的长安百姓们,此刻全都满脸兴奋地伸长了脖子,死死地盯着观武场中央,那广阔的战场上,开始为他们的支持的武侯大人们摇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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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乡也团圆
    虽被对手三人手持兵刃团团围住,但裴旻的神色看起来却依然是冷静如初,全然不顾远处的黛芙妮娜在那大呼小叫地冲过来,右手翻转,一下竖起手中长剑,左手屈指一弹,便有一道清脆的剑鸣声随之响起。

    剑身掩面,唯可见两只眼睛,满是自信。

    “这一剑,承让!”

    霎时间,数万道恢弘的剑气从天而落,好比那天河决堤,大雨倾盆,一道剑气圆柱,将对手三人完全囊括进去,于战场之上圈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剑气领域。

    手握长矛与圆盾,宛如沙场战神的黛芙妮娜才刚刚炸开金光,一下冲到这边,却不得不瞬间止步,噘着嘴,气鼓鼓地看着眼前这技惊四座的剑气光柱。

    片刻之后,恢弘的剑雨终于停歇,裴旻收剑回鞘,一手扶在剑柄处,慢慢走出,云淡风轻之处,方显剑仙英姿。

    望着眼前一脸不开心的金发少女,他却罕见地多了一丝笑意。

    “走吧,我们回去了。”

    在他身后,三人浑身浴血,虽未被伤及要害,依旧可以站立,可三人在经历了刚刚那场剑雨的冲刷之后,已全然没了争斗之心,彼此对视一眼,无奈苦笑一声,然后便转过身,朝着高台之上抱拳道:“我们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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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长安镇武司中一间小屋子里,李轻尘,沈剑心,李三三,裴旻,黛芙妮娜,贺季真,玉儿姑娘,还有那位白日未来得及出手的老者秦羽齐至,围坐一团。

    在正中央的圆桌上,摆放着一个铜锅炉子,里面正熬煮着香气浓郁的羊汤,纹理分明的大块羊肉不停在其中翻滚,屋中热气升腾,香味四溢。

    黛芙妮娜探出半个身子,吐着舌头,紧贴上嘴唇,已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去夹,却被身旁的裴旻轻轻拍了一下手。

    “还没熟呢。”

    沈剑心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抓着筷子,揶揄道:“嘿,李兄,多亏有你在,可省了不少炭呢。”

    却见对面,李轻尘伸出右手,一道炙热的烈焰由其手心处飘落到铜锅底下,只不过火焰的颜色却不是那大日真炎的金色,而是更为接近普通火焰的红色,温度自然也不会太高,毕竟这仅仅只是凡火罢了。

    此举,既是在为众人熬煮着面前香气浓郁的羊肉汤,也是在练习着自身对于力道与真气的控制,吃东西修行两不误,只不过看起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就是了。

    一旁的贺季真闻着香味,露出一脸陶醉之色。

    “真是不错,托裴大哥的福,司里总算是大方一回了,大冬天里,吃上一锅羊汤,暖暖身子,实在是太棒了,玉儿,我记得你说过,冬天是要养,春天才能好,对吧”

    与他坐一条板凳的玉儿姑娘穿着一条素雅的长裙,似是有些害羞,低着头,声音很是软糯。

    “《素问》言,冬三月,此为闭藏。水冰地坼,勿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极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嗯,其实季真哥哥说的也没错。”

    贺季真听得是云遮雾绕,就明白了最后一句,挠了挠后脑勺,最后哈哈一笑,尴尬地闭上了嘴。

    李轻尘看向那一人便坐拥整座长安司丹药坊的小姑娘,略微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细问。

    对于这位年纪轻轻,但医术就已极其高超的玉儿姑娘,有人曾说她是药王爷孙思邈的后人,也有人说她其实来自三蛊堂,是那位心狠手辣的鬼郎中宗胤的徒弟,不过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药王谷在药王爷孙思邈仙去之后,门下弟子四散天下,已是不复存在,而三蛊堂鬼郎中宗胤又自囚于百草峰杏林之中,似他这样修为的人,只要下定了决心,就必定不会离开,不管那一方,看起来,都不算赢家,如今提起,不是徒增伤悲么

    正在这时,裴旻突然端过碗来,底部放着撕成小块的白馍以及泡发切碎的木耳,他伸手一引,便有一股奶白色的汤汁混合着几大块去了骨头的羊肉落入碗中,撒上葱花之后,伸手一推,放在了双眼放光的金发少女面前,装作无意地道:“你先提大家尝尝。”

    黛芙妮娜自然不会客气,当即伸手便端起了面前的羊汤,凑到嘴边,也不顾烫不烫的,直接豪饮了一大口,放下碗后,拍着肚子,口中发出舒服的舒气声,然后一扭头,拍了拍裴旻的肩膀,夸道:“好,那我就原谅小裴你白天不让我出手的事啦!”

