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梦遥
齿间溢出一声轻笑,他眼尾微翘,那颗泪痣坠在末端,似妖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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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距离(h)
陷在一处温暖的怀抱之中,让苏锦瑟有了一夜好眠。清晨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就感觉腰腹间覆上温热的大手,顺着尾椎向下游走,反复抚摸着臀缝间的敏感处。苏锦瑟半眯着眼,握住在身上到处点火的祸手,“别闹。”
细密的吻替代了手掌,落在腰上,对方似觅食的小兽一般,一点点的舔舐着腰侧的肌肤,似有似无的痒让苏锦瑟控制不住低吟出声,腿自觉分开,不忘提醒,“昨晚的袋子里有套。”
“遵命。”男人轻笑着吻了吻她的指节,掀开被子。
席卷而来的冷空气激的苏锦瑟蜷缩起身子,眼睛还闭着,手在床上摸索着想要把被子扯回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找到,整个人就被男人炙热的身子压住,内裤被脱掉,腿间钻进了两根手指,嘴也被吻住。在小穴里搅动着的手指刺激着敏感点,不一会就穴口就流出淫液,苏锦瑟扭动着腰配合手指的动作,声音还带着些困倦,“嗯可以了进来啊”
“进去那里啊?姐姐,你教教我。”男人掌着她的腰,早已经蓄势待发的肉刃却没有入侵,只在腿间蹭着。
苏锦瑟偏头看向赵亦然,少年漆黑的眼里沾染着情欲的红,像是被点燃的玫瑰。她带着笑,沉腰翘臀,将娇嫩的小穴迎上肉刃,只含住小半个头的销魂穴口自发的往里吞着肉棒,截断了赵亦然借机哄骗苏锦瑟说些骚话的意图。他舔咬着苏锦瑟的脖颈,身下重重的一顶,直接撞上花心,激起苏锦瑟一声满足的呻吟。
赵亦然将人摆成跪趴的姿势,浅浅撤出,又狠狠的插回去,浓重的喘息声落在苏锦瑟的耳旁,灼烧着她的理智。或许是草莓味的避孕套取悦到了苏锦瑟,她异常的配合,摆动着臀套弄着穴里的阴茎,嘴里不住的娇哼,迎上一次重击,小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就这样哆嗦着泄了身子。
高潮时绞弄的小穴让赵亦然深吸一口气,身子都爽的抖了抖,叹道:“姐姐,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力道,男人粗大的性器加速贯穿着小穴,激烈的撞击让身下人雪白的臀都红了一片,他低吟着撩开苏锦瑟的衣服,手包裹着乳团,两指夹着乳尖揉搓,一边吻上身下人的肩背,直到这时才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看清瓷白的蝴蝶骨上一大片青紫。
高潮后还被狠狠疼爱的小穴垒起层层的快感,在到达顶点前突然停住,苏锦瑟不解的回头,却撞上赵亦然震惊的脸。还未来得及疑问,对方已经抽出肉棒,抬手按亮了房间的大灯,一大片浓郁的灯光浇洒下来,将整个床照亮,将她肩背上的伤展现的明明白白。
右侧肩胛骨开始,蔓延到背心处一块碗大的淤青,赵亦然皱着眉,声音里带着严厉:“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瑟拉下被卷起的睡裙,坐起身,不自然的扯过被子盖住腿,说:“不小心撞到了。”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赵亦然回想起昨晚她肩膀撞到沙发时吃痛的表情,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动作太重,原来是一早就有伤。
‘为什么要告诉你?’苏锦瑟疑惑,但是她知道不能这么回答。沉默了片刻,她上前握住少年的手,柔声说:“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也不是很痛。”
“再说了,昨天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苏锦瑟十分聪明的堵住了少年接下去的话。
