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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张利国说得再好听,再将他自个撇得再清,也逃脱不得这个。
齐培盛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了,谁让这是齐家家宴,是齐培盛开的主场,万事自有他一个人兜着。他稍沉了声,隔着中间的吴晟,伸手向张窈窈,“窈窈,把酒给我。”
不光他这边站起来了,谢曾宇自是悬着一颗心,心里头到有些吃味儿,觉着他的窈窈姐把她舅舅看得太重,就连这场面上万事都不清楚呢,就敢为她舅舅出头呢——可那是齐培盛,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岂会真正的叫人为难了,也只有他窈窈姐沉不住气,就跳出来维护人了。
他是盼着将来窈窈姐也是这么着维护他的。
同时站起来的不止齐培盛,还有被安排在另一桌的卫枢,真是急着就站起来,还想过来替她喝酒,到见着齐培盛起来了,他到是更不想回去了,也跟着站起来,“窈窈,你可不能喝酒,有敬酒嘛,我来就是了。”
这会儿,他站在张窈窈右边,齐培盛伸过来的手在左边,满了的酒杯就放在她跟前,红艳的颜色渲染着透明的酒杯,透着股娇艳的意味。
吴晟人往后一靠,嘴角的笑意渐冷,还免不了再火上浇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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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126
吴晟这人呢,天生的怪癖,就见不着别人平顺,就见不得别人一门心思惦念着别人,就恨不得乱人几下,好看看这等子别人失望的模样,这最最是他最钟意的事,况前头他就说了一句,后头还是跟上这么一句,齐培盛自是瞧出他的打算了,眼神微沉地扫过他一眼。
吴晟仿若不觉,唇角的笑意半丝未消,真个是看得热闹,还看向卫枢,“阿枢,你可别,这里可不是你过来的,还是回去坐吧,省得叫你舅舅为难。”他这个说话一贯是笑着的,看上去人畜无害,却将卫枢跟齐家划开来显示距离。
卫枢睨这个从小不在吴家长大的表哥,虽是表哥,但也没怎么亲近的,这会儿见他颇有些看好戏的样子,他虽觉得有些个怪异,到没有往细里想——他看着满杯的酒让齐培盛端走,也不退让,手臂搂上张窈窈的细腰,轻声与她说道,“窈窈,给我倒杯酒?”
当着众人的面,被他搂了腰,还是让张窈窈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又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她甚至觉着舅舅那一眼过来,都让她心悬得老高,何况不止舅舅,还有吴晟,还有谢曾宇,这一下子,她整个人绷紧了,就怕……
只卫枢这话,是给她解了围,她到是想给他倒酒,这会儿,到没见着杯子,赶紧的就让人送杯子过来,立时也给卫枢倒了杯,也就是个半杯满,还自以为地小声地同卫枢咬耳朵道,“你慢点喝,别喝太急了,这酒的后劲挺大。”
她刚喝那一杯,嫩脸早就是给染红了,到有几分含羞带怯的模样,悄悄地对着卫枢咬耳朵,若不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卫枢还真想再喂酒到她嘴里,吸吮她羞怯的小舌尖儿——只这么一想,他便有些意动,只想着待会儿回了房间,夫妻俩自是得添些情趣,当着众人的面,他依旧是别人眼里的沉稳人。
他端着酒杯向齐培盛示意道,“舅舅,既是窈窈的心意,她又不会喝酒,您是长辈,我呢,又见不得窈窈胡乱喝酒,不如我们就一起敬了张伯伯?”
张利国晓得卫枢的,卫雷的大儿子,谁能不知?只这卫枢成了齐家的外甥女婿,到底叫他有些看不惯,毕竟都不是同个阵营的,他自认对着齐培盛是忠心耿耿,这见着卫枢出来,到不乐意喝这酒了,“卫大公子到是好意,我不敢喝这卫家人敬的酒,也是我不识抬举的缘故。”
张窈窈顿时一怔,心中到被刺上一样,明明是她出的头,想替她舅舅压下张利国,偏她手段简单,并不能成事,到惹得卫枢要替她出头,却平白受了别人的奚落。她一时便有些心疼卫枢,想着原就是她的过错,非得叫卫枢也过来,可她这个人通常只记着把错往自个身上埋汰,却到忘记卫枢也是乐意来的,是为着叫大家看看如今张窈窈的丈夫是他。
齐家的家宴,平白无故来了姓卫的,如今齐培盛正跟卫雷争着那位,这不是混来了个“奸细”?这众人看向张窈窈的眼神都有些不好,到底不敢当着面儿说出来,只偏叫张利国带出了一点儿。
张利国这个人,一见着张窈窈不吭声,还真摆出长辈的架子来,“窈窈,你呀,小时候我也抱过,那会儿还真是可爱,没想到我南边儿这多年,再见着窈窈你呀,竟都是个大姑娘了。”
这个人,这说话到把张窈窈当个十几岁一样。
吴晟依旧往后靠着,嘴角依旧含笑,瞧他样子好像恨不得拍拍手凑个趣——“您呀也托大,窈窈想全了你面子,你到好,还真把自个当什么牌面上的人了?”
