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花豹事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熟小桃
花豹事变
作者:半熟小桃

被戴上脚铐的那一刻,岑迦也没想到,坏人是她驯养了许多年的继弟。“姐姐。”?现代舞黑天鹅x不学无术花豹...更多小说请16.cm





花豹事变 纸青蛙
小黑狗一样脏兮兮的小孩。
岑迦见到沉圆第一面就这样想。
当时她才十四,已经学会将校服格裙不露痕迹地裁短边,勒得腰身纸薄。嘴上会涂口红,很聪明地不用什么惹眼的镜面唇釉,又用很贴近唇肉健康色泽的红,趁老师板书的空隙掏出镜子飞快抿好。可又很痛恨脸颊上没退净的婴儿肥,就像漫画里惯用的少女画法。
沉圆是她后妈宋春徽带来的拖油瓶。
他长得很瘦小,目测还没一米六,皮肤也呈蜜色——不客气的说法是黑——营养不良的难民相,不像其他同龄的男孩都已经抽条拔节,甚至胳膊腿都在过于宽大的袖口裤管里晃荡。
背的书包就显得分外沉甸甸了,像离家出走的小孩把全部家当装进去了,可没有把他瘦瘦的肩膀压垮——后来岑迦才知道这是一个舞者的自我修养——看得出那只书包很有年头,肩带都磨白卷边儿,上面印史努比。
史努比的黑鼻头都掉胶,皱巴巴。
还真像刚抱来新家的宠物狗,放到地上四肢会打哆嗦、不敢动。
头发倒黑亮微卷,看得本就不待见他的岑迦愈发牙根痒痒,她头发怎么养都黄秃秃的,薄软一层。
对于他爸岑周川娶新老婆这件事,岑迦抗议了很久,比如不正脸理她爸叁天,只“喂”“哎”的称呼,比如绝食到半夜偷偷起来吃罐子里的饼干,比如见宋春徽第一面时就把半烫茶水假意失手泼到她的裙子上,再边说“阿姨对不起”边用脏抹布去帮她擦。
百般招数,千般手段,岑迦都用了。
可还是阻挡不了岑周川铁了心要追寻第二春。
宋春徽,宋春徽,还真是上门送春。
岑迦打心眼里觉得她这后妈狐媚样,听说还带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小孩。哪成想见面时是这样怂包的模样,只有眼尾随他妈般往上飞吊,却躲在宋春徽身后眼睛滴溜溜地观察她,小动物仗着母兽的遮蔽才探头,再探头,保持着对外界的警惕。
——那天下雨,天是一张白事脸,刚放学的岑迦一进门却看见这样的景象,家里布置得就差挂红灯笼昭示她爸觅得真爱喜迎新女主人。宋春徽脸上也化淡妆,将儿子从身后拽出来,推向她,笑得讨好,“岑迦,这是沉圆,”她戳戳他的腰,鼓励道,“圆圆,叫姐姐。”
沉圆惶着一双眼去看这个高他大半个头的继姐,“姐”这个字音还没有叫出声,就听见她嗤气,是鼻腔里发音,掸尘一样。
“脏死了。”
沉圆本就怯缩的眼睛立刻躲回卷蓬刘海儿里。
宋春徽已经很有女主人维护家庭和睦的意识,她大度地包容继女的刁钻,再拍拍儿子的肩,不知是给他壮胆还是让这只新来的小狗快速安定,“圆圆,你不是给姐姐准备礼物了嘛,拿出来呀。”
岑迦抱臂,俯视这个在母亲温柔相逼之下从书包里翻找半天的小孩,她倒要看看他会献什么宝贝。
结果是一只报纸迭的青蛙。
