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大厅中,十二个身著赭色盖皮袍,披著彩色厚氆氇披风的男人呈扇形分开,每个人都怀抱羊皮圆鼓,一手很有节奏地轻轻敲鼓,一手划著鼓发出原生态的天籁之声。居中跳舞的是二十几个年轻女子,头戴镶满珍珠玛瑙和金银的饰物,身上挂著天珠珊瑚项链,手腕上套著数个宽窄不一的金银宝石手镯,披著豔丽的披风。那披风既有屋脊高原竖格的样式,也有红黑橙黄几种色彩的搭配效应,装饰味道十分强烈。而舞女身上的服装颜色和花纹与披风一样,形成一个有机整体,显得异常协调和谐。
在玄妙的天籁音乐中,舞女们手拉著手排成一列,时而弯曲著前行,时而前前退退,好似在王弯弯曲曲的暗道中穿梭一样,不但具有坚韧勃发的力量感,手拉著手勇往直前的团结神,而且兼具了王室廷里特有的高贵雍容,端庄典雅,秀媚之色跃然溢出。与壁画同样令人惊奇不已,叹为观止。
这就是古格时期创作的廷“弦”舞,这舞不需要用其它的乐器,只需用鼓声与巧手在鼓上摩擦的声音,再加上舞女脚遁地、饰物相互碰击发出的悦耳动听,非常有节奏的声音就足够了。
据传“弦”舞是当时的古格人长期攀爬暗道,一舞者偶有心得,按照古格城堡里的暗道突发奇想,苦思很久创作而成,是一地地道道从生活而来的佳作。先在里进行了试演,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赞誉後,古格王便把它定为廷舞蹈,仅供王公贵族们观看。而在庆祝活动中,古格王也会邀请来各国的亲朋好友、富商一同欣赏,迎得了众贵宾们的交口称赞。
现代,“弦”舞虽然经历几百年的时间与空间的考验,但依然光彩夺目,经久不衰,独具艺术魅力。在各类比赛中,均以阿里独有的民族特色压倒其它的比赛节目,脱颖而出,屡获大奖。而她,也曾有幸观赏过。
不过,如今两厢比较起来,古代的“弦”舞无论是装束还是动作,无论是击鼓者还是舞蹈者都比现代的“弦”舞多出了一份震撼心神的神秘魅力与厚重美丽。
直到袍角被什麽东西使劲拉扯之後,罗朱才有些茫然且不悦地低下头,霍然看见了一早就出门上岗的银猊。
银猊微吐红舌,蓝色三角吊眼里有著几分催促和担忧,看看她,又回转头看看。
顺著银猊的视线望去,她看见了禽兽王。
禽兽王端坐大厅正位,身上的服饰依旧奢华尊贵。他一个人就坐了一张巨大的靠背矮榻,矮榻上镶嵌著闪亮名贵的宝石,连缀成一幅幅吉祥图案。榻上铺著斑斓的虎皮,还放著数个一看就软绵绵的厚实靠垫。矮榻前摆的桌子明显比其他人面前的桌子要宽长,桌边跪著两个美丽侍女,桌前卧著两头皮毛光滑的优雅雪豹,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骨。矮榻後站著一排姿色同样出众的侍女,像是一扇色彩浓豔又极富美感的人体屏风。榻边围绕著十几头颜色各异的雄健剽悍獒犬,头头龇牙咧嘴,一副凶残狠样,倒是将他衬托得越发衣冠楚楚,贵不可及。
王榻後面的墙壁上绘著一幅巨大的生死轮回图,色泽鲜豔,画面栩栩如生,轮回外延是一片深沈的蓝,仿若深邃广袤的宇宙,空行母手执花蔓花莲在四角盘旋飞舞,端庄妩媚而又淡然慈悲,与口含手持轮回图的凶煞怒相阎摩鬼王形成鲜明对比。
整幅壁画於凌人的威严神秘中隐含磅礴的诡谲压迫,与端坐王榻的禽兽王相得益彰,令人一见就敬畏不已,不自觉地想要匍匐下跪。
禽兽王手端银杯,微微含笑,似与众臣宾客一道欣赏弦舞,然而锐利的视线却从眼角飞出,向她来鸷森冷的淡漠寒光。
