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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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校庆呢,一大清早的,学校里就似过节一样的热闹,到处可见彩旗飘飘,喜庆的音乐响彻在整个校园里,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特别是学生们更高兴儿,总算能歇上一天。
校长今儿还换了副眼镜,能明显瞧得出来这眼镜是新的,身上的西装也是新的,站在外头迎人呢,一个个的都迎进来,简直是高光时刻。
王玲就陪在校长身边,还朝张窈窈眨眨眼睛。
张窈窈引着校友进去,校友怀念起当年的读书时光来,她也跟着说道两句,这么来来回回的好几回,她觉得自个的脸儿都笑僵了,可没的办法,还得引人进去。
十点的时候,校庆正式开始,先由校长讲话,再有知名校友讲话——这知名校友不是别人,正是齐培盛。他来得晚,也是将着时间赶到的,讲完后人就走了,还是张窈窈送出去。
“明晚上你陪卫枢小姨去见见严苛,”齐培盛上车之前还吩咐她一件事儿,大手还捏了捏她的手,“老太太对严苛非常满意,也是同意的。”
她稍一愣,手指指自己,“我陪着去?”
齐培盛点头,还摸摸她的头,“回去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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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256
校庆闹完,人还真是累,也是校长大发慈悲,不光学生放假一天,就连教职工也能放假一天。同事们还叫窈窈一块儿吃饭,她当然是一起吃饭的,不过大家都累了,都只吃过饭就算了,唱k什么的也就排不上了,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了,个个的都想回家睡大头觉。
待吃过饭,都将近十点了,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估摸着开车都不太行,在洗手间里照了镜子 ,整张脸都是油光满面的,瞧得到有精神,可这油得不成的脸颊叫使劲地用水泼了脸好两下,又用纸巾抹了抹脸——今儿也她也没往脸上抹什么,最多也就是防晒霜。
“窈窈姐……”
她正拖着腿要往外走,这站了大半天的滋味是不好受,双腿都快软的,猛地被人一叫,她一听主知道这是谁,果然一回头就看见身着t恤跟牛仔裤的谢曾宇站在洗手间外面,眼神怯怯地瞧着她——她突然觉得有种违和感,明明是个狼崽子,到是非要装个大白兔似的。
许是今儿心情好,她看向他时嘴角便微微上扬了些,“也在这里吃饭?”
谢曾宇一听她同自己说话,黑亮的眼睛里就添了丝光采,“嗯,跟同学一块儿吃饭。”
“你们都吃好了?”她从包里翻着车钥匙,车钥匙在包底,她翻来翻去的,翻了好一会儿才寻着车钥匙,“账结了吗?我来付。”
“窈窈姐。”谢曾宇这声轻唤,明显有了丝恼怒的意味。
张窈窈到是觉得有趣儿,掩嘴笑了起来,一手还朝他扬扬车钥匙,“我走了,不顺路,不能送你回去了。”
“我开车来的,”谢曾宇不敢离她太近,就跟她保持一步的距离,“我们都吃好了,我也结过账的。”
“哦,”张窈窈也就应了一声,人就往外走,“早些儿回去吧。”
她拿着车钥匙的手往后摆摆,也不回头。
谢曾宇怔怔地站在原地,黑亮眼睛里的光采慢慢地褪去,到是后头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还顺着他的视线往前头看了一眼,也就看到了个女人的背影,瞧着穿着打扮可不是个年轻小姑娘,“哎,怎么着,碰到熟人了?”
