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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瞰雾
“外面还有人,”易溯从她身侧走过,语气很淡,“在这儿留一会儿。”
叶彤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离病床较远的一把椅子上:“我今天没有事,就做了一点枸杞排骨汤,还有那个虾仁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可以多喝一点汤,对身体好。”
她声音很轻,看起来也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易溯打开餐盒的盖子,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抬头看她一眼,总有种在做坏人的感觉。但叶彤其实一直以来就是这种性格,不会说重话,但会因为他那天要抽烟而气到掉眼泪。
想起来也不是最近的事情了,那天他攥着她的手腕去拿烟,力道很大,她明明知道抵不过还是要挡着他拿烟。该说是个什么类型的小姑娘吗,看起来是不适合在娱乐圈待的人,身上却有那种坚韧的劲儿在。
在医院的生活和在公司一样枯燥乏味,他早就习惯了不停工作的生活,突然有这样的人来打扰,心里竟生出几分觉得不错的心情。他想到这里,看着她的眼睛,十分稀奇地突然有了想逗弄逗弄她的心情。
易溯没说话,转身走向病床前的柜子,在她的注视中来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那包放在这里迟迟没有动的烟。
果不其然,叶彤像突然提起了精神,立刻就跑了上来。他拆着香烟的包装,用余光瞥她的脸色,唇边多了一分笑意。
“你现在还不能抽烟,大夫说了,你这样……”她不是很擅言辞的人,说不了几句话就急红了脸,立马伸手去够他的手。
因为身高不够,只能踮着脚。她向前走了一步,因为太急而重心不稳,然后跌在易溯的怀里。触及他身体的一刻,叶彤绷紧了手指,心脏的震动好像传到了指尖。
“我没说要抽烟,只是想看看这是什么牌子,”易溯扶稳她,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你对我的事情还挺上心。”
叶彤攥紧了手,脸瞬间涨红了。
题外
明天史学概论的考试时间改了,剩下一章明天更新





逢迎 兔子急了还咬人(wᴏᴏ18.vⅰ𝓟)
好像任何简单的一句话,她都能理解出不同的含义。
她一直意味易溯在生活中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事实上他的确很少笑。她见到他就感觉压力很大,但有那么几次,也会因为他的某些动作而心里微动。
因为之前私生的事件,她对别人的警惕就多了几分,很少单独和某个男性相处。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易溯身边,她几乎没再产生过那种害怕被怎么样的慌张感觉。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觉得易溯是个正人君子,另一方面——
她红着脸,懊恼自己在这个时候想起这种事来。她双手交握,余光瞥到他把烟收了起来,像是表明了刚才是在故意逗她。
叶彤抿唇,抬头看向正准备倒水给她的人,语速不快却不比平时轻柔:“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很好玩?”
她是真的担心他现在的身体出什么问题,可是他好像一直在逗着她玩一样,从没把医生和她说的话听到耳朵里去过。
一直好声好气的人突然语气硬了,易溯放下手中的水杯,抬眼看向她微红的脸。他没立刻说话,手指按着病床旁边的按钮,靠病床的窗帘便开始徐徐展开。
“怎么叫戏弄你?”易溯看着她向后退,自己坐到了床侧,“说说。”
叶彤憋得没说出话来,明明是他一直在逗弄她,现在好像她成了寻衅滋事的一样。她本来就不擅长和易溯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打交道,以前和荀庭说话也总被他绕来绕去。她自知自己脑袋没有他们这样好使,所以来争论几句的想法都没了。
她不说话,提着包要往外走,坐在病床上的人按了一下遥控器上的门锁,将病房的门锁的死死的。
“外面还有媒体,你现在不适合经常出门,也不适合再到医院来,”易溯喝了一口水,“在你哥哥那儿好好待着吧。”
他的话是好意,可是现在听着就格外刺耳。叶彤是个脾气好的,却觉得易溯话里是绵里藏针,不过是叫她少在他面前晃悠罢了。
她难得硬气一回,转过身看着那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好,我再也不来了。”
话音刚落,她把自己吓了一跳。最近这个阶段连易渺都不敢和易溯顶嘴,她刚才负气说话,好像在和男朋友闹脾气一样,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易溯低着头玩手里的香烟,听着她气呼呼的话,不知怎的想起之前宋延说过的一句话来。宋延那时候夸叶彤脾气好,又温柔又安静,但兔子急了还是会咬人,真把她惹毛了十个都哄不回来。
他当时想,兔子而已,性子就那么顺,不听话就办法收拾一顿,总也能顺过毛来。
现在一看,急了好像确实会咬人。
病房里两人都沉默下来,叶彤还惦记着自己哥哥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自己还冲着他发脾气,似乎有点不大地道。她在心里纠结了两圈要不要道歉,又默默坐到了离病床较远的那把椅子上,攥着包吭了一声。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她打破沉默,算是顺势给自己找台阶下。易溯没觉得她会再说话,闻言反而一怔,继而抬头看着她:“不是说再也不来了?”
