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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哦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他独宿在空堂时,自己在做什么呢,在别的男人怀里娇喘,或者干脆就被做晕了吧……
肖白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如果不能深爱,何必招惹有情人……
可是,怎样才算深爱?看着苏离在梦里死去,她悲伤得恨不得也抱着他一起死。生死相随的还不能算是深爱吗?
不不不,肖白,你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不要侮辱深爱了好吗?
可是,她将梦里的人换成红袖,依然是相同的痛彻心扉。
深不深爱,肖白不懂,但是肖白知道爱肯定是爱了,而且还爱了那么多个。
爱有唯一性和排他性。
所以这就是肖白搞不明白的根结所在,她不想否定自己的爱,所以她只能否定自己,不,她宁肯否定自己。
所以说,她是个怪物吧,可以爱上很多人,以爱为食的怪物!





沉溺(NPH) 游荡
肖白抽泣了一声,将盖在脸上的信纸拿了下来,有很多字迹都被她的泪水洇湿了,她将它放在一边,开始打理自己。
用冷水洗干净了脸,擦干净了身体,肖白找到一套普通的衣裙穿上。将信好放进怀里,又找了一个普通的半脸面具拎着出了门。
外边远远的是士兵们围在一起在开庆功会,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该出面,再刷一刷好感值,可是今天就放过她吧,她现在不想演戏了,她想有自己的一些空间。
她一个人默默地走到马厩,看见黑锋自己待在一个隔间里,黑黑的眼睛亮亮的,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能看进她心底里似的。
“带我去散散心吧。“肖白打开隔间的门,将黑锋牵了出来,拍拍它的背低声说。
肖白骑着它走出了军营,经过侧门时,她还对守门的士兵微笑着点头示意。
守门的小兵既高兴又有些困惑,老大不是在跟她的那些爱宠们啪啪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啧,没想到那几个战场上那么能打的汉子原来是银样蜡枪头,还得劳烦老大出去泄火,真是给我辈男人丢脸!
可是他马上就敛眉垂首一副恭谨样子,不过从他身边掠过的那几个黑影并没有注意他的态度如何,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前面那个不知道魂飘到哪里去了的女人身上。
肖白自以为天大地大,唯有我最大,潇洒地走了,也没想过身后跟了几个尾巴,便也没开小地图。
到了安南郡城附近的树林,肖白将黑锋放在树林里自己溜达,她下了马,走着进了城。黑锋她是不担心的,如果能被普通人轻易捉住,它也趁早别做战马了。
肖白戴上了半脸面具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寄信。她只是买了个信封抄上了地址,便把那泪痕斑驳的信纸装了进去,除此之外没有再多写一个字,对懂你的那个人,用泪水回信已足够。
寄完了信,肖白有些茫然,去哪里?平时她周围都被塞满了人,这一空下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安排自己。
肚子响了,肖白低头摸了摸,回想了一下,她还是打仗前吃的饭,也确实是该饿了。
她就近在一个老汉支的馄饨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菜馄饨,呼噜呼噜地吃完了,味道一般,裹腹足矣。
肖白吃完了给了钱,继续向前茫然地走着,好像想着一些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渐渐走到了闹市,肖白走走停停地看着路边的摊贩,甜得齁人的甜食、手编的小玩意、做工粗糙的首饰……肖白走到一个老太太的摊子前,摊子里放着一些手编的手串。肖白挑着手串跟老太太闲聊起来。
“大娘,怎么没看见有大爷跟你一起出来忙活?都在家做饭呢?”
“做什么饭!都死了,死光了!”
“怎么…怎么不再找了?一个人多孤单啊?”
“找什么,找一个送走一个,太没意思!”