这寒光也将罗朱沈湎於古格灿烂瑰丽艺术中的神智彻底拉了出来。清醒後的她当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尼玛的都啥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欣赏壁画,赞叹弦舞,感慨历史。她一不是艺术家,二不是历史学家,三不是考古学家,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历史知识勉强过关,比较热爱古遗址、喜好探险的驴行者而已。惹恼了禽兽王是小事,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脑袋就是大事了。
她赶紧躬身垂头,将自我存在感降到最低,跟著银猊以卑微的小碎步沿边角向禽兽王行去。纤细的身影对宽广热闹的大厅来讲,太过渺小,几乎没人注意到她的来临。行到禽兽王的矮榻旁,密集卧伏的獒犬无声地给她让出一块地方。她学著桌边两个侍女的样子,垂首卑恭地跪了下来。作家的话:呵呵,因为想写这些,所以就yy了一下。
15鲜币第七十三章 王与女奴的亲昵
“贱奴叩见王。”她双手贴地,额头也轻轻贴在地上,低低的声音含著几分惶恐,几分紧张,几分恭敬,几分卑微,几分讨好。
赞布卓顿斜睨跪在右脚侧的女奴,鹰眸微微眯了眯。在他面前,也只有这个奴隶的声音才会出现如此多的复杂情绪。不知从什麽时候起,他有了细细听辨她情绪的嗜好,特别喜欢抬起她的头,仔细审度她眼睛深处的表情。
与她的沈默寡言不同,那双清澈有神的大眼睛一点也不显麻木呆板,时常不受控制地暴露她内心的话语,偶尔会在刹那间绽放出异常生动的光彩。悲愤也好、惊恐也好、委屈也好、黯然也好、凶恶也好、痛苦也好,都让他看得乐此不疲。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麽有趣好玩的东西。
“倒酒。”他移开迫人的视线,淡淡道。
“是。”罗朱小小地松口气,直起半身,从矮桌上拎起酒壶,小心翼翼地往禽兽王把玩在手中的银杯中倾倒。
倒酒,也是一门技术活。倒酒的人身体和手臂绝不能出现摇晃,倾倒的酒要一直保持固定的流量和流速,不能斟得过少,也不能斟得过满。倒酒过程中,酒不能飞溅出来。如果不慎溅到执杯的禽兽王手上,轻则鞭笞断肢,重则乱棍杖毙。
以上知识是罗朱经过一月旁观所得出的经验总结,死残在她面前的倒酒侍和奴至少也有六七个。以前是看人给禽兽王倒酒,眼下轮到她了,这心愣是扑通扑通地跳得越来越快。呼啸的鞭声,凄厉的哀嚎,血淋淋的断腕,支离破碎的尸体一股脑地全涌进脑子,拎著酒壶的手就这麽不听使唤地轻微颤抖起来。
酒时断时续,忽大忽小,忽左忽右,将禽兽王执杯的手浇淋个遍,而银杯中却只斟进了三分之一。
甘冽的酒香四下蔓延,古铜色手指上戴著的三个戒指被酒尽数濯洗。戒指上镶嵌的硕大黑曜石和蓝宝石散发出清润幽森的光芒,与古朴美的银色戒身交相辉映,像是三只诡谲冰冷的眼睛,邪到极点,也寒到极点。
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亟欲冲口而出的恐惧嘶叫,哆哆嗦嗦地加快速度。当她终於将银杯斟满後,禽兽王执杯的手下已积聚了一大滩酒,正顺著微微倾斜的矮桌,往内侧流淌而下。
搁下酒壶,她重新伏地:“王,请请恕恕罪。”短短的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含满了浓烈的恐慌,能清楚地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
彼时,鼓声大噪,环佩首饰齐齐叮当作响,遁地的脚步声强劲有力,彩色的披风,豔丽的裙摆飞旋扭转,弦舞已进入最高潮最美妙的环节,吸引了无数陶醉的目光。
“鞭笞、断腕、杖毙,选哪一个”赞布卓顿执杯的手一动不动,依旧静搁在一滩醇香的酒中。低沈浑厚的嗓音冷硬平漠,没有丝毫的怒气,只是陈述著一个选择。
