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槐安(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晚来风急
怀中的人却悄无声息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稍微丈量了下,还未有所反应,就听头顶属于男人的嗓音传开:“是我用词不准,是抱着一把骨头。”
白乔叹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他,“不冷吗?先去洗澡。”
她摸到他的手都是带着凉意的。
偏偏他还将自己的手往她衣服钻去,白乔手忙脚乱地一边阻止他嘴上却又安抚:“军长打人先去洗澡吧,一身的酒气,有些不太好闻。”
话里带着赤裸裸的嫌弃意味。
傅西岑不太乐意了,手指准地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了上去,一阵绵长的吻,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他凑到她耳边,舔了一下女人饱满的耳垂,问:“猜一猜我今晚喝的什么酒?”
她脑子还缺着氧,哪里还有多余的思考空间,直接摇了摇头,老实巴交:“不知道。”
“答不上来,该受到惩罚。”
然后又是长达十分钟的亲吻,今晚他有些不一样,在这种时刻没对她怎么上下其手,却逮住她一顿亲。
末了结束,他任由她挣脱开往被子里钻去。
男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跟她说:“我先去洗漱,这期间你好好想一想,等会儿再回答我。”
白乔就装作没听见,不知道这人突然间抽的什么疯。
傅西岑又说:“等会儿再答不上来……”
后头的话她没太听清。
等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从被子里钻出来,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手机给长生发了条短信,问他傅西岑今晚都喝了什么酒。
那头很快便回了她,却是短短的一句:我今晚没待在爷身边。
白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多时,她却失笑。
这男人坏得很,只不过想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折腾她,心思婉转,焉儿坏着呢。
但是今晚肯定不行。
这么一想,她就彻底放宽了心,闭着眼睛准备继续入睡。
傅西岑并未给她多少安静的时间,他上床时,顺带将她人一把捞进了怀中,问她想好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了没有。
白乔很认真地回答他,说还是不知道。
她对酒没什么研究,喝酒都不一定能喝出来是什么,更不消说他那样的方式。
黑暗里,傅西岑挑起眉头,“那就不能放过你了。”
说着那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白乔被他这一出折腾得面红耳赤,也不阻止他,十分的乖顺。
却在最后关头,傅西岑扒她裤头时没忍住笑。
而这时,傅西岑手指将将抵着她腿心那厚厚的一层,隔着薄薄的内裤也感受出来那触感。
他顿时黑了脸,将手撤了回来,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咬牙切齿地嗤道:“就说怎么这么有恃无恐,白乔,我太宠你了。”
她任由他咬着自己的唇,疼也不说。
等他放开她,白乔闭上眼睛努力抑制住自己话里的笑意,说:“今天亲戚登门拜访,那确实没办法了。”
傅西岑埋首到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方才哑着嗓子道:“睡觉。”
……
十一月走进尾声,到了十二月,时间就真的过得很快。
温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在12月5日这天,比往年来的晚。
天气预报说由于近年来的全球气候问题,以后温城夏冬两季的气候只会越来越差,像今年,下雪的日子来得晚,但一点都不影响它寒冷。
犹记得十一月里某个深夜,他对她说,白乔,我太宠你了。
当时听来,语气里总是带着些咬牙切齿和秋后算账的意味。
但后来白乔却不这么想他了。
因为他是真的宠她。
他帮她联系好了电影公司,准备砸钱让她当主角,也打算找最好的导演团队,她却在某个夜里情绪崩溃地跟他说她以后都不想拍戏了。
那晚,傅西岑惯她的坏脾气。
安抚她的同时,还顺带打了电话将之前为了她所做的那些准备都推翻。
哄她是真的,但将之前他给她铺的路全部阻断也是真的。
他在第二天问她后不后悔。
此时白乔情绪已经稳定,她正在商场里跟舒麋一起逛街喝下午茶,也没有什么避讳,当着舒麋的面就反问他:“要是现在后悔了,那你昨天下的指令还能回吗?”
在那头,她听见他的笑声,都以为他会说能回。
却不料,傅西岑道:“不能。”
她撇撇嘴,语气十分郑重:“我是真的不打算继续混娱乐圈了,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
“你知道就好。”他说。
晚上,白乔坐在地毯上整理今天下午在商场扫荡的东西。
很多衣服首饰,尽管衣橱里已经塞满了傅西岑给她的,但女人天生就有强烈的购物欲。
傅西岑回来径自钻进她的衣帽间拿了自己的睡袍,不就要看到她新挂上去的那些,出来时,还见她坐在床前。
他去浴室之前看着她的背影发出感叹:“要不要给你换个住处?”