是啊,送走一个又一个,独留下自己,当真是没什么意思。
肖白挑了一个用一圈红豆做的手串,戴好了,给了钱,又向前走。
没有例外的,闹市尽头就是花街。
肖白仿若未觉地向前走着,道边上的小哥看见肖白衣着普通还戴着个面具,便料定这是个穷鬼兼丑八怪,是以谁也没有过来打扰肖白的神游。
可是肖白还是在一个花楼前停了下来,这个不是百花楼,也不是什么著名的花楼,它甚至有些破败。站在道边招揽客人的小哥看着年岁不小了,远没有别家的鲜嫩。
那小哥或者大哥,看着肖白向他们花楼走来,他马上堆起笑容走过来想挽肖白的胳膊,肖白虽然看起来又穷又怪,可是来了都是客,都是上门的生意。
肖白避开了他,只是说要进去看看,让他忙自己的。
肖白一进去就被大堂里的味道熏的后退了一步,果然不愧是低级的伎馆,大堂里都是贫穷的散客,人穷志短,也没什么顾忌,盖上裙子就在大堂里的小隔间直接做了。
因为肖白的装扮,也没有小哥主动来招待她,倒是这个伎馆老板年轻时也是个花魁,见过不少人事,他远远一望,便看清肖白细嫩幼白的皮肤和得宜的举止,这岂是一般家庭能娇养出来的?他赶紧快步走过来,将肖白直接往楼上接待贵客的小堂间引。
肖白坐定了,拿出让头牌出来见客的价钱放到桌上:“找个会弹曲儿的吧。”
老板眼前一亮,如此大手笔,这果然是个贵家小姐!肖白只去过京城和宛城的大红楼,京城自不必说,那宛城也是个经济发达地区,这两个地方的红楼头牌,和这偏远的安南郡一个破伎馆里的伎子,这价钱差的可真是天上地下了。
既然客人给足了价钱,当然要上最好的货色,可是这老板是个人,知道现在的贵家小姐什么稀奇古怪的口味都有,他干脆把他楼里会弹几首曲子的都招了来。
肖白看着乌泱泱站了一屋子的倌儿哥,头好像更昏了。那廉价的脂粉味直冲鼻翼,脸上涂的粉太厚了,肖白怕他们会一边走道一边掉渣。
“都出去吧……那个最后的,你过来……伸手让我看看…好吧,你留下。”




沉溺(NPH) 乐师
只有这最后一个脸上干干净净、不施粉黛,虽然长相有些寡淡,鼻翼附近还有几个淡淡的雀斑,不过肖白从他手上的茧子就能看出,这个人才是常摸琴的人。
那老板心想,果然是口味够怪,给她叫来一屋子人,她挑了个最丑的乐师。
肖白扇了扇还在屋子里挥之不去的呛鼻脂粉味,皱皱眉说:“换个屋子吧…不如去你屋里?”肖白转向一直低着头沉默寡言的男人。
老板闻言脸色有些窘迫地说:“他那个屋子太破旧,怕是会委屈了贵人。”
肖白摆摆手说:“无妨,带我去吧。”估计整个花楼也就这个男人的屋子不会充满了香粉味。
那个男人沉默着转身带着肖白下了楼,从大堂舞台后的小门走进去,穿过一个狭长又阴暗的走廊,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那男人侧头看了肖白一眼,也没礼让,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肖白也没挑理,随后也走了进去,见到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面相柔美的男人,另一个是和前一个男人面貌有些相似的少年。两人见肖白进来,有些惊讶又局促地站了起来。
走在最后的老板赶忙走上前赶人:“出去出去,这里现在要招待贵客!”
肖白有些明白了,这两人大概是同住的,她有些抱歉地拿出些碎银递给慌忙向外走的那个柔美男人,那个男人哪见过这许多钱,怎敢接,忙摆着手向后退。
老板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狠瞪着他说:“贵人赏你的就大方接着!”
那男人被老板吼得一哆嗦,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接过去连声道谢,老板推了他一把,小声地催促他说:“行了行了,快出去,别在这耽误贵人的正事。”转眼又对肖白点头哈腰地说,“贵人,您歇着,有什么需要让珞石到外边叫人安排。”
肖白摆摆手,那老板就赶紧推着那一大一小出了门,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肖白略微环顾了一下屋里,靠窗一个大通铺,大概三人晚上是睡在一起的。靠墙一张油漆剥落的木桌,桌子上放了一架秦筝,筝也不是什么好筝,大路货而已。筝旁放着一叠黄旧的纸张,稀奇的是,系统在这叠纸上显示的名字是绝世曲谱,这就把肖白的好奇心勾引了出来,难道她随便出来逛逛都能捡到宝贝?
