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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玥
虽然他可以装成别人的模样、游刃有余的扮演着对方的角色,可是却没有办法在撇除算计与谎言的情况下,好好地于人前展现真实的自己。
褪去名为演技的武装后,他会怕受伤害、怕承受失望,也害怕被人讨厌。
“现在这样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离卿说。
刚才在厨房时,花幻锦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会儿问东问西、一会儿发出赞叹,虽然有些意外对方的没常识,但他并不讨厌坦率的这一面。
“……但她还是不为所动。”花幻锦有些丧气。 “饮下离忧后,她变得很难亲近,不仅对我毫不信任,还会对我的好意有所防备……我很讨厌这样……”
原来他有自觉阿。另外叁人心想。
“既然如此,何不放弃?”离卿问。
花幻锦轻抚心口,露出苦笑。 “我做不到……我也没办法想像如何度过没有她的日子。”
尽管每次被她冷漠相待,他都感到很难受。但当她给予回应的时候,哪怕只是无意义的字句、一记短暂的眼神,那些东西都会自动转化为继续坚持的养分,支撑着他不被击垮。
听他这么说,方映弦和离卿似都深有所感。
“你们不妨和他说说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吧?”姜元顺势道。
方映弦想起姜澈曾说过想要原谅,只是碍于无法信任才迟迟未能接受花幻锦。基于想帮助她的心情,对旁人惜字如金的他破例提供了些许建议。
他提到,自己从前也不懂得如何和姜澈相处,情感尚未明朗时,随着两人越发亲近,他就越感到局促。
“但后来,我才发现一直依赖着对方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奈何他觉悟的太迟、回应的太慢,她不再愿意等他,近乎放弃。
“送琴留澈、当面挽留,虽然都被她一一拒绝,但我没有放弃。”既已将她视作执念,他便没想过要放弃。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要是没有你插手,我也许真的就这么失去她了。”
“你若能继续坚持……只需静待时机,必有回响。”末了,他如是道。
离卿颇有感悟的接话。 “是阿,坚持下去,必有回响。”他当初也是想方设法才走入她的视线、占据一席之地,且不论做法是否光明磊落,但就结果而言还是挺成功的。
花幻锦似懂非懂,喃喃:“就是姜元说的缠吗?”
姜元对着两人挑眉,几人用眼神进行无声的交流。
你们要帮他?
我们是帮姜澈。
姜元耸肩。他就知道他们没这么好心。
“……说到留澈琴,那东西一直在我这里。”见天色渐暗,花幻锦匆匆取出那枚雪貂纳戒,交予方映弦。 “本来想亲手拿给她,却担心解释不清会被怀疑,平白惹她生厌。”
方映弦接过,面色柔缓。 “多谢。”
姜元见花幻锦一直注意天色,不免调侃道:“魔君大人每次一到傍晚就急着回去,莫不是魔界有什么人在等你?”
“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花幻锦起身,神色仓皇。 “我该走了。”
“哎。”姜元拽住他的衣袖,暖眸隐有流光。 “难得我妹妹今日对你稍显和颜悦色,你不把握时机再努力一番吗?”
花幻锦迟疑一瞬,又摇头道:“我真的该走了。”
但是姜元打定主意不让他走,遂有些强硬的压着他的肩,迫其坐下。 “若我不让呢?”
方映弦和离卿都对姜元的举止感到意外,跟着留心几分。
花幻锦似也没料到他有这样一面,不禁为难道:“我──”
语未竟,他忽然眉头一皱,神色痛苦的发出闷吟。
事发突然,方映弦和离卿戒备的与他拉开距离,直到姜元抬手制止,两人才稍显放松。
“火纹之刑,对吗?”姜元脱下外袍,轻罩在花幻锦头上予以遮蔽。 “为什么要隐瞒?”