    羊汤已经熬煮得差不多了,李轻尘亦是随手收起了火焰,再分别为身边呆呆的少女与沈剑心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之后,招呼另外几人道:“诸位就别客气了,吃吧!”

    沈剑心从地上拎起两坛酒来,笑着道:“今日旗开得胜,值得庆祝一番,我特意从太白居买了两坛好酒,大家一起来尝尝吧。”

    说着,一把拍开了封泥,随手掀去盖子,将体内真气



第二百六十章 年少的喜欢
    雨花河的夜,依旧如常,纵使白日里的演武会已经消磨了人许多的精力,但完全不在意什么演武不演武的,只爱流连青楼妓坊,通宵达旦地纵情声色者,亦不在少数。

    入得柔肠百转**窟,从此家国大事,皆是小事。

    穿着深蓝色锦袍胡服的裴冬生,斜倚在铺了一层厚实毛皮垫子的红木长椅上,两只手撑着拦在他与虞蟾姑娘正中央的小方几边上,在已没了多少火光的炭炉上烤着,眼神迷离,脸颊绯红,显然已是醉了。

    他偏着头,微微移动着张开的五指,从指间的缝隙处瞧着那黯淡的火光,似是在询问他人,又似在喃喃自语。

    “酒,还有么”

    未以纱巾遮面,披着一件银白色狐裘风衣以御寒的虞蟾姑娘,正跪坐在椅子的另外一头,怀抱琵琶,姿态依然优雅,声音轻柔之处,恰似请人低语。

    “酒,自然还有,但公子已经醉了。”

    裴冬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将脑袋趴在小方几上,口中呢喃着:“醉我怎么会醉呢,我可是武人呀,武人是喝不醉的,真喝不醉的。”

    虞蟾姑娘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好似那天边的月儿,忽远忽近,想要伸手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无奈地远观而已。

    “若不想醉,虞蟾相信公子自是可以千杯不倒,可公子今夜,不就是来求醉的么,既然醉了,便歇息吧。”

    裴冬生收起腿,双手叠放在胸前,就好似一个婴儿一样,蜷缩在毛皮垫子上,不是因为怕冷,只是下意识的习惯使然罢了,这种姿势,最能让他安心。

    “解忧的东西,怎么能够”

    虞蟾姑娘手指轻摇,怀中琵琶声动,调子悠扬婉转,再配合她那独特的娇柔唱腔,桂花坊上,顿时传来阵阵靡靡乐声,教人禁不住心神沉浸其中,随歌而舞。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裴冬生闭着眼,手指在一旁随着调子的起伏而轻轻地敲击着,口中喃喃道:“短暂行乐又如何那有什么意思呢毕竟我知道,它们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虞蟾姑娘正在弄弦的手忽然一停,语气中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愁意。

    “生而为人,这一生,总归是会有遗憾的,任何事太过圆满,便不是好事了。”

    裴冬生闻言,倏然间从长椅上爬起,大手一挥,情绪无比的激动。

    “其他事,都无所谓,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唯独这件事,我就是要它有个圆满的结局,为此,我甘愿付出一切代价,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也不要管!”

    虞蟾望着他,却又慢慢地低下了头,终究是背过了身去,轻轻道:“公子,你醉了。”

    裴冬生翻身落地,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拉过了虞蟾的手,她怀中的琵琶顿时落地,琴弦崩断,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不,我没有醉!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是什么裴家的二少爷,裴冬生就是裴冬生,我再也不要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只要......”

    话音未落,却见从通往二楼的楼梯处,突然走上来了一人,身姿魁梧,相貌堂堂,一脸傲然之色,闻听此言,他不由得嗤笑一声,道:“呵,冬生,若你不是裴家的二少爷,你又凭什么能带她走难道就凭你这狗屁不是的五品修为”

    裴冬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下清醒了过来,转过头时,神色间也下意识地多了几分惊讶与畏缩之色,就连身子都好似一下矮了数分,声音也低了下来。

    “大,大哥。”

    裴世雄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子,顿时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劝说道:“走吧,冬生,整日待在这等腌臜之地,成何体统!先前放你在这里潇洒几日,已是法外开恩,你若再在这里浪费时光,做那不可能之想,一旦惹恼了父亲,就连大哥也帮不了你!”