“我可以看看那个…你脱衣服做什么?”肖白转过头去,才看到那个叫珞石的男人已经脱掉了上衣,正要解开腰带。
“不是要做吗?”一直沉默的像个哑巴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说的话还真是直白。
肖白看看他,虽然清瘦,但是因为骨架生得好,倒是有种瘦梅的风姿。
可是肖白总不能嫖遍所有她看着顺眼的男人,那就不是渣是滥了,虽然她现在也没强到哪去。
而就在肖白沉默的这一片刻,一个黑影就要砸穿屋顶的瓦片,跳进屋里来,不过在他出手的瞬间,被另一个黑影拦住了。
肖白眨眨眼转开视线:“你穿好衣服吧,今天我只是心里烦闷,想找人给我弹几首曲子散散心。”
珞石闻言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衣服又穿了回去,然后坐到筝旁边,抬手就弹了一首艳曲。
肖白见他一张寡淡平板的脸弹唱着污秽放荡的淫词,还真是有种怪异的吸引力,不过肖白想听的不是这个。
肖白走到他身边,瞄了一眼那摞黄旧的纸堆问他:“这是曲谱?你弹弹这里面的给我听吧。”
“这里都是悲苦之声,可能入不了贵人之耳。”
“无妨,你且弹来听听。”
于是接下来,两人再无对话,一个弹得旁若无人,一个听得心中叹息,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前面大堂传来的一声怒喝打断了:“宛舒是我的男人!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哈!真是好笑,我还没听说谁家的男人是养在馆楼里的,你是养不起男人,送来让大家帮着养吗?哈哈……”一个尖利的声音讥讽着说道,引得满堂哄笑。
前一个女人似乎是个笨嘴的,只大声喊了个你字便再也骂不出什么来了。
不过马上又听她更大声地喝问道:“你、你竟然给小安灌药!他、他还是个孩子!!你个畜牲!!!”
“啊——!你这个杀猪的贱人竟然敢打我!你们这些护卫都是死的吗?!还不给我把她抓住了乱棍打死!!”
随着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之后,便是接连不断的打斗声和桌椅被撞倒的巨响,还有老板心疼的哀叫声:“哎呦!我的祖宗们啊,可别打了……”




沉溺(NPH) 出面
早在听见宛舒这个名字时,珞石弹奏的手指就停了下来,等到听说小安被灌了药,他更是腾地站了起来。肖白都不用猜,估计这两人就是和他同屋的那对父子了。
“走,出去看看吧。”肖白知道他心急如焚,可是按规矩,伎子陪客时不得私自走开,这才只能像个柱子似的僵在那里。
肖白出了门循着打斗的声音走去,原来是在大堂旁边的一个包间,外面已围了一些不怕死的在那看热闹。
肖白带着珞石在人群后站定,看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和一身材高挑的女子斗到了一处,那女子虽然只是粗通武艺,不过好像力气不小,和十多个大男人竟也斗得个旗鼓相当。
站在肖白前边的一个倌儿哥小声对他的同伴嘀咕道:“看来这宛哥哥等不到他的李屠户攒够钱了,唉,也是可怜,原来我还羡慕他有个一往情深攒钱赎他出去的小娘子,现在看来,这女人要是没钱,再情深意浓又有何用?”
“谁说不是呢,那个李屠户疼爱得像自己孩子的小安仔不也是落到了郑大户手中?唉,那郑大户正处在虎狼之年,这小安仔刚长成的小芽芽,又被喂了猛药,这次搞不好就得被玩脱了力,搞不好怕是要坐下病根哟!啧啧,真是造孽……”
肖白在后边一听,就把这里的弯弯绕全听明白了,她转眼看了看珞石,他的脸上依然平板无波,可是,攥得发白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内心。
肖白笑笑,靠近他小声说:“你想救宛舒父子?”肖白见他平如白板的脸转向她,肖白嫣然一笑继续道,“你跟我走,我就救他们。”
房梁上有个人要冲下来,又被人拦住,不过也是拦得辛苦,他们默默在房梁上对了几招才作罢。
肖白自不知梁上君子们之间的战斗,她仍然没心没肺的笑着,等着珞石的回覆。
珞石深深看她一眼,又转回头去看着依然打斗不休的一帮人简短的说了一个字:“好。”
肖白听见他的回答又笑了笑,摘下面具挂在腰上,推开众人就走到了屋子中间。
肖白在这安南郡是个生面孔,衣着打扮也不甚华丽,所以那群打得不可开交的一帮人,根本就当肖白是个看热闹看得入了神的蠢蛋,离这么近就是来找死的。
可是刚暴揍完蛮军的肖白岂是这些小喽啰的对手,肖白都懒得打,一脚一个,像是踢垃圾一样,将那些张牙舞爪的跟班们都踢出了屋子,只留下有些愣怔的高挑女人。
肖白清完场之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摆好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还掸了掸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抬头看向花楼老板笑着问道:“那屋里的三个人不是说好了都给我留着么?这定钱都了,怎么转眼的功夫,我定的人却出来伺候别的姐儿了?一人两卖,老板,你这也太会做生意了吧?”
