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安静蹲在毡毯正中八宝轮绣图上的银猊“嗷呜嗷呜”长声低嗥应和,半立起银灰色的剽悍身躯,笨拙地在罗朱身边穿移,伴唱兼伴舞。
听第一遍时,赞布卓顿的脸上是惊喜。听第二遍时,他变成面无表情。听第三遍时,脸色沉得滴水。
第二百一三章 醉酒猪猡四
发文时间: 48 2013 更新时间: 0408 2013
什麽叫自由爱拉索什麽叫梦想来临呦什麽叫希望不遥远她敢给飞走试试,不挑断她脚筋才怪
赞布卓顿霾视线紧紧锁在寝殿内举著羊皮卷转得欢腾,唱得高兴女人身上,暗暗琢磨著趁她醉意醺然时,无声无息地将保证书夺过来毁尸灭迹。
“欧耶耶耶──”唱完第三遍,罗朱连声欢呼,将手中羊皮卷往空中使劲一扔。东西朝哪儿掉了,她没去关注,而像风一般奔到赞布卓顿面前,拉起手,一面试图将拽起来,一面疯颠颠地发出热情邀请,“王,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赞布卓顿眼角狠狠一抽,视线朝寝殿角落看去。羊皮卷飞出後,银猊轻轻一跃就将东西叼在了口中,摇著尾巴跳上床榻,乖觉地把羊皮卷放在了枕边。视线移到奋力拉拽自己爪子上,郁怒气散了些,淡漠回绝:“不会唱,也不会跳。”
“骗人王骗人这儿人都会唱歌跳舞”罗朱半弯著腰,粉嫩嫩双脚在厚软暗红色地毯上跺了跺,眼眸鼓睁,花瓣圆唇不满地噘起。
“不会。”赞布卓顿重申,反拉著她手,站起了身。博巴人几乎个个能歌善舞,但恰好几乎之外博巴男人。从小就不喜唱歌跳舞,长大後,自然也就不会唱不会跳了。
“王讨厌”乌溜溜大眼霎时溢满了泪花,罗朱忿忿地用力甩开手,赌气地嚷道,“人家扎西朗措天天都给唱情歌,喜欢讨厌”
赞布卓顿面色一凛,身体猛地僵硬。鹰眸中掠过噬人血红冷光,凶残地盯著正抹泪生气罗朱,“扎西朗措谁”短短问话音量不大,却腥厉森无比,一字字好像从地狱深处爬出来。
“刚来这个世界遇上男人。”罗朱丝毫不察一把钢刀悬在了头上,她骄傲地挺起膛,沾沾自喜道,“扎西朗措可喜欢了,不但天天给唱情歌,还教跳舞,教骑马箭,教放牧种地。”像回忆起什麽,花瓣圆唇痴憨地咧开,“嘻嘻,那个男人最爱唤罗朱,仙女呢。”
“现在在哪儿”一获悉确切地址,就立刻派兵把那个卑贱男人碎尸万段,再将血送到白玛丹增那里下咒,叫永世不得轮回。
听到追问,罗朱上翘嘴角怅然垮下,黑眸里流出忧伤:“村子里发生战争,不在了。呜呜,和约定好了,等兄长成完亲,们就睡觉蒸小包子。呜呜,结果不在了,成了奴隶。呜呜讨厌讨厌”说著说著便伤伤心心地哭起来。
猪猡释迦闼修从纳木阿村捕获,联想到当时扫荡村落时碰到交战,赞布卓顿心里翻滚浓烈杀意这才弱了下来。不在了也就说那个卑贱男人死在了战场上。真可惜,不能下咒封禁灵魂了。不过睡觉蒸小包子什麽意思包子似乎中原汉人一种吃食,需要两个人轮流睡觉蒸煮猪猡喜欢吃小包子
罗朱真该庆幸她和禽兽王之间存在了无法跨越数百年时空语言理解障碍。要让禽兽王知道她邀约男人睡觉蒸小包子等同於男欢女爱繁衍後代,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赞布卓顿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睡觉蒸小包子,便索将这不太重要问题暂时放一边,询问起另一个十分关注内容。
“扎西朗措和欢爱过没有”话刚问完,就觉得自己蠢了。猪猡象征纯洁处膜亲自捅破,此前当然不可能和男人欢爱过。
果然,这个愚蠢问题一出,猪猡停住哭泣,茫然地看了一会儿,慢慢摇了摇头。
抽抽嘴,想接著问扎西朗措亲过她,过她没有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憋闷地吞了回去。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但凡个正常男人,在面对喜欢女人时,即使能暂时忍著不掠夺她贞洁,也不可能忍住不亲她,不她
