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梦遥
才从浴缸里起来的苏锦瑟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到站在几步外的贺思年才记起自己忘了锁门,她扯过浴巾喊了声:“贺思年你干嘛?”
“你啊。”贺思年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朝她走过来。
苏锦瑟退无可退,全裸着的时候脑子都有些短路,打架的技巧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贺思年抓住。
男人干脆利落的把衣服脱光,站进浴缸,哗啦啦的水声激荡着浴缸壁。
苏锦瑟不停的推着他的手,想往后缩,贺思年并不在意她的反抗,掌着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压,低头咬住她的唇。
总是说些惹恼自己的话,是该罚的。
贺思年轻轻啃咬着她的唇,又细细的舔着留下的齿痕,上上下下尝的干净才撬开她的牙关侵入。
彼此间身体太过于熟悉,以至于一个吻的功夫,苏锦瑟就软了下来。
他的身体还是热,头发被浴室的雾气打湿,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沸腾的荷尔蒙,点燃了苏锦瑟的身子。
夜间那些不受控的恐惧蒸腾了她的自控力,她确实需要一场性爱来放松一下身心,找回身体的控制权,至于对象是谁,她并不介意。
苏锦瑟抱住对方的肩,抬起手臂的动作带动双乳在他胸膛上摩擦,“去房间。”
“等不及了。”贺思年咬着她的脖颈,狠狠的揉了两把乳团,性器磨蹭着穴口,感觉到顶端足够湿润,拉开对方的腿,膨胀的性器慢慢的挤进窄小的嫩穴。
穴口紧绷着,内壁被巨大的阴茎分开,苏锦瑟忍不住呻吟出声,底下的东西太大了,挤进还未足够湿润的小穴,让人有一种被撑开的错觉,痛感伴随着酥麻蹿上背脊,苏锦瑟瞪着腿往后退,想把肉棒挤出去。
贺思年怎么可能如她的意,干脆拖着她的臀将人抱起,突然悬空吓的苏锦瑟下意识抱住对方,双腿扣着他的腰,那入了一半的阴茎就这样整根挤进小穴。
太深了。
苏锦瑟被顶的叫出了声,眼角挤出生理性泪水。
贺思年也闷哼一声。
太久没做了,再操进柔软湿润的小穴,似被无数小嘴吸吮着,快感直冲脑门,让他几乎有些忍不住,爽的呼吸都粗了许多。他深呼吸着缓了缓,才将人抵在墙面慢慢的抽送。
贺思年的性器慢慢的抽出,又缓缓插入,每一次都完完整整的摩擦过身体里的敏感点,不过几个回合,苏锦瑟已经缴械投降,伏在对方肩头呻吟着,“啊太深了啊好棒”
被操爽的小穴吐出蜜液,咬的也更加敬业,紧紧裹着肉棒带来销魂蚀骨的快感让贺思年出了一身的汗,额头暴起青筋,他将阴茎拔出来。
穴口咬的紧,抽出时“啵”的一声,听来很是留恋,贺思年轻笑,拍了拍小姑娘的臀,说:“乖,哥哥马上喂饱你。”
“贺思年!”苏锦瑟恼怒,无力的打了一下他。
贺思年笑着受了,把人抱出浴缸,让苏锦瑟扶着洗手台背对自己,然后抱着她的腿从身后把东西重新塞了回去。这样的体位更方便贺思年动作,他也没了顾及,一下一下重重的撞着,卵袋拍在她的臀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嗯轻点啊啊!”
阴茎顶到了宫口,苏锦瑟半个身子都麻了,身体里吐出一大包水,浇在龟头上,就这样被送上高潮。
苏锦瑟无力地伏在洗手台上,冰冷的瓷面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下身不自觉地绞住阴茎,贺思年嘶的一声,进攻的更加猛烈,彻底顶开了宫口,一边伸手揉捏着晃动的胸乳,一边享受着小穴的吞咬,简直要爽翻了。
体内逞凶的巨物烫的吓人,急切的挺动着,苏锦瑟被操的有些恍惚,塌着腰迎合身后的撞击,“啊思年慢点啊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慢的了,贺思年抓住她的腰,狠狠的撞击了几下,抵着深处射了出来,苏锦瑟被弄得双眼失神,抖着腿,再次泄了身子。
又重新洗了个澡的苏锦瑟滚进被窝,还没来得及捏紧被角贺思年也钻了进来,苏锦瑟被他紧紧锁进怀里,她眯着眼搂着对方的腰,头抵着他厚实胸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脸上还带着红晕,贺思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问:“瑟瑟,顾白到底是谁?”
