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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1v2,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简直就是疯狂的工作机器人。
能要他配合别人的时间,圈内来说是极大的让步。
男人持重沉稳,与大学时代相比,处事上的变化更为巨大——滴水不漏,迅速利落,沉稳不惊。
当她在医院到机场的路途上还意识恍惚时,他已经为此打点好一切。
事无巨细,就像传说中的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在某一刻,吉娜教授离世的悲哀中,安子兮突地生出了深切的恨。
她一直记得,无法遗忘。
她切肤地痛恨这一切来临得这么的迟,也恨穆非。
——你为什么,要迟到?
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划破墨蓝色的天际。
头等舱的空姐身材窈窕,貌美声甜,已经来回走了好几拨,殷勤地问要不要热毛巾和茶水之类的。国际时尚杂志也带了好几本过来,说是可以阅读解闷。
穆非看了眼杂志封面上那个表现感极强、浓妆上阵的自己,偷偷瞄了眼坐在一旁一直闭着眼的安子兮,脸上又染上一点不好意思的粉,赶紧把杂志了起来。
他的内心极度矛盾——
一边心疼着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女人,一边又暗自感到幸福地冒泡。
眉眼致无比男人微微叹气,皱起了眉,懊恼头等舱的位置设计的太过注重旅客的私隐,就算是比邻的两个座位还是隔了不小的空间。
要是坐经济舱就好了,手挨着手,肩并着肩,还能闻到安子兮若有似无的发香。
他记起大学时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安子兮坐飞机的经历:
那时暑期,安子兮在沪市有生化项目比赛,得知他空闲出来几天,马上订了两份机票。他从小没有坐过经济舱,被安子兮拖上飞机时,看见前后左右“亲密”坐着人时,脑子还是懵的。
但当美丽的女孩将头轻轻靠上他的肩上时,心脏狂跳的速度直至今日仍然清晰。
经济舱真是浪漫的存在啊。
飞机已经升入高空。
空姐托着致的餐碟走动提供餐饮。
红酒和高脚杯开始出现在头等舱内。
穆非放下手中密密麻麻标注的剧本,侧身见安子兮仍是紧闭着眼似是沉睡。
脆弱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未睡着的状态,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令人伤心的过往。
男人心上猛地一缩,犹豫半晌,才俯身靠近女人。
他气息清冽却温和,音色低低有歌者的优美,却不敢逾越半分,甚至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叫她的小名,轻声地问她:“安子兮,要吃些东西吗?”
静默许久,穆非以为她不会有任何回应时,女人仍未开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为弱小的回应欣喜不已,宠溺展颜一笑,便起身帮她把走道边的挡板拉上,隔开打扰她的声音和服务。
等把安子兮那边安顿好,穆非又把自己这边的挡板拉上,灯光和电视屏幕全部关闭。
营造出来的私密一隅瞬间变得昏暗静谧。
时间过了许久,飞机舱内的全部灯光已被机师调暗,全舱进入休息安睡的时间。
安子兮与穆非比邻的空间更为幽暗,有种两人在深夜同处于一个卧室的错觉。
五官致的男人一直托腮凝视女人美丽的脸庞。
眼中是馥郁的缠绵,似要将其临摹刻画入心。
安子兮在他的神世界里,从来是千变万化的色和幻象,他只须伸手稍微抓住一点在掌中,便是无尽的灿烂。
许久不曾有过一幅画作的自己,身体突然间渴求拾起画笔和画布,想要畅快淋漓地创作。
托腮的左手有些麻了,穆非才小心动了动,换成右手。
动作轻缓,怕吵醒童话中的睡美人。
在私心之下,他没有将两人之间的挡板拉起,自顾自地为她打点整理微不足道的细节,偏执变态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每一秒独处。
他知道此刻女人没有拒他于千里,只不过因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高大的男人再次俯过身来,令原本暗淡的空间只剩下黑和灰的影。
他的手指有些抖,轻轻地伸向女人眼下,犹豫再叁,才轻柔地用指尖帮她把沾染在睫上的泪珠捻走。