不知道是不是在书包夹层里放久了,软趴趴地站在沉圆摊开的掌心里,他试探着将手往姐姐面前送去,青蛙扁头扁脑,“姐姐……”他说话也很没气势,声音弱得像被点名背课文却磕绊的小学生。
啪。
青蛙被打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比他说话的动静大。
“什么垃圾,我才不要。”
说完这话时岑迦很冷酷地离开,雨伞上甩下的水珠溅上他那只奄奄一息的纸青蛙,好像干裂皮肤得到雨水滋润就要活过来,蹦,跳,蹦,逃出这个与他违和感极重的家。
沉圆蹲下身把它捡到手里,却很久没有站起来,眼睛遮在刘海儿里看不清,书包硕大地顶出一只鼓包在脊背上,雨天里生长出的蘑菇。
——岑迦舔舔微干的嘴唇,其实舌面也蒸发得不剩多少水分,水瓶搁就在不远的桌柜上,玻璃光闪闪湿润,因为细颈圆肚的瓶器,水有了形状。
她也因为脚上那只镣铐而被迫有了形状。
是真的镣铐,不是覆豹纹毛绒的情趣玩具不是小时候孩子玩警察抓小偷的塑料铐具,铁块很可靠也很不讲情面地圈住她的脚踝,一动粗链子就哗啦啦地响动,响声听得人神经衰弱。
她硬撑着不去看那满满一瓶水,越看越渴,舌面像吃了一把跳跳糖噼里啪啦地要痛痛裂开,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水瓶旁边摆了一只,折得很逼真的纸青蛙,甚至还被幼稚地用水笔画了一对圆涨的眼睛。
生机勃勃地瞪着她,下一秒就能跳到她身边炫耀自己是自由之身似的。
外面下暴雨,雷声像捂进棉被里的呜咽从远处震来,这样的单调音色对岑迦来说犹如交响乐,至少对她空白的,只凭看外面天光云影变幻打发时间的囚徒生活而言,是这样。
指纹锁“滴”地响起,不和谐地打断室内的死寂,岑迦能活动的部位立刻就应激般蜷缩起来。
现在她是二十五岁的岑迦。
门慢慢被推开,玄关灯感应地亮起。
这是她被继弟沉圆囚禁的第八天。
更多小说请woo16.com




花豹事变 人鱼姬
沉圆是很重视细节的人,具体表现在舞团里他是橱柜拾得最分明整洁的男舞者;会将书架里的书按照分类排列,同系列根据出版年份码齐;就连过年时岑迦和老家亲戚打麻将,到的钞票都被守在桌边的他按面值迭成一摞。
就像现在他把那只长柄黑伞进鞋柜旁的伞筒里,残剩的雨水准地滴进底部的集水器里,没溅到地板上一点。
岑迦注视着他脱挂外套,换鞋鞋,一双眼睛不自觉睁得大大,呼吸也屏住,鼻翼就渗出细汗来。
好可笑,小时候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躲在角落对她察言观色,现在却是自己在做这种事。
沉圆回家的一系列程序执行得很有条理,也很快,因为他心心念念着,“姐姐,”他给她在地板上围了一个岑迦愿意形容为“窝”的区域,方便她躺着,坐着,或者他们一起躺着,做着,“我回来了。”
微潮的气味将岑迦包住,他现在已大只到可以将从前要仰视的姐姐布偶一样窝藏在怀里,岑迦被棉麻上衣赖乎乎地蹭了一会儿脸,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渴死了,滚去拿水给我喝。”
沉圆像听到主人指令的小狗一样端水,又很快回来,“对不起,出去久了一点。”他边说边举起杯子往她嘴边喂。
