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我要做门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匈奴人立刻做出了反应了——他们在汉骑未到之前,就将那些参与杀害罽宾商人的莎车贵族的首级悬挂在了莎车边境上。

    汉骑于是摘头而走。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位罽宾商人,向居延都尉官署认购了一张一年期的‘汉商符’。

    此符质地为铜,其正反面皆刻有铭文:持此符者,受大汉天子所庇!

    经此一事,汉商符在胡商圈子里立刻变得炙手可热!

    无数胡商,纷纷争相认购。

    哪怕其价格从每年十金涨到了每年百金,也依旧有人争相恐后的想要认购。

    但张越却矜持了起来,严格控制汉商符的发放数量。

    如今,更是规定,每月至多发放十张。

    而且,宁缺毋滥!

    认购者,现在除了得拿钱来买外,还得通过所谓的‘礼考’。

    必须通过礼考,才能有资格申请认购一张一年期的‘汉商符’。

    于是,这居延、玉门等胡商聚集之地,发展出了独特的产业链。

    有些聪明人,已经在居延、楼兰等地,做起了专门教授胡商中国礼仪、雅语的机构。

    这居延都尉官署旁就有两个类似的机构。

    而且还是居延本地颇有文名的文人所办,故而,每天前去求教的胡商,络绎不绝。

    以至于其门口,常常车水马龙,水泄不通。

    而这些胡商蹩脚的学语、诵读之声,哪怕在居延都尉官署里也能听到。

    张越现在,就能听到。

    “藏折则兹(仓颉造字),噎节黑涩(以教后嗣)”

    生硬而变扭的诵读声,让许多人听着尴尬非常。

    但张越听着,却是如痴如醉,如饮美酒。

    心里面念头通达,爽的飞起!

    特别是他看到,那些胡商里有金发碧眼的白人,有黑发褐目的塞人,低矮粗壮的匈奴人。

    心里面直接爽到起飞!

    “这汉商符,就是绿卡”

    “这礼考,便是托福、雅思”

    他啧啧啧的砸吧着嘴巴,脸上笑容若阳光一样灿烂。

    “这才是真正的教化夷狄之法”他心中得意万分。

    在他看来,这才是最佳的文明推广与宣传方式——要让对诸夏文明一无所知的夷狄,推崇、崇拜中国。

    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此了。

    只要坚持下去,持之以恒,让西域诸国甚至更远的异域之国的贵族、人民,在心里形成‘汉人最高等,其他人次之’的想法。

    那么,还怕这些人不追捧和推崇诸夏文化

    还怕他们不主动学习和研究中国经典

    “将军,您因何发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增走到了张越身旁,这位新扎护羌校尉,是十天前来居延的。

    他来居延,除了述职,便是看望乃妹韩央——韩央现在已经怀孕,正在养胎。

    韩增闻讯,自是高兴万分,马上丢下令居的事情,借口述职来居延省亲。

    “韩校尉啊”张越回头对这位小舅子笑了笑,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没有什么,只是见居延日渐转好,故而心喜!”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特别是在这西元前的时代,民族主义这种东西,连提都不要提。

    张越可不想,帮别人觉醒。

    然而,张越不想,不代表别人感知不到。

    千里之外,龟兹王都延城。

    乌孙使团,正在有序入城。

    这次奉命出使的乌孙正使,名叫渠糜,乃是乌孙昆莫翁归靡的外甥。

    在乌孙国内,担任着大禄的职位。

    所谓大禄,就类似于中国丞相,乃是乌孙最高级别的大臣。

    否则辅佐昆莫,治理国家,协调各方。

    故而,这次渠糜亲自来使,代表了乌孙人的诚意与修好的态度。

    在城门口,渠糜看到了一个龟兹人被吊在城门上,满身伤痕,血肉模糊,他不停的痛苦哀求着。

    “这是怎么回事”渠糜好奇的问着迎接他的龟兹贵族:“他犯了什么罪”

    “偷窃!”负责迎接他的龟兹贵族答道。

    “嗯”渠糜皱起眉头,道:“我记得贵国偷窃不止于此啊”

    作为乌孙大禄,渠糜对西域的主要国家都有了解。

    更不止于此代表乌孙昆莫来龟兹与匈奴人谈判、协商。

    故而他知道,龟兹人对待偷窃,最多也不过是砍手罢了,像现在这样吊起来鞭笞示众的刑罚,简直闻所未闻!