“……那……谁给你送饭,”她在这儿这几天,易溯的助理就来过一次,而且医院送的营养餐她就只见他只吃过一次,显然是不合口味。
她说完这句话,这是想表达谁给她送饭的问题,说完才意识到有点暧昧,于是尴尬地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养身体,还是吃好一点,不然易渺姐也会担心的。”
易溯听着她说的话,手里的香烟一紧,忽然有些明白了之前叶彤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一副会被受欺负的模样。
她心太软,凡事都觉得自己做错了。性子也好,不会和人发脾气。如果换做是易渺好心送饭反遭嫌弃,现在这一巴掌肯定落在他脸上了。
“听说你在荀家待的时间长一点,”易溯没接她的话,抬头看向她的眼睛,“我有点好奇,荀庭这种人,怎么把你养成这样的?我也学学。”
叶彤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听出了他话里对荀庭的不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叶彤护短的心思又上来了,可惜不敢大声和易溯争辩,只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和我哥哥,也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自己的话说不上来半点,替别人辩护嘴倒是快。
易溯瞥她一眼,习惯性地又想点烟,还是忍着将烟盒扔到了一边,轻轻笑了一声:“我没说他是哪种人啊,你急什么?”
“……”
叶彤攥紧了小拳头,就知道怎么说都会落进他的套里,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易溯也不再说些逗弄她的话,怕她一会儿真恼了。他将另一杯倒好的水端给她,淡淡抬眼:“我是想学学,怎么样能让易渺像你一样听话,这样就不至于让别人骗了去生孩子。”
罪魁祸首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确实没法给荀庭辩护。叶彤接过水道了一声谢,声音从喉咙里冒出来:“只要结婚了,应……应该也不算骗。”
她之前就知道荀庭一直在看有关婚礼和结婚的东西,那时候不可能让怒火中烧的易溯知道。但是现在互相都摊牌了,她觉得易溯再怎么阻拦,也不可能逆着易渺的意思来。毕竟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你是觉得,我治不了易渺了?”易溯听出她话中隐含的意思,不由得一笑,他今天是少有的心情好,说的话都多了几句,“我治不了她,有人能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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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赵家的孩子
“渺渺,起床。”
易渺从床上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爬起来扎进床边那人的怀里。虽然不习惯,但在荀宅住了几天,那天荀庭问她有没有再见过盛林,应该是还担心着盛林对她的想法。
她支支吾吾又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心虚来,索性就住在这里省得荀庭东想西想。
她其实知道,荀庭比她要没有安全感。怀孕以后半夜容易醒,她有很多次醒来的时候,手都被他紧紧握着,她一动,他就醒了。
“我又不上学,又不上班,为什么不能睡懒觉?”她吐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我也不饿,我昨天晚上被爷爷逼着吃了那么多……”
荀庭一边应着她的话,看了一眼旁边她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叹了一口气:“你昨天睡觉之前,看过林阿姨的微信吗?”
