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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奴(武侠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碑中妘
胡五娘,你当年多管闲事害的你有家不能回,容貌巨变,如今还不思悔改,那么就不莫怪他手下不留情。
雪一骑着马与车窗平行,在窗帘放下的那一刹那,看到欧阳醉微阖双眸,稳稳地依靠在垫子上,勾起唇畔,笑的温柔,却有一种完全无法隐匿着的睥视天下的猖狂和肆无忌惮。咽了咽口水,在窗帘放下的那一刹那,拍马前行,为主人的车驾开道。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百五十二章:回京(二)
欧阳醉进了京城,并没有直接赶往皇宫,或者去复命,也没回到属于自己的府邸。
滚滚车轮在欧阳老宅的大门前停下。
欧阳醉看着指尖已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睛里闪过一丝嘲弄。
留了那么多年。
既然小奴儿暂时回不来了,那么也没必要继续管着了。
毕竟都娶回家了。
那么也没有什么用了。
欧阳醉垂眸敛下兴奋的笑容,便翩然下了马车。
欧阳醉一下车,就看到欧阳侯府的正门,高挂的匾额,朱漆的大门,发亮的门环,门前还挺立了两只巨大的石貔貅。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看到欧阳醉下了车,立即里刷刷地向他行礼。
侍卫们连忙将正门打开,欧阳醉温润地笑着,便进了大门。
与外面亮堂气派想比,整个院落,杂草丛生,一片衰败残破的景象。
欧阳醉挑了挑眉,慢步穿过回廊,原本或热闹或闲情的房间,如今都门窗紧闭,了无生气。
冬日的阳光洒向荒败颓废的院落里,欧阳醉却突然想起小时候,这里的纸醉金迷,那个人曾经躺在一个整块金子铺面的榻上,对他说,欧阳世家,福泽延绵,千年不衰。
说得好听,他那样的人,关心过欧阳家能福泽千年吗,他只关心自己的享乐。
踏进那个人的院落,比新婚时更浓郁的糜烂味在院子里四处飘扬着,寒冬刺骨的风都吹不散那让人生寒的味道。
推开门,屋子里反倒有一种更加浓郁的药香味。
偏厅伺候的老仆们正躺在垫子上呼呼大睡,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起身,看到门口站立的主人,道:“家主怎么得空来看老家主。”
欧阳醉唇畔挂着浅浅的笑意,道:“爹爹最近身体可好?”
老仆咽了咽唾沫,不敢直视眼前高大的主人,直视低头道:“怕是快熬不过去了。”
欧阳醉抬眼看向里屋,眼睛里没有半分暖意,但是语气又带着些许忧伤,他叹了口气道:“过去作恶多端,临了落下顽疾,真是世事无常啊。”
说完,他轻柔吩咐道:“我想和爹爹说几句体己话,你们先出去吧。”
打发了无关紧要的人,他推开卧室的门,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偌大的卧榻和一个已经枯瘦嶙峋的老人。
厚厚的绒被盖住了他佝偻的身形,看得出来他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鼓得高高的。
看着那个老人在曾经一夜御数十人的床榻上完全无法动弹的样子,欧阳醉就觉得十分好笑。
“爹爹。”欧阳醉温柔地唤着那个所谓父亲的名字。
欧阳醉的声音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很轻柔,而那个老人像是被巨钟敲醒了一般,浑身僵直地侧过身,眼睛充满怨怼和狠毒地盯着欧阳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是来看老子死的吗。”
欧阳醉笑的灿烂,仿佛天地之间的颜色都被他所吸,世间美好皆于他之身:“是啊,爹爹。”
心情复杂.jpg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百五十三章:回京(三)
太极殿内,刚下早朝的皇帝坐在御书房里,看着百官呈上来的奏折,手持着毛笔长久地悬在半空中,直到红色的朱砂从笔锋处凝聚成滴,滴在奏折上。
他如梦初醒般看着那滴殷红的“血渍”,原本稳重的手突然便松了下来。将手中的笔一抛,重重地叹了口气。
奏折上,写的是血泪,是冤屈,是埋藏十年的仇恨。
他站起身来,走到太极殿大门口,站在高高地大殿上,俯瞰恢弘的皇宫。