明明手是没被禁锢的,岑迦趁机重重拍打了几下他的臂弯,他却端着杯子滴水不漏,稳当得很,从前推一下就会摔倒磕破皮的玻璃人儿,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杯口还对准她起皮的嘴巴,水面小幅度晃荡。
岑迦只好认命。
她咕嘟咕嘟喝起来,不知道沉圆是不是故意的,她得劲地抬高下巴才能喝到,脖颈皮下的青紫血管随着吞咽而起伏,沉圆看着,就也觉得渴。
可那杯水很快就要见底。
报复心作怪,岑迦手肘捣向沉圆的胸膛。
他终于不防备地失手,玻璃杯子骨碌碌地滑落在地板上滚出去老远,最后一点水液顺着岑迦的下巴滴下来,延成湿漉漉的一根银线,走向色情地淌向脖颈,胸腔,再就是睡裙遮盖住的起伏区域。
不,还不到,那一滴被沉圆送上来的舌面接住了,他鲜红的舌头滑腻腻地贴紧她的乳肉,发出开瓶般的“啵”的声音,好像往岑迦身上扣小杯罐,里面盛温好的酒,甜涩涩注入她的皮肤,顺着血管和血、水一起循环。
捣得他生疼的继姐还在继续用蛮力推他,真的一点都不感激刚刚他喂水的好心,“你要呛死我吗。”
“对不起。”他含糊的话隐现在湿艳的吻里,明明是在道歉,可又偷偷露出牙齿在乳肉上留下一小圈鲜红齿痕,瓣桃烙疤似的。
岑迦吃痛,彻底恼怒,狠狠抓上他的头发,因为最近没有登台演出而一直蓬卷着,手感很好很乖,她却不留情地使劲往后提着去。
“滚,滚啊。”
沉圆知道她情绪很不稳定,没有谁被囚禁一个多周还能维持着稳定的情绪,继姐已经做得很棒很冷静。他在头发被揪掉一小块前及时离开,口腔里还记性很好地残留着湿糯的肉感。
他不去看她出离愤怒的眼睛,从兜里摸索出一小瓶东西,女孩子都喜欢的亮闪闪的东西,很快就能让岑迦平复下来。
是兑了碎金钻片的指甲油,淡粉红底,市面上讨巧地叫人鱼姬色。
岑迦的指甲油来之前已经因几日劳累而斑驳得顾不上补涂。这个色号是她在国外淘的,当宝贝般不肯公开在朋友圈是哪个品牌。现在在指甲上只剩碎碎几片,拔光羽毛的鸟翅膀下藏着的粉肉暴露出来一样,很不美观,很狼狈。
甚至有指甲边缘都因为试图开铐而磨劈了。
不知道沉圆从哪里搞来的这么接近的颜色。
旋开指甲油盖,他捧起她的手,开始为她涂色,不是小孩涂简笔画色块的拙劣手法,而用刷头蘸饱了浆液一下,两下,很有技巧地填满整块指甲,不会手抖溢出,甚至还会在结束时轻旋包边,本来糙糙的指甲就变得潋滟鲜润起来,嵌在指头上的十颗糖注星球。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却因为埋头上色而低头耸肩,很有服务行业的姿态,岑迦冷眼看着,看他垂着的睫毛盖不住总往上走的眼尾,觉得心也被他的睫毛搔得痒烦,外面雨声落得夜市般热热闹闹,胶黏的刷头却响得像盛满糖水的碗底汽泡破裂,滋滋。
呼。
他鼓起腮对着那被涂得半熟不熟的瓜瓤色的指甲呼气,凉凉打在岑迦指甲上,她却被烫到一样猛地蜷缩。
她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
时间也像没被吹干的指甲油一样凝化得需要过程,屋子里沉默下来,岑迦只听见她短促的呼吸声,沉圆头低低地对着她,她窥见舌尖将他半边腮顶出一个半球状。
