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晨光路西法
那个时代的农村人之间的关系很淳朴,家家户户都是一个生产队出来的,虽说谈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最起码在外面遇到了,还是会互相照顾的。
比起越发富裕越发冷漠的城市,农村邻居之间的这种感情,相对要更珍贵一点。
被妞妞拉着来到菜市场的角落,徐君然边走脸上边苦笑不已,心道自己可真是太无奈了,堂堂一表人才的县长大人,竟然沦落到要跟两个老百姓借钱买水果,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
不过既然是妞妞的意思,徐君然也不好反对,毕竟小孩子是敏感的,她提出的建议如果被拒绝的话,说不定就会胡思乱想以为叔叔是看不起自己的亲戚。
徐君然没有结婚。上次来相亲的那位大小姐,在他态度强硬的反对之下。孙家那边也不敢过多干涉,更何况孙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些事情也就看的淡了,自然也就没有催着徐君然结婚。
所以,对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徐君然是很喜欢的。
一边走,徐君然一边笑着问道:“大牛哥哥妞妞很熟悉?”
妞妞用力点着小脑袋:“是啊,小花姐和大牛哥哥和我们住一起的。以前对妞妞可好了。”
妞妞说得不清不楚,徐君然略一思索已经明白过来了,估计这两个人应该是跟张嫂他们从前一个村子的,大概来城里卖菜,可能张嫂之前给自己做饭的时候,都是在这儿买的菜。
大牛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黑黝黝地皮肤。个子挺高的,正在大声吆喝着卖大白菜,见到妞妞就呲牙一笑,很憨厚。
“妞妞来了。”
大牛媳妇小花笑嘻嘻的对妞妞说道,却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徐君然,很明显对于这个领着妞妞的人身份感到好奇。
徐君然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妞妞聪明,声气去的说道:“妈妈在家做饭,让叔叔带我来买好吃的。”
大牛这才点点头,心里面的戒备也放了下来,毕竟这年头拐带孩子的人贩子也不是没有。妞妞既然说是她妈妈让徐君然带她出来的,那应该不是坏人。
徐君然不好意思开口借钱。扭过头去不说话,听着妞妞吱吱呀呀的跟大牛两口子说话,心里面这个别扭啊,脸上也有些发热。
好在大牛是个爽快人,笑了笑说道:“没事儿,都是邻居,谁还没有个忘事儿的时候啊。”说着,二话不说就从钱搭子里数出七八张一角两角五角的钱,交到了妞妞的手上。
走之前徐君然对大牛两口子点头笑了笑道:“谢谢,我晚点让人把钱还给你。”
大牛憨憨一笑:“谢啥,都是一个队里的,互相照应呗,钱不用还了,水果就当是我买给妞妞的。”看他的模样张嫂也没和他提起过自己。
没带钱,让本来还想带妞妞奢侈一次的徐君然只有悻悻领着妞妞回到家里面。带着妞妞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吃了一点东西,徐君然告诉张嫂自己在大牛那边借了几块钱,让她找时间给人家送去,毕竟对于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却也许是人家一天的收入。
下午的时候,徐君然有点饿了,正奇怪张嫂怎么还没来给自己做饭,门就被人敲响了。
走到门口开门,徐君然看到妞妞眼睛通红的站在门口,小脸不住的抽泣着,伤心的要命,张嫂正一脸无奈的站在女儿身后。
徐君然眉头一皱:“张嫂,你打孩子了?”
张嫂连忙摇头,还没等她说话,妞妞却已经扑到徐君然的怀里面,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小丫头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叔叔很喜欢自己,否则平日里不会给又是给自己买衣服又是买好吃的,她如今正上幼儿园,自然知道,自己穿的那些衣服都是林阿姨从外国带回来的,听上次看到林阿姨送自己上学的老师说,那位林阿姨坐着的车子,起码要好几十万。
好几十万是多少钱妞妞不知道,只是知道,妈妈给自己买的那种自己最爱喝的饮料,是五分钱一瓶。
反正,是好多好多瓶饮料。
徐君然一看孩子哭了,顿时就有些担心起来,连忙对妞妞问道:“妞妞,怎么了?是不是妈妈打你了?”