晶莹的泪珠在他的指上似有千斤重。
睫毛轻绽,童话中的美人似要醒来。
“不用睁眼,”充满雄性的暗香袭来,极尽温柔,“如果你不愿意面对我的话,不需要勉强自己。”
“兮兮,我不是要僭越,”男人在耳边轻叹,“我只是想你不要独自悲伤。”
“这几年,这样相同的夜里,我想过无数次和你一起时的日子。我无法改变逝去的时光。让你暗自伤心失望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所以,我只是希望你今日、或未来的日子,不用再一个人落泪。”





子兮 (1v2, H) 112重逢.伯牙之痛
“失去生命里重要的人的那种痛苦…”穆非眼见对方脆弱的紧闭眼底又渗出越多的泪珠,所有的怜惜和心疼充斥于心脏,细碎的疼痛几乎要刺穿他,无法完成下半句。
微乱的乌黑发丝令女人的小脸愈发白皙,肌肤纹理细腻优美,如这深夜盛开的寂寞的茉莉花。男人秀美的指尖再次为她敛去眼泪,“将我当成一个怀有善意的陌生人就可以。只要你能好受一点。”
——失去心头上人儿的痛苦犹如苦酒,苦入喉中直通心房、四肢百骸。
若再加上孤独,那就未太过悲伤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如此难过?
我只愿将过去错失的全部补齐,将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献给你的未来。
在宽大卧躺的头等舱位床上,女人身姿娇瘦,让人产生强烈保护欲。
她似是受不了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匆忙翻身,背对着穆非。
不一会儿,纤弱的双肩微微抖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忍得几乎要把下唇咬破。
电子邮箱里,是成千上百封来往的邮件。
有学术,有生活。
有哲学,有情感。
文字和相片,图标和语音。
几乎涵盖她的神领域的所有。
古有“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安子兮向来珍惜友情,却从不懂伯牙碎琴之痛。
如今忽然而来吉娜逝世的消息,让她错愕悲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哽在喉间,千言万语。
吉娜教授,或者说吉娜本人,已经不再是安子兮生命里的一个单纯的值得尊敬的最顶尖的学者,也不再是一个工作上会为她骄傲为她加油的导师。
吉娜某一刻开始,成为安子兮的生命的某种目标,某种膜拜的向往。
是这位智慧的女性告诉她,在科学的道路上前进,道阻且长,无数的失败后并不代表下一次能够成功。
但这一次的失败,必定是将来成功的肥沃的土壤。
女性本身,被自然选择、被社会、被自我价值赋予太多束缚。在顶级的前端科研学者中,女性寥寥无几,获诺贝尔奖人数是凤毛麟角,获国家级别的科学家也是难上加难。
婚姻、家庭、生育、以及生育背后带来无数的工作上的压力,让那么多优秀的女性科学家为此望而却步。她们依然活跃在相关的领域中,却已不是能吞纳风霜的科学开拓者,而是转为做教育、文书、甚至商业类别。
年近七十的吉娜用自己的坚定无悔的真实人生告诉安子兮,女人也可以有响亮的声音,在任何领域的任何阶段。
只要你想。
只要你敢。
国际太空舱里的实验室会铭刻你的姓名,你所研究发现的前所未有的事物将会以你姓氏命名。
在吉娜去世的前一周,这位教授还在邮件中分析规划了下个生物项目的构想。
安子兮甚至毫不怀疑,在吉娜失去听觉、视觉和力气的前一刻,这个智慧的女性仍然在纸张上写着繁杂的公式。
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来得及与吉娜分享。
还有那么多的小心翼翼和不安定等待吉娜安抚。
穆非凝视纤弱颤动的背景,久久。
他想伸手去碰她,想不顾一切地将柔弱的肩拥抱入怀。
当指尖离她还有一厘米的地方,他又放下了手。
“所有的失去,都证明着拥有。所有的悲伤,都证明着在乎。死亡总是逼迫人低头,可是逝去的本身会让我们学会珍惜。”
男人清越的声线在暗夜中流淌,每个字节的发音在他的舌尖滚动间变得深沉而生动。
他所演绎角色的真实全来自于对艺术本身高度的敏感,和对各种情绪超然的解读。
他的话语像集齐了无数剧本和无数书籍的沉淀。
然后能完美的为你解读。
“兮兮,失去的悲伤不应被阻止,但请不要忘记你仍拥有明天,和属于它的美好。”
绝美的男者高傲、惊艳,却对着心爱的女人怀以最柔软最谦卑的安慰。
“我想陪着你。我会陪着你。不论,你还要不要我。”
男人说了夜晚的最后一句话,轻得马上消散在空气之中。
却回荡耳旁。
所有人离开你、忘记你,我都会当最后一个守着你的人。
