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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渺渺,不哭了好不好?”
他语气轻柔,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身,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稍微平静了一些,拦腰将她抱起将她带进房间里。
亲密的拥抱让她眼前发白,荀庭按着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膛前,手轻揉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帮她顺着气。
她明显感觉到荀庭好像在笑,抬起哭的通红的眼眸看向他:“我因为你和我哥闹掰了,你好像很开心?”
她是见不得荀庭被打成那个样子,所以冒着和易溯闹掰的风险上前拦着,可是被打的当事人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明明他身后裂开的伤口她看着就知道应该疼,他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隐隐的喜悦。
因为太值了,所以才开心。荀庭敛眸,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反锁上了房门。
他盯着易渺的眼睛,唇边的血在灯下有沉重的光,因为他的笑容而显得格外可怖。
易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皱着眉向后坐了坐。他手掌箍住她的腰,不允许她再向后靠,将她一把带到了自己身前。
“易溯刚才说不管你了?易渺,看来我终于不用在你面前装好人了。”他伸手温柔地擦去她眼前的泪珠,漆黑的眸子看向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点暌违的放肆笑意,“现在你再想和别的男人谈恋爱试试看,我弄不死他——”
操,易渺心一沉,她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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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不行
荀庭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抬她的下巴。易渺哭累了,懒得反抗他的动作,顺势抬起头来,对上他漆黑的眸光。
他唇边青紫,还有尚未凝固的血迹,看她的眼神像要马上把她吞了。易渺眼睛微红,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看,直到他弯腰靠近她的唇。
太近的距离能察觉到彼此的呼吸,荀庭把她抱到了桌子上,他弯腰正好与她平视。易渺被他一只手紧紧箍在怀里,身前是他压下来的阴影。他好像是马上要亲吻她的样子,唇靠近了她的唇边却迟迟不吻下去。
像是在犹豫什么,他慢慢靠近又拉远了距离,目光却始终黏在她的唇上。
易渺低头想了片刻,心里忽然有了什么主意。她挑眉看着面前的人,一只手轻轻攀上他的胸膛,身子软软的帖服过去,侧脸隔着自己的手靠近了他的胸膛。她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一愣,刚要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却对上她坦坦荡荡的眼眸。
她红唇轻启,舌尖抵着牙关,动作带着几分慵懒:“荀庭,想亲我吗?”
他喉结滚动,掐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因为她不只是说说,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伸手点了点他的唇,揽着他的脖颈靠上来。
易渺的勾引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效,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
他本来是担心眼下这种情况太过粗暴会让她更伤心,所以即使把易溯逼走了也没有立刻去亲吻她。即使已经想了很久,但还是忍了下来。蔺以的话是有些道理的,他的确不用再装好人,但也不能立刻就逼着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但是这些忍耐的前提下是易渺没有勾引他。
他手指摩挲着到她的唇边,很柔软的触感。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以往的厌恶和不耐烦,反倒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对他的喜欢和贪恋,没有任何多余的复杂情绪。
他心底压制的邪火在她的目光里越烧越旺。
“找干呢?”他拿开她的手,低头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语气却带着笑意。