张利国这脸色微沉,觉得吴晟颇为碍眼,自认觉得吴晟是个阴险小人,可这么多年吴晟一直在家主身边,到在他眼里吴晟成了那等乱臣贼子,“你也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人,也好来给我扯什么牌面了?本来就见不得人的,这到了明面上了,还来装相。你跟这个卫家大公子到是表兄弟,谁知道你们有什么个心思呢。”
吴晟是谁家的私生子,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但张利国是知道的,他家一直跟齐家比较亲近,不然也不能坐在这主座的,自然也知道吴晟的底线——方才吴晟要揭他的老底,他自然要将吴晟往水里拖,自个落不得好,也不叫吴晟还在家主跟前搅风搅雨,自认对齐培盛忠心耿耿,为着家主分忧,将这个吴晟要清出齐家。就算是张窈窈是齐家的外甥女,又嫁到卫家,如何能坐在这主座,如何入得了这齐家的家宴。
齐培盛却是冷沉着脸,本是端着酒,这酒还没喝呢,他如何听不出来张利国的言下之意,竟是连带着经掰扯上张窈窈了,“张哥,这么多本,你怕是忘本了。”
“忘本”两个字,立时叫张利国白了脸, 颇有些惶恐之态。




为人师表(高干) 127螳螂捕蝉,却是黄雀在后1
只在这一刻,张利国晓得了自己的错误,额头渗出汗来,让他失了血色的脸瞧上去十分的油腻,“我、我……”
齐培盛看着他,手端起酒,朝着他敬酒,酒杯凑到薄唇前,一饮而尽,不光喝了一杯,他一连喝了叁杯,竟是半滴酒都不渗出来,全入了他的嘴里。只他面上依旧没事人一样,看向呆若木鸡般的张利国,“张哥,是我亲自送你进去,还是……”
他的话点到为止,所有的人都为他的话而一颤,他们是从来都晓得这位齐家家主的性子,事情真轮到他开口时,就说明这事再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张利国闻言,手缓慢地抹了抹脸,试图将脸上的汗意都抹了,许是他的汗太多了,一时竟抹得这富态的脸更为油腻,像是从脸皮后面渗出来一样。他却是猛地打了自己,竟是左右都打,巴掌声啪啪的清脆,叫人听见这声音都觉得自个脸上一疼。
“我、我糊涂了,”张利国终于讲出话来,低了他的头,“是我糊涂了,这么多年没守住本心,是我糊涂了。”
齐培盛的脸本就是稍冷白,约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会儿脸颊到是添了丝温暖的色调来,看向张利国的目光,却是透着厌恶的,“糊涂?怎么是糊涂?我到瞧着你并不糊涂,在南边儿待得太久,是不是真把自个当成无所不能的了?还有了个雅号叫南霸天?行呀,也敢跟天比肩了?”
张利国此时才晓得害怕,却是认错也是来不及的,真是来不及了,他哪里是糊涂,分明是大着胆子将别人都当作傻子呢,他还以为自个将南边儿都经营的跟铁桶一样,到没想到才入了这四九城,也不过拜见了家主,这就没了退路。
“不、不敢的。”张利国也只敢这么说了,别的话,他是说不了了。
吴晟拍了拍手,外头的人进来,就将张利国拖走了。一时间,宴会厅死一样的沉寂,谁好像都不敢出声,这在外头个个都是那上层的人,可叫齐培盛这么一弄,到一时都叫大家都不敢起心思了。
张利国一被人带出宴会厅,吴晟立时就起来活跃气氛了,将他才把杯底倒了红酒的酒杯举起来,“来来,不要为着这一点坏了气氛,大家以后也记得要一心为公才是。”他这酒倒的并不是满杯,而就是浅浅的小半杯,也给齐培盛倒了小半杯,再将酒瓶放在桌上,那酒也是一满杯的量了。
谁能不应声?
