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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她文采本来一般,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文案,删删改改,只留下了一句别人看起来没有逻辑的话。
“我在树下拥抱的人,终于在雨天拥抱了我。”
她点了发送,将手机捂在心口,睁眼望着天花板。
也许没有人会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可她最明白。她一厢情愿喜欢他的时候,忍不住在那棵树下拥抱了他。本以为他的心会一直冷硬下去,可他在一个雨天,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不是那些别人眼中以为的be结局,她好像靠近了那个happyendg。
荀庭处理完易溯的事从别墅出来1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司机给他打开车门,脸上有些喜色。他略一皱眉,发微信叮嘱易渺喝水,然后抬头看向司机:“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因为他这个平时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怎么敢抬的司机,正一脸喜滋滋地盯着他。
听到荀庭这么问,司机还有些诧异,他本来想解释,但还是发动车子:“先生,恭喜你啊。”
荀庭眸子一动,他像想到什么一样打开微博,只见特别关注里那个唯一的用户发了一条最新的内容。
是他们的照片,以及简简单单却能让他看懂的文案。
易渺好像总是这样,她从一开始就热烈无比,让他能感受到被爱。
他觉得眼前一花,好像很不真实,再眨眼去看还是这样。他手指挪动,点开评论,粉丝的问号和“啊啊啊啊啊”之类的话迅速被顶上了前排。他看着下面那几条“姐夫好帅”的评论,忍不住勾唇一笑,马上截了图。
蔺以阴阳怪气的祝贺微信消息弹出来,他点开看,是蔺以作为头号粉丝发来的一连串十分暴躁的问候。他破天荒的发了一个表情包给蔺以,点开蔺以咆哮的语音条,轻轻笑了笑。
蔺以在那边快按碎了手机屏幕,他关了微信直接打电话过去,冷笑一声:“那今晚的局你还去吗?”
蔺以朋友组的局,大多是这个圈子里的权贵。有那些人的地方,也就难免有些龌龊事情。荀庭以往参加这种局都是为了利益,看惯了这些事情也觉得没什么。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做过许多令人不齿的事情。
荀庭在这边听着他十分不悦的声音,愉快地挑眉,声音淡淡的:“不去。蔺以,我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和你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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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柠檬味的苹果
蔺以捏着手机的力道大了一分,他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荀庭人逢喜事,没心情计较他恶劣的态度。他点开微博,重新开始看易渺那条微博底下的评论。此时的热搜前几名乱成了一锅粥,一是易渺公开恋情的话题,另外一条是猜测他身份的话题。
易溯公司的公关看起来已经开始了,猜测他身份的话题里,没有什么很有效的信息。
叶彤发来的微信刚好证实了他的猜测,二十分钟前,易溯醒了。
他看着她发来的“怎么办”叁个字,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第一次十分慎重地发出去这条微信。
“暂时不要和他说话。”
叶彤捧着手机,悄悄转身去看身后坐在电脑前的易溯。
他醒来看到手机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十分迅速地通过工作室证实了易渺微博的真实性。这时候大大方方承认恋情反而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之后的公关也会向这方面引导。她在一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要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她看着自己还红着的手腕,在心底警告自己别再管易溯的闲事。好心别让他抽烟,结果手腕差点被捏碎了。
她把温水放到桌上,沉默着退了出去。只是刚刚推开门,别墅外的门铃声就响起。
她一夜没怎么睡,身上疲乏到极点,但也还是小跑着到了门口。叶彤还没靠近大门,就见大门口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对方穿一身黑色西装,见到有女人从里面出来脚步一顿。仅仅是一个停顿以后,他向里走近了,微微眯眼,目光将叶彤扫了一圈。
叶彤还穿着睡衣,小脸冻得有点红。她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局促地收了收手,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你找谁?”
她说这话的时候才抬起了头,赵煊堂目光在她脸上停住。这张脸他在之前有关荀庭的资料里看到过,也是荀庭为数不多比较亲密的异性之一。他略一挑眉,微微笑了笑:“我找易总,他在吗?”