白乔头也没回,问为什么。
“这里的衣帽间还是太小了些。”
她没答,低头在摆弄什么东西,没理他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松松垮垮地系着袍子,凌乱的头发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有几滴顺着喉结滚到胸膛深处去。
他随后擦了两下将毛巾扔在一边,朝她走过去。
白乔恰巧在这时回头,她从地毯上起身,举起双手上的东西,“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你看看还喜欢吗?”
傅西岑看过去,是一条领带和一枚胸针。
他眯起眼睛,有些不近人情:“这些我用不上。”
白乔啧啧两声:“那我是买错了?”
“嗯。”他走过去将那两样东西从她手上拿过来,看了眼便扔到一边,没多大的兴趣,白乔有些恼,就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倒不如买些情趣用品来的实在,再不行,避孕套也行。”
她脸色顿时羞得一阵红。
她将那两样东西捡起来,抱着就朝衣帽间走,“这些东西不便宜,找个时间就去退掉,反正标签还没拆。”
没走出两步,就被傅西岑扯住了腕子,“真要退?”
她看着他,没摇头也没点头。
傅西岑两下将标签撕了,眼里带着笑,陪着她闹:“这下好了,死无对证。”
白乔也装不下去了,她将东西都好,跟他说,“以后肯定用得上的。”
后来傅西岑便北上,去了京城。
圣诞节这日,温城天气不太好,大雪。
从平安夜开始到圣诞节,一直没停过。
极端天气导致各地的航班都取消,傅西岑本来跟白乔说,圣诞节这天他会回来,还让她去接机,结果没想到当天大雪,到处的航线都飞不了。
傅西岑打电话跟白乔说这消息,白乔到没觉得有什么,她说:“天气不好,就是能飞回来那安全问题也不能保证,现在这样挺好。”
“那今天准备干什么?”
她想了想,回答:“还不知道。外头很冷,可能就不出去了。”
那头很快回:“嗯,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好。”
后来白乔和舒麋约了一起去城中广场新开的那家店吃火锅。
正是下午五六点的光景,排队的人很多,舒麋不知道从哪儿走的后台,等了没一会儿就带着她进去了。
白乔戴着帽子,裹着长至小腿的黑色羽绒,围巾和墨镜几乎将一张脸都给遮完了,除了舒麋,没有人认识她。
但她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还是十分出挑,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跟舒麋是在里面碰的面,没有包间了,只找了个角落靠窗位置的卡座。
撇开她可能被人认出来这层,其实这个位置视野挺好。
右手边便是白茫茫的城市,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下来,像扯絮。
舒麋看着她取了眼镜坐下,扫了眼周围,又随手拿过菜单,“我没想到今天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是觉得不太舒服,咱们还可以换地方。”
新店开业,又赶上圣诞节,人多也挺正常。
白乔低头看着菜单,在心里盘算着要吃的东西,头也没抬就说:“不换了,吃火锅有气氛。”
舒麋捏着眉心,啧啧道:“别人要么是成双成对,要么是家和万事兴,咱俩在这吃算什么呀。”
闻言,白乔放下菜单,抬起眼皮看着她,顿了两秒方才问:“你想说什么?”
有服务员过来点餐,舒麋咳了一声:“等会儿说啊。”
白乔点了很多肉类,都是些高热量的东西,还叫了几瓶啤酒,舒麋在对面看的咂舌,没忍住阻止她:“你疯啦?你是明……”许是有旁人在,舒麋不敢说的那么直接,于是说:“身材管理不要啦?”
“那不然吃火锅还有什么意思?”白乔点完。
等服务员走远,舒麋看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对面的女人挑挑眉,“现在就想活的随心所欲一些。”
“你要我怎么说……”舒麋问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白乔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认真地想了想,这才看着舒麋,“嗯,我跟了一个男人,”没等对方有任何问话的机会,白乔接着道:“不是江黎川,至于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
舒麋瞳孔放大,好像这是意料之中的,但真的听到又好像觉得无法接受,总之她没办法去形容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
只能凭着本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舒麋觉得自己心脏受到了冲击,这顿火锅恐怕吃的不会太顺畅,她又发问:“你就说在江黎川之前还是之后?”
算之前还是之后呢?
她因为江黎川的原因进组拍戏,那时候她勉强算是江黎川的人,后来在彭州那个下午,她上了他的车,一路跟他走进酒店。
好像从那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成现在这样了。
白乔没说话,舒麋又问她:“难道是那个雪茄男?”
雪茄男?
白乔停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她挑挑眉,语气挺轻松:“反正你别担心我,自己好好搞事业吧。”
舒麋有些窝火,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说:“你这样,那可真就算是坐实了罪名,插足别人感情的小叁,这听起来像话吗?”
