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晨光路西法
对于这样的人,徐君然不打算得罪他们,也没有想着拉拢他们。其实对八十年代的官员,徐君然有着很清楚的认识。或者说,上辈子因为养父的耳濡目染,再加上自己后来也走进官场,徐君然对未来几十年的官场演变,实在是太清楚了。在八十年代初,刚实行改革开放时,如果有人要请那些有职有权的官员办事,一般说来,提溜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就摆平了。到了八十年代中期,那时彩电、冰箱、组合音响都是希缺的东西,因此便成了向那些有职有权的官员送礼的首选物品。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和九十年代,那些送礼的人不再拿什么彩电、冰箱之类的东西了,因为这些东西太显眼,再说这些东西官员们家里大都有了。送礼的时候大多数是信封里藏钞票,直接送到官员的家里,甚至干脆送存折。也有的官员假惺惺的不要,送礼的人临走就把信封或存折偷偷塞进沙发缝里。
经济发展了,人的**也在不断的发展,这一点,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除了白山和郑友建,还有几个党委副书记,这时候的副书记特别多,都是挂着副书记的头衔,分管着各个方面的工作,其中冯红程身为公社党委副书记,身兼组织委员和纪检组长两大要职,按照道理来说,排名仅此于李乾坤,位列第二。不过现在徐君然手里面的权柄也不小,大家纷纷都在猜测,冯书记会不会跟年轻的徐书记起什么争执。
还有从原来的县革委会调过来的李贤俊,如今分管公社的宣传工作,也是副书记。另外还有负责统战工作的副书记郑文海。
再就是几个公社副社长了,要么是李家镇公社本地生产队提拔起来的,要么就是从县里面调派过来的。年纪都不小了,除了徐君然之外,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这其中,徐君然还真认识几个,其中唯一的那个女干部郑慧彬,今年四十一岁,是个朝鲜族,还是自己幼年时候母亲的朋友之一,自己要叫阿姨的。她的丈夫叫李佑赫,按照族谱来说,跟李乾坤是一辈的,也在公社机关上班,只不过在教育委员会工作,为人很不错,是当年被下放过来的知青右派,奈何格太耿直,工作没少干,却一直没有得到上面的重用。
秦湛是李家镇公社下面后屯生产队的人,在后屯生产队从会计做起,一直熬了十年才成为现在公社的副社长,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杯中之物,徐君然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前世秦湛后来调到别的乡做乡长,养父下乡调研的时候,每次来李家镇,十有**最后会住在他家里,而秦湛每次到县城,也都会去看看养父。用养父的话来说,这人能力是有的,就是小毛病不少,都是在基层呆的时间太久所以才会养成的,如果能够改一改,也是能成大器的。
派出所长袁建设兼着公社政法委员会主任的职务,徐君然知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公社撤掉变成乡镇的时候,十有**袁建设还要兼任政法委书记,要进党委会议的。
至于剩下的人徐君然这几天也都认识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的都危襟正坐,等着党委书记李乾坤的到来。
这个时候,不管是基层也好,还是其他的省市单位也罢,都还没有达到那种干部队伍满员超编的地步,一个公社党委扩大会议,满打满算加上退居二线的领导,总共才十几个副科级干部,正科级的就李乾坤一个人。
跟一群人寒暄过后,徐君然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人。这是一种本能,是徐君然上辈子养成的一个习惯,每次开会之前,他都喜欢认真的看看每一个参加会议的人,希望能够看出他们在想着什么。
当官,就是个琢磨别人和别人琢磨自己的过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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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风流 第一百零九章 刀笔之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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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刀笔之吏
基层党委开会,一般都是扩大会议,不是因为人少,而是因为基层的事儿太多了,需要统筹安排。
简而言之,一个公社下面有好几个生产大队,生产大队下面又是各个小队,而且公社的工作不管哪一样,都得书记社长点头,要是做一个事情请示一次,估计一天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开会去吧。
再者说,农村地广人稀,像李家镇这样的公社,面积不小,有的生产队长到公社开一次会得走一上午,着实耽搁不起。
徐君然上辈子也在基层当过领导,也做过乡镇的一把手,为官的套路见得多了,对这些作方式很清楚。当一把手的,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要抓两头带中间,就连开会,也要这样做。要么先发言,给人下套子,下命令,或者给会议定调子;要么就最后总结,你举板,我来拍。做决策时让下属感到出其不意,说出去的话才力重千钧,头头是道,无懈可击,既有奇思妙想而又易于作;既体现民主,又体现集中;既综合民意,又统揽全局;既见微知著,又高屋建瓴;既虚怀若谷,又高人一筹,这就是领导者的本领。否则,没有人能够信服你,又怎么能够死心塌地跟着你干?