当年蜀王谋反被泄密,牵连者甚众,而岳仲魁由于与蜀王勾结之书信而被牵连被抓,连坐处死。
百年征伐乱世,多是亲王谋反,兄弟阋墙,才导致那么多年的乱世,曾经他以为,这一切不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蜀王谋反,是他的心病,曾经兄弟情深,一同打下江山,不料此人野心膨胀,又听从谗言,密谋造反,又不甚严谨,过早暴露自己的计划,功败垂成。
想到那张临死前任不失狂妄的脸,皇帝的脸上就爬满了疲倦。
而岳仲魁,只因和蜀王书信密切,当年经手查案之人又与他矛盾剖深,一番操作,将他沦陷进去。
岳仲魁此人过于刚直,多次与门阀世家发生争执冲突且多次主张削弱世家势力,多培植寒门子弟,导致最后被连坐时,竟无一人替他求情翻案。
如今欧阳醉竟将旧案重提,并将矛头直指自己的父亲及朝中重臣,无疑是自断臂膀,与世家为敌。
“唉。”皇帝再次叹了口气。
此时,身后,一个温暖宽厚的披风将他的伟岸的身躯包裹住,皇帝回过头,是皇后那张温柔的脸。
“丽娘。”皇帝轻轻唤道皇后小命。
“陛下为何事发愁,竟不顾天寒站在这里,若是生病妾身可饶不了这些宫人。”皇后走到皇帝面前将他身上的大氅拢了拢,道,“陛下终不是年轻人了,还是要多注意保暖才行。”
皇帝将皇后纤腰揽起,深深奉上一吻,将皇后吻得浑身发软,才缓缓在她耳边说道:“有人想翻十年前蜀王谋反的案。”
皇后一惊,双手抵在皇帝胸前,惊讶道:“蜀王当年谋反证据确凿,又如何翻案?”
皇帝盯着皇帝的脸半晌,才牵起她冰凉的手,拉着她坐在御案前,将手中的奏折交递给她道:“倒不是翻蜀王的案子,而是当年那个刺头岳仲魁。”
皇后接过奏折,将上面的文字仔细阅读,倒是失笑道:“这竖子倒十分痴情,之前为了娶妻,奉献家财,如今为了她,又要检举亲爹和世伯们,倒是有几分胆魄。”
皇帝扫了一眼皇后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是无奈道:“还偷天换日,骗了我大乾英明神武的皇后,可不是有几分胆魄。”
皇后嗔了一眼皇帝,却笑道:“如今陛下广开科举,也算是扶植了不少寒门,虽远不如门阀实力庞大,但如今也不必在过于忌惮他们了。”
说完将自己的柔夷包裹住皇帝粗糙的大手,缓缓道:“如今天下已定,过去的旧情谊虽然也深,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欧阳醉这厮,虽然离经叛道,但是也不失为栋梁之才,陛下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吧。”
皇帝着看皇后眼中的荧荧之光,终是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决心,道:“来人。”
手指浮尘的内侍官应声而至,躬身等待皇帝的吩咐。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百五十四:铸剑山庄(一)
一封炒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朝臣兴废,皆在于皇帝一言也。
只是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岳晨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正驾车赶往铸剑山庄。
岳晨这才发现,原来大乾的疆域这么大,这么辽阔。越往南边走,气候便潮湿了起来,虽然白天里比京城更暖和些,可是带着湿气的寒风透过她单薄的衣服,竟然也能让她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此时,马车还在疾行,哒哒的马蹄声,像是富有节奏的音律,给无聊的旅途增添一丝趣味。
“粥儿姑娘,要不换我把。”杨胜掀开车帘,冲着岳晨说道。
“不必。”岳晨牵着马绳,看着疾驰而过的风景,眼睛里却包含着各种探索。
不一样的树木,不一样的风土,不一样的服饰,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起来。
离京城越远,江湖人就越多,朝廷的规矩不适用,江湖的规矩更加通行。
杨胜看到她眼底的倔强,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坐在他的身边,迎面吹着带着穿透力的寒风拍打在脸上。
