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梦遥
在她眼中顾白是光,是追逐的方向,她从未想过这种事。
李果嘟嘟囔囔的可惜着她的青梅竹马剧情无法发展,苏锦瑟的思路被手机消息打断。
小蔡:【瑟瑟,在干嘛?】
苏锦瑟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回了一句:【贺思年,把手机还回去。】
手机另一头的贺思年一愣,挫败的把手机丢还给小蔡,撑着头继续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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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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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暴露疗法
网剧拍摄结束后,时间突然空了下来,苏锦瑟也不着急安排工作,沉墨日常除了看心理医生就是基础课程,从台词到形体,包括健身,安排的满满当当。
其他的进展都很不错,唯独沉墨的病,并没有丝毫好转,苏锦瑟私底下询问陈医生,得到的回复是沉墨不愿意讲述引发他肢体接触恐惧症的原因。苏锦瑟便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她能理解沉墨从前为何总是拒绝她的邀约,无法和他人发生肢体接触,对于一个演员而言,是致命的。如若不是导演念及旧情,加上沉墨自身条件优越,怕是早就得离开这个行业。可是下定决心要带沉墨的苏锦瑟也知道,其他的课程都只是小事,帮助他克服这种恐惧才是第一要务。
烦闷不已的苏锦瑟在离开心理咨询室时,看到等在门外的顾白,突然有了主意。
顾白有多了解苏锦瑟呢。
此刻只是看她眼睛一亮,对着自己笑,就把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浅笑道:“要我帮忙的话,得先请我吃饭。”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水煮鱼,你一定会喜欢。”苏锦瑟急忙顺竿爬。
看着眼前活泼开朗的苏锦瑟,顾白面色如常,心中却是一惊。从前他也曾影响改变过苏锦瑟的性格,但是现在的她,明显变的更多。
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改变了他的小兔子。这样的认知让顾白觉得心烦意乱,微笑都几乎挂不住。
苏锦瑟口中的是一家小门店,在附近大学城的小路上,地方不大,看上去有些年头,店里只有老板夫妻和两个年轻服务员在忙。此刻已是午后,店里不算热闹,苏锦瑟带顾白径直寻了处空桌,服务员急忙递来菜单,苏锦瑟同她闲聊几句,接过单子和笔,说着自己来。待服务员走后,她把菜单推到顾白面前,笑眯眯的说:“都是些家常小菜,但是味道特别好。”说完才想起来问:“不过大白你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还吃的惯辣吗?”
“当然可以。”顾白认真的看着菜单,戏谑道:“我可不像你,吃一点辣都会哭鼻子。”
“八百年前的事你就别提了。”苏锦瑟皱巴着小脸。“我现在可能吃辣了。”
顾白父母都是南方人,口味偏重嗜辣,顾白也一样。从前两人一起吃饭,苏锦瑟吃不惯辣椒,时常被辣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顾白提过要分开点菜,一根筋的小女生就是要硬着头皮一起吃,顾白拗不过,只能常备纸巾,吃的次数多了后这才慢慢好起来。
顾白轻笑,点了几个小菜,苏锦瑟把菜名写上,跑去后厨下了单。
“和老板很熟?”
“嗯,首影就在附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来吃。”
“吃完饭后带我走走吗?”顾白提议。
“好啊。”苏锦瑟雀跃,她太想和他分享这些年的生活。
小店菜上的很快,顾白尝了尝苏锦瑟极力推荐的水煮鱼,确是绝味,不住的点头称赞,苏锦瑟十分得意,好似受表扬的是自己一样。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苏锦瑟对沉墨的担忧。
“我和陈医生聊过,他这种状况是haphephobia,在与人接触时会感到痛苦和排斥。我曾经接触过这样的病例,有一些是只对一种性别有排斥,但是沉墨是对所有人都有排斥。?”
