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农村情欲长篇:黑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大牛和二蛋子一样的想法,说他妈的竟然敢黑咱们的血汗钱,发动一下大伙,找包工头理论去。结果真的纠集了有二三十人,去找包工头要钱。到最后非但钱没要来,还被包工头找人痛打了一顿。二蛋子劝大牛:“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实在要不回来就算了,别把小命搭上。”
大牛说:“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辛辛苦苦的干了大半年,却没挣到钱,回去怎么向家人交待?”
二蛋子也低下了头,他想到如果就这样回去,海燕肯定会很失望。思来想去,二蛋子觉得动硬的不行,看看能不能单独找包工头商量一下,于是二蛋子一个人怯生生地来到了包工头的办公室,壮着胆子说道:“六哥,你看我也干了大半年,这工钱不多给,你少给我点行不?我这千里迢迢的也不容易。”
那包工头将眼皮一撩,嘴里说道:“你不容易,谁他妈的容易?给你钱?你说的倒轻巧,建筑公司不给我拨钱,我炸干了骨头渣子给你啊!”
二蛋子一看这包工头态度蛮横,继续央求道:“六哥,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工钱一个月一结么?如今我家里真的有事,你不给我多拿,哪怕少给我点路费也好。”
那包工头将眼珠子一瞪:“怎么,跟我讨价还价呢?我说了没钱,你听不懂人话咋的?”
说完,一摆手,呼啦啦上来三五个壮汉,一下子将二蛋子围了起来。二蛋子眼看自己要吃亏,赶紧满脸堆笑道:“不给算了,这钱我不要了。”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那群人一脚踹在后腰上,一个狗呛屎摔在地上,接着就被他们一顿拳打脚踢,把二蛋子打得哎吆哎吆的直叫唤。那包工头看看差不多了,才一摆手,那群人闪在了一边。包工头上前说道:“给你个教训,以后别他妈的动不动就找人理论,告诉你,这个世界原本没有道理可言,你一个臭农民懂得什么道理?不过看在你干活还比较着调的份上,这些钱拿去快滚吧!”
说完,那包工头将一沓子钱往二蛋子脸上一扔,那钱呼啦啦地散落开来,掉了一地。二蛋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猫腰将钱捡起,然后快速地溜出了房间。
终于和大牛辗转回到了老家,二蛋子一踏上家乡的土地心里就踏实了,那种回家的感觉真好,想到即将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二蛋子的心就兴奋起来。还没进家门,二蛋子就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对海燕报喜不报忧,免得被她担心。
终于到了家门口,二蛋子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此刻海燕正在外屋专心致志地做饭。二蛋子绕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抱住。海燕被吓得“妈呀”一声大叫起来,回头看时,却是自己的男人。惊喜地问:“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二蛋子嘻嘻笑着说:“我刚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说罢,将海燕拉进了屋里,从包里拽出来一条围巾:“嗯,给你,特意为你买的。”
海燕接过来,心里很是喜欢,嘴上却说:“买这干嘛,又乱花钱。”
二蛋子说:“反正赚钱了,也不差这两个。”
说着,从兜里拽出一沓子钱递给了海燕。海燕高兴极了,一边数着一边说:“终于赚钱了,也不枉我一个人苦等你半年。”
数完之后,海燕问:“你一个月赚多少啊?”
二蛋子说:“没多少,600块钱。”
海燕问:“那怎么好象钱数不对?”
二蛋子遮掩道:“嗯,剩下的钱让我花了,在外面也不容易,总要吃点花点。”
“嗯”海燕说:“一个人在外,是不能亏着自己。”
说完,海燕仔细看了二蛋子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有些青肿的痕迹,便疑惑地问:“你的脸上是怎么弄的?”
二蛋子说:“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
海燕心疼地摸了摸,说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二蛋子说:“没有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说完一把将海燕搂在怀里:“出门在外这些日子,我都想死你了,我好像行了,我想要你。”
说着,就对海燕又亲又啃,双手也攀上了海燕的身体,胡乱摸索起来。海燕噗哧笑着推开了他,嘴里说道:“你急什么,大白天的,万一有人来看到怎么办?等到晚上再说吧!”