只是他并没有撑多久,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车厢里带着去了。
“让你去陪粥儿姐姐,你怎么回来了?”看着从外面掀帘进来的男人,慕容妍白了一眼他,看着他悻悻然地坐在自己的边上,又道,“像你这样又怎么去把粥儿姑娘抢到手。”
“慢慢来,慢慢来。”杨胜笑了笑,“粥儿姑娘,太执着了,拗不过啊。”
叁人前行,终是到了泸州。
将马车还给了车行老板,岳晨好奇地看着和京城完全不一样的城市,这里的建筑和京城区别比较大,屋檐的瓦楞翘得更高,没有京城的气质恢弘,却多了几分雕梁画栋的致韵味。
杨胜不愧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俊才,走在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朝他敬礼打招呼的侠客。
岳晨发现,江湖中人,面上黥字的汉子并不在少数,而脸上带着伤疤,身上或是残缺的人就更多了。
人在江湖,没留下点印记岂不是白来了。
当她问及杨胜时,杨胜脸上却是向往了然的回答。
岳晨看着杨胜光滑的脸,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觉得脸上留着疤更让人向往。
岳晨摸了摸额上的奴印,心中不也有些感慨。她多年来视其为污秽,可是没想到是脸上有伤疤,有人却视之为骄傲。
慕容妍看到她摸着自己额上的印记,连忙上前挽起她的手道:“若是你不想留这疤,江湖上也有神医能够将这疤痕去掉,我们铸剑山庄从不缺朋友,更不缺有神医之称的朋友。”
岳晨看着慕容妍不谙世事又略显骄傲的脸,不由地笑了。
祛除掉额上的疤?她似乎还从未想过。
只是越处于江湖之中,原本深藏在内心的自卑和痛苦,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却越来越看淡了。
杨胜也说道:“女子之美德不在于容貌,而在于品德,粥儿姑娘,你,你好……”
杨胜原本想说你好美,可是最后那个字依旧没有说出口。
杨胜见到她第一眼,脏兮兮的第一眼就觉得她美,五官,眉眼都很美,即使额上刻着字,可是依旧很美,只是她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也藏着很多痛苦,只是现在她从来没有展露自己的心扉,若是自己贸然表白,似乎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岳晨扭过头看着扭捏的杨胜,嫣然失笑,顿时天地之间便失了颜色。
她轻轻说道:“我很好。”
慕容妍说的没错,铸剑山庄的朋友却是很多。
铸剑山庄终年都有客人,来来往往都是四面八方来的客人。
铸剑山庄虽名为山庄,却在泸州城城郭围了一大圈地,盖起了庄园。
“我们铸剑山庄可不比仙音教。”慕容妍眼底满是骄傲,“师傅铸的剑,是天下最好的剑,也是天下最贵的剑。”
“那肯定也不缺钱花了。”岳晨点了点头,暗阁之中也有人求过铸剑山庄的剑,确实见血封喉。
有此名号,铸剑山庄的弟子在江湖上也确实能走的敞亮些。
“俗气。”慕容妍挽着岳晨的手,笑颜如花地说道,看着眼前大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说道,“我们也只是不用为了那些吃穿发愁罢了。”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百五十五章:铸剑山庄(二)
岳晨原以为,她会见到无数个铁炉,赤裸着壮肌肉的上半身的打铁悍将,又或者摆放着无数尖兵利器的展示台。
但是这些都没有。
穿过人流涌动的大门,来到前院,络绎不绝的是前来评定手中利器的武林豪杰们。
虽然名为“铸剑”,但是侠客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奇奇怪怪的兵器,并且相互评头论足着。
他们叁人出现在前院时,所有人都朝着他们望了一眼,几个弟子还恭恭敬敬地对着杨胜深深地鞠了一躬。
岳晨发现,几乎所有人,似乎都若有若无地在自己的额上扫了一眼,又故作没有在意的样子,继续和周围的人聊起天来。
但是她忍住了捂住额头的冲动,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二师兄,大师兄都回来了,怎么你们现在才回。”其中一名弟子跑上前来,扫了一眼岳晨,忍了忍,没有说话。
“路上耽搁了。”慕容妍抢着回答道,“这是我们路上遇到的贵客,一路保护了我们,待会我要跟师傅讲,让他好好谢谢这位贵客!”
