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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再转过一个弯就是冬寝殿,埋首在脖颈边的温驯女人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当着守卫在暗道里的若干恃卫和尾随在后面的几个侍女的面,以近乎命令的口吻对他大声说道:“王,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路。”
他错愕地停住脚步,腔里的柔软和怜爱霎时不翼而飞。面色沉地盯着这个突然间吃了豹子胆的女人,淡淡指出:“你没穿鞋。”
“那叫银猊来驮我,反正我就不要你抱”罗朱丝毫没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沉吓住,鲁地打了个溢着酒香的小嗝,大声驳斥回去。
鹰眸倏地眯起,冷鸷的锐利森光化成数支利箭,嗖嗖向罗朱。揽抱的手臂越收越紧,把她箍得百髂欲裂。
“哎呦,好痛好痛”她皱眉痛叫,恼恨地用手捶打赞布卓顿的肩膀,同时撒泼地扯着嗓子大声嘶喊,“我就要银猊驮就要银猊驮银猊银猊银猊”一声比一声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暗道中,能震聋人的耳朵。嫩嫩的身体更是在他怀中奋力挣扎,急欲逃脱痛苦的桎梏。

随着她的嘶声叫喊,暗道另一处响起沉闷如雷的嗥叫,一道银灰色的剽悍影子从转角处蓦然跃出。乍见到在赞布卓顿怀中挣扎叫喊的粉嫩东西时,凶残沉静的蓝色三角吊眼顿时熠熠生辉。猩红的长舌从利牙遍生的筒獒嘴中伸出,银灰色的菊花尾讨好地用力摇摆,喉间狺狺有声,欢欣雀跃地绕着赞布卓顿打转,不住地用狰狞硕大的獒头蹭磨他的裤腿。
“银猊,驮我驮我”看见银猊应声出现。罗朱的情绪更加高昂,扭动得也越发厉害。上身一次次地欲往下弯,又一次次地被赞布卓顿的手臂拦住。
“坏蛋坏蛋我要骑银猊不准抱我”她忿忿不平地在他面前举起拳头用力摇晃,黑曜石大眼半眯,凶狠地威胁道,“再抱我,我就使劲打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找妈”花瓣圆唇中喷出的热暖气息中含着浓郁的竹叶青酒香,黑曜石大眼乍一看明亮如星,细细看去却带着迷离痴然,双颊罩着两团极不正常的酡红,这女人明显是醉酒了。
赞布卓顿有一瞬间的哑然,当时他给猪猡哺酒时,并没有想太多。后来她在高潮中眩晕过去后,被猛然丢进水里也软绵绵地不知道挣扎。侍女伺候她穿衣,给她烘发的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皮一直耷拉着,似乎什麽都浑然不觉。他以为她是体力不支地又昏睡过去了,却没想到眼看着要进入寝殿时,这女人生龙活虎地发起了酒疯。
他好像只给她灌了小半壶酒,而且哺喂时还有一部分是流进了他的肚子里。这也能醉疑惑间,他突然想起他灌的是中原商人借鉴大元人的制酒技术新酿的竹叶青。除了口感更加醇厚柔和外,那后续酒劲烈了不止十倍。难怪这女人会突然像炸毛的小兽,不要命地朝他挑衅。哼,果然,她所有的温驯不过都是虚假的面具,骨子里依旧是张牙舞爪的檗骜。
这不,趁着酒兴就全爆发出来了。
见抱着自己的讨厌男人只顾盯着她,久久不出声。罗朱胆从酒中起,怒从胆边生,二话不说,一拳直奔赞布卓顿的左眼。
有幸旁观的侍卫和侍女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由獒奴变成莲女的女人冲王挑衅地胡乱叫嚷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真的向王挥出拳头,犯下不敬大罪是,他们都看出这女人醉酒了,但是醉酒绝不可能成为脱罪宽恕的理由, 但愿王不会将她活活撕成两半。
赞布卓顿将头往右一偏,轻松地躲过那个对他而言没什麽杀伤力的粉嫩拳头,心里却漫上几分恼怒。就真的这麽想逃离他的怀抱在酒中忘却死亡威胁后,竟朝他挥拳相向。