对李家镇的这些领导,徐君然没什么看不上的,也没有打算拉拢谁,他又不是那种小毛头,一点斗争经验都没有。徐君然很清楚,在基层工作当中,所谓的派系,其实没有那么明显,大家都为了自己分管那一片的工作努力着,目标自然是希望成绩搞上去,能够让上级满意,因为只有上级满意了,自己才能够得到提拔。
官场就是个名利场,虽然不一定都是那种为了权钱女人而来的,可大家都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处在不同的位置上,对同一件事就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和想法。而凡事只要涉及到了人,那就肯定变得复杂无比。
徐君然并不介意跟别人合作,他不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道学先生,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好人用谋诡计打败了坏人,他还是一个好人。而一个坏人就算用某种正义凛然的行为和借口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那最多证明他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开会了,开会了啊。”
李乾坤的大嗓门在会议室里面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点点头:“人都齐了,那咱们现在开会。”
“今天让大家聚在一起,主要说说那个稻田养鱼的事情,老书记昨天说了,中央的考察团已经到了省城,下一步就要来咱们武德县。我跟大家伙儿把话说清楚,这个事儿是君然豁出脸皮去京城求来的,昨天我跟生产队长都交待了,不管看中了哪个生产队,都必须要全力配合!今天在这里再强调一次,大家伙儿也都听清楚,这个事儿,关系到来年我们能不能胜利度过春荒!必须当做眼下第一等的大事去抓!谁包干的生产队出了问题,谁就承担责任。明白了没有?”
李乾坤的话一点都没有客气和余地,让习惯了后世官场拐弯抹角说话的徐君然差点没笑出声来,随即想明白过来,跟那些生产队长不一样,如今的公社党委和管理委员会,李乾坤是一把手,他有这个资格说这种话。
冯红程第一个鼓掌赞同:“书记说的对,这是咱们公社的大好事,能争取过来的话,我们绝对不能错过!”
接下来是袁建设,他是当兵的出身,自然不习惯于说话拐弯抹角,虽然有点类似于放的习惯,可说起话来还是很直接:“我没啥意见,派出所最近准备对全公社进行一次治安整顿,让街面上那些混蛋都老老实实的呆着。”
他说的可是正经的事情,徐君然连忙点头口道:“袁所长说的没错,社会综合治安必须要搞好。我之前联系了京城的群众日报,要是咱们能把农科院的稻田养鱼项目留下来,就能上京城的报纸!万一记者来了,发现我们这儿治安不好,那就麻烦了。”
“什么?”
这下子,连李乾坤都不淡定了,他看向徐君然:“君然,咋不早说呢?县委知道吗?”
