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奴(武侠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碑中妘
近年来,针对推翻朝廷的妖道越来越多,编造些流言诋毁太子,此事已让皇帝气得不行,而此时,欧阳醉的话,像是敲定了一个定心石。
所谓妖道,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臣观言,去年天下大大小小兴起的匪患,虽崇拜对象不同,但目的却十分同统一,想来背后还另有其人,所以还需继续彻查。”欧阳醉垂眸低声说道。
“好好好。”龙心大悦,自然是要对其嘉赏,不仅加封食邑,还要封其夫人诰命。
“臣谢主隆恩,只是,还有一事,想要禀告陛下。”欧阳醉看着手里的玉笏,神情严肃,声音也不似以往平和。
“哦?”
“臣履职大理寺以来,翻阅大乾朝开国以来的案宗,虽说刑事案件减少,百姓民风淳朴,耍狠斗殴,作奸犯科之人减少,官吏贪污受贿不多,可在为数不多的案宗里,还是发现了一些异样。”欧阳醉抬起头,眸光扫过场上众人,见到白国公也回头看向自己,报以微笑,继续说道,“臣发现,十年前,蜀王造反案案宗疑点甚多,不查勘一番……”
“竖子!”欧阳醉这一声,有如地龙翻滚,卷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人声鼎沸,一些遗老不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而欧阳醉没有理会众人的谩骂,面色不变,脸上甚至带着微笑,抬起头,看着身居高位的圣上。
只见他的脸藏在十二玉旒之下,看不清他原本的表情。
“你,接着说。”
帝王之音,震耳欲聋。
欧阳醉心里却想着,到时候又该如何向小奴儿邀功,又如何向她讨要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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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百九十九章:身份(三)
“竖子无谋!”
“妄想着靠翻案谋求上位,胡闹!”
众人看向面上依旧云淡风气的那人,等待着圣上的发落。
十年前那场造反大案,不仅牵扯到圣上同母胞弟,也牵扯到几名开国重臣,像是一根尖刺狠狠地扎根在圣上的心窝里,如今在朝臣面前狠狠地揭开伤疤,无异于在天子龙颜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最后结果也没让他们失望,虽然岳仲魁得以平反,追赠光禄大夫,其夫人追赠2品诰命,而他的两个女儿脱离奴籍。但是岳家无男丁,两个女子又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而好笑的是,欧阳醉所做的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他的夫人,而那名女子竟然只是岳家之女。为了那名女子,瞒了满朝文武十年,真是胆大妄为。
而欧阳醉经此一事,功过相抵,不仅夺去大理寺少卿之位,御衙门统领之职,只留一个侯爵勋位,大好前途被自己亲手毁灭,几个老臣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多了几分轻蔑。
原本以为欧阳春是个混不吝的纨绔,这个被给予厚望的天之骄子,竟然更是个沉迷美色的碌碌之辈。
而那些造假的老臣,更是没有被追究,朝堂之上恢复为一派祥和之景象
而沦为闲臣散轶的欧阳醉依旧云淡风轻地谢主隆恩,面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对此事颇为满意。
只是他回到自己位置时,眸光似是不经意间扫过聂凉。
聂凉回过头,见到欧阳醉对自己报以一笑,他敛去眸光,转过头去,却又见到郑国公也在回头注视着他。
后面大多还是各部吹嘘去年民生清明之事,朝堂之上又恢复和气欢畅的景象。
当各部该说的话说完,该夸赞的夸完,只见内侍官宣布退朝,圣上便率先离去,不知喜怒。
待陛下退下,文武百官假模假样地凑到欧阳醉面前拱手庆贺,有夸赞他,有明捧暗嘲的,只是欧阳醉宠辱不惊,面对围上来的百官,只是但笑不语。
“白老,许久未见,晚辈有礼了。”欧阳醉越过凑过来的朝臣,看到已经在往外走的郑国公白景风,连忙拱手行礼道。
白景风面容严肃,见到此子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模样,只是淡淡道:“白家与欧阳家原本并无太多往来,贤侄不必如此恭敬。”
欧阳醉却垂首道:“白老乃内子家父之恩师,自然也是小侄恩师,令爱也与内子姐妹情深,礼数自然是不敢忘。”
听到欧阳醉的言语,原本波澜不惊的脸顿时恍然变色,他呼吸猛地一停,而后颤抖着手指说道:“令,令爱,你说的是谁?”