眼见一拳落空,罗朱的花瓣圆唇扁了扁,居然哇地一声哭号起来。
“我不要王抱哇哇,不要王抱,不要王抱哇哇,我要骑银猊哇哇,要骑银猊”
她像孩子般委屈地哭喊,口里说着不要王抱,双手却搂着赞布卓顿的脖颈,将泪水横流的脸蛋依偎到他的颈窝处。然后,哭号几声,咬他一口,再哭号几声,再咬他一口。如此诡异的举动不但看傻了一众侍卫和侍女,也弄懵了赞布卓顿。
鸷沉冷从他脸上褪去,眉宇间似恼非恼,似笑非笑,神情异常复杂。想惩戒她的违逆不敬吧,她哭喊得像个委屈孩童。想怜惜她的眼泪吧,那口小牙又在他脖颈上作祟。一口口啮咬虽然不如咬他下巴时凶狠见血,但也实实在在地有些刺痛,足见这女人内心深处时时刻刻不是想着逃离他,就是想着揍他、咬他,更要命的是滴溅在颈寓处的濡湿热泪与含了一分的刺痛交织在一起,勾出了他的欲望,直想将怀里的嫩身体给揉进骨头里。算了,和撒酒疯的人是讲不清道理的。他也怕自己突然失控,伤到猪猡。忍了忍,最终憋闷地决定后退一步。
“别咬了,让你骑就是。”他隐忍地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脑袋,用脚踢了踢还在蹭裤腿的银猊。
“嗷呜”银猊欢叫一声,会意地掉转身体,摆好姿势。
醉酒的人虽然不会察言观色,但能听懂人话。所以罗朱一见目的达成,立刻收声收嘴,抹把眼泪,发出“耶”的胜利欢呼。而她进一步表示兴奋的举措就是抱着赞布卓顿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吧唧地狂亲几口,留下濡湿的口水痕迹。
赞布卓顿被她的主动亲吻弄得心头一震,待回过神来正要扣住她的脑袋激吻过去时,怀里的女人早已扭转了身体,努力地弯下上身往银猊背上探去。
撒酒疯的死猪猡如剑眉峰挑出几许戾,他狠狠挫牙,唇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竭力压住把嫩身体摔地上的冲动,弯腰将她放在了银猊背上。
“嘻嘻,谢谢王。”那在银猊背上坐稳的死猪猡突然仰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娇憨笑容,瞬间攫获了他的呼吸。
笑容转眼即逝,猪猡迅速扭过头,搂着银猊的獒头,嘿嘿怪笑道:“银猊,回。”双腿在银猊腹间一,像骑马一样喝着“驾驾”声,催促银猊往暗道前方奔去,转眼就拐进了转角。
赞布卓顿深深吸气,再深深吐气,纾解着口的窒息感。鹰眸时而晦暗沉,时而欣喜灼亮,变幻莫测。脚下如风般疾步追出。该死的,那头醉酒的死猪猡到底能不能抓紧银猊
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
遗留在暗道中的侍卫和侍女已经惊掉一地下巴,完全石化了。刚才他们看到的那个晴不定却又对女人万般容忍的男人真的是王怎么可能会是冷酷残暴的王就算王里上至大相,下至奴,人人都知晓了王对那个叫猪猡的女奴感情不一般。但当亲眼看见时,还是会被这份太过迥异他人的特殊对待惊吓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叫猪猡的女奴,呃,现在该称为莲女了,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居然博得了王的喜爱。
第二百一一章 醉酒的猪猡二
更新时间:0406 2013
“我不要进去哇哇,我不要进去哇哇,不进不进就不进哇哇”
刚拐过转角,就听见惊天动地的鬼哭神号。赞布卓顿的心重重一拧,熟悉的憋闷感又涌了上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完暗道,一眼就看见死猪猡正头朝外地趴伏在寝殿门口嚎哭不止。
她像只乌似的匍匐在铺着青白玉石板的地上,一张酡红小脸再度泪水涛沱。双拼命地往后蹬踢,双手则努力地向前扑腾,一次、两次、三次半寸也没移动。因为银猊正稳稳地蹲坐在她的腰臀上,另还有一头雪豹踩压在她的肩背处,一头雪豹踩压在她的大上。三头猛兽的联合压制让她所有的挣扎变成徒劳,只有扯着嗓子的哭喊尖锐得令人心烦意乱。
