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晨光路西法
那个年代,纪委办案还远没有后来那么有序,很多时候都是公安局先抓人,然后交给纪委审讯。就好像现在的杨维天一般,先下令刘柳抓人,这才想起来跟纪委书记白天佑联系,让纪委和公安局一起组织专案组调查这个事情。
至于徐君然也搀和一脚,却是刘柳考虑到的,他的想法很简单,徐君然既然是李家镇公社党委副书记,有他坐镇,抓人的时候也比较安心,万一有人捣乱,凭徐君然在李家镇公社的威望,本不必在意。
“呵呵,冯书记,这请鬼的工作,还需要你来做啊!”徐君然对冯红程笑了笑,提醒他道。
冯红程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准备到外面去叫人通知白山来自己这边,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见刘柳说道:“稍等一下。”
紧接着,刘柳挥挥手,对自己身后的人道:“都躲起来。”
一群警察很快都藏起来了,毕竟这个事情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否则一旦白山发现有什么别的举动,那就不合适了。
很快冯红程就叫人把白山喊了过来,白山见到徐君然和冯红程坐在那里微微一愣:“冯书记,徐书记你们好。”
此时刘柳已经带着人隐藏到了门外另外的一个房间里。
徐君然点点头:“白书记你好。”
“冯书记,您找我有事?”站在徐君然和冯红程的面前,白山小心翼翼的问道。自从得到消息说徐君然要被冷藏一段时间,再加上传说李家镇的几个集体所有制企业要跟秦家寨共同管理之后,作为沈勇敢这边的人,他心情大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传出去之后,却没了下文,这让他好像看见曙光却又不到岸边的人,心里面有鬼的同时,又焦急不已。
冯红程平静的看了一眼白山,却没有说话。
徐君然笑了笑:“找你的不是冯书记,是别人。”
白山一愣,耳边却响起推门的声音,转过身的时候,刘柳带着几个干警已经堵在了门口,白山的心顿时就凉了,他心里面清楚,这些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了。
“白书记,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君然慢慢的把自己抽着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上面,一字一句的对白山说道。
白山脸色顿时就变的惨白起来,他很清楚徐君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人做了亏心事,随时随地都担心别人报复自己,或者担心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徐君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白山已经明白,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被对方知道了。
“徐,徐书记,您这话……”白山还强自镇定着,咬着牙说道。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白山知道,自己也只能硬扛着了。
徐君然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种人,上辈子他见的多了,这就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除非把铁一般的证据摆在他们的面前,否则这些人本就是不会承认。
“刘局,人你们带走吧。”徐君然对刘柳说道。
刘柳点点头,挥挥手,从他身后冲上来几个民警,架住脸色惨白的白山就朝外面走去。
眼看着县局的车离开李家镇公社,不少人都走出来诧异的看着,他们实在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徐书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竟然带着县公安局的人把白山书记给抓走了呢?
徐君然跟冯红程对视了一眼,后者点点头,大声说道:“白山涉嫌一起案子,县委决定对他进行审查,大家不要被这个事情影响,公社的工作一切照旧。”
领导的关键是出点子、提要求、用干部、验成果。用官场上的话说,就是研究发展思路,调动干部积极。再好的思路,没有人在下面给你具体抓落实,一切等于空喜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善于稳定人心,让干部们不会因为一些突发事件而散了心。
有冯红程的这番话,其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才是一把手,围拢的人群很快就各自散去,就算其他的公社党委委员心里面有所疑惑,可是见徐君然也在这里,再加上冯红程抬出了县委的决定,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冯红程和徐君然两个人回到他的办公室,冯红程再也没有了那种轻松的表情,脸色严肃的说道:“徐书记,到底县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要逮捕白山了呢?”