一想到还有除血脉兄弟以外男人抢在们之前揉亲吻过这具嫩身体,那股杀意又熊熊腾烧起来,口火烧火燎,好似有上百只猛兽爪子在使劲抓挠。但此刻别说杀那个卑贱男人,连鞭尸碎骨可能都没有。鹰眸晦暗不明地盯著还在茫然望著罗朱,半晌,手指捏上她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幽厉道,“扎西朗措违背了和约定,将抛下独自消失,不配得到喜欢,也不配得到惦记。从现在开始,不管怨恨,只能记住和兄弟名字。”头逐渐俯下,温热凌厉气息吹拂上她脸颊,“只能让们亲吻揉,只能与们欢爱,记住了吗”
罗朱半张著嘴,懵懵懂懂地眨眨眼,点了点头。
捏在圆润下巴上手指游移过罗朱红烫嫩脸,指尖轻轻描画著弯黑秀眉,冷硬唇角这才勾出一丝满意:“乖猪,们该睡觉了。”
一声乖猪似乎又引燃了罗朱兴奋,她猛地抬手打下赞布卓顿手臂,咯咯笑起来:“不睡不睡,还没好好跳舞呢。要跳舞”她像头羚羊,灵巧矫捷地退移到寝殿中央八宝轮绣图上,差点将从床榻上跃回来银猊踩个正著。
歌声再度飘扬起来,曲调却与刚才悠扬清灵截然不同。它欢脱激昂,节奏感十分强烈,歌词听不懂外域语言。罗朱在歌声中甩头、抬手、滑步,大弧度地扭腰、摆胯,晃荡出诱惑勾魂曲线。
腰间朱红色缎带被解开,飘落在毡毯上。桃红织锦盖皮袍一点一点地从扭耸肩头滑落,在旋转中荡起下摆,像一只巨大蝴蝶翩然落在银猊背脊上。接著,白嫩粉滑手指从高耸部挑逗地来回滑过,系在腋下里衣带子慢慢脱散。突然,化身成魔女罗朱朝赞布卓顿背过身去,雪白里衣褪到了看似苗条却又感十足嫩腰间。晃荡背脊光嫩腻滑,与腰一样看似纤细实则充满了感。
臀上裤带在s形晃摆中松了,露出小半个粉嫩嫩白莹莹臀,斜斜挂在腰臀上里裤摇摇欲坠。继皮袍之後,雪白绸缎里衣也从後腰飘落而下。十嫩秀美手指从後臀下方慢慢往上游移,仿佛正在俏美臀瓣上抚。
看到背面暧昧诱惑,没看到正面更具想象饥渴诱惑。
赞布卓顿憋在口怒火和杀意逐渐化成焚烧血燥热,感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唇舌干涩火烫。难捱地伸舌舔了舔嘴唇,暗灼鹰眸里跳跃出两团情欲烈焰。
垂在光裸背脊乌黑独辫忽地一个甩动,就见猪猡转过了身体。里裤跌落在她脚踝处,一条手臂横挡在前,另一条手臂则直挡在腿间。斜睨过来迷离黑眸中染上了轻佻媚,粉色小舌从嫩唇上勾引滑过,嫩粉莹身体蛇一般妖娆扭动,两条手臂缓缓地暧昧地移动,一只娇嫩手掌在房、脖颈、脸颊、嘴唇处上下滑动,一只娇嫩手掌在大腿、阜、腰腹处画圈滑动,那风情,那妖媚,那魅惑,那荡,看得血脉贲张,目赤脸热。
“别告诉那叫扎西朗措卑贱男人教跳就这种舞”咬牙啐骂,鹰眸泛出血丝,五官狰狞,呼吸重而灼烫。再也无法忍受地大步跨上前,一把抄起罗朱就往床榻上扔。
砰──
重物落床,在罗朱尖叫刚冒出头时,高大强健身躯已重重覆压到全裸嫩娇躯上。丰润滚烫嘴唇将发著尖叫花瓣圆唇牢牢堵住,疯狂地啃咬吸吮。
罗朱初始还在竭力挣扎,後来就安静不动了。
等赞布卓顿终於餍足地结束了激吻,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才霍然发现身下女人极度败兴地酣睡了。双手撑床,僵直地跪伏在她上方,赤红鹰眸凶噬地瞪著睡得一脸纯真娇憨女人,心里不断地咆哮著: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
没了男人火热身躯紧密覆盖,光裸著罗朱似乎觉得有些冷了。秀气鼻子皱了皱,嘴里委屈地呓语一声,身体慢慢蜷缩起来。
赞布卓顿蓦地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睁开。幽幽长叹一声,颓然翻到她左侧躺下。解开皮袍,解了里衣,将赤裸她贴身严严实实地裹进袍子里,又拉过一床棉被盖上。