易渺自从给自己放了假以后手机都很少看,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睡睡,也是有人惯着,睡到多晚都不会被骂。
要是在易家,早被林惠如掀了被子打屁股了。好不容易得来清闲,自然是放开了玩,完全把林惠如之前的叮嘱抛之脑后。
“……我妈之前是不是不说要我最近回家一趟来着?”易渺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被赵煊堂这孙子搅和的我给忘了,不然我今天回去?”
“不用了,”荀庭解开她睡衣的扣子,俯身对着她微微一笑,却让易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林阿姨现在在前面的院子里,我们得过去见她。”
荀宅的前院一般是荀义和招待客人的地方,她来的次数不多,也是第一次到这里面来。她心里知道林惠如还不同意她和荀庭的事情,所以拖拖拉拉地不愿意过去。她那点心思被荀庭看得明白,硬是给拉着手腕带到了前院。
易渺由他握着手,一路上撒娇说不想过去都没用,人到了院子里一眼望进堂屋里正喝茶的林惠如,吓得魂不附体,马上揪着荀庭的衣袖躲到他身后去。
上次林惠如是警告过她,离荀庭越远越好。最近他们几个人的事情闹得也是挺大,她和易溯接连出事,林惠如能忍到现在才登门确实是极限了。正是这样,她才不敢面对林惠如。
林惠如在屋里和荀义喝着茶,自然是一抬头就看见了院子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她什么也没说,和荀义聊着天,等着他们两个人走进来都未曾抬眼。直到荀庭出声问了一句好,她才抬头看向他们。
荀庭刚刚第一次进堂屋时手里拿着一把弓,想来是还没结束练习就接到了她来的消息,又回去通知了还赖在床上的人。
自己养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躲在荀庭身侧极力回避她眼神的易渺,将茶盏轻轻放下来。
易家是林惠如当家,这是圈子里人都知道的事情。荀义早些年和林家也有过不少来往,知道林惠如这人脾气看着软实则硬得很,她若不肯松口,那这结婚的事情绝对难成。
荀义虽说是圈子里纵横几十年的人物,别人多多少少敬着他,但事关儿女婚姻前程,他面子再大,也还得看林惠如的意思。
易渺捏了一些荀庭的手心,向他眨了眨眼。
两人的小动作,林惠如只当没看见一样,只顾着和荀义聊些家常。她给荀义斟了茶,轻轻笑了笑:“荀伯,我听说你们家小庭在哪座山上做道士做了好些年,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经常回去看看?”
荀庭在山上那段时间圈里人知道的也从不敢在荀家人面前提起,毕竟事关家丑,哪有高门大户家好好的孩子送到山上当道士的。
荀义闻言脸色却丝毫未变,他瞥了荀庭一眼,哈哈笑了一声:“鹤鸣山上下来的,下来就还俗了,那会子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现在也不小了,当然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我这个老头子可留不住他。”
易渺听着心上颤了颤,因为荀义没说实话。
第一次见荀庭时他穿着道袍,那时他还没有还俗,她是在人家没还俗的时候上赶着去勾引的。这一点她当然不敢和林惠如提起,不然被骂个狗血淋头都是轻的。后来荀庭自己悄悄回了山上在师傅面前烧香还了俗,这是他后来告诉她的。
山下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他本来是要回山上继续呆着赎那些年为了荀家而犯下的罪,可惜一朝动了凡心,只能再下山来。
耽误人修行千载难还,易渺心里有愧疚,却不后悔。
荀庭就算跑到山上,她也有本事追到山上去。
“那时候是为磨他性子,大了自然得让他回来,我现在就盼着,只要不去道观,这小子想干什么我都不拦着,”荀义一笑,话语停顿了一下,“所以说,他和渺渺的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是很支持的。谁能看上我们家这个,那是荀庭积了德,是渺渺做了件大好事。”
荀义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还顺带夸了易渺一把,林惠如怎会听不出意思。她冷淡地一笑,看着易渺的肚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易渺没怀孕,现在这事儿不知道有多好办。偏偏她肚子里揣着人家的种,无论是荀义还是荀家上下都不可能轻易松口。况且荀庭,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她看向面前眉目沉稳的年轻人,不知是修行还是这些年跟着荀义出生入死的缘故,她觉得面前人心思几乎比她这个有阅历的长辈还要沉。
许多年前她就见过荀庭一次,那时的少年就已面容沉稳,周身有着同龄人不及的冷峻。