二蛋子无奈地看看自己的妻子,只得放手。海燕妩媚地看了二蛋子一眼,继续做饭去了。
二蛋子躺在炕上,回想着这次并不顺利的打工经历,很有些无奈的感觉,好在已经顺利地回到了家里,那一切就像梦一样过去了。二蛋子翻了一个身,看到窗外有落日的余晖照射进来,心想怎么还不快点天黑,天黑了好把自己的媳妇搂在怀里,试试黄色录像里的招式。久未接触女人了,二蛋子恨不得马上趴在女人的身上,尽情地耍戏一番。
第十章 城里人的梦 第三节
志江和大嫂听说二蛋子回来了,很是高兴,过来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叮嘱海燕晚上要改善一下伙食。志江说:“听说屯子里有人要杀牛,我去买二斤牛肉吧,回来咱们包饺子吃。”
大嫂说:“这都几点了,包饺子恐怕来不及了。”
志江说:“来不及也要去买,大不了明天早上再吃。”
说完要走,却被二蛋子拦住,说道:“还是我去吧,顺便再给你打点酒喝。”
说完,拎起酒桶,信步走了出来。
那杀牛的不是别人,正是屯西的王二迷糊,他把那牛拴在家门口的杨树上,然后手中拿着一个铁榔头,正要动手,只不过刚比划了两下,那老牛就好像通人性一样,眼泪都流了下来。二蛋子走过来说:“挺好的一头牛,为什么要杀掉?”
王二迷糊说:“你几时回来的?这牛腿上午拉土的时候摔折了腿,如今干不了活了,留着它也没有用。”
二蛋子说:“我也是刚回来,听说你杀牛,特意来买牛肉。”
二迷糊说:“那你可要等一会儿,我杀好了也要一会儿工夫,要不你就等到明天再吃吧。”
二蛋子说:“我不着急,就是要等到明天早上包饺子吃的。”
说完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为什么不把它的眼睛蒙上,这牛是通人性的,它跟了你这么久,看到你杀它,肯定会很伤心。”
王二迷糊觉得二蛋子说得有道理,就将一块白布蒙在了牛的眼睛上。二蛋子说你等一下再动手,我得走了,等你杀好了我再过来。说完快步走开了,因为他听人说看杀牛会有罪的。
等二蛋子走远了,王二迷糊才拿起他的铁榔头,照着那牛的脑门,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砸下去,只听一声闷响,正砸在那牛的头顶处。那牛忽然挨了这一记重击,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王二迷糊怕这一下力度不够,又抡圆了胳膊补上了第二锤。那牛依然一动不动,巍然挺立着。王二迷糊知道差不多了,走上前去,只是用手轻轻一推,那牛的整个身躯就像一面墙一样,扑通一下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整个过程悲壮而残忍,旁边有几个看热闹的,很为王二迷糊的出手毒辣感到惊讶,心想别看他戴绿帽子时一副窝囊相,没想到杀起牛来却手脚干脆利落,丝毫也不手软。
二蛋子从王二迷糊那儿回来,直接去了志刚家,进屋的时候小兰正在点货,看到是二蛋子来了,惊喜地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二蛋子说“下午回来的。”
小兰问:“挣着钱没?”
二蛋子不好意思地说:“挣也没挣多少。”
小兰呵呵地笑着说:“第一次出去难免会这样,以后就好了。”
二蛋子问小兰道:“我老叔呢?”
小兰说:“他下地干活还没回来呢。”
二蛋子说:“老婶,那你给我打10斤酒吧。”
一边说着,一边掏钱给小兰。小兰说:“给钱干什么,拿回去喝,不要你钱!”
二蛋子说:“那怎么能行,一码是一码。”
然后又问:“最近买卖怎样?”
小兰说:“还行吧,只是赚个零花钱而已。”
说完,将打好的酒递给了二蛋子。二蛋子接过酒,怕小兰不要钱,就将那钱扔在柜台上,快速走掉了。
这天晚上,二蛋子陪志江喝了有半斤酒,酒桌上难免说了一些打工中的趣事。全家人都听着,对二蛋子所描绘的外面世界充满了向往。当然,二蛋子没有把打工要不来钱挨揍的事情说给家人听,他一方面怕家人为他担心,另一方面也怕家人小瞧了他。妻子海燕在旁边也听得很认真,他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了敬仰,在她的眼里,自己的丈夫就像一个英雄一样。
终于酒足饭饱了,二蛋子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妻子海燕收拾停当也跟了过来。二蛋子拿眼瞅着海燕,怎么看都觉得她像熟透的海棠一样诱人。于是张开了双臂就要把她往怀里搂,海燕说你等一下,着什么急,我去打点热水来,洗洗再说。二蛋子听话地嗯了一声,等海燕把热水打来,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上了一番,然后早早地钻进被窝里等着去了。海燕等二蛋子洗完,自己也打了一大盆热水,然后关上房门,将那衣衫褪尽,从头到脚地擦洗了一遍。二蛋子躺在炕上,看着自己妻子圆润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说道:“你知道不,这次我出去,遇见了一件新鲜事儿。”
海燕好奇地问:“什么新鲜事儿?”