驻守在寝外的几个侍卫虽然身体笔挺如常,但冷肃的面颊肌微微抽搐,眉心间都带着一丝忍耐的暴躁,似乎亟欲将死猪猡的嘴巴堵上,或者直接将她敲晕。
眉峰下意识地皱起,额角隐隐有些抽疼。他突然觉得猪猡往日让他厌恶的沉寂无声比起这醉酒后的幼稚聒噪哭号竟是无比的可爱顺心。
“哇哇,我不要进去会死的会死的哇哇,我不要死哇哇,我不要死不要死”
尖锐的号哭继续摧残着在场所有人和猛兽的听觉神经。看见伟大的王来了,人和兽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王。”几个侍卫立刻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他点点头,示意他们起来,同时也对压制在罗朱身上的三头猛兽挥了挥手。
两头雪豹一得示意,迅速放开爪子,像是逃命般一溜烟蹿进暗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显是被尖锐的哭号惊吓了。银猊冲赞布卓顿低嗥一声,凶残的三角吊眼里浮着几丝无奈和一丝狠辣,厚实毛茸的爪子在罗朱的臀上拍了拍,这才慢吞吞地从她身上走下来。
它刚一下来,罗朱就四肢交替,飞快地往前爬动。只是才爬了几步,一只大手便准地捉住了她的袍子后领,随即将她整个人像拎小般悬空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哇哇,我不进去我不要死哇哇”她在空中使劲晃动挣扎,手脚全朝赞布卓顿身上招呼过去。
微眯的鹰眸冷鸷无比,赞布卓顿平平伸直手臂,拎她远离自己。手腕忽轻忽重地连续抖动,直将她抖得头晕脑胀,四肢散架,中气十足的哭喊变得断续零散,最后好似条鱼干一样有气无力地挂在他手上可怜兮兮地抽噎方才住手。银猊建议揍猪猡的臀以惩罚她的不驯,但他的手劲稍不注意就会打伤她,思来想去还是这样拎着她抖动是比较安全的惩罚方式。
“呜我不要呜呜我不要进去呜呜不要”尖
锐刺耳的哭号没了,激烈的挣扎也没有,取代的是受尽了委屈,饱含了恐惧的低软呜咽,如一头濒临绝境的失去了抵抗力的小兽,哀哀地哭酸哭痛了赞布卓顿的口。
“嗷”银猊围着罗朱转了两圈,仰头轻轻蹭动她的身子,不时伸舌舔舔她垂在身侧的嫩小手,三角吊眼里似乎闪动着心疼和懊悔。
赞布卓顿和挂在手上呜咽的小鱼干僵持了片刻,熬不过腔里针扎似的酸痛,妥协地收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乖猪,你喝醉了,我带你去睡觉。”他轻轻拍着她抽动的后背,尽量将声音放柔。
“我没喝酒没醉”罗朱抽噎着,口齿清晰地坚定驳回他的提议。被泪水洗濯过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意朦胧,迷离痴然浓了许多。酒晕从湿润的脸颊扩散到眼角眉梢,恍若涂染了一层胭脂,娇俏中潜藏着一丝冶艳风情。在遭到一顿狂抖惩罚后,虽然身体险些抖散了架,但酒意也给全面抖涌了出来。理智什么的,被酒劲吞噬得连渣都不剩,只余最原始最真实的本能和疯癫的酒兴。
赞布卓顿用指腹拭去悬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摩挲着她晕红的脸蛋,诱哄道:“乖猪,天黑了,没醉也该睡觉了。”
“不去里面睡。”罗朱还是抽噎摇头,双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袍襟,面朝寝殿的小脸和大眼都露出几分戒备与惊恐。
“为什么”赞布卓顿将她的戒备和惊恐全看在眼中,眉眼不动地柔声问道。
“那里面是凶宅,有怨鬼,不能住人。我亲眼看到好多人惨死,鲜红鲜红的血把毯子都浸透了,又腥又臭,闻着就想吐。”罗朱边说边应景地发出一声满带酒香的干呕,又继续哽哂道,“而且里面的地毯睡着好冷,身体都冻成冰了。还有呜呜王会用链子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弄得我很痛很痛,流很多很多血,呜呜,我不要被他杀死不要死不要当怨鬼呜呜我不要待在王里呜呜我要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双手脱开赞布卓顿的袍襟,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寓中害怕地小声哭泣。