都说事后的男人很好说话,其实被喂饱的女人也很好说话。她饕足的眯着眼,“是我爸爸的学生。我小时候喜欢粘着他,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吧。”
“青梅竹马?”贺思年语气酸的要死。
苏锦瑟半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男人凌厉的眉眼在淡淡的灯光下,意外的柔和,但薄唇却紧绷着,抿成一条线,透露着他的不悦。她想起对方事后丢到垃圾桶里的那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套子,脑部着他发现那盒用过的避孕套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等不到回复的贺思年恼羞成怒,大手揉捏着苏锦瑟的腰。
敏感部位被袭击的苏锦瑟痒的不行,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对方不依不饶的跟上来,玩闹了一阵,苏锦瑟感觉到了腿间滚烫的硬物,不敢再闹,贺思年的手也停在她的大腿上,意味不明的摸着。
对方粗重的呼吸落在苏锦瑟的额头,她看着贺思年健硕的胸膛和肌肉匀称的臂弯,觉得身体里掀起一层难以言喻的瘙痒,不自觉地磨蹭着双腿,提议道:“再来一次?”
回应她的是男子抬起她大腿的动作,对方轻易的挤到她双腿间,拉下她的腿的同时重重挺身,将阴茎完全操弄进甬道里。
那一瞬苏锦瑟爽的有点想尖叫,额头抵在男人胸膛上喘气,男人指腹的茧顺着柔嫩的皮肤滑上去,在乳团上打着圈,直到苏锦瑟不耐的挺着胸才顺了她的意,握住软糯的奶子,狠狠的揉捏着,身下也动作起来。
苏锦瑟搂住贺思年的脖子,挺着身子轻哼,“思年,你亲亲我。”
贺思年捏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来,唇舌交缠着,温润的口腔内壁被对方的轻柔地搔刮着,苏锦瑟主动的伸着舌头给他吃,身下也诚实的吐出一包水。
小穴里泛滥一片,感受到身下人的动情,贺思年也不再控制力道,覆上她的身子,一下一下重重的捣进去,每次都把肉壁完完整整的撑开,紧致滑润带来的快感迭加着,让贺思年也忍不住发出闷哼。
苏锦瑟其实很喜欢这种面对面的体位,她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动情时的样子。
雕塑般立体的轮廓,剑眉星目俊美阳刚,在荧幕里似刀锋一般凌厉的脸,在沾染上情欲时笼着一层薄汗,又显得脆弱。异常矛盾却足够迷人,只是看着就让人想要高潮。
小穴诚实的反馈着她的心理,高潮时绞弄的更加卖力,贺思年咬了咬牙,才忍住没有射出来。他拍了拍身下人的臀,啃咬着她的锁骨,“嗯瑟瑟,放松点。”
高潮后的苏锦瑟早就软成一滩水,那里放松的下来,只依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腰,身下尽职尽责的吞咬着肉棒。
也许是射过一次,这次贺思年异常的持久,捣弄的苏锦瑟高潮不断,身下水渍泛滥,最后只能呜咽着求饶,把嗓子都喊哑他才恋恋不舍的射了出来。
这下苏锦瑟是彻底没了力气,被哄着背过身去,腹下垫了枕头,撅着臀献出被疼爱的有些红肿的小穴,又被好好操弄了一番,直到后半夜贺思年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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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吵架
一大早门铃响个不停,苏锦瑟有些烦噪的揉了揉脑袋,哼哼唧唧的发脾气。贺思年制住她摧残自己头发的手,帮她把被子盖好,柔声说:“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随后从衣柜里找了条裤子穿上,打开门。
“姐姐。”拎着两个小袋子的赵亦然看到门后的人时笑容凝固在脸上,声音瞬间冷了下去,“你怎么在这?”
不过月余,门里外的人就掉转。
贺思年扶着门框,挡住对方的视线,带着些得意,“你有什么事?”