自然都是应的,也晓得今儿个是什么个意思,谁也不至于跟张利国一样。
齐培盛先一干为尽,紧接着这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喝了个尽,惟有卫枢喝得最慢,他素来跟卫雷这父子之间淡淡的,可也知道目前正是紧要关头,来这里之前,他心里也着实想得天真了些,到今儿他才算看出半点味儿来,就光看着他老婆这个态度,就摆明了要替她舅舅出头的,到叫他有几分为难了。
都是这样的家世出生,谁还能没有个立场?他就算再跟卫雷这个父子之间有些沉年的纠葛,正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他总归是卫枢的儿子,不管心里头怎么想,至少面子上总得为着卫雷,此时这酒喝在嘴里,到有种别样的异味,有点酸,又有点怪味儿——这跟酒的味儿不一样,似掺合了东西,他一时也不由失笑,堂堂齐家的家宴上,还能有谁在酒里下东西,许是这酒的缘故。
他喝了酒,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酒少喝些,有些不正宗。”
他说得很轻,就跟张窈窈咬耳朵似的,把个张窈窈弄得羞,羞得耳垂都红了——这边谢曾宇盯着她,那边儿是吴晟跟舅舅,叫她赶紧地捂了耳朵,想躲避他亲昵的举动。
谢曾宇刚要伸手将那瓶倒过的酒给移开,还是让卫枢伸手拿走了。
卫枢笑着朝大家敬酒,用的也是张窈窈倒过的这瓶酒,“今儿是齐家的好日子,也是我跟窈窈的好日子,窈窈她不太会喝酒,我来敬大家。”还有半杯,他也亲自倒给张窈窈。
他这个样儿,到有几分新郎官敬酒的意思,真就一桌一桌的敬了下去。那被倒空的瓶子先是被放在一边儿,最后到是不见了踪影,像是无端端的就消失了一样。
因着卫枢的身份特殊,这一帮齐家的中心人物们都是都给面子的,但也没有人同卫枢表示亲密的,也就是给齐家的面子,谁让张窈窈是齐家的外孙女呢。可叫人不痛快,齐培盛是看着人被卫枢扣着腰领走,并一桌一桌的敬酒,眼底沉如染了积年的墨色。
吴晟呢,依旧带着笑意,似浑不在意,心里想的到是最好是叫卫枢也看看她是怎么在她舅舅身上呻吟的,怎么把她舅舅夹得死紧,被她舅舅弄得哭唧唧的小模样——当然还有他这位表哥。、
谢曾宇年轻,虽说有些城府,到底是年轻,有些沉不住气,便有些露在脸上。他连忙起身,大几步就跟上去,到是乖觉地替卫枢拿酒瓶,“卫枢哥,我替你倒酒。”
他好端端的上座不坐,到是巴巴地跟着他们夫妻走,好像就是他自个在给人敬酒一样。、
张窈窈哪里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来,到也想着这孩子可真贴心。
吴晟往后一靠,“看,还是年轻人会来事。”
齐培盛扫过他一眼,“别搞事。”
吴晟立马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难道你不觉得年轻人会来事吗?”
他这话是对着齐培盛说的,也是对在坐的人说的,别人还当他是夸谢曾宇,自然也跟着夸起来,“是是,吴少说的是,现在的年轻人是会来事,会来事也是个好事。”
齐培盛点了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扫过那边被卫枢带着敬酒的张窈窈,也就是抽了一口,手指头就立时将烟头掐灭了,仿佛不觉着烫一样,“你们
终一场家宴,也就发生了小变故,总体来算还是好的。
张窈窈本就不胜酒力,今晚是她的高光时刻,这都喝了一杯半,满满的一杯,再没有这么个喝红酒的,就跟个牛饮似的,一口就把红酒给闷嘴里了,后头那小半杯是没喝下去的,只是被卫枢带着敬酒,一桌桌的敬过去,她就是嘴唇沾了点酒,把个娇嫩的唇瓣给染得艳艳的,似染上一层最诱人的胭脂。
但不一样,这跟醉酒不一样,她只觉得自个要软了身子,可当着众人的面儿,她还是扛着,像是并未有什么不妥的样子,可回了位子上就不一样了,身体变得特别敏感,紧紧是走路所带来的两腿摩擦都让她有种腿软的感觉,甚至她觉得腿心处湿了起来——
不光如此,她整个人有些烫了起来,脸也是烫着,可看着像是喝醉酒的缘故,别人看不到她这边的玄机,而她是坐不住了,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吊起来,空虚得厉害——一连换了两个姿势,她都觉得不对付,也不敢再站起来,生怕底裤湿了的痕迹叫人看出来。
好像是那晚,身体像是被什么挠着,而她又是期盼着。
期盼着有什么东西,能缓解下她的躁热。
她轻轻地呼出口气,天真地想让那股子热气从嘴里释放出来,声音儿又轻,听在吴晟与谢曾宇的耳朵里更像是呻吟,几乎是同时地看向她,见她脸色耳嫣红,光洁的额头布满着细汗,一双美眸里水光漾漾,瞧着是想哭,又咬着唇瓣儿忍着,将她唇瓣咬得嫣红——
一副勾人的样儿,谢曾宇立时就站了起来,“窈窈姐,你喝醉了吧,我送你回去歇歇。”
张窈窈哪里敢叫她送,上回的事,她自然记得的,连忙想要伸手推他,偏她这手软弱无力,到是像依着他一样。吴晟一看情形不对,到看出不对来,不由得看向齐培盛一眼,齐培盛到跟她一样,也是红了脸,瞧着也是像喝醉了酒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懂齐培盛的,这个人从小就是个高标准要求自个的,喝酒这方面上从来都是克制的,更何况自他到如今这位上,再没有人能逼他喝酒了。平时虽有小酌,也是浅尝而已,今天喝的于他平时的量来说确实有点多——只是这不是重点,他是个人,瞧出来不对头了,到是立即拦了谢曾宇,“这么多叔伯都在,你好歹给人敬敬酒。”