以往猪猡的颤抖总会让他生出凌虐躏的欲望,但这一次抱着她,感受到她的颤抖,他的心却狠狠地疼了,后悔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酸疼的腔。他从不知道在猪猡惯常的沉寂静默背后埋压着如此深的脆弱与恐惧。最初吸引他目光的本是她身上所具有的寻常女人难及的隐忍、坚韧和勇悍。但此刻,他宁可她没有这样的隐忍、坚韧和勇悍,因为一个天生柔弱的女人只有在无人可依、无人关爱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强悍,甚至比一般男人还强悍。
“不准走。”他抱紧她颤抖的身体,暗哑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刚硬,“乖猪,别怕,里面没有怨鬼的。王以后不会让你睡毯子,不会用链子拴你,也不会弄得你很痛很痛,更不会让你流很多很多血。你乖乖地留在王身边,他会很疼很疼你的。”他没办法保证不会在她面前杀人,但其余的,他能够保证。从今以后,猪猡是他捧在掌心中疼爱的小金雀,是摇曳在他心里的格桑花,她只要快乐地歌唱,欢喜地跳舞就好了。
“不信我不信”低声哭泣的罗朱突然抬起头,恨声叫嚷,“我才不信那头禽兽王的话”
叫嚷一出,驻守门的侍卫立刻齐刷刷地低垂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化成装饰背景。
赞布卓顿脑门嗡地一懵,正在心中暗暗絮叨的保证陡然冻结。右臂霍地就将在怀里叫嚣的东西扯了出去,在脱手甩向坚墙壁的剥那,又及时回神地捉住翩飞的袍角,於千钧一发之际将甩出的东西重新拉回怀中。他后怕不已地抱紧嫩身体,浑身都泌出一层冷汗。好险,怀里这具娇嫩乎的躯体差点就被摔成饼了。
罗朱被霍地拉扯甩出,又被忽地拉扯回来,电光火石间就在死亡线上走了个来回。换做是清醒的她绝对骇得脸色发自,两股战战。可现在挡不住酒劲十足啊,除了脑子里有些晕乎乎外,身子被箍得发疼外,没有生出半点危机感。
“别抱太紧了痛”她在赞布卓顿怀里难受地扭动着,很不高兴地接着嚷嚷,“禽兽王的话不信就是不信,你甩我也没用。”
“猪猡,我是谁”赞布卓顿扳正她的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森森地问道。
罗朱眯眯眼,睁大眼睛看了看,眼中的焦距始终调不到最佳状态,两张有些朦肫的面庞忽左忽右,总是重叠不起来。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再认真看去,半晌,痴痴笑道:“有点眼熟,你长得好像古格的禽兽王。”
酒后吐真言,平日她定在心里一直这么叫着自己的。可恶,谁借她的胆子,竟敢将他古格王和低贱的禽兽相提并论。赞布卓顿几乎咬碎一口铜牙,额角青筋狂跳。真怨不得他上一刻才做出疼她的保证,下一刻就生出把她摔成饼的冲动他疼她的前提是她要乖乖的,可嘴贱且不知好歹的死猪猡让他想疼都疼不起来。深深吸上一口气,他压抑着暴怒的火焰,冷声道:“不是长得好像,而是抱着你的男人就是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不管你愿不愿意留下,你是王的奴隶,王的女人,永远都逃离不了这座王”
“呜呜我知道我逃不了了呜呜”罗朱痴笑的小脸骤然垮下,泪水涟涟地抽泣着,“王呜呜王可不可以给我写写个保证书写了我就认命留下呜呜”写保证书他堂堂古格王还要写保证书撒酒疯也该有个限度再惹怒他就一掌砍晕,管她第二天脖子痛不痛。