而跟在白景风身后的聂凉,听到此言,藏在衣袖的手指猛地攥紧,视线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向欧阳醉的身上。
谁知,欧阳醉只是无辜地抬起头,眸光清澈得像个稚子,说道:“内子曾说过,她还未沦落之前,与白家姐姐关系甚好,沉沦的那些年,还不忘白家对她的栽培。”
白景风浓眉紧蹙,审视地看着欧阳醉那张儒雅又纯良的脸,终是说道:“小女比令夫人大上七岁,自然是要多照顾,只是时光已远,往事莫要再提。若无其他事,老朽先走一步。”
说完急切地掠过欧阳醉,大步朝着宫外走去。
聂凉停在原地,凝视着笑的无辜的男人,说道:“看文煦公的样子,怕是要迫不及待地去找令夫人了。”
而欧阳醉还以一笑,说道:“文成兄此话怎讲,小弟我不过是被褫夺官职的散轶大夫,既然官场无情,只能寄情山水放荡形骸,说起来,文成兄官复原职,又成了御衙门统领,小弟还未曾向您道谢。”
聂凉却只是笑了笑,面对欧阳醉的自嘲没有表现出任何得意的模样,只是说道:“文煦兄这一出苦肉计想来令夫人定是会临表涕临,只是愚兄不知,你为何要在白伯父面前提及失踪多年的爱女。”
“唉。”欧阳醉叹气摇头道,“说起来,小弟听说胡五娘不知惹上何人,竟下了江湖追杀令,想来文成兄公务繁忙,也不知是否能腾出时间来处理,若是让白国公真痛失爱女,那可真是人间悲文啊……”
聂凉嘴角微牵,似乎并不紧张:“胡五娘那乡村农妇与白伯父又有何关系,文煦公莫要做过多猜测,令白伯父空欢喜一场。”
欧阳醉看着眼前俊美又英气的男子,笑道:“文成兄自幼寄居在白府,与白国公情同父子,这段感情真是让人艳羡。不该说的话小弟以后自然是不会说了。”
聂凉轻轻颔首,道:“劝文煦公还是少做计谋,令夫人至纯至性,或许——”
“文成兄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欧阳醉脸色一凛,决然地打断了聂凉的话,眸光也转瞬变得杀气腾腾,只是嘴上倒也温和:“可怜文煦兄苦恋追寻多年的女子竟痴缠我单纯的小奴儿,文成兄是该多想想怎么让那女子心思放在你身上。”
说完,他没有告辞,只是拂袖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聂凉一人。
而聂凉仿佛雕像一般佁然不动,只是眸光平和地看着离去的那人,良久,迈开步子,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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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三百章:前路(一)
“禀告主人,白家已经派人去追寻胡五娘的踪迹了。”
“哦?看来他们父女团聚倒是指日可待。”
“需要透露一些消息吗?”
“那倒不必,聂凉请命离开京城没?”