她笑笑:“他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妻,目前更没有对象。”
“最好是这样。”服务员端着锅底走过来,舒麋快速结束了话题。
舒麋说,还是吃火锅爽快,脸上摆出什么样子都无所谓,食物是最实在的东西。
但锅底到底有些辣,吃到中途,白乔去洗了一趟洗手间。
她没戴墨镜,甚至都没穿外套,只裹了张围巾。
这地方人多眼杂的,难保会被人认出来,白乔前脚刚离开,舒麋后脚就准备拿上她外套和眼镜追过去。
这时刚好有电话打进来,舒麋不小心瞥见了。
没有名字,备注是一个阿拉伯数字1,她犹豫了一番,接了白乔这通电话。
有将近五秒钟的沉默,大抵是听到这边的吵闹声,那头终于问了一句:“在外面?”
是一道男声,沉沉稳稳,带着磁性,还有些淡淡的疲惫感,饶是环境这么吵闹,舒麋也能听出来这种声音是当下很多女生都喜欢的那款,娱乐圈很难找出来一个。
她印象中,她没遇到过。
舒麋没说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问她:“不说话?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听吗?”
正想听对方继续说下去,舒麋眼角余光瞥到那道身影,她快速挂断,顺带删掉了通话记录。
也得亏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白乔的各种习惯,连同她的手机密码锁。
锅里汤还沸腾着,舒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想着给你送墨镜过来,这路上没人认出你吧?”
白乔扒拉下围巾,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
从火锅店出来,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舒麋没她这么闲,还要回公司处理工作,马上到元旦新年了,她还得去盯排练。
两人在商场分别,舒麋叮嘱她别逛太久,说有时间再聚。
圣诞节,到处都很喜庆。
白乔后来自己一个人逛到了十点钟,什么东西都没买就打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在下雪,有些堵车,车载广播里播报着路况跟天气,过了一会儿转成了其他的。
电台里正在放一首老歌,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了。
除了人的大脑有储存记忆的功能,其实歌曲也有。
她不记得着这首歌具体是哪一年发行的了,但她记得当时听这个歌的状态,她那时候还是大学,但已经出道挺久。
那阵子每次工回学校听的就是这首歌,经年过去,她眼前好似又浮现了那些路灯闪过窗外的画面跟秋天落下树叶的样子。
喝了些酒,有些微醺,她坐在后座昏昏欲睡。
恍惚间包里电话震动着,但她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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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上来了.节日快乐。
一枕槐安(1v1) 90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这种天气里,堵车是一件令人烦躁的事情。
有司机会开窗骂上几句,幸运的话车流会往前挪几步。
后来到家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人有些累,本来还想着给傅西岑打个电话,但她在浴室泡澡时,睡着了。
是被冻醒的。
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凉,她赶紧爬起来,拿过一旁的浴袍裹住自己,慌乱间手机掉进了水里。
饶是她以很快的速度将手机捞起来也避不了它已经进水坏掉的事实。
回到房间窝了好一会儿身上才再次暖和起来。
思绪放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窗外的雪落下,人慢慢地就睡了过去。
昏过去前,她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养个什么小宠物。
她现在这种状态,过于孤独了。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她被渴醒,起床去接水喝。
晚上吃的火锅实在是有些咸。
她连灯都没开,接了一杯水出来在吧台的位置慢慢喝着,没多想什么,但下一秒客厅的灯就啪地一下拍开了。
光线顿时明亮起来,甚至有些刺眼。
白乔条件反射地从高脚凳里跳下来,看到那道站在玄关处的身影,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
在这种时刻见到傅西岑的脸,说实话,白乔觉得恍如隔世。
傅西岑将臂弯里的大衣随意扔到沙发里,迈着步子朝她走过去,瞳仁里还是她有些呆滞的目光。
白乔往后退了两步,人也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傅西岑及时拉住她,眉头皱了皱:“不舒服?”
“没有,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摇摇头。
她将自己喝剩下的半杯水递给他喝了,傅西岑低头见她还没穿鞋,心里有些火大,推着她让她进去穿鞋穿外套。
白乔照做。
出来时,她盯着他,问:“你说带给我的礼物呢?”
沙发里,傅西岑回头,嘴角牵扯出点点微末的笑,他朝她招手:“过来。”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却被傅西岑一下给扯进怀里,手掌在她腰间狠狠揉捏了一把,才有些恶狠狠地道:“就不想着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白乔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然后又认真地问他:“那你怎么回来的?”
“那你觉得呢?”
“嗯……我猜,”她眨了眨眼,表情有些生动,“飞回来的。”
“嗯,不然我还能走回来是吧,”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而后又深深地盯着她,那种眼神白乔太熟悉了。
她不自觉地抚了抚头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给我带的礼物呢?”