罗朱身体一抖,温凉的身体更是如置冰窖。禽兽王是专门等她养好了身体,再寻衅宰杀麽就像农人把猪养肥後杀掉一样。不,绝不要死她猛地抬起头,骇恐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禽兽王,急惶道:“我不选,我我马上给你舔干净。”
在赞布卓顿讶异的目光中,她扑跌上去,顾不得尊卑地从他手中抽走银杯,用袖子使劲擦净桌上的酒,然後抱起他的沾满酒的右手,虔诚而专注地迅速舔舐起来。现场没有水清洗,就只有用舌头舔干净了。在她的认知中,这是最卑微最低贱的讨好方式。人如狗,为了活命,不要说舔手,就算是让她舔脚,她也会迎辱而上。
软软的,滑嫩嫩的温热湿濡感从手指传来,凝视著那曾被拨玩过两次的粉红小舌沿著手指缓慢游走,赞布卓顿翻滚在心头的暴虐慢慢平息。
那小舌像是一尾滑溜调皮的小鱼,从他的指游到指尖,又从指尖游到指,绕著突起的关节和砺的厚茧打转,留下一道道有别於酒的芬芳濡湿。两片有些发白的花瓣圆唇脱去厚厚的血痂,变得柔嫩丰美,偶尔随小舌触到肌肤上,带来另一种不同的舒适。
这个獒奴濒临死亡威胁时,总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不称贱奴了,也不称王了,她以为用唇舌舔尽酒就能弥补犯下的错误吗满手的酒除去了,那留下的满手涎又该怎麽惩罚拔舌麽
赞布卓顿的唇角微微翘起,锐利冷酷的鹰眸中浮起一丝玩味,索任由这个獒奴舔舐。左手执起银杯,放到唇边浅浅啜饮,目光重新回到大厅的弦舞之中。
坐在大厅左侧的烈释迦闼修在这次宴席中奉命以莲华法王的卓尼钦波的身份出席,茶色盖皮袍外罩著半边绛红色镶赭黄边的僧袍,前戴著金刚子念珠,左手缠绕一串阿修罗子念珠。
从罗朱一进大厅,他就注意到她纤细的身影。自送去棉被後,他突然被王指派了许多任务。等他忙完後,王已下达了除另一个獒奴和伺候的奴外,任何人不得进入獒房探病,擅入者死的命令。王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了呵。他喟然轻叹,有些遗憾暂时不能触到那身滑腻白嫩的肌肤了。
小猪猡被王养得很好,小脸白嫩嫩的,红粉粉的,与高热时的凄厉豔红截然不同。额心的那道绯色红痕已经消失,怯怯的惶恐神情总能勾起人欺负的欲望。
她像警惕的小兽般躲在暗处抬眸张望四周,不知看到了什麽,眼中的警惕逐渐被惊叹的迷醉取代。直到银猊拖扯袍摆後才骤然惊醒,卑躬地行到王身边。
她笨手笨脚地倒酒,洒了王一手,瞥见王凝聚森冷腥厉的鹰眸,他暗暗皱眉,琢磨著该怎样转移王的注意力。
她伏拜叩头谢罪,忽然又直身抬头,惨白著一张小脸,在他的惊讶中抱住王的右手不停地舔舐。观王的神情变化,他悄悄吁了一口气,还好,王的怒气并未持续太久。
真是个比猪猡还笨的女奴,连酒都倒不好。他腹诽轻嘲。遥望在王手指间来回缠绕舔舐的粉红小舌,浑身不由微微燥热起来,胯间隐隐发涨。手指拨过一颗又一颗阿修罗子念珠,偷睨王惬意的神情,有些放心,又有些担心。
王寡欲,众所皆知。可王对女人的恐怖,却众说纷纭,知道真相的除了死去的女人外,活著的不超过三个人。如果王腻味了小猪猡,会不会将她像那些死去的女人一样残忍毁掉
第一次,释迦闼修心中泛起了微微的後悔。如果在最初,在王还没有对小猪猡产生兴趣和占有欲时将她弄到手就好了。毕竟把她献给法王,怎麽也比留在喜怒无常的王身边安全。
弦舞结束,在热烈的赞颂声和掌声中,乐师与舞女悉数退下。这时,所有的人都看见一个被发辫遮挡了大半容颜的女奴正捧著古格王的右手不停地舔舐。
土生土长的古格众臣微愕之後便释然了,他们都认出那个女奴正是目前最受王宠的獒奴。而不知晓王焦点新闻的外来宾客则个个露出了好奇惊诧的目光。