    裴冬生低着头,声音沉重。

    “家家里有大哥,不就够了么”

    裴世雄闻言,脸色顿时一沉,当即呵斥道:“裴冬生!你快去找面镜子来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吧!家,亏你还知道你有家!你可知道,父亲的家主之位,如今有多少人觊觎,你我若不努力,难道要等着父亲老去之后,被逐出主家么!”

    裴冬生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还待再言,却听得裴世雄大手一扬,厉声威胁道:“闭嘴!跟我回去,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裴冬生眼神晦暗,一脸颓然之色,半晌,才终于抬起腿,朝前迈出了小半步,裴世雄正想松口气,突然却见裴冬生跪倒在地,朝着裴世雄不停地磕起头来,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哭腔。

    “大哥,放过我,好吗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当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未知的杀手
    桂花坊二楼,横遭了一番羞辱,甚至险些因此而丧命的虞蟾姑娘,此刻正跪坐在地上,默默收拾着二人留下的这一地狼藉。

    这种事,她早已习惯,那个男人说的没错,她就是这世上最下贱的娼妓,所以不管是什么灾,什么祸,都是她的过,她只能乖乖地受着,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

    正在她试图先将地上碗碟碎片拾起,以免等自家坊内的小厮回来后不慎扎伤了脚的时候,面前却无声地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向了对方。

    来者身穿紧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厚实的黒巾,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神凶厉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却想着,这一定不是那个人会有的眼神。

    果不其然,来者根本就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乾三笑,在哪儿”

    她一下了然,收拾东西的手也随之停了下来,默默地低下了头,忽然站起身,一下冲向了窗边,却被对方一下伸手拉住,然后直接粗暴地拽到了自己面前。

    “说出来,我会尽量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不然的话......”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却见一只背壳猩红的大蝎子,顺着他的手臂一路爬到了指间,此刻正在她眉心中央,耀武扬威地显摆着自己那可怕的毒针,如此一幕,换个人来,只怕早已被吓得失声。

    然而,她却不答,反倒是依旧在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对方逃走。

    其实,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要反抗过,因为她知道,老天给的命,是反抗不了的,无论好坏,你都只能接受,但此刻,为了那个人,她却好似变了一个人。

    黑衣人见状,没有说话,只是随着他心念一动,那只猩红的大蝎子便一甩尾针,一下叮在了她的脸上,霎时间,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便布满了剧毒的紫气,血肉渐渐地鼓胀起来,让她痛苦万分,不但如此,那只毒蝎竟还顺着她的衣领爬了进去,一口咬在了她身上的关节处。

    黑衣人一下松开了手,任由她躺倒在地,眼神冰冷至极,仿佛只是在审视着一个即将死去的猎物而已,而对于猎物,蝎子需要有同情心么,当然不需要。

    虞蟾倒在地上,因为身体极度的痛苦,让她完全不受自身控制地缓缓扭动着四肢,她张开了嘴,却根本喊不出来,口中只能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黑衣人俯下身,盯着她那因为痛苦与毒液的折磨而渐渐变得扭曲起来的脸,声音沙哑。

    “死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它不是即刻会发生的,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现在就由我主宰,按照我的心情,它最多可以持续整整一夜。”

    听到这话,她的眼中,总算是多了一丝畏惧与求饶之色。

    她不怕死,或者说她的心其实早就已经死了,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个在静等腐朽的肉身而已,但她真的很怕疼,一点也受不得,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沦落至此吧。

    这个擅长以秘术驱使毒蝎的黑衣人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份对于痛苦的恐惧,他立马伸出手,按在她的脖颈处,手心上的细针刺入血管,放出毒水,她脸上的紫气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了下来。

    “说吧,乾三笑在哪儿。”

    她看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尤其是那种自以为掌控了局势的眼神,她还从很多人身上也看到过,他们都是一样的高傲,对她也是一样的鄙夷,却又同样一次一次地来找她,想到这,她忽然笑了起来。

    黑衣人见了,顿时有些不解,这个女人,是疯了么

    “啐!”

    她突然张开嘴,将一口污血全吐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无声地张大了嘴,大笑着。

    黑衣人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丝恼怒,他一把提起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妓女,厉声道:“很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乾三笑知道后,会怎么样!这长安虽大,却已没了你与他的容身之所,你死了,他迟早也要跟上来的!”

    虞蟾慢慢地闭上眼,静待着死亡的到来,脸上满是洒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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