    所以,渠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难道他偷了贵国的珍宝”

    “那倒不是”龟兹贵族答道:“此人只偷了一匹丝绸”

    “但他”龟兹贵族提高声调:“偷的却是汉商的丝绸!一个真正的汉朝君子的货物!”

    “我王闻之,雷霆震怒,便令将之吊起来,鞭笞三天三夜!”

    “至死方休!”

    渠糜听着,震惊万分:“难道那位汉朝商人,乃是汉朝贵人”

    龟兹贵族摇摇头,道:“只是一个小商人,凑了全家之资,才运来几十匹丝绸来此,其被盗后,当街哭诉,为我国巡城之人所见,我王随后听闻此事,当即召见那人,安慰、劝勉,并严令巡城使彻查,将此人抓到!”

    这贵族说着,就向地上吐口吐沫,道:“我王言:汉朝上国,与我国有大恩也,上国之人,于我国失窃,此我龟兹之耻也!”

    “若不能及时抓获偷盗之人,一旦传回汉朝,为汉君子所知,岂非要令上国惊诧,以为我国皆为偷盗无礼之人”

    渠糜听着目瞪口呆。

    见过奴颜婢膝的人,但奴颜婢膝到龟兹人这样,还觉得特别骄傲、自豪的。

    渠糜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以至于渠糜不知道该称赞对方厚颜无耻,还是唾弃其自甘堕落。

    要知道,龟兹可是大国!

    有胜兵近万,人口十余万。

    在西域之中,国内仅次于莎车、车师、乌孙。

    过去,哪怕是在匈奴人面前,也没有见到龟兹人这样跪舔。

    就听着那龟兹贵族,颇为骄傲的道:“我王有言:上国无小事!此真至理名言也!”

    “使者您是不知道啊此事传开后,上国官吏、贵人,纷纷夸赞,以为我王识大体,知进退,乃有为之君,甚至有汉贵人认为我王哪怕在汉长安,也当得起君子二字,于是欲要应聘我王之女为其子之妻!”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贵族脸上,流露出无比荣誉和自豪的神色,他骄傲的道:“使者可知,那位汉朝贵人,何人也”

    渠糜摇摇头。

    龟兹贵族自豪的道:“那可是汉西域都护之渠犁校尉常惠啊!”

    “这位贵人,可是汉鹰杨将军的故旧,我王之女竟能有机会嫁入这样的人物之家真真是有福啊”

    他又道:“不瞒使者,我也因此受益许多啊”

    “从前,上国英雄,以为龟兹粗鄙,不屑一顾,此事之后,就有许多上国君子来我龟兹做客”

    “就在昨天,一位上国君子大驾光临我家,蒙其厚爱,竟看上了我妻,愿与之欢度一宿,令我有机会可得一个有上国血脉的子嗣”这龟兹贵族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星星,闪着光芒。

    渠糜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虽然乌孙人,也经常做这种请别人来绿自己,以便留下优秀血统的子孙来继承自己家业的事情。

    但乌孙人做这种事情,都是悄悄的来的啊!

    谁会像这个龟兹人一样,把这种事情当成骄傲,挂在嘴上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绿了,我也更强了!

    “那位汉朝人,可是非常雄壮英武”渠糜忍不住问道,在他想来,能让人如此骄傲的男人,必是身高八尺,健壮异于常人的男子。

    他心里面也是忍不住起了小算盘。

    若果真这样的话

    那么,他打算让自己带来的妻子,也去借一下种当然,得悄悄的来。

    可惜,那位龟兹贵族却是摇了摇头:“贵使见识浅薄了吧”

    “上国人物,固然有健壮高大雄伟之英雄,然而上国英雄,却绝不仅仅只有健壮高大之人,那等风度翩翩,学识渊博之士,亦为英雄,而且更加稀少!”