赞布卓顿一口冷气噎在喉管,怒道:“不写你也得认命留下”犀利鸷的眸光如电般扫过垂首站立得犹如石雕的几个侍卫,鼻中发出森冷的嫑告哼声,抬脚迈进殿门,顺手将几乎万年不关的实术殿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
银猊眼明脚快,在木门合上的瞬间,雄壮剽悍的银灰色身躯嗖地进了寝殿中。
第二百一二章 醉酒的猪猡三
发文时间:47 2013
“呜呜写写嘛王写嘛呜呜写了人家心里才能踏实点呜呜王王写嘛呜呜写了人家才不会太呜太害怕呜呜王,王”
平常面对禽兽王的怒火,罗朱只会咬紧下唇,心怀恐惧,竭力维持淡然无波的表情,沉寂默然地伺候在他身边,任打任剐。但这时,在酒的作用下,她的理智没了,思维退化了,胆子也肥实了。她软软地蜷在禽兽王怀里,爪子搂上他强健的脖颈,瞅着他娇哭两声,就在他绷紧的下巴上落一个湿漉漉的口水响吻,再娇哭两声,又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口水响吻,间或还用红嫩发烫的泪湿脸蛋讨好地磨蹭他冷峻的面颊。
赞布卓顿浑身肌紧绷,暴怒的火焰在低怯糯软的撒娇哭声中慢慢微弱了。他既想立刻将怀里的嫩身体压到床榻上疯狂躏,把她从头到脚都吞吃人腹,又想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她,惬意地享受她小兽般的娇泣讨好。这死猪猡,怨恨时,咬他,讨好时,亲他。从她醉了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反复起伏,没有冷静过片刻。
“王写嘛”泪盈盈亮晶晶的迷离大眼娇怯怯地盯着他,花瓣圆唇红嘟嘟的,很是委屈,“王喜欢我,我不会被王杀死。可是呜呜王以后不喜欢了呢呜呜我不想死呜呜不想死”她之所以想逃离,是因为在恐惧当自己对她的喜欢消失后,就会被杀吗而她隐埋心底的,让他憎恶的怨恨和不信也是源於自己惩戒人的残酷和对她的凌虐。赞布卓顿微怔,凝视那双可怜巴巴望着他的黑曜石水润眼眸,早已变得微弱的怒焰顷刻熄灭。
曾经他也对自己生出的喜欢不抱长久期望,只想趁自己还拥有喜欢的感情时好好享受一番。但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在他毫无知觉中,这份喜欢不但没有减弱消失,反而茁壮成长起来。直到将她活生生撕裂,看到流涌不止的鲜血后,那种深刻入骨的厉痛和害怕失去她的惶恐才让他清楚意识到喜欢的感情已经渗进灵魂,拔不出来了。他不在乎她喜不喜欢他,只在意她是否能陪在他身边。她怨恨也好,不信也好,绝望也好,悲伤也好,他都是不会放手的。如果一张保证书真的就能让她踏实点,少些害怕,从而认命留下,他也可以写。
王者不客人侵犯怀疑的尊傲最终在喜欢的感情下低头。他抱着她走到靠窗的桌案前,盘腿坐在卡垫上。新年的供品已经撤去,因为出征临近的关系,案桌上摆着一些从书房里挪过来的卷册、空白羊皮卷和笔墨之类的东西。
摊开一张空白的菲薄羊皮卷,他持笔饱蘸混了金的墨汁,对怀里的女人轻声道,“乖猪,你想让我写什么保证”
“王真好”罗朱破涕为笑,毫不吝啬地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嘴里吐出的浓郁酒香几乎盖过带了花儿芬芳的香甜清茶味。
深暗的鹰眸生出复杂的热欲,赞布卓顿真不知道猪猡醉酒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勉强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力持平静道:“乖猪,你说,我写。”
“恩,开头正中先写上保证书三个字,这三个字要比后面的字大点。”罗朱伸指点着羊皮卷,眉尖微蹙,全副心思地思考起保证书的内容,“第一,我保证乖猪,呃,不对,是罗朱留在我身边时不再对她进行人身凌虐,第第二,当我对罗朱的喜欢消失后,保证将她安全地送出王,从此两不相见。”