现任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是历任古格王中最英睿卓越的王者,最残暴好战的王者,也是最寡情寡欲的王者。
他最喜雪豹和獒犬,不喜女人。後空旷无比,目前只有五个侍妃。据闻,自其十七岁娶妃开始,极少有妃子能在他身边活过三个月。大臣们都不敢对王的後指手画脚,横加干涉,就怕自家闺女不幸被王招进後,早早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到时攀王权的富贵没享受到,白白失了个女儿,还惹得王不快,才真是偷不成蚀把米。
以往,外来富商和他国王亲贵族也曾进献过各色美人,可无论面对再美的人,古格王都只是面色冷淡地收下。美人能不能活著都成问题,还想倚靠美人迷惑古格王获取情报或者更多的利益,简直是痴人说梦。渐渐的,外来贵客也不进献美人了,因为那纯粹就是一种宝贵资源浪费。
可是今天他们看到了什麽,寡情寡欲的古格王居然会和一个女奴如此亲昵。难道说难道说古格王开窍了懂得欣赏美人风情了
这机会千载难逢,稍纵即逝啊
霎时,大厅中的各个贵宾心思各异,暗潮翻涌。
第七十四章 议事厅中的惨案
一个身著博巴贵族服饰,却又在细节处与古格贵族服饰迥异的剽悍男人从左侧站了起来,恭敬地在席位上对赞布卓顿行礼,笑赞道:“王,多谢您的热情款待。我居在逻些城时就已听闻古格廷弦舞美妙绝伦,今日有幸观舞,果真名不虚传。感激之余,也备下薄礼回赠,万望王不要嫌弃。”
赞布卓顿还未答话,一著汉服的富商从右侧站了起来,明的小眼睛笑得几乎看不见,弯腰施下深礼,道:“王,小的也有一薄礼奉上,望王莫要嫌弃。”
话音刚落,又一个高鼻深目,胡须浓密,皮肤白皙,身材高大的波斯富商也自右侧站了起来,急道:“王,我也欲献上薄礼一份,聊表对王的敬意。”
赞布卓顿等了等,见再无人站起後,唇角的笑意深了许多,开言道:“把你们的薄礼呈上来看看。”
三个宾客两两相觑一眼,按下眼中的思忖,拍了拍手。从他们身後站著的一排仆役中竟不约而同地走出一人,手里都牵著一个蒙盖著头脸的女人。
当三个女人被牵到大厅中央,当著众人的面揭去盖在头上的布匹後,整个大厅仿佛亮堂了许多,隐隐出现许多惊讶赞叹的抽气声。
靠右的女子高挑丰腴,修长如远山的黑眉,明亮如星辰的清澈长眼,秀气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嫣红如花的丰润嘴唇。蜜色的肌肤光滑细腻,飞扬的神采明豔冶丽,乌黑的细辫子上戴著美的银花头饰,镶嵌著名贵的松耳石、珊瑚。脖子上、腰间琳琅满目地挂著各种宝石珠链,一身华丽的博巴盛装将她装扮得高贵典雅,仪态万千,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居中的女子娇小玲珑,乌黑的长发挽成云髻,斜斜著一吊珍珠坠的翡翠蝴蝶簪和一串鹅黄色的小绢花,秀美又不失娇俏。发鬓堆叠如鸦,眉若春柳轻拂,眼似秋水摇曳,琼鼻下一张樱唇欲说还休。一身汉家鹅黄百蝶裙袄浅浅勾勒出窈窕动人的身姿,白的毛茸狐皮裘衬得肤光胜雪,滑如凝脂。抬眉掠眼间,一派婉转风流,好似江南朦胧烟雨,清丽无双。
居左的女子也是高挑身材,五官立体深邃,犹如完美无缺的希腊雕塑。一头棕金色卷发慵懒娇媚,齐额勒著一蛇纹金链,绿色的眼珠儿璀璨得如同两颗美丽的绿宝石。身穿紫色紧身长袖高腰皮祅和低腰皮裙,外罩一件丝绸纱衣。一对丰硕的雪露出小半,被紧身衣勒出两道美丽的弧线和深深的沟,让人触目就是一阵心跳加速。腰肢柔韧纤细,雪白的肚皮平坦结实,没有一丝赘,肚脐上钉著一颗红灿灿的宝石,举手投足间野诱惑十足。
尤物进献的礼物竟是三个活色生香,风格迥异的绝色尤物其美色比曾经见过的极具印度风情的侍妃德央拉泽还犹胜一筹。