    “整个西域,这样的人物,不过五指之数,我能有幸得其厚爱,真的是祖先保佑!”

    渠糜听着,先是莫名所以,旋即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震怖之中。

    这个世界,让别人跪舔不难——打趴下就好了。

    但改变别人的三观,重塑其认知,却是千难万难!

    而汉朝人,做到了!

    至少在龟兹,他们做到了!

    这是何等可怕的国家啊!

    若未来他们统治、主宰西域,甚至整个世界

    乌孙岂非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节 口衔诗书,手持斧钺(3)
    用了差不多七天时间,渠糜终于抵达了楼兰国都扦泥城下。

    在这里,他终于感受到了名为尊重的事物——汉人派了数百名骑兵出城迎接他,更有一位将军亲来——虽然这位将军只是那位鹰杨将军麾下的部将,若在过去,只是这样规格的接待,渠糜肯定心里面会有些不爽。

    但在现在,不知道为何,他却感觉与有荣焉!

    脸上甚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乌孙还是很强的!”他骄傲的低声呢喃着,感到无比自豪,连头都忍不住高高昂起头,炫耀之色溢于言表!

    没办法,自龟兹往东,这一路上,渠糜所见所闻的事情,让他的想法悄然发生了变化。

    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认可和接受了——汉人确实高人一等的理念。

    不认可都没办法!

    因在这天山以南的地区,在龟兹、尉黎、轮台、楼兰之地。

    汉人的地位,高于一切!

    甚至,就算是在匈奴控制下的天山以北也是如此。

    汉人犯法,各国都没有审判权,必须移交汉人官府审理、判决。

    一个汉朝商人,就可以无视各国律法、传统、习俗,做他想做的事情。

    列国上至贵族,下至百姓,都争相以伺候和服侍汉人为荣。

    渠糜甚至听过几个汉人私底下议论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有一个在汉朝混不下去的落魄文人,偶然间随一个商队来到西域。

    却不想,这个在汉朝默默无闻的文人,一到西域就大受欢迎。

    随便说几句孔子的名言,就被某国国王听到,惊为天人。

    随便出个点子,就解决了该国困扰许久的某个难题。

    随便展露了一点聪明才智,就倾倒该国无数贵族之女,于是,每天晚上都有婀娜美丽的少女,来到其房中自荐枕席。

    而其靠着学到的一点房中术皮毛,杀的该国的贵女、夫人,甚至王女、王妃,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竟再不愿离开其分毫。

    由之,该国贵女、王女、乃至于夫人、王妃,为了此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这个故事,很离谱,非常荒唐,没有什么逻辑。

    但就是受欢迎,就是被人议论。

    一路上,渠糜起码听到了至少二三十次!

    那些汉朝的商人、官吏、士兵,有空就会聊这个故事,谈这个话题。

    话里话外,都是羡慕万分,又遐想不已。

    本来,这种故事,若只是说说,也就那样了。

    但关键是

    艺术来源于生活!

    汉人在西域的受欢迎程度,远超想象。

    西域的很多女子,真的有一些,只要见到是来自汉朝的男人,就挪不开脚的!

    渠糜就亲眼见过,一个给他做向导的汉朝男人,在三个晚上和三个不同的女人滚床单。

    而那个向导,长的并不好看,身材也不算很健壮,出生也不好。

    他身上最贵的东西,不过是随身携带的一柄长剑罢了。

    即使如此,他却频频能勾搭上很多当地的贵族女子、妇人。

    就在昨天晚上,就又有一个楼兰贵族,将他的妻子,送到了这向导房里,原因仅仅是因为那个贵族觉得这个汉朝人年纪轻轻,便能担当大任,将来必有出息,想要提前交好
1...879880881882883...10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