易渺没说话,她伸手捧住他的脸,足以看到他眼睛里鲜少可见的欲望渴求。她向上舒展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红唇跟着贴了上去。柔软的唇瓣贴上来,他一愣,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到桌上,凶猛的回吻几乎是瞬间落下去的。
易渺小声唔了一声,被他舌尖顶开牙关吻进去。许久没亲密过他的动作比以往更加凶狠,缠绵着噬咬她的唇瓣,血腥的味道在唇间蔓延开来。易渺费力地挣扎一下,他的手就顺势向下摸。
睡了这么多次她也算了解荀庭,知道他的手下一步要干什么。她向后动了动手臂,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手就隔着裙子摸上了胸。
他勾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亲,易渺怕摔下去,双腿缠上他的腰。他呼吸一重,红着眼将她抵在桌子前,下身顶到她的腿间。易渺不动也知道他硬了,扯唇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推开他的肩。
他看向她的目光有询问,她揉了揉被亲到红肿的唇,微笑着看向他撑起的下身:“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我怀孕了,你自己解决吧。“
“……”
荀庭呼吸粗重,手掌包着她的胸,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嗯?”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捧起她的脸吻下去,只不过刚刚亲到她的唇瓣,房间的门就蓦然被打开。
唐紫拎着包转过身来,看着面前激吻的画面,呆若木鸡地愣了几秒。易渺被折腾的头发散乱,裙子的吊带都掉到了小臂上。
她看着易渺被亲的发红的唇,再看向呼吸不匀的当事人男主,拎着包的手紧了紧。
刺激。
荀庭转过头来,目光里有要杀人的情绪。不过他还是镇定地提起了易渺裙子的吊带,一边给她披上衣服,一边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唐紫微微一笑:“唐小姐,又见面了。”
易渺趁机踢了他一脚,拉着他的手腕向前走,同样平静地将他撵了出去,剩下在原地回味的唐紫。
“我靠,你真行啊渺渺,”唐紫上前看了一眼她的唇瓣,“大白天你们就**%#这么激烈不愧是你。”
说到这里,她赶紧放下包。
“我该不会打扰你们后面的事情了吧?”
易渺揉了一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看着手机显示着荀庭刚出门就打来的电话,瞥了一眼地扔到一边,没注意到手指滑到了接听键。
“没打扰,”她坐到沙发上,“我成心气他的。”
荀庭这种轻易不开荤的人一有了欲望根本就挡不住,被她这样一弄估计能气死。而且他又洁癖,不太可能去找别的女人,回去指不定得难受死。
“高人竟在我身边,”唐紫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忽然想到什么,笑容暧昧了一些,“啊,我看荀庭那样还挺有意思的,他活儿怎么样?”
唐紫之前就问过她,而且是穷追不舍地问,她都懒得回答。
“凑合,”她懒懒抬眼,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便躺到沙发上,“勉勉强强。”
“啊??”唐紫发出一声同情的谓叹,“那你还是别和他在一起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很重要啊,赶紧换人吧渺渺,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他好像不行啊?”荀庭是不太行,我从来没爽过,”易渺哼了一声,拿起一个抱枕垫在腰下,“所以我才说凑合。”
门外倚着墙的人正准备点烟,他听到听筒里清晰传来的话,咬紧了牙关,捏着手机的手背暴出几条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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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局中局
他手扶着墙,阴沉着脸接起蔺以打来的电话。
“不行啊,现在这边只有易溯打你和易渺护着你的监控,还不够,”他没察觉电话那头荀庭的火气,手指快速按了几下电脑的键盘,“搞快点,我下午还有门诊。”
现在有别的事情更重要,这笔帐日后再和易渺好好算。他走到房间门前,抬眼瞥了一眼斜上方的摄像头:“等等。”
“不过你怎么才能在一分钟之内让易渺生气啊,她现在都不想出来见你吧?”蔺以打了个哈欠,把监控画面又重新倒回去看了一眼,“你站在那儿也白站。”
荀庭转过身对着门,手指指节弯起叩到门上。
“一分钟之内让易渺高兴,不太可能,”他叩响了门,低声一笑,“但是一分钟之内让她生气,一直以来都是我擅长的事情。”
……这也是人话。蔺以挑眉,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回车:“那你搞快点。”
易渺本来打算蒙头就睡,但担心自己睡着的时候唐紫下去给他开门,反而越想越睡不着。他敲门声又一声不停,易渺扯过一条毛巾被盖到身上,忍着气下床打开了房门。
“你想干嘛?”易渺用手撑着门,刚要说什么,他的手就压下来。
荀庭一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懒散地拿着手机,低头靠近她的唇。很暧昧的距离,他声音带着轻佻的笑意:“易渺,上一次搞的你不爽?”