“我找姐姐。”
“她还在睡。”贺思年唇角微微勾起,十分暧昧的添了句,“昨天晚上太累了。”
赵亦然手握成拳,压着自己的呼吸,说:“我要见她。”
贺思年嗤笑,“赵亦然是吧?我不管你和瑟瑟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再来找她。”
“你女朋友?”赵亦然冷笑,“她不是把你甩了吗?”
贺思年脸色突变。
“你联合你那个新经纪人在业内封杀她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连我们环影都听说了。还逼的她辞职,逼的她一个人大半夜在异国他乡酒吧喝酒,这要是你女朋友的待遇,那当你女朋友可真够惨的。”
“你说什么!”贺思年揪着赵亦然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
苏锦瑟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争吵声,揉着眼睛出房门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眉头紧锁,“你们在干嘛?”
贺思年悻悻地放开赵亦然,反手准备将门摔上,赵亦然却灵敏的闪了进来,将手中的袋子举着说:“姐姐,我给你带了早饭。”
苏锦瑟打量着两人,确定贺思年不会动手才点头应道:“你放餐桌吧,等我先洗个脸。”说完转身回房,贺思年快步跟了进去把房门带上。
“瑟瑟。”贺思年努力克制自己脾气。
“怎么了?”苏锦瑟将头发撩起,用手指随意的梳了几下,绑好。
对方淡然的态度让贺思年一时不知怎么问出口,他跟着人到了浴室,严肃道:“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贺思年理所应当的质问让苏锦瑟疑惑。
和贺思年分开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并不会因为重新上了床就有什么改变。在苏锦瑟心中,性和爱原本就是两码事,如果只是做爱就能天长地久,她和贺思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是苏锦瑟脾气很好,纵然不理解对方的态度,还是耐心的解释,“他是我的朋友。”
这般耐心在贺思年眼里变成了敷衍,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眼里闪着怒火,嘲讽道:“什么朋友?能上床的朋友吗?”
“对啊。”苏锦瑟也恼了,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眼神,说:“我们现在不也是能上床的朋友吗?”
记忆里小姑娘一向乖巧,贺思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被她气的呼吸都带着疼,上前捏着她的下巴,“苏锦瑟,你好好说话。”
苏锦瑟吃痛,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你这是要和我吵架吗?”
“呵,那我们昨天晚上”
贺思年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她在床上明明那么配合,甜的要命,一觉醒来怎么又变成这样?
他就应该把人绑在床上,操的她没有力气再说话来气他。
“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强迫你。”苏锦瑟不解。
这句话应该能印刷在渣男语录封面上。
这下贺思年才终于明白她的意思,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在狭小的浴室里打着转,手狠狠的砸在墙面上,嘭的一声响,把客厅的赵亦然都吓了一跳,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贺思年却没有多余的情绪理会他,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所以你现在是个谁都能上的婊子吗?”
人在怒极时说出的话是不过脑子的,贺思年这句话出口他便后悔,又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失,只捏着拳头死死的盯着苏锦瑟。
“贺思年!你”
听到这句话的赵亦然都恼火,话却被打断。
苏锦瑟一脸平静的看着贺思年,声音冷冰冰的。“那你不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嫖客吗?谁比谁高贵呢?”
旁人用刀,用剑,用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制造出的伤口都敌不过放在心尖上的人一句话。
贺思年和苏锦瑟就在这样的清晨,用最伤人的语言狠狠的扎向对方。
不久前还耳鬓厮磨的两人浸泡在冰冷的空气,贺思年的心里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那些甜蜜、情爱全都消散,他脑海中思绪万千,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良久,才冷笑一声,“苏锦瑟,算你狠。”
话罢捡起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大门摔的嘭嘭响,像是这扇门惹了他一样。
他们庆幸这里是独门独户,不然邻居该报警了。
贺思年走后,房内似经过一场大战,普通的灯光看上去都像是硝烟四起,赵亦然挪着步子走到苏锦瑟身后,小声问:“姐姐,你没事吧?”