“啊…啊?”老板搞不明白这个出手阔绰的主儿为什么好好的要出来趟这浑水,而且说什么定了那屋里的三个人,这是啥时候的事啊?
“老板,”肖白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怎么?青天白日的,你还不想承认了?你翻翻自己的口袋,那块碎银可是我刚剪的,要不要咱们对对断口,看看合不合?”
肖白料定刚刚她给宛舒的碎银肯定落不到他手里,百分百会被老板半路截胡,所以她才说出此话吓唬老板。
“碎银是…是有,可那……”
“哼!哪钻出来的无名小辈,也想跟我郑大户抢人?
还没等老板磕磕巴巴地说完,就被那郑大户一句爆喝打断了。她刚刚被肖白一进来的威势吓呆了,可是反应过来后见肖白衣着朴素,又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她顿时恼羞成怒,现在随便个贱人就敢跟她郑大户作对是不是?!她们都是找死!
肖白连看都懒得看郑大户,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啪嗒一声扔在桌子上,然后才目中无人地说道:“郑大户?没听说过。”
郑大户和花楼老板伸头一瞅,这不是安南关大营军将的牌子吗?怎么会在她手中?那军将她们可是都认识的,极为嚣张跋扈的一个人,这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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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二更




沉溺(NPH) 买人
肖白见郑大户转眼看向她,便开始长吁短叹的抱怨道:“唉,说来我们军队最近真是难处多多,为了打赢那些蛮子,只能让士兵吃几顿饱饭,可是那群小崽子他爹的太能造,将营里的粮食都吃光了!今天打完了那些穷蛮子,屁也没抢到,而要等秋后军粮才会调拨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些小崽子活活等着饿死!所以我今儿个进城,就是想将安南郡的几个大户聚在一起帮我想想办法。郑大户,是吧?那还真是巧了,不如你郑家先做个表率?”
那郑大户一看这架势是要割她肉啊,赶紧哭穷道:“军奶奶哦,不是我不想捐钱捐粮,实在是今年我郑家的粮食成一直不好,这秋天眼瞅着这新粮也长得全是瘪壳子,唉,我是有心无力哦……”
“哦?是吗?”肖白起扔在桌子上的军将牌子,突然站起一掌拍碎了桌子,厉喝道,“没钱捐给保护你们这帮废物的军队,却有钱在这里嫖男人?!好啊,正好我们营里这一仗也死了不少人,郑大户就带着全家老小进军队服兵役得了,没钱也能捧个人场,那也不错。”
“别别别,军奶奶,我捐我捐!”郑大户愁眉苦脸地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向前递着,却不敢走过来直接给肖白,主要是怕肖白万一气不顺再拍死她,她的骨头可没那木桌子硬。
肖白也不起身接那张银票,而是斜睨着她,不屑地反问道:“你一家老小就值这几个钱?”
郑大户被肖白看得一个哆嗦,登时不敢藏私,只能将兜里装的一叠银票都拿了出来,心里却在叫苦,这钱可是要付给百花楼老板的,是那几个小浪货的尾金,哎呦,我的第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房小爷哦,只能等秋粮卖了再去接那几个小浪货回家了!
