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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她的质问让他一怔。
荀庭垂着眼眸看她的表情,多年来未有的无力感忽然遍布全身。但有些事必须绝口不提,否则易渺只会更想从他身边逃走。他忍住心里冒上来的尖锐的疼,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被她侧身躲开。
荀庭指尖擦过她的发丝,然后按了救护铃。他抱住她的腰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被她固执地伸手推开。他不允许她收回手,抓着手腕带着人进了病房,将她拦腰抱起放在病床上,拉过被子盖到她发冷的身体上。
他伸手暖着她的手,被她再度一巴掌打开。
荀庭却没有在意,他依旧没说话,像往常一样抓牢了她的手。
她胡乱抹着冒出来的泪水,因为胸口疼,抓着他的手臂弯下腰去:“你为了什么会杀掉一个活生生的,和你没有过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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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有老婆的好处
被易渺问到哑口无言的状况其实很少。
他考虑着如何解释,看到她泛红的眼眸心就忍不住发疼。其实说谎太容易了,他之前的人生里充斥无数的谎言,可是现在易渺已经变成他无法欺骗的对象。他在刚刚的半个小时里考虑着赵煊堂那个笑容,那件事情的伏笔确实是在很久之前埋下的。
赵煊堂这些年始终隐匿不发,似乎就是在考虑给他重重一击。赵煊堂笃定了所有计划都会很顺利,因为他的软肋被抓的很明显。对现在的他来说,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易渺。
荀庭抬眼看着她,苦涩的话梗在喉头,刚要说什么,却见易渺轻轻摇了摇头。她眼泪干得很快,悲伤的情绪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差不多已经消失,与刚刚的表现截然相反。他的手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易渺做了个口型。
她一边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张开了嘴巴。
荀庭看出她口型的意思,立即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她一把揽住他的脖颈,略长的指甲挠着他的耳朵,凑上去耳语:“走廊里有别人,病房里也有。”
她声音很轻,贴近了他的耳朵说。荀庭将她抱紧了,闻言脸色一沉,与她对视,然后被易渺一巴掌拍在背上:“卫生间。”
荀庭会意,抱着她一脚踢卫生间的门。他力道太大,门开的声响要把人震聋了。易渺刚从悲痛欲绝的情绪里出来,被这一声震得脑袋发晕。荀庭贴着门将她放下来,双手去揉她的脑袋。
“病房里有窃听的东西,赵煊堂带来的那盒补品里面——你和我哥在外面说话的时候,我把它拆开了,那个装着点心的盒子好像有个夹层,但我不认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所以只能是怀疑,”易渺深吸了一口气,“还有走廊里,赵煊堂没走,他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喜欢藏起来偷听别人说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水龙头打开,哗哗的水流盖住了她说话的声音。
荀庭有些意外,他脸色不好,但还是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听她说话,动作迟疑了一下:“渺渺?”