“嗯。”苏锦瑟急忙点头。
顾白看着无比认真的苏锦瑟,心中突然有一个念头,缓缓道:“想要治愈,首先需要了解他的病因。”
“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沉墨不想说,我也不想逼他。”苏锦瑟耷拉着脑袋。她总觉得沉墨身上盘踞着庞大的孤独和寂寥,只是看一眼,她就觉得心疼。
“常规的方法是认知行为疗法,可以借助催眠帮助病人克服恐惧,搭配抗抑郁药物。”
苏锦瑟长叹一口气,眼前的水煮鱼都不香了。
看着她的模样,顾白一笑,说:“其实可以试试exposure therapy。”
“什么?”苏锦瑟瞬间来了劲。
“这种方法是让对方逐步暴露在恐惧之中。通常需要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让对方感到放松,治疗师逐步触摸对方,通过重复的积极经历转变对方的反应。”顾白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制造新的皮肤记忆。先了解对方的接触底线,在从基础的触摸开始,牵手、拥抱、亲吻,循序渐进地尝试,制造新的关于接触的皮肤记忆,慢慢消除恐惧感。”
“可行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顾白点头,声音温柔有力,听来却似海妖一般充满诱惑力。“他有没有亲人,爱人或者亲近的朋友。”
苏锦瑟想了一会,皱着眉摇了摇头。沉墨家人都已经去世,这段时间的接触看来也没有好友,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灭了,苏锦瑟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突然想到被陈敏一行人堵住的那晚,沉墨曾抓过自己的手腕,急忙问:“他唯一熟悉点的人就是我,李果,和之前那部戏的导演了。大白,你觉得我行吗?”
顾白低头思索片刻,说:“一般来说都需要亲人和好友。不过你是经纪人,同他接触的多,他也很信任你,也可以试试。”
“那你教教我。”
“好。”顾白微微点头,给她夹了一块番茄,说:“乖,先吃饭。”
苏锦瑟喜滋滋的把番茄吃了,这一桩难事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吃完饭,苏锦瑟带着顾白去了学校,两人一边逛着首影校园,顾白仔细地和她讲了之前提到的疗法,苏锦瑟也十分认真的担任着导游,讲解着校园里的各处景色。
不消多时,首影的内部论坛上发布了一条帖子。
【在学校碰到了一对颜值超高的情侣】
发帖者在主楼写到:【准备去健身房,在一教门口的梧桐路上看到一对散步的情侣,两人都长得特别好看,这颜值一看就是表演系的。】
底下跟帖的很多:
【无图无真相。】
【楼主也太少见多怪了,咱们学校帅哥美女还少了嘛?还值得发个帖子。】
【刚从那条路回来,没遇上,不相信。】
求图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楼主也贴上了证据,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男生穿着简单,一身浅色的休闲服,女生套着同色系的长风衣,一个风度翩翩,一个风姿绰约,两人并肩走在浅金色的梧桐树下,披着日光,似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后一张近些,隐约能看见两人的侧脸,女生笑容明显,在说着些什么,男生微微侧头倾听,嘴角微微扬起,若不是清晰度不够,说是校园剧剧照也不为过。
【我信了。】
【在赶往一教的路上。】
【表演系的同学快点出来认人!】
【表本17班的表示都不认识。】
原本没什么热度的帖子因为这两张图被顶上了热门,在见惯了俊男美女的首影也掀起了一阵热潮。
当晚,好容易结束宣传的贺思年收到了赵思源的微信消息。
【老大!你和苏锦瑟分手了???】
看的贺思年直冒火,不知对方那里来的消息。
【谁说的?】
对方发来了一个链接,贺思年点进去,那两张图片刷新出来,只一眼贺思年就认出了苏锦瑟,只是她身边的男人,既不像赵亦然,也不像她签的那个沉墨。贺思年握着手机的指节都绷的发白,心里怒极。
才分开多久,她身边就冒出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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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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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血
和顾白细聊的苏锦瑟觉得他提的方法可行,又细细琢磨了一日,便拉着顾白去找沉墨。刚结束一整天各类课程的沉墨听到这个提议时,下意识眉头紧锁,盯着苏锦瑟,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你?”