不是现在这样覆着一层温和外衣的沉稳,那时的少年严肃冷峻,仿佛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当时只道这孩子是奇了,没想到他会和自家女儿纠缠在一起。
“实话说,我们家渺渺不懂事,所以什么出格的事儿都干了。我和她爸爸,都知道她不好管教,也是我们没教好,弄出这些事儿来,给你们家小庭添了多少麻烦。”林惠如说到这里,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语锋一变,“所以我们往后会好好管着,正好赵家那几个孩子前天来看我,说起渺渺来,又说赵家那小子从高中就惦记我们渺渺呢,我想着,怎么着也得让这俩孩子先谈谈看看。”




逢迎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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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迎 亲吻
易家的别墅在江市东岸,但是距离市区有些远,所以易渺工作以后就不在家里住了。上一次回来还是因为有事,她一年到头都在拍戏,回家的时间格外少。
易渺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听了荀庭的话回去。房间在二楼,她忍着心里那股子气,进门也没和林惠如打招呼,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房间内的陈设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倚着门将门反锁,擦掉掌心里的汗,脚步却不自觉一顿。她不在的时候,房门一般是锁着的,林惠如和易钦从来不会不经她同意就进她的房间。
她心里绷着的弦一紧,抬头望向房间外的露台。
微风吹起了露台上的纱帘,映出隐隐约约的人影。易渺身体一僵,看着露台上那道颀长的身影,然后见他慢慢转过身打开了露台的门。
赵煊堂臂弯里搭着自己的西装,上身衬衫随意地开了几颗扣子。不知道是淋过雨还是怎么回事,他发丝都被浸湿了,露出的小臂上沾着水珠。
见易渺进门,他掐了手里的烟,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易渺,回来了?”
易渺正因为他在林惠如那里胡说八道而愤怒,又见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心头的气向上涌,脸也涨得发红。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生气,压着心头的火气冷静下来,只是还没说话,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赵煊堂把西装外套放到一边的沙发上,轻轻笑了笑:“易渺,先别生气。你现在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
赵煊堂语气平淡,但不知为什么又给人一种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感觉。之前赵煊堂虽然一直卯着劲儿使坏,但说话不会给人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看她的目光很深,但深究却只能看到一片晕开的空洞,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以前的赵煊堂,其实是一个很好看透的人。这也是易渺为什么一直没把他当作真正威胁的原因之一,一直以来,赵煊堂好像都在小打小闹。
在重庆的时候,他其实有机会不让她走,即使荀庭不去,他也有其他合理的理由留下那枚戒指。
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赵煊堂总是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却对她礼让叁分。
他那时就是一个不顾忌任何事情的人,可是在最近的事上,她已经看不到少年时他身上那种跋扈的气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让人难以适应的平静。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易渺的声音同样平静下来,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因为有些腰疼,不得不向后倚去。
“林阿姨同意了,说会客室现在有客人,又不好怠慢了我,让我在这里坐坐,”赵煊堂将一边的抱枕拿过来放到她的腰后,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几天不见,易渺,你的脾气好多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现在早就指着门让他滚了。
“你的胆子也大多了,”易渺看着面前的人,“你和我妈说什么了?”