谢曾宇不太高兴地挥开他的手,冷眼瞧他。
那人得了个没趣儿,也不生气,反而以手肘撞撞他,“明晚我哥要同吴家的那位相个亲,叫我陪着去呢,真没意思儿,吴家的那位都几个年纪了,竟然还有人给我哥介绍的。”
“吴二妹?”谢曾宇吐出个名字来,“年纪大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年纪大点的能疼人,再说了,她也不比你哥大几岁。”
这个人姓严,同严苛一个样儿,是单个字的名儿,叫严格,可瞧瞧他吊儿郎当的样儿,可半丝没有严格字面上的样子,光站在那里腿还一直抖呀抖的,就跟有小儿多动症似的,“哎,反正女人嘛,这关了灯都是一个样儿的,年纪大点就大点。”当然,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就怕谢曾宇这个雏儿反感。
他同谢曾宇打小一块儿长大,自然就同亲兄弟一样,但是有些话嘛,他说得出口,可也怕污了这位的耳朵——他从十叁岁上就叫家里头伺候老头子的护士睡了,从此也就水路走得那是旱路也是通行的,荤素不忌这四个字儿放在他身上最为合适,谢曾宇不一样。
据说有个打小就喜欢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他也没问,这种纯纯的,或者是蠢蠢的感情,于他这样儿在女色男色上都经历过的人,自然不好去污染这般“纯情少年”,当然,他想不到一个事儿,两个人能得处得来,至少有些相似的。从谢曾宇敢灌醉了窈窈那事起,就晓得他也不是真什么个“纯情少年”。
所以,严格也没有瞧见谢曾宇眼底一闪而过的精亮之光,他只自顾自地说着话,“老头子还怕我明儿去了把事给搅了,我也不想去,不如你就代我陪我哥去吧?”
谢曾宇睨他一眼,“是你哥不认得你这个亲弟弟,还是吴二妹不认得我呀?”
这说得严格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有着精致的眉眼,笑起来更是狐狸一样儿,还朝谢曾宇挤了挤眼睛,“昨儿个我约了那廖琼,明晚可要一块儿吃个饭的,这小娘,把架子摆得高高的,到没洗清脚底下的泥味儿,我明儿非得叫她好好儿地伺候我不可。”
谢曾宇听过廖琼的,不由眉头轻皱,“你不好招惹卫庄的。”
“有什么不好惹的,”严格摇头失笑,并不在意这事,特特儿地压低了声音,“那女人可不得了,叫卫庄抓了个正着,还被引着去见了那位呢,据说都板上钉钉的正主儿了。”
这事上,谢曾宇也是知道的,谢家同齐家是一条道上的,如今齐家同卫家交好,那么,谢家在中间也占了了条道儿的——他有些不解,“那廖琼有什么样儿了不得的?”
一听这话严格就乐了,“一看你就知道是生鸟蛋儿,其实我同你说,女人虽都一样儿,可解风情的跟不解风情的可不是一样儿的。我呀一瞧见她就晓得她解风情,她呀先前还在秦明生手里头,也不知道是伺候过多少人,反正呀,能叫卫庄令着见了那位,想必是没病的。”
谢曾宇就没见过把这种说得这么坦白的人,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玩什么的,自个儿当点心。”
“那你就代我去,反正就是走个过程,事儿都是定下来的,别叫大家伙儿觉得这像是什么包办婚姻,”严格的话说得很贫,“就算是包办,那也得有个自由恋爱的过程是不?”
谢曾宇不免叫他逗笑,“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严格可不这样想,他觉得这事儿才叫办得好,既然结婚就得有个章程,娶谁家的女儿,都得有个章程,就卫家人,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父子两代都要娶了那样儿个的女人入门,也算是奇事儿一桩了——他到是没别的感想,就是觉着这一家子口味挺重的,“说起来呀,明儿听说吴家那位还有人陪着呢,就、就张家的那个……”
张家倒了,也得亏老爷子死了,这事上就算是有定论,也不会太过了——可不嘛,君不见张窈窈还牢牢地在卫家嘛,自然是与她没有半毛子关系的。
谢曾宇顿时就有了精神,“嗯,我代你去。”
严格还想再试着说服他,到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这么答应了,还以为自个同他关系好的缘故,也没有想太多,“那行,我待会把时间跟地点同你一说。”
谢曾宇不是奔着吴二妹,是奔着张窈窈去的,少年人,总是头脑会莫名其妙的发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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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妹在老太太跟前听得仔细,也没个反对的声音,就权听着了。
老太太又凝视了一回这个小女儿,她身边也就这么小女儿了,就算吴晟也在同张桌子上坐着,老太太待他也是淡淡的,“我同小齐说好了,你怕难为情,我就让他外甥女陪你去。”
吴二妹更没有拒绝,只管埋头吃饭,更不敢对上吴晟的视线。
老太太还想再说些什么,吴晟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话音一落,他就走了。
老太太眉头皱起,法令纹顿时就更深刻了,到是意味深长道,“你自个儿得精得点儿,可别像兄姐一样叫我失望。”
吴二妹手上顿时一僵,目光迟疑地看向老太太,见老太太目光森然,令她嘴里那口饭差点把自个给噎着了,“妈,我、我不会的。”
老太太放下筷子,正色同她说道,“你爸生前老说,别看话怎么说,要得看事是怎么做的。我不听你怎么同我保证,就将这事上成不成了。”
吴二妹更觉自己走投无路,明明小腹还没隆起,还是让她觉得感受到了挺重的压力,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嘴里头是什么个味道,“妈,我晓得的。”
老太太才算是松口气,就怕她脑子不拎清,再闹出事来,吴家的脸可真是再也补不起来了,“你去哄哄他,省得叫他坏了事。”
吴二妹是有点迟疑的,“妈,我说、说不来。”
“真笨,”老太太毫不给她留脸面,直接地就嫌弃她起来,“就哄人,你难道还不会?还要我一把老骨头了教你?就晓得闷头闷脑地做翻译,连个通声传译都没干出个样子来,到晓得做那样的事了?你自个惹出来的事,你自个儿摆不平?”