可以不管不顾地痛快发泄欲望,不过和一个醉死女人欢爱似乎也没什麽乐趣。
醉酒猪猡会哭会笑,会撒泼撒娇,会唱歌跳舞,还会蛮不讲理,勾引男人,有趣很多。但同样,也实在折磨心脏,比打完一场大仗还累。除非必要,以後绝不让她轻易醉酒。
拿起枕边羊皮卷,眯眼看了看,冷冷一笑,便把它团在手里揉捏数下,然後将满手碎粉随意抛洒到床榻外毡毯上。
保证书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地写了,猪猡自己没有像珍惜生命一样珍惜它,所以失去了,也只能怪她没有将它保管好。至於她撩拨出欲火,吃点亏,就忍到明天她睡醒後来熄灭。
乖猪,说王疼不疼垂眸凝视怀里熟睡小脸,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214-217
第二百一四章 毡毯上的粉末
发文时间:412 2013
罗朱一觉无梦,醒来时有种饱睡的舒适感,神也很抖擞。最后的记忆是被禽兽王哺喂了好大几口香醇柔和的美酒,在他激烈的深吻中晕头晕脑时,惊人的快慰突然在身体里炸开,接着脑子里空白一片,然后就一直酣睡到睁眼了。
看见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壁画,她小小地叹了口气。就像逃不开的宿命似的,她又回到了血腥的古格王,禽兽王的寝殿中。
抱着被褥懒洋洋地朝外翻身,散漫的目光在室内慢慢睃移。寝殿角落的盘龙骷髅琉璃莲花落地灯盏内的夜明珠除了在人睡觉时会被遮蔽外,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挨着灯盏搁置的是四个暖炉,室内温暖如春。三月末,对土生土长的博巴人来说是大地回春的好季节,但对她这个格外畏寒的外来者而言,依旧严酷如冬。殿内的暖炉完全是为了她而设置的,她很不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禽兽王对她的罕见体贴。
偌大的床榻只躺了她一个人,被寓里温温的,还带着独属禽兽王的含了极淡牛羊膻味的微弱麝香体息。前后算起来她和禽兽王同床共枕的次数大约十来次,能睁眼就看见禽兽王的次数不超过五手指。很多时候在她还处在梦乡时,禽兽王就起床到后山的练武场了。她洗漱完毕后如果他还没回来,她也只能饿着肚子坐在床榻上等他回来一起用早饭。
以前睁眼时只要看到禽兽王不在身边,心里总有松口气的感觉。可是今天,在看到空落蒋的床榻时,松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恹恹,心脏表面似乎似乎蒙了一层极淡的翳。是因为终於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无法逃离这座王,逃离禽兽王,所u以情绪低落得振作不起来么
做了,继魔鬼法王和凶兽之后,她和禽兽王也真枪实弹地做了。她真的只能认命地待在这座王中,留在禽兽王身边,奴颜卑躬地蹉跎时光,直等到他对她的喜欢消失的那一天来临如果喜欢消失后等来的是自由,那么,她会咬牙熬下去。可是,如果当喜欢消失后等来的是死亡呢那她为了活下来而做的所有放弃和牺牲不就变成了讥讽笑话对现实的无奈和对未来的忐忑一次次地在心头徘徊,每徘徊一次,就徒增一分无用的烦愁。
忆往昔,她是多洁身自好的一女人。在纳木阿村中,面对扎西朗措那样热烈质朴的追求都因不太能接受共妻婚俗而坚持拒绝了他多次的求爱。结果呢,一遭沦为奴隶,自由、尊严、清白什么的在生命面前全丧失得一千二净,这具身体前前后后连续遭到了三个同母血缘的男人的辱。
一个是盛名广播雪域的莲华法王,一个是被誉为天神之子的古格王,一个是古老象雄国的直系王族后裔。每一个男人都身份非凡,很符合大部分穿越女的穿越定律。可是法王是魔鬼,古格王是猛禽猛兽集嫑合体,象雄国直系王族后裔是凶兽,面对他们或真或假,或浓或淡的喜欢,她怎么也骄傲自豪不起来。