肖白是不知道郑大户心中所想到,不然肖白都会忍不住向她讨教怎么搞定那么多爷们的?她现在手里的和郑大户的零头差不多,却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肖白更不知道的是,其她几位皇女,府里都是装着几百的小爷的,要是以后她回京,别人见她只弄了寥寥几人在府里,怕是会在背后嘲笑她是不是不行。
肖白瞟了一眼郑大户手里的银票,转眼看向还站在人群外的珞石:“珞石你过来,替我接了。”
珞石于是沉默着走过来接过了郑大户手里的银票。肖白又看向郑大户,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指着她的头饰和身上的首饰说:“都摘了,哦,外衣也脱了吧,这么好的料子多少也能当几个钱。”
郑大户欲哭无泪地摘下所有的首饰,又把外衣也脱了递给珞石。珞石将她的衣服当包裹皮,把那些首饰和银票都包好了才递给肖白。
肖白接过包裹,颠了颠份量,这脸色才由阴转晴,她笑着道:“郑大户一心为国,真是可嘉可奖,我回头写个一心为国的牌匾给你府上送过去,现在你可以滚了!”
郑大户灰溜溜地滚了之后,肖白坐在那里,拿眼瞟了一圈,周围的人立时汗毛竖起,瞬间做鸟兽散,笑话,这个肖扒皮可别把他们也搜刮个干净。老板也想逃,不过却被肖白叫住了。
“老板,我说要买下那屋子里的三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把那三人的卖身契拿来吧。”
那老板听了肖白的话连声应是着往外跑,去给肖白取那三人的卖身契。他一边跑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还好还好,不是要将他这花楼搜刮一空就好,那三人本来就不值几个钱,就是送给这位姑奶奶又如何。
老板很快取来了卖身契,毕恭毕敬地双手呈递给肖白。肖白伸手接过翻看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面色潮红的父子二人。
这时,那个卖肉的大力女忽然冲出来挡在了大小两个男人面前,大声喊道:“宛哥是我的男人,你、你不能跟我抢!”
她声音虽大,却是咬着嘴唇,那两泡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就这么委屈万分地瞅着肖白,好像是被肖白调戏了的小娘子一样。
肖白心想,她这是明知打不过自己,也不如自己有钱,所以试图用卖萌击垮自己么?
肖白看着她那五大三粗却委屈成小媳妇的熊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肖白指着那宛舒说道:“这男人太瘦了,摸起来没二两肉,你喜欢你拿去好了。至于这个孩子么……”
“小、小安还小!”
“真的小么?”肖白坏笑着眼睛瞄向那个叫小安的少年,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长的,他那底下竟然比他成年的父亲胀的还要大包,怪不得会被郑大户盯上。
实在人李屠户随着肖白的目光也一同看去,登时脸上通红,啐了肖白一口道:“切!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你还能看得这么仔细,真是、真是下流!”
肖白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说:“别误会,我可不喜欢幼齿的,我只是替他担心,郑大户这药可是挺猛的,要是不赶紧解了,怕是要坐病。”
李屠户又看了看已经处于神志半昏迷状态的小安,登时着急起来:“那、那你说怎么办?”
肖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说:“怎么办?把人抱床上去解啊,哦,还有把他爹爹也跟着一块解了,能跟十多个男人比划半天,这两个对你来说不在话下吧?”
肖白的话大概是让李屠户想到了什么场景,她本来就通红的脸这下更是深红得发紫了,她掩饰似的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肖白大声说道:“算我李大力欠你的!等、等我出来给你打欠条!”说完就一把抱起小安又叫上宛舒,风风火火地冲回那个小屋子里去了。
肖白看着三人走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一转向花楼老板:“算算吧,这三人一共多钱,你也不用给我算便宜,也别想敲竹杠,就按平时的价钱就可以。”
“这……军奶奶,这三人就当小的孝敬您的好啦…”
“别磨叽,能得点钱的时候赶快张口,惹烦了我,我就直接带走你这花楼里的几个头牌!”
“是是是…这三人都不是红倌,宛舒呢年岁有些大了,算十五两;小安不是个机灵孩子,也没学到什么技能,算五两;珞石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琴师了,只是长相可能不太讨喜,一直都没破身,算…二十两吧。这三人一共四十两,这个价钱,军奶奶你看行不行?”
肖白知道他这价格确实不算贵,要知道买宛城的头牌一晚就要十两了,可是这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却是很高的价格了,要知道一般的农户四口之家一年的花也不过三四两的样子,买这三个人,需要两个壮劳力不吃不喝十年才能将他们买回去,所以看着遍地开花的红楼伎馆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随便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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