“姐姐。”
他抬起头的时候,颊上飞着一道湿艳粉光。
岑迦冷笑,还真是红是最绝色的伤口啊。
“姐姐,重新涂吧,”被扇了耳光他也不恼火,重新执起她的手,在骨节处绵绵捏了一下,哄闹脾气小孩似的,陪着笑,“都弄花了,对不起。”
岑迦再怎么挣也挣不开了。
更多小说请woo16.com




花豹事变 手和手
沉圆把岑迦抱上床的时候,她脚腕都快没知觉地耷拉着,上面一圈不红不紫的淤痕,他会好心假意地拿棉签蘸了药膏给她涂一层,再揉散,手就慢慢顺着腿往上走,像地下城勇士闯关一样会遭受许多岑迦的踢打。
前两天她还狠命地差点咬烂他的左肩膀,血森森的,透过白t渗成口红印,沉圆照旧盖在她身上摸,屏蔽了痛感般,嘶嘶倒吸冷气还要扭曲挤出一只笑脸。
岑迦不会惊惶地尖叫问“你干什么”,因为她再清楚不过沉圆要做什么了。
现在他剥开她的睡裙,小时候他给她剥橘子皮一样熟练,再掰石榴般分开她的腿——她是一只任摘可榨的熟果子这事已坐实——岑迦被从腿后绕到腰上的缠藤手握得牢牢,她愤怒又羞耻,愤怒的理由不必多说,羞耻不是因为她被迫对继弟张开腿,毕竟几年前也这么张过,还岔得比这更大。
羞耻在沉圆不给她穿内裤。
“哦,姐姐,好可怜啊。”沉圆将脸贴近她的下体,这里本来薄薄闭拢着,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被频繁使用而圆胖起来,肥肥如小枕头嘟起,黯红地微张着嘴。
他感应到般把嘴唇贴上去,磨蹭这些一碰就要缩起来的肉,消肿般为她呵气,“肿得太厉害了,今天不能用了。”
他不伸舌头,只用嘴唇紧阖着磨外阴,甚至不去嘬包不住的阴蒂硬籽,像高中生落在额头上虔诚的亲吻。
就算高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尝试着舔了。
岑迦被摩擦得很烦躁,下面又痛,里面却没眼力见地痒,她紧穴心怕水滑出来,“不操就滚,赶紧滚。”
沉圆真的好商量地将脸从她腿间撤出来,接着把自己硬起来的阴茎抵上姐姐的掌心,并用手包拢她瞬间僵硬的五指,上面亮闪闪是被重涂吹干的指甲油。
长得挺秀气的人怎么这里能生这么粗壮,可别是全身的肉都集中在这上面了吧,岑迦心不在焉地被沉圆裹着手,手里又裹着沉圆,像套娃。圆冠头又烫又硬,骨骨戳在她手心里,很快就被带动着渗出汁液,黏糊糊的。
岑迦的眉毛、心和底下一起绞成一团。
沉圆包紧她懒得配合的手,给自己建造好一个软绵的小肉套,他侧躺,这样正好可以看见岑迦的眼睛,里面很漠然,没关系,他不断挺腰,脸涨红,呼吸急促,“姐姐,姐姐。”他叫着,眼睛里的蜜就能淌出眼眶顺着床单滑进她的眼眶。
哪来的蜜,岑迦倒是被他老半天才射出来的浆喷了满手,喷脏她刚刚涂好的指甲。
她登时暴怒,中指肚趁其不备滑下去堵住那个还在一缕一缕往外渗的孔眼,湿漉,脆弱,接着她就毫不犹豫地发力按下去。
粗剌剌地磨了一小圈。
“唔!”刚射过的男人很敏感,根本经受不起这种折磨,沉圆弹簧一样迅速蜷起腰,微卷的额发和身体一起小幅度地打摆子,脸皱得看不出是哭是笑,就也解读不出到底是痛是爽。
岑迦得意极了,转身要下床洗手,腰却被人一把搂紧了。
他在后面粗粗喘气,“姐姐,再这么弄一次,好不好?”