他不比旁人,很清楚这里面绝对是有问题的,前天在县里面开会的时候,秦国同还志得意满的讲话说要在李家镇的集体企业里面加入一些秦家寨的工人,可现在县委却忽然逮捕秦国同铁杆沈勇敢的心腹白山,这里面所蕴含着的东西,可绝对值得人去思考。
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尤其越是掌握决定权的人,越要学会妥协,最后力争达到利益均沾,彼此平衡;吃独食的人,贪心过重的人,是不适合从事政治这门特殊艺术的;一些昙花一现的政治明星,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过于贪婪,没有学会妥协的艺术。
冯红程虽说不是什么政治家,可这里面的东西却也看的很清楚,难道说,杨维天要对秦国同下手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所能够给武德县带来的结果,冯红程的心里面就不由得一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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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风流 第二百五十七章 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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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做官有个准则: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贪求完满,你必须要给别人留下余地,你必须让别人也要得到一点什么,你必须也要同时满足别人做官的自尊心和利益需求;你让别的官员一无所有,你把同僚们逼急了,只给人家留下跟你拼命的一条路,你自己最后也就一无所有了。
而冯红程不明白的是,刘柳今天带人抓捕白山,是不是意味着,县委之中,杨维天已经打算跟秦国同撕破脸了。
徐君然一阵苦笑,这就是消息不灵通的麻烦,如果是在后世通讯发达的年代,恐怕冯红程应该早就知道县里面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的询问自己。
不过笑归笑,徐君然也知道,冯红程应该算得上是自己人,所以他干脆就把今天在县里面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冯红程说了一遍。从县局抓逃犯,误打误撞揭破秦寿生和马丽娜之间的丑事,再到沈勇敢怒闯县长办公室,跟秦国同扭打在一起。包括秦寿生的某些口供都一一的告诉了冯红程,最后徐君然无奈的说道:“杨书记也没有想到,这个秦寿生居然这么不禁吓,竹筒倒豆子一般,我看这下子,秦县长弄不好要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给坑了。”
冯红程也是聪明人,听了半天徐君然的话,忍不住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有意思啊,想不到咱们的县长大人,还有这么一个活宝一样的公子。啧啧,睡了沈书记的儿媳妇,看来沈书记那位二公子,可不怎么中用啊。”
徐君然满脸无奈,没好气的说道:“要是中用的话,能被秦寿生打进医院吗?”
他也没有想到,沈志强居然这么没用,被秦寿生打进了医院里面,如果不是有这个事情,相信秦家和沈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徐君然倒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谢这位沈志强同志了。
“徐书记,以你看,下面……”冯红程看着徐君然,缓缓问道。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武德县将会是一片乱局,县委既然乱成这个样子,牵扯进去两个县委常委,其中一个还是县里面的二把手。堂堂县政府的县长大人,不说别的。光是秦寿生交待的那些问题,就足以让武德县乱成一团。县委副书记、县委宣传部长收钱卖官,秦家寨公社党委书记秦明和李家镇公社党委副书记之一的白山涉嫌违纪,这些情况综合在一起,冯红程甚至有些预感,弄不好秦国同这个县长都未必能够继续当下去了,毕竟出事的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
徐君然摇摇头,对冯红程说道:“这个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心的,我明天准备收拾一下带着酒厂和饮料厂的产品进京城去做推广。”
“推广?”
冯红程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徐君然,很明显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徐君然一阵无奈的摇头,这个时代的人们还笃信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殊不知不管是什么东西,只有不断的推广。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才能够继续发展,就好像武德县的这些酒和饮料,在冯红程看来,能够打进省城的市场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他很不理解徐君然要带着这些东西去京城做广告是图的什么。
“我准备联系一下京城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在中央的媒体做广告,专门介绍咱们的产品。”徐君然对冯红程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中央媒体?”冯红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彩。
徐君然点点头:“是的,不仅如此,我打算去一趟鹏飞市,顺道看看咱们的建筑公司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冯红程已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给弄的有些晕头转向了,毕竟一会儿京城,一会儿岭南的,在冯红程看来,徐君然说的这些距离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遥远,就好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般。
“咳咳,徐书记,我看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了。”冯红程半晌之后说出一句让徐君然目瞪口呆的话来。
“冯书记,你……”徐君然说不出话来了,冯红程这是什么意思?撒手不管了?
冯红程似乎没看到徐君然的表情一般,嘿嘿一笑说道:“我老冯这个人认死理,李家镇能有今天,全都是你徐书记一手一脚拼出来的,不说别的吧,酒厂如今的销售都是郑宇成同志在负责,我听下面的人说了,老郑在省城的各大招待所如走平地,只要是咱们公社酒厂送去的货,不管是钱还是什么,从来都没有拖欠的。看的苑德俊同志那叫一个羡慕。我也知道,老郑是有本事的人,要不是看在你徐书记的面子上,那样的人才哪能屈就来咱们公社呢?做人得讲良心,不管县里面怎么说,李家镇公社只要我做主一天,就只服你徐书记一个人!”
这番话,冯红程说的掷地有声,让徐君然的眼眶禁不住有些发红。
虽然自己被人误解,被人打击,但是总还是有人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这也许就是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吧。
摆摆手,徐君然看向冯红程,诚恳的说道:“老冯,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如今的情况很复杂,县里面的很多事情,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我的意思是,咱们公社,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一心一意搞发展!”