“陈玥的事情我当然想知道,但是赵煊堂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易渺皱着眉,谈起这个话题让她觉得格外累,“昨天我之所以会被送到医院,就是因为他给我看了那些照片。他当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让我不相信你,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想先听你的解释。毕竟……”
毕竟她答应过荀庭,不会放开他的手,至少不是那么轻易的,听了别人叁言两语就放开他。
荀庭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就像在看什么光。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肚子,想起医生的嘱托,又向上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易渺这个人就是不知道害怕,都听到他杀人的事情了,还说要听他解释看看。
他本来在那个瞬间做好了被她抛下的准备,她又擦了擦眼泪说还是听他解释一下。他眼睛发涩,笑容在唇边,却好像要有眼泪掉下来。荀庭俯身,只接近她一点点,就被易渺一把捂住了嘴。
“你先别亲,还有正事,”易渺神情严肃,她看到荀庭这个眼神,就知道他马上要亲上来了。荀庭不爱说话,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亲亲抱抱摸摸掐掐这一类的肢体语言。在走廊里质问他的时候,她看着他眼里瞬间的茫然无措,忽然有些明白了荀庭之前说的话。
他说别让她抛下她不是一时情动的调笑话,是真的在害怕。
“赵煊堂的事,我来解决,”荀庭变亲为抱,捏着她的手腕把人抱到怀里揉了一会儿,“陈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易渺很想叹气,她嘟囔了一声笨狗,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赵煊堂的事,我们两个来解决,我比你要了解他的性格和习惯,”易渺语气轻了一些,“陈悦的事情,你不是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要给易溯一个解释。”
对于她来说,陈玥并不是她多亲近的人,可却是易溯放不下的人。荀庭应该解释的对象也不是她,而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易溯。
赵煊堂登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不会简单,却没想到事情会牵连这么广。仔细想想,在重庆她从赵煊堂那里拿回东西顺利脱身时,就该想到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可他还是算错了一点。
她比他以为的要更信任荀庭。
做了很多年同学,赵煊堂的确很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很难接受欺骗,所以拿准了只要她不相信荀庭,他所谓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一半。但是她不傻,赵煊堂就快把阴谋诡计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她怎么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难过的那一关不是她而是易溯,她要想办法,让易溯听一下荀庭的解释。
“没事的,我知道赵煊堂在设计你,但是他弄不过我们,”易渺攀着他的手臂,踮了踮脚去蹭荀庭的脸,“你有老婆,赵煊堂没有,他一个人怎么对付我们两个人?”




逢迎 少年相识于微
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上波段稳定的变化着,易渺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放轻了声音走过去。病床上的人听到声音,手指颤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易渺坐到他床边,看到易溯那张好看的脸,上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知道他早就醒了,像是知道她进来了故意装睡。易渺向里坐了坐,然后扶着床边爬到了病床上。
感受到身边忽然增加的重量,易溯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后准备按急救铃让护士将易渺带走,现在的情况,他不适合说任何话,否则可能会说一些让易渺难过的话出来。
易渺当看不见他拒绝的表情,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易溯皱着眉一躲,但怕她乱动掉下去,还是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易渺嘿嘿一笑,向上枕到他的手臂上。
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易溯想像以前一样直接将她扔下床,可是她现在身怀有孕只能作罢。他轻轻咳了一声,没拒绝也没抱她,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易渺问他,向里靠了靠,“哥,我陪你说说话吧。”
易溯闻言睁眼,易渺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身上。从很久之前,易渺就不叫他哥哥了,只有要求他的时候才会这么亲密的叫他。后来她数次这么叫他,都是为了荀庭。易渺是个很聪明的小孩,总是擅长用甜言蜜语来哄他点头。
“荀庭和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易溯将被子拉过去盖紧她,声音有些沙哑,“这么多年了,我总得需要一个解释。”
因为病情原因,他是克制住了所有会加重心脏状态不稳的情绪。之前大夫就警告他关于心脏的事情必须静养,他倒不是怕死,是怕死的太早,以后易渺在圈子里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我不会插手的,荀庭是要给你一个解释,”易渺去碰他的手,“但是你答应我,别再为那个人的事情让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好吗?”
她甚至不敢再提陈玥的名字。
易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看向她的眼睛。
“你之前为了她差点生病那段日子,知道我和爸妈是怎么过的吗?”易渺想起那段时间,眼睛就酸的想哭,她叹了一口气,“你第一次被送去抢救的时候,我还在拍戏,收工以后我接到消息往医院赶的时候,我就想,你要是这么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吧。”
易溯一怔,看着她将头埋向枕头里。
“我们是彼此第一次认识的人,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们已经见面了,然后我们又一起长大了,”易渺抿了抿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难受,“可是后来你因为那件事,把自己折磨得半死不活,你知道我当时有难过吗?”
她从未针对易溯关于这件事的偏执做任何评价,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因为陈玥痛苦到这种地步,她想如果再不说出来,终有一天她会失去易溯。
易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却怕惹得她又哭了。
“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并不公平,但是缘分就到那里,即使我们想帮你也没办法,”易渺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喉咙有些干哑,“哥,你向前看吧,好不好?”