禽兽王对她说得很清楚,她不是他们共同的妻子,只是他们共同享有的女人。虽然身份由低贱的女奴升成了貌似高贵的莲女,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依旧是被这些尊贵残酷的男人捏弄在手心里的玩物。她讨厌也痛恨这样的生活和身份,可她现在逃不掉啊逃不掉,除了暂时认命地接受禁锢和玩,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罗朱的嘴角勾出一个极浅的冷笑。或许,她该苦中作乐地庆幸禽兽王杀光了他明面上的同父兄弟,只剩了两个不能公之於世的同母兄弟。不然如果但凡是个兄弟都来欺凌她一番,她就算不被凌虐折磨死,也会被辱致死。
心再凉,一想起与禽兽王在马车中和温泉池边发生的一切,冷凉的脸颊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烧灼起来。她清楚地记得禽兽王蛮横进人身体时所带来的剧痛,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由初始的艰难容纳到后面的贪恋不放。在那样可怕的男生殖器的狂猛侵犯下,她不但活着熬过来了,还眩晕在癫狂的高潮快慰中。不会像阿兰尼玛一样惨死於强暴,固然令她感到欣喜。然而身体变得异常娇弹柔韧、敏感荡的事实又令她愤恨羞惭。那是凌虐折辱她无数次的禽兽王啊,是活生生撕裂她的禽兽王啊,她竟然在他的身下柔顺承欢,浪叫连连,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这怎是一个“贱”字了事
她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身体变得荡敏感就能从禽兽王的辱下活命,她还是宁可选择变得荡敏感,反正清白节又不能当饭吃,眼下她最需做的就是暂时认命地当个玩物,保住最珍贵的命。内心进行一番自我嘲讽的梳理和建设后,她慢吞吞地从床榻上起身,才掀开被褥,厚重的门帘撩动,五个侍女捧着各类物什躬身低头,鱼贯进入内室。
自从睡到了禽兽王的床榻上,禽兽王的贴身侍女就多了一个伺候她的任务。这些侍女在禽兽王面前会一直保持温柔微笑,在她面前则是面无表情。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鄙夷不屑,淡漠无波得好似两汪沉寂死水。这副模样和她伺候在禽兽王身边时很相像,所以她没资格也没那个权力挑剔人家的服务态度。
很奇怪的是侍女们并没有为她端来洗脸水,而是将她领到浴房里泡了个晚上才泡的养颜护肤的清茶牛澡。伺候她着上浅粉色里衣裤后,又为她罩了一件比较修身的白色薄羊绒软袍,接着将她睡得散乱的独辫子散开,五双手一起开动,麻利灵巧地编了满头细密的小辫子,每辫子的发梢处都用五器丝线捆扎结实。
“莲女,请回床等候王回来一起用晚饭。”领头的侍女双膝跪下,伏地的姿态十分恭敬,只是出口的声音如同她的眼睛一样平淡无波。
晚饭罗朱一惊,连忙往水晶窗户看去,窗户处的窗帘落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是晚上了”她迟疑地询问领头侍女。
“是。”
她不禁咋舌,这一觉睡得未免也太久了。竟然从头天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差不多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难怪睡醒后觉得神饱满,该不会把在托林寺因和男人欢爱而耽误的睡眠全给补上了肚子有些饿,不过她知道在禽兽王回寝殿之前她是吃不到一点东西的。