“回主人的话,亥时已经出发。”
“很好。老宅的那位记得用金针续命,务必活到我带着夫人回京。”
“诺。”
那日胡五娘换上新的刀, 便回到铸剑山庄告辞,而岳晨自然也是要跟着她一同回去。
一路上,前来偷袭胡五娘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大多也都被暗阁的人轻松解决。若不是暗阁的内卫晚上前来报信,岳晨都不知道前来骚扰的人竟然有这么多。
胡五娘倒是有些得意,觉得自己也算是扬名立万了,只是想着为什么前来的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辈。
回到铸剑山庄,杨胜早已经守在大厅里,见到岳晨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胡五娘笑了笑,给了他们相处的空间。
“我始终不敢相信,你会是京城大官的夫人。”杨胜盯着岳晨的眼眸说道,“若是那样,为什么那日你穿的如此破旧。”
他的手几次欲抬起抓住岳晨的胳膊,却始终不敢轻易行动。
岳晨回视着男人的痛苦的目光,沉声回道:“这也许就是命吧,我这一生终究无法和他解绑。”
“不,你可以!”杨胜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热切地说道,“没有谁注定是被谁所捆绑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男人的眼睛宛如燃起熊熊烈火,斗志昂扬势在必得的样子,岳晨看着他这副模样,却失笑道:“离开不了的。”
傻孩子,对主人的实力一无所知。
不知者无畏。
岳晨轻轻挣脱男人的束缚,扭过头,却看到窗花外,暗阁的一名女卫似乎在和铸剑山庄的人聊天。
说是聊天,实际上是在监视自己吧。
岳晨冲着暗阁的人笑了笑,只见对方大惊失色,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她没有理会被拒绝而呆若木鸡的男人,转身便朝着那人走去。
“夫人。”
“是想告诉你主人我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是吗。”岳晨手轻轻一勾,女卫藏在怀里的密信便轻而易举地勾进了自己的手里。
“说的倒是有意思。”岳晨看着密信里描述自己和杨胜聊天,写的倒是有声有色,将自己面对外男羞涩不懂拒绝的样子写得栩栩如生。
“夫人,属下知错。”女卫跪在地上,头垂在地上,却丝毫不颤抖害怕。
“你怎么会有错呢。”岳晨晃了晃手中的密信,正想着该怎么处置,只见雪一从墙外飞进。
“夫人。”雪一见到跪在岳晨面前的女卫,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时间,只是小声说道,“京城来了信。”
岳晨接过信,又将手里的信递给雪一,轻笑道:“这就是你们监视我所得的情报,拿去交给欧阳醉吧。”
雪一耳朵一动,也连忙下跪道:“我等只是保护夫人,并没有监视夫人的意思。”
岳晨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转过身,见到胡五娘已经背上行囊,笑道:“五娘,我们出发吧。”
两人各骑一匹骏马,走在官道上,胡五娘看着身边岳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小晨儿,发生了什么事。”
岳晨此刻已经见到了信中的内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胡五娘担心的话语,才回道:“欧阳醉要在朝会上为我爹亲平反翻案……”
胡五娘愣了愣,笑道:“那可是好事。”
“只是这样,他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被那些奸人所打压。”岳晨脑海里浮现他衣衫褴褛被圣上关入大牢的模样,心口突然像被敲了一记重锤一般,又烦又闷。
“欧阳醉那厮本来就是奸人,谁能坏得过他啊。”胡五娘笑道。
岳晨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意,抽了抽鼻子,不想让眼泪从眼眶里滑出,裂了嘴笑道:“说的也是,谁有他坏。”
自己在他身边伺候多年,明白他原本就是无坚不摧的大魔头,又怎么会被小小权势所打压,只是自己父亲究竟是得罪什么样的人,就连欧阳醉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为了自己,让欧阳醉身败名裂,那真的值得吗?
岳晨捂住胸口,脑海里全是他对自己温柔以待的样子,若是他因为自己而导致前途尽灭,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胡五娘余光看到身侧偷偷抹泪的女子,心中了然,她可不信欧阳醉那厮能真能义无反顾地为了小晨儿放弃自己大好的人生,八成又一是一出苦肉计罢了,只是可怜小晨儿吃这一套。
想到此,她也叹了口气,没有做多言语,只是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孔翎早已在路口等待多时,见到两人,微微笑道:“往前十里,便到了紫阳城,天星阁便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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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三百零一章:前路(二)
江南离京城相隔千里,欧阳醉连骏马都不愿骑,施展轻功便朝着江南掠去,暗阁势力分布在大江南北,倒也不至于峰餐路宿。
只是一路上听到一些传闻,手里的拳头不禁篡得紧,深沉的眼眸逐渐开始凝聚起一层又一层的寒冰。
他几乎只花了两天的功夫,就行至叁百余里地,来到了一处暗阁分部,大手一挥,致的门被打开,里面的暗卫俱是一惊,抬首便看到宛如谪仙版的人物。
“夫人的行踪。”
欧阳醉只是一掠,身影已来到一人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主,主人……”
所有人见到主人突然莅临,俱是一惊慌忙着想要下跪,可是男人不给他们机会,厉声道:“少废话。”
拿到密信的男人,只是一手便将外面的信封捏得粉碎,看到眼前的文字,指尖失了控,那张薄薄的信纸瞬间化成灰烬。
“通知花叁,在泸州城等我。”
话音刚落,低下头的众人只觉得耳畔一阵风过,再抬手,原本挺立在屋子里的男人,只剩下一层带着墨香的粉末。
岳晨一行人几乎一进到紫阳城,就能看到张贴得满满当当的悬赏公告,胡五娘早已戴上斗笠,腰间拖着的长刀也让别人想不到她的身份。
她四处张望,发现这里的几乎没有什么平头百姓,就算是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也都各个身怀武艺。
“现在紫阳城彻底成了悬赏城,金买命,打架斗殴,寻仙问道,皆可以在这里发布悬赏。”孔翎顺了顺鬓边的长发,解释道。
“这,官府不管吗?”岳晨问道。
若是江湖成了小朝廷,那要官府何用?