他嘴上说着话,就将张窈窈揽了过来,他也不独揽,只对齐培盛说,“我看你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外甥女也喝得差不多了,赶紧的吧,把你外甥女带去歇歇,你也跟着歇歇吧。”
齐培盛确实不对了,他也能察觉得出来,这酒只叁个人喝过,他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厉色,到不动声色地将人接过——才揽上她的纤腰,她的人都软了,要不是靠着他撑着她的腰,她都站不住了,隔着衣料,他都能感觉她身上的热度,似火一样的热度。
谢曾宇有点急,“我看齐叔是喝醉了,还是我来吧。”
吴晟觑笑一声,“看看,看看,咱们这位谢家的小后生,这如今还有些腼腆呢,来来,各位都是他的长辈,教教他别这么个腼腆,省得到外头别人看他一个嫩瓜,到真把他给欺负了,反而叫咱们这些老家伙面上无光了。”
众人都为着吴晟的话叫好,谢曾宇竟走不得了。
他又急又怒的,又不好表露出来,只来者不拒的喝了酒。




为人师表(高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
卫枢那里是见着张窈窈被扶着走,到底是不放心的,这边也坐不住了,索性就起来了,还同齐家二老礼貌地告了退,“外公外婆,我去瞧瞧窈窈。”
他从来都是得体的,身体的变化他自是清楚的,猛地想起那酒,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这身体上的冲动越来越……他还是克制地朝着二老一欠身。
齐老先生微点头,“嗯,去,你去吧。”
齐老太太欲说些什么,还是让齐老先生给拦了,老太太不嗔怪地瞪他一眼,到惹得老先生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许多做什么?”
老太太没好气道,“你到看得宽。”
“这能如何?”老先生还劝着她道,“我们年纪大了,也甭管这些个事了,你辛苦一辈子,还要拾起你那些工作吗?没的叫你自个儿还跟着累。”
老太太听了可不乐意,可到底是在妇联待过的,自然晓得有些事并不是以她们的角度能解决的,且她儿子这个事,她还真是一时之间还说不好——到是只能叹上一句冤孽,“算了,我不管了,有什么可管的,他都这个年纪上了,我还能有什么可管的。”
老先生到这年岁上早就想开了,“说得对,就该这样。”
这边齐老先生将齐老太太劝住了,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晚上的事有些不对劲,人嘛都是护短的,甭管外孙女婿还是谁的,自然是更护着自个儿子些。虽然他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早就不需要他出面了,凭着自个能力早就独挡一面,他这个老头子也不是个非得在位子上燃尽自己的人,该退的时候就得退,就算是亲儿子也一样,也没的老在儿子头上摆架子。
这边老夫妻俩自有了打算便不留在这四九城的,估摸着近几年也不会回来,也省得别人来烦他们,他们都退了就得有退了的样子,总不能叫别人一边还惦记着他这个老主人,一边到想在他儿子这个新主人眼前卖乖,这硬生生地叫人都成了两派,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自退下来后就带着老妻到处走走,年轻时都是公务在身,也没有好好地走过,待这个年岁上,到是想着走遍全国呢。
要说比卫枢更急的要算谢曾宇,眼看着连卫枢都走了,让谢曾宇恨不得将吴晟给甩开,他到想把人追上去,又有些个忿忿的意思,被吴晟几乎是押着每桌都敬了酒,这酒敬得他最后脑袋特别的沉,到觉得脚步特别的轻,明明在走,到像是跟飞起来一样。
终于,这全敬完了,他几乎是被吴晟撑着回到主位,一坐下,就几乎趴在桌上了。
吴晟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还小,这酒量到是不好呀。”
也就他敢这和说了,几乎是揶揄的,落在喝过酒的谢曾宇的耳朵里,他到是想站起来打掉吴晟脸上那个可恶的笑意,脑袋沉沉的,身体到是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儿力气,更别提打掉吴晟脸上的笑意了。
吴晟还特别“关心”他,叫了人过来,吩咐着人,“赶紧的将他带到客房歇着,别叫人占了他的便宜。”
他这一说,到惹得边上的人也跟着露出别有意味的表情来,“得了,都这么个样了,硬不起来的。就算是硬得起来,也做不得那事,除非叫人坐上去自个儿弄。”
“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曾权还是挺关心自个外甥的,就亲自过来瞧瞧,瞧他这张青涩的脸都红通通的,他撇开人,自个亲自将人托着,“他还小呢,别叫这些话污了他耳朵。”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曾老哥你十叁岁上就破了身,你这外甥都十八多了,还小?”
