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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她算是因为荀义,幸运的能和荀庭相识。可是有人更幸运,能成为他眼中心中的人。
易渺其实有点困了,但事情到这一步,她要是再说什么“那东西不要也行”这种违心的话就没意思了。赵煊堂拿走的东西始终是她的心事,没敢对任何人讲。
她脸上的困意明显,荀庭伸手轻轻揉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怀里来。
“睡一会儿?”
易渺没应声,也没推开他,只是侧头避开了他要摸她的手。
“还撑着?”荀庭揉了一把她的脸,拉紧了一点,侧脸挨上她的脖颈。
易渺的头发盘起来,所以能露出纤长的脖颈。她用鲨鱼夹随意夹起的头发,有一点凌乱却还是让人觉得好看。他在她身后看到她小小的耳垂,上面缀着一颗翡翠耳钉,衬得耳朵更加秀气可爱。
他看了几秒,忽然就低头将脸埋向她的脖颈。易渺猝不及防,腰被他揽着,逃也逃不开,只能伸手抓了他一把。车上还有别人,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她身上温暖,肌肤细腻光滑。他摩挲着她的手腕,吻就落到她脖颈上,带着笑意的呼吸落到她耳边的肌肤上:“老婆,你好香。”
他声线是低沉清冷的,与这种字眼好像一点都不适合,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却又好像很迷人。
易渺一怔,差点掉一身鸡皮疙瘩,更因为他的称呼而红了脸。荀庭以前上来一阵是挺喜欢闻她揉她胸,但当时都是一脸很欠揍的表情,而且弄完以后这样叫她是确确实实的第一次。
甜蜜到她甚至觉得有点瘆人。
夏常清面无表情地开了一瓶矿泉水。荀庭真有本事,把那些人踩在脚下用枪抵着头的时候比谁都狠,到了易渺面前,一边亲着人家一边一脸无辜的叫老婆。
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易渺忍了忍,顾忌着前面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声音让人看笑话,“谁是你老婆了?”
他现在称呼换的越来越自觉,易渺,渺渺,老婆。好像是根据他的心情随时切换,又好像是看她的心情,让她一点防备没有,只想一脚把他蹬出去。
荀庭按下她乱打的手,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有格外安神的作用,他闭紧眼靠上去,就能得到片刻宁静。
夏常清给蔺以发着微信,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后座。没见荀庭示过弱,他从少年时期就是那副拽得要死的样子,现在却靠在女人的纤弱的肩头,呼吸安静绵长。
十六岁的夏天她第一次看到从山上回家短暂休息的荀庭,她站在长辈身边,看他穿着一身道袍踏进门里,神情冷淡,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比起故事里那些桀骜不驯的少年,他多了很多沉稳和安静,看人的眼神也始终是那样冷淡而疏离。
蔺以说自己的女神也就是易溯的妹妹在追荀庭,离了他就不行的样子。她当时也就是笑笑,可后来才知道,是谁离了谁就不行还真不好说。
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离不开谁的那一天。
“你起来,”易渺压低了声音骂他一句,“我喘不过气来了。”
荀庭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却还是在蹭她的脸。易渺身上香香的,他从很早起就想这样抱着她。
“渺渺,这段时间很想你,”荀庭声音有点模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比你之前想我要多一点。”
这话把易渺给逗笑了,她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害羞,哼笑一声:“你又知道了?”