“管?”孔翎笑了笑,“天高皇帝远,这里的刺史怕是早就被买了。”
孔翎走在大街上,四周的人见到他,几乎无一不朝他行礼作揖。
胡五娘笑道:“看来你在这里声望还不错。”
孔翎又笑道:“其实我也不想,但是他们给的报酬实在是太多了。”
几人走到市集处,只见市集中心最繁华的位置便是那所谓的天星阁。
孔翎见到着金色的匾额,笑道:“那一块匾额可是用纯金打造的,艳丽无比。”
岳晨抬起头,虽然有帷幔遮挡,但是夕阳照射在金子上发出刺眼的光芒,还是晃了她的眼。
足足叁开的大门,人潮汹涌,虽不至于摩肩擦踵,但是绝对称得上川流不息。有些人手里捏着腰牌得意洋洋,有些人则是信心满满。
孔翎带着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众人见到他,硬生生将人潮分成两拨,孔翎笑着领着他们进去,只见原本偌大的客栈分成了被清空,四面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悬赏榜单,天顶吊着一个又一个巨大宫灯,宫灯灯面画着各种英雄美人。
岳晨抬起头,眸光扫过一圈,竟然还发现了聂凉的画像。又扫过一圈,孔翎、谢长封、孔翎都位列其中,有意思的是,紫衣沙竟然也在杀手榜的宫灯之上。
“哼,聂凉那厮还在榜单里,这榜单真是瞎了。”胡五娘嘟囔着,语气里颇有些不服气。
“聂凉当年连挑十八家武林世家,一战成名,自然能位列其中。”孔翎笑道,“谁叫你刚崭露头角就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活该没名望。”
胡五娘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
岳晨看着墙上的悬赏,仔细扫过,却不由得一惊,这里不仅有买江湖豪杰、武林名门的性命,竟然还有买朝廷命官的悬赏。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里。岳晨呆愣地站在一张画像面前,上面是要买公明县男的人头!
“姑娘,是否要接下这个这个任务。”岳晨愣了愣,侧过头,见到一华服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笑容可掬地问道。
岳晨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不用,我只是看看。”
堂堂朝廷勋爵,也不过是丙档悬赏,岳晨捏了捏手心,总觉得乌云压城之感。
又朝乙档的悬赏上看了去,上面不光是有覆灭门派的悬赏,也有寻找奇珍异宝,岳晨略略扫过,竟然还看到公布暗阁魁首的悬赏。这还是只是公开暗阁魁首的任务,悬赏金就已达千两黄金。
岳晨笑了笑,转身欲离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丁档悬赏四处徘徊。
岳晨只觉得胸口一窒,想要上前,可是被涌过来的人流给阻挡,等她越过人流,往那边走去时,只看到一张被空出来悬赏的墙,而那人却失了踪影。
“小晨儿,你在找什么?”胡五娘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
“见到一熟人。”岳晨小声说道。
一个叛逃暗阁的熟人。
容五。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三百零二章:前路(三)
“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岳晨问道。
“嘿嘿,刚刚可找到了个好人。”虽然帷幔挡住了胡五娘的脸,但岳晨看得出她的眉眼上扬。
孔翎从内室走出,手里又多了件宝贝,见到两人,也是笑了笑。
叁人从天星阁走出,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于是他们叁人出了城门,找了间驿馆准备休息。
没想到孔翎进了驿馆,所有人便齐刷刷地看向他,孔翎眉角上扬,一把将两女搂在怀里,大笑道:“给爷开间上好的客房。”
岳晨余光看到他身上瑰丽夺目的翠羽,正想说话,而驿馆老板连忙迎上前来,笑道:“孔爷前来,天字一号房早已经备好了,就为孔爷留着呢。”
叁人进了天字一号房,关了门,孔翎像是躲瘟神一般将手松开,搓了搓手,朝着窗户垂首祷告:“我的心我的肝,我的人都是你的,刚刚迫于无奈出卖色相,嘤嘤嘤。”?