妞妞扬起笑脸,梨花带雨的说道:“叔叔,叔叔,有坏人欺负大牛哥哥和小花姐姐,你去骂他们,你去骂他们嘛……呜呜。”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面,让厉害的叔叔去骂人,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抱着孩子走进屋,徐君然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想要掐妞妞的张嫂,脸色一沉问道:“张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嫂见状苦笑了一下说道:“县长,是这么回事。下午我带着妞妞去还钱给大牛的时候,正赶上工商局的人在罚款。您说他们两口子辛辛苦苦卖点菜容易么。连菜带车都给扣了,还要罚款。大牛那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妈,又要照顾媳妇一家子,还要供着两个弟弟上学。谁知道现在县里面搞什么卫生城市建设,这几天光罚款都快把他给罚晕了。”
徐君然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这事儿跟我说一下就可以嘛,我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种小事对于徐君然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并不是那种死板的官员。
张嫂犹豫了片刻,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我不是听说卫生城市建设,是您的指示么。”
她经常来徐君然这边打扫卫生,而且还看电视,也知道这个卫生城市建设的事情是徐君然提出来的,自然不敢对徐君然开口了。
徐君然叹了一口气。现在一些工商等执法部门的害群之马借机会揩油捞钱,在普通群众心里,大概这笔帐也算在了自己头上吧,认为是自己瞎鼓捣搞出的事儿。
皱了皱眉,徐君然道:“这事我注意一下,你让大牛他们别难过。另外从家里面给他们拿两百块钱。”
张嫂恩了一声。又小心翼翼道:“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您批评他们几句也不管用,没准他们以为有人反映问题,回头更变本加厉祸害小商贩。”下一句话没说,除非你点名说认识大牛。
徐君然笑了起来。看着张嫂道:“你的意思是县官不如现管?”心里叹口气,官场上有时候确实是这样。古今中外,一向如此,那位老人家说他只能影响京城及其周边一小块土地,美国那位总统却说他连白都不能完全影响,自己呢?真得能影响整个仁川县么?
送走了泪眼婆娑的妞妞,徐君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看着桌面上的报纸,心里却叹了一口气。
想了想,徐君然拿起电话,打给了社会卫生治理办公室主任、常务副县长关波。
“关县长,我徐君然呐。”
电话里面,徐君然笑了笑,对关波说道。他知道关波并没有休假,听说是准备年后一起休。
关波哈哈大笑起来:“县长过年好啊,听说您过年突击检查了县公安局的工作,怎么样,有收获么?”
这个事情他是听下面的人说起的,说是徐县长大年三十突如其来的来到了县公安局,说是慰问节日坚守岗位的干警,却是检查工作的。当时就发现十几个原本应该在局里值班的干警私下回到家里面过年,甚至包括一位应该当班的副局长。
张喜斌这个县委常委、县公安局局长得到消息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徐君然已经离开了,留给他一群面面相觑的下属。
据说,平日里在县委当中耀武扬威的张局长,砸了自己最心爱的茶杯。
张喜斌这个人,平时仗着有白林的支持,丝毫不把其他的县委常委们放在眼里,原本徐君然还打算拉拢拉拢他,甚至在最开始他成为县委常委的时候,柳强那边设计要陷害张喜斌,徐君然还曾经出手相助。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他发现这个张喜斌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既想着在自己这边捞好处,又不愿意放弃抱着白林大腿的手,端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惜他忘记了,官场上面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灰色地带,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只要你身在这个官场里面,就必须要在某个关键的时刻做出自己的选择,想要做中间派两面讨好,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得罪了所有人。
必须要承认,张喜斌低估了徐君然的决心,低估了徐君然的手腕狠辣程度。
大年三十的这次突击检查,对于徐君然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张喜斌不愿意投靠自己,那要么他被自己打压的丢了县委常委的名头,要么就选择跟白林决裂,成为自己这一边的人,想要做刀切豆腐两面光的人,本就是做梦。