荀庭没睁眼,贪恋着她身上的温暖,语气却平淡:“知道,因为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你不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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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奇奇怪怪
好肉麻。
荀庭说情话的时候偏偏还是用很认真的事情,她想回头去捂他的嘴,被他压下手腕蹭着又亲了一口。
他占她便宜驾轻就熟,她也熟练地攥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腰上,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带着笑意的一声哼。
夏常清移过眼,考虑以后要不要换一辆能升起挡板的车。
赵煊堂的别墅在郊区,蔺以发到他们邮箱里的监控视频已经让他们的人上钩了。赵煊堂本来是很聪明的人,但明显操之过急,所以看不出陷阱,以至于把身边的人都马上派去了江城想挖断荀庭的后路。
他其实应该好好想想,荀庭和易溯的决裂是有点好笑的。
他和易溯的性格,如果打定了主意老死不相往来,那连再看对方一眼都觉得多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真动起手来没有谁输谁赢这一说。
荀庭知道易溯是配合他演戏,但怒意却是真实的。他挥来的几拳拳拳到肉,一看便是压抑许久。所以他没有躲,自己辜负了他的宝贝妹妹,挨一顿打情理之中。
易溯也知道他这个计划有逼易渺的私心,但没有点破,算是给他们最后一次自己处理感情的机会。
荀庭做的安排都滴水不漏,也是赌易渺会护着他。虽然谁都没说,但他也能看楚易溯当时的盛怒和伤心。
愧疚和其他的话都留在之后,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本来他对赵煊堂一直以来明里暗里的小动作不太在意,但他敢接触易渺,就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知道那件事以后经常想那天他们是怎样见面的,赵煊堂有没有威胁她,有没有逼她做其他事情,有没有吓到她。
脑海中的场面越来越不堪入目,他想想就想把赵煊堂抓来弄死。蔺以嘲笑他现在又变成大善人了,当初威胁恐吓人小姑娘的时候比谁都狠。
事实在前,他理亏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稍微辩解了一句。
本来以为更凶一点易渺就会退缩,却没想到她就喜欢啃硬骨头,即使眼泪包眼珠也还要拥抱他。
他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受不了这种,其实能瞬间投降,易渺勾搭他其实易如反掌。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山前的平原,这一片区域有别墅群,赵煊堂的别墅花园开阔,在一众建筑物里最为显眼。
本来是能早到的,但因为车速快一些,易渺就想吐,所以在路上耽搁的时间长。夏常清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看着荀庭给易渺揉腰捶背。
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和平常一样的波澜不惊,动作却无比的柔和。
谁知道荀庭这种人会在上车时拿着保温杯,给易渺拧开的时候水都还是热的。夏常清现在想想,荀庭好像本来就是很细心的人,只是他的耐心与温柔,都没给过其他人。
她和荀庭告白的时候,他眼神中没有轻蔑和敷衍,却很明确的告诉她,他已经有宝贝了,语气能腻死个人。
谁信啊,她觉得好笑,又很好奇。
谁不爱看好像没有情欲的人跌落神坛啊,她以前常常想有那么一个女人把荀庭吃的死死的就好了,她好看看他那样的人沉迷于情爱是什么样子。
看到了,然后后悔了,连错过也说不上。夏常清低眼打开车门,下车倚到了车前,向外看着不远处起伏的山峰,点燃了指间的烟。
易渺其实有点紧张,即使知道荀庭肯定不会让她在别人那里吃一点亏,但面对赵煊堂,她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高中的时候她只注意过班里两个男生,一个是盛林,另一个就是赵煊堂。
前者沉默如水,后者张扬像火。赵煊堂恶名远扬,在学校里张牙舞爪,却唯独不敢对她有一点不尊重。她知道是因为自己家里的关系,赵煊堂的爷爷是易怀生之前的学生,他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敢对她动手。
只不过后来因为丁大业的事情,她被小小的抓住了一点把柄,然后把一样算是比较重要的东西给了赵煊堂作为交换。
他并没有威胁易渺,只是像所有生意人一样提出了交换。荀庭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她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害怕了?”荀庭看着她的神情,低头把她的披着的开衫套好了,再俯身将她皱着的长裙下拉到小腿处。
她小腿纤细光滑,但不知道因为工作太累和怀孕的原因,小腿稍微有些浮肿。并不明显,但因为这双腿他在床上摸过太多次,还是清楚原先的样子的。他揉了揉她的小腿,掌心发热。
“害怕谈不上,就是觉得不太好,赵煊堂没威胁我,”易渺没搭理他的动作,指尖点了点下巴,“荀庭,你是想报私仇吧?”