易渺的手在一瞬间僵住,她呆滞了几秒,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时机到了,这抬手的一巴掌很快,她卯足了劲儿扇过去,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
他没有躲。她打得自己手掌生痛,抬头微笑的看着他脸上那个鲜明的巴掌印。
蔺以在电话那头听着响亮清脆的巴掌声,自己的脸都开始隐隐作痛。
劲儿还挺大,荀庭抬眼看着她,背对着监控轻抬起她的手。她本来就白,掌心因为这一下红了不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同样手心作痛。
她本来以为他的性格即使不怒不可遏至少会生气,却看到他低头时唇边淡淡的笑容。
他声音很低,手指滑过她发红的掌心,轻轻一笑:“笨蛋。“
易渺没整清楚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到底是想干什么,刚要开口问问就被唐紫打开门拖了进去。唐紫把她拖进来,谨慎的抵住门:“宝,别再和他联系了,男人不行真的不能要。”
易渺:“……”
“你甚至没用一分钟,真是好样的,”蔺以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把截取的监控录像发到那个固定的邮箱里,“我要是易渺,就把你的照片打印出来贴满整个小区,下面写上四个字——‘人类勿近’。”
荀庭没搭理他的话,拿着外套从电梯下了楼。一楼的大厅里几乎没什么人,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附近影视城几个剧组的演员,现在还没收工,人就更少。他熟门熟路走到一楼,转过一楼的拐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倚着墙抽烟。
这边也算是吸烟区,没人管有没有人在这里吞云吐雾。荀庭走下来倚到他的对面,看了一眼外面的摄像头,接过对方扔来的火机。
易溯面色不善,沉着脸点烟灰,目光扫过荀庭的脸。他唇边的血迹已经没了,易溯冷哼一声:“打轻了。”
易溯的语气听起来就心情很不好,荀庭笑了笑把火机收起来,抹了抹自己的唇:“血都被易渺给亲没了,这不能怪我。”
易溯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几分钟才抬头:“不管今天成不成功,你和易渺的事情我都不会再管了。你们自己弄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
他们是多少年的兄弟,易溯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挑了挑眉,想着怎么戳易溯心头的软处:“这话你应该告诉易渺。你迟早要把她交给我,以后的事情都是我来解决。”
易溯贴着墙的拳头又硬了,他冷冷瞥了荀庭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血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你敢再让渺渺哭一次,咱们兄弟没得做了。”
可是易渺被操哭过。
他在心底想着这句话,想起她在床上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头马上就热了。
他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分寸还是要有的,现在说这种话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易溯暴打一顿。不能还手太吃亏,他还得留着精力关照其他人。
“赵煊堂的人昨天就有动作了,你今天这样做,我觉得有些打草惊蛇,”易溯向外看了一眼,语气缓和了几分,“乔川虽然也配合你收网,但这件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贺敏的车祸,丁大业的死,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易渺有关,也都是赵煊堂搞的鬼。乔川一开始的侦察重点被人误导了,所以并没有考虑车祸和丁大业之间更深层的联系,直到之前涉毒案,赵煊堂的影子才渐渐浮现出来。
“你和赵煊堂井水不犯河水,他没直接伤害到你,其实原来没必要解决这件事,”易溯又说了一句,抬手揉了揉眼眶,“现在麻烦了。”
以前的确是这样,他一向不会主动解决什么事情。但涉及到易渺的问题,他很难做到一直这么冷静下去。
“谁管他之前干了什么,手都动到易渺身上来了,”荀庭笑了一声,擦了一把身后的血,“不弄死他我不放心。”
“之前蔺以说,你很早之前为了渺渺教训过盛林,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她的?”易溯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打量着他的神情。
易溯突然的问话没让他措手不及,反而让他的记忆更清晰了一些。荀庭摩挲着火机,想起触碰易渺身体时手指的滑腻感。
那时他因为发现盛林和易渺早就相识,嫉妒到恨不得干死易渺。
“还要早,”他低眸淡淡道,“没有人知道,我比她认为的更加喜欢她。”




逢迎 不信爱意包裹
对于他来说,光明正大的承认喜欢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本身他也不能很好的确定那到底是占有还是爱意。