罗朱不知道旁人是怎麽想的,又是怎麽看的,至少她是看傻了眼。在现代,大美女多见於杂志影视,真正亲眼看到的美女大多是像她一样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清秀女人。在ps技术日益进,整形美容业空前发达的现代,她私心里对每一个杂志影视美女的惊人美貌都抱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而事实证明,那个年代的很多美女卸妆後、整容前其实也不是啥绝代美人。
想不到在这古代高原,她却看到了三个原生态的绝色尤物。有一句话怎麽说来著,好像是“天然去雕饰,清水濯芙蓉”。没经过ps的美女,没经过整容的美女,没经过化妆的美女,如此绝丽慑人,简直是比大熊猫还珍贵稀有的存在。尼玛的为毛她没魂穿到这类尤物身上呢
舌尖遽然一阵剧痛,她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低下眼,两古铜色的手指模糊放大,指尖毫不留情地掐进了她的舌头,黏热的鲜血挤著指尖不断地冒出,疼得钻心。
“那三个女人漂亮得勾了你的魂,让你连舌上的动作都忘记了,嗯”
耳边是禽兽王低哑的戏谑,最後略略扬起的尾音带著与冷硬平漠音调格格不入的奇异的含笑软腻。只这一个“嗯”字就让罗朱觉得身周的空气好似在瞬间降到了绝对零度。
她抬起视线,浑身瑟瑟发抖,紧紧抓著赞布卓顿的手腕,惊骇地看著他,满脸满眼的绝望哀求。不敢摇头,不敢发声,她预感到只要自己再做出一个不如他心意的动作,那掐住舌尖的两手指就会在下一刻活生生地将她的舌头掐成两截。
赞布卓顿当著众人的面,左手肆无忌惮地在她煞白的脸上抚,也让众人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右手指掐住女奴舌头的动作。
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女奴的口中涌出,浸染了古铜色的修长手指,顺著女奴白净小巧的下巴流下,一滴滴正巧溅落在盛酒的银杯中。
整个大厅突然陷入死般的静默中,静得仿佛能听到鲜血滴落银杯的声音,三个绝色尤物所带来的旖旎风情被这血腥的一幕清扫殆尽。诡谲鲜豔而又威穆神秘的生死轮回图下,恶相的阎摩鬼王似乎与端坐狞笑的恐怖王者融为一体。
滴答、滴答、滴答银色的酒杯逐渐斟满。
赞布卓顿终於放开罗朱的舌头,动作温柔地合上她的嘴,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暴地拉进怀中。端起银杯,将杯中的殷红徐徐饮下。放下银杯,舌尖滑过沾染了鲜红的唇瓣,深邃威严、锐利鸷的暗褐鹰眸凝聚出一层又一层浓厚的腥厉。
“三位贵客的薄礼我收下了。”他淡淡道,等三个进献美人的宾客面上刚露出喜色後,又慢条斯理地接著道,“不过今天我心情不太好,就让王獒犬来拆礼物吧。”
众人一愣,继而在看见近二十头獒犬从王的矮榻边扑向大厅中的三个美人时,不管心思如何,几乎都变了脸色。
“啊──啊──”
三个女人花容失色,厉声尖叫,身体如风中残叶狂颤不休,却因过度惊恐迈不开脚步。
银猊跃出最快,朝居中的汉女凌空扑下。只一口,便将汉女的小半个脑袋咬去了。它厌恶痛恨这三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们的出现,它细心圈养的宠物就不会被王欺负到受伤。蓝色的三角吊眼变成狂躁的猩红,喉间发出如雷的咆哮。这咆哮像是一声命令,近二十头獒犬全都疯了般抓咬撕扯著三个女人。
咯嚓咯嚓的咀嚼和狺狺咆哮压盖了女人越来越微弱的惨嚎,獒犬吃活人的残忍画面在大厅中上演。