徐君然连忙说道:“我这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向县委汇报呢。”实际上,他是因为要摆县里的某个人一道,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在徐君然的想法当中,群众日报的记者,可不仅仅是来报道武德县稻田养鱼实验基地的,而是瞄准了别的事情。
不过徐君然还是低估了中央媒体在基层这些干部心目当中的地位,因为在他那个时候,虽然媒体的威力依旧不小,但是却并没有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了。有中央媒体下来采访的话,要么下面会提前得到消息,要么干脆就派一两个市委市政府的干部负责接待。再说了,那个时候媒体的诚信度也下降了,因为某些无良媒体为了博取别人的眼球肆意胡乱报道,使得公众对于媒体的信任度,从原来的百分之百,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但是,在八十年代,这样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一个真正的媒体记者,只要拿着自己的记者证,几乎在基层就是无往不利的。
李乾坤大手一挥,直接总结道:“既然有京城的记者要来,那这个会就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一下,该下去蹲点的蹲点,该忙什么忙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记者来了让记者满意,科学家来了让科学家满意,谁要是让李家镇公社在全国人民面前丢了脸,那我李乾坤就要他的官帽子!”
基层工作就是这样,有时候领导说话确实糙了一些,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公社乡镇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是那种混迹官场十几年以上的老油子,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却也属于那种不抽不走的格。
李乾坤发了一顿狠,干脆开始分工,指挥公社的干部们具体负责什么。公社干部分工并不是一件小事,牵扯着每个人的心。因为公社干部既清苦,又辛苦,对于山区穷公社来说,这样的情况更为突出。像那些距离县城近一点的公社,大多数干部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家里干脆就住在县城,跟学生一样,早上起来上班,晚上下班回家。
至于像李家镇这样的偏远公社,家如果住在县里面的干部就遭罪了,常常是大半个月回不去一次家,条件好的能骑着自行车走几十里地回去看看家里人,条件不好的,就得等着坐牛车,或者公社为数不多的那几台拖拉机才能回去一次。
也正因为这样的艰苦环境,也让基层的干部,多了一份坚持和努力。必须要承认,八十年代的干部队伍建设,要远远比后来好搞。徐君然就觉得,如果让干部们多吃点苦,他们应该就会更加珍惜自己后来的美好待遇。
“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李乾坤宣布会议结束,却对徐君然使了一眼眼色,低声道:“你跟我来。”
徐君然无奈的点点头,跟着李乾坤就离开了会议室,来到他的办公室当中。
一进办公室,李乾坤就把门关上,看看没有别人,这才低声问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说光是农科院的专家么?”
徐君然一笑:“李书记,您着急什么?难道咱们公社还有不能让人看得地方么?”
他这虽然是玩笑,可却是真心话,作为整个全州市最穷的武德县最为贫困的李家镇公社,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徐君然甚至听说过一个笑话,李家镇公社的男人,在外面找媳妇都不好找,不因为别的,因为人家嫌弃这里穷!
李乾坤却脸色焦急,他以为徐君然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低声说道:“你小子,你这么贸然把中央的记者弄来,万一人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县里不是要跟着倒霉么?”
徐君然笑了起来,对李乾坤解释道:“乾坤叔,您是担心记者乱写?”
李乾坤语重心长的说道:“君然,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些笔杆子的厉害。上次市里面报社下来一个记者,结果县里面接待的时候出了岔子,让人家不满意了,回去写了一篇文章,说咱们武德县的什么道路建设不好,结果老书记被市里面的领导好一顿批评呢!”
说着,他看向徐君然道:“我知道你把记者找来,是希望咱们公社的这个事儿能闹大一点,这样就没有咱们的责任了,可这记者有好也有坏,万一………………”
长出了一口气,徐君然走到李乾坤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这才笑道:“乾坤叔,这下您放心了吧?”
李乾坤半天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消化这个让他有些震惊的消息,半晌之后才涩声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君然点点头:“明后天我就去接人,您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刀笔之人,能杀人,也能助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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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风流 第一百一十章 来头不小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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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来头不小的记者
徐君然对李乾坤说的话自然是告诉他,那个记者的名字叫楚闻天,是自己人。
什么叫自己人?