冯红程点点头:“行,我都听你的。”
徐君然笑了笑:“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李家镇公社,必定是江南最富裕的公社。”
一直到离开冯红程的办公室,徐君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不需要担心李家镇这边出问题了,冯红程这个人虽说没有发展经济的本事,可却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人,深谙官场中的某些规则,只要他保持站在自己这边的态度,未来李家镇公社的发展之中,必定有他浓厚的一笔政绩,这是毋庸质疑的。
迈步来到李家镇公社的宗祠,徐君然看着宗祠里面空无一人的学堂,想起小时候母亲抱着自己,在这里听老师吟月先生讲课时候的样子,摇摇头:“这次到京城,我也许应该去见见那家人。”
徐君然心里面暗暗的想到,他很清楚,母亲十有**是京城孙家的人,只不过徐君然不敢确定的是,自己去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毕竟,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当年孙静雯应该是跟丈夫从京城私奔出来的。
如果,孙家不肯原谅自己母亲的话,那主动找上门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摇摇头,徐君然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贸然找上门去,弄不好要被人觉得自己是攀龙附凤,而重生之后到现在,徐君然心里面本就对所谓的抱大腿没什么想法,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些,早就去抱更的大腿了,要知道在上辈子那个时候,登顶的前后两代领导,如今可都还没有正式发迹呢。
说到底,徐君然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他觉得,自己凭借着重生的优势,本就不需要靠着孙家的提携才能取得成功。
“君然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道醇和的声音响起。
徐君然转身看去,就看到吟月先生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连忙快步走到龙吟月的面前,徐君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先生,您好。”
对于他来说,龙吟月不仅是教会他知识的老师,还是引导他做人的长辈,无论何时徐君然对于他的尊敬都没有稍减半分。
龙吟月看到徐君然也很高兴,点点头道:“你回来了,不错,不错。”
能够说出不错两个字,自然不是因为徐君然回到李家镇看自己,而是因为徐君然最近一段时间所作的事情让龙吟月很满意。这个弟子虽说年轻,可做的事情,却少年老成,着实让龙吟月很是欣慰。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身为一名老师,对于任何自己子弟所取得的成绩,都是十分关注的。虽说最近一段时间他并没有去县城,但是李家镇公社发生的变化却在他的眼中,对于龙吟月来说,李家镇公社俨然是他的第二故乡,徐君然能够做到如今这一步,已经让龙吟月和李家镇公社的一帮老人感觉自己没有看错人。
徐君然恭敬的扶着龙吟月,闻言摇头道:“先生过奖了。”
龙吟月轻轻摇头:“不是过奖,而是你确实做的不错。我耳不聋,眼不花,能够看得见公社的变化,也能够看到你搞起来的这些东西,虽说有些东西是冒险了一些,可这社员们的好处却显而易见,你能够敢于冒这个风险,我觉得是不错的。”
对于他这样的读书人来说,徐君然所作的一切,恰恰符合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真正的为老百姓做事,在龙吟月看来,徐君然做的很对。
徐君然一阵苦笑,总不能够告诉先生,您学生现在得罪了大人物,还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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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风流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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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说,如果面对一个无比强大,却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的敌人,应该怎么办?”
书房之中,徐君然和龙吟月师徒二人相对而坐,徐君然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问道。
龙吟月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所谓政治上的成熟,实际上就是遵守、掌握、运用潜规则的熟练程度。否则,你就永远不是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官员。尽管潜规则实际上是封建官场的文化伦理遗产,政治**的润滑剂。”
徐君然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老师,不解的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
他跟龙吟月谈起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龙吟月却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让徐君然有些诧异之余,却百思不得其解。
龙吟月笑了起来,伸手端起茶杯,拿起盖子吹了吹,这才缓缓说道:“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人尖子和人渣子都不适合做领导,所以官场中人不能太锋芒毕露,诸如明、狡猾都是官场大忌。聪明人就聪明在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但不点破,不翻脸,不露声色,打哑谜、装糊涂。同样的道理,即便是得罪了你的人,或者你得罪的人,只要稍微有头脑,就不会轻易下手,那些着急动手的人,不过是会错了领导意图的糊涂蛋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徐君然听到这里,眉头微皱:“您的意思,是那位大人物并没有说要对我怎么样?”
龙吟月点点头:“以我看,弄不好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对你不满意。下面的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他要对你下手了。”
徐君然若有所思,现如今,官场生态环境中不愿意得罪人的盲从心理和社会公众意识中蚀财免灾的习惯心理,发挥了关键作用。在目前法治不健全和体制不顺的政坛上,盛行着谁的官大谁说了算。由此衍生出领导的观念可以左右一切,领导的需要即为合理的怪胎。说白了,往往是领导无意识说出的话就被身边的人觉得更能代表领导的意图,由此而产生的结果,却未必是领导所能够料到的了。
前世今生,徐君然很清楚。官场上的领导,重要的不是凡事都亲历亲为,具体实施;而是要按照工作程序,把各方面的关系协调好,以造成对自己更为有利的局面。至于领导艺术,无非就是拉帮结伙,笼络人心的艺术;至于工作能力,各人都有一套自己成功的经验和制胜的法宝,用不着锋芒毕露。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夏秋实并没有直接对下面的人说要对付自己。或者说,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做,应该是下面的人领会他的意思,才主动对付自己的。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徐君然知道,这样一来,自己恐怕就要考虑一下该如何处理市里面的某些问题了。
只不过他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夏秋实呢?