苏锦瑟似大梦初醒,看向他,楞了楞,才说:“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好好好。”赵亦然听话的转身去客厅,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见几秒钟前还微笑着的苏锦瑟捂住脸蹲坐在地上,齿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声,身上萦绕着似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和绝望。
赵亦然突然觉得自己希望渺茫。
叶连召把他抓回去时说的话并不是玩笑,这一个月他被密集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天就盼着苏锦瑟的信息来放松一下,好不容易溜出来,他只是想要来见见她,只要能和她说说话,他就开心。
从前他觉得那些恋爱中恨不得绑在对方身上的心态很要不得,想想都牙齿发酸,可是如果对方是苏锦瑟,他突然又觉得很不错。
他昨天晚上和mv导演开会到叁点才睡,又起了一个大早,去买了早餐,想到能见到她便觉得一点都不困,欢天喜地的敲开门,看到的却是贺思年。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理解了上次贺思年的怒火。
可是他做不到贺思年的理直气壮,对方是苏锦瑟喜欢的人,而自己,正如她所言,不过只是一个朋友,他没有立场去吃醋。
说来好笑,他甚至连他们的争吵都有些羡慕。赵亦然想,如果我离开,苏锦瑟绝不会哭成这样。
等到苏锦瑟收拾好出来,打包的早饭都已经凉透,赵亦然坐在餐桌前,看到她出来,急忙起身说:“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得出去。”苏锦瑟无力的摇摇头。
看着少年人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神,苏锦瑟心下一拧,她隐约知道对方的心思,心知自己拿对方当作疏解情绪的工具很不公平,她咬着唇,开口“赵亦然,我”
“姐姐,我昨天只睡了四个小时,现在很困。”赵亦然忙不迭的出声,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把苏锦瑟接下去的话都堵在嘴边。
半晌,她换了话题,“最近很忙吗?”
“嗯。叶连召简直不是人,你看看我都给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少年急忙上前,弯着腰把脸凑到她跟前。
苏锦瑟抬手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赵亦然顺势蹭着她的掌心,像一只讨巧的大狗。苏锦瑟被他的动作逗笑,声音也软了许多,“真可怜。可是你这样跑出来没关系吗?”
“有关系啊,估计马上就要被抓回去了。”赵亦然张开手臂,说:“所以你再不抱抱我,就没机会了。”
苏锦瑟轻笑,上前抱住他。
少年的体温偏高,陷进他的怀抱像是沐浴着热烈却不灼人的阳光,让苏锦瑟重新充满了活力。
随后,苏锦瑟把赵亦然劝去房间休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她联系李果去接沉墨做形体训练,自己径直去到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楼梯间门口的墙壁上,长腿微曲,手垂在身侧,指尖燃着一只烟,星星点点的光将人显得格外寂寥,听到电梯声响时回头,那双深邃的眼投过来时,带着冰冷的风。
两人隔着昏暗的灯光对视,苏锦瑟声带似被什么东西哽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对方将手上燃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踩灭,大步向苏锦瑟走来,停在她面前几步远,说:“去哪?我送你。”
苏锦瑟眼睛一下就红了,她将眼神移开,有些哽咽,“你怎么没走?”
贺思年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是又躲着哭了。
每次吵架都是这样,当着面牙尖嘴利不服输,背过身去就哭的不能自已。
他长叹,无奈道:“昨天的事还没解决,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苏锦瑟低下头,掐着指尖,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去哥”突然想到昨天后半夜被他按在身下哄得一声声的‘好哥哥’的叫,又红了脸,换了称呼,“去顾白那里,约好一起去警局。”
“好。走吧。”贺思年伸手想要牵她,动作进行到一半,又不自然的收回手,自己快步上了车。
苏锦瑟看着贺思年宽阔的肩背和带着血痕的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没办法离开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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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冷血动物
从苏锦瑟到顾白家中二十分钟的路程里,秦羽给贺思年打了14个电话,通通被他按掉,刚下车时又来了,贺思年原本就不爽,接起电话来都带着火气,“干嘛?”
没想到对方脾气比他大,声音气冲冲的,隔着几步的苏锦瑟都听的一清二楚,“贺思年你昨天晚上跑到医院去干什么?电影上映期间你能不能不搞事?”
“你跟我?”
“我还用的找跟你?有手机的人都知道你贺思年大半夜在医院跪在地上给女人暖手!”