易溯转身看着缩成一团的易渺,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事情到现在,他对陈玥的感情已不是当年仅仅存在的爱了,他想知道她当初不辞而别的原因已经成了一个偏执的念头,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当他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解释时,有人告诉他,她已经死了。
以前的等待好像都变成了一场空,他永远不可能再见到那个他非常爱的人,多年来他在心里辛苦种植的树苗被这句话连根拔起,从枝干到树叶都血淋淋的。他却更没想到,那个杀掉他爱人的人,会是自己最为信任的朋友。
相识于微时,荀庭那时还没有回到权势滔天的家中。他像与世隔绝一样被送到山里,易溯随别人到了那座山上,看那个身着道袍的少年拿着一张符箓,一双淡漠的眼睛看向他,然后赠他那张刚刚写就的黄符。
易溯还不太肯收,怕眼前这人给他下什么咒,直到身边人提醒这是一张平安符。
后来他问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荀庭就送他一张平安符,荀庭答得也很简略。只因为在这山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年纪相仿的少年,刚刚写的符不送出去也是浪费。荀庭那时活得太孤寂,话里隐含的意思,他是他第一个在山里认识的朋友。
荀庭这人不爱说冠冕堂皇的话,反而爱搞这些小动作,连“朋友”二字都难于出口。
所以他才觉得愤怒,哪怕是任何一个人杀害了陈玥,他都有办法去报仇,让凶手生不如死。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个人是他最信赖的朋友。
他想到这里,心像被人拿着钝刀细细磨,却偏偏不让他哭出声来。他看向易渺,想摇头又忍住。
易渺知道他的脾性,他一向是一报还一报。她想易溯再知道原因以后,也许真的会开枪把荀庭结果了,就像荀庭向陈玥开枪那样。
这中间有什么曲折的理由他都不会看了。
易渺太害怕会有那样的一天。
“哥,虽然很自私,我想求你一件事,”易渺闭紧眼睛,说出来的话有些颤抖,“不要让荀庭从我身边消失,我们还有孩子——哪怕只有几分钟,也请你听听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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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将计就计
赵煊堂从医院里出来,还没上车就有些嫌弃地将西装扔到了一边。秘书在前面回头,看他懒洋洋地坐到座位上点烟,连忙递了一瓶水过去:“咱们直接回公司吗?”
赵煊堂示意他降下后座的车窗,轻轻吹了一口烟气:“不急,我把医院里这股死人味儿散干净再说。”
要不是必须,他很少到医院来,以前每次去过医院都会倒霉,他现在有点担心荀庭给他下什么咒。他这么想着,眯了眯眼看前面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秘书:“盛林那边安排好了?”
“是的,乔川这时候正愁找不到证据,盛林肯和我们合作是帮大忙了,”秘书抬了抬眼睛,忽然停顿一下,“不过盛林这个人脾气也比较古怪,我也没想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和我们合作……”
话说到这里,后座的赵煊堂哼笑一声。他点了点烟灰,别人不懂盛林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毕竟从高中的时候,盛林的目光就黏在了易渺身上,他那时还觉得恶心,私下里想教训教训他,却发现他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
他对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只有看到易渺的时候,眼里会有那种让人莫名有点害怕的情绪。
当时恶心的人现在变成手中刃,赵煊堂心里自然五味杂陈,不过能凭借他扳倒荀庭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他抬眼看向车窗外,吸着烟然后咳了一声。
“赵总,没事吧?”秘书回头看他一眼。
“开车吧。”赵煊堂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不知为什么心里并不是很畅快。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他反倒有些不安了。
“医院这边我们会盯着,赵总放心,”秘书见他脸上的表情,安慰似的说了一声,“易小姐这边我们……”
“不是这个问题,”赵煊堂指尖点着腿,想到易渺今天的神情,忽然有些迟疑地抬头看向秘书,“我怎么总是感觉,易渺今天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傻逼?”
易渺从易溯的病房里退出来,轻轻关上了门。回头就见荀庭在等着她,她笑眯眯地走上前,搓了搓手被他抱住。
荀庭在门口等了许久。他们兄妹俩的悄悄话自然是参与不上,只得在外面等着。他一边握住易渺冰凉的手,还是忍不住出声:“你暖手的东西呢?”