无奈地揉着肚子,她转身正要回到床榻,突然看见靠床头的毡毯上有一滩杂点点金色的黑灰色碎粉。这是什么东西她好奇地蹲下身,对着那滩粉末仔细瞧了瞧,又伸出手指了,原身似乎是写了字的羊皮卷。禽兽王干的能把柔韧结实的羊皮卷徒手揉捏成粉末,这得多大的手劲,尼玛的果然是非人类
她拍掉沾染在手上的粉末,悻悻起身,对还伏跪在地的侍女们招招手,吩咐道“你们把这滩灰打扫干净后就先下去吧。”
“是,莲女。”
几个侍女膝行到粉末处,伸出纤美的手一点一点地清扫着。
盘腿坐在床榻边,罗朱右手托腮,一边看着侍女们清理毡毯上的粉末,一边聊胜於无地瞎琢磨。依以往伺候所见,变成成粉末的羊皮卷估计是奏折或者密报。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会惹得禽兽王如此暴怒,竟直接将东西揉捏成了粉末
目送侍女鱼贯而出后,她垂眸扫过不留半点残粉的干净毡毯,突地打了个哆嗦。心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幸好承受那种恐怖手劲的是羊皮卷,不是她。
第二百一五章 酒醒之後二
发文时间:414 2013
泡完温泉,赞布卓顿撩开门帘,就看见猪猡正盘坐在床榻边,右手托腮,若有所思地垂眼看着毡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处毡毯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
他略作思忖,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随意撒到床榻外的羊皮卷粉末似乎就在那块地方。早上出时,他忘了吩咐侍女清扫。那么,究竟是侍女主动入室清扫的,还是猪猡让侍女清扫的而她酒醒后,对昨晚醉酒中的种种言行又能记住多少
“备吃食。”他对伏跪在身后的侍女漠然下令。
是。”数个侍女齐声应诺,手脚轻巧利落地端着长桌、捧着食盘、小炉等物什躬身鱼贯进入内室。
罗朱看到才出室不久的侍女又突然人内摆放起各类吃食,不由一怔,心脏猛地狂跳了两下,慢慢抬眼向门帘处看去。禽兽王看样子才泡过温泉,头发微微有些湿润,用一金丝编织的绳带随意扎束,斜斜搭在右肩。外罩一件镶嵌了黑褐水獭皮毛的宝蓝织锦盖皮袍,露出的雪白里衣的竖襟领上绣着美繁复的金色蔓枝缠纹,脚上穿了一双羊皮转履。异常高大强健的身躯如雪山般挺拔巍峨、刚硬冰寒,释放着俯瞰众生的威严睥睨气势。那双注视着侍女摆食的暗褐色秃鹫利眼冷酷淡漠,没有任何感情显露。
她赶紧在床榻上改盘坐为跪伏,额头抵着柔转的床褥,任由满头小辫子垂散遮住脸颊,沉默地恭迎禽兽王。心里一忽儿惶恐紧张、悲屈无奈,一忽儿又麻木死寂、茫然无措。在与禽兽王数度亲密欢爱,在日了了他的喜欢情感,在发现逃离无望,为了保命只能做下暂时待在他身边供他乐的艰难决定后,她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表情什么态度来应付禽兽王了。
假装像朵解语花一样温柔多情,馅媚地承欢讨好禽兽王,让他放松警惕她做不出来,就算是演戏,也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贱。像以前一样竭力挣扎抗拒或是沉默应对,在禽兽王强大残忍的力量面前,无效不说,还会让自己备受痛苦。遭受了两个多月的凌虐折磨,她实在是有些怕了。那就顺从吧,不用禽兽王威胁,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像个木偶一样顺从。
“乖猪,你终于睡醒了。”