众多宾客面色煞白,眼中溢出深深的惊惧,有些甚至别过头呕吐起来。古格众臣对这画面已是见惯不惊,虽然个个表面看起来像是在欣赏獒犬拆吃礼物,实际都将视线悄悄放在了蜷缩在王怀中,背著他们颤抖的女奴身上。
王,竟没有将这个惹怒他的女奴扔出去喂獒犬。难道传言是真的,素来寡情寡欲、冷酷残忍的王青睐这个女奴
释迦闼修垂眸敛眼,手指不断地拨动念珠。口里无声念诵经文,竭力压抑下将那三个女人碎尸万段的强烈杀意,狭长略凹的残佞双眼中已和獒犬一样充斥著狂躁的猩红。
看到小猪猡因那三个女人受罚,他的心中诡异地出现了一丝揪痛。可看到那一滴滴溅落的殷红,他又觉得口干舌燥,居然想大不敬地从王手中夺过杯子一口饮尽。或者含住那小舌尽情啃噬吸吮,把所有的腥甜吞进腹中。
13鲜币第七十五章 薄礼太脆弱了
殷红的鲜血在凿著浅淡狗鼻纹的青灰色石板上肆意奔流,於静谧的空气中逐渐暗沈凝固,整个议事厅飘荡著令人作呕的腥气。众目睽睽下,不过片刻,三个风格不同的绝色尤物就从活色生香变成支离破碎,又从支离破碎变成残渣剩骨。
黑红色的血迹中横七竖八地零散著数人骨。獒犬们啃得不是很干净,除了个别地方泛白之外,多数骨头上都残留著骨膜和些许皮筋脉。柔软的脏腑除了黑绿色的苦胆和几节腥臭的肠子没被吞吃外,其余的都进了獒犬的肚子。
三颗头颅皆失了大半皮,拖著黑辫子的头颅显露出森白的头骨和整齐的牙齿,微耸的颧骨空荡荡地只挂了点皮膜;散著乌丝的头颅左侧上半部缺失了一块,左眼不知被那只獒犬吞食了,脸上破破烂烂,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连著棕金色卷发的头颅嘴唇和鼻子都没了,露出两个黑黑的小洞和染血的白牙,绿色的眼珠褪去了宝石般璀璨的神秘,暴凸得像是要从里面跳出来。
森白、暗黑、殷红;碎皮、烂、残骨惨腥厉,恍若地狱。
那些剽悍雄健的獒犬们喉间发出餍足的狺狺低嗥,兀自贪婪不舍地舔舐著地上的血污,猩红的眼遍布野兽的狂躁兴奋与凶残嗜血。皮毛上到处沾染著喷溅的血腥,每一头都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而居中那头浑身浴血的银灰色獒犬身躯格外高壮雄健,硕大的狞恶头颅微昂,泛著寒光的利齿微露,蓝色三角吊眼边缘是一圈猩红的血丝,中间的暗蓝深邃沈静,冷傲毒辣,犹如王者。
曾经的绝代美丽化为狰狞恐怖,曾经的万种风情在獒犬的爪牙下烟消云散。女人们临死前的凄厉惨叫仿佛仍在一红色的方形立柱上缠绕徘徊,充满了骇恐,充满了痛苦,充满了绝望,充满了怨恨。
作为这场獒犬噬人惨剧的制造者,赞布卓顿从头至尾俱是神色淡然地微翘唇角。腥厉鸷的威严鹰眸中甚至还有著一抹厌倦,像是在观看一出无聊之极的戏码。而他,也的确对这样的画面看得腻味厌烦了,唯一让他觉著有些趣味的是蜷在他怀中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的獒奴。
当女人的惨叫高昂时,怀里的躯体颤抖得又急又猛,让他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将满身脆嫩的骨头给抖散架。随著惨叫慢慢低弱,急猛颤抖的躯体开始变得僵硬,不自觉地紧贴著他的膛,仿若是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似的蜷缩了又蜷缩。那减弱的微颤像是被微风吹拂的嫩叶,被手指轻拨的琴弦,将他的膛摩挲出一片惬意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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