赵亦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是却没办法拆穿她,这种心脏被人揪住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又莫名不爽,他沉默着起身去了浴室。
苏锦瑟呆坐在床上,觉得昨天累计的那么多快乐,都被赵亦然刚刚的眼神赶跑。
哪种带着痛苦,似换了一个灵魂一样陌生的眼神。
两人的清晨就结束在一场没有完成的性爱之中。
赵亦然觉得苏锦瑟如果是偷人心的妖精,一定是业绩最好的哪种。
这样今日这般算的上是不欢的早上,她还能准备早餐,熬的浓稠的白粥搭配几个小菜,简单却很有家的味道,临走前不忘献上一吻,让赵亦然有一种两人是新婚夫妻的错觉。但是她又很有分寸,即便是闲聊时提到私生活也很快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固守着两人之间清晰的界限,把关系死死的关在‘炮友’的范围。赵亦然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受伤的事,因为没有必要。一个可以上床的朋友,说难听点不过是泄欲的活体渠道,不必要交代太多。
离开阿姆斯特丹那日的清晨,在那个小店里,她弯下腰认真的写贺思年的名字,脸上是赵亦然从没有得到过的温柔。
那个才是她爱的人。
“呵。”赵亦然自嘲的一笑,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状态。说来也算是玩的开,从前不是没有过其他床伴,有不识趣的几个想要上位惹人厌烦,但是真的遇上一个这么知情知趣的苏锦瑟,他偏偏就觉得不爽,划清界限很不爽,把自己当小孩子哄也不爽,吃完早饭还要洗碗更不爽,赵亦然抱着臂看着桌上的碗碟,烦闷的抱住了头。
另一端,苏锦瑟敲门时沉墨正在打扫卫生,袖子挽到臂弯,露出有些精瘦的手臂,脸泛着微红,还带着薄汗,浑身上下写满了浓郁的烟火气息,让苏锦瑟莫名看红了脸,不自然的移开眼神,没话找话,“你们楼道的灯换了新的耶。”
“嗯,刚换的。”沉墨取出一双女式拖鞋放到苏锦瑟面前,说:“进来吧。”
还是上次那个沙发,沉墨泡了新的茶,是刚刚合适入口的温度,苏锦瑟十分欢喜的接过,氤氲的雾气裹着清淡的香味扑鼻而来,看着眼前人唇边的弧度,苏锦瑟这才隐隐发觉不对。
今天的沉墨似乎,很开心。
不过她并没有去思考其中的原由,干脆的掏出合同,同沉墨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关于你的职业规划、路线、选剧,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先征得你的同意的。”
沉墨点头。
接着又一一交待了薪酬等具体事项,苏锦瑟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把今日最重要的要求说了,“关于你”她抿唇,仔细斟酌着用词。
“我的病。”沉墨接话。
“嗯,你的病。”苏锦瑟见他并不介意,松了口气,商量着“我们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可以吗?”
“好。”沉墨对此早有准备,只是当对方说出‘我们’时仍旧一惊,敛下眉眼,应承着。
“我预约了业内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保密性很好,不会对外透露任何消息,我们今天一起去见见?”
“好。”
坐在心理诊所廊内的长椅上,苏锦瑟愉悦的哼着小曲,一边和李果发消息。她出门前并没有看黄历,但是她深信今天一定是适合搞事业的一天,把沉墨变得这么乖巧懂事。
【你绝对想不到今天沉墨到底有多好说话!!!】开启话题的苏锦瑟带了一个尖叫的表情。
李果回复了一个满头问号的猫猫。
【而且他今天一直在笑!!!】
【太好看了!!!】
【我觉得我昨天打的那一架太值了!!!我还可以再打叁十个!!!】
苏锦瑟有些得意忘形的连发叁条。
对方回复的是一个翻白眼的熊猫头,接着的是一大段痛骂苏锦瑟在胡说八道的语音。苏锦瑟将手机拿远了些,吐了吐舌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
“小兔?”