这句话一出两人具是楞住,苏锦瑟掏出手机,就看到头条推送“影帝深夜医院会情人。”标题倒是取得挺好,苏锦瑟点进去,就看到一张图片,女生披着西装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贺思年单膝跪在她面前,捧着对方的手在嘴边哈气,俨然就是昨晚他在为自己擦干血迹的场景。
近些年娱乐圈年轻一辈势微,贺思年算是最抓眼球的一个,从前李玉和苏锦瑟把控的好,从没爆出过什么绯闻,突然有了这么个消息,各个论坛瞬间爆炸,纷纷猜测照片里的女生是谁。
庆幸爆料者的手机像素一般,苏锦瑟又一直低着头,照片中面容看不真切,不然苏锦瑟真的要被气死。
“那个女的是不是苏锦瑟?贺思年我还真服了你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她这么情深意重呢?你”秦羽气急败坏的骂着,被贺思年直接挂断,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
“你回去吧,看看如何回应。你的电影还在上映,多一些热度不是坏事,秦羽或许”苏锦瑟想了一下,略带些嘲讽,“关心则乱。”
秦羽对她的敌意远超同行竞争,苏锦瑟只能归结于贺思年这个蓝颜祸水。
“吃醋了?”贺思年眉头一挑。
苏锦瑟白了他一眼,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掏出手机给李玉发消息,请她帮忙,避免事情扩大,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贺思年跟上,说:“我倒是有个好公关方案。”见对方不接话,贺思年自顾自的继续,“公开吧。”
他一直就想公开,只是苏锦瑟和李玉都不赞成才压着,这次被偷拍反而给了他机会宣告主权,让那些个赵亦然赵二然的看看清楚苏锦瑟到底是谁的。
苏锦瑟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公开吧,反正都被拍到了。”贺思年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眼神。
直到此刻苏锦瑟才终于理解了贺思年在想些什么。
贺思年多自大啊。
在他心里,苏锦瑟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所有物,辞职、分手、积攒的勇气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在闹小脾气,贺思年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绝对不会离开他。
所以他才放肆。
见到留宿的赵亦然大打出手,在自己家里乱翻,直截了当的进浴室求欢。
理所应当的觉得上了床就意味着和好如初,才会在自己说出‘朋友’的时候气急败坏的骂出那一句‘婊子’。
苏锦瑟低着头冷笑,她竟然妄想过他会改。
“笑什么?”贺思年皱眉。
“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听到对方阴阳怪气的回答,贺思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不介意她的失踪,不介意她和赵亦然上了床,也答应了她可以先不结婚,她还在闹什么?
电梯到达,顾白在门外,就听到贺思年气急败坏的一句“苏锦瑟”。他眉头微蹙,打量着电梯里站着的两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死气沉沉,一看就知是在吵架边缘,顾白微笑,朝苏锦瑟伸出手道:“小兔,来。”
和她小时候一样。
每次被爷爷奶奶责骂后跑出家门去找顾白,他就是这样,笑着牵起自己的手,带自己逃离那个压抑逼仄的内心世界。
苏锦瑟牵上他的手,顺从的躲到他身后,她小小的避风港。
目睹一切的贺思年双拳紧握,根本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进去等我。”顾白把家门钥匙递给苏锦瑟,待人进屋后,才看向贺思年说:“贺先生还是先回去吧。”
“你凭什么管我。”贺思年眼里满是戾气,他受够了小姑娘身边出现的一个又一个男人。
“你听小兔提起过除了她爸爸以外的家人吗?”顾白毫不在意他的敌意。
贺思年警惕地看着他,等待对方接下去的话。
“小兔的爷爷奶奶在她小时候对她很不好,她不会吵架,每次被骂了都躲着哭,听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顾白笑着摇摇头,说:“其实她什么都记在心里。所以在她独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爷爷奶奶一面。去年她爸爸给我发邮件说她爷爷病重,临终前想见她,但是小兔不肯。她爸爸想让我劝劝她,我告诉他谁劝都没用,小兔做了决定谁都改不了。”
“就像是和你分手一样,在这种大事上她从来不会冲动行事。”顾白看着脸色变苍白的贺思年,微笑着继续:“她会继续见你不过是因为念着从前的情分,如果你还这么不知收敛咄咄逼人,迟早会落的一个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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