荀庭的领地意识那么强,之前盛林跟她说几句话,他都要把她拎到浴室里教训一顿。一边要求不要和其他男人见面,一边又说上几句狠话好像是解释自己不是喜欢她更不是吃醋。
她现在想想觉得他是口是心非了,和周熠燃拍戏时也是如此,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身边有没有心怀不轨的男人。
如果荀庭喜欢她,那应该比她想的更喜欢她。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别过脸去。
“你这样说也可以,你的事就是我的私事,”荀庭没再多解释什么,开了车门,扶着她下车。
易渺本来想说她又不是瘫痪了,没必要这样处处小心,却看到他认真的眼神。
荀庭关好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到别墅前。兴许是看到了易渺有些不解的眼神,他回过头来看向她的眼睛。
“知道你不想留这个孩子,我没有要反悔,强迫你生他的意思,”荀庭紧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向别墅区的内部走去,“只是他在你肚子里一天,我就会保护好你们。”
他其实是那种很少说煽情话的人,易渺愣了愣,忽然想到一个事情。
荀庭家里人没有一个对他好的,一个个都不把他放在心上,但是他好像出人意料的很有家庭责任感。
无论对荀家上下,还是对这个意外的孩子。




逢迎 保护
此时别墅内的男人正坐在书房里抽烟,电脑上的监控清晰地显现着正向大门走来的人。他点了点烟灰,有些烦躁的关上了电脑屏幕,看向一边站着等待命令的黑衣保镖。
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荀庭会找上门来。
当初觉得还挺有挑战性,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招惹荀家的人了,就在叁个小时之前他刚刚以为能断荀庭的后路,现在才发现自己过于天真。荀家的人一个两个都是些不要命的,他之前遇到荀清就够倒霉了,现在又把荀庭招来了。
本来觉得以易渺的性格绝对不会向荀庭或易溯告状的,她一直就是那样的性格,能不能承担的事情都是自己扛着。他当初有点那种心思,想借她引出荀庭,但现在这种心思已经所剩无几。
前面那一个个被荀庭收拾的人都是先例,他之前是嚣张了一点,但现在还想安安稳稳再做几年生意。
“赵先生?”黑衣保镖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头询问了一句,看他把烟头按到烟灰缸里狠狠碾灭。
“门开着,把人请进来,”赵煊堂转动真皮座椅,看向书房正对面的那幅古画,压下了眸光,“客客气气的,尤其是对那个女人,快去。”
他从高中的时候就看出来易渺有本事了,但没想到她有本事到能把荀庭勾到手里。她性格不好惹,又加上两家有点渊源,他从来不对易渺有什么动作。上一次是第一次,很有意思也让人觉得后怕。
就算没有荀庭和易溯,易渺也不好对付,他当时可能脑子不太清醒才会想借她引起荀庭的注意。
易渺被客客气气请进了别墅,她一点都不意外赵煊堂的态度。只是荀庭从进别墅前脸色就非常不好,大概是因为他想牵她的手,然后被甩开了。
荀庭跟在她的身后踏进别墅的一楼,外面的光透进宽大的窗户里。他看着易渺踩过窗格的影子,裙子下笔直纤细的小腿带着一点飞速掠去的光晃到裙摆上。他凝视着她的背影,踩着那个影子走了上去。
不容抗拒的力道从手腕一侧传递过来,易渺微微抬手,手就被他捏紧了。他力气一直就大,握着她的手不许松开,带着她跟着保镖向内走。他手心微冷,手指碾过她的掌心,带来微微的麻痒。
熟悉的感觉回归,她微微一愣,歪头去看他的侧脸。
赵煊堂在书房里等了十几分钟,易渺推开门的时候他正放下了削水果的刀子。苹果皮堆了一书桌,他拿起一个凹凸不平的苹果啃了一口,看向门口易渺有些苍白却依旧动人的脸。