吴二妹是有点儿委屈的,这事上是她的错吗?
可当着老太太的面,她是不敢回嘴,只得带着几分委屈去寻了吴晟。
吴晟的脸阴沉得厉害,那目光似毒蛇一样缠绕在她身上,叫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挤出话来。
“要相亲了?”
还是吴晟问她的。
他的手就缠上她的腰,叫她生怕让他发现自己的秘密,连忙矮了身,躲开他的手,“你也知道的,我都这个年纪了,总不能不嫁人的。”
“非得嫁人?”吴晟冷笑,“怎么着,咱们国家还有条必须结婚的法条吗?”
为人师表(高干) 257
吴二妹低着头,“我没办法。”
吴晟阴沉着脸,“还同严家的人,怎么不提齐培盛了?”
吴二妹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你别提他。”
“怎么我不能提?”吴晟只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怎么我连齐培盛的名字都不能提?”
齐培盛是吴二妹心中的那朵高龄之花,是她怎踮起脚也摘不到的花,她都这个年岁上了,其实早就该明白的事,她皱了皱眉头,“你提他做什么,我相亲同他有什么干系?”
吴晟可不放过她,“是不是他提的严家人?”
严家人如今在军部颇有些势力,齐培盛这个议长,自然也想同严家保持好关系的。
“是,”吴二妹点头,瞥见他阴沉的眼睛,还附加了一句,“老太太也同意的。”
吴晟拉着她起来,厉声质问她,“你同我说,是不是因为齐培盛插了一手,你才同意的?不忍心叫他失望吧?”
她被问得心惊胆战,连忙要去捂他的嘴,“你轻点,别这么重,老太太要听见的。”
“听见就听见呗,你当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吴晟口不择言,“她就不想见着我同你好,就想拆撒我们?还叫齐培盛给你介绍人,就指着你冲着齐培盛叁个字都不会拒绝。”
他一声声儿,都将她往“齐培盛”上推,叫她的心跟着血淋淋的——她实在是难受,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压住一样叫她喘不过气来,“你别提,别提……”
吴晟从来对齐培盛都是羡慕又嫉妒的,他自小只能仰望着的人,那人却总是看齐培盛,眼里头从来都没有他的身影——这让他有时候都恨不得毁了这世界,当然,他干过的坏事也有,引诱着齐培盛走向乱了人伦的第一步,“你不叫我提,我就非得提,你当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什么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你可不知道了吧,他同他外甥女有一腿呢……”
“啪——”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让吴二妹打了一巴掌,她大概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得他的脸都侧了一些,眼镜也歪在鼻梁上。
吴二妹打了这一巴掌就后悔,上前就要看他,被他一个冷戾的眼神给吓退,手足无措地站着。吴晟并未看她,而是将眼镜摘了下来,他并未有近视,摘下眼镜不会影响他的视力,但一摘下眼镜来就将他的侵略性显露无遗。
她后退了一步,似乎受不住他的目光。
“我说他的事,你不高兴吧?”他问她,视线牢牢地盯着她,似要将她钉在原地一样,“我说他的实话,你就生气了是吧?”