对方的声音似柔软的羽毛一般温和,穿过长久岁月落到苏锦瑟耳边,她回头,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时瞬间红了眼眶。
“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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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NP) 顾白
苏锦瑟的爷爷奶奶是十分古板的人,并不满意这个孙女。在那个年代,有正式工作的苏爸爸只能有一个孩子,而身为女孩的苏锦瑟的出生,在爷爷奶奶眼里就意味着‘断后’。
年幼的苏锦瑟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她只是在奶奶看着自己叹气的次数累加下隐约感觉到对方是不喜欢自己的。但是索性只是叹气而已,对那个年纪的小孩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她和身边的同龄人一样无忧无虑的成长。
这个家庭的所有矛盾都在苏妈妈离开时被引爆。
那时的苏爸爸外派到其他学校学习,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妈妈和苏锦瑟,那天晚上奶奶提了一句让妈妈辞职去乡下躲着生二胎,妈妈不同意,自此爆发了巨大的争吵。最后奶奶哭着回了房间,妈妈把一桌子的碗碟都摔了,苏锦瑟哆嗦着躲到房间里哭。
之后,妈妈拎着行李箱进来时,塞给了她一迭钱,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还发生了一些事,但是苏锦瑟记不太清楚,她只记得自己抱着膝盖坐躲在床脚哭时,妈妈摸了摸她的头,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什么你是个女孩呢?”
女孩有什么不对吗?她不懂。
就像她不懂奶奶为什么在私底下叫她赔钱货,也不懂爷爷为什么要给她改名招招。
那段时间一直以来摇摇欲坠的天空都塌了下来,狠狠砸在苏锦瑟的身上。等到苏爸爸结束为期叁个月的交流学习结束回来后,才发现家里已经天翻地覆。他虽然教书厉害,和自己的孩子交流却是笨嘴拙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锦瑟变得沉默自闭。
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愿理会的苏锦瑟自然也不会在意身边那些或是同情或是惋惜的眼神,她按照从前的生活轨迹默默过着,直到学校附近那些小混混在抢她钱时喊她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她心里那根弦突然绷断。
那一次她反抗的很厉害,也被揍的不轻。在那个幽闭的小巷子里,书包里的东西散的满地都是,最喜欢的笔记本上满是交迭的脚印,她靠坐在布满青苔的石墙边上,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呼吸里都带着针,钻到五脏六腑里。
顾白就在那个时候出现。
他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背着书包拐进这个巷子,在巷口时一怔,飞快跑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帮她擦眼泪,问她:“小兔子,疼不疼啊?”
那个傍晚,天空像是被浓烟熏过一样阴沉,他走过来时带着光,抚开了盘踞在她心里的阴霾。
顾白是苏爸爸任职学校的高中学生,那天提前回家拿东西,就撞上了被揍的可怜兮兮的苏锦瑟。他替她擦干眼泪,抱她去医院,带她去吃了一碗馄饨,然后送她回家。
家里照旧没人,爷爷在外面打牌,奶奶在外面跳舞,桌子上放着十块钱。苏锦瑟把钱递给顾白,她不知道怎么说谢谢,只想到晚上自己吃的有点多,应该还给他钱。
顾白没有收那个钱。他摸了摸她的头,把一袋子药仔仔细细的和她讲清楚怎么吃用,教她擦洗时要注意避开伤口,然后给她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告诉她:“小兔子,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后来,苏锦瑟有了这个亲密的朋友。
一下课就去找顾白,他会带她去学校食堂吃饭,高年级上晚自习时苏锦瑟就呆在学校图书馆等他下课,然后两人一起回家。
苏爸爸对此毫无办法,索性顾白是他们学校最标准的好学生,也不嫌苏锦瑟麻烦,苏爸爸就在私底下拜托顾白照顾苏锦瑟。
顾白聪明懂事,待人温和有礼。他给苏锦瑟讲人体脆弱的部位,带她早起跑步,教她打架。耐心的听这个小女孩所有幼稚的烦恼,教她怎么疏解内心的所有不忿,教她如何应付爷爷奶奶。空闲时间还抓她学习。半个身子都掉进泥潭里的苏锦瑟就这样被他一点点拉了出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苏锦瑟学习成绩变好,人也变的开朗,和家人的关系也缓和,除了过分依赖顾白以外再没有什么不妥。
对于顾白的离开苏锦瑟早有心理准备。她知道顾白高考后就会离开小镇去读大学,她也计划好了,只差四年而已,她会考到顾白生活的城市去找他。
只是她没想到顾白会出国。
顾白的父亲一直在海外务工,在外稳定后就开始计划把家人都接去国外,等到顾白高叁时就替他物色那边的学校,等到顾白得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他走的太远了,远到两人的时间都不一样,远到苏锦瑟写窗外的栀子花结了花苞的信,待到花谢时他才能收到。
离开前顾白最担心的就是苏锦瑟。
他第一次遇见苏锦瑟比她记忆里的要更早些。
那个冬天,他去老师家里借材料,在楼道里碰见抱膝坐在楼梯上的小女孩,她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半张脸都藏在白绒绒的衣领里,眼睛通红,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可怜极了。
顾白难得多管闲事,他俯下身问小女孩:“怎么了?”