他们叁人越过人潮,弯过大厅,走过长阶曲廊,两边植满了翠竹穿过一条植满翠竹的幽径,便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致淡雅的几个小楼,门窗都挂着青色的竹帘,寒风吹过,发出纱纱脆响。
虽然是寒冬,但是这里却满眼绿色。
只是没走多远,万绿丛中突然出现一抹红。
倒不是种植了冬日盛开的嫣红,而是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倚竹而坐的是一个人。
浑身赤红的一人。任谁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而当岳晨刚刚看清那人之时,只见她“啪”的一声拍了拍大腿,高声道:“我就不信他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我一定要找到她,将真相说出口,不然她要是心软,那可真是对不起她九泉之下的父母!”
声音不大清脆悦耳,伴随着她的声音,风吹竹叶,宛如听涛。
若不是岳晨听力好,或许听不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而她面对着的人,被茂密的竹林所挡,看不清长相,只听得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她知道自己身处仇人之下数年之久,情绪崩溃,你又该如何?”
正当那名红衣女子怔愣片刻,正要反驳什么时。
“五娘!”慕容妍见到眼前的女子,立马将岳晨的胳膊松开,一路冲着她飞了过去。
岳晨跟着欢欣鼓舞的慕容妍,也朝五娘走去,笑道:“好久不见。”
五娘看到岳晨的脸,脸上又惊又喜,高声叫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可真是缘分。”
岳晨道:“你为何来到这里。”
五娘眼神闪过尴尬,抬起手摸了摸简单的发髻,道:“我已经辞去离京了。”
而岳晨还想问着更多的问题时,那名被翠竹遮住的男人突然冲上前,抓住岳晨的手,一字一顿道:“那柄短剑的剑鞘,还有吗?”
岳晨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杨胜连忙将她的手拉住,抽回,又横身站在她的面前,不满道:“大师兄,可曾知男女授受不亲?”
岳晨抬起头,越过杨胜的视线,看到那个人。“你……我妹妹呢?”
眼前之人,正是掳走,或者说是救走她妹妹的那个英俊却又沉默寡言的少侠。
原本有千言万语想问,可是当她脱口而出时,最想问的还是她的妹妹。
眼前少侠敛了敛嘴角,眼神戏谑地扫了一眼紧张的杨胜,道:“挺好。”
慕容妍看出他们之间的异样,连忙上来打着圆场道:“大师哥,你回来的倒是比我们快。”
眼前的少侠手里已然多了一柄冷锋凌厉的小剑,如痴如醉地看了一眼,又目光真诚地看向岳晨,道:“剑鞘,有吗?”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百五十六章:铸剑山庄(三)
岳晨摇头,一双手伸出,悬空在男人面前,道:“着实没有。”
“已经给我的剑,可不能再拿回去了。”男人眼神一变,两手一翻,便将小剑藏匿于衣袖之内。
岳晨看着他紧抿的唇畔,脑海里闪过霸着玩具不肯撒手的孩童一般,便失声笑了起来。
“剑你拿着吧。”岳晨的笑容生的极其的开朗,随后指了指他藏匿小剑的衣袖道,“只要不被那人瞧见,就好。”
那人是谁,胡五娘心知肚明,脸色甚是凝重,只是看着岳晨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话到嘴边,却也没有说出口。
她说完,又冲着慕容妍又笑道:“你这师兄可真——可爱?原本以为铸剑山庄大师兄谢玉封是个严肃冷峻的,没想到竟真落得个剑痴二字。”
慕容妍看着一脸宝贝的师兄,扶了扶额,无奈道:“他这人就是这样,哪点有名门大弟子的气派,我也是服气的。”
胡五娘没有说话,看着笑得明眸璀璨的岳晨,突然上前,拍上她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这样的你,才不会让人心疼。”
岳晨看着脸上难得凝重的胡五娘,眨了眨眼,没有答话。
而慕容妍听到这样的话,连忙插嘴道:“什么心疼,粥儿姑娘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原本没有说话的杨胜,却拍了拍慕容妍,打断她道:“不许无礼。”
岳晨笑了笑道:“过去如何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的往事。不提也罢。”
五娘点头,又想要说些什么,不料谢玉封悠悠抬眸,道:“既然来了贵客,师傅不在,我做主——”
他停了片刻,然后才悠悠说道:“去吃饭吧。”
铸剑山庄不愧是江湖名门,一顿饭吃的堪比京城王侯将相。五娘在席上多次欲言又止,而每次想要说些什么时,都会被谢玉封适时打断。