二蛋子说:“我看黄色录像了,可黄了,那男男女女大白天就干那事儿。”
海燕一边清洗下体,一边说:“你也不学好,看那东西干嘛?”
二蛋子嘿嘿地笑着说:“学两招呗,等回来好和你用上。”
海燕羞臊地说:“你想得倒美,我才不和你用呢。”
嘴上说着,却将身子擦洗干净,像个泥鳅一样钻进了二蛋子的被窝。
二蛋子一把将妻子搂过来,亲了一个嘴说道:“你知道不,每天晚上我在外面都很想你,恨不能把你揣在衣兜里,等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海燕说:“你少骗人了,就你嘴甜,指不定你在外面想谁呢!”
二蛋子说:“我骗你干嘛啊,你是我老婆,我要是想别人你能愿意啊?”
海燕用手打了二蛋子一拳:“不理你了,就知道你心里没我。”
说完,假装生气地背过身去。二蛋子嘻嘻笑着,一把将海燕扳过身来,然后腾身压了上去,说了一句无比粗俗的话:“我想操你!”
海燕哎呀一声,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呢,这样恶心的话你也说出口?”
二蛋子说:“你是我老婆,我就是想操你,行不行?”
海燕也被二蛋子激发得情欲高涨,忍不住问道:“这都是你从黄色录像里学的?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二蛋子说:“嗯,看那黄色录像真让我长了见识,人家干这事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地点都能做,而且姿势和花样也比咱们多。”
海燕说:“那你快给我学学,都在什么场合,都有些什么姿势?”
二蛋子就把那黄色录像里看到的一些细节,对海燕仔细讲来,一边讲着,还一边用下体不断顶海燕。海燕也随着二蛋子的动作将双腿慢慢打开,在他的身下呻吟成了一滩烂泥。
二蛋子惊奇地发现,通过一边讲述,一边回忆,自己好像真的行了,那宝贝东西坚硬的很,在无数次地摩擦顶撞之后,忽然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插进了海燕的下体,只疼得海燕“啊”地一声尖叫,紧紧地抓住了二蛋子的后背。二蛋子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终于入港而感到万分高兴。稍作喘息,他顾不得怜香惜玉,开始学着黄色录像里的招式,大力地抽送起来。可怜海燕在他身下,紧蹙着双眉,笃笃地忍受着。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二蛋子终于将那万点精髓,直射进海燕的子宫深处,然后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气。
海燕感觉二蛋子瘫软下来,推了他一把问道:“你完了?”
二蛋子说:“嗯。你感觉好吗?”