荀庭站在她的身后,逼人的压迫感不仅是眼神带来的。赵煊堂的目光从容地从两人身上掠过,然后礼貌地一笑,向外摊了摊手:“两位今天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啊,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爷爷知道的话,该说我这个别人的老同学不懂待客之道了。”
易渺不想多生事端,刚要上去简单解释几句就被荀庭拉住手腕。她抬头正对上他阴沉的眼神,眯起的眸子里有海浪一般滚滚而来的厉光。他明明没有其他的表情,眼神却好像要杀人。易渺手指一动,转过头去看向赵煊堂。
她如果不对赵煊堂强硬一点,看来荀庭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先生,我来拿我的东西,拿完就走,”她还不太习惯对自己的老同学放狠话,语气稍微有点生硬,“你尽快,我不想浪费时间。”
赵煊堂挑眉,手指勾开了书桌下的一个抽屉。易渺和荀庭最近的关系他略有所知,他低眼的一刻想了想,放到抽屉里的手又拿了出来,笑着看向易渺的眼眸:“易渺,怎么也和我吃点饭再谈别的,多少日子没见了,爷爷还总念叨你呢。”
她心里一凉,手快被荀庭那只像铁一样的狗爪给捏碎了。他冷淡的眸子扫了一眼赵煊堂的脸,后者的笑容如她预料一般僵硬了一下。
荀庭蓦然松开她的手,走到了书桌前。玻璃灯罩流光溢彩,他手指按着灯座,俯身去看赵煊堂的脸,眸光像一支锐利的箭扎到他的眼底。亡命徒的眼神赵煊堂见过不少,但这种冷静又狠厉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见。
野兽和野兽之间的交流方式都很直接,只靠气息就能分辨对方实力如何。赵煊堂看了一眼他他腰侧被血染红的衬衫,镇静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再抬头时笑容如故。
荀庭盯着他的动作,笑容和眼神多多少少有些不屑。赵煊堂在无声的对峙中被这种眼神给冒犯到,他想向后倚到座椅上,只是刚动一下,就被蓦然伸来的铁掌猛地攥住了西装领口。
十分恐怖的力道让他被揪着衣领从座椅上提起,荀庭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一手将他拉至自己的脸前。周围的保镖想涌上来,被赵煊堂伸手制止。
据他了解,荀庭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人。在易渺的事情上,他好像更容易被惹怒。
“荀先生,怎么说?”他吸了一口气,挥手止住要冲上来的保镖。
荀庭没理会他的话,他的目光在桌上搜寻一圈,几根手指将那把水果刀勾到掌心里。发亮带着水渍的刀刃从他指间旋转过来,他握着刀柄,将水果刀悬在了赵煊堂的喉咙上。
赵煊堂手心冒出一层薄汗,依旧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老婆的东西赶紧还给她,她还有工作,很忙。”荀庭慢条斯理地抬眼,手指滑过刀面到他的喉咙上,语气淡淡,“你再耽误她的功夫,我就宰了你。”
题外
今天有点晚,登就用了十五分钟,明天一定加更5555别打我
作业实在太多了!!!!




逢迎 好大一只狗
赵煊堂领口被拽着,又喘不上气,他憋得脸发红,侧了一下头目光投向易渺。
易渺本来以为荀庭会先礼后兵,没想到他不耐烦到上去就把人提了起来。她上前几步,一手拍了拍荀庭的手臂,皱眉看向抵在赵煊堂喉咙处的刀子:“你先松开。”
赵煊堂觉得自己当初想断荀庭后路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不过他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另一只手向下伸进下面的抽屉,手指勾出那个银色的戒指。戒指内环很窄,男人的手指指节粗大,不太好拿到掌心里。
荀庭放下水果刀,左手依旧掐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拿过那枚小小的戒指。他仰头对着光看,那枚戒指在灯下闪着温柔的银光。
戒指的花纹已经有些磨损了,他眯着眼看了看,回头将戒指递给易渺:“是这个?”