吃完饭后,五娘被一弟子拖走,说是有要事相谈,而杨胜,谢玉封又要处理山庄要事,只剩下慕容妍带着岳晨铸剑山庄的各处庭院闲逛。亭台楼榭,雕栏画栋,每一处都心修饰,可见铸剑山庄的豪气阔绰,确实不是仙音教靠着村民救济,教主卖艺来苦苦支撑的门派能比得上的。
而铸剑山庄的弟子,也都衣着光鲜,穿着绫罗绸缎,生活讲究,也确实不像仙音教那样看起来仙气缭绕,实则节衣缩食,风餐雨露。
朝廷下了指令,所以岳晨去闲逛时,也听到了一些弟子在私下低语,成铸剑山庄是否会成为靶子。
而若是让慕容妍听到这样的讨论,定是横眉怒对,将闲谈的人很是批评一番。而被批评的人总是扫一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的岳晨之后,再匆匆离开。
“你们名为铸剑山庄,铸剑炉呢?”岳晨逛了一整天,却没有发现热火朝天打着铁的场景,不还是有些失落。
“铸剑炉在外面的院落呢,这里离城近,木头多,若是失火,定是大灾难,所以我们真正的庄子是在城外的山里,师傅也在那边闭关修炼,若是你感兴趣,明日我带你便成。”慕容妍说道。
得,铸剑山庄还有两处产业。
看起来确实像是挖了金矿似的。
岳晨想了想,终是问道:“你说,若是朝廷真让你们归顺,你是怎么想的呢?”
慕容妍似乎没想到岳晨会这么问,转了转眼珠子,想了片刻,道:“归不归顺朝廷,我可没办法做主,一切我都听师傅的。不过,若是欧阳醉真的是来寻仇,我想我们铸剑山庄也不必怕他。”
岳晨看着慕容妍那张明媚不谙世事的脸,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揉了揉慕容妍的眉心,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铸剑山庄朋友遍布天下,我想也确实不必怕那样的一个人。”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番外回忆篇八:误会(一)(评论满2400加更)
闹市繁华,一个衣着光鲜的小丫头孤身迷失在街道里,只要有人顺带将她拐走,神不知鬼不觉,
从此眼前之人就不再是贵女,也许就成了勾栏院里最低等的妓女,也许就成了无知农妇,除了下地干活就只能生孩子,想到这欧阳醉竟然有些兴奋,墨色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小女孩看到他眼底的光芒,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自己胸前小辫,忍不住红了眼眶,怯生生道:“我想买糖葫芦,娘亲,娘亲就不见了。”
欧阳醉笑的亲切,竟也不嫌弃她,面容亲切地抚摸着她的头顶,笑道:“你叫什么,我带你去找你的爹娘。”
小姑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盖住大片烈阳的大男孩,一时间有些怔愣,傻傻地仰起头看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欧阳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稍纵即逝。
他耐着性子,身子弯的更低了些,脸靠近小丫头,只有咫尺之距,唇畔微启,一股微气从他的嘴中吐出:“乖,小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我叫岳夜。”小丫头情窦尚未开启,不懂男子为何靠的这么近,只是本能地应了少年的话。
“岳夜,好名字。”少年墨色的眸子倒映出女孩怯嫩的模样,尚未长开的脸上写满了不谙世事的稚气。
“你爹娘叫什么,我带你去找。”欧阳醉低眸扫过女孩子的衣裳,藕色小衫,布料算不上时上等,但是阵法绵密,看得出来是很用心做出来的衣裳。
“我爹叫岳仲魁,是个官。”岳夜说道,言语中似乎带着几分自豪,但也许是年纪尚小,对于自己的爹爹究竟做什么,竟浑然不知。
一语言罢,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说道:“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腰牌,说要是走丢了,可以拿这个去找捕快叔叔带我回家!”
欧阳醉眼角微微上扬,唇色仿佛荡漾着一波春水,他顺其自然地接过玉佩,心中却轻嘲此娃半分人情世故都不懂,若是遇到坏人,此时便可是人财两空。
不过好像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呢,这不刚刚还杀了人。
思绪万千,他才好生端详了此玉,勾玉形状,似乎还少了一半。于是道:“你这玉怎么只有一半?”
岳夜拧了拧秀眉,似乎发现有些不妥,连忙伸出手将玉又抢了回来,道:“我和我姐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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