在绝望地发现自己逃离无望后,罗朱心里最恐惧的就是这两点中提到的内容。短时期的凌虐还能勉强扛住,真要变成一年、两年,甚至更久的凌虐,怙计不管是身体还是神都只有崩溃的下场。禽兽王喜欢她时她死不了,不喜欢了呢依他的格而言,是绝不可能把她当成过去式地放她自由,多半会找个借口将她一刀宰了了事。这些可怕念头在她心里日夜徘徊,当控制牵绊行动的理智堙灭在酒中后,恐惧的本能促使她胆大包天地向禽兽王索要起生存的保证。
看着一排排黑金色的字出现在羊皮卷上,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指尖指到羊皮卷右下角,欢快道,“王,这里这里落上禽兽不对不对,是落上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这个真名字。”兴奋中的她完全没看见赞布卓顿书写的手指在乍听她又冒出的禽兽二字时僵硬地顿了片刻,镶嵌着宝石的包金笔杆瞬间出现密如蛛网的裂缝,兀自兴致勃勃地要求道,“王,名字下面还要落上今天的日期。”
第一次看她笑得如此开心,虽然是醉酒后的异常,他的心也禁不住跟着愉悦起来,但喻悦的同时又杂着掐死她的狂暴。这该死自猪猡为什么不会一直乖乖地让他顺心呢赞布卓顿喜怒交加地写完最后一画,将裂缝遍布的笔掷到案桌上,僵声道:“写好了。”
“写好了啊,嘿嘿,写好了啊。”罗朱黑曜石大眼弯成了天边的新月,嘿嘿傻笑着,像捧着珍宝般捧起羊皮卷,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看到第三遍时嘴巴一扁,抓着羊皮卷哇啦啦地又开始了号哭,“我看不清看不懂王,我看不清看不懂哇哇,看不清看不懂哇哇”能够说流畅标准的古藏语就是她在纳木阿村待了半年的最好效果。除了贵族领主和寺里的僧人,村子里几乎没人会读书写字,她所能看懂的也就是六字真言、六字密咒、释迦牟尼等十来个常见的古藏语单词,此刻要她醉眼朦肫地认读满篇古藏文,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混账东西本就冒了零星火花的怒焰又蹭蹭蹭地迅速燎原。赞布卓顿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十手指关节捏握出一阵劈里啪啦的脆响,手背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冒起老高。
“拿来”他一把夺过罗朱手里的羊皮卷,咬牙切齿道,“我念你听”
“恩。”罗朱抽噎点头,撒泼的嚎哭顿时停止,睁大泪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赞布卓顿,如果后面能再有一条尾巴摇动,就更显乖巧可爱了。
怒火就这么生生憋在口,怎么也泄不出来,额角的隐痛加剧。赞布卓顿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做深呼吸了,他移开视线,一字字慢慢念起保证书。
等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专注凝望他的黑眸像是装满了碎星的湖水般明澈闪亮。突然,两潭湖水荡漾起来,抖落出星光的迷离。
“我好高兴我要唱歌”怀里的猪猡坐直了身体,犹带泪水的晕红小脸绽出灿烂明媚的笑容,仿佛至湖边一朵沾露盛放的花儿,从来没有听过的清灵歌声从花瓣圆唇中瓢扬而出。
“天上飞的是什么鸟儿还是云朵我把自己唱着,你听到了没风里漂浮着什么花瓣还是露水我把欢乐散布,你收到了吗用天籁传递哎,自由爱拉索。幸福随着哎,梦想来临呦。用天籁传递哎,自由爱拉索。希望不遥远,层层歌声飞”
第一遍,她在赞布卓顿的怀里唱。第二遍,她抓过羊皮卷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第三遍,她举着羊皮卷在寝殿里踏步舞蹈起来。人是醉了,不过还是知道把“中国爱拉索”改成寤寐思服的“自由爱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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