失而复得的东西更是一眼能认出来,易渺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些血色。荀庭将戒指放到她的手心里,松开掐住赵煊堂的手,倚着书桌看他跌坐到椅子上。
赵煊堂喘了一口粗气,松了松领口间的领带,去端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易渺知道赵煊堂一向嚣张,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心里肯定不好受。她还有些担心他日后会不会报复荀庭,刚拿到戒指,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赵煊堂报复荀庭,关她什么事啊。是荀庭自己非缠着她要来拿东西的,分手都分了,他死活关她屁事。
但是……她歪了歪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脏涨涨闷闷的,这几天也总有这种感觉。
赵煊堂平静了几分钟,抬眼看了一眼易渺。他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什么,松开衬衫的袖口,伸手拉开了另一个抽屉。
不能给荀庭明着找麻烦,暗着来还不行吗,他还挺擅长帮人回忆过去的。赵煊堂一想到荀庭在易渺面前吃瘪的样子,愉悦到挑眉,他将抽屉里那本牛皮日记本抽出来放到桌上,微笑着看向易渺。
“既然东西拿回去了,那就也把这个拿回去吧,”赵煊堂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这是盛林高中时候的日记,他当时都丢到垃圾桶里了,被我这个闲人捡着了。”
易渺站在桌前,刚要说什么就被荀庭捏着手腕带到他怀里。他低头看着易渺,目光里有微微的不满,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好像是在说“你敢拿”之类的话。
她本来也不想拿,但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看,逆反心理立刻就出现了。她伸手拿过那本日记,语气停顿一下:“他的日记你给我看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盛林十八岁许的生日愿望可就是这本日记里的东西能被你看到呢,”赵煊堂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荀庭的神情,“你可以问问荀先生,盛林在他身边做事的时候还经常想见你呢。”
易渺不难听出其中的意思,她将戒指收到口袋里:“东西拿了,今天我就回去了。赵煊堂,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少搞一点小动作。”
赵煊堂心想长得美的女人就是容易翻脸啊,老子高中的时候还给你插队打过饭呢。他心里这么想,脸上依旧笑着。等他们两个人走到书房门口,准备离开时,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易渺,关于丁大业和贺敏的车祸,我建议你还是问问你的枕边人比较好。反正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和你说了,但是别人有没有瞒着你,”赵煊堂指尖点向茶杯,微微一笑,“我就不知道了。”
易渺手掌紧攥着,并没有因此停住脚步。她甩开荀庭一直想去牵她的手,快步走到别墅门口。只是她脚步再快步子也小,根本快不过身后长腿步阔的男人。荀庭轻轻松松追上她,揽着她的腰将人强硬地抱到怀里来。
他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被她一拳打到腹部。胃部的疼痛从今晨起就火烧火燎,只是因为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才没有在意。
其实之前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倒不是他这个人有多能忍,只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根本顾不上去喊疼。
被易溯踹过几脚的地方一直在疼,谁让易溯真生气了,脚脚都冲着他的胃来。易渺这一拳力气也使足了,他一时没忍住只得弯腰,踉跄一下却仍然抱着她。
“我动你老同学,你生气了?”他笑着问,脸侧却有汗珠滴落,“易渺,你心疼别人,怎么步心疼心疼我。”
他还是想过受过伤以后易渺能体贴入微照顾他的,她要么轻言软语,要么心疼到眼红,叫着他的名字说不要走。蔺以在了解过他的恶趣味之后冷嘲热讽说他在想屁吃,他想了想,觉得易渺的确不是容易心软的人。
易渺没理他,踩了他一脚就甩开手往外走。
他松开她的腰,伸手捂住自己的胃部,顺势单膝跪到地上。他一只手撑在茂盛的草坪上,低着头倒了下去。易渺本来还想他居然没跟过来,正准备高兴,回头瞥一眼发现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她向回走了几步,在距离他倒下的几步之外停住脚步。
倒在草坪上的人身体蜷缩着好像十分痛苦,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荀庭,你再装?”易渺清了清喉咙,把耳侧落下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少和我装,我演过的戏比你打过的人都多。”
他却是一声不吭。
易渺想着他被易溯打的不轻,要是真在这里出了意外就麻烦了。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只能多走几步上前蹲到他身边,看他脸色苍白,额前碎发盖住了紧闭的眼睛。
“荀庭,你……能听见吗?”她急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跪下去听他还有没有声音。
只是刚刚贴近他的一刻,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脖颈将她圈到怀里。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就因失去重心跌坐在交迭的腿上。易渺愣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又被这个臭狗给骗了,她回头刚要给他一巴掌,被他包住手掌按到他的腹部。
“疼啊,渺渺,”他低头在她耳边说话,“真的疼。”
脸边的汗倒不像能装出来的,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我给你打120。”
“渺渺,不用这么麻烦,”荀庭靠近她的侧脸,唇轻轻蹭了一下,一只手摸向她的头,“你亲我一口,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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