那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
作者唠叨一下:
这章中的头等舱可以参照国航的头等舱。
有特定的班机航线来往b市和伦敦,比国航更豪华宽敞的不占少数,有的有私人床位,有的是独立隐私的空间。
但是想要表现穆非和安子兮在机舱中,亲密的同时又有空间感的话,国航的设计应该是比较适合的。因为中间过道两个座位比邻在一起,又提供叁方挡板,座位放低后的整体空间也不像某些机型的那样狭小局促。有兴趣可以找个图看看。
选择这个头等舱场景也比较适合穆非如今的身份。如果这章是梁易的话,估计整个场景会180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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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1v2, H) 113.重逢,安排
下飞机前,穆非不知哪里得来的一顶黑色鸭嘴帽还有口罩,让安子兮装戴整齐了才下机。
两人走出机舱外,已见贺廷和两个助理等着。统一的黑色帽和口罩,看起来就像工作服。
见穆非和安子兮出来,其中一个助理转身单独离开。
贺廷心里又叹了口气,天知道他这一路上十几个小时叹了多少口气,头发都要被自己愁光了。他心中隐约期待又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
穆非终于再一次和安子兮牵扯上了。
安子兮聪慧,知道他们是想她充当助理以方便此后的行程。毕竟当作是一个助理比“前女友”的身份省事太多。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一个人处理,但是她实在没有办法正常的运作。
穆非的那个小助理,人手脚利落,话也不多,在b市的进机场后一直陪在她身边。小助理办完事说要上个洗手间,她就一个人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
没多久,她已经哽咽到泪流满面,把小助理和周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能独处。要不就会崩溃。
长途的来往本就劳累,安子兮不想耽搁一秒钟地赶往伦敦,便沉默地接受了穆非的处理。
“安子兮,”漂亮的男人回身,低声细语地对她说:“等一下出去可能会有人跟拍或者要签名。你跟在贺廷旁边,离我尽量远些,要注意安全。”
在国内机场已被人认出穆非搭坐航班的消息,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这边。
女人心神恍惚,听他这么一说,眼里有些疑惑。
在外面等着的助理小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她就是之前在保姆车里甩了穆非一巴掌的神奇生物。女人样貌长得太美,气质宁静得出众,让人过目难忘;而穆非对她的态度也太过特殊,实在没法不让人另眼相看。
小周上前一步,接过穆非手里的行李袋,年轻人仰着笑脸说:“是啊,去年在首都机场出来,有个女粉丝被激动的人群撞到,不小心磕到额头,进了医院可是缝了叁针,所以您跟着贺哥会比较好。“
他态度热情开朗,又开口说道,“另一位助理已经先出发去酒店,订的是伦敦丽兹酒店。司机在外面等着了。老板您先和贺哥过去,我和老李拿了行李再打车和你们汇合。”
对于处理穆非频繁出国的行程和繁琐事务,小周已经面面俱到,快速解释一番。
贺廷和安子兮对视一眼,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连话都没说。毕竟两人之前在年初那次电话中已经表明了彼此是对立的态度,能走在一块儿也只是因为穆非。
“行,那我们先走,你们断后。安全通道安排了没有?安排了咱们就赶紧出发。“贺廷说。
安子兮没有任何诧异。毕竟,大学时期穆非所到之处常常也是人潮汹涌,路上经常被堵。当时校园和艺术界的天之骄子如今已是蜚声国际的巨星,规模极端是常理之事。
她突然记起上次到伦敦去吉娜教授研究所的路上偶逢穆非的那一次:街道上激动兴奋的人群,处处可见的巨幅宣传,水泄不通的交通阻塞,都彰显出男人的如今非凡影响力。
她懂的。
糟糕,又一次想到吉娜。
上一回她还那么的健康健谈,看着她的眼里是亲切和和蔼,和她拥抱交流。现在人突然就没了,何种唏嘘和难以接受。
安子兮点点头,将微红的眼眶和黯然的神色全都埋进了帽檐之下。
过分沉默,过分消极。
极懂察颜观色的贺廷一看她,便带疑问地将目光转向穆非,
——她怎么了?