花幻锦直冒冷汗,紧咬着牙关摇头。
姜元叹息。 “不和我说也没关系,但之后你可得好好向她解释。”
他语句刚落,花幻锦便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他忍着剧痛抬眼,只见姜澈不知何时已来到他面前,神情复杂的盯着他瞧。





意难平 此彼似旧,弃守何愿
凤眸泛红,花幻锦紧握拳头,努力挨忍痛楚。
视线因痛苦而变得模糊,但他能感觉到姜澈蹲了下来,用袖口轻轻地为他抹去额上的冷汗。
她的关心很温暖,仿佛又有光芒照进心田,但他压下眷恋感,拢紧了发顶上罩着的外衫,试图避开她。
好痛。
所以别碰他。
好痛。
千万别看他。
不想让她见到他这么狼狈的一面。只因她说过他很好,所以他想在她面前永远保持「好」的模样。
火纹之痛向来难忍,如今他还得强控着面部表情不狰狞扭曲,便更觉难熬。
一刻钟后,他脱力似的往后靠,倚在亭中横展的石椅上喘息。
不痛了。但众人的视线仍让他如坐针毡。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瞒着我们?”姜澈问。
他直觉地回应:“我没事──”
“先说好。”她打断他的话,语气严肃。 “但凡你的说词有任何一句是谎言,今后都别想出现在我面前。”
闻言,花幻锦害怕地摇头。
“我会说的。”他紧张的捏住她一根手指,深怕她离开。 “你别不理我。”
姜澈因他的示弱而抿了下唇,她不太自在的僵着手,却没有挣脱的意思。
“……刚才为什么这么痛苦?”
“这是火纹之刑,因为我违背了条约、受到惩罚……”他不敢说谎,但也不敢更深入的解释,就怕她知道他们的曾经后会恨他。
“为何隐瞒?”
“……因为发作时会很难看,我不想被你看见这样的自己。”他怕她失望、怕自己在她面前不够完美。
姜澈沉默。
她以为以他擅长算计的性格,必然会借此机会勾起她的同情心并加以利用。所以他没这么做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定有其他谋算──
但原因却是这样。
很单纯,也很可笑。
……是她把他想的太坏了吗?
但她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现在碰触她的这只手,隐隐发颤、楚楚可怜。
但她很清楚的记得,当初也是这只手狠拽她的衣襟、为她铐上锁链,彻底夺走她的自由。
面前的男人看似柔弱,却拥有无人匹敌的能力。只要他想,屠灭人界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到的事──
但他却为她迁就。
她再冷漠、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也不伤她、始终配合着她。
……他还说过爱她。
激动地哭泣着、脆弱的颤抖着,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说爱她。
“……”杏眼盈润,她感觉有无数的酸泡冲至鼻间,不受控的在眼眶翻滚。
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好害怕阿。
他这么擅长演戏,这会不会也是他的演技而已?
如果这些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她该怎么办?这世上可再也没有第二瓶离忧让她作为借口。
果然还是止在这里比较好吧?
只要不再投入感情,一点一点地收回真心,她就不会再被他伤害──
“澈儿,我真的没有说谎。”花幻锦见她沉默这么久,以为她在怀疑他骗她,着急的道:“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相信我?”
姜澈看着他,仿佛失语。
是阿。她也好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他。
他是个骗子。
容貌过人、心思过甚的骗子。
……但她不希望他痛。
“这个惩罚,有没有解套之法?”半晌,她开口。
花幻锦未有迟疑,如实道:“有。”
姜澈知道答案。
他得投身轮回。
“我不能体会你有多痛,但我希望你不再承受痛苦。”她垂眸掩饰眼底的水光。 “无论是什么方法,你都得去做。”
从刚才就表现的百依百顺的花幻锦蓦地不说话了。
他逞强着,目光灼灼,像是在说:不行。
她指尖稍紧。 “你若不照做,我再也不理你。”
花幻锦摇头,可怜兮兮道:“澈儿,别这样。”
“那你做不做?”她作势抽回手。
他紧握她的手,目光写满乞求。 “那你稍微喜欢我一些了吗?只要答案是肯定的,我立即照做。”
“受痛的是你,何须管我的心意?”她低道。
别装的好像很重视她一样。
他分明可以不在乎她的想法、面不改色的伤害她。
想到从前,姜澈神情一冷。
……不能相信。
果然还是没办法相信──
“因为你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肩膀突地被握住,她被迫迎上他的目光,见到他的急切与诚挚。
“这种痛苦是我自愿承受的,只要能待在你身旁,让我永远痛下去都没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为你而死!”