男人喉间笑意沉沉:“猜猜看是什么。”
她想也不想地脱口:“首饰。”
“再猜。”
“项链。”
“有区别吗?”傅西岑道:“再猜。”
白乔摇摇头,不想猜了,“猜不到。”
说完又朝玄关处四处望了望,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她笑了笑,“没有礼物。”
傅西岑眯了眯眼,起身将她抱着去了卧室。
脱她衣服时,他问她:“我给你打了电话,怎么不回?”
她细白的手指掐着他的臂膀,嗓音迷迷糊糊的:“有吗?”
“你说呢?”他一口咬在她胸上,听着她酥软的叫声,心脏也跟着软了,语气好了些:“今天去外面干什么了?”
白乔手指插进他硬硬的短发里,触感刺刺的,很凉,她闭着眼睛回答:“去吃火锅了。”
“都吃了些什么?”
“吃了……啊……”她控制不住地蜷缩起身体,却又被傅西岑给扳正,“肉,还喝点儿煮啤酒,嗯,很好喝。”
他顺利地进入她的身体,两人隔了大半个月,她又有不太适应,喊疼。
傅西岑没好气地停住抽插的动作,忍耐着低头看她:“娇气。”
过了一会儿,白乔适应不少,他才开始动。
刚开始动作还算温柔,到了后头完全就失控了。
在他这里,她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摆出各种姿势,不管她如何叫苦不迭,他也不曾放过。
但其实这事,她也并非痛苦。
后来是在浴缸里,他抱着她纤细滑腻的腰身,从后面进入,窗外还在下雪,两人侧头就能看到。
傅西岑顶上来时,她受不住地往后仰起脖颈,表情似痛苦,实则销魂。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那阵足以让人从鬼门关走一趟的经历渐渐散去,若不是傅西岑搂着她,她可能会一头栽进浴缸里。
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
她有恃无恐地指使他自己捏肩按腿,傅西岑给她弄着顺便还能再次占一把便宜,许是气氛过于地好,她又昏昏欲睡。
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睁开眼睛,清醒地看着他,却什么话都没说。
傅西岑盯着她:“怎么了?”
“你刚刚没戴套呢。”她咬着唇,又颓然地倒回水里继续泡着。
而他却不当回事,表情都未曾变过,说:“别吃药,伤身。”
见她一脸放空状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傅西岑捏了捏她的脸,继续补充:“下次我注意。”
“那这次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要。”
傅西岑眼神有些危险地眯起,白乔心里有些发虚,改口:“我是说我不要怀孕,怀孕对女明星来讲可不是什么很好的经历。”
“不是不打算当明星了?”
她懒散地眨眨眼,“保不准哪天我就后悔了呢。”
时针已经悄悄地走过了凌晨五点。
她本来很累还很困,但得益于傅西岑的伺候,从浴室里出来她神还算不错,就是觉得有些饿。
傅西岑快速地冲了一个淋浴出来,就见她坐在床上发呆,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一旁,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隔着一层浴袍,他伟岸的东西就近在眼前。
白乔手掌摸着自己的肚子,抬起头看他:“我好像有些饿了。”
他很随意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摸一只小狗,嘴角勾着笑意,“正好,我给你带了老北京的特产。”
“礼物?”
“嗯哼。”
她跳下床跟着他去客厅,却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看起来普普通通。
白乔好奇地问:“是什么?”
接着就见傅西岑从里面拿了两串糖葫芦出来,红红的果子串成一串,上面覆盖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浆,外头还裹了一层糯米纸。
见她愣着,傅西岑递了一串给她,“尝尝。”
白乔伸手接过,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也没说话。
“不喜欢?”他挑眉问。
话落,她低头就咬了一口,顿时酸酸甜甜还带了点儿冰凉的触感就在她味蕾间爆发,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傅西岑盯着她看,眉目间有些得意的神色。
吃到一半,白乔将糖葫芦递到他面前,傅西岑摇摇头,手臂枕着后脑勺往沙发上一靠,说,“穿了大半个城才弄到两串这玩意儿。”
白乔倏地笑了,又吃进去一个,“傅军长还挺会哄女人开心的。”
这个圣诞节,她的圣诞节礼物是,两串糖葫芦。
这天凌晨,糖葫芦她只吃了一串。
快五点四十两人才重新上床,外头天空依旧是黑的,雪花簌簌落下,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傅西岑将她捞到自己怀中,下腹又是蓄势待发的样子,白乔怕受不住,靠着他的胸膛悄悄地转移话题:“你去过最冷的地方是哪?”
他半阖眸,手指无意识地拨弄她的头发,“长白山。”
“多冷?”
傅西岑低头看她,眼神漆黑,像一汪深潭水,他徐徐道:“零下二叁十度,耳朵都会掉。”
“什么?”她像是没听清。
“在户外待上半小时,你的耳朵会被直接冻僵,然后旁人给你耳朵轻轻一折迭,咔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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