“县公安局的工作作风很成问题,大年三十都有人脱岗,平时可见他们是怎么工作的了。”徐君然握着话筒淡淡的说道:“我觉得,咱们年后的常委会上,可以适当考虑要调整一下公安局的班子,增强一下公安战线的战斗力嘛,毕竟那是咱们县经济发展保驾护航的人民卫士,如果连县公安局都出现了懈怠的情况,我们怎么能够保证下面的派出所同志,对于县里面的经济发展会尽心尽力呢?”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关波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却越发觉得自己之前靠向徐君然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这位徐县长的杀伐决断只果决,实在是令人感到诧异,之前拉拢张喜斌的事情关波也是知道的,想不到一旦发现张喜斌没办法拉拢,徐君然马上就对他动手,一点情面都不留,真是冷酷到了极点啊。
“县长,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关波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有些诧异的对徐君然问道。
他很清楚,徐君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在节日里给自己打电话的格,他既然把电话都打到自己这边了,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
如果有机会让县长欠下自己的人情,那可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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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风流 第六百六十三章 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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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这种东西,在华夏的文化当中,有几种不太一样的含义。一是,人情是指个人遭到各种不同的生活情境时,可能产生的情绪反应。二是,人情是指人与人进行社会交易时,可以用来馈赠对方的一种资源。而第三,人情是指华夏社会人与人应该如何相处的社会规范。
其实徐君然也明白,自己给关波打了这个电话,肯定就要欠下对方的一个人情。
而他更明白,关波,非常乐意送给自己这个人情。
促使华夏人对别人“做人情”的主要动机之一,是他对别人回报的预期。在一个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文化里,资源支配者施恩于他人时,虽然能够预期受者一有机会终将回报。可是,由于人情很难用客观的标准来加以衡量,不仅对方回报的时日遥遥无期,对方回报的方式也难以预计。因此,资源支配者只能依照对方权力的大小来估计他可能做出的回报。对方的地位越高,权力越大,掌握的资源越多,他可能回报的层面越广,回报的方式也越丰厚。反过来说,对方的地位越低,权力越小,掌握的资源越少,他可能做出的回报也越为有限。
在华夏这种关系取向的社会里,个人所拥有的社会关系也是一种十分重要的权力。资源支配者在考虑是否要“做人情”给予对方时,除了考虑自己付出的代价和对方可能的回报之外,往往还会考虑:对方关系网内到底有哪些人物?这些人物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如果对方“交结尽权贵。往来无白丁”,而且这些权贵对自己又有直接的影响力。资源支配者在考虑他们的可能回应后,便可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答应对方的请求;反之,资源支配者就很有可能拒绝他的求情。
总而言之,资源支配者在面临人情困境时,往往会考虑自身必须付出的代价以及各种预期的得失,权衡轻重,以决定是否要“做人情”给予对方。如果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是一定的。而向他求情者的权力很大,关系很好,资源支配者不管是施恩于对方,或者是拒绝对方,预期获得回报的绝对值均远大于所付出的代价,则他很可能接受对方的请托。反之,则他很可能拒绝对方的请托。在中国社会中。无权无势又无社会关系的人,在失意僚倒之余,常会感叹“世态炎凉”、“人情如纸薄”,其道理就在于此。
“关县长,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亲戚。在咱们县菜市场卖菜。我想请你帮个忙,给他们在菜市场附近找个摊位。”
徐君然想了想,对关波说道。
与其自己大张旗鼓的让关波去查那些违法的工商所干部,倒不如先给大牛两口子搞一个稳定的生活来源,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想法,远远不如自己能吃上饭的事实来的重要。
关波很意外徐君然会打电话找自己办事。连忙点点头笑道:“好,这样吧,我跟工商所那打个招呼,县长您让那个亲戚去找工商所的领导,报上我的名字就行。”
徐君然点点头:“麻烦关县长了。”