怕她手上凉,所以让手下人准备了一些暖手的暖贴。易渺不太喜欢用这个,他刚给她握到手里,她马上就能揭下来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荀庭有些头疼,虽然房间里虽然暖和,但她身上冷。暖水袋也是,放到她怀里她也不要。
冷了就从床上爬起来说要抱,抱着抱着手就乱摸。他现在自然不可能碰易渺,只能一边忍着一边把她重新塞回被子里。
易渺披着易溯的外套,身子抖了一下在他怀里躲得更紧:“给我哥了嘛,他也冷。”
她知道荀庭其实也想进病房看易溯现在的状态,但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她抬头看着荀庭的脸,这几天他几乎就没笑过。本来就很少笑的人,现在冷着似乎更像她初见他时的状态。
易渺不满地牵着他一根手指,拖拖拉拉回了病房。
荀庭拆下的窃听器扔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商议着将计就计,所以在病房里说话就要十分注意。她爬到床上裹紧被子,看荀庭双腿交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脸上的疲倦太明显,手臂崩开的绷带里往外渗了一点血。她看得心头火正旺,又忍不住心疼,侧身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她做了个口型,叫他到床上来。
vip病房里的床的确很大,但还是担心会挤到她。荀庭摇了摇头,上前把她的被子盖好,然后被易渺一把抓住手腕。
她这些功夫都是跟着他学会的,现在抓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荀庭顺势坐到床上,她扑腾着被子爬到他怀里,捏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这些窃听器有多灵敏?”
荀庭刚刚检查过那袋子里的窃听设备,都是民用的东西,他也临时做了一些处理,窃窃私语倒还不至于被录进去。他熟练地按住易渺的手,低声道:“很灵敏,所以你安静一点睡觉。”
骗人,易渺皱着眉,冰凉的手掀开荀庭衬衣的下摆。他没攥紧她的手腕,让她摸摸索索地向上摸到了胸膛,冰冷的手捏着他的腹肌点上去。
荀庭面色不善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以示警告,她捏的更起劲儿,轻轻出声:“我这是在暖手呢。”
按照易渺的性格,这手一会儿暖着暖着肯定就跑到他的裤子里去了。荀庭淡定地按着她的手抽出来,侧身躺着抱住了她,语气带了一点安抚的意味:“渺渺,睡觉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一贯的悦耳。她挑了挑眉,伸手又摸了一把他的腰。
以前荀庭总是冷着脸,让他哄哄她难如登天。这几天都见不着他,听他哄心里就甜滋滋,易渺吭了一声,起身凑到他眼前。唇明明近在咫尺,她不吻下去,目光却盯着不放,像要把人看得心里火起。
“荀庭,我们先去把证领了吧,一是这样最后可以让赵煊堂更受打击,”易渺舔了舔唇,盯着荀庭好看的眉眼笑了笑,“二是你最近因为工作,总是和夏常清一起,我担心你移情别恋。”




逢迎 将计就计
赵煊堂从医院里出来,还没上车就有些嫌弃地将西装扔到了一边。秘书在前面回头,看他懒洋洋地坐到座位上点烟,连忙递了一瓶水过去:“咱们直接回公司吗?”
赵煊堂示意他降下后座的车窗,轻轻吹了一口烟气:“不急,我把医院里这股死人味儿散干净再说。”
要不是必须,他很少到医院来,以前每次去过医院都会倒霉,他现在有点担心荀庭给他下什么咒。他这么想着,眯了眯眼看前面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秘书:“盛林那边安排好了?”