吴二妹叹了口气,“是你自己提的,我没提过他。”她早就脱离了年轻那会儿的多愁多思,也脱离了年轻时那会儿想要为心爱的人付出一切的狂热,她悄悄地缩了缩肚子,现在的她更想为肚子里的孩子找个正常的家庭,让这个孩子可以像卫枢一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是你心心念念着他,我还会再提?”吴晟隐隐瞧出来她有些不对,可又一时不知道她有哪里不对,伸手便要去碰她,手还没碰她的腰上,就让他躲开。他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腰际,见她的手护住小腹,顿时就福至心灵,声音都免不了颤抖了几分,“你是有了?”
吴二妹刚才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生怕他的动作惊到了腹中的孩子,但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就叫他察觉出来,不免稍白了脸,“我、我……”
吴晟瞬间欣喜起来,几乎半跪在她跟前,以脸贴上她还未隆起的腹部,好似这样子他就能同腹 中的孩子有交流,“几、几个月了?”
许是太激动太欢喜的缘故,他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吴二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答,“叁个月了。”
吴晟当下便心惊肉跳起来,“那我、那我昨晚上没、没……”
“没事。”她咬着唇瓣回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吴晟当下就松了口气,“出国吧,跟我出国吧,生在国外就行。我来收养。”
吴二妹固执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随意出国。”
“辞掉吧,”吴晟并未犹豫地替她做了决定,“明天儿就打辞职报告。”
“不。”吴二妹是坚定的,头一次这么的坚定,比反抗他还要坚定,“我不辞职。”
吴晟这才明白过来,眼神犀利,“这才是你答应同严苛相亲的理由?”严苛身体上的事,虽是秘密,但也不是全然的秘密,齐培盛知道的事,他必然也是知道的。
吴二妹叹口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阿晟,你不能叫这孩子来得莫名其妙,我即下不了决心流掉它,自然也想让它同卫枢一样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世上,你就、就同意了吧。”
她眼眸含泪,期盼地看着他。
吴晟受不住这目光,眼神有些闪烁,当下又有了决定,忍着心里面翻江倒海般的痛念,试着开口道,“要不,要不就就不要它,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它?”
吴二妹摇头,自然不同意,“我检查过了,它没有问题,它是好的,我想留下它,不想被人从肚子里将它刮走……”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近乎哀求般地说道,“阿晟,你也高兴的是不是,是不是也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不是同我一样高兴?”
吴晟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他自然是高兴的,可却是不能亲眼见着她披着嫁衣嫁给别人,从此睡在别人的怀里,她的孩子也叫别人“爸爸”——可面对她的泪眼,他的心软了,软得一塌糊涂,手往自个脸上打了好几巴掌,仿佛不觉得痛似的,“是我坏透了,坏透了,这是我的报应,我引诱别人,现在要亲眼看着你嫁给别人,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吴二妹心疼他,除了两人之间不伦的关系之外,他是她的亲外甥,亲侄子,她能不心疼吗?可心疼有什么用呢,她终究还得选择另外的路,叫她自己得到体面的路,“你出国吧。”
刚才是他劝她出国,现在换成她劝他出国了,一下子角色就对调了过来。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发红。
吴二妹此时也不想多说,就由着他蹲在房间里,她则是为着孩子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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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吴二妹的事,窈窈还特特儿地跑去她单位接人,毕竟一个孕妇嘛,还是卫枢的小姨,她总要顾着点的,相亲安排的地方还是个清静的地方,先前还是秦明生手底下的私菜馆,这会儿已经迅速地换了老板——
要说换老板也不是,应该说是回到了吴晟的手里,秦明生一倒,自然吞进去的东西,该上缴的就得上缴,该他得的东西,还是回到他手里头,得了张窈窈领了吴二妹过来的消息,他将保安室的保安全都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监控前盯着。