放下电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摇头苦笑了起来。
请托者在资源支配者心目中权力和地位的大小,会影响后者是否愿意将其掌握的资源作有利于请托者的分配,因此,个人和其关系网内的其他人交往时,往往特别重视“面子”和“面子工夫”。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所谓“面子”,是指个人在社会上有所成就而获得的社会地位或声望;所谓“面子工夫”,其实就是一种“印象整饰”的行为,是个人为了让别人对自己产生某些特定的印象而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行为。
在华夏社会中,个人的社会关系是决定个人社会地位的重要因素之一。讲究人情法则的社会,必然是个关系取向的社会。人们不仅依据个人本身的属和他能支配的资源来判断其权力的大小,而且还会进一步考虑他所属的关系网络。个人的社会关系网越大,其中有权有势的人越多,他在别人心目中的权力形象也越大。因此,在华夏社会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许多人用情境背景、服装仪容、举止动作来炫耀他的财富、学问、身份等等权力象征;还可以看到有人显示他的人际关系。这些都是所谓的“面子工夫”。
徐君然自然是不屑做那种面子功夫的。对于他来说,帮助大牛的事情,只是随手一个小事而已。
关波是常务副县长,徐君然很清楚这位从省里面下派过来挂职的副县长究竟有什么样的野心。
而对于徐君然来说,他有那个信心,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面。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君然专门让张嫂把大牛和小花两口子叫到自己这里来吃饭,按照村里的辈分,他们叫张嫂婶子,也随着妞妞叫自己叔叔。虽说年纪差不多,可辈分摆在那里,再加上徐君然心理年龄早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自然也应承着理所当然。
妞妞笑嘻嘻的坐在徐君然身边,吃着徐君然夹给她的菜,很高兴的样子。
徐君然看着大牛缓缓说道:“不要担心,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明天让张嫂跟着你,去把菜和车子要回来。”
小花抽泣着说道:“要回来也没用,上次被他们没收的菜,本就没拿回来。今天被没收一车的菜,肯定被那些人拿回家去了。”
说着话,想起那些自己和丈夫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菜,她忍不住苦着说道:“那是俺和大牛辛辛苦苦存下来的秋菜。现在都没了……”
徐君然的脸色一变心情有些沉重,草草吃了几口。将筷子放下,走了出去。张嫂不由得埋怨小花道:“哭,哭,就知道哭,害得人家都没了胃口,你……”再想数落她,但看到她委委屈屈的模样,终于叹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她始终没敢告诉这俩人徐君然的身份,只是说自己如今给人家当保姆,这就是家里的男主人。
张嫂都已经三十六七岁了,又长的不好看,农村老娘们一个,看过徐君然家里面挂在墙上他和林雨晴合影的大牛和小花,自然不会怀疑两个人有什么。对于村里面某些人别有用心的猜测,现在他们才知道,那都是羡慕嫉妒呐,这张婶子过的生活,简直跟皇一样。
张嫂如果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话,那进了城给徐君然做保姆之后。她依旧保留着自己那份来自农村的朴实的善良之心。在她的想法当中,徐县长和林小姐给了自己家如今这幸福的生活,那自己就不能给徐县长添麻烦。
所以,在大牛询问她有啥办法可以解决现如今的麻烦的时候,她犹豫了许久。
但是。徐君然在饭桌上的一句话,让张嫂一下子有了信心。她对大牛两口子说道:“明天咱们多找几个人,一起去把菜要回来,找工商局的领导要个说法去!”
没想到,三天之后,大牛来找张嫂,告诉她自己已经联系了好几家被没收菜车的农民,一起去县工商局讨说法。
张嫂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众人来到了工商局。
一群农民想要进工商局,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他们的打扮就不像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没等到进到工商局大门里面,门卫室就出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把他们给拦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的?”保安的语气不善,对一众农民问道。
大牛鼓足了勇气说出来意,表明自己这群人是来要回自家的菜车的。
保安当中为首的是个高个的瘦子,一脸麻子,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听完了大牛的话,冷冷的说道:“都给老子滚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知道你们现在叫什么行为吗?叫围攻政府机构!一个个傻了吧唧的。敢在这儿撒野全抓你们进局子!”