“是的,乔川这时候正愁找不到证据,盛林肯和我们合作是帮大忙了,”秘书抬了抬眼睛,忽然停顿一下,“不过盛林这个人脾气也比较古怪,我也没想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和我们合作……”
话说到这里,后座的赵煊堂哼笑一声。他点了点烟灰,别人不懂盛林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毕竟从高中的时候,盛林的目光就黏在了易渺身上,他那时还觉得恶心,私下里想教训教训他,却发现他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
他对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只有看到易渺的时候,眼里会有那种让人莫名有点害怕的情绪。
当时恶心的人现在变成手中刃,赵煊堂心里自然五味杂陈,不过能凭借他扳倒荀庭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他抬眼看向车窗外,吸着烟然后咳了一声。
“赵总,没事吧?”秘书回头看他一眼。
“开车吧。”赵煊堂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不知为什么心里并不是很畅快。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他反倒有些不安了。
“医院这边我们会盯着,赵总放心,”秘书见他脸上的表情,安慰似的说了一声,“易小姐这边我们……”
“不是这个问题,”赵煊堂指尖点着腿,想到易渺今天的神情,忽然有些迟疑地抬头看向秘书,“我怎么总是感觉,易渺今天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傻逼?”
易渺从易溯的病房里退出来,轻轻关上了门。回头就见荀庭在等着她,她笑眯眯地走上前,搓了搓手被他抱住。
荀庭在门口等了许久。他们兄妹俩的悄悄话自然是参与不上,只得在外面等着。他一边握住易渺冰凉的手,还是忍不住出声:“你暖手的东西呢?”
怕她手上凉,所以让手下人准备了一些暖手的暖贴。易渺不太喜欢用这个,他刚给她握到手里,她马上就能揭下来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荀庭有些头疼,虽然房间里虽然暖和,但她身上冷。暖水袋也是,放到她怀里她也不要。
冷了就从床上爬起来说要抱,抱着抱着手就乱摸。他现在自然不可能碰易渺,只能一边忍着一边把她重新塞回被子里。
易渺披着易溯的外套,身子抖了一下在他怀里躲得更紧:“给我哥了嘛,他也冷。”
她知道荀庭其实也想进病房看易溯现在的状态,但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她抬头看着荀庭的脸,这几天他几乎就没笑过。本来就很少笑的人,现在冷着似乎更像她初见他时的状态。
易渺不满地牵着他一根手指,拖拖拉拉回了病房。
荀庭拆下的窃听器扔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商议着将计就计,所以在病房里说话就要十分注意。她爬到床上裹紧被子,看荀庭双腿交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脸上的疲倦太明显,手臂崩开的绷带里往外渗了一点血。她看得心头火正旺,又忍不住心疼,侧身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她做了个口型,叫他到床上来。
vip病房里的床的确很大,但还是担心会挤到她。荀庭摇了摇头,上前把她的被子盖好,然后被易渺一把抓住手腕。
她这些功夫都是跟着他学会的,现在抓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荀庭顺势坐到床上,她扑腾着被子爬到他怀里,捏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这些窃听器有多灵敏?”
荀庭刚刚检查过那袋子里的窃听设备,都是民用的东西,他也临时做了一些处理,窃窃私语倒还不至于被录进去。他熟练地按住易渺的手,低声道:“很灵敏,所以你安静一点睡觉。”
骗人,易渺皱着眉,冰凉的手掀开荀庭衬衣的下摆。他没攥紧她的手腕,让她摸摸索索地向上摸到了胸膛,冰冷的手捏着他的腹肌点上去。
荀庭面色不善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以示警告,她捏的更起劲儿,轻轻出声:“我这是在暖手呢。”
按照易渺的性格,这手一会儿暖着暖着肯定就跑到他的裤子里去了。荀庭淡定地按着她的手抽出来,侧身躺着抱住了她,语气带了一点安抚的意味:“渺渺,睡觉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一贯的悦耳。她挑了挑眉,伸手又摸了一把他的腰。
以前荀庭总是冷着脸,让他哄哄她难如登天。这几天都见不着他,听他哄心里就甜滋滋,易渺吭了一声,起身凑到他眼前。唇明明近在咫尺,她不吻下去,目光却盯着不放,像要把人看得心里火起。
“荀庭,我们先去把证领了吧,一是这样最后可以让赵煊堂更受打击,”易渺舔了舔唇,盯着荀庭好看的眉眼笑了笑,“二是你最近因为工作,总是和夏常清一起,我担心你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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