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落到自己身上,声音里都带着泪水,“哥哥,赔钱货是什么啊?”
顾白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擦掉小女孩脸上的泪水,说:“那是因为女孩子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是需要好好呵护的宝贝。”
多么拙劣的谎言,却能换来小女孩一个明媚的笑容,脸颊上陷下去的酒窝看的人心神荡漾,顾白念了很久她的笑容,和指尖触碰到的,滑腻的皮肤。
但是顾白很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对方也太小了,只是偶遇而已,他很快忽略掉这件事,直到在那个巷子再见,对方无力的靠坐在灰白的墙边,一身狼狈,那张漂亮的脸上落了青紫,只一瞬,一向自持温和有礼的顾白怒火中烧,给小女孩擦掉手上的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弄疼了对方。
后来的日子里,他发现小兔子乖巧软糯,又懂事,顾白起了圈养这只小兔子的心。
只是一切计划都被莫名其妙的大学录取打断。
在这件事情上没人征求他的意见,他身上贴了十七年好学生的标签,他们都觉得他不会有任何意见,等到他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大晚上的,小女孩跑到他家,用石子砸他的窗户,这是他们约定好的约见方式,他丢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鞋都来不及换就冲下楼去。
小女孩捏着自己的指尖站在楼道口,看到顾白时眼睛一亮,立马跑到他面前,来的时候很着急,真的看到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才问:“你真的要走啊?”
顾白点头。
“我查了一下,美国很远。”苏锦瑟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嗯。”顾白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
“那你还会回来吗?”
“回。”
“可是,如果我搬家了呢?我怎么找你呢?”
看到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顾白想到了前段时间看到的那篇关于mind control的文章,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牵着小女孩到门口,指着小区内的广告牌,说:“你看,这个广告全城都是,如果我回来找不到你,我就把我的联系方式挂满全城,让你来找我。”
又是一个拙劣的暗示,但是苏锦瑟还是信了,她用力的点头。
一句话就能完成的mind control,简单的让顾白这个实施者都觉得惊讶。
此后,顾白飞美国,他一直和苏爸爸有邮件往来,他刻意让苏爸爸不告知苏锦瑟,而对方或许是出于顾白对苏锦瑟影响太大的原因也答应帮忙瞒着,所以小女孩并不知道这件事。
四年后,从苏爸爸那里得知小女孩考上首都影视大学表演系时他知道,他的第一步成功了。
只是后来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叫贺思年的人居然能让小女孩放弃原本的目标,他加快结束在美国的研究工作,回了国。多方辗转留在了这个娱乐圈内闻名的心理诊所,他原本有其他的计划,却意外提前偶遇了他的小兔子。
只看了一眼就眼圈泛红的样子,和四年前一样可爱。
锦瑟 (NP) 乱
“怎么还是那么爱哭?”顾白坐到苏锦瑟身边,擦掉她的眼泪,语气中有些无奈。
还和从前一样。
那些时光带来的疏远被他这个动作填满。
苏锦瑟胡乱的擦了擦脸,笑着说:“太久没见,太激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国不久,都还没来得及回去看看。”顾白收回手,带着温柔笑意。
苏锦瑟看着眼前人戴着眼镜,一身简单的职业装扮,才想起来问:“你是心理医生?”
“嗯。”顾白点头。“陪朋友来?”