曾权瞪他一眼,“他能跟我这样的人一样吗?”
那人摇摇头。
曾权就托着他亲外甥往外头走,这一托着人才晓得还真是个大孩子了,真是他妈的重。他连忙伸手再招人来帮忙,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对着谢曾宇碎碎念起来,“小孩子家家的,这毛都没长齐,还给人敬酒,都敬成这么个模样,叫你姐晓得非得断了我的生活不可。”
曾权是个纨绔,曾家已经不太行,他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谢家才有今天的面子进了齐家的家宴,只他到有点疑惑,“今儿齐培盛到有些奇怪,那脸红得哟,跟染上了什么似的,他外甥女也有些,还有那个卫枢呀,好像也红着脸,这叁个人呀,今儿可都是醉了。是他们喝的酒太高了,还是我们喝的酒那度数太低了?”
他嘀嘀咕咕着,到没有太在意,也就这么随口一嘀咕。
只是他不知道,就他这么一嘀咕,还真把事儿给嘀咕对了。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的谢曾宇悄摸摸地同人弄起交易来了,对的,就是利连娜换了瓶酒,还真的让她给换上了,还给送到张窈窈手里头,按理说应该在吴晟手上,到是个出了个小意外,张窈窈想替自个舅舅出头,吴晟就把酒递给了她。
这阴差阳错的,叫人都拦不住。
拦不住酒,那也是拦不住人的。
张窈窈被人揽着腰儿出了宴会厅,双腿儿哪里还有半点力气,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个,反正是个声儿,听着跟个呻吟似的“嗯嗯”,要不是他还托着她的腰,指不定她这会儿就软在地上了——不止她,齐培盛也察觉出来了,强忍着冒上来的火热劲儿,将她送入了房间,还将人放在床里。
要放平时,张窈窈肯定要跟他拉开距离,可这会儿,她能晓得什么呀?半点儿都不知道,只晓得自个儿叫什么东西给烧得跟烧了心一样,恨不得攀着什么东西叫自己、叫自己纾解一番。她扭着腰儿,纤细的双臂搂着他想缩回去的手臂,“舅舅,舅舅……”
红唇儿微张,露出里面羞怯的粉色小舌,一双美眸迷茫,瞧着就是副勾人魂的模样。可她自个不动手,就等着别人来伺候她一样,架子可大了。
齐培盛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很轻,克制着涌上来的冲动,即使身上的衣裤完完整整,还是能看得见他西装下摆被微微顶起,呈不自然的隆起——这属于雄性的冲动,一半来自于酒,一半来自于他本身,酒是激发了他,叫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所有的顾忌,都叫她一声声“舅舅”给拉断了脑子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他半蹲了身,蹲在她床前,轻轻地问她,“难受吗?”
“难、难受……”张窈窈顺着他回答,伸手向他,“舅舅,我难受。”
她嘴里喃喃着,美眸里漾着柔和的湿意。
齐培盛还是问她,“难受呢?可叫我有什么用呢?”
张窈窈皱了秀眉,眯着双被酒迷醉的美眸,好似听不明白他的话,“什么用?”她重复着这叁个字,两条纤细的腿无意识地摩挲了起来,身子跟着微微弓起来,可见着他还蹲在自己跟前,一直问她——顿时就烦躁了,约莫是让酒给刺激的,更娇气了起来,“齐培盛,你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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