一大帮农门互相看着彼此,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对于他们来说,这事儿跟自己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
小花也有些犹豫,拉着张嫂的衣袖道:“婶子,咱们回家吧。”
看着那几个保安嚣张的样子,张嫂想起上次听徐县长说起的农民应该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事情,一下子就来了劲头。她最近这半年一直都在给徐君然家做保姆,见过不少县里面各个部门的领导,这些人哪一个对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就算是个保姆,那也是县长家的保姆,今天被几个门卫保安之流给训斥了一顿,再加上又是在一众以为自己在县城混的不错的乡亲们面前,这让张嫂的脸面一下子就挂不住了,直接走到人群最前面,指着高个子门卫道:“叫你们领导出来,我们是反映问题,你少拿大帽子扣我们。告诉你,你吓唬不住谁!”
“呦呵!还是个挺横的的主儿啊!”
那高个子的保安嘻嘻一笑,看了张嫂一眼,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般道:“赶紧滚啊,等一会儿我给你们抓到派出所去。”
这时候有老成持重的觉得时间长了被人看到影响不好。劝道:“大家先回去吧,反映问题要走正常渠道。不能围堵政府机构。”
那高高个子的保安看了一眼人群当中的小花,笑嘻嘻的指了指小花道:“要不然,让那个大妹子来给我们汇报汇报,单独汇报啊。”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里面的大牛虎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高个子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嘴里面大骂道:“敢调戏俺媳妇,老子打死你这个乌王八蛋!”
高个子大叫一声,一下子被打倒在了地上。
保安们一看自己人吃亏了。马上就朝着大牛扑了过去,这边菜农们也慌了。年轻的也冲了上去,一大帮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闹,就惊动了工商局里面的人,几名穿制服的远远跑过来,小花吓得大叫:“大牛,快跑。”
大牛正把一个抱着他的保安摔在地上,闻言冲着张嫂喊道:“婶子,你们赶紧走!”
正闹得不可开交。菜农们身后响起汽车“嘀嘀……”的长鸣,小花向后看了一眼,随即惊奇的拽着张嫂的手说道:“婶子,叔叔,徐叔叔怎么坐着轿车啊?”
张嫂听到这句话一呆,转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徐君然已经从轿车上走了下来。正一脸冷意的看着这边。
眼看着徐君然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张嫂顿时脸色一红,心里面却害怕了起来,害怕徐县长会因为自己搀和这些事情生气,辞退了自己。
工商局里出来的几个人也没注意农民们后面的车,大声呵斥着农民们。几个保安也终于按倒了大牛,那个被他打了一拳的高个子气急败坏也不顾大院外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噼啪就抽了大牛两个嘴巴,大声的骂道:“王八蛋,敢动手打老子。我非要你在笆篱子里面蹲十年不可。”
刘华强此时也下了车,看到徐县长脸上的表情都快赶上下雨天了。心里面顿时就一突突。他跟工商局局长王海关系还不错,俩人之前在县委党校有过一段时间的同学记录,不过那时候刘华强还没有到现在的地位,随着他在县里面的地位不断攀升,自然跟王海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见徐君然没打算进门,刘华强就知道徐县长这是生气了,他连忙走到那几个工商局干部的面前大声道:“把你们局长叫来,县政府徐县长来视察工作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几个刚刚还耀武扬威打人的工商局保安一下子就傻眼了,那几个正对着农民们大声喝骂着的工作人员也傻眼了。
他们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县委的二号车已经停在了工商局的门口。
“徐,徐县长!”有人嘴里面吐出这几个字来,脸色却已经惨白。
徐君然冷哼了一声,淡淡的看了一眼工商局的人,对刘华强冷冷的说道:“老刘,我们回去。”
说完,竟然一点都不再犹豫,转身上了车。
刘华强见状叹了一口气,知道徐君然这一次是真的愤怒了,冲工商局认出自己身份的几个人摇摇头,转身回了车里面。轿车发动,直接就离开了县工商局。
等到县工商局局长王海来到门口的时候,他都快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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