好什么好。
岑迦拒绝得很痛快,换作从前她会冷嘲热讽地骂他半个钟,可如今保存体能才是要紧事——即使这种天天做的状态下她显然有些入不敷出。被抱去浴室洗干净,回到床上只留了个后背对着沉圆。
沉圆马上就挤过去缠抱住她,空调冷气吹不散这种无褶皱的贴碰生起的热度,就像他打在她后颈的呼吸总是这么烫,“姐姐,晚安。”
岑迦不说话,呼吸是力的事,胸被环住,白天被脚铐囚住,晚上被人肉刑具给锁得更牢。
她抬起胳膊去看手,黑夜从指缝间流泻出来,指甲上的碎闪好像也隐晦地发着光,她想,从前他们小的时候,她也给沉圆涂过指甲油来着。
岑周川从来很溺爱她,娶宋春徽进门后这种溺爱更无限制地放大,不知是不是出于亏欠弥补。
岑迦的物欲很强,幼儿园就有堆得琳琅满屋的芭比娃娃,长大就买衫买裙,买瓶瓶罐罐,还分不清是先涂睫毛膏还是先夹睫毛的年纪却将妆一套套地往梳妆台上搬,足有墙高的玻璃柜一格一格地站着盲盒里的玩偶。
沉圆来岑家一年之长的时间里始终是畏畏缩缩的,岑迦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流浪狗般的继弟,他那时候已经会跟着舞团全国各地跑演出,她却还没眼界地将他看作这个家的借宿生,时不时回来睡几晚再拎包走人那种。
那天她将女伴放学请回家玩,两人在卧室里虚掩着门假装名媛茶话会,桌上散落金壳银花的腮红,唇釉,指甲油,日落前阳光溶散的鸭蛋黄一样,细粒粒地照得这些女孩子的物件更流光溢。
沉圆练舞回来,还穿练功服,黑而滑的料子像另外一层皮肤贴合在上身,裤腿却飘飘荡荡宽大得很,愈发显得整个人形销骨立。
蝴蝶骨要带着身子从低开的后背里撕裂了,飞出去。
宋春徽在厨房做糕点,一盘红绒绿果的端给他,拦住他回房间的路,可不是给他吃,“给姐姐送过去,她在招待同学呢。”
沉圆脚步僵住,端着盘子求助般看向母亲。
“快去呀,”宋春徽总是这样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催促着他,说一些自己都觉得舌头打滑的谎话,“圆圆,你如果不主动亲近姐姐,姐姐就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弟弟。”
她作为后妈嫁进来,对坏脾气的继女自觉很放低姿态,也向儿子传授她的容身之道。
沉圆硬着头皮上楼,手里的盘子像千斤重,他宁愿托举团里最重的女舞伴旋转数圈,也对继姐有种天然的畏惧。每走一步都要做心理斗争。
不一会儿,岑迦就听见门被慢吞吞地推开,接着沉圆人躲在盘子后现身,她马上皱起鼻子,想警告他不要穿着舞鞋踩她的新地毯。
真是看不起他这样低眉顺眼的佣人相。
小叁生的就是贱骨头。
“放门口就行”的话还没有讲出来,女伴抢先惊呼道,“呀,岑迦,这就是你弟弟吗?”她也有点看不起这个算朋友的人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长得可真好看!”
不过岑迦的鄙夷很快卑劣地变成一种沾沾自喜,不是夸沉圆好看,是夸“她的”弟弟好看,就像夸她今天穿的新裙子梳的新辫子一样,这种点缀她的所属物所得到的赞美,最后会无形落到她身上,满足她的自负心。
沉圆就看见继姐看他的脸上难得带上笑容,不是那种轻嗤时浮漂漂的笑,也不是餐桌上夹走了他爱吃的最后一筷菜时得逞的坏笑。
岑迦说,“对吧,圆圆,愣着做什么,拿过来吧,辛苦你啦。”
她第一回这么叫他,圆圆。
别人叫起来幼齿感的称呼跑到她嘴里就真的像水磨汤圆般滑糯糯的,一戳芝麻馅子就要破皮儿流心,汤底还浇桂花酒酿,吃着嘴巴和心一起饱涨。
他从门口走到桌前那几步几乎是踉跄着过去的。