他之前因为多年的克制,对情欲的需求一直不高,易渺是第一个让他总想把她按到床上的人。
承认这些事情莫名其妙带着一种羞耻感,让他即使关心她的时候也要嘴硬几句不中听的话。
一开始想,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她,她总该知难而退吧。被脱掉衣服玩成那个样子了,他甚至故意内射,她却还缩在他怀里说喜欢他。
谁能扛住啊,易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计策,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记住了她。从模样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在闻到和她身上淡香相似的味道时都会抬头。
那天宋延送她回家上了热搜,他嫉妒到凌晨追过去把她绑到车里狠狠折腾了一顿。看她在他身下哭,逼得她叫老公,终于缓解了自己心中无名的痛。易渺在他怀里醒来,外面是大雨滂沱。
易渺以为他睡着了,摸他的喉结和下巴,一边摸一边碎碎念。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忍住笑意,手却想拥抱她。她当然不知道,外面的雨太大,他很早就醒了。
他看向怀里疲惫睡去的人,伸手一遍遍用手指滑过她微红的侧脸。易渺脸小,五官都精致,眼睛和易溯一样的清澈好看。
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表情最能吸引人,他总是忍不住去看她的眼睛。
蔺以提起她演过的几部作品,他私下费了一些功夫去看。她是天生的演员,演什么是什么,让他有些怀疑她的喜欢有几分真心。
他替荀家做惯了生意,已经习惯了做任何事都考虑利弊。他虽然想过,可也是一瞬间。
因为易渺没必要因为别的靠近他,他算不上好人,在整个圈子里可以说是恶名远扬。易渺家里家大业大,自己的事业又蒸蒸日上,根本没必要为了什么接近他。
她明明可以喜欢上任何人,比如宋延,比如其他温柔又体贴的男人。可是易渺只是在抬头时看了他一眼,就喜欢他了。
易渺是第一个字正腔圆说喜欢他的人,他表面上要把她凶死,回去以后却反复想过这个问题,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喜欢的人,他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喜欢。
不是之前那些女人为了别的东西靠近他说的“喜欢”,而是她从心底,对他这个人说出了这两个字。
生意场上女人见过很多,他识人眼光毒辣,分得清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
他过了二十多年孤寂的生活,忽然有女人跳出来说喜欢他,而且还是真心的。她甚至连多余的勾引都不用,就已经在他心底留下了位置。
那天雨势太急,别墅像被汪洋包围的孤岛。往常这种日子他都是一个人醒来,然后看着雨一点点变小。可是那天他身边躺着易渺,她小小的窝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睡,在睡梦里都是拥抱他的动作。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亲亲她的脸,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起头。他的家庭复杂,在家族里正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外面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不能太自私的让易渺全部接受这些。
面对所有未知的险境,复杂的家庭,以及那些防不胜防随时可能射来的冷箭。
易溯多硬气的一个人,没和他说过软话,却一次次苦口婆心来告诉他不要再和易渺继续下去。
他多少还有点不情愿,哦,你妹妹把我勾搭上瘾了,现在说让放人就放人。
不过考虑到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还是没有继续向前走那一步。他还记得自己对易渺的不好,一开始没想过让她回心转意。
他就是这么一个彻彻底底,彻头彻尾的坏种,他之前从来不掩饰自己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不承认,但知道有今天都是活该。
一开始他看着她的脸想的都是,易渺啊易渺,我怎么会喜欢你。后来想的是,渺渺,我怎么会爱上你。
易渺不知道,看客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就连易溯都不信。蔺以都说过,他这个人应该只爱自己。什么冷血的事情都做,说要弄谁就一口气也不给人留,简直坏透气了,阎王爷都不收这样的恶鬼。而且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怎么会爱别人。
他听到这些话从来没有不高兴过。
他之前的确是只爱自己,因为没有人爱他,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关心自己。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终于把易渺赶走时,心里没有一点高兴。他还没仔细弄明白那种情绪里含了多少爱的因素在,她就在再面时冷冷淡淡地叫他荀先生。