她看着他着急、听他语无伦次的说话,只觉他的温度透过接触点传至身上,带来钻心的痒意。
心跳渐快,沉寂若冷灰的心焚上了温度,一股热气直冲四肢百骸,溶掉她奋力展开的冷漠。
姜澈不甘心的咬唇。
……实在狡猾。
说什么甘愿为她受痛、愿意为她而死。
这个无比自负、心中从来只有自己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众人看出姜澈表情松动,以为她会就此动摇时,却见她忽地神情一凛,快速的自腰间抽出配剑,剑锋直抵花幻锦的胸口。
“你真的能为我而死吗?”
花幻锦征然。 “澈儿……”
“由你说出这样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呢?”她声线微冷,腕处出力,尖锐的剑刃穿过薄薄的衣物,只要再稍稍前倾上挑,便能将他开肠剖肚。
杏眼直视他,她扬起下颔。
她知道他死不了。但面对这么直接的挑衅和不信任,就算是擅长演戏的他,也没有办法忍受吧?
就这么露出破绽吧。
他不必再费心思伪装,她也不用受到煎熬──
“澈儿。”
随着这声轻唤,剑锋破开一处柔软,空气中弥漫着腥甜血气。
花幻锦走近她,哪怕此时尖刃已入血肉叁寸,他也毫不迟疑。 “相信我。”
姜澈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别过来。”
“请你相信我。”他继续向前,就如当时她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我叫你别过来!”她想斥退他。
“如果能让你信我,再被穿膛千万次我都愿意……”鲜血自唇角流出,他没管脏器受损的多么严重,只顾着与她拉近距离,并怀着欣悦之情拥住她。 “澈儿,我是认真的。”
“……”
本就不平静的心绪犹如激浪般澎湃,她因这一下又一下的激荡的心潮而失了力气,只能颓然的放开剑柄,再无力推开他。
……拒绝不了。
她拔不掉这朵毒花。
在眼眶打转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无声地消失在他的发隙间。
“你可以相信我吗?”
耳畔传来他柔柔的嗓音,细弱的震动使鼓膜微痒。
她吸了下鼻子,虽然打算做出答覆,但出于最后的倔强,她并不想回以让他称心如意的回答。
“……我等你。”她埋首在他颈窝处乱蹭,借此擦去泪水。
花幻锦一震。
“再说一次。”他放开她,想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没听见就算了。”她故作冷淡的侧首,只用眼角余光看他胸前的剑。
……看起来很疼。
但他却使劲抱住她,还笑得这样傻。
“有听见!”花幻锦喜不自胜,又喊道:“我听见了!”
“……剑被你弄脏了。”
“我赔你。”
“刺穿血肉时的手感很可怕,你吓到我了。”
“抱歉,我没想让你受惊的……”
“血流的到处都是。”
“我立刻弄干净!”