岳晨诧异地看着孔翎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泫然若泣地在那喃喃自语,一双桃花眼甚至都能垂下两滴眼泪。
“哎呀呀,独孤姐姐不会生气啦。”胡五娘坐在床榻上,笑的像个小贼一样,两只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儿,一边笑着一边冲着岳晨招手道,“小晨儿,快过来。”
岳晨坐在胡五娘旁边,胡五娘揽过岳晨的肩笑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躲过暗阁的追杀吧,敢调戏暗阁阁主夫人,怕不是要把你骨灰给扬了。”
岳晨道:“他没资格生气。”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好笑,笑倒在胡五娘的怀里,说道:“五娘,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嗯,虽然暂时还无法确认是否是那人所为,但是天星阁的背后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嗯?”
岳晨想到那里堂而皇之挂着朝廷命官的悬赏。
“最近兴起的邪教和那个天星阁定脱不了干系。”胡五娘说道。
岳晨皱了皱眉,说道:“以往地方教派兴起之时,往往是朝廷腐败,又或者是大灾大难名不聊生,可是这些年世道清明,风调雨顺,又为何会兴起如此之多的……”
胡五娘点点头,也说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突然,门口突然响起轻微的心跳声,叁人脸色巨变,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随后“咕咚”一声,似乎一块重物落了地,随后那轻微的心跳声也俱是消失。
岳晨抬起脸看向胡五娘,只见她脸色凝重,胸膛起起伏伏的是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孔翎叹了口气,由他身上突然泛起满天翠羽,一齐冲向房间的门口,只见房门推开,一个小小的包袱从门口缓缓地滚进来。
包袱是深褐色的模样,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孔翎随手一挥,包袱的结慢慢被打开,叁人定睛一看,是个人头。
鲜血淋漓的死人头。
而那个沾满血污的包被上,印着一个标记。
虽然岳晨没有和那个门派打过交道,但是也听说过那个门派。
至阴至邪,神鬼莫测的门派。
鼎王楼。
就连暗阁的杀手遇到鼎王楼的人,也会增派人手去处置。而听说鼎王楼的楼主,更是个疯子。
“看来,还真是他啊。”胡五娘原本的笑容凝在脸上,“小晨儿,这人就是在天星阁里跟我八卦的好人。”
胡五娘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
岳晨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将包袱重新裹好,说道:“我去找地方把他给埋了,也许暗阁的人知道是谁进来找我们的。”
只可惜,她转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暗阁的内卫。
“不用找了。”
岳晨回头,只见孔翎已经坐在树上,细细地看着树干上的痕迹,说道:“暗阁的人不是被他们所杀就是被他们骗走了。”
岳晨抬起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孔翎,说道:“看来五娘真是惹上了个不小的麻烦。”
孔翎耸耸肩,说道:“那人确实是个疯子,只是小笙笙都躲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被他发现了呢。”
胡五娘戴上斗笠,也从驿馆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看来这里也不太能呆了。”
“什么?”雪一听着手下传来的讯息,眉心不住地抖动。
“鼎王楼的人将属下迷倒,等属下醒来时,夫人已经不在驿站了。属下正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呵,雪一眯着眼,想着鼎王楼难不成怕主人也介入进来,所以才不敢杀了他们?
呵,不过弄丢夫人也不是小事,鼎王楼的人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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