“在里面,”叶彤向外让了一步,声音小了一点,“但是他突然生病了,可能减少打扰会好一点。”
赵煊堂打量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看到他饶有兴致的目光,她不悦地别过头去,为他让出路来。他哼笑一声,从叶彤身边走过去,声音不大却足令她听到:“是有点像。”
他的声音让叶彤手上的动作一停,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她心里想着这句话,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又想起了荀庭告诉她的那几句话。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些难过。也不是什么有出处的悲伤,但尴尬和苦涩像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她说不清缘由,只觉得心里涨涨的难受。她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打开了微信上和易渺的聊天界面。
她删删改改,觉得直接叫嫂子不合适,叫易老师又显得生分。最后发出去的话已经是在心里改过叁四遍的版本:“姐姐,我想问一下,易总之前的女朋友是个什么人呢?”
易渺发完那条微博就关了网络,在家里等着荀庭回来。昨天上午易溯家的阿姨还来送了一些新鲜蔬菜,她最近想吃的东西格外刁钻,别人做的又总不合口味,只想吃家里的饭。但自家母亲还在气头上,她也没法光明正大回去吃饭。
易渺套上睡衣,磨磨蹭蹭走到厨房,望着冰箱里的鲜鲫鱼叹了口气。
她正犯愁,见荀庭的名字从手机屏幕上跳出来,马上接起了电话:“回来了吗?”
“在路上,”荀庭听着她的声音,忍不住唇角一动,“想吃什么?”
“不要吃外面的,我想吃我妈做的酸菜鱼,但是我不会做……”易渺哼哼了一声,“好想吃酸的,但又不想吃太酸的,嗯……其他的我都没胃口。”
荀庭声音一顿,看了一眼从易溯家顺来的几本食谱:“除了这个,还想吃什么酸的?”
易渺不怎么贪嘴,爱吃的零食就那几样。她现在忌口的东西也比较多,不能随便乱来。
易渺母亲那边还没消气,他这边也没有女性长辈可以给些建议,只能先按照营养师的建议来。他做事再谨慎,毕竟也不是专业人士,担心会照顾不好她。
主要是心疼易渺,她怀孕以后身材变化还是有一些的,作为演员可能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这种变化。他总想着补偿她一点,又担心自己是不是爱的太晚。
比起其他的事情,他更害怕失去易渺。
“有点想吃梅子,”易渺抿唇,“想吃有点酸的带柠檬味的苹果。”
荀庭翻着食谱的手停住,他理解着易渺话里的意思,将手机挪远一点,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司机。司机正好抬头看后视镜,被荀庭的目光吓了一个激灵,他扶稳方向盘:“先……生?”
“我记得你有孩子,所以想知道你妻子怀孕的时候有没有想吃比较奇怪的东西,”荀庭低眼,“我夫人说,她想吃带柠檬味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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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真相与过往
冬至以后天气越来越冷,易溯在门口停住脚步,轻轻敲了敲房间的门,意料之中没有应答的声音。他走进去,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然后上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从大窗里透进来,落了一地金光灿烂。易渺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不情愿地嘟囔一声,抬头就见易溯近在眼前的俊脸。他伸手捏着她的被角,看了一眼手表:“易渺,起床。”
易渺要翻身,在朦胧之中意识到她现在必须得规律吃饭。她忽地一下踢开被子坐起来,幽幽的目光看向易溯的脸。
“吃饭,”易溯松开手,“别这么看我,你自己愿意怀的。”
做了亏心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意识到昨天荀庭没有回来。
荀庭在易溯所在的小区里置办的房产是很久以前就装修完毕的,易渺自那天搬过来以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去易溯那里蹭吃喝,再后来干脆住在易溯家里。
易溯精神明显不佳,她其实是故意想去逗他开心,因为在她面前,易溯再怎么消沉也得照顾她的叁餐。
她也没问最近几天荀庭为什么总是不见人,自从那天盛林去过公寓以后,荀庭就忽然忙了起来。