易渺多会拿捏人啊,说喜欢他让他动摇,装作不熟的打招呼也让他动摇。他当时就想把人逮回来操一顿,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对。那样简直是在承认自己离不开她,承认和她分开以后,总是想起她的脸。
当初盛林喜欢易渺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从他看易渺的眼神和动作就知道了,再加上一点微不足道的调查就更清楚。
他是一个做事还算冷静的人,为什么烦躁,就是因为每次看到盛林那想接触易渺时又犹豫,又不敢的样子就窝火。
像在照一面镜子。
提醒他是一个连爱都不敢说的人。
他一面想又一面觉得易渺真是个小笨蛋,他说在外面有女人她就信了。
他身边常年就是各种各样满怀算计的男人,他又见过很多别有用心的女人,所以根本不会让她们接近。别说上床了,就是一个桌吃饭他都觉得脏。
可是冷静一想,不能怪易渺,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就是恶贯满盈的样子。他说在外面有女人,她当然就会相信。
本来想解释,但针对这种问题,他面对她时唯一能说的就是“我只操过你,而且想一直操你,只想操你一个人”这种话。
说了还不如不说,她也不会相信。
外面人都说荀庭这个人怎么怎么狠呀,好像亲眼见过他做了多少坏事一样。戳着脊梁骨的骂声也不是一次两次听见。可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是很复杂的,单一的去用几个词解释某个人很容易出现理解偏差。
蔺以请来的心理讲师还专门讲过这个问题,他被荀义逼着当作嘉宾坐在那里听了一上午狗屁不通的道理,倒是觉得最后一段话挺对的。
不是一个人展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一面就是他改变了,那不过也是他性格组成的一部分而已。一个人内心的底色有多复杂,除了他自己可能没有人会知道。
多简单易懂的道理,却总也有听不懂的人。你要看懂一个人,就要看懂他对待所有人的方式。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这些话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没必要改变也没必要追究。
他从来没觉得之前那样对易渺是正确的,他也的确对自己狠,对别人狠,可是后来对易渺,他心里有的只是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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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好一个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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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凡人
夏常清脸色不好,但没有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她瞥了一眼荀庭,想说什么却又吞下去,最后变成公事公办的语气:“车准备好了,走不走?”
荀庭把易渺揽在怀里,低头看着夏常清扔下的烟头:“走。”
他没放开易渺的手,反而拉着她向前走。夏常清没想到荀庭要带易渺去,急急地跟上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等,她也去?”夏常清语气一顿,“你不是说怕人多了会有危险?”
“她的东西,当然要亲手拿回来,”荀庭语气很淡,十指紧扣易渺的手指,低头看她的眼睛,“我会看着她拿回来。”
易渺心里一震,她一开始没清楚荀庭的意思。他好像有一个什么计划,是不想让她参与的,可是却在这种关头让她参与了进来。他不是第一天瞒着她那些事情,现在突然这样坦诚,她反而不习惯。
荀庭说的话夏常清自然不敢反驳,她压下心里的情绪,带着他们向停车场走去。司机已经等了很久,他为夏常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她坐上去,从后视镜种看到荀庭坐到后座上。
他把易渺揽到怀里,披上了一件外套。她脸好像还微红着,有些不情愿地靠在他怀里,清丽的脸上带着一点疲倦。
女演员是好看啊,从面容到身材,在荧屏上看的时候已经觉得很瘦很美了,现实中却更好看。所以说怪不得荀庭会喜欢她吗?夏常清一时被这个问题给困住了,她从认识他以来,就知道他是一个我行我素从来不讲道理的人。
你把理说得再清楚明白,到他那里什么也不是。
这样的人,在某一天给她打电话,问她现在的女人喜欢什么样款式的内衣。她知道荀庭没把她当朋友,所以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打这样的电话。后来想想,也是,荀庭身边根本没有其他关系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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