“……”看着花幻锦忍痛拔出剑,接着专注的用魔力清理身上与地上的斑斑血迹,姜澈轻轻抿了下唇。
再抬眼时,她接收到了小亭中始终默不作声的叁人的目光。
方映弦是担心、离卿是关心,姜元是放心。
她耸肩,回以无可奈何的笑。
……她心软了。
但没办法。
谁让她中了名为花幻锦的毒,还戒不掉这个瘾。




意难平 墨色染夜,谁识情归
神殿──
刚与花幻锦结束传音,玉玄绫倚在窗前静静观月。
在炼出离忧之后,她已然没有多余的神力管理世事。所幸这日复一日仿佛永无止尽的折磨,终将在破晓的那一刻迎来终结。
被打乱的一切,在轮回后即能重新回到正轨。
窗门的缝隙渐开,看清来人后,玉玄绫有一瞬的失神。
“在想什么?很少见到你那么高兴的样子。”姜元以肘撑在窗台上与她相望。
“……怎么来了?”看着这张与姜澈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玉玄绫蓦地想起当初在创造姜澈时发生的种种。
虽然虚渊双杰都是享誉叁界的美男子,但她其实更中意姜元的亲和力。无论是总带笑意的眉眼、未扬却显翘的唇角、恰到好处的脸部轮廓……这些条件皆令人顿生亲近心,是很优异的配置。
以他的容貌为范本,几经调整与柔化线条后,才有了如今的姜澈。
“看到宝宝收获了幸福,让我高兴的睡不着觉。”他从窗台翻进殿内,径自坐到玉玄绫对面,挑眉问:“陪我喝一杯?”
玉玄绫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友人众多,何须在大半夜找我饮酒?若另有所求,不妨直说。”
“……早知瞒不住你。我是想问关于离忧的事。”姜元无奈一笑。
“你有何疑?”
“我妹妹分明当着我们的面饮下了离忧,但她并未忘记那个人……我知道你从不说谎,也相信离忧的存在与效力,但那瓶里装着的,当真是离忧?”
玉玄绫若有所思。
……姜澈没有忘掉花幻锦?
“兴许她在此前已自行调换瓶中物,旁人未可知。”她应道。
“竟连你也不知?”
“她的存在本就超出常理,非我所能掌握。你若想厘清她的想法,也许还能让锦儿窥探一二。”
“他哪敢。”姜元嘻笑。 “经过这么多事,他早被我妹妹驯的服服贴贴。方才还为了让我妹妹相信他,不惜血溅虚渊,我们几人可都看愣了。”
“他还真是变了不少。”玉玄绫颇感欣慰。
“也幸亏如此,叁界才免除一场恶战。”姜元感叹道。
想到自己费了一番心思、在受尽苦痛后才规避了覆灭的未来,玉玄绫按了下眼角,抑住那苦尽甘来的感动。
“……斟酒吧,帮我满上。”
虽已近千年未碰酒,但今晚,她想为今后的好日子而酌。
*
因为早前的「以命相搏」,花幻锦得以顺势留在虚渊派,陪着姜澈过完生辰。
聚会结束后,他即传音给玉玄绫,表明想早些投身轮回──疼痛是其次,他更担心自己在心爱之人面前露出丑态。
从前剧痛来袭时,他虽依赖她的温软,却也总是掩饰,与她闹僵后更是敛藏,只将自己锁在房内,忍着不去找她。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抱着她了。
她柔软依旧、温暖依旧,但他深刻体认到这份温柔得来不易,得好好珍惜。
他们的缘分始于谎言,又因误解而险些告终。曾经他独占着她的一切,却时不时感到寂寞不安;然而这段时日他备受冷眼、被她漠然相待,只觉心里踏实,就连刚才的拥抱都令他格外安心。
仅是少了欺瞒与胁迫,两人的心却比往昔更近。
“你怎么还待在这?”