海燕说:“不好,我感觉像撕裂了一样疼,好像都被你弄坏了,你快起来,我要看看到底怎样了。”
说完将二蛋子推开,借着灯光一看,可不得了,一大滩鲜红的血迹清晰地印在了褥子上。海燕说:“你看看吧,褥子都弄脏了,我得马上拆下来洗洗,要不这血干了就不好洗了。”
说完,也顾不得下身还隐隐作痛,将那被单扯下来,拿到盆子里清洗去了。
二蛋子闭合着眼睛躺在炕上,一脸的满足。今天他终于真正做成了一回男人,那压抑了许久的苦闷与惆怅,也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出去。二蛋子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十章 城里人的梦 第四节
从这以后,二蛋子渐入佳境,逐渐找回了做男人的感觉,不止一次地与海燕一起颠鸢倒凤,共效鱼水之欢。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半年后,海燕终于身怀有孕,大嫂和志江都满怀欣喜地等着抱孙子,没想到十月怀胎后,海燕却顺利地产下一个女儿。大嫂和志江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们都喜欢男孩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心里面却核计着让海燕生二胎。思来想去,两个人决定让二蛋子做海燕的工作。
二蛋子说:“燕儿,妈说让咱们再生一个,最好生一个男孩儿。”
“为啥呀?我倒觉得生这一个都够我受了,我可不想再生了。”
海燕此刻正在给孩子喂奶,她一边将那粉红的奶头往那孩子的嘴里塞,一边侧过半边脸和二蛋子说话。
二蛋子眼睛盯着吃奶的孩子,嘴上说:“妈说只有男孩才能撑起门面来,咱农村体力活多,扛麻袋、种地都需要体力,女孩儿根本干不了。”
海燕说:“能不能撑起门面咱先不说,生一个孩子哪儿有那么容易?你们也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又不是那下羔子的猪。再说了,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咱们要是超生了,还不被罚死啊。”
海燕的话说得对,在那个时候东北农村计划生育正是抓得紧的时候,一些乡镇干部也不讲究个工作方法,往往采取一些强硬措施迫使妇女做绝育手术。海燕就亲眼目睹过这样残忍的一幕,几个乡镇干部也不管农村妇女们是否愿意,像抓猪一样将几个孕龄妇女带到车上,强行拉到镇里做输卵管结扎手术。那场面鬼哭狼嚎的,往往伴随着激烈的冲突,厮打和辱骂不断,让人看着心寒。
所以,要说生孩子海燕不愿意,那结扎手术她更不愿意做了。虽然那宣传说手术不会给身体造成损害,但不知道为什么,海燕总担心这手术有一定的副作用,心想输卵管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就这么结扎了,如果把身体的部分功能弄紊乱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海燕也想不通,这生孩子是老天赋予女人的权利,为什么非要结扎不可呢,就不能有其它更好的避孕方式?这种行为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一点?
于是,海燕就同大多数农村妇女一样,就这么一天天的拖着,与那镇里计生办的人捉起了迷藏,颇有“敌进我退,敌来我跑”的意味,不让他们抓住,免得被强行带去做结扎手术。这边她和二蛋子也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海燕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心想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就再生一胎,也算给单家续续香火。
这一日,镇里计生办的吉普车又过来了,大嫂正在村头放鹅,听到车的声音后,认得那是来搞计划生育的,鹅也顾不得看了,撒腿就往家里跑,告诉海燕赶快出去躲躲。海燕当时正在做饭,连围裙都没有来得及摘,迅速跳出后窗直接藏到了房后的苞米地里。那计生办的谢主任在村里妇女主任的陪同下,阴沉着个猪腰子脸直接进了院。他抬头看见大嫂正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口,便问道:“你家儿媳妇在家没?她是不是该做结扎了,这么老拖着也不是办法,难道还想生二胎咋的?”
大嫂忙应承道:“哪能呢,俺们是最响应国家政策了,偏巧儿媳妇回娘家了,不在家,要不就让她随你们一起去做了。”
大嫂的话音刚落,没想到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原来那孩子刚睡醒,不见了妈妈,所以大哭起来。
计生办谢主任马上就明白海燕是躲了起来,便厉声说道:“这哪有当妈的去串门,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家里的道理?”
然后又用手指着大嫂吓唬道:“我告诉你们,不用总躲,如果真的生二胎,看我不罚死你们才怪。”
说完一瞪眼,转身走了。大嫂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心里直发毛。虽然又躲过了这一劫,但那谢主任的话也说得明白,如果真的生二胎,肯定会被重罚的。大嫂清楚这重罚对他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很可能几年的收成都会被罚进去,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啊。
这时海燕从苞米地里钻了出来,看着远去的吉普车说道:“妈,他们走了啊?”
大嫂带搭不理地答应了一声:“嗯。”
然后唉声叹气地转身回到了东屋。
海燕看出了婆婆的不悦,晚上对二蛋子说道:“我看妈白天好像有些不高兴,是不是因为计划生育的事儿?”
二蛋子说:“肯定是的,妈的思想观念守旧,总想着抱孙子,现在问题在这明摆着呢,如果要孙子肯定会被重罚,不要吧,又不甘心。反正怎么都是闹心。”
海燕问:“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非得要生儿子呢?难道生了儿子就一定能保证会好?若是生出一个不孝顺的逆子来,反倒不如不要了好。而且,你想过没有,那二胎若真是生了男孩儿还好,若一不小心,又生了一个女孩儿该咋办啊?”