昨晚还在b市时,穆非突然说要出国,通知他并快速安排国内外的事物,迅速调整行程,并没有和贺廷解释太多。他全身心神都放在了安子兮身上,时间紧迫,让贺廷只知道这次出国与这女人有关,却不知具体缘由。
身前的穆非眸子里是罕见的浸了水的温柔,和他平时清冷淡漠的模样完全不同。他迅速观察了眼低下头的安子兮,才回视自己的经纪人,
——先出去,回酒店我再和你细说。
大家达成出关共识,贺廷带着头向入境厅走去。
——————
丽兹酒店是我最爱的酒店,没有之一。
乡亲们,来投个猪猪呗。
想写不那么水、为肉而肉的文真的好难,我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呜呜呜?
我就应该写个全世界无底线啪啪啪的世界,看准了眼就能在路上开啪的那种。




子兮 (1v2, H) 114.重逢.她是他的肋骨啊
到了酒店,先到酒店的那个助理早就已经按吩咐,拿好了一间房,是给安子兮的。
其余房间因为穆非是公众人物又是重点贵宾客户,很快就分了行政楼层走廊尽头的几间。
为了避嫌和安全起见,安子兮和穆非并不在同一楼层。
纵使穆非心中千万不愿和女人分开,还是理性占了上风,将安子兮与他与团队分离开来。
这才是对她保护。
她不能再因为他有半点受伤。
为了安全,一行人同上了电梯,到达某一层后又一同出了电梯。
是安子兮的楼层。
助理和贺廷都停留在电梯口。
俊美的男人递了张门卡过来。
安子兮伸手拿好,看了一眼房门号,便转头要走。
“等等,我送你,”他不敢轻易碰她身体怕惹她不快,只好上前走了两步微微侧身挡住她的去路,“都从国内一路送你来到这里了,让我看着你安全进房好吗?”
巨星声线优美磁性,语气却是隐隐哀求,“我绝不会踏入你房内一步。”
安子兮抬眼,眉眼间尽是疲惫。
她刚在车上与乔治教授取得联系,老学者鼻音有些浓,必定是心情沉重,这使得她的情绪更加低沉。
教授住得离她的酒店有些远,离吉娜教授的家反倒很近。
两人说了几句,敲定了第二天的见面和事宜便挂了电话。
此刻看见穆非满眼关怀和执着的神情,她也无力反驳什么,轻轻点头,站在原地不动了。
穆非见她不动,黑白分明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喜悦。
“在这儿等等我,我和阿廷说两句就过来送你回房。”
安子兮见那人背影优美,身姿颀长,猛地记起了一件事。
她翻找了一下,拿出那台仍是原厂设置的手机。
想起某人两天前才交代过的“行程变了要及时通知家里”,谁知现在她改了又改,人都到了伦敦却忘了打电话和那边说一声。
不用在这部手机里乱找什么,反正通讯录里也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连名称设定都不行。
她望着那电话顿了一瞬,迟钝的脑袋瓜子这时也算不出美国那头是白天还是黑夜,按下了拨打。
听筒里传来无机质的声音,“嘟“声响了很久,久到都要被挂断了(——对,这神奇的手机连留言信箱功能都被隐藏了)。
那头突然接起了电话。
其实整个过程中,安子兮不知道接听的会是谁,每次都只会隐隐猜测。
明明打电话发信息都会直接去到那个人那里,可有时威廉斯打电话过来,显示的还是同一个联络人:“未知”。
可能这个通话线路中途可以转好多回?