“嗯。”苏锦瑟点点头,看着对方沉思的模样,以为对方是对自己不满意,急忙添了句,“主要是这种方法,我觉得可以试试。如果你介意的话,果子也行,或者你有其他亲近的朋友也行。”
“可以。”
“什么?”苏锦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就可以。”沉墨重复道,耳尖莫名泛红。
“好。”顾白应下,“那我回去和陈医生讨论,先制定一个初步的计划。”
苏锦瑟急忙点头,生怕晚了沉墨会改主意。
顾白摸了摸她的头,看着眼神复杂情绪难辨的沉墨,笑意更深。
得了肯定答案的苏锦瑟欢喜的很,见霓虹刚起,时间尚早,就带着顾白去了附近一家颇受好评的甜品店。
顾白不爱吃这些,但是他却是最好的陪伴者,耐心十足地听着苏锦瑟一一点评,也聊些自己的见闻,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像是泡在温泉里,每一个毛孔都是最放松的状态。
吃饱喝足回到住处的苏锦瑟,和李果吐槽完那家甜品店的姜撞奶味道一般后才觉罪恶,收拾了衣物出门去健身房。
在小区门口看到还站在不远处打电话的顾白,苏锦瑟猫着腰凑上前想吓吓对方,没想到他突然回过身来,苏锦瑟吓了一跳,却见顾白满脸惊惧地朝自己冲过来。
“小兔!”
记忆里顾白从未有过这么失控的时刻,苏锦瑟有些呆愣地被对方抱进怀里,眼前一片寒光闪过,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脸上,随后一股血腥味盖住了顾白身上浅淡的松柏气息,耳边传来他压低的闷哼。
苏锦瑟揪住顾白的衣角回头看去,这才看到一个壮实的男子握住刀站在两人面前,对方一怔,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很快又提刀刺了过来。
顾白抬脚干脆利落地把人踢翻在地,快步上前踩住他的手腕。
男子呼痛放开手上的刀,顾白眼疾手快地将刀踢开,又重重的在男子腹上踢了一脚,前后不过几秒,对方已经失了战力,蜷缩着身子伏在地上呻吟,似一条被抽了筋的蛇。
苏锦瑟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一手的血,她哆哆嗦嗦地抓住顾白的手,看着他手臂上大片的血浸湿了衣袖,苏锦瑟眼前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握着碎玻璃的手,刺耳的尖叫,和铺天盖地的鲜血。
埋藏多年的恐惧重新涌起,苏锦瑟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哥哥...哥哥...”
不远处听到动静跑来的保安看着叁人的样子已经猜的七七八八,赶忙上前帮忙控制住行凶男子。
“小兔乖,不哭。”顾白将她的眼泪擦掉,“手机带了吗?先报警。”
苏锦瑟摸出手机来,手却抖的怎么也按不开手机。
顾白用未受伤的手抽走手机,拨打了110。
苏锦瑟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心,钻心的疼痛压住内心的恐惧,这才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颤抖着从包里掏出衣服给顾白压住伤口,可是那些血还是不断地往外涌,很快把她的双手沾湿。
血怎么会这么烫啊。
看着满脸都是泪的女生,顾白心下一片柔软,空着的手揽过她的脖子,小心地哄着,“没事了啊,小兔别怕,不痛的。”
救护车姗姗来迟,苏锦瑟没有空理会那个行凶的人,跟着去了医院。
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贺思年匆匆赶到医院,看见的就是苏锦瑟似一道浅薄的剪影一般靠在墙上的画面。
多余的情绪瞬间被担忧替代,贺思年匆匆让小蔡去寻湿毛巾,自己冲上前去将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问:“瑟瑟怎么了?那里受伤了?”