关门前还听见女伴说“他真的好可爱啊”。
十五岁的岑迦只顾着嚼红丝绒蛋糕,渣像烛泪屑屑掉进盘子里,她才不会管宋春徽往里面塞的是树莓或别的浆果,可爱嘛,小孩,再可爱也是个怂包小孩。
女伴走后她将怂包小孩叫到房间里。
今天发生了不止一件对沉圆而言是“第一回”的事,这让他很有些惶恐,难道妈妈教他的讨好之道还真会得到这样的快速回报。
他手绞在背后汗津津,头发遮着盯紧脚尖的眼睛,跟团到外地演出落下小半月课再上学却被点名背课文都没让他这么紧张。
岑迦突然觉得他的懦弱状是屈服于自己在家中的实权所现,这么看来他绷得太紧而微微颤抖的小腿肚也突然可爱起来。
她说,“你想不想吃。”
沉圆惶惑地去看,盘里是一块红丝绒蛋糕,旁边落很多碎屑,显然是姐姐和女伴吃剩下的。
小孩嗜甜,从小学舞被母亲严格管控甜食摄入量的沉圆更因为这样丰腴的诱惑而本能分泌唾液,他盯紧它,食欲和自律进行拉锯战。
可是岑迦就是一个很会破坏理性秩序的坏因子,“吃吧,吃吧,”她怜悯地上下看了一圈他瘦伶伶的躯干,并不能想象他托举女舞伴时的力量和体能,“不过你得让我做一件事。”
她猛地将他拽过来,沉圆就跌坐到她身边。
他还来不及问是什么事,软刷蘸着色粉就不容犹疑地扑上他的脸颊,刷毛密密像一面生绵倒刺的舌凶凶舔吻他,他眼睛吓得乱眨,能看见飞粉带着碎闪被黄昏照得嗲、野,分明是很甜润雾感的杏子红。
岑迦拿沉圆的脸做调色盘,上好腮红又旋开口红,半哄半骗地脂融融往他唇上凑,“人家都夸你好看嘛,你躲什么啊,平时跳舞不要上妆的吗?”她还觉得他是要在眉心点一颗红泥再把两腮涂得油红的儿童歌舞剧小演员。
嘴巴也被涂好,沉圆起初不配合地偏脸侧头,带得一点晕出来,鲜艳又滑稽,他气得眼睛也跟着红通通,像兔子,不过不是毛色雪白那种。又羞又急,出了薄汗,整张脸都洇洇滟滟的。
“还差一点。”岑迦抓过他的手,接着就给他涂指甲,和红丝绒蛋糕一个色,她的技术很拙劣,手抖抖,带得甲油黏糊糊涂不匀,出界弄到如杀人现场。
沉圆的手慌乱地往后缩,他此时只能被继姐的身高与力量压制,“不要弄了,姐姐!”
她就并起两根手指抽上他的手背,留下红印子,“听话,嘘,听话。”接着五指就强硬地钻进他的指缝将它们扣牢攥紧,屏住呼吸继续上色。
“还挺好看,对吧。”结束这样荒唐的化妆游戏,岑迦递了面镜子,揪揪镜子里被画得稀里糊涂的男孩子的脸,他总是飞吊的眼角也羞愤地耷拉下来。
岑迦很大方,说到做到,把红丝绒蛋糕送到十四岁的继弟面前,让他用尖端鲜红的手指颤巍巍地去接,她的骄傲可不会允许她将它亲自送到小野种的嘴边,“吃吧,你看你,怪可怜的。”




花豹事变 眼与眼
是被舔醒的。
岑迦想不通沉圆到底是对舔穴有多大执念,接连几早夹着湿腻的腿心常常会让她梦到溺水,在沉底前一秒惶惶醒来,撑开眼缝就能看见沉圆埋在她腿间,抬头对她笑的时候鼻尖沾着水光淫滟。
他说,“早上好,姐姐。”
说着就要重新去用舌尖逗醒得比宿主早的阴蒂,那里烧烧肿肿地涨成一粒快破皮的石榴籽,上面还留一道不深不浅陷下去的齿痕,不过这是只有沉圆才知道的标记。
岑迦抬腿就踹,可是腿软得没有劲儿,酸涨地汪成一滩。
好像力气顺着水液被沉圆吃走了,她又怀疑他是不是趁睡着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违禁药物。
“不赶紧去做饭,你是要饿死谁?”她恶声恶气的。
沉圆就留恋地最后嘬了口,舌尖拱拱地自下向上滑过水黏一道,才翻身下床,走之前还要摸下她的脸颊,极快来不及她抬手打开。
12345...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