他每天回来的时候近乎深夜,有两天家门都没进,她忍着什么也没问,直到易溯看出了端倪,冷言冷语提醒她。
易溯熬了紫薯粥,她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应付着易溯的问题。她倒是没觉得荀庭可能出轨,仅仅就是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而已。
也说不上哪里奇怪,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她只是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
“你今天去公司如果顺路的话,帮我看看荀庭最近忙什么,”易渺语气懒懒的,“哥,我现在不想出门嘛。”
她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喊哥哥喊得亲热,易溯哼笑一声:“易渺,你不是总说自己不够自由吗?现在给你自由,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易渺:“……”
他起身的动作很利落,她气鼓鼓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易溯开车出了别墅,把易溯的猫抱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赵煊堂在别墅外等了许久,直到易溯的车开出来。他等的眼皮都有点打架了,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资料,懒洋洋地望向院子里。易渺正抱着猫浇花,望向外面的时候身形一顿。
他吹了声口哨,拿着文件袋从车里钻了出来。
别墅外的镂空铁门覆上了一层寒霜,易渺看到徐徐走过来的人,提着水壶走到门前,正对上赵煊堂那张欠扁的脸。
也是很久不见了。她怔了一下,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经历,无语到转身要走,被赵煊堂隔着铁门拉住衣角。
“松手,不然我报警了,”易渺回头看他笑容灿烂的脸,把猫放到地上,提着水壶眼看要砸到他脸上,“你趁着我哥走了过来,该不会是有什么话只能让我听吧。”
“瞧你这话说的,老同学叙叙旧还不成吗,”赵煊堂松开手,一边要拿出火机点烟。他向下瞥了一眼易渺的肚子,又将烟收了起来,“行了易渺,我真有事找你,你让我进去。”
和赵煊堂还算比较熟悉,他在易溯的地盘上也不敢做什么。易渺看着他一副急于要说什么的样子,伸手打开铁门。
赵煊堂生怕她反悔,急急地冲进来,将另一只手提着的燕窝礼盒塞给易渺:“一点心意,让咱哥哥给熬着喝了吧。”
高中的时候没发现赵煊堂这么聒噪,他上一次为了那个戒指明里暗里威胁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易渺哼了一声,进了屋把礼盒随意摆到一边,坐到沙发上懒散地摆了摆手:“茶自己倒,有话快说。”
赵煊堂没因为易渺的态度而变脸,他倒了两杯热茶,刚将一杯端过去,又思忖着端回一杯来,笑眯眯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忘了孕妇得少喝茶。”
无事不登叁宝殿,易渺知道他有话要说。她揉了揉额角,见可可跑进来去蹭赵煊堂的裤脚,微微皱眉:“你来的还挺勤,连可可都认识你了。“
易渺的观察力一直很强,赵煊堂挑眉:“这几天确实有生意要和溯哥谈,不过今天来确实只是为了你的事,没有其他的目的。“
“你的场面话和别人说说就算了,和我没必要。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但是你后果自负,”易渺伸手把可可招呼过来,从桌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猫条,“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但是我得告诉你,你在生意上没法堂堂正正赢了荀庭,私底下耍手段也是没用的。”
倒也不是因为荀庭是什么好人,而是因为荀庭比他更会耍手段。
赵煊堂看着易渺的脸,摇着头笑了笑,他吹了吹茶上的热气,语气忽然就更加柔和了:“易渺,我觉得你也没必要把我当什么防着,我勉强能算上和你认识多年的朋友,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以免——以后你会后悔。”
易渺撕开猫条,抬头看向赵煊堂带着笑意的脸。
“你知道,我的确把荀庭当作我的对手。这些年为了对付他,我也调查了很多有关他的事情。虽然最后的结果不怎么样,但这几年的调查,倒也让我知道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赵煊堂语气很慢,他微笑着看着易渺的脸,“你想知道吗?”