苏锦瑟眼神闻声聚焦,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好不容易控制的泪又涌了出来,她似抓住浮萍的溺水之人一样,紧紧抓住贺思年的手臂,哭喊道:“贺思年。”
“我在呢,瑟瑟,我在。”贺思年把人搂紧,摸着对方的头发安抚着。
“这...这是怎么了?”弄到湿毛巾回来的小蔡看到这副场面呆在原地。
贺思年来不及解释,将人安置在椅子上,蹲在她身前,接过湿毛巾替她擦干净血迹,又脱了外套将人裹好,直到看不见任何红色才松了一口气,握住她冰冷的手揉搓着,说:“别怕啊,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苏锦瑟的手还是抖的厉害,她咬着唇,压抑着哽咽,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贺思年的手背,灼烧着他的心,掀起一阵疼痛。
“没事了,没事了。”贺思年亲着她手指,轻轻磨蹭着她的掌心,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过去。他狠自己不该放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也害怕,害怕苏锦瑟会想起那件事。
指尖传来的温热让苏锦瑟慢慢镇定下来,毫无来由的恐惧引发生理性的颤抖让她无所适从,直到此刻才终于找回理智的她怎么也没法解释那些莫名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瑟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苏锦瑟看着贺思年,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前出了一层汗,像是极担忧的样子。
回想到对方熟练替自己清理血迹的动作,苏锦瑟明白他知道些什么。
苏锦瑟没有回答,在这个时刻,她有了出乎意料的冷静,仔细的回忆着从前发生的事情。
近一年来她的记忆很清晰,所以那些画面至少发生在一年以前。
贺思年知道这件事,但是也许是因为对自己影响很大,或许,对他影响很大,所以他从没和自己提过。
她的思虑不停,一直得不到回答的贺思年更加着急,捏紧她的指尖,又问了一遍:“瑟瑟,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有缺失对于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苏锦瑟来说更加不爽,她抽出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稳下来,说:“有人袭击我,哥哥替我挡了,他的手臂被划伤,在里面缝针。”
手术室灯灭,缝合好伤口的顾白在医生的陪同下走出来,苏锦瑟立马起身,没有理会贺思年的错愕。
待医生嘱咐完注意事项离开后,苏锦瑟上前拉着顾白的衣袖,“哥哥。”
“没事的。”顾白笑笑,这才看到苏锦瑟身上的西装外套和站在身后脸色阴沉的男人。
贺思年?
顾白认识他。
新晋影帝,他获奖的那部片子即便是在北美也很受欢迎,是目前内地最炙手可热的男演员,同时,也是他的小兔子的初恋。
那个改变了她的男人。
顾白笑着朝他点点头,同苏锦瑟说:“小兔,不介绍一下吗?”
苏锦瑟回身,看着眼神里燃着火的贺思年,他的在意那样明显。
苏锦瑟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眼前这个人,她抿唇,淡淡的说:“哥哥,他是贺思年,我以前带的艺人。”
贺思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锦瑟躲开他的眼神,“贺思年,这是我哥哥,顾白。”
“呵,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贺思年阴阳怪气的接了句。
顾白将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垂眉浅笑,说:“小兔还在初中时我就出国了,最近才回来的。况且,我也不是她的亲哥哥。”
“哥哥,你的手...”苏锦瑟没有多余的心情理会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看着顾白有些发白的脸色,担忧的问。
“只是缝了几针,都不用住院,不碍事的。”顾白柔声道:“小兔,那个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苏锦瑟回忆着袭击者的脸,心中已经猜测的七七八八,说:“我知道。”随后将之前沉墨和她被陈敏带人堵住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今天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天逃走的那位老大。
“好,那明天我们一起去警局,近期你出门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顾白嘱咐。
听完苏锦瑟解释,又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贺思年又急又怒,上前揽住苏锦瑟的肩,说:“不劳你费心,我会看着她的。”
“你和小蔡先走吧,我和哥哥一起回去。”苏锦瑟没能想明白那些事,异常抗拒贺思年的亲近,挣了一下,没挣手,只能厉声道。
眼看着走廊已经开始有人开始拍照,一边还要应付秦羽夺命连环call的小蔡弱弱的插了句话,“那个,要不我把你们一起送回去?” 又把正在接受电话摧残的手机举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贺思年,“哥,给条活路。”
苏锦瑟看着一脸愁容的小蔡,在看看贺思年还是盯着自己不做声,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做决定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纠结暂且压下,转身询问顾白:“哥哥,那我们一起回去?”