海燕的问题提得很尖锐,一下让二蛋子愣在了那里,他卡巴着眼睛半天没有说话,最后翻过身来,扳着海燕的肩膀说道:“所以,你一定要给我生一个儿子才行,要不妈那里我都说不过去。”
海燕说:“你说的不是废话吗,生男生女我说得算咋的?我要真有那两下子,上一胎就直接给你生个儿子得了,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儿。”
二蛋子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很费心地将两只胳膊交叉起来放在脑后,若有所思地说:“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要给我生一个儿子才行,大不了这胎不是,再生下一胎,我就不信,照这样生下去,最终还生不出个儿子来。”
海燕躺在枕头上,感觉心里郁闷极了,她知道二蛋子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不想惹父母们生气。如今丈夫和婆婆都认准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太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但是海燕还是有些想不通,难道生儿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如果下一胎不是儿子,难道她真的还要一胎一胎不停地生下去?
海燕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群孩子围着她叫妈妈的情景,她有些不敢想了,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她不知不觉中叹了一口气,心想作为女人,这辈子可真够命苦的了。
第十章 城里人的梦 第五节
当什么事情都带有一种目的性去做的话,可能也就失去了过程本身的乐趣。包括夫妻性爱这件事情上,现在的二蛋子和海燕一起过夫妻生活,已经不仅仅是性需求,更多的则是指望着能怀上一个孩子,而且一定要男孩儿才行。
这样想着,那在身上折腾的人努力想着要把种子种进去,那在身下承受的人则竭力想要把种子全部接纳进来,整个过程就变成了一种纯粹的例行公事,当性爱已经逐渐演绎为这样一种性质时,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而这种悲哀恰恰源自于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作为一个女人,海燕从未体味过性爱的美好,自从第一次被二蛋子破处之后,她感到是钻心的疼痛,到后来就逐渐麻木了,等到稍稍有了一点感觉之后,二蛋子却已经在她身上播种完毕,已经翻身下去,倒头呼呼大睡起来,这让她时不时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过没有关系,这并不妨碍她爱自己的丈夫,在她看来,性爱这东西是见不得人的,她一个农村女人,在性上有太强烈的需求似乎也不应该,只要他们夫妻的感情够了,性爱的和谐与否并不重要。
谢天谢地,在生下第二个孩子时隔一年半后,海燕终于怀上了第二胎。
那天早上,海燕照例起来做早饭,刚刚将那一锅粘豆包蒸好后,还没等盖上锅盖,就觉得这胃里直泛酸水,忍不住蹲在灶膛处大口地呕吐起来。
大嫂听到了动静之后,警觉地凑上前来,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怀上了?你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事儿?”
海燕呕够了,稍作喘息,回答道:“本来应该这个月初来的,可这都到十五了,却还不见来。”
大嫂一听,不禁喜出望外,赶紧把海燕搀起:“行了,你快进屋歇着去,就别忙活了,剩下的事情让我来。”
关于海燕怀孕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镇计生办那里,大嫂怀疑一定是村妇女主任告的密。那一天早上,谢主任又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到了单家,进屋就找翻找海燕,要逼迫她去镇里堕胎。幸亏海燕听到风声,早就躲了起来。大嫂见这样躲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从衣柜里拿了500元钱,然后将那谢主任拉到一边,嘴上说着多多关照的话,然后将那500元钱塞到了谢主任的口袋里。谢主任本来态度还强硬得像一块砖,当看到钱之后,立马软得像一团棉花,故意拿腔作调地打官腔道:“既然你儿媳妇没在家,我们就先回去,不过你要告诉她,要她趁早去镇上把孩子做了,要不生下来不但上不了户口分不到土地,而且免不了还要挨罚。”
说完背着手,领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大嫂望着谢主任远去的背影,心里面的一块石头可算落了地,心想这年头还是有钱好办事,不管怎样,能将孩子生下来就算胜利,至于罚不罚款,那是以后的事情,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你还别说,自从大嫂给了谢主任500元钱以后,他再也没来找过麻烦。偶尔带人来村里搞计划生育,也是顺便到单家走走过场。然而令人绝望的是,虽然计生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海燕的肚子却很不争气,这第二胎生下来,依旧是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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