易渺对荀庭的过去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和家人的关系不好,也知道他之前确实做过不少恶事。毕竟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对自己都能狠下心来的人,怎么可能做别的事不狠。
“如果你想说的就是他那些谁都知道的黑色时期,那我应该没有要听的必要了,”易渺作势要起身,“我一直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
“你不知道,”赵煊堂突然打断了易渺的话,他抬头耐心地看着易渺的眼睛,“我把他当作对手,所以可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因为我知道的远比别人知道的多。易渺,你并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才会——”
爱上他。
他剩下的话刚刚好止在唇边,但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给你一分钟,你再不说,我就送客了,”易渺吸了一口气,移开视线,“我的事,你没必要管这么多。”
赵煊堂点点头,似乎是叹了口气。
“在你眼里,荀庭可能有缺点但是可以弥补。但在我眼里,他已经没救了,”赵煊堂忍住想点烟的冲动,看向易渺的目光平和,“他杀过人。易渺,你能做到每天夜里和一个杀人犯躺在同一张床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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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闭紧
荀庭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他拉起被子将她盖好,坐在床边低头吻向她的脸。易渺盯着他的眼睛看,在他吻下来的时候,轻轻将脸侧过去。
荀庭怔了一下,唇从她脸侧擦过,落到她的耳垂上。他知道易渺是有意避开他,所以没有接着去亲吻她的脸,反而是借着这个方向吻上她的脖颈。易渺气他不说话,卷过被子背过身子去。
他是一个实际行动大过言语的人,她想从他嘴里听几句解释真是困难。易渺担心再想下去会把自己给气哭了,她拉下一点被子来,声音有点含糊:“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没有应答,可她知道他不会走。
齐妍将配好的营养餐送进来,见两人仿佛僵持的姿态,轻轻叹了口气。荀庭将几个精致的餐盒打开,营养师给易渺配餐的原则就是少量多次,所以每一样都很精致。他打开锡纸盒上的盖子,用手剥着里面的水煮虾。
易渺悄悄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有点生硬:“别剥了,我不吃。”
荀庭听到她的声音,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渺渺,不饿吗?”
“你没和我解释清楚之前,我不想和你说话,”易渺低眼,“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坦诚一些,至少我应该可以知道,在我怀着孕出了事进医院的时候,孩子的爸爸在哪里。”
荀庭将剥好的虾放到一边,将另一边的盒子打开。他沉着脸不说话,用右手将倒好的热水放到桌子上。
易渺这时候回头,从背后看他的动作才意识到他刚刚只用了右手。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手指和手掌明明没有任何异常,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忽然泛出一点疼意。
和荀庭呆久了,大概也了解了一点他的习惯。他平时比较习惯用左手,连写字的时候也是。易渺思考了几秒。从床上坐起来,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荀庭,我肚子疼。”
荀庭闻言,手上的水差点没拿稳。他马上转身去看她的情况,被她一把拽住左手的手臂。易渺一只手攥着他,一边看着他的眼睛。荀庭皱着眉,要哄她松开手,反而被她攥得更紧,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口气。
他忍痛的表情她见过太多次了,现在简直是一眼就能识破。易渺抱着他的手臂,将他的衣袖卷起来,果不其然,衬衫下面是一层裹着的纱布。她指尖一颤,看着有点渗血的纱布,心口积起的气越来越盛。
“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易渺低下头,“明天见。”
荀庭站在原地看她的动作,将衣袖拉了下来。他开口想说什么,那些话又止在了唇边。他沉默着将她的被子盖好,转身走出了病房。
轻轻关好门,荀庭倚到病房边的墙壁前,看着走廊里幽暗的灯光。病房去全面禁烟,他手中的烟没有点燃,又被揉碎扔到垃圾桶里。他想着易渺刚才的表情,心里一阵一阵针扎一样疼,但有些事这一辈子他都可能无法向易渺开口。
他原先是一个不计较所谓印象的人,哪怕臭名昭着,他也无所谓。可现在他更害怕很多事情被易渺知道,如果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易渺可能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