当然是可以信任、可以影响的人。
之所以把楚闻天找来,徐君然自然有他的用意,只不过现在局面还不明朗,徐君然也要见机行事。虽然自己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可不得不说,人心这个东西是全世界最难琢磨的,洞若观火也只能够一时,真正想要在官场上走的更远,需要亦步亦趋,步步为营。
越是在这个时代停留的时间越长,徐君然就越是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种责任感,这是一个淳朴的时代,农村的群众,基层的干部,大多数人的心里依旧把奉献当做一种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贫穷是领导的失误造成的,而是觉得,如果贫穷能够为这个国家作出贡献的话,那么自己甘心贫穷。
就好像李家镇公社的这些领导一样,尽管他们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可不得不承认,能够在这种穷的掉渣,坚持工作几年,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值得自己尊敬的。
要知道徐君然后世甚至听说,那些个分配到基层的大学生村官们,很多人都受不了农村基层的苦,交点钱就跑到外面去工作了。更有甚者,徐君然记得某大学的一个博士生,到贫困县去搞挂职调研,竟然嫌弃贫困县的伙食不好,嫌弃没有车接车送,真是不得不说,虽然后来干部们的文化素质上去了,可神素质,很多人都退步了。
“君然,有你的电话。”
第二天上午,徐君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看着报纸,上面刊登的正是那篇自己和曹俊明联合署名的文章,以及那篇自己“送”给黄子轩的文章,三个人都是京华大学的毕业生,文笔方面自然毋庸置疑,不管是曹俊明还是黄子轩,都把徐君然写出来的文章做了润色,此时被同时刊登在群众日报上面,明显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这是两天前的报纸,江南地处偏僻,全州更是江南最落后的地方。至于武德县李家镇公社,能有这么个看报纸的机会,徐君然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抬起头,他看向林雨晴,诧异的问道:“怎么你来了?”
林雨晴这几天正忙着准备招工的事情,按照约定好的日子,八月十号之前,曹俊伟和陈宏涛会带着第一批工人去岭南,那边曾文钦帮着拿下了两个小工程,虽然这个小工程是相对于国有企业做的那些大工程而言,可对于李家镇公社的这个工程队来说,却已经是大工程了。毕竟如果这两个工程弄完,起码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一个工人就能赚上几百块甚至更多,对于他们来说,恐怕压就是梦都梦不到的事情。
现在林雨晴一边忙着工作,一边跟着吟月先生学习,虽然未必能学习多久,可是在她想来,能多学一点总归是好事。
嫣然一笑,林雨晴对徐君然道:“刚刚我在李书记那汇报工作呢,正好县里面有电话找你,他就让我过来叫你了。”
徐君然点点头:“知道是谁找我么?”
林雨晴想了想说:“没听他说,只是好像挺急的,应该是县委办公室的人打的电话。”
徐君然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既然是县委办公室的人找自己,那十有**是严望嵩或者杨维天找自己有事儿,说不定还是李东远找自己有事儿呢。
说起来,通讯不方便在这个时代显示的尤其明显,整个李家镇公社总共只有一部老式电话机,还是那种用摇的,每次打电话都麻烦的要命。即便如此,这个电话也被大家视若珍宝,放在了李乾坤的办公室里面,平时没事是不会用的,只有县里领导偶尔才会打过来传达传达什么指示之类的。
“那好,我现在过去。”徐君然点点头,起身跟着林雨晴朝李乾坤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李乾坤正拿着话筒跟人说着什么,见徐君然进来,点点头道:“老书记,君然来了,你跟他说吧。”
徐君然接过电话:“老书记,我是徐君然。”
严望嵩威严的声音传来,很明显是身边有人:“是这样的,刚刚有一位自称是群众日报社记者的人来到县委,说是你的朋友,是么?”
徐君然一愣,下意识的问道:“是姓楚么?”