“hello?” 她低头轻声说话。
“怎么了?”电话另一头背景十分安静。
梁易依旧坚定沉稳、言简意赅,听起来倒是挺清醒的。
不过谁知道呢,同床共枕好些日子了她也撞见过一两回——
和他两人深夜熟睡时,私人电话突然响了一声,她都没反应过来,身旁那人就能立马坐起。在黑夜中说话声音清朗,思维极其严谨清晰,根本看不出他上一秒还抱着她在深眠。
“是我,安子兮…梁易,我,我这边突然有急事,现在先到伦敦一趟,处理完了才能回去。就和你们说一声。”女人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些疲惫。
然后又加了一句,声音更低,“具体什么时候能回…还没定。”
那边沉默。
许久,
“伦敦?没定回程?”
“…嗯。“
站在五六米外正在和贺廷交待回房后几人开会处理事情的穆非,眼睛一直没停过扫向安子兮。
明明嘴上飞快说着正经又紧急的安排,还时不时蹦出好些长长的英法人名,应是当地几间杂志和着名摄影师的公关经理人名字,眼神却缠绵温和,半点没分给眼前的贺廷。
这两天劳心劳神的贺廷气得要爆炸,这种重色轻友的老板加朋友就是靠不住。
果然还是金钱才能让我快乐,什么“经纪人和明星是命运共同体”,真是见鬼去吧。
幸好穆非现在事业稳定,他现在手头上可是有好几个小红人呢。
迟早飞了你穆非,哼!
穆非眼见长廊入口里的安子兮在拿着手机和谁打着电话。
女人压低了眉目,微微低着头,很好的掩埋了情绪。
她乌黑浓长的发披肩而下,衬着雪白小脸,身姿纤瘦优美,处处温婉动人。
是他心间长盛不败的花。
是他的那根长在肉中血里的肋骨。




子兮 (1v2, H) 115.重逢.一人在身边,一人在通话
容颜极俊美的男人又和经纪人交代了几句。
他已经完全脱离了大学时期的青涩感。如今就算穿着休闲装扮也没人能怀疑他的成熟得体,举手投足间还依然能够窥见某种独属于艺术家的傲然。
经纪人看着这位巨星走向长廊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深思——
这背影分明是朝气蓬勃、欣欣向上。
真真一点都看不出这人之前住了好几个月医院,还有那时身上若有似无的要轻生的死气。
穆非心里眼里从来只有一人。
认识穆非多年,贺廷已记不清曾有多少次出面澄清穆非脸盲症的尴尬——当红小花,不老女神,刚出道天天喊“师兄”蹭热度的新人美女,身缠万贯的女富商,甚至是不停在面前各种刷脸刷存在感的粉丝们,对穆非来说,就跟公园里的树木花朵、小兔小猫是一样的。
记得住名字是缘分,记不住脸的是正常。
贺廷不止一次听穆非在公司面对面叫张姓的女助理“小刘”“小李”。
总之就是止不住的尴尬症,来来回回劝了不知多少回。
在工作演戏时,明明连某群演的耳环戴错会影响角色设定都能指出。可一下了表演台、下了戏,就又秒变脸盲,谁都不在意了。
等待的电梯已经到达,贺廷又看了一眼那两个人,转身入了电梯。
“…不是,不算完全是公事,”长廊里美丽的女人低低对着手机说话,
许是电话另外一头问了句什么,她细细解释道,“乔治教授也在的。研究室那边他肯定安排好了,所以我们办完事再走。”
穆非迈步走近安子兮,心细如发,眼尖地一眼就发现了她在用另外的一台手机通话。
毕竟美国也没有双卡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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