“嗯。”苏锦瑟手无意识的捏紧,这才记起自己还在和李果聊天,急忙点开手机,转移着话题。“我还没有你的电话。”
记忆里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总给她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让她觉得此情此景,和他离开的那几年里的发生的那些她与顾白之间的对话一样,都是她的臆想,她不敢说的太多。
顾白笑着接过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眼神落在苏锦瑟微垂的眼眸上,递还给她,说:“以后,就不会再找不到了。”
苏锦瑟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笑着点头。
好像,又和以前不一样。
在顾白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依旧是苏锦瑟的精神支柱,每次遇到什么难事她都会下意识的想如果是顾白在他会怎么做,这个人的幻像在真人离开后陪伴着她成长,直到进入大学。
之后她想起顾白的频率越来越少,也许是因为她终于长大,也可能是因为她遇见了别的人。
苏锦瑟突然有些不知如何继续对话。
还好,沉墨出来了。
咨询室的门打开,沉墨看到坐在一起的顾白和苏锦瑟微微一愣,随即看着苏锦瑟,说:“好了。”
“嗯。”苏锦瑟立马站起身来,和在沉墨身后的陈医生询问下次的时间。
顾白仔细观察着站在苏锦瑟身侧,眼神一直留在她身上的沉墨,在看清他眼尾的那颗泪痣时微笑起身,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小兔的朋友,顾白。”
沉墨扫了一眼他的手,微微点头,说:“你好,沉墨。”
顾白并不介意他的冷漠,面色如常的收回手。
苏锦瑟回身时就看见这一幕,急忙解释道:“大白,沉墨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嗯,我知道。”顾白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你们怎么回去?”
苏锦瑟不自觉的眯了眯眼。“有人来接我们。”
“那我送你们出去。”顾白将两人送到门口。等到苏锦瑟坐上李果的车,俯下身隔着车窗同苏锦瑟说:“小兔,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
车子开出去老远,李果终于忍不住,“苏锦瑟!!!他是谁?”
“你认真开车。”苏锦瑟默默的系好安全带,顺便提醒沉墨,这才满足李果的好奇心。“从前的朋友,后来出国读书了,今天偶然碰见的。”
两人通过后视镜交换了一个眼神,把这个话题押后。
“今天感觉怎么样?”苏锦瑟柔声问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沉墨。
对方闻言偏头看过来,如墨的眼睛里藏着苏锦瑟看不懂的情绪,她征住,半晌才等来沉墨淡漠的声音,“不知道。”
苏锦瑟觉得他或许是和心理医生聊到了不愉快的回忆,心情不好,便将话题停住,车内瞬间安静下去,只剩下音箱还在敬业的唱着。
随后赵亦然的电话打断了苏锦瑟今日原定的计划,她听着电话那边赵亦然那句“贺思年来了。”就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太阳穴之下血液泊泊流动声,开始后悔出门前没有看黄历。
已经发生过的所有情绪堆积,配合着即将发生的事,让苏锦瑟脑仁都是疼的,只能让李果带沉墨去公司处理之后的事,自己匆忙赶回家。
刚出电梯就看到家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如果不是提前知晓怕是即刻就要报警。苏锦瑟深呼吸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时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姐姐。”赵亦然见她回来立马起身,说话时扯到了脸颊的伤口嘶了一声,斜了一眼一旁脸色铁青的贺思年,不耐的说:“是他先动的手。”
苏锦瑟闭了闭眼,扶起倒在玄关前的椅子说:“你先进去。”
赵亦然看了看两人,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的回了房间。
苏锦瑟从餐厅柜橱里取了药箱,想到昨天自己才刚从医院领了药回来,今天这个家里就添了叁个伤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flag。她无奈的摇摇头,取了毛巾包好冰块,带着药箱坐到贺思年身边,看着他嘴角的淤青和下巴上残留的血迹,无奈的说:“你脸伤成这样,接下去的路演怎么办?”
“他是谁?”贺思年声音异常低沉,配上他刀刻斧凿般凌厉的五官,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透着摄人的寒光。
“他叫赵亦然,我们一起看过他的选秀节目的,你不记得了吗?”苏锦瑟语气放缓,拿起裹着冰块的毛巾靠上贺思年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锦瑟,手慢慢收紧。
“嘶...”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苏锦瑟下意识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她强忍下眼底涌上的泪水,说:“贺思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消失的叁个月去了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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