冷硬平漠的低厚磁音里天生自带一缕笑意,身体被一双钢铁般的臂膀轻轻拥住,旋而进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坚实怀。下巴被砺修长的手指捉住,强逼着抬起了头。禽兽王已经脱去了外罩的皮袍,凌厉逼人的森峻五官中氤氲出一抹温柔,锐利鹰眸里的冷酷淡漠消融了许多,而她的影子正清晰地倒映在那两颗暗褐色的深邃瞳仁中。心里的惶恐紧张渐渐消散,她终於确定,不管禽兽王有多冷酷淡漠,在面对她时,他的眼中总会映出她的身影。视线略往下移,禽兽王坚毅阳刚的下巴上布了一道小巧的半弧形暗红伤疤,衬着铜褐色的肌肤不是很显眼,却有十足的暖昧。
罗朱蠕蠕嘴,理智告诉她最好趁禽兽王心情貌似不错的时候道个歉,可喉咙深处像是被一团棉花牢牢塞住了,对着这头禽兽王者,歉语怎么也挤不出来。牙齿已无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她微微垂下眼帘,躲避着一直紧盯着她的锐利视线,双颊诡异地慢慢泛起微烫的红晕。
她咬唇垂下眸时,错过了鹰眸中倏然闪现的酷厉冷,也错过了酷厉冷转瞬化成怜爱笑意的过程。
看到她又对自己摆出咬唇沉默的抗拒姿态时,赞布卓顿在那一刻是无比恼怒的。不过当看到她的双颊生出两朵红云,整张小脸现出几分宛如少女羞怯的气韵后,他的恼怒忽地就飞到了天边,怜爱从心底流溢而出,遍布腔。
“乖猪,你昨晚醉酒了。”他低下头在她微烫的红晕小脸上轻啄一口。
她醉酒了她有喝酒吗罗朱有片刻茫然,诧异地重新抬眼看向禽兽王。
“我在温泉池边喂了你几口酒,没想到你就醉了。”赞布卓顿解释道。对她这副懵懂茫然的憨痴模样很是喜爱,对那双会说话的灵动乌黑大眼更是爱煞,忍不住亲亲她的鼻尖,又捏了捏她的脸蛋,“撒酒疯嚷嚷着不要我抱,要骑银猊,还又哭又笑,又唱歌又跳舞的,聒噪了小半天才睡过去。幸好烈拿来了法王制的药丸子喂你。不然你现在就该头痛了。”鹰眸紧紧地锁住面前的小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轻微变化。
是了,禽兽王是喂了她几大口酒。原来她不仅仅田高潮眩晕,还被酒麻痹了神经。她的酒量不深,但也不是浅到没边。喝上一大碗青稞酒,她会出现几分晕乎,却绝不会醉死。以会醉到发酒疯的程度来看,禽兽王喂她喝下的酒肯定是度数极高的烈酒。想到这,罗朱面上的神情变得复杂尴尬起来,脸上的红晕也加深了。
十七岁那年,在把父母的骨灰下葬后,她花大钱买了一瓶好酒,切了一斤卤牛,关上门,坐在地板上闷头吃喝酒。随着一口一口白酒下肚,头越来越晕,没过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发现寝室里桌翻椅倒,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那情形差点没把她给吓死。忍着头痛迅速穿好衣服,仔细检查门窗,依旧关得严严实实。而身体除了头晕头痛,四肢无力,表面有几块像是碰撞出的淤青外,腿间并没任何不适,这才放下心来,估着是她醉酒后撒了酒疯。可偏偏无论她多努力地回想,也记不起自己到底撒了什么酒疯才会弄翻桌椅,把自己脱得光。此后,她因裸身睡地板弭患了重感冒,只得吃药打针,熬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感冒痊愈后,不管在外还是在家,不管逼上什么场合,她都牢记教训,最多只喝点啤酒葡萄酒之类的低度酒,再不碰任何高度数的白酒了。
然而长达三年多的坚持毁在了禽兽王昨天的心血来潮,她被喂了烈酒,醉酒撒了酒疯。如果真如禽兽王说的醉酒后只是又哭又笑,又唱歌又跳舞,她觉得都还在能接受的正常范围内。但唯有一点,打死她也不敢主动询问自己有没有脱光衣物。总之醒来时,她身上是穿了里衣裤的,但到底是自己这次醉酒没脱,还是脱了后又被人穿好,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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