“好。”顾白也想多看看小兔子和贺思年的相处,欣然应下。
几人就组成了奇怪的组合上了保姆车,车子刚开出去不远,小蔡就发现了异常,“瑟瑟,后面好像有人跟着。”
苏锦瑟看着后视镜,有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出了医院就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可能是狗仔,先绕两圈。”
兜了几圈还是没能甩掉,苏锦瑟只能让小蔡把车开回贺思年住处。地下停车场中停满了车子,苏锦瑟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藏着狗仔,“小蔡,你和贺思年换衣服,你上去,房门密码我发你手机上,今晚你睡二楼右手边的客房也可以,或者两个小时后开另一辆车回家。”
“好。”小蔡急忙点头。
贺思年嘴角勾了勾,听话地和小蔡换了衣服。
苏锦瑟坐上驾驶位,目送小蔡压着帽子走进电梯间才将车子开出去,转了一大圈确认没人跟着,她才松一口气,把顾白送回住处。
贺思年却死活赖着不肯苏锦瑟留在顾白家照顾他,拉住她的手的力道异常坚决,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顾白无奈的笑笑,拒绝了苏锦瑟,把两人赶回车里。
这下只剩贺思年和苏锦瑟,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车里,半晌无话。
“送你回老宅?”苏锦瑟率先败下阵来。
“去你家。”
“不行。”
“那你就把我丢这儿,等着我明天上社会新闻头版头条。”贺思年抱着手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苏锦瑟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还是没抗住,把人带回了家。
锦瑟 (NP) 过夜(h)
带着人进了家门的苏锦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贺思年的经纪人,也不再是他的女朋友,他上社会新闻,娱乐新闻,时尚新闻都不关自己的事。
这些年养成的习惯让她在听到小蔡说有人跟车时下意识的代入了从前的角色,苏锦瑟闭了闭眼,看着关上门的贺思年,心知此刻再赶他走是不可能的了。
苏锦瑟没再管他,自顾自的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泡进热水里才真的舒了一口气。苏锦瑟半趴在浴缸边,看着丢进垃圾桶的衣服上的血迹,回想着那些画面。
21世纪的文明社会,能遇上这种场景也算是难得,所以今天这是苏锦瑟第一次真正接触到那么严重的伤,掌心的血烫的吓人,也是苏锦瑟第一次,见到碎片化的记忆。
结合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苏锦瑟确定自己的失控是与血有关,而贺思年第一时间清理自己身上血迹的行为也证明他十分清楚自己对血的恐惧。
可是,苏锦瑟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血的。
苏锦瑟想的入神,呆在外面的贺思年也没闲着,他就像是巡逻领地的狮子一样到处翻看,衣柜里有几件男装,他拿出来自己比了比,大小合适,贺思年当然知道不是买给自己的,不过还好都是全新未剪标签的衣服,不是什么野男人留下的。他也知道独居女性家中通常都会备些男装,没有过分在意这些。
随后贺思年又转到梳妆台,翻翻找找,都是些女生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很是没趣。
最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到床上。床头柜上有一盏古风古色的床头灯,灯下放着一本小本子,苏锦瑟有睡前写备忘和总结的习惯,东西都寻常。贺思年一边想着一边拉开抽屉,就看见一盒开了封的避孕套,贺思年压抑着怒火拿出来仔细数数发现少了一个,盒子上写着超大超薄草莓味,看的人怒火中烧,他很快就联想到那一日开门的赵亦然。
穿着家居服,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知是在这里过夜的。贺思年不自觉地捏紧手,可怜的盒子很快牺牲。
不行,他控制住想要质问对方的心,回想起这两次的经历,每次他想要兴师问罪都会遇上些别的麻烦。上次还没问出两人的关系,苏锦瑟就哭的不能自已把话题完全带偏。这次更是,小姑娘怕成那样他根本开不了口。
贺思年仔细思索着这些时日研究的追女孩的方法,看着手里的避孕套又觉得没甚耐心安排那些风花雪月。干脆睡服算了,反正从前他们争闹最后都是睡后解决的,这样的念头一冒出,贺思年越觉满意,拿了一枚就打开了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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