“我说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易渺,我知道你和荀庭是在对着我演戏,因为我一开始就应该想到,你不是一个会轻易变心的人。”赵煊堂拿起桌上的茶壶,刚要倒水,蓦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我忘了,孕妇应该少喝茶。”
他不慌不忙地换里面的茶叶,易渺冷眼看着他。赵煊堂拆开一边的红枣茶袋,将换好的水倒进了杯子里。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赵煊堂将倒好的水推给她,抬头看向她有些苍白的脸。
“我之所以决定不再继续之前的计划,一是因为盛林不见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二是我知道你很信任荀庭,从你们两个身上下手实在很难,”赵煊堂的声音淡淡,听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但是对于林阿姨来说,她不可能容忍自己女儿的丈夫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这就是我现在的计划,易渺,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赵煊堂的话听起来像极了主动坦诚,易渺本来要说的话反而堵在了喉咙中。她深吸了一口气,靠着沙发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他的神情:“你和荀家的恩怨,就打算这样解决吗?”
“我本来不想这样做,也想尽可能不伤害你。但是荀庭把盛林带走了,我连那个扳倒他的机会都没了,所以当然不在乎再用其他的办法了。”赵煊堂说到这里,忽然伸出了手。
沙发不宽,易渺下意识向后躲,只是还没喊出声音来,赵煊堂的手已经压到了她的唇上。
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双腿紧抵着她的膝盖压下去,避开了她腹部周围的位置。忽如其来的变化让易渺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向上涌,她艰难地哼了一声,看着赵煊堂逐渐接近的脸。
他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其他的情绪,仿佛现在只是在按照指令行事。和赵煊堂陌生的接触让易渺几乎忍不住发抖,她抬起一只手臂,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巴掌就落到了他的侧脸上。她想用力,但被人压着力气使不上,勉强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赵煊堂被她打得脸侧了侧,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任何怒气,只是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易渺盯着他,见他凑近的脸,他没有波澜的眼睛看着她,然后伸手捧住了她的侧脸。
“高中的时候,虽然对你有好感,也有些喜欢,但我从没想过要破坏你的感情。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恶心荀庭,”他凑近了一点,捧着她脸的动作很轻柔,“你不知道荀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忍受不了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应该下地狱,易渺,只有你不知道。”
她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音。
兴许是她那一巴掌太过用力,他唇角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赵煊堂没有在意,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易渺勉强地动了一下,看到闪光灯在玻璃上映出的光亮。他与此同时慢慢低头,吻已经落了下来,落到了捂着她嘴的那只手上。
易渺身体一僵,看着他松开手起身,颤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么信他,却不知道他多疑到如果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对人赶尽杀绝。陈玥中了叁枪,贺敏连环车祸,还要很多你不知道的,死在荀家人枪口下的人。”赵煊堂起身,扶着易渺的手臂,让她有重心坐起来。他淡淡一笑,看向她的脸,“渺渺,要不要打赌,看到这张照片以后的荀庭会怎么想?”




逢迎 勾引( )
山前簌簌地落下雪来,也是将近年关,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悄然而至。未名山前因为大雪差点封了路,夏常清向车窗外看了一眼,指挥手下人将挡在入山口的路障拿走,悍马碾过铺满雪的环山公路。
山前的别墅她已经很久没有来了,自从荀庭搬出去以后,她也失去了来看看的理由。更为嘲讽的是,这幢别墅当初还是她选在这里的,因为荀庭下山以后图清净,住在这种地方也不用担心动起手来谁会听见。
她当时还笑着问,住在这种地方不怕晚上有鬼。当时荀庭只摇头,但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人比鬼可怕。
别墅的二层亮着灯,她将手中的烟灭掉,踩着雪打开了别墅的大门。一层没有一盏灯开着,她裹紧了大衣,摸索着扶上了二楼的楼梯。
因为很久没来,这里的构造她已经记不太清了。从二楼隐隐约约传来水声,她愣了愣,朝着那个光源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响,但她没有故意放低声音,就像平常一样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面热气蒸腾,隔着一层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雾气缭绕下是一幅线条细腻的纹身,黑色的龙头蛰伏在宽阔的脊背上,好像马上要在雾气中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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