龙吟月看着得意弟子苦恼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啊。记得我那句话么?”
徐君然一怔,有些诧异的摇摇头,就看到龙吟月接着说道:“小心谨慎做人,大刀阔斧做事。记住这个,你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小心谨慎做人,大刀阔斧做事。”徐君然嘴里面念叨着这句话,眼睛里面却微微有些放光。
龙吟月的这番话。让徐君然明白了不少东西,对于他来说,前世的经验如何转换为如今的行动准则,一直都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要知道前世的时候,官场的某些规则跟现如今是不同的,徐君然所成长的那个官场,很多东西跟现代比起来,都不一样,比如某些已经可以拿到台面上的规则,比如某些坑爹,坑干爹的存在。
但是,纵然规则有所变化,可是还是有不少东西,是徐君然所能够运用的。
“对了,你说自己没有得罪夏秋实,真的能够肯定吗?”
就在徐君然想着心事的时候,龙吟月忽然开口问道。
徐君然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口说道:“我连这位夏省长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得罪他呢?”这个问题杨维天早就已经问过自己了,所以徐君然回答的时候倒是轻车熟路。
不过龙吟月却是轻轻摇头:“我看未必,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一个堂堂的副部级常务副省长,没有可能会忽然暗示下属要针对你这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而且还是冒着得罪呼延傲波的风险。毕竟,在有心人的眼中,你跟曹家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跟徐君然看的不一样,有时候,在这些老江湖的眼中,抽丝剥茧看到一个事情的本质,那是很轻松的事情。
徐君然听了龙吟月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夏秋实,现在看来,能够以这么重要的身份来对付自己,绝对不是一时之气,就好像龙吟月说的一样,这里面,必定有着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可到底是什么呢?
徐君然久久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跟夏秋实会产生冲突,要知道,两个人说起来,都是倡导改革的人,夏秋实是整个江南省有名的改革派领袖,而徐君然则是被最高首长亲自点名的改革派青年干部,按理说,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一条线的才对。
龙吟月站起身,对徐君然道:“你慢慢想想吧,我先休息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给了足够的提醒,以徐君然如今的头脑,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有自己的见解。
顿了顿,他又说道:“关于你母亲和家里的事情,我听她说过一些。当初是因为你外公要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她气不过,这才跟着你父亲逃到这里来的。后来听说家里面一直在找她,只不过她因为你父亲留在这里,再加上你还小,这才没有回京城。”
徐君然霍然抬头,看向老师,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原来如此!”嘴里面念叨着这句话,徐君然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宁可留在武德县这样的穷乡僻壤,也不愿意回到京城去认亲,原来是舍不得长眠在这里的爱人。
不过这个事情得等自己去了京城之后再想办法解决,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得罪夏秋实的问题。
徐君然隐约的觉得,自己如果不尽快处理好这个事情,十有**早晚要在这个事情上面吃亏。就好像前段时候一样,如果不是杨维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帮了自己一把,弄不好现在自己直接就被调到某个部门闲置起来了。到时候别说反击了,恐怕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自己一辈子就要重蹈养父的覆辙了。
一般人作事,只注重方法,认为方法正确结果就一定正确。其实,时间与方法是一个坐标的两个轴,共同构成了空间结构。做事,有好几个需要考虑的要点,把握有利时间就很重要。如果你把正确的事放在错误的时间去做,结果会事与愿违,错误的几率极大。
所以徐君然做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做那种没有把握的事情。
夏秋实的问题,必须要尽快解决。
躺在自己的床上,徐君然苦思冥想着,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夏省长,要知道除非自己在省城办的事情得罪了他,否则两个人之间本不会产生交集,毕竟一个是堂堂的省政府常务副省长,一个不过是武德县的一个科级干部,相差的距离太遥远了。
等等,省城!
徐君然的脑海当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面有些模糊的念头。此时夜深人静,万物无声,徐君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隐约当中抓到了某个关键点,省城、得罪大人物、谋。这一系列的名词联系在一起,让徐君然蓦然间觉得,自己也许明白了。
从开始踏入官场到现在,如果说徐君然得罪了什么人的话,黄家的黄子轩肯定是榜上有名,有这层关系在,如今身为全州市委副书记,市委组织部长的黄子齐肯定看自己不顺眼,还有就是在李家镇公社被自己顶撞过的市委宣传部长赖月晶,估计也看自己不舒服。但是,他们应该还不足以影响到夏秋实,更不要说黄家是保守派,跟夏秋实这个改革派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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