他说到底是一个自私透顶的人,害怕好不容易乞来的爱就这么消失。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夏常清两只手都提着满满的补品,所以走路有些吃力。她抬头看到荀庭倚在墙边,想也知道是被赶出来了。她哼笑一声,朝着他的方向走近了。
“睡了,别打扰她。”
荀庭声音淡淡,看着夏常清将几大盒补品放到凳子上。
“如果易渺真的睡了,你现在应该是在里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赶出来,”夏常清站到他身边,语气有点嘲讽,“何必呢。”
荀庭没有看她,只看着自己手机里整理的资料。夏常清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是一些孕中期的注意事项。她环抱着手臂,来这家医院已经很多次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走廊里这么冷。
很多次她看着荀庭带着血被推进抢救室,她都是在走廊里耐心地等着,可这是第一次她有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因为寒冷,她双颊冻的苍白,所以显得涂着口红的唇色格外奇怪。她咳了一声,忽然笑了一声:“假如易渺知道你以前——”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荀庭冷厉的目光扫下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她脸上没有血色,慢慢移开目光,听到他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
“如果你在易渺面前说错什么,你的下场会和那些人一样,”荀庭低下头,滑动着手机屏幕,“管好你的嘴。”
易渺在病房里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她心里憋屈,掀开被子想出去透口气。荀庭像是知道她有可能会下床走动,将一件厚外套放在了床边。易渺嫌弃地看了几眼,还是把他的外套拿起来穿好。
他衣服的尺码大她太多,她穿上整个屁股都能盖住。易渺抱着装着热水的杯子打开病房的门,门外的灯蓦然亮起,她看着面前的荀庭和夏常清,苍白的唇动了动。
她被走廊里的风吹的一抖,继而被荀庭一把拉到怀里。他按着她的头到自己怀里,揉着她柔软的长发,声音温柔又耐心。
“渺渺,我们进去说,”他抱紧她,像怕她会跑了一样。
可易渺这次却轻轻将他向外推开了一点。她动作并不大,却能推开他。她目光绕过荀庭,看向他身后的夏常清:“夏小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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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一如既往
病房外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夏常清合紧了自己的大衣,没有血色的脸上有些僵硬。她看着荀庭扶在易渺手臂上的那只绷紧的手,忽然古怪的笑了一声。
她以为荀庭这样的人是不会害怕和紧张的。他刚刚还凶狠的警告她,转眼却又小心翼翼地要将易渺带进屋子里。他本来是一个不可能低头的人,却也能转变的像另一个人一样温柔地对待其他人。
易渺看着她,然后看向荀庭。她掌心不知为何有些刺痛,荀庭向下握着她的那只手十分冰冷。正当夏常清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易渺却转过了身。
她握紧了荀庭冰凉的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夏常清笑了笑:“太冷了,夏小姐,有什么话我们有时间再谈吧。”
她的笑容在转身的那一刻从脸上消失,带着荀庭走进病房里。
病房内的温度舒适,她握着他的手走到床前,一言不发地将他双手抬起来握到自己手中。
荀庭怕捂冷了她的手,想要收回来,却被她固执地握得更紧。她手小,要完全握住他的手有点困难,却依旧捧着他的手捂到了自己怀里。
荀庭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她却将脸低的更低一点。这时候面对荀庭只会让她更想哭出来,不去主动说破那些荀庭想要隐瞒的事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吃力。因为即使知道,她却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
荀庭俯身要抱她,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易渺如释重负,避开他的目光,大声说了一句请进。门外的人迟疑了一步,然后推开了病房的门。
宋延推门进来,刚进来就察觉到病房内似乎有些尴尬的气氛。他扫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荀庭,表情便有些冷了,然后动了动手中提着的袋子,向易渺床边走去:“易溯订的粥,可以看着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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