低醇的声音传来,花幻锦抬眼,只见离卿自姜澈房中走出,似乎准备离开。
“我……想再看看她。”他知道她睡了,但就是舍不得回去。
离卿看了看时辰,算算还有点时间,于是压低声音道:“丑话在前,虽然傻蛋信了你,方映弦也未作表态,但我还是会防着你。”
“积习难改,魔亦尤甚。我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你。”这话说的不客气,但离卿眼底却未有挑衅之意。 “若你敢再伤她分毫,我自有方法对付。”末了,他直视花幻锦,丝毫未因对方的身分与能力而退却。
花幻锦明白他的顾虑,郑重道:“绝对不会。”
离卿未置一词,只又审视他一阵,这才飞身离开。
房门虚掩,花幻锦左右张望几回,悄悄地站在门外偷觑。
房内昏暗,他就着月光,隐约见到帘帐微晃。
“想不到堂堂魔君竟还做出这般登徒子的举动。”
门突然被拉开,他失衡的往前跄了几步,撞到一堵绵软。他紧捉对方以稳住自己,在仓皇间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眸。
“夜半窥探女子闺房,莫不是想当采花贼?”姜澈捏他脸颊。
“澈儿……”花幻锦对她傻笑。
姜澈怕自己跟着笑出来,连忙推开他,转身道:“瞧你这副模样,哪里还像个魔君。”
他跟上她的脚步,乖觉的在她坐下后帮忙点燃灯烛。 “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姜澈托腮看他。
她知道阿。知道他在她眼中有多乖,在别人面前便有多狠。
眼前之人是名副其实的魔君,握生杀大权、目空一切,就连神君都拿他没辙。
……但他只听她的话。
她突地绷不住脸的笑了。
“澈儿在笑什么?”花幻锦悄悄握住她置于桌上的另一只手,有些讨好卖乖的意味。
“我没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姜澈立即反驳。
“……对,澈儿没笑,是我眼花看错了。”知道她在使小性子,他眼稍微扬,流露几分柔顺意态。
“你说过不骗我的,竟又撒谎。”她竖眉,刻意刁难道。
花幻锦敌不过她如此,为难道:“……我只当澈儿说的都是对的,这怎么算是骗你呢?”
这话很中听,姜澈给了记嘉许的眼神。
花幻锦的心情跟着她的情绪而起起伏伏,眼下见她欢喜,凤眸更是柔的像是能荡出水波。
“澈儿,待我轮回后,你能不能与我缔结血契?”因怕被她拒绝,他又连忙解释许多血契的好处。
听完他所说,她故作半信半疑的扬眉。 “不伤不灭、青春永驻?真有这么好?”
“真的,我绝不骗你,你相信我。”他努力不懈的劝说。
“这样啊……”
接下来,姜澈吊着他的胃口,任凭他又哄又求,说到嗓子都快干了,仍未有答应之意。
时间流逝,天色渐白。
“天快大亮,你该出发了。”姜澈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下懒腰。
“怎么一恍眼就到时辰了……”花幻锦楞楞看向外面。
他向来只觉时光漫漫,但怎么一待在她身旁,时间就变得这样快?
他都还没说服她呢!
“你们要去哪轮回?”
“神殿旁有座很长的藤桥,走至尽头处便能看见开满金莲的石台……”
“轮回得花多久时间?”
“重塑肉身约需一周。”
她随意地问,花幻锦却是一五一十的尽数交代。
听罢,姜澈似懂非懂的颔首,才将他推出房门。
“快去吧。”
“澈儿……!”
“一晚上没睡,我可累坏了,得补个眠。”
她摆手,丝毫不顾花幻锦失望的神色,快速的把门关上。




意难平 终继掌门,得偿所愿
在花幻锦因前往轮回而不在的这几天,姜澈仍吃好睡好,与澈宝玩耍、和师兄师姐们嬉闹、待在静室陪方映弦弹琴写字,稍晚时则按惯例与离卿传音。
花幻锦不在的第四天即是潜影派的继任大典,姜澈受离卿所邀,与姜元和方映弦一同参加仪式。
虚渊双杰鲜少出席这类仪式,不免引起众人哗然,只是没过多久,众人的目光全被坐在两人之间的女子吸引。
那就是姜澈阿。
那位名扬叁界的女子。
能够打动方映弦这朵冰山雪莲,还是潜影派新任掌门未来的妻主,以及让魔君为她在人界大闹一场的传奇人物。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大家都在看我?”姜澈正襟危坐,唯恐让离卿丢脸。
“不是错觉,就是在看你。”姜元好心的向她解释。 “之前某人抢了秘法而逃,又某某人不怕灰飞烟灭的硬挨十叁道天雷以求晋升,还有某某某人在人界大杀特杀……”
“叁界都知道你的事情,不然你以为我派弟子为何都不过问你和映弦的事?每回你去潜影派怎么都没人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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