严望嵩似乎问了身边的人一句,这才点头道:“是,叫楚闻天,我现在安排他在咱们县委招待所休息呢,看样子是赶了好几天火车来的,很疲倦的样子。”
心里闪过一抹暖流,徐君然忙到:“那是我大学同学,这次专门是来给咱们帮忙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现在就去县城,您帮我照顾好他。”
还没等严望嵩答应,徐君然挂断了电话,对李乾坤道:“乾坤叔,您给我找辆拖拉机,我得赶紧进城。”
李乾坤也知道徐君然肯定是有急事儿,连忙点头道:“那好,正好现在没什么事儿。”
中午的时候,徐君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县委大院,也没客气,直奔严望嵩的办公室。
县委书记办公室门外,萧鸿桦跟涂文勇两个人在低声耳语着,见徐君然走过来,资格老一点的萧鸿桦迎过来道:“徐书记,你来了。”
徐君然也顾不上客气,点点头道:“萧哥,严书记和杨县长在么?”
萧鸿桦点点头:“县长和书记都在,还有几位副书记也在。”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三哥这身份还真好用,想不到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都聚在一起了。
不过想到自己跟曹俊明定下的那个计划,徐君然心中点点头,领导们越是对媒体畏惧,这个事儿成功的机会有越高。
“徐书记,严书记交待了,你过来的话可以直接进去。”
这个时候,涂文勇走过来对徐君然说道。虽然他跟徐君然很熟悉,可是这个时候在公共场合,也得称呼对方的官职。
徐君然点头答应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走进了严望嵩的办公室。
书记办公室当中,严望嵩、杨维天、白天佑、秦国同、李东远、沈勇敢等人纷纷在座,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严峻,低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有的人干脆一直就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但共同的一点是,他们都很着急。
徐君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看到徐君然走进来,严望嵩第一个站起身,招招手道:“小徐同志,你来了。”
徐君然恭敬的问候着各位领导:“严书记,您好。杨县长您好…………”
一直到秦国同的时候,徐君然微微一笑:“秦书记,您也好。”
秦国同皮笑不笑的点点头:“小徐书记年轻有人,很能干啊。”
徐君然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不外乎是自己帮着李东远破了那个案子,秦国同虽然不清楚程宏达当年用没用手段,但是这两天县局刑警大的在县政法委的命令下侦骑四出,不断的在调查着当年的案子,相信秦国同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
“秦书记您客气了,都是领导的功劳。”徐君然谦虚的说道。
与小人为伍,要随时随地的保持警惕。因为小人跟君子不同,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跟君子在一起,不用担心君子对你使用什么手段。可小人却不一样,真正的小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就好像程宏达当初为了整治李东远,把他从县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拉下去,干脆直接就玩屈打成招李代桃僵的把戏,生生把李四那么一个无辜者变成了杀人犯,目的就是为了让李东远背上一个失职的罪名。
不得不说,秦国同跟程宏达是一样的人,这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从他设计陷害严望嵩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人的心机很重,城府相当的深沉。
所以,徐君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得罪这样的人,起码现在不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没有把握扳倒秦国同和他背后的靠山之前,徐君然并不打算把自己暴漏在秦国同的对立面。实话实说,一个公社党委副书记副科级干部,面对秦国同这样的副处级实权县委领导,背后还有市委一把手做靠山,徐君然并不觉得自己仅仅靠着重生之后的先知先觉就能打败对方。
算计人,最好还是打闷棍的比较好。
秦国同嘿嘿笑了笑,对于徐君然的话不置可否,虽然他不清楚这个突如其来的记者到底跟徐君然有没有关系,但是单凭那个记者一到武德县就找徐君然来看,这个徐君然对于那位京城来的记者,肯定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人如果心里有鬼,那就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攻击别人。确切的说,有些人就是不容许别人强过自己。在秦国同的眼中,能让武德县发展起来的人只有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严望嵩这个腐朽不堪的老家伙赶下台,然后自己上台带领武德县的群众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到时候自己就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而此时,似乎一切事情有朝着脱离自己控制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了。
秦书记很不高兴,尤其,是面对这个叫徐君然的小家伙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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