吴二妹走路的姿势到正常,还没到大起肚子的时候,自然没有那种挺着肚子的姿态,张窈窈是作陪的,却不在吴晟眼里——他眼睛里只管盯着对面早就坐着的严苛,严苛年岁不大,也就是叁十五六上,比吴二妹还少上两岁,只平时严肃惯了,都是绷着脸,看着也不比吴二妹年轻。
严苛并不是一个人来,许是这等相亲的事过于尴尬,他身边还待着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一见张窈窈同吴二妹进来,便立即乖巧地起来,朝着两人打招呼,“窈窈姐,小姨。”
吴二妹本来就觉得今儿的事有点尴尬,对严苛有点儿对不住,毕竟她这是寻现成的孩子他爸,分明是叫人喜当爹——更在这里见着谢家的小孩儿,她面上更有些绷不住,嘴上应了声,便不由得看向张窈窈。
张窈窈哪里想得到会有谢曾宇在场,她也是当场一愣的,可人都来了,她也不能赶人呀,便朝谢曾宇点点头,又朝严苛打了声招呼。
严苛虽绷着脸,到不全然是个一板一眼的,还晓得叫她们自个儿点菜,并不替她们就做了主意,“我在部队多年,性格上有些严肃,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你尽可以同我说。”
吴二妹瞬间就感觉到了压力,人坐下,“我的事,你都知道吧?”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声音便有些哑,到显出她的紧张来,她的手暗暗地在桌底下拽紧了张窈窈的手,试图找到些支持自己的勇气。
“嗯,”严苛能来,自然是知道的,相亲这种事,其实就得把两个人的情况都说明白了,最主要的就是两方都情愿,有个知根究底的了解,“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先登记。”
吴二妹眼睛稍瞪大,这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多了,不由得再重复了一句,“你真的知道我的事吗?”
她这一问,窈窈都想拦她了。
严苛严肃的脸上挤出个几乎能称得上“和煦”的笑意来,“嗯,我清楚的。”
这才叫吴二妹松了口气,“那、那就先登记。”不快点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多长时间。
严苛点头,“我回去就打结婚申请。”
也就几句话的事,两个人便定了下来,许是定好的缘故,吴二妹的胃口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先前那些憋闷着的感觉也消失了,整个人跟着容光焕发起来似的。
吴晟盯着监控,明明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脸色还是渐渐地阴晴不定起来,当然,他的眼里只盯着吴二妹,还有严苛,眼底里全是嫉妒,比当初嫉妒齐培盛还要重——齐培盛只是她的一个念想,而严苛呢,则是光明正大地要拥有了她。
这让他如何不嫉妒?如何不痛彻心底?
竟是连保安室里也待不住了,他逃也似地离开了。
这边两个人事儿商量好,谢曾宇一直都没顾上听,反正他就是来个过场,也就看着对面的张窈窈,时不时地露出羞怯的笑意来,像碰着什么好事儿一样。
饭没吃到一半,严苛就接了个电话,是部队里的事,还得他往回赶。
吴二妹还是会看人脸色的,“你要有事,可以先走,不用担心我们,刚才还是窈窈开车送我来的。”
严苛微点头,到是有些歉意,“下次我来安排。”他转而对着谢曾宇说道,“曾宇,回头替我送人回去,要送到家,送了后再打电话给我。”
谢曾宇赶紧点头,朝他摆摆手,“苛哥,你赶紧走吧,这里的事儿有我呢。”
他今儿心里头可美着呢,借着这个机会还能过来见上窈窈姐一面,虽然窈窈视他无物,他还是这么边看她边吃着菜,就跟吃了蜜一样甜。此刻严苛要先走,他自然是巴不得的,当然,也恨不得吴二妹也先走,只有他同窈窈姐在一起。
吴二妹将人送到包厢门口,待不见了他才回到包厢里坐下,人也跟着松懈了下来,到是记得问起谢曾宇了,“你怎么陪人过来了?”
“您不记得了嘛,我们家同严家素有交情,”谢曾宇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扫上一眼正埋头吃饭的张窈窈一眼,“窈窈姐也是知道的,窈窈姐你说是不是?”
张窈窈打从见到严苛身边的人是谢曾宇后就一直致力于装死,突然被提及名字,当着吴二妹的面儿,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回道,“哦,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回答的时候她也没看谢曾宇一眼,只顾低着头吃饭,就跟饿死鬼投胎一个样儿。
吴二妹显然瞧出了些许不对劲,但也没想太多,只是凑趣地问了句,“今年高考了呀,有估过分吗?想去哪个学校?”还没等谢曾宇回答,她突然就转向张窈窈,“对了,曾宇读的学校好像同你舅舅一个学校,还是你现在任职的学校?”
张窈窈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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